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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新的温情
身子缓缓往后靠,在触及那个软软的的垫子时一愣,腰部的酸痛一瞬间缓解了好多,尹洛凡顺手开了个抒情的纯音乐,眼睛望着前方,悠悠地说:“靠着垫子会舒服一点,你可以闭一会眼,到了我再叫你。”
尹洛凡在车内开了暖气,在这么舒适的环境下,即使再警觉的她,此刻也再敌不过疲倦。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繁重的策划案堆得比山还高,会议怎么都开不完,还有仿似永远都见不完的客户……
如果是七年前的她,也许不会有这样那样的压力,至少那时候、没有后顾之忧。
父亲再怎么偏心,都会在她搞不定的时候,出手帮她摆平。
连苏青末自己也很奇怪,这些年,她竟然渐渐放下了对父亲的恨。可笑的是,在和父亲相处的二十四个年头里,她无时无刻用尽心思的恨他,可在他离开世界后的短短几年里,她却渐渐忘了当初那样真挚的恨,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人,总该长大,告别幼稚,这只是在一个没有约定好的特定的时间里,必须做的事。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苏青末一直觉得自己是恨父亲的,恨他对母亲的背叛,恨他对柳琴母子的偏心。
偏心?她突然好笑地想起,七年前,父亲突发心脏病那天,苏青宇喝醉了酒,拿着酒瓶子闯进她的房间,他竟然说父亲对她偏心!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父亲偏心的不是从来都是他苏青宇么!
尹洛凡故意将车速控制得比较慢,到苏青末家小区楼下时,她已经浅浅地睡过去,侧着头靠在车座上,呼吸声虽轻却很平稳。
尹洛凡侧过身子,细细地观察着苏青末的睡颜,她在车里待了半个小时,刚才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些红晕,她的睫毛黑而长,细细密密地搭在下眼睑上,半边刘海被车内的暖风吹得有些熙攘,让浅睡的她显得有些不安稳,尹洛凡心中抑制不住地想要伸手抚弄她的头发……
浅睡中的她,大概是感受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惺忪地微微睁开眼来。
彼时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刚巧抚上她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见她睁开眼来,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苏青末俨然是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愣愣地看着他尴尬的把手移开。半响才缓过神来,侧过身子望了望车窗外,她家?心里又一惊,她并没有告诉过他自己住在哪里,正要转头问他,恰巧对上他凝睇着她的双眼,那双深邃的眸子含情脉脉,苏青末有些发怔
——他的深情,来的太突然。
良久,尹洛凡喉头动了动,声带低沉而干净,“要我帮你解安全带吗?”
前一秒还在发愣的她,瞬间反应过来,生怕他会伸过手来一般,一手隔开了他,另一手忙不迭地去解安全带。大概是因为有些急切,按了几次都没解开,瞬间憋的脸通红,秀气的眉头蹙在一起。尹洛凡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的动作,竟然……有些看痴了……
就像七年前看着她为了怎么都摆不平的客户而暗自憋着赌气的样子,一样的憋的通红的脸,蹙成一团的眉毛……
一样的……在他身旁……
苏青末蓦然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她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可随后她便觉得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也许,这就叫做时过境迁……然而,心中那一点点的期待,却是真真实实的。
大概是因为刚才突然的尴尬,喉咙不听话地发痒,昨天的感冒还没有好尽,又咳嗽起来。
尹洛凡从车箱里拿出一瓶冰糖蜜茶,拧开了盖头,递给她,见她不接,英俊的脸上露出纯良的笑容,补充了句:“下午买的,没过期……我应该没必要害你。”
忽然之间,又很想和她玩玩。
苏青末接过蜜茶,连喝了两口,总算是不咳了,想起他那条绣着青萍的粉红色领带,还有他之前刻意的针对,以及而今默默流露的关心……
她突然有一种预感,说不出好与坏,明明惧怕,却又很期待。
她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不听话,使劲摇了摇头,心下对自己说:苏青末,你一定要保持清醒,上过一次当还不够么!不能再被他骗了!
“来这干什么?”她有些警惕地问。
“去你家。”他的解释,一如当初他的回答,干净利落。
苏青末朝外望了望小区里树立的高楼,心里有无数个问号,“去我家做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
“我说过,我要送你回家,也说过,要和你聊聊天……你小学老师一定教过你句子合并吧……至于我怎么知道你住这的,你就不必知道了,我自有我的办法……”尹洛凡一双隽秀的眉毛弯成了一对初一的月亮,眼神里满满的宠意,只可惜,苏青末现在根本看不到,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上当了!
