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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铎想了想，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我有点记不清当时的具体情况了，你能给我讲讲吗？”雷宝泉问。
孙铎看了看雷宝泉。说：“雷队，你是有什么事吧？”
雷宝泉佯装不明白的样子。说：“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顺着上一次的那个事忽然想到的，只不过时间太久了，有点忘记了，我这个人一旦想起什么事来。要不然就弄个明白，要不然非得在我心里留下个结不可。”
孙铎笑了，说：“好吧，这还真是个怪癖。”
随后他坐在椅子上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大楼装修的时候吧，然后有一天我值班，中午的时候突然接到有人报案，说酒店出人命了。那个时候你和黄局不是刚从省外交流学习回来吗？所以当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我和小罗他们大概出警不到十个人，因为赵副局的儿子在那儿上班。特意拜托我们尽量不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所以我们只去了主要的几个人。”
雷宝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孙铎接着说道：“到了之后，好像是二十几楼吧，反正是最高的那层，那一层还没有装修，都是土坯，在边上的一个拐角的地方。都是那种散落的尸体。当时把我们都看呆了，死的太惨了。被人分尸，凶手肯定是跟他有深仇大恨，才能下得了那个狠手。”
孙铎想起当时的画面，胃里还是不住地翻腾。
“然后呢？到底是怎么回事？”雷宝泉追问。
“我记得你和黄局后来也到那个酒店调查取证过，因为当时这案子性质很恶劣，你不记得了吗？”孙铎奇怪道。
“哎呀，你说就行了，我要记得还用问你吗？”雷宝泉听的着急。
孙铎白挨顿说，耸耸肩继续说：“好像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仇杀，应该是盖楼的工人之间有死人恩怨，然后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杀了之后给分尸了，就是这样。”
“只是这样？没有其它的了？”雷宝泉问。
“其它什么？”孙铎不明白雷宝泉为什么对几年前的事情这么上心。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雷宝泉见孙铎说的差不多，也不好再继续问。
“雷队，你肯定有什么事，是不是又发现什么了？”孙铎看雷宝泉的反应有点奇怪，觉得他一定又在私下里查着什么。
“没有，我真的就是突然想起来，所以才问的。”雷宝泉微笑着摇头。
“你每次都这么说，到最后总能破个案子出来，我得郑重地拜托你，以后再有什么案子，一定得第一时间先告诉我们，我们也好互相协作啊。因为你……你现在不是警察了，贸然行动会很危险。”孙铎也是出于担心。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雷宝泉答应道。
华灯初上，云港城的夜晚也是繁华的，小吃街，商业街热闹非凡。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儿和一个拿着一堆小吃的男子走在路上。
“你这么吃能行吗？不都说明星控制饮食，怕胖吗？”李白问道。
“我这人就一个优点，怎么吃都不胖，所以琪琪姐对我吃的这方面没有要求，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沈雯笑着说。
“那你还真够幸福的。”李白乐了。
“我这叫好养，以后谁要是娶了我，一点都不用发愁怎么养我，给口吃的就行。”沈雯说话间，已经忍不住摘下口罩又吃了一口。
“赶紧戴上，让人家看到又得围一大堆人。”李白紧张地说。
“哈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沈雯哈哈大笑。
“我怕你出绯闻，大晚上跟一个男的在街上瞎转，被人看到怎么办？”李白问。
