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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甜美滋润了他,他粗喘着,挣扎着,疯狂的渴望着她,又怕伤了她,只能压抑着本能,任由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眸光凝着雾气,氤氲水漾,两只小手分别抚上他的脸颊,顺着那削瘦的弧度来回摩挲。
她先是文风不动的唇贴唇,尔后才羞窘的轻轻吸吮,他无法自抑的做出了回应。
获得他无声的鼓舞,她才探出软腻的小舌,舔过他的唇瓣,本想继续尝试别的花样,却忽被他的唇舌反噬,火热的吞没。
“嗯……”舌蕾被他搅弄得发麻,那吸吮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强悍,不同于以往的蛮横,而是亟欲渴求的急躁。
他的喉间传出一阵沙哑的低喃,似是谁的名字,可她脑袋发烫、粉颊发晕,耳畔只听得见鼓噪的心跳声。
他伸出手托住她的后脑,然后挺起上身,反客为主,凶猛如饿兽,火热的舌头灵活又强悍的肆虐着芳腔,吞咽着她的蜜津,狠狠的吸咽起来,舔舐过每一处柔软的内壁,然后含住柔软的小舌,诱引她一同共舞。
“莫泉……”余莉雯只觉身子被烘得发热,房内似放送着暖气,略感不适的轻扭动娇躯。
他腾出另一只手臂,环上她的腰肢,猛然一个使劲便将她扣近他,她柔软的胸房紧贴着那硬如钢铁的胸膛,小腹毫无缝隙的压着他的亢奋。
老天,她几乎能透过呼吸的律动,感觉到他藏在西装裤里的勃起,正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她。
她感觉自己变得湿润,尤其是女性最隐密的蜜处,那儿已是春潮泛涌,随着他挑情的动作,牵引出一阵阵悸动。
他不再安分,薄唇好似一把烈焰,在她颈肩落下一簇簇火苗,固定在她后脑的大掌也改为托住后颈。
顺着他的摆弄,她仰起小脸,出自女性本能的拱起身子,娇软诱人的胸房更贴近他,也顺利引来他更热情的疼惜。
扯开半敞的领口,甜蜜的香气卷入鼻息,无疑是最佳的催情剂,他低沉的喘息声更响亮,体内的兽越发不受控制,只想释放原始的本能。
她有些局促不安,就怕他瞧见胸前那道疤,会对她失去兴趣。
幸而,他似乎毫无所觉,以一连串灼热绵密的细吻,顺着心窝处的那道疤,激切的持续往下。
“啊……”
当他野蛮的用牙齿扯开蕾丝胸衣,直接含住一颗娇嫩的花苞,她难以自持的哼吟出声。
好奇怪的感觉……仿佛整个人就要在他嘴里融化……
她意识飘忽,昏沉沉的感受着他的疼宠。
他舔着、吸吮着,娇嫩的乳头被滋润得水亮,就像甫成熟的红浆果供他品尝。
那敏感的小点被他挑弄出阵阵快意,又酥又麻,她初次尝试,便已沉迷其中,舒服得不愿他的唇舌离开。
他有节奏的吸咽起来,快感如电流袭击她,她越发挺起柔软的乳房,随后他的大掌不疾不徐的揉弄起来。
她娇哼,小脸盛艳如花,双手颓软无力的圈着他,连指尖都泛着麻,心中渐生的羞耻感反而催化了快意。
紧抵住腹部的硬物似乎更肿大了些,她感到好奇却又羞惭,发热的娇躯自主地朝他贴紧。
他的唇舌像一阵风暴,舔舐她软嫩如奶油的乳房,那种被他热切渴望的滋味太美好,大过于被挑弄的快慰。
“莫泉……”她轻咛他的名,胸口满涨着感情,透过他绵密的吸吮,无声的倾泄而出。
他让她平躺下来,黑润的发披散开来,中心圈着一张白净秀丽的小脸,牛奶色肌肤染成玫瑰色,雪白的嫩乳布满了吻痕,身上衣衫凌乱半褪。
少了压抑自我的镜片,他的视线不再清晰明定,理智与疯狂的界线也已模糊。
他只知道,他深深爱着的那个女孩,此刻就在他的身下,有呼吸,有心跳,体温暖热,真实的存在着。
他俯下身,倾尽满心呵护,封住她的唇,温柔如醇厚醉人的酒。
她闭起眼,汹涌的情潮在心中卷起,各种瑰丽淫艳的幻想在脑中展开。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当她鼓起勇气,抱着不成功便成小孬孬的气势,想色诱莫泉,想不到正好碰上他喝醉的时候。
或者……这根本是莫泉安排好的陷阱,鼓励她对他主动?
