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奇闻小录-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之愈喜,怜官笑而曰:“感公子大恩,唯以己身为报。”遂自解下衣,欲入未入。初神思迷荡,后渐得清明,公子忽觉身后大痛,泣涕如雨。
  “不遇汝,岂能尝如此欢畅味!”怜官附耳低语,耸身径入,数百回亦未餍足。
  翌日,醒后仍裸身抱拥,公子犹有羞态,红潮两颊。而怜官笑谓之曰:“吾为梨园,本低贱尔,心慕公子久矣,昨夜乘醉行事,着实情难自禁。”然其神色并无羞愧,反沾沾自喜。“汝果无耻也!”公子笑骂,亦喜,与其共枕交吻,复至相合之乐。
  自此相洽,终日流连枕席,似恩爱夫妻。
  然喜极生悲,数日后,某公归,公子父也,性暴戾。见怜官与之有私,大怒而逐,又为公子求娶贵女。而公子跪求再三,泪落沾襟,仍不可。渐生疾卧床,口唤怜官不止,月余如此。时怜官已得财帛出府,杳杳无踪,久之,旁人皆道其身死在外,一缕香魂渺渺。
  公子病愈重,至痴狂,常身着怜官衣衫,学怜官言语,更每夜唱曲,诸奴仆不敢近身,私下相顾曰:“莫非怜官魂附公子身?”愈惊惧,闻琵琶声起,则两股战战。某公亦惊疑,然不尽信,延请名医视之,云非染疾,药石不灵。又寻有道之人,开坛做法,亦徒劳,公子整日痴笑如前。
  某公既怒且悲,唯命人看管愈严,不许其出府半步。正值深秋,天干物燥,一夜公子卧房火起,间或有幽声飘忽,仆从惧不敢入,在外胡乱泼水。少顷火止,房中焦黑大片,而不见公子踪影,只地上余一红衫,盖昔时怜官所喜。既而流言四起,皆道公子被鬼摄去,不复归还。某公闻言,长叹而已。
  是夜,江边一小舟急去,果十余日,至五山下。怜官早得信,携仆从数十在岸相迎,见公子来,喜不自胜。原二人有所图谋,令东窗事发,公子假作疯癫,趁火起而逃,觅怜官于此。然某公仍觉子受鬼迷,已身死,便不派人寻。而怜官身有千金,广置商铺,不久遂成巨富。
  既得自由身,二人改名换姓,择日成婚。邻人不知公子怜官,只知商人与妻恩爱,相伴不离,成佳话也。


第16章 (十六)壁下长臂
  五里陇某家新买小奴,名刘贵,方十二三,貌清秀。一日,主人设宴,宾客云集,夜半未止,便遣其取酒。
  时天昏月隐,又觉阴风习习,冷侵毛发。刘贵年幼,屏息入厨下温酒,忽闻啾啾声起。“何,何人在此作怪?”则厨者已出,饮醉在外,后厨唯余残羹。
  见无应答,刘贵愈惧,然声自壁下缓缓来,少顷,稍近身侧矣。酒尚未可,恐主人斥责,不敢脱也。正惊疑间,俄闻壁下又作蠕蠕,似虫鼠闹窜甚忙,心下稍安。“应告厨者取药毒之,不然,糟践饭食久矣。”
  已而声渐大,酒亦温,刘贵欲走避,则左足被一物缠。就烛视之,乃一人臂,自壁下出,竟不知几寸有余,着实长而骇人。
