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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大事上我听王站长和杨处长的。”常勇连忙表态。他又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王永梁的意思,这两颗大树要是不抱紧了,那才是傻蛋呢。
“那好,姑姑,杨叔,这里的事我就不管了,你们商量着办吧。我走了。”说完站起身来,和杨剑、王祥穗、常勇等人道别……。
南寺到水北只有六十公里,张建军车开得又快,一个小时左右,一行人就到了德高面粉厂。
下了车,王永水、闫振五和赵春花等人都迎了出来。王永梁邀请张建军到厂里参观一下,张建军也不客气,各处转了转。他本来就有保护首长安全的责任,过几天首长回来要在这里就餐,他当然得先看一眼。看完以后,心中已是有数,谢绝了王永梁留他吃晚饭的邀请,开车回去了。
张建军走了以后,永梁把赵兰和钱进介绍给了王永水、闫振五和赵春花等人,然后对赵兰说道:“你和萍儿先回家,我在厂里先开个会。”
赵兰答应了一声,由萍儿领着往家里走去。
众人都到了王永梁办公室就座。
赵春花拿过永梁的杯子要去倒水,不想钱进有眼色得很,把杯子抢过去,泡上茶,放到永梁面前。
永梁对赵春花道:“姐,会后你给钱进安排一下吃住。”
赵春花忙答应下来。
王永梁说:“我出去一个多月,不知厂里情况怎么样?”
王永水一改往日神情木讷的样子,眉飞色舞地抢先说道:“生产形势非常好。咱厂的面粉可是打响了牌子,不光咱们县,连周边县的人都来咱厂子换面、存小麦。”
王永水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现在就是生产跟不上,我觉得人员还是有点少,准备再招五到八名工人。”
听到这里,王永梁一摆手,说道:“不能招,我说过,现阶段不能超过十个人。这是原则问题,不能变。如果实在忙不开,我在放假的时候可以去车间干,振五叔和钱进有别的事情,不要安排他们了,包括你和我姐,还有赵兰,都可以顶上去。都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也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没什么不能干的。”
“可是我们还有好多其它工作要做啊?再说,咱白天可以保持10人以下,晚上可以多一些人嘛,别人还能知道?”王永水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意见。
“水哥,这个问题我讲得很清楚,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政治问题。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光指望隐瞒,是瞒不住的。咱不能冒这个险。”
“咱们名义上是村办企业,村办企业没有人数上的限制。”
“咱是不是村办企业,你难道没数吗?全村老百姓难道没数吗?咱账上的固定资产经得起检查吗?”
“那照你这么说,咱得等到什么时候啊?”王永水显然还是不死心。
“等到政策允许,我估计过了年可能就差不多了。现在我们只能小打小闹。”王永梁还是耐心地解释道。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王永水见无法说服王永梁,只能妥协了。
王永梁说:“现在我们的面粉已经销往东北了,每月保证那边60吨就可以。我从东北进了一批红松,这两天估计也快到了。我打算建设一个建筑材料市场,就在我们厂北边建。目前只经营木材,然后看情况再考虑其它材料。面粉厂的事还是水哥负责,建设任务交给振五叔,钱进协助。所用款项从面粉厂这边支取。”
“那这部分款项算是面粉厂投资,还是你个人投资?”王永水问了一个敏感问题。
一听王永水问出这个问题,王永梁心中一愣,心说,王永水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看着这么不对劲呢?一闪念间,就打定了主意。
“当然算我个人投资,这个款项年底时,从我个人分红中扣除。”
“哦”一听这话,王永水好像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时赵春花跳了起来,指着王永水说道:“王永水,你什么意思?这个厂子本来就是永梁的,赠给咱股份那是情义,你怎么这么一点钱就斤斤计较?”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搞企业管理必须账目清楚,我会在乎那么点钱吗?”没想到平时看到赵春花发飙就软爪的王永水,竟然站起来喝斥她。
“好了,你俩别吵了。姐,别说了,我觉得水哥说得对,是得分清,新成立的建材市场本来就是一个独立单位,和面粉厂这边在财务上确实得分清一些。”王永梁赶忙制止了二人的争吵。
“另外,赵兰暂时担任办公室主任,主要负责面粉厂、尹秋、水北和将来的建材市场的财务审核和监督,以及我个人的分红等事务。她受我个人领导。”
王永水说得再好听,王永梁也知道他是有了二心了。他不知道这一个多月发生了什么,但王永水身上的变化太明显了。似乎自信了许多,似乎在意自己的发言权和决策权了,这一切都说明他似乎不甘居于人下了。他在不了解情况之下,是不好采取什么动作的,所以只好把赵兰拉出来盯在财务上。
这是怎么回事,究竟在王永水身上发生了什么?
