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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重生秘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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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用多久去查?十日?二十日?一年?两年?还是?十八年!”

    声音幽沉如火夹杂着愤怒,他十八年的苦痛岁月要如何弥补?他突然将她翻转双手紧紧钳住她双臂:

    “是陆家之过怎样?不是陆家之过又怎样?你道本宫还在乎吗?”

    细碎痛呼从陆茉幽唇畔逸出,她慌忙紧紧咬住嘴唇再不敢发出,他是皇子,若真有心针对,陆家必无招架之力。简辞眼下腹背受敌如此艰难,连同生身之父都如此对待,她不想简辞再度为她分心。只是不知为何,她那太过短促细微的一声却陡然令简瑄的手松了一松。

    “你不在乎,我却在乎。”

    黑暗中突然又传来一道沉厚嗓音,陆茉幽尚未来得及反应便突觉一股劲风袭来,简瑄堪堪松手避过,她便被人一把揽住肩头一路旋风一般撤去。待她站稳,便觉着自己贴在一人怀中,耳下便是他的胸膛,此刻他再度张口,胸膛沉重而有力的震动:

    “昨日十哥始终不肯现身,为何今日却按捺不住。”

    “老十一,我还当你也不预备现身。”

    “怎敢!”

    简辞带笑嗓音却冷彻入骨,话音落下忽然伸手,那堂屋的门便被他猛然抽开,一阵光芒霎时射的她睁不开眼,简辞一手抵在她后背一推,她便如离弦之箭般出了堂屋,人刚出了屋门,便听身后那门当的一声再度关闭,而在合上那一瞬,传出简辞与简瑄一前一后的声音:

    “走!”

    “放她走!”

    陆茉幽心如擂鼓,回头再去推门却怎样也推不开,屋内没了两人交谈声,只闻来往不住的呼啸风声。

    简辞为什么会来?他们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昨夜她诱供纯娘之时简瑄就在?而简辞竟一直都知道……

    她突然觉着胸口那样闷,闷的她连想都无法再去想。

    她正惊疑不定,突然一人站在她身旁,她惊惶回眼去看,只见一青年男子站在她身旁,颀长身量挺鼻阔唇,一双狭长细眼眼角下一颗痣。

    “纯娘在哪?”

    “是你?”

    陆茉幽后退一步,这面容虽陌生,可他眼角下的痣她却认得,他是灰衣人!而此刻他眼神阴郁又上前一步,甚至伸手以欲再度逼问,便听屋内简瑄一声厉喝传来:

    “青酒!”

    他目光猛然一缩几度转换甚至生出杀意,最终却生生收势,回眼死死看了房门一眼,手一挥,整个院中所有侍从倏然便退出,这小院内顷刻间便只剩了堂屋内的两人和守在门外的她。

    她惊魂未定却想起简辞方才说,走。

    陆茉幽蹙起细弱双眉,深深吸了一口气,举步便往外走去。

    马车已然没了,陆茉幽便从这小院出来,循着路一步步往太傅府走回,这一路上她不知脑中都在翻转些什么,及至将近午时回到太傅府时仍然浑浑噩噩。

    白萍始终守在府门里等她,见她回来一片欣喜,但看她神色却又猛然一惊,便也一言不发只引着她便到了陆夫人的正房。陆夫人似乎正在等她,见她进门便勉强笑了一笑,看她神色便也只字不提入宫见皇后的事,只是自柜中取出一个包袱打开,内中一个精致金冠,一身素淡青色襦裙。

    “茉儿,今日是五月初七。”

    陆夫人一张口,陆茉幽方才恍然转醒,今日五月初七了,是她十五岁的生辰,她及笄了。

    “原本该是好好为你庆生,可家中眼下接二连三,谁也顾不得了。”

    陆夫人极为心疼的攥住女儿的手,陆茉幽看着那淡淡雨后天青色的襦裙便又想起简辞,微微泛出些泪水:

    “不妨,母亲不用难过,总要选秀的,及笄宴办不办也并无什么用处。”

    只是她越懂事,陆夫人却愈发心疼,这边刚伸手摩挲她鬓发,突然便听到门外一路脚步疾走:

    “母亲!父亲的事情有结果了!”

