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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结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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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看,妈妈给的。”青青说。

  ……

  在堂屋的里首,飘摇养母早已摆好了晚宴,六口之家围坐桌前,沉浸于烛光闪烁,青烟缭绕的肃穆气氛中。闻着晚宴飘散的腊肉香味,不禁令人心潮涌动浮想联翩。无情的命运之风曾一度把母子吹散,又一阵风把母子聚拢而来。只有经历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的人,才会更深地领略和体验到人生的壮美。

  那位扎着麻花辫的阿姨,飘摇的亲生妈妈当年离开他时,飘摇和外婆流离失所。然而,天涯自有人生路,苦海再深亦有岸。十年后的今天,这个人们记忆中似乎已经消失的家庭和母子又神奇般地重现了。不难想象,那位扎着麻花辩的阿姨失而复得的儿子飘摇,对她来说该有何等超乎寻常的快慰!

  傍晚。飘摇妈妈养父养母哥哥妹妹青青一家人吃了一顿幸福美满的母子团圆饭。

第三章   走出大山
  第二天一大早。

  飘摇和妈妈来到外婆坟边,她们母子两人在坟边连续哭了三天,哭得天昏地暗,哭得天旋地转,哭得山摇地动,也许这人间的恸哭感动了上苍。第四天,竟然雪过天晴,太阳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圆脸,阳光普照在白雾茫茫的大山里,太阳的光线照在飘摇和妈妈的身上是那么的温暖。

  三天后,妈妈要将飘摇带出大山,说是到县城的小镇去念书。临走的那天,飘摇的养父和养母怎么也舍不得飘摇的离去。特别是妹妹青青哭闹着拉着飘摇的手,怎么也不让飘摇离开自己。

  “哥哥!你不要走啊,我不让你走。”青青脸上挂着泪水哭闹着说。

  青青年纪小不懂事,她只知道哥哥要跟这位扎着麻花辫的自已也叫她“妈妈”的阿姨走,自己哭得好伤心。

  “大姐,十年来您把飘摇养育大,您是我的恩人啊!”妈妈对养母说。

  “妹子,你能活着回来,能见到摇摇,这也是摇摇的福气,摇摇应该知道自己的亲生妈妈是谁。摇摇日后大富大贵,只有你才是摇摇的未来啊!”养母对妈妈说。

  “大姐,这三百元钱您就收下吧!”妈妈说。

  “这怎么行呢?摇摇在我家受委屈了。”养母说。

  “大姐,您就别推辞了,您不收下,我心里难受啊!”妈妈说。

  妈妈硬是把这三百元钱塞进飘摇养母的口袋里。

  飘摇和妈妈临走的那天,大雪已经停了,但天空反倒像泼满了浓墨,黑黝黝的有点要塌下来一般。墨云在移动,北风在呼啸,云层中似乎有些泛红色,只是云层仍然很厚,太阳光线仍然挤不出来。

  大山里茫茫的原野上一片白色的世界,三天来的大雪将路旁的树枝都压弯了。养父养母哥哥青青送飘摇和妈妈走过了一座大山又一座大山,翻过了一片丘岭又一片丘岭。他们默默地穿过熙熙攘攘的小村庄,村里的狗朝他们叫个不停,小孩子们嗷嗷地冲他们起哄,大人们也透过窗户好奇地瞅着他们。又走了三公里路程,日近中午,他们终于来到了公路边的一个小店里,这小店就是到县城里去的一个中途公共汽车站。

  此时,天上的乌云只遮挡了半边天,看起来天上一半无云,远处山顶那厚厚的积雪,却被冬日阳光的光线镶嵌成为美极了的金边,光景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天象奇观。

  良久,一辆滾得满是黄泥浆外表的破旧长途公共汽车,像一头老黄牛一样喘着粗气停在公路边小店的门前,飘摇和妈妈就要上车了。

  “妈妈爹爹哥哥,我会经常回家来看你们的。”飘摇对养父养母和哥哥说。

  “摇摇,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念书。”养母对飘摇说。

  此时,青青站在一边流着眼泪,一声不吭。

  “青青,乖妹妹,哥哥明天就回来,买好多小人书送给你。别哭,听话。”飘摇走到正在流泪的青青身边,说。

  青青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点了点头,然后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滴,她默默地伸出小手指与飘摇拉钩,飘摇也伸出小手指与青青拉了拉钩,以示自己对妹妹青青的承诺。

  “妈妈爹爹,再见!”飘摇对养父养母说。

  “哥哥青青,再见!”飘摇对哥哥和青青说。

  从此,飘摇离开了养父养母哥哥和青青一家人,永远地离开了大山,永远地离开了那难忘的童年的梦。不!童年的梦,飘摇是永远也忘不了的,儿时的艰辛苦难与不幸在飘摇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虽然养父养母对飘摇如同亲子,可在那种年代,那种贫穷的大山里,养父养母的慈祥和善良,勤劳和爱心在飘摇儿时的心中永远也忘不了。此后,飘摇几乎每年的暑假和寒假都要到大山里,去养父养母的家里重温童年的往事。飘摇怎能离开那儿时十年的生活经历和养育自己的恩人呢?

