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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假的富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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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江开始不耐烦起来,他巴不得早点死。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还有没有这个勇气,试着去死一遍。
  他讽刺道:“你们之前不是很高兴有我这个人药,现在成熟了,怎么不急着使用啊?”
  起作用了,犹豫不决的众人,终于下了决心。
  躺在冰凉的石板上,付江的心更是冷透了。他知道,人药是什么,成熟后,会怎样。
  这么多年,他的皮,肉,骨已经浸透了药力。他修习的那套无名功法,将他的一切皮肉、骨髓都转化为人间大药。
  他现在即使不去死,也没有几日好活了。药力,功力,不只是外界的药材,还有他的生命力,精气神。
  有人过来了,付江的手腕被拿起来。好快的刀,一刀掠过,放下手,深红色的血才一点一点往外流。
  付江看不到,但他听到流血的声音,或者说血滴入瓷碗的声音。
  也许是快要死了,付江开始想起自己的此世。
  刚来此世,被人抓走,险些沦为残花败柳。
  幸而,有这莫名体质,延缓了自己的死亡期限。
  再然后,就遇见了少爷。现在想想,少爷小时候挺坏的,为了让他陪夜,不惜装病。
  每年都会陪少爷去各处美景,让少爷借他的眼,去看世界。
  手腕处滴出的血,越来越少,付江只感觉,自己似乎坠入很深的地方,即使伸出手,也摸不到任何东西。
  不知道,寺内,那盏长明灯,是否还明亮如初?佛堂内,香油是否有人添满?
  最后一滴血落下,在刚换的瓷碗内,溅出一朵很小很小的水花。
  “真是美得不可方言,如果不是他的皮肉药力充足,留下来珍藏也很不错。”一个人走上前,仔细察看这具已无气息的躯体。
  此时此刻,正身处一处房间,处理事务的原随云,感觉到一股深深的遗憾。难道是付江?是的了,只有付江的情绪,自己偶尔有所感。
  为什么付江这么遗憾呢?说起来,他这次留在山庄,不知道一个人会不会寂寞。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在他身边,才如此遗憾吗?
  想到这里,原随云嘴角微微勾起,他只能这样想。无争山庄还护不住一个人吗?在他看来,付江不会有事。
  少林寺,无花坐于佛前,独自敲着木鱼,捻着佛珠。
  突然,佛珠绳断,珠子散落于地。“阿弥陀佛。”无花闭目念道,他已经明白,自己有一重要之人离去。
  他在出世之后,想起付江往昔对他所言。
  “无花,我想在你寺内供一盏长明灯。可以吗?”付江期盼着看着他。
  “当然可以,你只是问我这个吗?”无花太了解付江了。
  “还有一事,你可以帮我照看着那盏灯吗?我不一定能每次按时交纳费用,所以打算一次性付清100年的。”无花低着头说,他的手相互搅在一起。
  无花感到一丝丝奇怪,说道:“你是担心别人因为收齐了钱,不一定用心。怎么可能,无争山庄的名声在外,没人敢欺负你。”
  付江坚持让他照看,无奈之下,无花便答应了他。
  原来,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无花不免想到,他站起身,走到门外,望着天边。
  “师兄,你脸上……”无相看到他,一脸惊讶,欲言又止。
  脸上,无花用手擦拭,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他莫名笑起来:“小骗子。抬着头望天,根本不能止泪。”
  无相见无花又哭又笑,面上惊骇之色根本掩盖不住。
  无花见他如此,更是哈哈大笑。你走了,再也没有人会让我去做我想做的,爱我所爱的。
  原随云想到付江,便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妥当事情。他急切地想回到付江身边,马儿被他驱使着,一人一马,奔驰在道路上。
  天色刚暗下来,原随云就赶回庄上。
  门口,一个人看见原随云,立刻跑进去。原随云也没多想,通报是很正常的事情。
  “少庄主,庄主让你回来,速去书房。”管家急忙走到原随云身旁,轻声说道。