呀,真的好害羞喔!
感觉到男人的唇吻过了小腹,她怕痒的瑟缩一下,两手抱住莫泉的头颅,半是期待半是紧张地,迎合他孟浪的举动。
蓦地,那淡淡悲伤的《绿袖子》旋律,敲破了这一刻黏蜜的氛围。
莫泉倏然一僵,那首曲子如同魔咒,定住了他体内那只兽,模糊了理智的那片黑暗倏然从眼前退开。
第十三章
他停住动作,眯起眼,仿佛此刻才看见她,看清她——
看清她,根本不是他要的那个人。
酒精的魔力消失了,莫泉如被狠狠揍醒,惊愕的僵住,然后清醒回神。
他立刻从她身上退开,跌跌撞撞的离开大床,大手滑过床旁的小几,抓起眼镜戴上。
余莉雯迷惘的撑起身,小脸仍浸淫在初开的情欲中,眸光软得好似能漾出水,她不解的仰瞅伫立在床边的他。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莫泉这声质问几乎是用吼的。
“我?”余莉雯被吼得好无辜,手足无措的拢起前襟,略带鼻音的说:“我从刚才就一直在这里……你不是也知道吗?”
“你没有按门铃,你是怎么进来的?”意识到自己差点做了什么,莫泉的理智全盘失控,恼怒的想毁去眼前的一切。
“你给过我钥匙,你忘了吗?”没见过如此暴躁的他,她有些惧怕的颤着嗓。
“你不该在我喝醉的时候私自闯进来,这是我家、我的地盘——该死!”莫泉愤怒得全身紧绷,肌肉僵硬。
他对自己生气,气自己疯了,居然想将余莉雯当成他爱的那个人,气自己竟然差点就跟替身上床。
“为什么我不能进来?你给我钥匙,不就是让我可以自由进出这里……”
“闭嘴!”
余莉雯被他狂躁的神情骇住,心口一窒,呼吸跟着梗住,片刻无法顺畅自如。
“滚出去,立刻滚出去!”莫泉冷酷的指向门口,无情的命令。
“我不懂……我做错了什么?”余莉雯被吓哭了,小脸惨白如雪。
“余莉雯,你没听见我说的?我要你滚出去!”这一刻,莫泉恨自己,也恨这个女孩。她偷走了“她”的心脏,他只能悲哀的将她们当成同一人,建构起一份根本不存在的爱情。
余莉雯不明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莫泉要这么严厉的指责她,仿佛她搞砸了什么。
羞愤与委屈齐同涌上,她难过的哽咽着,狼狈的下床,临走到门边时,忽然生气的回过身怒骂:“我真不懂你!我这么喜欢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是你一下对我好,一下又对我这么坏,你真的很可恶!”
娇吼完毕,一波泪意又涌出来,她揉着眼,愤怒的甩门离去。
空气中仍残留着他特意为她挑选的香水味,那香味,是那一年生日时,他送给“她”的礼物。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莫泉伫立在原地,僵硬的身躯竟透出一丝颓然。
可恶,可恶,可恶!他真的好可恶!
