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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不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他是不会安心走的,若他离了赫宅,再去找林墨染的麻烦,那我就太对不住林墨染了。想到这,我毅然决然的对着他说道:“暮王爷,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天你的茶中究竟下了什么药吗?我告诉你就是了。”
“云儿!”赫北堂大声喝我“别说了!”
这件事我不知道赫北堂知道多少,也不知路清风跟他讲没讲具体原由,但是想着路清风为我考虑这一点来看,应该是没有多说的。那此刻赫北堂心里又在想什么?怕我说出的话会伤害慕容暮?怕我与他再次反目?他还是这般的在乎与慕容暮的情谊的。
我又有些犹豫了,我不能叫赫北堂左右为难。
“说啊。”慕容暮在逼迫我。
从未觉得这般矛盾过,我究竟要扯个什么缘由才能将这件事圆过去?
“暮哥!求你别问了!”
哥哥……你这般的委曲求全,可是慕容暮又能体会几分你的良苦用心?
慕容暮能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就应该能猜测出大致中了什么毒什么蛊,我想骗他恐怕很难能瞒过去。不如就实话实说算了。
我道:“那天你中的是林墨染给你下的蛊,叫失心蛊,具体症状不用我说了吧,你应该都体会到了。”
“只是林墨染?”他拧着眉头阴森的看着我,像一个来讨命的阎王。
赫北堂再也按捺不住,吼道:“云儿若是想参与,她还会费尽心机的去找林墨染为你解毒吗?她也就不用因此掉入河里,再受一次罪了。”
我冷笑:“恐怕王爷觉得所有人都想害他,别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
余杭手握着剑上前几步急道:“苏姑娘,麻烦你说话注意点,爷这些年来为了你有多难过你知道吗?他也是有苦衷的!”
慕容暮冷喝一声:“余杭!闭嘴。”
我嗤笑道:“王爷,我懒得跟你说这些废话,你要的解释我也给你了,我能走了吗?”
他眼眸沉着,没有回我,那意思好像我还不能走。
蓦然间,屋外响起一个飞扬跋扈的清脆音:“慕容暮,你给我滚出来!”
☆、13。斗殴
路清风的声音带着张狂的笑在门外叫嚷着:“慕容暮,听见没有?我叫你滚出来!别装作没听到!”
我还没来得及抬脚,余杭已经三两步跨过我身旁拍开门飞了出去。
院子里,路清风身着着一件稍厚的白衣,手持着他那炳长剑,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余杭。剑没有被他抱在双臂上,而是握在手中,这显然是要出招的前兆。
余杭是慕容暮的贴身侍卫,多年来对他忠心耿耿,显然听不得任何人对他的主子有半句不恭敬的话,他举着剑对着路清风喝道:“路清风,你在门外乱吠什么?这里是赫公子的院子,你竟敢在赫家撒野?”
“呦,究竟是谁在吠啊?”路清风挑着眉头笑着,脸色却越来越发狠“谁不知道你是慕容家的一条狗?”
余杭怒目相视,一把拔出剑,道:“你想打架吗?”
“不然呢?我把你们喊出来做什么?聊天喝茶吗?”
慕容暮沉着脸,喝住了余杭:“余杭,这里不是王府,不得放肆。收起你的剑。”
路清风毫不领情,反而剑出鞘,一把银色的长剑闪着寒光,他缓缓将剑锋对着慕容暮,冷笑道:“暮王爷不想叫你的侍卫出手,难不成想自己亲自来?”
赫北堂急道:“路清风!你别乱来,你若是伤了暮哥,会有多大的麻烦你想过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云儿考虑一下啊。”
赫北堂的话正中了路清风的要害,他转了头来蹙着眉看我,似乎是在等我的意见,赫北堂连忙拉我:“云儿,你说句话啊!”