  飘摇离开了大山,随妈妈来到了县城的小镇,这小镇不大,是县城的城址所在地。那栋陈旧的木吊脚楼,妈妈说是外公留下的遗产,由于年久没有人居住,显得灰暗而杂乱,屋里布满了蜘蛛网。飘摇和妈妈两人一起动手打扫屋内卫生。妈妈心灵手巧,竟把屋内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布置得整整齐齐。

  飘摇来到了这个新家,自然心里非常高兴,这个家比起大山里的家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屋后的阳台可以看到蜿蜒西去的辰水沅江和日出的朝阳。听妈妈说,这沿江半边街的木吊脚楼,过去都是外公的家业。解放前都是租给做生意的人居住,临街是铺面,靠江面是住房,上下两层,商住两用。解放后,这半边街的木吊脚楼分给了当地居民居住,直到现在。屋门口那棵听妈妈说是外公栽种的老杏树,高大挺拔,在三月的春天里它会挂满待开的花蕾。

  春天来了。

  飘摇站在杏树下抬头凝望雪白的杏花,他不知道外公生前为什么要栽一棵杏树?而为什么不是桃树和李树?也许满树洁白,酷似积雪覆盖的杏花纯洁而一尘不染和生机勃勃的原因吧!

  为了生计和飘摇的学费,妈妈在临街面开了一间小卖店,主要是卖一些烟丝和自酿的米酒。飘摇放学或是星期日他都会和妈妈默默地守着这个自产自销的烟酒小卖店……

  时间慢慢地一天天一月月的过去,不知不觉又一年秋天到了。

  那天,是星期日。赶集的人越来越多,飘摇的目光渐渐地从形形色色的赶集人身上溜开,停留在另外一个对面的档口上。档口是一个老,她面前铺了一张塑料纸,上面小山似地堆放着碗儿般粗大的稀红大柿子,那些稀红大柿子胀鼓鼓的,阳光透过了那层薄薄的皮,能依稀可以看到柿子的核……

  多棒的稀红大柿子!飘摇想,如果能吃上一个,哪怕只是咬一口,该有多好啊!飘摇咽了咽口水,悄悄地看了妈妈一眼。妈妈一动也不动,石佛似的,只是看着她那几堆烟丝和一缸缸自酿的米酒。

  一个年纪和妈妈相若的妇女领着一个与飘摇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在那堆稀红大柿子边蹲了下来。那位母亲挑了两个最大的柿子,递给老奶奶过秤。那个母亲给了钱,小女孩抓起柿子,狠狠地咬了一口,稀红大柿子的汁顺着她的下唇,淌过她的下巴,流入飘摇的心窝里……

  在秋天的大山里,什么野果也不多见,唯独这些大稀红柿子树,一树的叶子全被寒霜剥光,也把一树的柿子变得稀红,如果搞几个在火上烤热,再把皮撕去,吃到口中又香甜又热乎,宛如吃着一个稀巴巴的大糖葫芦。

  飘摇在大山里养母家,每年秋天,都有的是这稀红大柿子吃。可是来到这个小镇的家,要吃一个柿子必须得用钱买,而且飘摇也最喜欢吃这稀红的大柿子。

  柿子是大山里的特产,在春天麦子抽穗的时节,满树白玉似的花儿开了。花的形状像枚古钱币,中间有个方形的孔,若用绳子把落花串起来,就可以做成各种各样的美丽花环。等到柿子像珍珠一样鼓出来时,柿花落得满地都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飘摇和铁蛋茂子长毛苗子几个小伙伴便争着抢着做花环,青青和女孩子们把花环套在脖子上,戴在头上,有的扮作迷人的公主骄傲地手舞足蹈,有的扮作美丽的新娘坐在两个小伙伴手腕互相抓着搭起的轿子上,小伙伴们簇拥着新娘和新郎,欢天喜地的绕着柿树转。月亮静悄悄地露出了笑脸,小伙伴们还意犹未尽。“跳房子”“踢毽子”“捉迷藏”……一直玩到月亮也睡了,才四下散去。