………………………………
第51章 裂痕
王永水到底是怎么了?
永梁带着满腹疑问,走进了门卫室。
王传道老爷爷正在门卫室里边喝茶边目光炯炯地盯着门外络绎不绝的人群,那都是来换面或者来存小麦的。
见永梁进来,看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笑道:“怎么了,小子?”
“老爷爷,这是我从东北给你带来的老山参,你泡酒喝。”王永梁出门一趟,自然不能忘了老爷子。
“难为你想着我,这么好的东西给我白糟蹋了。”王传道看了一眼永梁带来的老山参。
“怎么就糟蹋了?还盼着你长命百岁呢,我这厂子的大门就指着你了!”王永梁说道。
“行。我收下了。”王传道高兴地说。
“老爷爷,这阵子厂里有什么事没有?”永梁问道,他知道,一般的事,还真瞒不过老爷子的眼睛。
“有二件事。一件事是王永水小子不大地道,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一当厂长就变了呢?他跟他小姨子不大干净,这事只有我知道,别人还蒙在鼓里。”
“啊?这怎么可能?”王永梁一听这话,心里的震惊不异于响了一个炸雷!
“事实就是这样。那个赵秋月来厂里上班第一天就钻了他姐夫的被窝。”
王永梁这下是真相信了。他知道老爷子眼明耳聪,别看年纪大了,有点异样的响动还真逃不过他的耳朵。看来王永水和赵秋月弄出的动静不小,再说那动静跟旁的声音也不大像,要不怎么老爷子就听那么准呢?
这可怎么办?在他计划里王永水可是要担当大任的,这要是赵春花知道了,那还了得?姐夫偷小姨子的事并不少见,但也没听说哪家闹出丑闻来,大概都是为了面子而特意捂住了吧?他俩这样长了可捂不住,真不知道到时赵春花会有怎样的反应。
王永水看着是个忠厚的人,怎么也干这种事?难道真像俗话说的“咬人的狗不叫唤”那样?
这种有涉私德的事,王永梁还真不好管,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在没彻底暴露前,把王永水和赵春花一块打发去东北,这事也许就过去了。
“永梁啊,你的善良的打算可能要落空啊。”王传道似乎知道了永梁心中所想。
“怎么讲?”
“你知道城南有个卅里铺吗?”
“知道啊。”
“那里出了一个明白人,叫杜长存,他看到咱这厂红火,就想跟咱争买卖,这不也上了一个面粉厂,规模比咱还大。他派人来挖王永水,谈了好几次了,具体什么条件不知道,反正我看他是有点动心了,估计也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不说人老是一宝呢,这老道还真不是白给,这么机密的事,都让他探听到了。
听完王传道的话,王永梁的心沉到谷底。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自己的轻信而悲哀,自以为对王永水不薄,帮他还上了债,这个厂子没让他掏一分钱就给了他10%股份,连自己的准老丈人都没有给,他怎么不知道感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背叛了自己。
是的,背叛!王永梁已经确定他是背叛。
怪不得他非要多招工人呢?弄不好,这就是那个杜长存给他出的招,要致自己于死地呢。
怪不得用厂里的款项建建材市场他要反对呢,他是想着走的时候自己的10%股红呢吧。
怪不得他再不怕赵春花了呢?原来有一个更漂亮更年轻的女人在等着他呢!