余莉雯搭上出租车,一路哭着回家,临到家门前却又打住脚步。
生怕疼爱自己的家人关切,她要是一时抵挡不住,将莫泉的恶形恶状抖了出来,家人肯定会大刀阔斧的斩断她与莫泉的恋情。
尽管心里对他今晚异常的反应充满怨怼,可想起分手这类的事,余莉雯满腔的委屈霎时又龟缩起来。
她特地在庭院的赏花凉椅上呆坐了片刻,拚命掮动小手逼退泪意,又扭开水龙头,掏了把冰凉的自来水,让红肿的眼降温。
拜莫泉之赐,她不再描眼线,不上睫毛膏,一张脸清清淡淡,只抹隔离霜防晒,不然凉水一泼,恐怕都要变猫熊了。
甜丽的小脸扬开自嘲一笑,她现在才恍然发觉,原来爱情可以美好,也可以是残酷的。它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人改变,而且是心甘情愿。
掏出随身镜,确定两眼不再肿得太吓人,余莉雯才起身进家门。
“妈咪,我……”她刚在玄关脱好鞋,猛一抬眼便瞧见莫钰婷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异常凝重。
“莫阿姨?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过来?我妈咪呢?”她走进客厅,刻意将脸压低,左顾右盼,不让莫钰婷看清她的脸。
但显然莫钰婷在意的也不是她那双明显哭过的泡泡眼,她的目光落在余莉雯那一身装束。
“莫阿姨,你上个月不是飞美国找朋友?才住一个月就腻了?有没有帮我带礼物?”莫名地,余莉雯被莫钰婷那样的眼神瞧得发慌,下意识胡乱扯话题。
“雯雯,你过来这边坐下。”莫钰婷语重心长的说,眼神异常锐利的端详起余莉雯的装扮,在亲眼目睹她被“改造”成另一个人后,心中寒透。
这一个月她人在美国,却不忘时常与余母通电话,关切这对小情侣的进展。透过余母的转述,她听说余莉雯不仅外貌打扮上有了大转变,就连日常习性也起了变化,她隐约感到不对劲,便提早结束旅游返回台湾。
原本一直祈祷着,是她多心多疑,没想到这么一看,她终于明白为何莫泉会接受雯雯……
感觉出气氛凝重,余莉雯不敢推拒,只好乖乖照做,低着头坐到莫钰婷身旁。
“我跟你妈说,想跟你单独谈一下。她在楼上看电视。”莫钰婷语气和缓地说:“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事,你可能不爱听,不过身为你跟莫泉的介绍人,我有这个义务告诉你。”
“讨厌啦,阿姨干嘛突然这么严肃。”余莉雯挽着她手臂撒娇,不忘漾开招牌甜笑。
“雯雯,对不起,阿姨错了。”莫钰婷叹气。
余莉雯怔住,缓缓收笑,美眸浮现一抹不解。
“对不起,这件事应该早点告诉你,但是我一直私心认为,只要能让莫泉喜欢上别人,他就会放下过去,好好振作起来,如果真能这样,过去那段不愉快的回忆,也就没必要特别提起。”
“过去?莫泉有什么过去?”她傻笑。“难不成他结过婚?还是已经有小孩?”
莫钰婷又睐了她的穿着一眼,笑得勉强。“看看你,莫泉根本把你当成她了。”
余莉雯垂眸,不解地望着自己。
“衣服裤子全是莫泉送的?”莫钰婷问。
“……是呀。”她怔怔点头。
“头发也是他要你弄成这样的?”莫钰婷已收起笑容。
她发懵的再次点点头。
“他居然想将你弄成她的样子,他到底在想什么!”莫钰婷痛心的斥道。
“莫阿姨,你说的她,到底是谁?”
“童薇琳。”当吐出那个名字时,莫钰婷的表情明显转寒。
好熟悉的名字……在哪儿听过?为什么一时想不起?余莉雯愣着,努力回想。
“那个女孩害惨了莫泉。”说着,莫钰婷脸上微露出一抹嫌恶。“童薇琳的父亲以前是莫泉他爸爸的秘书,已经跟了十几年,很受莫泉他爸爸的信任。谁想得到,这个童邦文鬼迷心窍,居然盗用公款,到后来东窗事发,怕被告要吃牢饭,还带着妻小到处躲。”
童邦文?乍闻这名字,余莉雯瞠圆了眸子。那不就是“奶油弟弟”面包店的老板吗?
“这个童薇琳,从她读国中的时候,就跟莫泉走得很近,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她还有个喜欢到处打架惹事的弟弟,妈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花钱如流水,只是个家庭主妇,却喜欢买名牌充装贵妇。”莫钰婷叹气,“那一家人很不正常,偏偏莫泉他爸就是有个坏毛病,习惯相信认识多年的朋友……”
“后来怎么样了?”余莉雯焦急地插话。
“莫泉一直劝他爸放弃通缉,放过那一家人。他爸被卷走了上千万,气都气坏了,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警察一直在找他们,听说他们在外面也欠了一屁股债,四处躲债主。”
余莉雯突觉心脏猛然一刺,脑袋空白,怔怔地问:“那个童薇琳呢?她怎么样了?”