  刘贵大惊,顿时失声,急拽足。然长臂握其足踝,甚紧,力不能挣。未几,刘贵泣涕如雨下,见长臂无他举,知其怪也,故颤声问曰:“汝要何物?吾年幼且身无财帛,生不作恶,汝若有所求,可待半刻。”
  则长臂似懂人言,一松,缩入壁下。
  忙取酒至内室,难免遭主人责,刘贵不敢言是何缘故,又回厨下。趋而视之,见一洞藏壁下,似鼠穴,声响寂然。“吾,吾知汝在此处,欲取何物?”长臂缓出,仍缠其足,五指尖锐如锥。以指轻划数下,肤渗血点,渐蠕蠕融入长臂中。刘贵不觉痛,反惊怖有之,见长臂取血少许,后止,作垂首状,若答谢。
  “吾知矣,可速离去。”刘贵起避,谓之曰,“汝不伤人,吾不与旁人道也。”
  便去,径入壁下,良久声息,不复出焉。
  逾数日,刘贵闭户独眠,忽觉被中动响,若有物乱爬,隐隐作痒。遂惊醒,忙掀被而起,乃长臂,自后厨偷往其房。先前不察,今方知长臂肌白如雪,断口无血,除却长短,与常人左臂无异。
  “汝又为血来?”刘贵惊问,见长臂揽己腰腹,指入衣中饮血。仍不痛,唯酥麻难耐,少顷血干,长臂尚且轻抚伤处,似怜惜不舍。后缓缓去,垂首叩谢,钻壁下不提。
  刘贵下床,近视之,果一洞,宛然厨下鼠穴,盖长臂掘出。
  自此,每日辄至枕边求血,或抚摩不止。刘贵渐不惧,觉其虽为怪邪,较主人所蓄爱犬乖巧。则长臂得血愈多,肤白更甚,自断口以下生一瘤,日益长大。
  又年余,一夜伴刘贵安寝,悄去,杳杳无踪。
  翌日晨起,忽闻府上人声沸腾,刘贵趋之,众云主人昨夜赴宴归迟,醺醺然自入帐中,遭人掐死,颈上沾人皮寸余。
  且壁下一大洞,官府命人掘地视之,中有穴深数丈,木箱蒙尘,启之,见万金及仆从契书,兼人尸骨零落。皆惊,忙四下收检,方知此地原一富商居所,其为兄长,不学无术,多年在外。后狼狈而归,见财起意,趁夜杀弟埋尸。恐事露,假借大盗之名,又许以重贿,遂掩盖至此。而今门窗紧闭,无人可入,其遭害,非鬼神不能为。
  便草草,抛之乱葬岗头。并白其弟冤,将尸骨好生安葬。
  刘贵闻众人言,便觉乃长臂所为,又知其生前事,长叹不已。主人死矣,契书亦毁,其得自由身,遂离。
  则壁下怪绝,再不出焉。
  后数年,刘贵及弱冠矣,乃城中一小商,颇有积蓄。时长臂旧宅破败,其以财帛买之,修葺一新。是夜独卧,忽闻双扉作响,后脚步声近,径入衾枕。先抚双颊,渐至胸前,后揽腰腹,似狎戏。
  刘贵惊起,则身侧躺一美人,肤白胜雪,臂上有一红线,似刀伤。“汝何人也?”刘贵忙问,而美人不答,展臂抱拥,与之交吻。
  “吾名虞南,年二十有余,因兄长心毒,惨身死。尸藏壁下,得怨气而成怪,为一长臂。然恶人气盛,不能近身,暗潜久矣。幸得汝稚童血,纯阳气也,方能报复。”便解彼此下衣,皮肉相贴,一时情不可禁。
  “汝,汝今仍为怪耶?人耶?”
  虞南喟叹道:“似怪非怪,似人非人。肉瘤中生,再世而出。”
  刘贵亦意动,然有不明,瞑目栗然问曰:“何故……啊……寻吾至此?”