 第28章

    作者有话要说:

    母女二人一惊起身,待从卧房走出至厅堂,便见陆墨竺站在那里满眼惊喜,他日日遣人守在十三衙门外,几乎是极快便得了消息。

    原来是昨日鸨儿一见纯娘便惊了心,夜间难以入睡便要饮酒,待去到酒窖取酒竟发现酒窖里锁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这十几日中因着紫玉之事幻绮不曾营生故而也不曾有人来取过酒,待仔细辨认这女子正是自紫玉遇杀后便失踪至今的紫玉贴身侍婢。

    十三衙门曾四处查探她行踪,没料想她却就被藏在酒窖之中。鸨儿一边着人救治一边匆忙遣人往十三衙门报讯,夜半那女子醒来便一一交代。原来幻绮有一打手看上了紫玉欲要欢好,谁知紫玉一心想要赎身从良便抵死不从,一来二往纠缠不休,偏紫玉又遇到了陆良愿为她赎身,打手心愿不遂含恨在心就要杀了紫玉嫁祸陆良,正待下手之时却被这婢女撞破,他慌张之下将她关入酒窖只等事成之后再去处置,可这一去却再没了踪影。

    幻绮酒窖在地下,那婢女呼喊求救也不得被人听到,幸而酒窖中尚存有些许食物,倒令她保下一命。

    而她口中所说打手也恰在紫玉死那一日里不明不白的死在花红巷的一个角落,彼时尚不得知这两案为一案,仵作曾验尸,那人死于心疾骤发。但陆茉幽听兄长如此说,却不知怎的想起那一夜里青酒在他肩头拍的那一下。

    十三衙门连夜勘查落实,如此一来,案情大白,陆良竟是被人陷害。

    陆夫人喜色尚未登上眉梢便又露出愁绪,不论陆良对那紫玉是否有不良之心不轨之行,但他流连姬坊却是为真,即便脱罪放出,从今往后于官场之上儒士之中也再抬不起头来。

    然而在陆茉幽看来只要父亲安好陆家安好,这所谓抬不抬得起头来她却真并不在乎。只是如此急剧的发展,究竟真是凑巧,还是简辞为之,亦或者,是简瑄。

    她此番再度忧心,他二人在那堂屋内分明是一场恶斗,似乎是因她而起,却又似乎不是。他兄弟二人并无恩怨,但这十八年中冷暖自知的成长也令他二人形同陌路的表面下埋着隐隐的裂痕。

    陆家人自是欢欣雀跃不提,陆茉幽陪着陆夫人用罢午饭便有些支撑不住,待回到念心阁倒在榻上却又怎样也无法安睡。

    不提此事或许只是告一段落而已,她忧心的是简辞,他今晨方才解毒,昨夜又中了一刀,为她一夜奔波,此番会否不支而被简瑄所伤?

    她如此便愈发心烦意乱,直到窗外斜阳昏黄,头脑昏沉又去前院陪着陆夫人用罢晚饭回来,一推门便嗅到一股淡淡血腥的味道,心中狠狠一颤,回头令白萍不必伺候,她进门便回身掩了房门。

    趁着淡淡月光,只见屋内坐着一人,见她进门抬起头来。

    “殿下。”

    声音是略带颤抖的,简辞淡淡应了一声却并未起身。

    “你可曾伤到?”

    “嗯。”

    他这一声让她倏然将心提起,一手摸了过来却不妨脚下被椅子绊住,简辞伸手将她接在怀中,这一下血腥味便扑鼻而来,即便他已换过衣裳也已用皂角清洗过也仍难掩盖,她一阵心缩:

    “让我看看。”

    简辞顿了一下,随后牵起她一手,引着按在自己手臂,继而肩头,最终落在腿上。

    难怪他没有站起来。她手冰凉而颤抖,简辞叹息一声:

    “别怕。”

    她伏在他腿上便伸手抱住他腰身,突然想起什么:

    “十殿下呢?”

    简辞一僵,却并未出声。陆茉幽见他如此霎时心中抽搐了一下,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加之怜悯,她动了一动便要起身。

    “去哪?”

    简辞手臂如铁按在她肩头,声音突然冷硬危殆。陆茉幽一怔,她也不知她要去哪,便回手抓住简辞宽大手掌:

    “殿下,怎么办?”

    简辞眉尖蹙起,突然之间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陆茉幽见他不答话,愈发焦急:

    “圣上眼下正要逼你认下杀八殿下的罪名,你现下要是失手打死打伤了十殿下,那你……”

    “那我怎样?”