我没有说话。甚至给了路清风一个纵容的神情。
我可以容忍慕容暮诬陷我,将我的好心当成恶意,最多心里骂他一句狼心狗肺也就算了。可他在赫家如此不给赫北堂面子,又不想他的处境,逼迫的他难堪至极,这是我无法原谅他的一点。
路清风看我不语,嘴角勾了勾,轻笑了一声道:“先前不知是谁在别人家里咄咄逼人,这会儿又装起好人来说在人家的地盘不能放肆。我看不过就是缩头乌龟,不敢打罢了。”
慕容暮哼笑一声,阴沉道:“路少侠,在门外偷听的行为可不算得是什么好修养。”
路清风嘲讽般的笑了笑,道:“我本来也不过是个小人物,称不上什么少侠,更不懂修养为何物,我只知道有人欺负了云儿,我要为她出这口气。”
余杭哼笑道:“我家爷会欺负苏姑娘?他对苏姑娘好的时候,你……”
“余杭!”慕容暮暴跳如雷,瞠目吼道“谁让你多嘴的?!回来!”
余杭悻悻的收了剑,退到慕容暮身边。路清风不再笑,脸色越来越阴狠,他扬着剑的手微垂了垂,沉声道:“我只知道云儿因为他两次差点送掉性命,可他还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慕容暮,我告诉你,云儿对你做的事已经仁至义尽了,要是没有她去求林墨染,你身上的蛊现在还没解呢。你以为她稀罕跟你有什么牵扯吗?她巴不得跟你划清界限呢。”
慕容暮阴沉着一张脸,微侧目看了看我,我咬着下唇回看向他,他却收回了眼神,也不理路清风,对着余杭道:“走吧。”
他对赫北堂道:“麻烦等下找辆马车送张太医回去。”
慕容暮就这么走了?他今日从我嘴里问出了这些话,会不会再去找林墨染算账?
“你等一下!”我在身后喊他,可他却恍若未闻并不回头,我抬脚奔到他眼前,伸手拦住他:“我再跟你说一遍,这件事与他人无关,今日你从赫家大门迈出去,你得答应我不能去找林墨染的麻烦。”
慕容暮“哼”了一声,冷眼冷语对着我道:“你还有闲心操心别人?先回去找张太医把针扎了吧。”
“你得答应我。”虽然我知道承诺对慕容暮来讲也许没什么作用,可眼下我也没别的招儿了,或许我应该再去一趟蛊毒教叫林墨染堤防点他。
“你想叫我不去找他也可以。照实告诉我前因后果,我就答应你。”
这个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前因后果我已经告诉你了啊,是林墨染在你茶里做了手脚,我察觉了不对才回去找他的。”
“这些还不够。”慕容暮一手搓着自己另一只手的五个指头,道:“我与他素未谋面,他作何要为难我?是你跟他说了什么还是在背后怂恿了他什么,从头讲来。”他抬头看了看我,双手交握在一起“外面冷,你先回去吧。”
慕容暮都冷的一直在搓手,难道我不冷吗?我的手缩在袖口里都冻木了,可是不跟他说清楚,他去找林墨染怎么办?
路清风听不下去了,他手里依旧握着剑,剑未回鞘,他出声道:“慕容暮,你当年做了多过分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算云儿想要报复你,你丢了性命了吗?她可是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作何要为难你?还能为何?连林墨染一个外人都听不下去看不下去了,你还有脸在这里跟云儿掰扯这些?”
慕容暮冷冷道:“当年的事不管怎样那也是我跟云儿两个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我不管你现在跟她是什么关系,但是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说。”
“你!”路清风眉头竖起,不再多言提起剑来冲着慕容暮就刺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余杭已经拔出了剑甩了剑鞘护在了慕容暮身前,两个人剑锋相对,银光掠过,脚下快移,已经过了好几招。路清风剑速极快,势如闪电,每一剑都是带着致命的招式,他原本扬着自信神情的脸在剑光浮影之下越来越狠辣,只见他一个猛刺,剑锋竟擦着余杭的侧腰过去挑破了他的衣角。
赫北堂在一旁急道:“都别打了!路清风,我知道你为云儿不平,可眼下能不能先停下来,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
路清风边舞着剑边还不忘回赫北堂的话,话中竟然还带着笑意:“慢?那还是算了吧,我路清风一向不喜欢磨叽,还是怎么直接怎么来的好。”
赫北堂看说不动他,又来拉我:“云儿,你劝他一句吧,都是自己人,一定要动手吗?”