看来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什么家庭啊爱情啊道义啊都是可以背叛的!
一瞬间,王永梁想透了所有的事情。既然已经知道王永水要背叛自己,那肯定不能让他得偿所愿。但赵春花怎么办?现在看来她是蒙在鼓里了,她会跟他一块走吗?毕竟人家是夫妻啊。
“行了,这事你知道了,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还有一件事,厂里王铁柱把他娘骂了,原因是她娘给他看孩子时,不小心在自行车后轮上把孩子的脚后跟磨破了,他和他媳妇就急了,骂他娘不长眼,老不死的,可难听了,村里人都知道。”王传道又说了另一件事。
这下王永梁真气坏了!他平生最恨不孝之人,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何况人乎?接连发生王永水不义、王铁柱不孝这样的事,真让他出离愤怒了!看来自己还是心太善了,必须有所动作了,得好好地刹一下这种风气!
“你先别着急,先冷静下来。人在着急的时候处理事情是非常容易犯错的。先想好,再行动。”王传道看永梁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赶忙劝道。
“好,我想一想。你放心,我不会冲动!”永梁说完,起身走回自己办公室。
王永梁坐在办公室里,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王永水和王铁柱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尤其是王永水,让他再一次见证了人性的可怕。王铁柱的事情好处理,开除了事,王永水的事让他感到真难办,如果只是王永水和赵秋月的事那还好说,关键还有赵春花呢,这个人一直把自己当弟弟疼爱,怎么能忍心让她受到伤害?王永梁自问自己还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起身来到赵春花的办公室,赵春花见王永梁一脸铁青地进来,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摸着永梁的额头道:“怎么了?感冒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姐,我没事,就是有点生气。你通知王铁柱,他被开除了!你把他的工资结算一下。原因是不孝,咱厂子不要这样的人。我在开业之初就说了的,这种人我是容忍不了。”王永梁拿开赵春花的手说到。
“行,我这就办。就这点事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啊?别生气了啊,再气坏了身子!”赵春花连忙安慰他。
王永梁转身走出去,差一点就掉下泪来。这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人啊,可叹的老天无眼,自己最亲近的丈夫和妹妹共同背叛了她!如果让她知道了真相,怎么承受得了这种打击?
……
王永水现在也是非常纠结。
开业那天晚上,他累得臭死,躺到床上想歇一歇,赵秋月进来了,对他说:“姐夫,你累坏了吧?我给你捏捏吧?”当时他也没多想,就趴在床上让赵秋月给自己按摩。赵秋月的小手温柔地划过他的肌肤,让他有点心猿意马。按完后背,赵秋月让他反过身来,给他按摩头部,一会说:“姐夫,你真厉害,现在都当厂长了!”一会又说:“姐夫,你的肌肉真结实!”“你长得真俊,像个英雄。”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美丽的脸庞,听着她的温言细语,下体已是蓬勃而起。暧昧的情境,暧昧的话语,暧昧的眼神,必然会产生不暧昧的事。情欲让这两个人把其它的全忘了,赵秋月翻身骑在他的身上,他则疯狂地亲吻她——两人就此彻底沉沦!
事毕,他回想着感觉,那是赵春花不能给他带来的,那种新鲜感、满足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他有些负疚感,是对于赵春花,对于自己的女儿王燕。但又想,人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腚捶子”,“姐夫小姨子从来没真事”,这种事多了,自己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他相信赵秋月是情不自己,而且还不会有额外要求的,因为她的情敌是她姐姐。
后来,王永梁的彻底放权,让他得到了极大的精神满足,厂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自己拍板,每一笔开支都得自己签字,他的每句话都有人听,他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他尝到了权利给自己带来的乐趣。
他走路开始挺胸腆肚,说话开始颐指气使,心里开始看不起人,觉得村里人、厂里人,都没他厉害。他觉得自己有今天,是能力、是魅力,要不,赵秋月这样的黄花大闺女会主动上自己的床,你不见她看自己的眼神里全是崇拜吗?
