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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行路]燃+烧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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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推她的。

  你再也不可能有侄子了知道不知道?!

  什么?我没听懂。

  你姐以前堕过胎,这次,又流了,她没有可能再有孩子了!老太太沉痛地说。这都做了什么孽啊,跟你现在这个姐夫的时候,流过一个。跟了油条,她自己偷偷流过俩,这些都瞒着我们。到如今,才知道!

  我手擎筷子,什么也说不出了。纵然爱没有错,错的是,有些事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有回旋余地,一点缝儿都没留下。

  我不知道是怎么从家里走出来的,什么不能承受的东西一次来全也就罢了,偏偏一点一点地继续。他妈的有完没完?!

  我在楼下抽了一包烟,才进了许然的房间。徐冉不在,她还不知道我这个痞子已经被彻底打败了。许然侧躺着,手里拿着一本计算机书正看着。

  褪烧了么?那书过阵子看你会死啊?我冲他说。

  他从书看向我,似乎等着我说什么。我说不出。他笑着说,回来啦,痞子?

  心跟被捣了的蒜似的。我坐在他床边。他看着我。我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没有那么烫了。

  吃东西了么?我问。

  姐熬的粥,我喝了。

  许然。我摸着他的脸叫他。

  啊?

  做一次。

  什么?

  做一次。最后做一次。

  他怔怔地看着我,我注视着他,我们两个都面无表情。心底燃烧着的,是无尽地悲痛。他慢慢掀开了被子,露出光洁的身体,我楞着,他说,脱衣服啊痞子。

  我疯狂地吻着他的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他闭着眼睛。

  我疯狂地抽送着,他闭着眼睛。

  我的眼泪狂飙出眼眶,他还是闭着眼睛。

  我躺在他身边,他闭着眼睛。

  我穿上衣服走出去的时候,他还是闭着眼睛。

  我在门口犹豫着,随即在屋里‘哐’地把门关上。我才听到从他躺着的床上爆发出一阵低哑的哭喊,我看着他流满泪水的脸,我打开门,再次撞上,却几乎瘫倒在门口。

  我再也没有见过许然,他不在我家守候了,我们住得那么近,我们却连偶遇都没有。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么地想他。我情不自禁地跑到了那家PIZZA店对面的咖啡厅,透过他看不到的玻璃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一天,那个咖啡厅里播着这样一首歌:

  你在哪里?这些年来如意不如意?

  还快乐?还单纯?还美丽?

  时光如何对你?

  我在这里人海中的一座岛屿

  很平静风平浪静

  只除了深夜里回忆会疯狂来袭

  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如果可以就让我再见你

  美好微笑清澈眼睛

  好确定那次离只毁了我一个而已

  我很想你听见了吗?

  这是唯一我无解的困境

  那些过去不肯过去

  不管我后来遇见多少人

  只能叹息

  都不是你

  我只想爱你

  我哭了。我用手挡着两只眼睛,泪水还是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我假装让生活平静下来,定期回父母家看他们,和迟欣好久没有拌过嘴了。我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其实,离开许然,才11天。

  我依旧和狐朋狗友出去饮酒作乐,只是,我突然空虚了,以前,我觉得我没追求,是个痞子。如今,我连痞子那点底蕴都没有。

  我可能被什么抽空了,原来,那一段感情,占了我体内的全部!

  程晖找过我一次,要我和许然和他一起吃个饭,我说我们没空。他说,那就算了。我说,你好好做一番事业,该成家成家,反正你也不是同性恋。

  他没说话。说,迟愿,尽管你看不起我,我还得说,有些东西我是怀念的,很怀念。

  那你好好怀念。我说。

  我现在,不是也只有怀念的份儿了么。

  迟欣突然打电话,她说,油条要见我们。

  谁?

  油条!她保外就医。

  我突然觉得什么东西不对了。

  烧着【18】

  和迟欣去油条家的路上,我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迟欣不时地看我,我目不斜视。她忍了很久说,迟愿,你怪我,对不对?

