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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兹。”架在木棍上状似乳鸽的物体被火烧得流油,只是身子过于瘦弱,好像咬几口就只剩下骨头了。
“你来了,来,我们一起烧烤,吃烤乳鸽。”六阿哥闲闲地递给她一块不知何时烧烤好的鸡腿。
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竟有股牛奶的味道,细嫩中带有光滑,烧得层次分明的脆皮和肉肌一口咬下去就能感觉到两种不同的嚼劲。
“好吃,好吃,银宝,你怎么也在这?”
吃归吃,她还是有灵活地转动眼珠,看看坐在她对面的银宝,一袭洁白的长袍,没有一丝污渍,他,不是在烧烤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他好像跟六阿哥从来不对盘,今天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竟然一起烧烤,还有,耷拉着脑袋坐在一边的八阿哥是怎么回事?
“有好吃的,我当然在这。”银宝招招手,示意她到身旁坐。
还有,是来看情敌之间的战争。
明了地点点头,她乖乖地走到他的身旁坐下,瞥见不远处有一堆白毛,小小的,洁白如雪,好像是鸽子毛。
鸽子,鸽子?
哇靠,她的鸽子不见了,他们就在这烤鸽子,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还有,六阿哥那委屈的神情,不是他们抓了她的鸽子还是谁。
“谁动了偶的鸽子?”点点拿着早已啃完的鸡骨头激动地挥舞着。
那可是她要拿来美容的药膳,哪个人这么没道德心。
银宝和八阿哥的手立时指指正吹着口哨,一脸春风得意的六阿哥,他的手里,正是那只鸽子,刚刚烤好。
“你这坏蛋!”手里的暗器一丢,点点的眼前仿佛有只白色的鸽子,它的头顶上顶个圈圈,幽幽地飞向天空。
什么东西,六阿哥手脚利落地抓住那跟暗器,一看,肠子都毁青了。
什么暗器,就是一跟鸡骨头,早知道自己躲开就好,摸的手油油的,等下又要洗半会。
“怎么,烤了八弟送你的鸽子,你就这么心疼?”他算溜溜的开口,不知为何,从昨天到现在,他就觉得心里涨的慌,尤其是瞧见那只鸽子,更是怒火中烧。
八弟该不会是喜欢上她这个粗鲁的太子妃了吧?
“是啊,偶心疼,特别的心疼。”心疼她那养颜的药膳就这么被烤了。
此话一出,银宝垂下眼帘,墨玉色的眼眸有如潮水似的卷动,一波接着一波,形成一个硕大的风暴,狂风大作。
不语地起身,丢掉手里原本打算给她一只鸡翅膀,他冷冷地离去。
她说心疼,那他呢?她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银宝?有点讶异他的举动,点点一跺双脚,糟糕,他不会是想歪了吧?自己可没那意思。
第一次,点点觉得男人多也是件麻烦的事,这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他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自己得找个机会向他请教,她心想。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使她再也没有机会去请教。
作品相关 皇上驾崩
站在他的门外,点点举起小手刚要碰到木门,又畏缩地停住动作。
想不到男人小气起来比女人还小心眼,她不就说错句话,他至于整天都对她不理不睬?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还很自闭地关紧门窗,搞什么飞机?
“你在外面站了半天,就是为了活络筋骨?”倚在窗口,他冷冷开口。
不是他小气,有哪个男人能看着喜欢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说心疼别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沉的住气,早就把百里坡变成平地,哪还有坡?
“你,你怎么知道偶站了半天?”嘿嘿一笑,她心里好不得意,看来他还是在乎她的,就算是生气,也不会真的不理她。
怎么知道?他在里面睡的正香,就被她的自言自语给吵醒,不想听也不行,想睡也不行,想把她砸晕,更不行。
“你要是能安静点不说话,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偶说话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点点瞪大双眼,难道她得了自言自语的毛病?呸呸呸,以后要多控制自己的嘴巴才是。
凉凉地睨她一眼,墨玉般的眼眸深邃似海。
现在说话不说话不是主题吧?难道她就是为了跟他讨论她有没有自言自语?