  “感汝恩德,故以身相报。”虞南笑答,实则昔日暗动心思,长臂不可作此乐事,故得人身,方自墓中归,“汝心至纯,吾心慕也。”
  竟夜缠满。
  如此数日,刘贵不能离,虽知虞南非人,亦情兴难息。叹曰:“吾年幼为奴,遇长臂,竟不觉怖,盖天命乎!”便结契,恩爱非常。
  及翌年冬初,自福善堂寻一弃儿,作亲儿养。渐家业壮大,又子孙兴盛,百年后,与虞南合葬。


第17章 (十七)鬼市
  人设街市颇盛,鬼亦置物于路,谓之曰“鬼市”。
  过三更,夜静,则西楼至卢丘一带,灯火大张,其声鼎沸。似有市集,男女老幼熙熙往来,肆中饭食正熟透,气蒸升腾。有误入者,往往见两边垂柳,闻私语窃窃,而不得人影,唯鬼气森森。
  有巨绅某之子,名贾旭,方十七八,雪肤玉貌,风采冠绝同辈。时赴友人宴,谈笑甚欢,酒酣,不觉归迟。上轿行数里,过西楼,忽一阵冷风如冰,兼大雾自路旁起。轿夫且行且止,不识路途,又见隐隐一行灯火,便径入市中。
  贾旭本趁醉酣眠,渐惊醒,觉轿停,忙起身视之。大惊,则轿夫及数仆从已杳,不见踪影。而四下买卖正浓,车载、肩担,置摊,无奇不有。
  “夜深月明,何来街市嘈杂如许?”
  盖其出游至此,不知当地鬼市流言,唯疑惑而已。
  便下轿步行,途中所见商铺不胜枚数,西为肉市、东置菜市、北建米市、南有酒阁。其余小买卖者,当中鬻物如酥饼糕糜,蜜茶烈酒,应有尽有。除却饭食,又摆珍宝海珠,花朵膏粉及锦绣,衣裙翩翩,首饰牙梳,皆工巧至极。或戏耍物件,累坠滴翠,平日少见也。则街角空隙,一二卖艺者以此作场,吹拉弹唱,无一不精通。
  而来往行人,见贾旭来,俱斜眼偷瞧,掩口轻笑。
  贾旭愈觉疑讶,步履渐急,欲出而不知路,额角发汗。逢一老叟坐茶馆,摇扇自乐,见其惶惶徘徊,高声语之曰:“小子误入耶?可至西楼寻街市主人,否则,不能出矣。”闻言,贾旭向老叟拜谢而去,如其指点,少顷,至西楼,见四美婢提灯出,笑而迎之。贾旭惶恐,忙云:“吾欲寻街市主人,求归家之法。”中一红衣者,垂首答曰:“主人已候多时,命奴来迎贵客。”
  “吾与汝主人素不相识,怎能得称贵客?”愈惊,被诸美婢簇拥入正厅,端坐桌前。则一锦衣公子自屏风后出,眉目如画,遍体气态华贵。亦坐,对贾旭言:“汝巨绅子,误入此街市,及晓,吾便遣人送汝归。”又命美婢四人具酒馔,与之共食。
  初怯怯而拒,再三,方进饮食,答谢不已。
  原赴宴尽欢,酒食饱足,然尝此美酒佳肴,竟肚饿,不觉大啖。贾旭以为奇,见公子低眸,但笑不语,便两颊染红,觉己为巨绅子,今忘乎所以,不知礼数,甚羞愧而垂首。
  见之,公子曰:“无妨,此处酒食不若寻常,汝食之有益。”
  其时月上西楼,贾旭饮酒醉矣,昏昏然伏桌睡去。公子亲扶其至内室,红烛帐垂,替解衣就寝。则己坐榻边,一眼不离,耳闻其作呓语喃喃。诸美婢窥之,皆吃吃笑,忙轻遁走。
  及曙,贾旭醒觉身坐轿中,启帘,但见两边垂柳青翠,并无街市。而轿夫及仆从亦自迷梦中起,不知昨夕何事,大惊,闻贾旭言,方惶怖抬轿归去。
  后问当地百姓,云西楼破败久矣,无人居住。
  而当中街市,人称“贵市”。