  你问这话,有意义吗?我把她噎了回去。她不再说话了。

  也许我们,都有一个预感,不好的预感。

  油条居然在自己的别墅里,保外就医,说的好听,无非是油条找了什么渠道打着幌子把自己从监狱里弄出来了。只是,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油条出门欢迎了我们。他清减了不少,肥油似的肚子小了很多。

  他把我们带到了他家的茶室,据说当年这是专门为我姐弄的,我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不过我们还是走了进去。油条淡定地坐下了,在一套像模像样的茶具旁开始摆弄起茶道来,听说这是从福建学来的。第一拨茶被他倒了,又满上了一拨。然后说,来呀,喝。

  我们坐下。迟欣问,什么时候出来的?

  有几个月了吧?

  怎么不通知我们?

  还没到通知你们的时候,现在到了。他咧开嘴乐。

  你这话什么意思?迟欣问,转头看了我一眼。

  监狱我蹲了,命根子也没了,你还跟别人生了孩子,我越想越不对劲儿。出来后,我就忙活这些事儿来着。也算对得起我自己是不是?

  出来报仇来了?我说。

  没错。迟愿你还是聪明。不过有点晚。我实话告诉你说,程晖撞车,你家被人抢,都是我找人干的。你以为我把什么都给了程晖了?我没那么傻!我的产业还大得狠,我还有的是钱,请得起人为我干任何违法乱纪的事儿!程晖丫命大,那么撞都没撞死。你呢,你别美,我压根儿就没想过弄死你,不过,让你高高兴兴地活着,那是没门儿!

  他说罢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为自己的策划乐着呢。

  你怎么能这样儿?!迟欣叫到。

  你还问我怎么这样?迟欣,你说,你嫁给我以后,心有一天在我这儿吗?!那个怂货好在哪儿?几个钱就打发的主儿你就这么念念不忘?你是恶心我呢还是恶心你自己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的背着我,把我的孩子流了,还不止一次!你他妈的以为我不知道哪!他脸上的笑容没了,悲痛欲绝!

  迟欣脸上阴晴不定,我想,她至少觉得对油条有点负疚感了。果然,过了一阵,她说,对不起。

  油条楞了一下,这大概是头一次,迟欣跟他道歉。

  迟欣!你丫就牛吧。全天下人都欠了你的,你丫就牛吧你!

  我想起我把他的后代绝了,心里比较后悔和郁闷。我说,油条,那次事件是个意外,我没有想那么绝。

  他冷笑着看我说,你的事儿过会儿再说。

  迟欣,他接着对我姐,听说你又怀了个孩子?后来突然没了,是吧?

  迟欣看了我一眼。

  没了好啊,这才公平吗。你不要我的孩子,也不应该要其他人的,这才让我心里平衡啊你说是不是?那一推如何?立竿见影啊。

  什么?我和迟欣同时惊了!

  是你找人推我姐!我大声问。怪不得迟欣说有人推她,原来,真的有人。

  没错啊,听说你姐还和人争执着呢,一转身,正好给一下。你说你迟欣,挺着个大肚子还跟人吵架。你不是这样儿啊,不是装高贵装得韵事着呢吗?啊哈哈……怎么样,你流了我的孩子,我也让你流了其他人的,你没什么话说吧?

  迟欣的脸煞白!她的两只手紧紧扶着桌子角儿,生生地使劲。油条很满意她的表现。

  于是,他又转向了我。

  迟愿,你断了我命根子的事儿,我们也得算算。

  我说,那你上次不打死我?或者让我绝了后? 以前常常有人跟我说,油条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我算领会了,他可以一步步实现他的报复计划,一个也不放过。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我发现啊,你的命根子,不在你身上哪。他瞟着我的下身。

  什么意思?

  你的命根子,是那个小子吧?

  什么?!我一下蹿起来!

  你为了他甩了程晖,为了他揍我要10个人上我,为了他听说连命都不要了,为了他绝了我的后。这没错吧?

  你把他怎么着了?他今天叫我来,显然他已经进入了计划。

  你不是为了他被人干了报复我么?我再给你机会报复啊?我要让你知道,你的报复,只会让他更惨!

  他在哪儿?!我纠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抻起来。

  别急,急也没用,急也来不及。他昨晚已经被我们弄来了!