还生气呢?点点移动脚步朝窗边靠去,没想到,他“碰”的一声关掉窗户,害她小小的鼻梁差点撞上去。
“银宝,你快出来,童,童公公来了。”
点点讶异地看着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以飞快的速度疾奔而来,他控制不住力道,“咚”,把她撞翻了几个跟头。
完了!~童公公原本已是泪眼朦胧,此刻,脸色发白。
他,好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童公公,你丫的赶去投胎吗?”
小手撑着腰,她咬牙切齿地站起来,腰际的一阵疼痛令她皱起眉头,他那算老骨头,那她的就是脆骨头,一撞就要碎的那种。
投胎?
苍白的脸转为发黑,童公公颤动长长的眉须,心里那个后悔啊,用千言万语也不足以形容。
“太子妃恕罪,老奴,老奴还不赶着去投胎,只是刚刹不住脚,因为事情十万火急,请太子妃见谅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搐,童公公连用手绢醒鼻涕的动坐都省了,直直挂着两条鼻涕虫。
十万火急?
到底是什么事能急成这样?有什么事比她太子妃的安全还要重要?
“说吧,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偶就拿你脑袋当凳子坐。”
哼,不吓唬吓唬你,你还真当偶是病猫,点点小心翼翼地转动腰身,哎哟,痛痛痛。
“呜啊!启禀太子妃,皇上,皇上……”童公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皇上?
“皇上病好了?”她撇撇唇,好了就好了被,难道还要通知大家去搞个庆祝派对啊?真是劳民伤财,不行,自己得跟他提提,要仁政。
“皇上,皇上驾崩了!”说完,童公公已经跪地不起。
驾崩了???
“银宝,银宝,不好了,皇上驾崩了!”点点猛然用力地拍打着银宝的门,眼角,不知为何却流下一滴泪,他虽是一个皇上,但却是个傀儡般的皇上,万事不能由他,就连自己的家人,他也无能保护,最终,还是死不瞑目吧?最爱的儿子也恨着他。
“你说什么?”突然拉开木门,银宝冷冷的瞥眼地上跪着的童公公。
作品相关 银宝的泪
“皇上,皇上驾崩了,太子殿下,你快回去吧。”童公公跪在地上,爬去扯住太子的鞋角,趁人不注意,又吐了口口水擦在自己的眼角。
驾崩?开什么玩笑,他不是说要看自己如何大展宏图,如何把他捧上太上皇的位置的吗?
“童公公,你回去告诉皇上,这招对我不管用,如果要我回宫,三日之后我必定会回去,他不必担心我会暗自离开,没坐上皇位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抽出被童公公紧拽的脚,哼,拿口水当眼泪,以为他是瞎子吗?
“皇上驾崩是假的?”
点点几乎是目瞪口呆。
“不错,你以为就凭你那点演技也想骗的过我吗?童公公,你的口水是不是太多了没地方流?”
什么?被太子看到了?
童公公的小腿一个哆嗦,差点跪不稳。
“童公公,你是不是忘记偶刚才说的什么?”点点两眼一眯,丹凤眼朝他一挑,小手捏得“咯吱”响。
“冤枉啊,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奴才怎敢拿宫中忌讳来说是非,掉脑袋灭九族之事,奴才可没那天大的胆子啊。”几乎连滚带爬地爬到太子妃的身旁,这次,他是真的老泪纵横。
确实,这事可是灭九族的事,童公公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去招摇生事?
她看看伏在脚边的人,又看看银宝。
“的确,你是没那胆,但要是圣旨,恐怕,那就很容易,你说是不是,童公公?”藐视地瞥眼地上的人,他的眼神平淡而冷酷。
要是别人,他不敢保证,但是,那个害死自己皇额娘的人,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
真的是这样的吗?自从上次与皇上的谈话,她就了解到,皇上绝非是无情冷酷之人,为了顾虑到子民不再经历战火,他宁愿牺牲自己的家人,这种伟大的情操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拥有。
“可是,皇上为什么要骗你回去呢?难道就只是怕你逃离皇宫?脚长在你的身上,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难道皇上就没想过,心是绑不住的。”点点指出自己的疑惑之处。
轻撅眉心,他低头沉思。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要是这样,那么,他,真的死了?