财富的暴发,引发了他的精神暴发,他开始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杜长存来找过他以后,他的心理彻底地不平衡起来。杜长存对他说:“这个厂子从建设,到进设备,到生产,全是你一手操办的,凭什么让一个半大小子压在你头上?你去我那儿,给你40%股份,你来当法人代表,我完全放权,你看怎么样?”
他觉得杜长存对他的评价是对的,在德高他应该得到更高的地位和收入。所以,他产生了跳槽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自己应该有一个更大舞台。
赵秋月对他的想法非常支持,她说:“你和王永梁非亲非故,凭什么给他这么卖力啊?再说了,王永梁待你是不错,但你给他下的力挣的钱,已经足够还上这份人情了。”这句话让他找到了离开的理由,是啊,我做出的贡献已经足够还清了你的人情债,我没有必要对你有什么负罪感。
“我得找个时间跟赵春花谈谈了。”王永水思谋已定。
就在他思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忽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王铁柱着急慌忙地走了进来:“厂长,王永梁要开除我!这不,工资都给我结算清了!”
王铁柱当然不愿意丢了这份工作,工资高、有奖金,还免费管饭,村里那么多人羡慕自己呢。他那天一急之下骂了自己的老娘,过后就吓坏了,知道王永梁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他买了礼物,去找了王永水。王永水骂了他一顿也就放过他了,没想到王永梁今天一回来,就把他开除了。所以,他赶紧来找王永水,看他是否可以挽回。
王永水看了他一眼,说道:“永梁最恨的就是不孝之人,一会我领你过去,你好好认错,他心肠软,说不定就能放过你。”
“好好好!我全听你的!”王铁柱见永水肯帮他,喜出望外,自是答应不迭。
二人说完就往王永梁办公室走去。
进了门一看,永梁正端着一杯水站在窗前朝外面望着,对进来的二人根本没有理睬的意思。
王铁柱在王永水的示意下,赶紧走到永梁身后,“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永梁,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你放过我这一回吧!”
王永梁根本没回身,冷冷地说:“你不应该跪我,你应该去你娘面前下跪!”
王铁柱继续哀告:“永梁,我已经跟我娘下跪了,她已经原谅我了!”
“你娘你都敢骂,说明你这个人已经烂了,烂到了骨子里!你连个畜牲都不如!你还有脸来求我?我的厂子里不会要这样的人,你给我滚出去!”王永梁气愤地怒吼着。
“永梁,我看他也是真心后悔了,要不再给他一次机会?”这时,王永水开口求情。
“行,既然水哥都替你求情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会建议帮叔在村里评选孝子孝媳,如果年底你被评上,明年你就再来上班,如果评不上,你永远也不要想了。滚!”王永梁还是多少给了王永水一个面子。
王永水拉起王铁柱,对他说:“你先出去,我跟永梁再说说。”
王铁柱答应一声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永梁,我看他确实是真心悔过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头两天找我,我也答应了,就算给我个面子,怎么样?”王永水说道。
要是搁在往日,这个面子还真得给,要不王永水的威信就会降低,对于厂子的管理是不利的。不过现在嘛,王永梁是不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王永梁转过身来,看着王永水说:“水哥,你坐,咱哥俩好好聊聊。”
王永水以为永梁会跟他解释为什么开除王铁柱的事,没想到永梁根本就不提那个话题了。
“水哥,咱哥俩合作一年多来,还算默契,你也为咱厂子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要走虽然我不舍得,但我也能理解,也不会阻拦。”王永梁开门见山地捅破了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