“我想还有很多地方比我家更适合聊天。”
“可我就想在你家聊。”尹洛凡打开车门,跨了出去,又从外边拉开她那侧的车门,“请”她出来。
原本在温暖的车子里,加之他突然的深情,下腹的痛感便少了很多,她都快忘了自己来了例假,可门刚开,就有一阵风灌了进来,原本已经没什么感觉的痛感又清晰地回来了,苏青末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可她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
尹洛凡无奈地摇摇头,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强行披到她身上,“你来例假的时候都会痛得连话都说不了,还穿这么少!还是快点上去吧……”责备的话语里却是关心的语气。
如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苏青末差点忘了他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物,这个危险人物上了她家,会是多么恐怖的场景!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她咬了咬牙,扶着车门下车。
她想起那时候一个人来到香港,虽然有夏子菁和林亦枫的关照,但她还是一个人租了房子住。
那时候怀着苏落落,前两个月的反应特别明显,她总是看着什么都没胃口,对着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一个人在窄小的卫生间里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她总会想起他说他会陪她一辈子……
怀孕七八个月的时候,她一个人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里,面对产前的各种忧郁和恐惧,那时候她真的希望,他可以在她身边……
落落是早产,那时候她也是一个人在家,最先想到的还是他,愣愣地盯了会手机屏幕,最后还是打给了林亦枫,林亦枫到的时候,她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
一个人在手术台上听着砰铃嗙啷,冰冷的手术器械的声音,心里遏制不住的恐惧,那时候,她想,如果就这么死了,会不会不那么痛,至少、她的心不会再痛了……
因为早产,又大量出血,她在医院躺了将近两个月,每到寒冷的月夜,伤口就痛得让她连口都张不了,她从来没有试过那样的意兴阑珊……
如果不是为了落落,她活不到今天……
而如今、来例假会这么痛,也有当年一部分的原因。
可她都熬过来了,她只想告诉他,没有他,她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可真的是好好的吗?
每个夜深人静的夜里,他背叛时冷峻的面容,像梦靥般将她缠住;每当落落问起她爸爸时,她的心里像被凌迟般绞痛;还有,每次来例假时,一个人在床上拼命地裹着被子,翻来覆去,怎么都入不了睡,想到的却都是他说:“男人的体温比较高,我把手贴着你的肚子,你就不会那么疼了……”
尹洛凡,为什么你曾经那么好!?又为什么、要那样做?!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可他却能想象她一个人面对的有多多,他为什么会忍心七年前放她走!放她一个人在外头艰辛的生活!
七年前,他接到过她的电话,但是电话里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像那一次,她离开苏城那一晚,他曾冲动地冲到机场,订了去香港的机票,可是他没有进闸……
如果他知道当时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面对着死神的威胁,他一定会来,一定……
“上去吧……”他像是在请求,看着她额角微微沁出的汗,心像抽搐般的痛。
他这样的语气,让她没办法狠下心来,只是轻声说:“不用了。你,回去吧……”将他的外套脱下还给他,自己往小区里走。
他没有拦她,而是把蜂蜜水递给了她,嘱咐了一句:“回去自己泡杯红糖水,用个热水袋捂着,实在痛得不行,就打电话给……夏小姐……让她送你去医院。”说完自己坐回了车里。
望着他渐渐开远的车子,苏青末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久违的感动。
微微动了动嘴型,以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三个字
——我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阿月的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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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一厢情愿
夜色凄迷,月光是少有的浑浊。
苏青末侧身靠在床头,目光落在这条粉红色的领带上。
纤细的手指抚过领带背面的那朵青萍,回忆又丝丝泛上心头。
当初让师傅绣上这片青萍时,又岂会什么意义都没有?
青萍……青末……
从小,她就想,父母给她取这个名字,是不是早知道她注定了漂泊的命运,一片青色的浮萍,无根,无末……
也许,那时候,她只想把自己所爱绣在他的领带上,让他可以系在胸膛。
可后来,她幸福地觉得,她就是那片青色的浮萍,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胸膛……
直到多年后,她无意间,看到“青萍之末”这个词,她才明白,那段她错付的爱情,本来就注定没有结局。
那时候,一个人在香港,晚上百无聊赖的时候,她就会看看书,也许是缘分,她随手一翻,眼睛一扫,就看到“青萍之末”这个词。
书上说,青萍之末,象征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青末,青萍之末……无疾而终……
***
无疾而终……没想到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也是这样……
苏青末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的一碗红豆薏米粥,还有一封泛了黄的信……心里觉得有点可笑。
他只不过是来完成天盛进军香港市场的任务,顺道解释一下当年的事,她却一厢情愿地以为,以为他还爱着她……
一厢情愿,呵,多么可笑!
对啊,七年前,她不也是一样的一厢情愿?他接近她,本来就只是为了得到苏氏集团,而她,只不过是他达到目的的一块踏脚板。
呵,一块踏脚板!哪来的爱情!