    简辞截断她话,语调中竟带着丝丝戏谑。只是陆茉幽焦躁并未听出,此刻愈发焦急,死死咬住嘴唇一副愁思。简辞忽然勾唇一笑,伸手用拇指抚在她唇上,声音却没多少力气:

    “你也太小看了他。”

    虽说他伤毒在身,可两人眼下也是不相上下,他伤了,简瑄也捞不去好处,但谁也难以将对方置于死地,何况他们终究是亲兄弟。陆茉幽见他如此说,顿了一顿方才想透,登时便放下心来,又乖顺伏在他腿上,两人静默,过得半晌,她轻轻问询:

    “你怎么知道我被十殿下骗去了那里。”

    “我在窗外,一直没走。”他顿了一顿又道:

    “昨夜纯娘到时他也到了,纯娘走时他也走了,只是不曾现身。”

    陆茉幽皱眉,此事怪想的不够周密,又将简辞陷入如此境地,但简瑄所为也令她想不明白。她在诱供纯娘说出他的私事,他眼睁睁看着却不出面制止,他究竟是想要害陆家还是不想害陆家?

    “此事他也私下动手,故而不会声张,你不必担心。”

    简辞见她再度忧心便又开口,陆茉幽略是迟疑,却还是点了点头,但突然简辞伸手过来,她不明所以怔然之间,简辞却学她昨夜模样将她绾发的白玉钗抽出,霎时一头黑发如瀑倾泻在他膝头。随后,简辞那一双宽大手掌便覆在她脑后,掌心的温度令她心底一颤,然而他双手顺着她的发便那般轻缓温柔的抚过,将她的长发一缕一缕归拢在手中,细细挽起,一双眼睛始终不曾离开她,待绾好,他抬手将自己别在发中的簪抽出,为她别上。

    “今日你及笄,理应重新绾发加冠,冠我并没有,就用这一支青玉簪所代吧。”

    他声音黯哑温柔,蛊惑人心的撩拨。

    惊愕中的陆茉幽颤了颤,将头脸埋入他膝间,霎时之间不知何种情愫涨在胸臆之中,令她疼痛而满足,感喟而欢欣,泪水便一滴一滴的打湿他长袍。

    过得半晌她终于抬起头来,便见昏暗之中他双瞳熠熠柔光,唇角边甚至噙着一抹淡淡浅笑,她学他方才模样,伸手用拇指抚过他的唇,感受他唇瓣在她指下微微的战栗,竟让她生出一种她轻薄了他的感觉。

    他总没有带冠的习惯,只是将头顶的发用簪别住,此番因着抽出了自己别发的簪,他一头墨发垂在两边。陆茉幽从他手中抽出她的白玉钗,便起身到了他身后,轻轻将他头顶的发挽起用她的白玉钗别住,又用手指将他剩下垂在肩头的发一下一下的梳捋顺畅。

    她可以懂得简辞为何知道她的生辰,但却实在没有料到他会记在心中,甚至有伤在身也来为她做了这样一个虽是简单至极却令她再也难以忘怀的及笄礼。

    她俯身在他耳边:

    “殿下,谢过……”

    谢你还肯回到我身边。

    这一夜,在简辞走后陆茉幽睡的极为香甜,是她重生后睡的最为安稳一觉,甚至在梦中,十六年都不曾再入过的简辞也终于再度入梦。大书院中她躲避偷看,影子映在他的鞋上,他回头看她,她羞怯的红了脸却并未移开目光,他对她笑……

    这般美好的心境接连持续两日,便又有喜事令她愈发欢喜,案情大白陆良得以获释,太爷胸中闷气得以纾解身子也好转起来,大哥去了京郊大营销假,二哥倒是还留在家中清闲,只因十一皇子告了病眼下正在府中休养并不上学。

    陆茉幽有些心疼,自然知道他是受伤需要将养,而那支青玉簪往常简辞便时常戴着,是他的贴身之物,她愈发当做宝贝一般小心的藏起。

    然而直到第三日的午后,念心阁却来了不速之客。

    纯娘拿着十皇子府拜帖,亲自登门。

 第29章

    即便有着一些原因,这一世简瑄也不曾真的伤到陆家,但陆茉幽也都不愿再与简瑄有任何瓜葛,恨也好怕也罢,如也因着这两样也淡了许多。所以在纯娘甚乎请求的要她过府探望简瑄时,她想也未想便拒绝了。

    似早已料到答案,但纯娘见她转身便要上楼忽而急躁起来:

    “故而是他先下手为你解围,难道你就不曾想过若不是我家主子为你留得一线,他哪里能够那样快就成事!”

    她顿住。她们两人都清楚自己说的是谁。纯娘看她迟疑,便愈发加劲:

    “是他打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随时后悔随时收手的准备!他这些年的苦楚你又怎能知道?那些怨恨折磨他可也给他一个依托,可从见到你后,一切都变了!他是多了笑容,可也变的更苦了!”