  ‘我们’?我的血液全部涌上了大脑,好像要从任何空隙喷发出来,可整个脑袋没有空隙。

  唉,我是没这个能力啦,我那些兄弟也挺累的,不过,我不能置之不理呀,所以,我用了这个,他从旁边拿起一根棍子,那上面沾满了血。

  我一拳打在他脸上,他哈哈大笑,指着我满嘴是血地说,迟愿!你看,差一步你就疯了!

  他在哪儿?我的声音已经劈了,我想我已经疯了。

  怎么样?我这一系列活动不错吧。人人有份,人人到位,哈哈哈。他在狂笑着。

  够了!迟欣突然站起身对着油条。我只跟你说一句话,我和李杨结婚一个月的时候,我发现怀了孕,怀孕时间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油条的笑容僵在脸上。

  在和他结婚之前,我们还没有上过床。

  油条的嘴角慢慢往下放。

  我本来想给你一个补偿,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给你。谁知,你自己不要。

  油条瘫在地上,彻底垮了,他不住地说,迟欣,你骗我,是不是,你骗我,是不是……

  迟欣哭了。

  我揪着他问,许然哪!

  地,下,室。

  烧着【19】

  在那个阴暗有微微光亮的地下室,我看到了伏在地上的那个人,全身赤裸,满身伤痕,他脸朝下地趴着,他的周围有一滩血迹,是顺着身上和大腿内侧滑下来的。我扑过去跪在他身旁,抱起他,让他的脸转向我,青紫,鲜血,也在他的脸上。

  许…。。然……我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是哑的,因为和着夺眶的泪水。许然,睁眼啊,许然……我对不起你啊,许然。我一声声地叫着他。

  他的眼皮动了动,眼睛睁开了一道缝,迟……愿?

  是我,许然!没事了,哥在这儿,没事了,什么事都没了,哥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哥从来都离不开你!我是混蛋!我该死!

  为……什……么……

  啊?

  为什么,不……坚……持……啊……

  说完这句,他的头垂在我的胸前。眼泪汹涌而出!啊~~~~~~我嚎啕大哭!

  我把衣服搭在他的身上,迟欣看着我把许然抱出来,转身从屋里抻了被单裹在他身上。上车的时候,她说,我开吧,你抱着他。

  我抱着许然坐在车后,车子开得很稳,我紧紧搂着我的许然,他却没有再醒过来。

  他进了医院的急诊室,我站在它对面的地方,需要靠着墙才站得稳。我做了和程晖一样的事,把许然伤得体无完肤,甚至,连结果都差不多。他清瘦的身体,再次被人强暴,而这次,是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他问我,为什么不坚持?对!说坚持的是我,到头来,坚持得住的,只有他而已!

  医生走了出来,我不敢看他,还是迟欣问,怎么样?

  伤得太严重,12处骨折骨裂,而且直肠受到很大的伤害,失血也太多……

  我用手紧紧按着墙。

  如果今晚能醒过来,是最好,否则,危险。

  最配许然的颜色,是白色。可我永远不想他躺在这白色里。他平静地躺着,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地流向他的体内。他没有一丝表情地不顾我一次次地呼唤着要他醒来的度过了那个夜晚。他没有醒过来!或许对我,他失望透了,厌了,烦了!

  迟欣让我吃饭,我摇头说,姐,如果他断了气,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弟弟吧。

  迟欣哭着说,对不起迟愿!对不起!

  他还在呼吸着,这给了我希望。医生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或许他会醒来,或许永远不会,只有这两种可能。废话!我还不知道只有这两种可能!?

