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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物语(第一卷) 作者:裟椤双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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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跟瘦子互看一眼,悄声道:“我们认识的字好像本来就不多……” 
月亮在空中弯成白白的一牙,清凉的银辉温柔地笼罩着夜里的院子。 
“我怎么觉得这棵银杏突然变好了?叶子多了好多,绿了好多。白天还是要死不死的样子。”胖子指着那棵曾经萎靡的银杏树大声说。 
“还真是呢……”瘦子在树下转悠半天,突然指着树上高呼:“你看那儿,居然结果了!!这不是还不到结果的时候么?”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做白果炖鸡了?”胖子开始流口水,“那女人果真是银杏子呢,不过在咱们店里呆了半天而已,居然连这棵破树都结果了。” 
“我去拿杆子打白果。”瘦子一溜烟不见了。 
我站在树下,拍了拍那粗糙的树干,自言自语:“杀了她入药,所谓的长生,会变成永无止境的寂寞跟难过吧……” 
身边若有对自己好的人,瞬间亦是长生。 
能被人牢牢牵挂在心,永不忘记,消亡亦是长生。 
梁宇栋到了最后,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老板娘,我们也有要过天劫的一天吧。”胖子偷偷溜到我背后,眼馋地看着我手里的册子,“那个……肯定有说到我们这族怎么过劫的方法吧……” 
“你离那时候还早得很。”我瞥了他一眼,“不过,建议你减肥,雷公劈你的时候也好跑快点。” 
“打击人家的生理缺陷……”胖子咬着手指,委屈地蹲到墙角伤心去了。 
胖子的样子,让我突然想到末白那只猫,她才是最聪明的吧,比梁宇栋聪明多了,起码懂得从一开始就努力让自己讨厌阿辽,拒绝她一切好意,将来吃银杏子的时候,才不会不忍心。 
可是,终究还是不忍心了。 
她曾有成百上千次机会,杀掉阿辽。 
梁宇栋,末白,谁都没能长生。 
但是,他们比谁都更长久地活了下来——在一个不识字的,名叫阿辽的,有点笨笨的女人心里。 
尾声 
胖子跟瘦子在厨房里忙碌,“不停甜品店”里到处都弥漫着奶油跟糖粉的味道。 
“真的找不到他了么?” 
“上哪儿找?裟椤,你自己不该比谁都清楚么,过不了天劫的妖怪,都只有死路一条。顶多留个尸身在世上。既然对方是树妖,那你去他老家找找看他的尸体,拿去做个椅子凳子什么的留个纪念吧。” 
“九厥,嘴巴不用这么毒吧?我不就是随便问问么!” 
闷闷地挂了电话,我在心里把电话那端的臭屁男人鞭尸了一百次。 
我承认,我幻想过梁宇栋还活着,就像肥皂剧里的情节一样,垂死之际遇到高人或者秘笈,大难不死。 
阿辽眼睛里的纯净与渴望,让我忍不住感情用事,想帮她。 
可是,只是头脑短路的幻想。 
阿辽今后的快乐,只能由她独自完成。 
我深呼吸,伸着懒腰走出房间,哼着一首又老又土的歌——《祝你平安》。 
桌上的电脑忘了关,网页上是一段简短的介绍:“唐代诗人王维晚年隐居辋川,相传曾亲手植银杏树一棵。” 
在以一株银杏为背景的网页中央,有楷书两行—— 
文杏裁为梁,香茅结为宇。 
不知栋里云,去作人间雨。 
唐 王维《辋川集。文杏馆》 


         
浮生物语·鱼爱 
楔子 
我居然被威胁了!身为一只堂堂的千年树妖。 
桌子对面的人,细皮嫩肉,眉清目秀,大爷似地歪头瞪我,斜下的刘海遮了他半只眼睛,一脸冷漠的高傲,拒人千里之外。可惜,黑色的高中校服出卖了他的伪成熟。 
“给我找到世界上最干净的水。”十分钟前,他打量着我这家名为“不停”的甜品店,漂亮的眼睛里只有不屑,“找得到,酬金之外,我再给你十家店面,每家都比现在这个小破店豪华十倍。” 
“找不到呢?”我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吹开漂在碧绿茶水上的一片茶叶,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P孩腹黑N次。 
“我就拆了你的店。”他拿起盘子里的香芋奶糕,皱着眉嗅了嗅,扔回去。 
当我用“送客!”二字表达出本店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伟大时,我的雇工兼保安,胖子跟瘦子,正流着口水围观停在店门口的那辆玛莎拉蒂。瘦子还摸出计算器,专注估算以他的工资得多久才买得起这辆车。 
我把这两只丢人的家伙吼回了厨房。 
“我收到的消息是,你最喜欢的就是钱。”他对逐客令充耳不闻,抬眼看看我,“你没有拒绝的理由。”末了,他喝了一口我给他沏的茶,明显皱了皱眉头,想吐出来,又逼自己吞下去,逞强地冷笑,“我们家要做的事,没有办不到的。这你应该知道。” 
我也冷笑,嗤之以鼻。我知道他叫沧瞳凯。当然,我也知道沧瞳家的底细。可是,又如何?威胁一个资深妖怪,是不对的。年轻人总爱犯这种错误。 
“我喜欢钱,可我不喜欢你。SO,门在那里。”我起身离开,背影绝然。 
小鬼,跟我比个性?! 