自己人?你拿慕容暮当自己人,他可没拿你当自己人。
再看慕容暮,他依旧是一副冷然孤傲的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赫北堂看我不动,他却再也忍不住了,手中没有任何兵器的他赤手空拳就冲上去劝架。这一幕让我有些恍惚,仿佛三年前月下的河边,也是同样的场景,对慕容家带有敌意的路清风突然答应了余杭要比剑,剑剑破风的他让赫北堂无法再坐视不理,出手劝开了他两人。只是……今日要想再劝开恐怕会很难。
“苏姐姐。”
金娇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她提着裙子往我这边跑,一看到眼前的混战又急得直跺脚,道:“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打起来了?”
一时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金娇满眼都是赫北堂,担心他的状况,她扯着我袖口说了方才赫北堂才说过的话:“苏姐姐你快劝劝路大哥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路清风和余杭两个人刀锋相向,赫北堂身子一侧,一手握住了路清风的小臂,另一只手的手肘挡着余杭的挥着剑的手腕,急道:“行了!都给我个面子别再打了!”
路清风手臂还在向前用力抵着,余杭冷笑一声:“赫公子,不是我不想给你面子。有人敢当着我的面对我的主子不敬,我怎能坐视不理?”
路清风眼神凌厉,道:“少废话,出招儿时怎么没见你这么能耐?是不是没吃饭?”
余杭双眼圆瞪,一把推开赫北堂就冲了过去,路清风脚下轻移,从赫北堂手中收回手臂,转了身子劈剑从侧后方砍了过去,余杭抽过了手,赫北堂再挡,只是路清风的速度太过迅猛,不仅余杭赫北堂没反应过来,连我们在场的人看的都是一愣,再定睛看去,那一剑竟砍在了赫北堂的手臂上。
好在路清风反应及时,剑锋只是擦过赫北堂的胳膊,冬衣也够厚实,却依旧留下淡淡的一抹红色血痕。
“赫大哥!”金娇惊呼一声奔了过去。
她抓着赫北堂的手,心疼的眼眶微红就要哭出来。赫北堂给了她一个安慰眼神,又对路清风道:“现在可以停手了吗?”
路清风一把将剑别在身后,蹙眉凝重,余杭嘲讽的一笑:“好快的剑,好狠的剑。”
听闻这话,路清风又要上前,我忍不住出手按住了他。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要出事了。
本来是想着让路清风杀杀慕容暮的锐气,顺便帮赫北堂出一口恶气,只是眼下已经见血了,再打没有人劝架,只怕余杭也是敌不过路清风,他若伤了余杭,慕容暮恐怕也不会再给我们留面子,说到底慕容暮在乎的还是自己的面子和安危。
慕容暮脸色一如既往的阴沉着:“打够了吗路少侠?”
路清风眼珠子要冒出火了,我将他拦下,站到他身前,对着慕容暮道:“王爷,你走吧。”
慕容暮微一歪头,冷笑道:“走?苏千云,本王走不走要你来做主?”
我也冷笑:“行啊,要不咱们支个帐篷在赫家院子里斗地主?”
在外面站的越久,我的身子越麻木,冷的已经没有什么知觉,冷到极点反而有些胀热,只是身子依旧是麻木的,仿佛已经不能任由自己摆布。见他不说话,我孤注一掷彻底跟他摊了牌,道:“我跟林墨染说了三年前的事,可我并没有暗示也没有怂恿他给你下毒,这事确实是他擅自做主的,我当日能及时知道只是因为有天闲聊的时候他提及若是下蛊会给你下失心蛊,我只当是玩笑话了,看了你的反应才知原来他玩真的。因为……因为担心你的处境,我才风风火火的跑回去找他解蛊,本来我也挺担心,他又看不到摸不着你,不知这样解可不可行的,可今日看你神色无常,才推断应该是已经无碍了。”
虽然不知道林墨染用的是什么办法做到的,但他既然答应了我,想必还是会努力去做的。
“我已经把全部实话都告诉了你,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林墨染,只是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坦诚的份上,别为难他。说到底,林教主也只是因为跟我聊得投机,不禁对我产生了怜悯之心,你若一定要找个人出气才行,那便找我吧,随你处置。”
“随我处置?”慕容暮冷笑道“果真如你所说的随我处置,那我让你现在跟我回暮王府,你回吗?”