“看到就看到呗，明星就不是人啊？就不能跟别人聊天逛街吗？那还不闷死？”沈雯脖子一仰，完全不理会。
李白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有点担心，便拉着沈雯快步走，说：“行行行，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到了再吃。”
两个人走了五六分钟，来到靠近人工河的一个小巷子，巷子里全是各种小吃摊，但是人不多。李白拉着沈雯走到一个摊位，摊主是个五十几岁的大妈，人看着很厚道热情。
“王姨，来两碗红豆汤。”李白招呼道。
“怎么？这地方你常来？”沈雯左看右看，问道。
“是啊，我们穷人只能喝这个。”
“你少来，净哭穷。”沈雯笑着说。
第四十章 小摊夜聊
“哟，小白，这是女朋友吧？”王姨端着两碗红豆汤走了过来笑着说。
“啊？不是不是，就是朋友。”李白连忙摆手否认。
王姨看着李白的样子大笑：“一个大小伙子，害什么羞啊？哈哈。”接着她看了一眼沈雯，惊讶道：“呀！这姑娘长得真好看。”
“谢谢。”沈雯礼貌地回道。
“你不知道她是谁吗？”李白有点奇怪。
“谁啊？”王姨莫名其妙，问。
“哦，没谁，呵呵。”李白赶紧搪塞过去，心想她居然没有认出沈雯。
“阿姨，小白经常带女孩子来这儿吗？”沈雯挤着眼睛问道。
王姨会心一笑，故作思考地说：“让我想想啊，上周有一个，大上周好像有两个。。。。。。”
“我哪有？”李白急了。
“哈哈，傻孩子，逗你呢。我们小白才来这儿不久，但是经常到我这儿来吃东西，人特别好，姑娘你可真有眼光。”王姨尽自己所能帮李白“拉票”。
李白见这场面突然变成了相亲会，便忙推着王姨说：“您还是忙您的吧，那边客人点东西呢。”
王姨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他，开心地去忙了。
“这阿姨人真好。”沈雯说。
“嗯，是挺好的，每次都给我盛的满满的，吃都吃不完。”李白笑着说。
“对了，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呢？”沈雯眨着大眼睛问道。
李白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沈雯看出李白的犹豫。
李白忙摆手，说：“不是不方便说，是怕说了你不信。”
“我信。”沈雯一脸诚恳地说。
李白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干脆，自己都愣住了。想了想，他说：“要是在古代，我可能会成为半个道士。”
“啊？”沈雯没听懂。
“你想想道士是干什么的。”李白引导着沈雯自己想。
沈雯想了想，说：“道士不是修行的吗？”
“不是那种道士。是电视剧里的那种。”
“电视剧？”沈雯又想了想，说：“打僵尸的。”
“差不多了。”
“哦，原来你是植物人。”沈雯被逗得哈哈大笑。
“什么植物人。。。。。。”这次换李白不明所以。
“植物大战僵尸啊。”沈雯自己都被自己逗得不行。
李白僵在一边，看着大笑不止的沈雯。硬挤出一个笑容说：“你还真是幽默。”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说真的，你是干嘛的啊？”沈雯恢复到一本正经。
“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李白双手托着下巴，做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沈雯眨巴眨巴大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或是相不相信，甚至都没有继续研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好吧，这职业还挺刺激的吧？”
李白目瞪口呆，说：“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平淡？难道这不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吗？”
“哦？好吧，我已经在心里默默惊讶了好几次了，你看不见而已。”沈雯调皮地说。
李白拿她没办法，只能作罢。正喝着，金国突然打来电话。李白一看是金国，赶紧接了起来：“喂？国哥。怎么样？”
“联系上了，可是李大爷他们还得呆上一段时间，人家儿女孝顺不让走。”金国说。
“那你有没有问其他解决办法啊？”李白又问。