当年她还自负地以为她利用了他,是个多么聪明的决定;后来她爱上他,又是个多么幸运的故事……
故事就是故事,谁都不能轻易猜到结局,更何况她连故事的开端都弄错了……
明明是他利用了她!那时候他背叛她,她还在想他是不是有苦衷,当他和柳榆出双入对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可以跟自己说他移情别恋了……
却原来,他是找到了比她更好的踏脚板,一块他爱,并且可以真正帮他的踏脚板!相比而言,她真的、自愧不如。
她没有柳榆天生的温柔,她没有柳榆火辣的身材,她甚至没有柳榆那样众星捧月般的身世……
她有的,只是一个先被遗弃再被遗忘的母亲,一个从小就偏心她弟弟的父亲,除了这些,她还有什么?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从前是,现在更是……
泛黄的信纸上的字是用那个年代流行的墨蓝色钢笔写的。也许因为年代久远,那些字像是被水晕过,显出一种湿润的深蓝……
落款的地方,写着日期:XXXX年XX月XX日。
她在心里默盘算了两遍,是在他们假结婚后不久的日子,那时候,她还没有真的接受他,他们只是以结婚的名义住在一起……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既然早就写好,为什么不把信给她!
这样,也许她就不会爱上他了……
对啊,不爱上他,他又怎么能背叛她……
信上的大致意思是:尹洛凡的父亲尹国强与苏青末的父亲在很早以前已有过一个君子协定,协定的内容是谁能将对方的公司收入自己手中,谁就能得到一样他们都很想得到的东西。而他,尹洛凡,就是为了帮自己的父亲,才冒名加入苏氏集团的。
苏青末上网一查,果然,苏氏已落入天盛集团的手中。
尹洛凡还在信里说,以苏老的能力,只要稍作调查,就应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至于他为何不揭穿……
不揭穿?
父亲知道?怎么可能!?
可是按尹洛凡的说法,父亲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尽管他风流,尽管他没道理地偏心他那个没有能力的儿子苏青宇,可他毕竟还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那就证明他是一个有头脑的生意人,又怎么会让对手派来的奸细加入,又何至于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最后苏青末得出了一个她不太能接受却也无法不接受的结论:父亲和尹洛凡的父亲一样,希望利用她来得到尹家的公司!
如果这样,当初父亲说儿子女儿一视同仁,谁有本事就谁掌权的话,现在看来就是个骗尹洛凡的幌子,虽然也成了骗她的一个幌子……只是父亲没想到,无论把公司交给她还是苏青宇,尹洛凡一样有本事抢到手……父亲这一招,赔了夫人又折兵——赔了女儿,又输了儿子,甚至还搭上了自己半辈子的心血,苏氏集团……
呵、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一样他们都很想得到的东西?
苏青末忽然很想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件东西,值得他们两个不惜出卖自己子女的一生幸福来下赌注!
这件东西到底有什么能力?让两个上司公司的董事同时想要得到!
父亲和尹国强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订下这样一个不惜代价的君子协定?
看完信的苏青末,足足愣了一个小时,所有的问题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想了解,却不知道……直到Lily进来提醒她还要十分钟就要去开会。
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会?她很惊讶自己怎么会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连以前准备开会的精神都没了?
也许是知道这次开会的主角不是他吧……
清早,尹洛凡的助手老张就拿着这碗红豆薏米粥和那封信来“颜羽”找她,告知她是尹洛凡临走时吩咐的。
临走!?
他回苏城了?那么他这次来香港,就是为了完成入股夏氏的任务,任务完成了,他也该回去了……然后,只是顺便,把一封很早很早以前没有寄出的信,托人,交给了她。
看来她真的高估自己了……
红豆薏米粥……呵,临走前最后的温暖吗?就像七年前她走的那晚一样,他固执地做着最后的挽留,然后给即将要走的她留下最后的温暖……
是温暖,还是讽刺?
尹洛凡,你这招过时了!
***
桥段本来是该由苏青末来推介的,不过既然尹洛凡不在,替他来听推介的老张也没有“特殊要求”,她就让一笑推介了。
听着一笑的推介,加上顾少在一旁有声有色的配合,这个方案很快就被老张通过了,在场的人一边听着推介,一边纷纷露出温馨的笑容,连旁听的Julia也在不知不觉中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唯独、这个方案的构思者——苏青末。
听着一笑描述着一家人坐在客厅,两老卧在沙发上,妻子端着刚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小孩蹲在放着豪门地产宣传日历的桌案边……丈夫,风尘仆仆从外地出差回来,一进门就感受到家的温暖,听着两老常有的唠叨,吃着妻子刚切好的水果,一边逗弄在一旁玩耍的孩子……
还有勇少活灵活现地唱着《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歌。
所有人的脸上都有温馨、向往的笑容,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是尹洛凡给她的灵感……
她突然想,这是不是尹洛凡为了得到好的广告方案,才刻意对她好?得到了他想要的,她又被他弃之如敝屐!
一如当年!
她怎么那么傻!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利用,却还在痴心妄想!
她曾以为唾手可得的温暖,其实离她很远很远……
她以为尚有余温,还能破镜重圆的感情,其实从来没有出现……
她又如何笑得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阿月的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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