我突然听到后面嗵一声闷响。回头,沧瞳凯居然单膝跪在了地上。 
“求你救她。”卑微的乞求里,分明是委曲求全的忍耐。 
隔开我与他的桌子上,除了茶杯糕点,还有一个小鱼缸,净透的玻璃里,一尾白色的鱼,晃动花边一样的鳍与尾,缓慢游弋。 
鱼缸里的水,是淡红色的,沧瞳凯带着它进来时,水是无色的。左边的鱼鳍上,有个伤口,血一点一点涌出,在水里晕开。 
“我用了最名贵的药,找全世界最顶尖的专家,也治不好它。”沧瞳凯漂亮的眸子里蒙了一层沮丧的灰翳,手指在鱼缸上心疼地游移,“它的伤口无法愈合。有人告诉我,要最纯净的水才能救它。” 
“我这儿有一整桶纯净水,喜欢可以搬走。”我的目光从鱼缸上移开,指着角落里的饮水机,样子一定比他刚才威胁我时可恶百倍。 
“你……”他呼地抬起头,拳头握得咯咯响,白净的脸涨红成了番茄,怒到极致又不能发作。 
小P孩,还收拾不了你?!我邪恶地在心里比划了一个胜利的V。 
“起来吧。”我心满意足,收回巫婆的邪恶,绕过桌子,扶住他的胳膊微笑,“不如一边喝茶,一边跟我讲个故事。关于你,关于那条鱼。” 
1。 
刺耳的警笛声随着引擎的轰鸣,渐渐消失于林阴路的另一端。 
今天凌晨,清洁工在这个别墅区里,发现了数十只猫以及一只山鹰的尸体,惊讶之余打了110。 
沧瞳凯站在落地窗后,从别墅二楼打量着远去的警车。清晨的阳光落进他暗蓝的眸子,照出冷冷一片。 
玄永远都是一身黑色衣裳,隐蔽而警觉地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比幽灵多一口气而已。 
“她会招来越来越多的入侵者。”玄隐隐担忧,剑一般的眉微微纠起,这在他身上很少见,“先生就快回来了,如果被他知道的话……” 
         浮生物语·鱼爱(2) 
“解决入侵者是你的职责,不管有多少。”沧瞳凯打断玄,与他擦身而过,“我要去学校了。准备车吧。” 
“凯。”玄像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沧瞳凯停下,侧过脸。 
玄沉默半晌,似是下了极大决心,沉声道:“把她送走吧。” 
“如果连她都不能保护,我就不该姓沧瞳。我不怕任何入侵者。”沧瞳凯抬手拍拍玄的肩头,笑,“你也是一样的吧。” 
玄的眉头骤然一紧,肩膀微微一缩。 
“怎么了?”沧瞳凯觉出他有不妥,“受伤了?” 
“皮外伤。凌晨跟那只鹰怪纠斗时,不小心被扒了个小口子。”玄恢复常色,“我去开车。” 
“你很少失手。”沧瞳凯朝他眨眨眼,“要我帮忙么?” 
“意外。”玄摇头,苦笑。 
“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不怕破坏家规。” 
沧瞳凯吹着轻松的口哨下了楼。玄的眼里倒映着他的背影,以及隐约的欲言又止。 
沧瞳凯站在卧室的镜子前,挺括的白衬衫上沾染着沐浴液的淡淡香味,黑色的校服外衣总不肯扣上扣子,镜子里那个挺拔俊秀的少年,漠然地看着自己。 
镜子背后,有个凸起的按钮,摁下它,靠墙而立的巨大衣柜便会朝旁移开半米,在墙上露出一道暗门。 
那是从七年前开始,沧瞳凯每天都要去的地方。 
暗门后的密室,地面与四壁都是光滑如镜的大理石,连石上的纹路都很精致,里头除了一个一人高的大水缸,别无他物。墙壁上没有窗户,却挂着一幅硕大的油画,画里,天蓝如洗,碧波万顷,细腻广阔的沙滩上没有人,只有两串延向海中的脚印。整幅画,逼真得似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画笔与颜料散乱堆在地上,五颜六色的油彩在白色的地板上溅开,比花还漂亮。 
沧瞳凯走到与油画对面而立的水缸前,轻轻叩了叩玻璃,像个礼貌敲门的绅士。 
“你今天开学对吧?” 