  我守在他身边,除了必要的时候出去,我一直守着,怎么能让他醒来的时候看见别人你说是不是。我长期定了这个高级单人病房。吃喝拉撒睡,我都在这里。

  我有时跟他聊天,聊我们以前在青岛玩儿,聊我们怎么认识的,聊他那毛驴劲儿,聊我们也出生入死过,聊我们的未来,买个房子,往郊区住,他要是觉得离得远不好上课就周末过去。我说,我正着手弄一个IT公司,你醒了,就走马上任去,总经理你要不当,就从基层做起,慢慢往上爬。说你不知好歹吧,在高层就不知道学啦,真是的。

  还有还有,这春节到了,我妈包了饺子,昨天送来的,50个呢,我哪儿吃得了,肯定有你一份儿,你不是说我妈不爱给你吃她包的饺子吗,说叉了不是。

  你说我们家怎么着?老爷子知道我在这儿,他没再被气被过去,我跟他们说了,我就跟你膘上了,你在我在,你亡我亡。他们脸儿都吓白了,估计天天保佑你能醒过来呢。我以前怎么就没有这个魄力呢。你姐说得对,我就是一个小屁孩,外强中干,真的还不如你呢!

  许然,你醒过来跟哥说说话吧,我就爱听你说话。还有你唱歌,我特爱听。说实话,你要是出唱片当歌星,什么四大天王,四小天王都玩儿去,你整个儿一个歌唱界的如来佛啊。你笑啦?笑啦是不是,心里头暗笑呢吧?

  许然,你这就没劲了,迎春花都开了,你也太能睡了吧?差不多醒醒嘿。

  你看你看,这片子不是你爱看的什么无间道吗,你看了一遍又一遍的那个,还三集都看,尤其是第一集,你看了不下十遍吧你?真不嫌烦啊?

  小然子,说实话,你是不是烦哥了?讨厌哥了?哥让你这么失望,哥错了还不成吗?你醒醒吧……醒……醒了吧……

  我膘不住劲儿,哭得那叫一个血乎。还他妈的被我姐和徐冉看见了。我姐过来搂住我的头,徐冉对着她弟弟说:

  许然,你要的坚持,这个家伙正做着呢,考验得差不多了,就醒来骂他两句,把事儿了了吧,啊?

  许然也没听他姐的话,继续顽强地睡着。睡到,欧洲杯都开始了。

  夜里头,我守在电视机旁,和他一块儿看球,屋里头是我叫嚣的声音,被医院警告了好几回。

  “嘿,我看希腊能把葡萄牙给干喽”

  “这他妈的贝克汉真够臭的,踢橄榄球呢?!”

  “德国肯定回家去了!”

  ……

  许然突然动了动,说,你看球能不能小点儿声啊,我睡觉呢。

  我蹭地蹿起来,对着许然叫,你醒啦?他对着我笑。我疯了在屋子里手舞足蹈。然后就想抱他,可是抱着怎么这么没感觉,我开始张牙舞爪。然后,我睁开眼睛,看到许然依旧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电视忽闪忽闪地播着比赛。

  我有种要崩溃的感觉。这感觉越来越浓。可我突然想起了许然的话,你为什么不坚持?

  我又活跃起来,继续看球,继续眉飞色舞地评球,一副足球流氓的嘴脸。

  “嘿,许然,知道吗,今晚就是决赛了,希腊和葡萄牙,两人又遇上了,一匹大黑马呀,希腊。踢的真不错。真不错。你赌赌,谁赢?”我盯着正在进行中的比赛。

  “希……腊”

  “我也赌希腊!”我随声道。突然蒙地一惊,我回过头,看着病床,他正微微笑着看着我。他妈的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没意识地说“醒啦你?”

  “醒……了”

  “许然?”

  “到……”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你掐下肉就知道是不是了。”

  ……

  “啊……你干吗掐我的。”

  我疯了,在终场比赛结束的哨声中,我和希腊一起疯了。我们都遇到了本世纪最大的奇迹!

  烧着【尾声】

  工体是一片红色的海洋,中国队不知道隔了多少年才进入亚洲杯决赛,偏偏碰上了小日本,偏偏被个流氓裁判给弄输了,不过也许没有那个流氓科威特人,中国也赢不了。

  散场后,我们都没走,我头上绑着一个中国国旗的头巾,许然脸上画了一个国旗,我们在工体外面的街道上呐喊:

  “小日本,傻×!”

  “小日本,傻×!”

  ……

  我们越喊越高兴,越喊越激昂。我看着他纯情的笑脸,一下把他搂住,然后又抢来一面国旗挥舞。旁边一个人也激动不已,一下也把许然搂住,我一下把他把啦开,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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