  “父亲很急吗?我想先回房。”原随云皱着眉头,边下马边说。
  管家忙说道:“庄主很急,他吩咐的时候,神情很是严肃。”
  听到这,原随云只好放弃之前的打算,他拿出一盒包得很紧实的核桃糕,递给管家,吩咐道:“你将这个马上送给阿江,我记得他很喜欢这家的点心。”
  看着管家小心接过,并往他房间快步走去。原随云才往书房走去,他疑惑父亲有什么急事。仔细想来,最近确实无什么大事。
  带着困惑,原随云敲了敲房门,说:“父亲,是我。”
  “进来吧。”
  走进去,屋内原东园坐于书桌后,与往常不同的是,火炉上温着一锅散发着奇异香味的东西。
  同时,原随云敏锐地发现,父亲的白发似乎少了不少。一眼望去,父亲简直与10年前无所差别。
  他面带笑容的拱手道:“恭喜父亲。”
  原东园一脸惬意,摆摆手道:“最近得到一神药,有延年益寿、增长功力之效。为父特地为你留了一碗,赶快喝了。再过一会,药效就小不少了。”
  原随云觉得感动极了,他很清楚,如若此药是真的,江湖上必定为此掀起腥风血雨。
  父亲为他做了太多太多,他能有此慈父,真是天之幸。
  原随云也不矫情,走上前,喝下了那剩下的药。入口之后,原随云发觉自己全身有一股热气通转全身。
  原东园走过来,急道:“快运转功法,将其炼化。”
  原随云立刻盘坐于地,闭目修炼。原东园担心的看着他,他自己炼化人药时,十分艰难,耗费了不少时辰。
  过了一会,原东园发现原随云脸上毫无艰难之色,一脸轻松。
  不只原东园觉得奇怪,原随云自己也是极为惊讶。他阅览众多古籍,自然知道,所谓天材地宝,不是那么好炼化的。
  人要活着,这些天材地宝也是要求生存的。炼化它的过程,就是二者相互搏斗的过程。
  炼化中,原随云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他总觉得有人要告诉他什么,但是每次快要成功靠近她的时候,又退回去了。
  既想说,又不想说吗?原随云全部心力放在炼化上,无心去探究其奥妙。
  一番功夫后,原随云终于炼化完了,他精神奕奕的站起来。
  原东园见他没有事,就说:“我这几天已经选了一些画像,已经送到你书房里去了。”
  原随云不解,正欲追问,但是原东园罕见的打起哈欠。见父亲这样,他不忍让父亲继续为他劳累,便自行退出去。
  他越想越担心,画像不会是指……想到这里,原随云担忧起来,他快步走进书房,。
  那些画像很明显,就放在书桌上,明显一副已经被翻看的样子。
  他打开一看,发现真的是各家女子的画像,相亲吗?他早已决意,不再娶亲,要娶也只有阿江。
  一张信纸飘过,晃悠悠的落在地上。
  原随云见被翻看的样子,就十分担忧。他拿起信纸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少爷,我很贪心,在不顾山庄恩情的情况下,与你相爱数日。幸好,庄主宽宏大量。如今,庄主已经在给你选良家女子,我离去的时候已到了。”
  “相伴多年,我已经很满足。以后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再在中原。只愿君安好如初,待到山花烂漫时,也许会有再见之日。”
  看到这些,原随云气得咬牙,他狠声说:“阿江,这次抓到你,绝对不给你出来的机会。”
  原随云正欲去追,身体突然全无半分力气。他缓缓倒下来,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张信纸。
  本该入睡的原东园出现在他身后,他示意手下抱起原随云。而他自己则是走到画像前,笑着说:“付江啊,看来他还真的很在意这份恩情,以及那个誓言。”
  当初,原东园哄着付江立下了誓言“一生一世忠于原随云和无争山庄”。
  至于原随云,原东园根本不相信他的儿子会爱上一个男人。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迷恋罢了,付江那副模样确实令人着迷。
  付江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避开他的窥视,还是儿子争气,品尝了付江的味道。原东园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剩下的应该算番外了,不知道写哪个世界,好纠结,跳到现代剧,不知道行不行


第13章 原恩难报番外6个
  原随云番外
  原随云醒来后,莫名忘记了付江。