宁静的水面漾出了波纹,一条约尺把长的鱼,白鳞如钻,划动着花边儿般柔美的鱼鳍与尾巴,从水缸的另一端渐渐显出身形,欢快地游到沧瞳凯面前。 
“嗯。今天要吃什么口味的冰淇淋?”沧瞳凯露出少有的笑,脸上每一根线条,都被那清脆动听的女声柔和下来,语气里充满了喜爱与宠溺。 
图图是一条鱼,但是它会说话,还喜欢吃冰淇淋,所以在沧瞳凯心里,图图从来不是“它”,是“她”。 
“我要香草巧克力!” 
“单球?” 
“双球!!” 
“会胖!” 
“大不了换个更大的水缸!” 
沧瞳凯无奈地摇头,手掌贴在鱼缸上,图图高兴地翻了几个圈儿,粉粉的嘴吧唧一声吻在他的掌心。 
他们之间,总隔着一块厚厚的玻璃,但是隔不断微小的温暖。 
“上课要专心哦!” 
“我知道!” 
“不要跟人打架!” 
“我知道!!” 
“回家的时候一定把外衣扣子系上,最近甲流可猖狂的。” 
“好……” 
“不要忘了冰淇淋!双球!!” 
“……” 
沧瞳凯举手投降,孩子般沮丧:“好吧,双球就双球!” 
图图胜利地吐出一串水泡,水泡在水里排成一个大大的V字。 
图图是沧瞳凯唯一认可的,真正的朋友。 
图图,也是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对象。 
2。 
玄背对着水缸,沉默地望着密室墙上的油画。 
水缸里哗哗作响,图图饶有兴致地在水里游动,时不时还从水下跃起,在空中画一条优美的弧线,噗通落进水里。 
         浮生物语·鱼爱(3) 
“玄!”图图停下有些无聊的自娱自乐,浮出水面,“怎么啦,你今天好像很不开心。” 
玄没有回头,纤瘦的身影在油画上投下一道阴影。 
“我送你走吧。”他说,“回到西溟幽海,你的家。” 
图图的尾巴缓缓划动,水纹的波动越来越小。 
“每夜无休无止的逃命,你依然不觉得是一种折磨?”玄走过去,严肃而冷峻地打量着眼前厚厚的玻璃:“再留下去,你随时都会死。” 
水缸里的动静越来越小,图图无声地游开了去。 
玄转到浴缸的另一面,脱去上衣,露出右肩,一道深可露骨的伤口赫然入目。 
“你受伤了?!”图图诧异地游过来,速度快得要撞破浴缸。 
“它的力量越来越大,我已经没有多少自信再抵挡了。”玄穿上衣服,“你必须走。” 
密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你该去接凯放学了!”图图突然脆生生地喊道,高兴地摇晃着尾巴,目光落在想象中的窗外,眼睛里有笑意。 
是的,鱼也会笑的,只要你认真看她的眼睛。 
“你有必要这么做?”玄怔怔地看着她,“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这个问题不该问你自己么?”图图顽皮地朝他吐出一串水泡,在水里排成了一个鬼脸的表情。她身上刹那的沉默与压抑,如同破掉的水泡一样无迹可寻。 
图图当然不是普通的鱼。她是一只妖怪,一只叫“忘形”的鱼妖。 
它们畅游三界,无阻无碍,只要愿意,可以隐去身形,不被任何人发现,包括那些最高深的,不用眼睛也能找出目标的高人。 
几乎所有妖怪,甚至某些修行的人类,毕生都抱着吃到一条“忘形”的强烈愿望,就算吃不到,闻一闻都好。一如《西游记》里的妖怪,个个都惦记着那块长生不老的唐僧肉。 
“忘形”对他们而言,是获取一切的捷径,是无人阻拦的为所欲为。哪怕只是一只修为低浅的小妖,吃了“忘形”,也可下入冥界上闯天宫,取其至宝如入无人之境。 
“忘形”,是他们的神话。 
珍贵的东西,总是罕有的。抓一条“忘形”所需要的付出,大多时候是一条性命。“忘形”生于西溟幽海中的最深处。西溟幽海自上古时起,便是盛产妖怪的圣地。有幸到达海边的人,已属不易,再入海中寻鱼,不被海中的妖异暗流吞没,也会被暗藏其中的怪兽当了美食。 
至今,只有几千年前一个姓姜的老头,孤身一人到了西溟幽海,用一个直钩成功钓起了一条尚在幼年的“忘形”。不过,返程途中,姜老头却放了它,原因是这条“忘形”开口对他说了一句话。 
在曾经的一次闲聊中,玄问过图图,当年她跟那个老头说了一句什么。 
图图吐了个水泡,回忆半天,说:“我只是很傻很天真地说,吃一条鱼就能建起一个国家么?那你吃了我吧。” 
玄笑了:“然后他就放了你?” 