    纯娘目光令人惊心的冷与恨,似乎忘记她分明是来求人的。但陆茉幽眉头愈发皱起,她不是没有知觉,却是不愿回应。他接近她或许为着对付也或许真就因为她,但最终丢了自己的心却也是实。

    如同那夜里她心疼简辞却又忽而想起简瑄,虽说真是担忧简辞伤他太重为旁人所知便愈发无法脱身,却也难以否认自己心底那浅浅一丝的怜悯。

    “陆茉幽,你若有心,就去看他一眼,就一眼……”

    纯娘见她仍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终于还是软了话语近乎哀求,只是那一句你若有心却狠狠触动了陆茉幽情肠。

    “他在哪。”

    她目光几经转变,最终死死攥着袖角问出声,纯娘极为欣喜说了地方,她便冷冷上了楼。

    楼下再没有吵闹,纯娘得偿所愿再不纠缠,只是白萍却满眼惊恍,她未曾同白萍说过此事与任何人的瓜葛,也只因牵扯太深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只是这些日子中她却缠着许阿爷讲从前陆家的事情,倒是将从前那事情问了出来。

    江陆两家因此结怨不假,江家结局凄惨也不假,但此事中陆家却着实无错。当年有人探出玉山蕴着大把玉矿,而玉山又是陆家祖产,江峣为县令却生出贪婪之心,有意欺压共同开采,无奈陆家不允,彼时陆家正住在城中而非玉山老宅,他便假造买卖文书开采,谁知临近年关却被陆家派上山去打扫的下人发现。

    这事本也瞒不住,只是那时江峣若肯罢手此事也便作罢,民不与官究,但已然采出些玉石的江峣尝到甜头便不肯放手,甚至引来打手威逼陆家。陆家人从来吃软不吃硬,被他如此相迫便索性鱼死网破往州府递了状纸。

    也是江峣运气不好,正值皇帝肃整官风,谁也不敢护他,便被罢黜官职,但不知怎的此事传到皇帝耳中,龙颜震怒便将江家抄家发配打入奴籍。

    却不曾想因缘际会,江峣竟是简瑄外祖。

    纯娘临去时留下马车,是要陆家明白来处也安心令陆茉幽外出,只是她留了心思,这马车并非带着十皇子府标志。此时马车摇晃终于停止,陆茉幽停了思绪下了马车,仍是那一日的小宅院,只是门外没有守卫任何侍从,连纯娘也没有在。

    她皱皱眉头便推门入内,循着路往内走去,原本思虑若简瑄在屋内那她隔着屋墙与他交谈几句便罢,不曾想进到内院便见到简瑄正坐在院中,只是面相内里。

    他听到有脚步声响,身子略是一动却没有回头:

    “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

    仍是温润却冷漠而无力。

    桌上还放着一盏药汤,琥珀色的汁液似乎早已冷透却一滴都没有被服下。她看到他侧颜上一团淤青,也看到他置于石桌上的手腕裹着棉布。

    她本不欲管他,可几番张口终是没有说出话来。院子不大,一旁便是小厨,她转身进了小厨烧了些热水用海碗端出,又将药盏放了进去,只默默等待那药又温了之后便端出递在他面前。

    简瑄皱了皱眉,眼中有着不耐。

    “殿下。”

    眼看药又快要冷了,陆茉幽终于开口,只这一声,简瑄浑身一僵。他仍未回头,却伸手接下药碗一口饮下,随后重重将碗放回桌上。

    见他仍不说话,陆茉幽便也只静静站着,只等再过一刻他若还是无话可说,她便走。只是暖风微醺,不知怎的,简瑄神情竟缓缓柔和下来。

    院中一棵榴花似火,璀璨而热烈,陆茉幽看着看着便不觉痴了起来。

    “母亲最爱榴花,待到八月,虽没了花,却结了籽,她渴望儿女成群团绕膝下。”

    简瑄不知何时也抬头去看那榴花,唇角一丝迷离笑意,却在渐渐变冷:

    “只是,这个心愿,她何时才能完成。”

    话锋一转,陆茉幽陡然回神,她收回目光看向简瑄:

    “不是陆家的错。”

    简瑄忽而勾唇一笑:

    “若是陆家的错该多好,我便不用这样,动不动手都难受。”他又转头看向她,目光冷然:

    “而你,若不是陆家的女儿,又该多好。”

    陆茉幽一凛:

    “这世间并没有许多假设,臣女也并不愿与殿下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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