  每到麦收的时节,大人都忙着收麦子,剩下飘摇这群贪玩的“自由鸟”欢快地飞向他们的天堂柿林。他们个个都骑在高高的柿树树杈上,听飘摇讲故事,他那绘声绘色的演讲听得小伙伴们都把眼睛睁得溜溜圆的。一个故事讲完了,小伙伴们的眼睛还是一眨也不眨,直追得飘摇把所有的故事都搜肠刮肚地讲出来,小伙伴们还是不依不饶。飘摇拗不过,只好折许多小树枝编成迷彩帽分给小伙伴们,分到帽子的当小八路,没有分到帽子的当鬼子,玩小八路捉鬼子的游戏。长毛没分到帽子却誓死不当鬼子,爬到最高的柿树枝杈上不肯下来,嘴巴不停地大声叫喊:“我不当鬼子,我要当八路!”

  秋天刚到,金灿灿的柿子挂满了树枝,青青吵嚷着要吃柿子,飘摇劝阻说:“黄皮的柿子还是涩的,要等到柿子红了才能吃。”于是,青青又眼巴巴地望着柿子流口水。飘摇看到青青的样子又想出了一条妙计,吩咐大家摘些柿子分别藏在麦垛里。过了些天,飘摇带着他们把柿子从麦垛里找出来。嘿!柿子真的变得又软又甜了。

  在深秋的季节里,到大山里看红了的柿子,是别有一番情趣的。秋霜浸染后,原本翠绿的叶子一下子变黄了,没过几天整棵树都变成了红色,从柿林中伸出枝臂,红叶间挂满了待熟的柿子,让人从心底喜爱。

  深秋大山里的夜晚万籁俱寂,天气很凉,一时难以入眠。偶尔听见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窗外的小雨伴随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飘摇静静地听着,心情反倒觉得是一种享受。早晨起来,柿林地上满是柿叶,就像铺就了一层红色的地毯,在热情地欢迎村民的到来。养母站在柿林中,脸庞也像柿子那样红润光泽。养母的容貌,展现了大山里人特有的丰采,深深地留在飘摇的脑海里。

  飘摇拿起扫把将这些红地毯卷起来,垒成一堆,划一根火柴点上,青烟和着轻轻的晨雾袅袅升起。喜鹊站在高高的柿树枝上叫个不停,大山里的人家一天的生活时钟又开始了摆动。置身于这样的秋景起云烟的环境里,一切才是清新的感觉。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大自然给予的恩赐。飘摇已有一年没有这样的生活了,这样的生活从此也只有在他的记忆中出现。

  记得去年的秋天,养母家的那几棵大柿子树,金黄柿子压弯了枝条,用手触摸,光滑滑沉甸甸的。再仔细看看那一片片叶子,好似鲜血染就,一根根叶脉突起,留下了一年里孕育果实的沧桑。养母告诉飘摇,柿子要经寒霜肃杀后才会更甜,更鲜艳,味道更新鲜。那时,飘摇要吃几个柿子只要到自家的大柿子树下,用铁丝编一个圆圈,圈上缝上布袋,绑在长长的竹竿上端,瞅准哪个柿子红了,只要竹竿伸过去轻轻地一碰,红了的柿子就完整地躺在了布袋里,哪像现在要吃一个柿子那么难。

  飘摇好难受啊!咂了咂酸溜苦涩的口水,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妈妈,希望妈妈能给自己买一个稀红的大柿子。可是,妈妈依旧专注地守着那几堆自己的烟丝和几个米酒缸子,仿佛如石佛一般,动也不动。

  飘摇失望了,他觉得妈妈不爱自己,一点儿也不爱自己,不然怎么会连给儿子买一个柿子也舍不得……想到自己平日里放学之后要烧饭炒菜守店,而别家的小伙伴们都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飘摇不由得用怨恨的目光重重地瞪了妈妈一眼。

  “哼!这么狠心的妈妈,怪不得没人买您的烟丝和米酒,真是活该……”不知怎么回事,飘摇竟然对干守了半天的妈妈幸灾乐祸起来。

  “烟丝多少钱一斤?”一句话打断了飘摇的遐思。

  “三元。”妈妈说。

  “太贵了。”买烟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语气不容置疑。

  “二元。”妈妈说。

  平日里妈妈从不剁价,就是讲价也是几角几分地磨。

  “太贵了,一元!”那中年男子见妈妈开口就掉了一元,先是一愣,继而又踩了一脚,说。

  “一元五角。”妈妈说。

  “一元!”那中年男子说。

  “行!”妈妈给他称了半斤烟丝,脸色十分难看,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妈妈看了一眼飘摇,飘摇急忙低下头。飘摇知道,妈妈是在给自己筹学费,这钱,实在是花不得啊!