“那老头没说话,然后对着满天星子站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把我放进了一条河里。那会儿的河水真清澈呀,哪像现在,到处都是塑料袋跟饭盒。”图图认真地说。 
每每回忆起跟图图闲聊时的场景,玄都会被她那种无辜的神情逗笑,他是一个那么不喜欢笑的人。 
但今天,纵是图图表现得百般快乐千般可爱,他也没有笑容。 
“新闻上说,今夜是蓝月之日。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玄沉沉说道,也不看图图,径直朝外走去。 
“玄……” 
在他走出密室前的刹那,图图叫了他的名字。 
         浮生物语·鱼爱(4) 
他不回头,不想看她,更不想看到那双亮亮的眼睛。 
“你我都是一样的,包括选择。” 
她的身形在水里渐渐隐去。 
3。 
炫目的跑车在马路上飞驰,玄专注地掌握着方向盘,比任何时候都沉默。 
沧瞳凯把手机扔到座位另一边,对着窗外冷冷一笑。 
“是先生的短信吧。”玄问。 
先生,是沧瞳凯的父亲。 
“嗯。”沧瞳凯潦草地应道,平淡得像在描述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那个人说他不回来了,纽约那边的生意出了问题。啊,在前面那家冰淇淋屋停一下。” 
回来不回来,又有什么要紧。他不记得母亲的样子,因为她去世在他出生的那天。他也不太记得父亲的样子,因为他总不回来。 
一周前,他十七岁生日,父亲没有回来。十六岁生日,父亲没有回来。十五岁生日,十岁生日,七岁生日,有记忆的每一个生日,父亲都没有回来过。准时回来的,只有钱,很多钱,以支票或者附属卡,甚至一整袋钻石的形式,蜂拥到沧瞳凯手里。 
有了钱,不就有了一切。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都可以买下。多慷慨的父亲。 
香甜漂亮的双球冰淇淋,躺在特制的冰盒里,被沧瞳凯小心地放进车里。 
图图最爱吃这家店里每天现制的新鲜冰淇淋,每次吃了之后,就会高兴得在水里翻跟斗,沧瞳凯总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好奇她吃的是冰淇淋还是兴奋剂。 
今天的图图,也不例外。密室的空气里,飘散着香草巧克力的美妙味道。 
她意犹未尽地咂吧着嘴,一边在水里高兴地游动,一边向沧瞳凯要求明天要吃三球的,不过要换香芋花生加凤梨味的。 
沧瞳凯坐在鱼缸前的地上,背靠着厚实的玻璃,把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比如隔壁班女生给他的情书,比如他只看一遍就背下整篇课文,把认定他一段都不可能背出来的语文老师雷得外焦里嫩,比如中午吃饭时,听到食堂里的大厨们幻想在食堂后面养两头猪之类的八卦。 
图图听得哈哈大笑,然后极有兴致地跟他讨论那个写情书的女生,那个外焦里嫩的老师,以及八卦的大厨。一人一鱼,笑得前仰后合。密室里的空气,不仅有甜味,还有真正的轻松,与平实的幸福。 
时间指向深夜,图图浮出水面,用尾巴扫出一串水珠,落到沧瞳凯头上。 
“喂,你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沧瞳凯打了个呵欠,摇头:“最近一段时间,外头不安生。我多留一会儿再走。” 
“是那些知道我在这里的入侵者吧。”图图无所谓地吐了个水泡。 
“我会保护你。”沧瞳凯起身,鼻尖贴在玻璃上,“相信我,我会一直保护你。” 
图图欣喜地游到他面前,亲了亲他的鼻尖:“嗯,我知道的。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头顶的灯光洒在水面上,粼光点点,把温柔的光线折射到他们身上。连对面的油画,也有了活泛的生气,碧海之下,浪花轻涌,似在传递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愫。 
又一个钟头过去,沧瞳凯揉了揉疲倦的眼睛,说:“最近一到晚上就犯困,我去冲杯咖啡。” 
走在别墅弯曲回旋的楼梯上,凉凉的夜风拂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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