莫钰婷顿了下,才接着说:“莫泉很喜欢童薇琳,那一家人东躲西藏,躲了整整六年,莫泉私下偷偷请征信社找人,最后人是找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她似有所感,小脸已然惨白。
“童薇琳死了。”莫钰婷冷冷的说。“听说是在躲债主的时候,忙着搬家的过程中,不小心发生车祸,送医急救之后,医生宣告脑死。”
第十四章
一股恶寒骤然钻进肤骨,余莉雯的心跳异常快速,某些讯息正在脑中奔驰,快得让她抓不住。
“雯雯,你听我说,莫泉一直忘不掉童薇琳,童薇琳死了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不是个性变了,也不是哪里奇怪,而是非常偏执不听劝。”
“……偏执?”
“听说童薇琳死后,她弟弟变乖了,也学会上进,几年前童邦文出狱后,莫泉就资助他们一家人开面包店,也跟家里的人决裂,放着自家事业不管,跑出去开了间出版社。”
“他为什么要开出版社?”余莉雯屏着呼吸问。
莫钰婷有点讽刺意味的苦笑一下。“还不是因为童薇琳的梦想是当作家,莫泉想帮她圆梦,就开了一间出版社。人都死了,还想圆什么梦?没有人懂他在想什么、坚持什么。”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她呆呆地问,脑中一时塞满了过多的噪声,思考能力完全停摆。
“雯雯,阿姨对不起你,莫泉也对不起你。他把你当成童薇琳,所以才会要你穿这种衣服,让你跟她留一样的发型。”
一瞬,莫泉对她温柔相视,对她宠溺的笑,对她亲密的低语,所有的画面翻涌而上。
余莉雯僵住了,她眼中的世界也随之冻结,刺骨的寒意渗进了血液,心口却好像烧到沸点的一团火焰,灼烫着她的感官。
“我喜欢看你穿这样。”莫泉说。
“我喜欢这个牌子的香水。”莫泉说。
“我喜欢看你吹长笛的模样。”莫泉说。
“我觉得黑发色的你最美。”莫泉说。
莫泉说……
全部都是谎言!
“雯雯,你别吓阿姨,你说说话,好不好?”见她惨白着小脸,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莫钰婷心焦的伸手拉住她。
“不可能……不可能的。莫泉说他喜欢我,莫泉说他真的喜欢我,莫泉说……”
她倏然恍惚了。莫泉究竟都说了什么?
“雯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安排你跟莫泉见面。我本来以为莫泉是真的对你有意思,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做……我真的很痛心,也很对不起你……”
“不,不对,我要去问他!”余莉雯挣脱了莫钰婷的手,疯了似的转身奔离家门。
“雯雯!”莫钰婷慢了一步,追出门外时,余莉雯已经坐上她专属的minicooper,直踩油门,扬长而去。
莫泉坐在客厅里,身体前倾,手中拿着烟,灯光泼洒在他绷紧的背上,显示着当下情绪已经满涨到极限。
门没上锁,余莉雯直接推门步入屋内。
听见玄关有动静,莫泉抬起阴沉的俊脸,镜片上的反光遮去他的眼神。
“你又回来做什么?”他的口吻凶悍,充满血丝的凤眸冰冷且尖锐。
“我问你,你真的把我当成童薇琳?”她目光呆滞的走到他面前,脸色惨白得怵目。
他一凛,久久不语,可那瞬间的僵硬已经说明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既然不喜欢我,那就别跟我见面,不要吻我,不要对我好,不要把我当成她!”她哭嚷出声。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他站起身,抓住她颤晃的纤肩低吼:“没错,我不喜欢你的任性,不喜欢你的骄纵,不喜欢你的大小姐脾气,我根本不想再见你!”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要同意跟我交往?”泪水淹没了视线,亲耳听见他撕破美丽的谎言,她竟有些木然。
他的眸光阴晦,沉痛的望向她胸口,两片优美的薄唇抿紧,沉默得很突兀。
她怔忡的垂下眸,同样望着自己跳动的胸口,愣住,血液一瞬间冻结。
“你拿走了她的心脏。”莫泉残忍的说。“因为她的心脏,你才能站在这里质问我,对我发脾气。因为她的心脏,你才能呼吸,享受你拥有的一切。”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问,心脏急速收缩着。
原来,他总是凝视着她的胸口,不是出自于对她的渴望,而是因为那颗心脏。
童薇琳的心脏。
原来,他之所以对她好,只不过是为了她的心脏,她还傻得以为,他是真喜欢她、真对她好,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