  已归府中,少食,觉粥饭果蔬皆腥味扑鼻,日渐羸弱。往往沉眠,梦锦衣公子语之曰:“天数早定,汝命只余一年,届期当归街市,至西楼寻吾。”贾旭不解,辄牵其袖问,然公子不答,唯揽其腰腹,俯首与之相吻。遂惊醒,唇上温热如许,似当真口舌交接,余味绵长。贾旭掩面喟叹,羞愧至极,不能与旁人道也。
  家人恐其得疾,延医请僧,药石不效,修斋无用。如此数月,贾旭愈喜卧衾枕,安眠整日,每每梦公子至,抚摩其胸乳,共枕交吻,而狎戏不止。果年余而死,面白如纸,身轻似鸟雀,葬于卢丘附近。
  一魂缥缈,夜半,渐至街市。贾旭痴迷不语,径入西楼,见四美婢盛装相迎,而公子亦候于正厅。桌上酒馔如昔日各色摆放,皆味美,贾旭饱醉,方问:“贵市,即鬼市耶?”公子颔首,答曰:“吾为鬼市主人久矣,知汝命数将尽,定误入此地。此处酒食与凡俗物有异,若汝咽之,则死后魂归西楼,不入轮回。”又起,拥贾旭于怀,“汝亦街市主人,凡间诸事,已归尘土。”
  贾旭恍然悟曰:“汝早有谋算。”
  公子笑而谓之曰:“然。”
  便启衾解衣,相顾情起。贾旭不胜羞涩,乃斜卧向壁,以手掩面。则公子坐外,自后款款抚其胸,觉滑腻如脂,白嫩似玉,情兴愈炽。贾旭但笑,不作一语,任之亵玩。
  “当进乎?”公子袒露其阳,跃跃欲试。
  “可也。”贾旭倾身就之,遍体飞红。
  自此,街市主人娶妻,设宴逾月,众鬼皆往而贺之。后鬼市夜夜嘈杂如初,死后买卖,与平日凡俗之街市无异,只再无生人误入。


第18章 (十八)蛊
  云西家家蓄蛊,多为迷人心智,以获利。置一大缸于宅中,或放虾蟆,或放蛇,或放百虫,再投以畜类血肉如猪羊,使彼此相斗相残,最后得生者,即为蛊。亦有老妪甚毒,亲献身喂蛊,其取人血,愈凶,显奇形怪象,每夜非食一整牛而不止。
  某年,祈王纳元妃,生一子,名祈俊。其自幼体弱多疾,整夜啼哭,医者药石不灵。元妃本产后卧床,闻之低泣,又见王宠侧妃而恶己,更悲,逾月抑郁死。
  时侧妃亦产一子,名祈秀,较元妃之子康健。闻元妃身死,则窃喜,久之,觊觎世子位。然祈俊弱而不伤,得疾未死,反聪慧有加。祈王虽不喜元妃,却素重嫡庶之分,纵宠侧妃如许,不换世子。
  侧妃大怒,暗遣人下毒,则诸奴仆感元妃恩德,屡使小计悄阻之,终不得逞。祈王好色,仍略察其心,不点破,只以两三言侧敲,使知轻重。果惊惧,不愿如元妃遭厌,便收敛。而府上新纳宠,雅号“四美人”,皆官员所送,容貌绝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遂妒恨起,拈酸吃醋,与众美姬争风斗艳,顾不得世子谁人。
  故祈俊暂逃一劫,受忠仆照料,日渐长成。
  俟年十五,眉目清秀,又承元妃风姿,通晓书义,性温雅。而侧妃之子祈秀,较其年幼些许,已懂嫖赌,往往沉溺酒色,仗势凌人。则四美人中,亦有生女,虽得宠,不可争位。府中人皆私下窃语:“果侧不敌正,庶难胜嫡。”然祈俊知侧妃祸心暗藏,不敢冒进,而敛光养晦。
  经昔年一事,侧妃状若低眉顺眼,实则谋害之意愈炽。然祈俊已非幼时懵懂,身侧更聚老仆,其不能轻举妄动。下毒诸法易行,也易事露,苦思久矣。