不!自己宁愿他活着,一个死人,自己要如何向他报复十五年的恨,如何让他在皇额娘的坟前忏悔?如何让自己的满腔恨意完全发泄?
“童公公,你说皇上驾崩,为何宫中却没有对外宣称,发布丧令?”一手揪住童公公的衣领,他的眼光炙热,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这是皇后的命令,要等太子回宫之后再来发布丧令,奴婢所说,没有半句虚假呀。”
衣领上揪紧的手劲使得童公公快不能呼吸,他脸色开始涨红。
“谁能证明你说的话没有半句虚假?”
“我!”六阿哥一甩衣角,风尘仆仆地跑了过来,他脸色凝重,一身白衣,犹如一个守孝之人。
不用任何的语言,只消一眼,六阿哥身上白的令人发寒的孝衣,便能明了。
真,真的死了?点点眼前仿佛还有个慈祥的老人在她耳边焉勤地叮嘱,一定,一定要保住这万里江山,一定,一定要让太子顺利登基,造福百姓。
或许,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他,确实是一位好皇帝。
情不自禁,眼眶泛红,泪水有如掉了线的珍珠不停掉落,她的心口像是被梗住一般,怎么样也不能畅快地呼吸。
“我也是今早被额娘急招回宫才知道的。”沉重地点点头,六阿哥的眼里掩不住的疲惫。纵使皇阿玛从未对他表露过太多的父子之情,可在自己的心里,阿玛就是阿玛,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还是自己的阿玛。
呆在原地,虚弱地张开紧紧抓住童公公的双手,不知为何,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银宝,你,你也哭了?”点点愕然地看着银宝眼角滑落的泪,无限惊奇,小手擦去他的泪珠,放在他的眼前。
哭了?自己也哭了?他看着她手中的泪滴,满脸的不可置信。
皇上驾崩,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更应该高兴,不是吗?为什么,自己要哭?
作品相关 装晕
在灵柩面前跪的手脚发麻,点点看着那些跪满一地的宫妃皇子,除了银宝面无表情,个个都哭得很有韵味。
有的雷声大雨点小,有的好不容易挤下几滴眼泪,有的干脆哭晕过去,被太监和宫女们七手八脚地抬了下去。
切,不想跪就装晕?白眼一翻,好,偶也晕。
刚准备就绪,就瞟见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他正奇怪地盯着她,跟银宝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一双黝黑的眼眸带有复杂的神色。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装柔弱啊?点点狠狠地回瞪他一眼。
白痴?
什么,他居然以无声的口形说自己是白痴?
你才白痴呢,难道你没长眼睛吗?偶可是堂堂的倾国倾城,花见花开,鸟见躲开的美女耶,你是不是眼光有问题?有问题的话就回你娘胎里再生出来,不要出来吓人,不知道还乱说话。点点也还以无形的口音回他。
揉揉发麻的腿,她想,自己肯定是站不起来了,都是要被抬出去,她还不如早点被抬出去。
“怎么?”银宝没有转过脸看她,却还是知道她的小动作。
“偶的腿,麻了。”可怜兮兮地抬眼望着他,她的小手揪揪他的衣角。
“恩。”像是敷衍一般的回应一声,他直直地盯着灵柩,脸色看似平静,内心已如翻山倒海般的翻腾,无暇去顾忌她的感受。
恩?完了,原本她还指望他会说一句,累了就先回去休息,看来,皇上的死对他打击不轻,虽然他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再叫皇上皇阿玛,可是,血缘之亲,这是永远也无法割断的血脉传承,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说恨就是真的恨了呢?