  虽然原东园自认为付江之死即使被原随云得知,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毕竟,原随云是他儿子,怎么可能会因此做出伤害他的事。
  但是听到失忆的事情,原东园还是松了一口气。他无法忘记,自从付江加入无争山庄,山庄的势力增大了不少,尤其是财富。
  那次为了原随云能够享受到人药,付出的代价,几乎不伤无争山庄多少筋骨。这可要感谢付江,现在想来,也觉得当时救下付江,多么走运。
  原随云忘记了付江,自此,山庄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成为了一个禁忌。
  与这个名字有关的物品,也全部换掉了,除了小佛堂,但是也少有人问津。奇怪的是,佛堂的灯,却一直没有灭。
  这件事被发现后,更没有人去小佛堂了,久而久之,便成了禁地。
  原随云依照原东园的期望,娶妻生子,过上了人人称赞的生活。
  有一日,他带着有孕在身的妻子,来到了一处铺子,视察掌柜的工作。他的妻子看见外面那家素来名气不小的糕点铺子,便央求他去买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排队购买的人就多,应该安排下人去买。但是他却自己排队去买,没有听妻子想吃什么,自己直接买了这家的核桃糕。
  回来后,妻子一脸幸福,打算伸手接过糕点。
  在递过去的一刹那,原随云突然抓紧了糕点,妻子不解的看着原随云。她出声道:“怎么呢,夫君?”
  原随云方才松开手,他摊开手心,疑惑的看着。
  为什么自己做出这些令人不解的举动?原随云不傻,他能感觉出来自己被一团迷雾笼罩住了。
  他顿时生出一股冲动,想撕开眼前的迷雾,看到里面的真面目。
  但是,看着旁边妻子,再往下看去,挺着的大肚子,原随云再想想父亲的辛劳,便按捺下心思,重新做回那个好丈夫。
  回到山庄,便让人送妻子回房。
  看着妻子进屋的身影,每次都很刺眼,这一幕似乎总能刺痛他的内心。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这样?
  原随云不能容忍有人欺瞒着自己,他早已派人去查探,却一直没有什么有意义的消息传来。
  这样一久,原随云也明白了,父亲不想让他知道。父亲对他没有什么隐瞒的,他也知道父亲有个朋友,善于邪术,封锁记忆。
  既然父亲有意拦着,强求只怕自己要再次被封锁记忆。
  无花番外
  长明灯没有灭,人也不会来了。
  无花看到情报上,写着原随云成亲,对象是一个未听过的大家闺秀。原因竟然是,此家女子皆多子多福。
  看来原东园也是怕了,之前一个原随云,令他折腾不少。想来,多几个孙子,应该不用担心山庄后继无人了吧。
  只是可惜了阿江。
  想到阿江,无花下了一个决定。
  数日后,他出现在一处废墟,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竹篮子。因为盖有一块厚布,所以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这里便是你说过的付家老宅,对你意义重大的地方。”无花一边拿出篮子里的东西。
  是香烛、纸钱、菜肴、米饭等祭拜的物件,摆好这些后,无花倒了一杯酒。
  “我真是扫兴,不能陪你喝一杯,虽然你也不怎么喝酒。”无花举起酒杯,将其洒在地面上,“但是敬你一杯,坦然面对死亡。”
  酒一杯一杯的洒落在地,无花渐渐哑了嗓子。
  他想起他哭了的那日,晚上一个刀疤脸汉子交给他一封信。
  “吾友无花,见信如见江。多日未见,可安好?如若安好,吾方心安。友必怪吾,吾之死,实非吾之所欲。欲解释,却不知从何下笔。”
  “江之前路,已绝,再无路可走。友,切不得寻吾下落,一旦寻之,恶事即来。如若过于思念,许可以往付家废墟寻吾魂魄。”
  “一杯浊酒,与君饮。不能伴友左右,实在痛惜,恳请友无花务必珍重。他日寄梦于友,定要与江一夜相谈,解一番思念之情。如今别离,望他日与友逢。”
  无花一字一句的念着,他知道,付江与他的情谊。
  现在还清晰记着,付江看见古籍中文叨叨的信件,笑着说:“这个写起来,真的挺花功夫的。不过,写给重要的人,倒是很有意义。”
  会不会写给我呢?无花那时在想。
  现在想想,宁可不收到,也不要付江离开。
  至于付江的死因,无花不会主动去查,他得到过天湖大师的暗示,不能查。
  什么人能让师父退让?只有那些比他实力更强、地位更高的人。
  不能查,无花可以等,等到可以查、有实力查的那一天。
  楚留香番外