  时新买一云西小婢,忽进言:“祈北之人,皆不知何为种蛊,而云西老幼俱蓄此类毒物,可杀人无形。”闻言大喜,侧妃忙召小婢至面前,与之絮絮低语。良久,拊掌笑曰:“此计甚好,宜赏千金!”便遣人寻云西蓄蛊者,得一赤尾虫,名噬心。诚如字面所言,甚毒,小虫可吞人心,受蛊者逾年身死,似得心疾。况祈俊素体弱,左右老仆亦难起疑,更不提祈王迷恋艳色,不知府中事,必不深究。
  侧妃多年经营,虽久不愿成,仍笼络祈俊房中一仆,以其家人安危相逼。仆将蛊虫携于怀中,趁机行事。祈俊不疑,坐房中作文,闻仆叩门送糕点,便命端至桌前,先刺银针,无异样乃食。而不知蛊虫藏一糕点下,借其遮掩,沿袖爬入祈俊衣衫,因小而不易觉,渐及后颈。祈俊忽觉一痒,伸手抚而无物,则蛊虫已钻肤内,唯余一红点如血滴,再不见踪迹。
  过旬日,祈俊渐感心慌,少进饮食。然延医诊治,曰无疾,应多调养。正值秋冬轮换,祈俊便置之不理,以为缘由在于天气。
  月余,仍心悸体寒,更兼气喘,日益瘦弱。又屡请名医,均有难色,疑其得心疾也,开方而药石罔效。
  久之至春暖冰融,愈觉困倦。昔时可闲步庭中,赏花作乐,今整日卧床不起,四肢绵软。祈俊知己应遭侧妃毒害,既怒又惊,然难察个中手段,唯强忍,闭口不提。
  恰有一人云游归,闻坊间传言,急趋王府视之。祈俊见其奉帖来,初忿忿不平,渐垂泪,长叹而命人召之。其人便进内室,见祈俊病容,亦泪落沾襟,虽知无礼至极,仍上前抱持不放。祈俊欲挣,察其情意恳切,不忍,更体弱无力,遂任抱拥久矣。
  “汝离祈北多年,今归,来此何为?”
  谓之曰:“虽在外,片刻不敢忘。知汝久病,一时心惊胆战,故求见。”
  祈俊垂首不语,良久,方问:“汝年长,应有妻子?”
  “非汝不娶,何来妻子?”其人低语,“今不过四海飘零,孤身独往。”
  忽怒,以手推之,坐而面朝床内:“当年一伴读,岂敢作此妄念!”
  其人隐忍不言,唯挽颈,与之交吻。祈俊大惊,然身不由己,畏其情深,意稍动。既而唇分,且羞且叹,曰:“痴心如此,何苦,何苦!”则笑而答曰:“吾年幼为汝伴读,即起倾慕,未尝别恋。知汝渐生厌,便自请离。”
  “吾并非……罢了,今身染恶疾,料命不久矣。”又咳,自沉沉思卧。
  一夜无言。
  翌日,祈俊睁眼,已及暮。察其仍留府中,唯默然,亦不加逐。则左右仆从多不识其人,唯一老仆,窥之,忽恍然若悟,曰:“此陈仪公子也!”盖年幼入府,后不知因何而出,云游不归。故多年形貌皆变,愈俊逸,方难识得。
  是夜月明,而陈仪径入内室,坐榻上,见祈俊未眠,便揽之入怀。不拒,又加以吻,俟祈俊两颊染红,方稍退,附耳道曰:“吾自云西归,闻当地百姓喜蓄毒物,其名为噬心蛊,落生人体肤,则入至心口,久之受蛊者似得疾,年余身死。”
  祈俊惊问:“有此等邪物?”
  则笑答曰:“吾救一老叟于道,故得指点,虽过云西而不遭蛊毒。盖天命巧合,亦知汝非身中噬心蛊,而为嗜心蛊。”
  “嗜心……又为何物?”
  “噬者吞心,嗜者生情。” 言未毕,陈仪俯身而上,尽解其衣衫,“幸汝元阳未破,七情郁结,故心口痛楚莫名,而不重欲。云西男子常用此蛊迷惑女子,受嗜心蛊者,非男子之精不可救。七日一交合,过四十九,则蛊自解。”遂以手抚摩,使祈俊遍体作噤,欲试未试。
  祈俊一时惶恐,忙喝曰:“吾世子也,汝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