路清风听罢提着剑就要上去,我轻扯住了他,又侧目用眼神安抚着他,他的一双透彻的明眸因为怒气染的眼眶微红,却在看到我看他时渐渐平息了下来。
慕容暮冷冷的看了一会儿我们两个,又越过我看了眼赫北堂,没有再说一个字,转头走了。
他一走,我才觉得松了口气。转身去查看赫北堂的伤势。
“哥哥,怎么样?你给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他淡淡的对我一笑:“只是皮肉伤,没事的。”
路清风带着歉意道:“赫兄,一时太急了没看清,实在对不住。”
“也还好是你刺了我,虽然出剑快但收剑也很快,我没什么大碍,若是余杭的话,伤口恐怕会更深些。我知道你是为了云儿,不会怪你。云儿,快点回屋去吧,在外面站了太久了,冻坏了吧?”
我摇摇头:“我没事的,哥,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正好太医也在,反正是慕容暮请来的,不用白不用,叫他也看看你的伤势。”
赫北堂无奈的摇摇头:“云儿,你对暮哥依旧有很大的敌意是吗?我以为不管怎么说,你们毕竟在一起过……”他的话没说完,怔怔的停住了,因为想到路清风在眼前,他尴尬的笑了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先回去吧。”
我们四人两前两后向我房里走去。我跟路清风走在后面,他没提剑的那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心疼的蹙眉对我道:“你脸色不好,手这么冷。我不该逞强的,害你在外面站了这么久。”
我笑了笑,道:“我没事,不冷。”
“云儿,你怪我吗?怪我今日太过鲁莽?”
我笑着摇头:“不怪,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只是你伤了我哥哥,以后再砍要看准人才行。”
他眉头舒展开来,他也笑了。
走在前面的金娇一直抱着赫北堂的那只手臂,像捧着什么贵重物品。我又觉得,赫北堂今日这伤恰当好处,兴许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回了房,太医已经等了很久,我先叫他查看了赫北堂的胳膊上的伤势,确实只是皮外伤,太医说随便抹些治愈的药膏就行,甚至都不打算包扎,然而在金娇的强烈要求下,还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用纱布象征性的包了两圈。金娇却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这副少女的模样让我心里很暖,哥哥今后若能有她的照顾,我也会很安心的。
秋鸿出去按药方煎药了,炼影陪着我一起到卧房施针。那张太医对我道:“姑娘,我需要帮你施针三次,隔两日我会再来。”
我道:“多谢。只是我想问问,我的症状到底严不严重?您能如实的告知我吗?”
他顿了顿,回我道:“不是我不想告知姑娘,只是在见姑娘之前,暮王爷和赫公子就已经再三的叮嘱,绝不能向姑娘透露病情啊。”
“那应是很严重了吧,不然他们也不会让你瞒着我。”
“也不是很严重。”
张太医施完针,收拾着药箱,我看着他要走,赶忙问他:“那您能告知我我的身体会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吗?”
“若是调养不好自然是会的。”
“比如?”
张太医叹气:“姑娘啊您就莫要难为我了,再怎么说我受暮王爷所托,肯定是会竭尽全力医治姑娘的,这点请姑娘放心。姑娘也要注意,这屋里要时刻保持温暖,但也要记得每日通通风,少出去走动。今年的冬季比往年的都冷,姑娘一定要注意防寒。具体事宜我已经都跟丫鬟说完了,她们会尽心帮姑娘的。”
张太医走了。
赫北堂他们是铁了心不告诉我实情了?我还就不信了,总有一天我要自己溜出去找个大夫问问清楚。
☆、14。归家
从卧房出来,金娇路清风还在,赫北堂却不在了,我正在纳闷,金娇出声解释道:“赫大哥去给太医安排马车了,说要送他一程。”
什么送一程,是要打探我病情吧。
我闷声坐下,金娇从袖口摸出一个东西来递给我,道:“苏姐姐,我本来是想来看看你的,谁知你不在屋里,那两个丫鬟说你们都在前厅所以我才赶过去的……”她又偷瞄了一下坐在我身后椅子上淡定自若喝着茶水的路清风,很快的轻附在我耳边小声道:“你收着,别让路大哥瞧见。”
看形状看出来了,是那支玉簪。在离城的那天我被游踪掳走,行李衣服还有这支簪子都留在了金家,金娇还是很细心的,还留意帮我收了起来,怕是担心让路清风看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