“问了，我把这事跟他说了一遍，他也特别感兴趣，说是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次这种事情。”金果答道。
“所以呢？”
“但是李大爷说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做的，要找会看的人。”金国转达了李大爷的话。
“会看的人？谁啊？”李白疑惑。
“他告诉我到云港城找一个老婆婆，是他远方的表姐，对这种事也是个内行。”金国说。
“那你赶紧告诉我地址和联系方式。”李白忙说。
金国笑了笑说：“哎，你不要着急。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我？我还听说你们在人家酒店里吃好的，住好的，这种好事怎么也不叫上我？明天我就过去，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找那个老婆婆。”
“好吧。那明天我等你。”
金国挂电话之前，还乐滋滋地问：“怎么样？想我了吧？”
李白看了看旁边盯着自己的沈雯，说：“得了吧，你恶不恶心？大老爷们儿谁想你？”
“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宝儿说想你和雷叔了。要不要我把她也带过去？”金国笑着问。
李白又看了看沈雯，忙说：“别别别，她眼睛刚好，还是让她多休息吧，等这事结束了，我和雷叔再过去看他。”
“行，那就这样，明天见。”
李白挂了电话，一脸的轻松。
“谁啊？”沈雯边喝汤边问。
“我一个哥们儿，退伍军人，人长得又高又帅！”李白嬉皮笑脸地说。
沈雯微微一笑，说：“我是问眼睛刚好的那位。”
李白一愣，心想女人的心思可是真让人猜不透，你不会知道她们在乎的点到底在哪儿，这好端端的一通电话，沈雯不问打电话的人，倒是问起来一个提起来可能会尴尬的人。
“呃。。。。。。一个朋友，是这个哥们儿的家人，她眼睛一直看不见，前段时间刚做完手术，正在恢复。”李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说的时候异常的心虚，明明没有什么事，搞得跟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女的吧？”沈雯盯着他又问。
“啊？”李白忽然脸红了，干笑着说：“这。。。这你都能猜到？是我哥们儿的妹妹，小朋友岁数不大，长得很是可爱。”。
“哟？俩人聊的挺开心啊。”王姨忙活完旁边的客人，闲着没事就过来凑热闹。
“王姨，小白有个很好的哥们儿您知道吗？”沈雯不失时机地问。
“哥们儿？哦，就是常跟他一起来的那两个吧？那个雷宝泉我们以前就认识，他当警察的时候，主要负责我们这一片。另外一个小伙子，我认识他也是跟小白一起的，小伙子人很精神，哦对了，他还有个妹妹呢，哎哟，他妹妹长得也很漂亮，二十出头吧，就是可惜眼睛看不见。”王姨热情地介绍完，还不忘添一句：“小白，我看那小姑娘好像挺粘着你的，听老雷说她好像动手术了？”
李白完全没听王姨说后面的话，待她走后，沈雯微笑着看着自己，嘴嘟嘟地说：“二十出头，岁数也不算小了哈，长得很是可爱呢。”说完自己大笑起来。
李白坐在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烧着。
第四十一章 孟婆婆
“铃铃铃……”李白的电话响了，但是床上的李白翻了个身，没有理会，扯起被子蒙上头继续睡。
隔壁床的雷宝泉睁开眼睛看了看，此时天也大亮，他朝李白喊了一句：“电话，赶紧接，吵得人睡不着觉。”
李白太困，仍自顾自地睡着。好在电话那头坚持了一会儿，便挂了。雷宝泉打了哈欠，准备继续睡。刚翻了个身，自己的电话又响了。
雷宝泉叹了口气，接起电话，是金国：“雷叔，怎么回事？给你们打电话怎么没人接的？小白干嘛呢？”
“都睡着呢，这么早怎么了？”雷宝泉又打了个打哈欠。
“雷叔，这都九点多了，还早……我一大早就来了，不知道你们在哪个房间。”金国一大早就从家里赶到云港城，能再一次接触这种奇异的事情，让他兴奋不已。
“那你直接上来吧，问一下前台，他们都认识我们。”雷宝泉说了两句挂了电话继续补觉。
没过五分钟，门铃就响了，雷宝泉刚刚睡着，又被吵醒，翻身下床开了门。金国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说：“生活不错啊，都几点了还睡懒觉呢？”
雷宝泉躺回床上，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我还以为要下午才来呢。”