  香帅才盗得宝物归来,就听到红袖的话。
  “已经很久收不到付江的消息,大概已经死了。”
  死了,楚留香并不是很意外,那个人的眉目里,藏着死意。懒懒的躺在甲板上,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那个叫付江的男人,被死亡阴影笼罩着,谈吐间,那股绝望太明显了。
  “原随云已经备好彩礼,准备娶亲了。”
  楚留香有些惊讶,那日原随云的眼神,里面蕴含的爱意,不像是假的。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苏蓉蓉白着一张脸,皱着眉头说。她们后来也知道二人的感情,有过惊讶,但是江湖上,什么事情没有,至少他们相爱。
  楚留香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咽了一口酒,淡淡说:“也许吧。”
  苏蓉蓉眼神有些变了,她用了一种无法言明的眼神看着楚留香。但是,楚留香一无所知,喝着酒。
  陷入了一阵沉默中,大家都不说话。
  苏蓉蓉突然发声:“我要去看看。”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苏蓉蓉,李红袖惊讶的说:“看什么?”
  “看原随云的婚礼。”苏蓉蓉苍白着脸,却一脸坚持。楚留香很少见到她这样。
  苏蓉蓉一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是楚留香的红颜知己。
  “既然蓉蓉这样坚持,”楚留香笑着坐起来,“那么我们一起去吧,蓉蓉去点新鲜地方也不错。”
  堂上佳人成对,堂下苏蓉蓉几人坐着,看着这场红色喜事。
  苏蓉蓉眼睛都不眨一下,仔细望着新娘。她的渴望,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这次婚宴请的人有江湖中人,还不少。有人看出苏蓉蓉的渴望,便打趣道:“小姑娘,这么想嫁给你的情郎啊。”
  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状的仙子苏蓉蓉,这次脸硬是被说红了。她虽然柔弱多病,但是她做了很多,为了楚留香。
  她看得出,付江与她一样,选择的是,用一颗完整的心去包容爱人,理解爱人,支持、陪伴爱人,保持沉默与放手。
  所以,她当付江是自己的镜子。
  如今,付江已无音讯,而当初一心爱他的男人,却另娶他人。苏蓉蓉实在忍不住,她做不到不来看看。
  “夫妻对拜。”
  新娘已经低下头,新郎却一脸迷茫,脸上闪过犹豫。
  苏蓉蓉冰雪聪明,她意识到,新郎只怕不是出自本意,其中一定有缘由。
  但是她没有动作,根据李红袖的情报,付江的消失,疑点重重。现在,连这无争山庄少庄主都变成这样,幕后黑手非同一般。
  苏蓉蓉看过婚礼,便与楚留香一行人离去了。
  楚留香见苏蓉蓉只是看过就回去了,心里的大石也终于放下。他很担心蓉蓉,他知道蓉蓉的心思,也了解一点幕后的黑手。
  虽然明白蓉蓉聪慧,但是蓉蓉异常的要求令他忧心。
  他在担忧中,仔细思索如果真的发生冲突,自己会如何。在这思索中,楚留香明白了一点。
  他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如果没有蓉蓉,他就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时候,楚留香才意识到,苏蓉蓉,之于他,真的重要无比。
  二哥番外
  虽然不知道,如果不去找天机,自己会怎样去死。但是现在的结局是,他还活着,他的兄弟也都好好的。
  原来以为,代价很可怕。是啊,什么与自己的生命等价呢?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二哥与他的兄弟,都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为了身后的妻儿,在这个吃人的时代,孤儿寡母面临着什么,他们都很清楚。
  万万没想到,天机的代价很简单,简直让人觉得,他是在耍他们玩。他的兄弟都很担忧,但是他相信,那个单薄的身影,不会这样。
  只是送一些东西给特定的人,这种活,对干多了脏活累活的他们,真是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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