  “摇摇!”妈妈叫飘摇。

  飘摇抬头看着妈妈。

  “去挑一个!”妈妈指了指那堆稀红的大柿子,说。

  什么?挑一个稀红的大柿子?飘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接过妈妈递过来的五角钱,连蹦带跳地奔跑到老地摊前。稀红的大柿子在飘摇的眼前跳跃,每一个都闪闪发亮,令飘摇爱不释手,飘摇恨不得将它们全部吃下去!他挑了又挑,拣了又拣。飘摇终于选中了一个油光发亮的稀红大柿子。就在这一瞬间,飘摇想到了妈妈刚才卖烟丝时那种难受的表情,想到了自己的学费,他手软了下来。最后换了一个最小的柿子,简直有点儿干瘪的小柿子。

  “奶奶,这个,多少钱?”飘摇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轻轻地问老奶奶。

  “孩子!”老奶奶慈祥地摸了摸飘摇的秀发,轻轻地取下他手中的小柿子,换上刚才飘摇挑了半天才挑出的油光发亮的稀红大柿子放到他的手中。

  “乖!不要钱,拿去吃吧!”老奶奶说。

  “真的?”飘摇惊喜的问。

  “真的!”老奶奶又摸了摸飘摇的头,对他笑了笑,说。

  “谢谢,谢谢奶奶!”飘摇一溜烟跑回到妈妈的跟前,把五角钱还给了妈妈,像个得胜回朝的大将军似的。

  “不要钱,老奶奶送给我吃的!”飘摇对妈妈说。

  “不行!那怎么行呢?”妈妈拉着飘摇的手,回到老档口前,硬是给老奶奶塞了二角钱。

  “大妈,钱您得收下,买点柿子挣钱也不容易啊!”妈妈对老奶奶说。

  “这是我自家柿子树上结的,送给孩子吃一个没什么!”老奶奶说。

  “那也不行,不要把孩子从小惯坏了。”妈妈说。

  妈妈说完拉着飘摇的手回到自家的小店里。

  “摇摇,我们家里是难了点,可别人恐怕也不容易啊!给你说这些,你不会懂的,你还小。”妈妈轻轻地对飘摇说。

  飘摇手里拿着刚买来的稀红大柿子,眼睛望着妈妈,实际他明白妈妈话语中的意思。他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悔,他呆呆地站在店中不知怎样对妈妈说才好。

  “吃吧,摇摇!”妈妈说。

  飘摇听到妈妈这句话,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柿子,柿汁从嘴角边流出。然后,飘摇将咬了一口的柿子递到妈妈的嘴边。

  “摇摇,妈妈不吃,你自个儿吃吧。”妈妈用手擦掉飘摇留在下巴的柿汁,说。

  “妈妈,我今后不吃柿子了。”飘摇委屈地哭了,说。

  ……

第四章    相依为命
  飘摇和妈妈相依为命,其实他心里知道妈妈非常疼爱自己,妈妈几乎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飘摇,以弥补儿子童年的不幸。

  那时,飘摇上的是县城里最好的学校。

  飘摇来到小镇的第二年,中国恢复了高考制度,那是邓小平做出的最伟大的决策之一。“地富反坏右”的子女都可以上大学,妈妈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非常高兴。

  “要好好念书才能有出息,才能走出小镇,走出大山。”妈妈对飘摇说。

  “山的那边有什么?”飘摇问妈妈。

  “山的那边有大海。”妈妈说。

  “那,大海的那边又有什么?”飘摇又问妈妈。

  “大海的那边有你长大以后要去的地方!”妈妈说。

  那时,心中的大海的那边就是飘摇梦中的理想和天堂……

  飘摇从小聪明好学,喜欢画画,妈妈就请了一位老画家给儿子做家教,那老画家飘摇按当地的习俗称呼他为“师傅。”

  师傅姓黄,名求生,字生寿,生于戊申年一九0八年四月二十二日,他年轻时曾在北平艺术专科学校(现在的中央美术学院)接受过正规的美术教育,一九二九年师傅毕业于北平艺专西画专业,他与李苦禅同学,后拜齐白石为师学习中国画。他曾师从徐悲鸿,黄宾虹潘天寿等老一辈绘画大师。湘西解放后曾任过小镇的镇长,县文化馆的馆长。文革时期被右派打成黑画家,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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