“做什么事都得赶早不赶晚嘛，再说你们不是也着急吗？对了，那个借尸还魂的人现在怎么样了？”金国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打听起来。
见这觉是睡不成了。雷宝泉索性就起来穿上衣服，边说：“现在暂时在酒店住着呢，因为她还魂的身体是这酒店的一个员工。”
“哦。这样啊，那这事可得抓点紧。我之前问过李大爷了，他让咱们到回同街去找一个老婆婆，是他远方表姐，也通阴事。所以，我想着早点来，咱们三个人一起去。”金国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就喝了起来。今早起的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雷宝泉穿好衣服。看了看还蒙着被子的李白，用没穿鞋的脚用力一踹，说：“起来了！天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是陪姑娘出去逛街。”
“哟。陪姑娘逛街？”金国纳闷。
“可不是嘛，我跟你说就这两天……”雷宝泉刚要说说李白这两天的行为，身后本还躺着的李白一下子窜了起来，一把搂住雷宝泉，不让他继续说。两人打闹了一会儿，也便不了了之。
三人收拾妥当，草草吃了些东西，便按照李大爷给的地址来到回同街，这条街是有名的“神棍街”。街的两边“算命”“古玩”这种店比比皆是，一个挨着一个。而每当到了庙会之类的宗教活动，这里更是挤满了人。
三个人走在街上。身边来来回回以老人居多，手里大多拿着刚买的香，“请”的小佛像之类的东西。满大街的香灰味儿。
“李大爷的表姐不会是个算卦的吧？”李白看着满大街的店面，问道。
“说不定，他们两个人都会这东西，只不过李大爷不靠这个为生而已。”雷宝泉说。
“谁说的？李大爷年轻的时候可没少挨家挨户的跑活儿。他自己不也这么说的吗？”李白反问。
金国在旁边摆摆手，说：“据我所知。李大爷不是那种给钱就办事的人，他也是看机缘，如果那户人家他觉得有缘，或者能攒阴德，他才会去帮着忙活。我小时候见过，有一个很有钱的老板，出了很多钱让李大爷帮他给他爸爸找块下葬的风水宝地，主要是想造福后代。可是李大爷一口回绝了，说是他家钱赚的不干净，迟早完蛋。”
“嚯！李大爷还是这么直接的一个人？后来呢？”李白惊讶。
“后来，我记得李大爷因为这事还让那人给打了，但是最后还是没给他办，听说后来那人就犯事坐牢了。”金国说。
“你看看，坏人到什么时候都是有报应的。”雷宝泉摇头说。
三个人找了一会儿，愣是没找到“回同街230号”，只看到229号和231号，而中间并没有这个230号。三个人正奇怪，路边一个等车的老头儿见他们来来回回晃悠了好久，便主动问道：“你们找啥呢？”
“大爷，问您一下，这个回同街230号在哪儿啊？怎么找了半天没有这个号码啊？”金国问道。
那老头儿听了地址，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三个人，说：“是来找孟婆子办事的吧？”
“谁？”三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们不是找230号吗？那不就是老孟婆子家吗？我跟你们说，就从229号和231号中间那个小门进去，一直走到头就是了，她们家在最里面，光看门牌你是找不到的。”老头儿热心地指引了一番。
按照老头儿的指点，三个人找到中间那扇小门，一进门，便是一条细窄的胡同，走过胡同绕了两个弯，才看到另一扇门，门上的牌子写着“回同街230号”。
“谁能想到这号码能在最里面。”李白抱怨道。
三个人来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半晌没有人应。
“会不会没在家？”李白说。
金国又加了点力敲了敲，才听到院子里面的门响。接着面前的门开了，一个看起来岁数很大的老太太出现在三个人面前。
“你们找谁啊？”虽然看起来岁数很大，但是老太太的声音很亮，一点不像一个老年人。
“请问您是主人吗？”金国问。
“是啊。”
“那您一定是孟婆婆吧？”金国又问。
“你们是？”孟婆婆有点奇怪。
“李大爷让我们来找您帮忙的。”金国回答。
“哦，是你们啊，我知道，表弟都跟我说了。先进来再说。”孟婆婆笑着把三个人让进家门。
三个人走进孟婆婆的家，屋里的摆设虽然不算华贵，但是也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