点点无奈地垂下肩膀,看来,自己只有装晕一途了,本来她还想光明正大点被抬出去的。
“咚”,不知谁往她身上丢了个只有拇指大小的石头。
喂,想砸死个人哟!偶皮嫩肉嫩的,要是砸脸上毁容了杂办!她愤怒地扫视人群,愕然瞧见不远处的黑影正戏虐地看着自己。
是他?
正想开口大骂,“嘻嘻”的笑声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
一转头,就看到那对双胞胎姐妹正跪在她的后面,满脸的不怀好意,她俩的手上还各拿了另一块拇指大小的石头,看来,是看她跟银宝说话心里的嫉妒心又起。
哼,媚娘倒是会装,直接说路都走不了,直接在自己的寝宫里休息,却把她的两个女儿给凉凉地丢在了这。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可不会这么傻傻地任人欺负。
从袖子中偷偷拿出一朵今早摘下的玫瑰花,她扯下几片花瓣放在口中咀嚼,碎了,再吐在手心中,一看,果然汁液艳红,仿佛真正的人血。
把小石头在自己的手心中滚了一圈,再把有玫瑰汁液的手心和着石头往额头上一捂。
“哎哟!”大叫一声,她假装柔弱地昏倒在地,手中的石头滚了两圈就停在她的身旁。
“流血了,流血了!”跪在她左侧的小格格惊吓地大声痛苦,小脸整个都埋在手里,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银宝看看身侧晕倒的人儿,她的眼皮抖动两下,偷窥一眼,又很安心地阖上。
这又唱的哪出戏?
“哇,哪个不要命的敢拿石头砸太子妃。”点点身后左侧的敏妃看到了那颗艳红的石头。
双胞胎有点措手不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件,再看看手中的石头,赶紧往袖中一藏,装做没事的人一般。
作品相关 鬼祟的人
“来人,把太子妃抬回去休息,唤太医。”银宝眼也不眨地帮着她圆谎,传太医是假,让她回去休息是真,况且,他并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自己懂得医术。
喔,银宝,偶真是太太崇拜你了!偶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奔流到海不复返。
闭着眼睛,点点在心里偷笑。
“那伤害太子妃的人?”另一名宫妃有点愤愤不平地问,眼看皇上驾崩,还不赶快讨好太子,否则,说不定真的要陪葬了。
“我会亲自调查的。”冷冷地看向那两个心虚的人,银宝淡淡地开口。
太监和宫女们此次不再七手八脚地把点点抬出去,而是温柔无比地抬着她,送她回太子府。
这是不是就叫差别待遇?她乐呵呵地想,在现代,她是一名兼职的打工女,天天不是看老板的脸色就是看顾客的脸色,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工作,现在,她第一次尝到贵宾级的待遇。
“咚”。另一个身影也倒了下去。
连眉头也不眨一下,银宝挥手说道:“抬下去休息。”竟然都不想呆这,他也不会勉强任何人,更何况,灵柩中的人是个没心没肺之人。
黑色的人影也被很快地抬了下去。
在床上躺了不到5秒钟,听到太监宫女出去的脚步声,她一“咕噜”自床上跳起,站在一旁担心的水儿差点被她吓了一跳。
“太子妃,你的伤……”
伤?点点摸了把额头,擦去红色汁液,毫不在乎地摇摇小脑袋。
“假的。”
假的?水儿看看太子妃手上的汁液,又看向她的额头,确实没有任何伤口,她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还好没事,看到太子妃被人抬着回来,她还以为出了大事,还好,什么事也没有。
“谁?”转身不经意看见窗口有一抹黑色的身影,点点大喊一声,拔开小腿就追了出去,早已忘记自己现在仍是“病人”。
“太子妃!”水儿招着手,却怎么也招不回那抹远去的身影,窗外的人不是别人,是……
搞什么?跟着那个黑色的身影,点点几乎在太子府绕了一圈,他要逃跑不是应该往外面逃,为什么要在府里转圈圈,这也抬扯了,难道这个人是个笨蛋不认识路?
眼见就要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