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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金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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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大帐内浮现出那一抹倩影,洛风便像个孩子似的,激动得不能自已。
  他想过可能是来劝降的,却是万万想不到,西夜的来使竟然是她!
  他魂牵梦萦的人儿,他牵肠挂肚的人儿。经此一见,恍如隔世一般。
  “你还好吗?”
  洛风问这话,让凤倾月有些始料不及。
  他不是已有妻室了吗?何必来管她的好与不好。
  随即一想,又觉自己不够洒脱,小孩心性了。已是前尘往事了,现在还拿出来计较作甚。
  “还好。”
  她在西夜确实过得不错,有朋友,有亲人,有自己的快乐。比起宫廷里的处处约束,她现下自在得多。
  见她浅笑盈盈,发自内心。洛风也就心安了。
  “过得好就好。是我对不住你,可还能补偿一回?”
  这句话他早就想问了,即使做不得她最亲近之人,也不想与她失了情分。可惜兜兜转转,一直没说得出口。
  凤倾月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顿时有些恍惚。以前他归来晚期,也是说这样的话求她原谅。每次她都假意不满,要他做成堆的小事才得原谅了他。
  现下记来,却是诛心得很,顿生眼泪想要夺眶而出。
  清风一见两人含情脉脉的互望着,顿觉不对。说好的来见凤央王,怎的变作两人旁若无人的寒暄了呢。
  他忙是清咳两声,让两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言归正传。
  凤倾月被这两声咳醒了神,收回满腔哀怨。
  “罢了,是我没看清你的心意,才会犯下这强人所难的错。”
  凤倾月说出这话,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却是不甚刺痛了。或许在她心里还有他的影子,可已是不同往日了。
  洛风还想说些什么,被凤倾月打断了去。
  “我这次来,是想觐见父皇,商量要紧之事的。父皇可还在琯城?”
  她这么一说,洛风便想到她是想来劝降的了。只不过来人是她,不免心中还是有些诧异。
  “我也正准备觐见皇上,便是一路入城吧。”
  凤倾月无言点了点头,退至一旁,让他先请。
  洛风心叹一口气,无奈迈开了步伐。
  她嘴上说着无碍,却还是与他生疏了。她还是怪着他的。
  他们,再回不去以前了。

☆、第八十章 面圣

  现下留守琯城的,都是皇上身边的亲卫军。洛风也要拿着御赐手令,才能带得两人入城去。
  一路畅行无阻至了城主府,才被人阻拦收缴了兵器去。
  凤央王此刻正坐在城主府的主堂中,抬头望天,一脸的安详。
  这天,是要变了。
  “父皇。”忽听一句娇滴滴的呼唤,引得凤央王顿时一愣。
  朦胧间看见门外走进一个俏生生的身影,不是他心心念念着的皇儿又能是谁?
  “月儿?”凤央王虽是激动在心,却又不甚肯定。毕竟凤倾月远嫁西夜,又身为一个女子,怎会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凤央境内?
  只见额凤倾月盈盈上前,跪坐在地。“父皇,儿臣不孝,不能长伴父皇左右。”
  “月儿,快些起来,让父皇好好看看你。”凤央王忙是伸手托起凤倾月,将她好生打量了一番。
  “你瘦了,可是在西夜过得不好?”
  他厚实的手掌抚过凤倾月的发丝,一如以往的温暖。
  凤倾月感受到凤央王的关怀,哽咽出声:“难为父皇惦记,儿臣过得很好。”
  倒是父皇,憔悴了好多。正值壮年的他,竟是有了花白的头发。
  “你可莫要瞒朕。自从把你远嫁西夜,朕这心里就内疚得很。你母后临死前的那些恳求,每每思上心头,朕就寝食难安。就怕哪一日见着你母后,无颜相见于她。”
  凤央王皇儿虽多,可最为上心的,还是要属凤倾月了。直到现在凤倾月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后出生的皇弟。
  可惜当初小皇子难产缺氧而亡,凤央王便把宠爱都给了凤倾月一人。对她的陪伴,当属众皇子中最多的。
  自己一生的心肝宝贝,又怎能不牵肠挂肚呢?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儿臣真的过得很好。”凤倾月握住了凤央王的手,看着他苍老了许多的面孔,再也抑不住眼泪。
  她怎能如此不孝!父皇牵挂着她,她却是对父皇少有挂念。
  “你过得好,朕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听到凤央王的话,凤倾月暗觉不对。父皇几次三番的话,都透着一股莫名感觉,可她又说不上个究竟来。
  “虽不知你怎么回来的,不过你既在西夜过得好,便是好好过下去。此后不必再挂念着凤央种种,自个儿活得开心些。”
  这下凤倾月是完全感觉出来了。父皇竟像在交托后事一般!虽说生老病死乃是常态,可父皇正值壮年,怎会说出如此的话来!
  “父皇,儿臣不走了,儿臣就在这陪着你。”
  凤央王看着凤倾月,那眉眼,真的像极了当年的皇后。隐约间仿佛见了皇后对着他面带微笑,一如当年的青春模样。
  “又在使小性子了。朕倒是想像个常人一般享享天伦之乐,可惜朕不能再好好照顾于你了。”
  凤央王一双柔目注视着凤倾月,含着许多说不出的眷恋。
  “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不了从头再来便是。父皇莫再说这些丧气话了。”
  凤倾月本是想着劝降的人,可现下看了凤央王如此颓废,又不忍心再打击于他,反而鼓舞起他来。
  “从头再来,谈何容易?你都晓得的道理,朕岂会不懂?不过这江山亡在朕的手上,朕岂能不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
  可怜吾儿归期已晚,若是你早些回来,朕也就可以多些时间看看你了。
  凤央王心中一番感慨不及说,人就已是昏昏沉沉了。凤倾月的身影在眼里越发模糊,直至再抵不住浓浓睡意,两眼完全陷入了黑暗。
  凤央王抚着凤倾月的手渐渐无力滑落,仰身睡倒在了青龙木椅上。
  “父皇!父皇!”凤倾月顿时惊得大叫。
  连着几声急呼,凤央王也没有半点反应。凤倾月忙是紧握住他还留有温度的手,急声唤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洛风等人也被吓住了,忙是出去传唤太医。
  太医来得倒是极快,可凤倾月还是觉得等待缓慢得很。
  她从来不曾如此惊慌失措过。一颗心紧紧揪着,脑里一片空白。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傻站在那里,木讷得很。
  父皇的种种话语,都透露给她不详的预兆。让她不得不害怕,不能不害怕。
  就算父皇话里间已看破了生死,可父皇是她仅有的亲人,她又怎能无动于衷?
  她不能失去他,不能!

☆、第八十一章 驾崩

  太医不甚仔细的诊断了一番,便是确认无误了。
  “皇上早已服用了千日醉,臣已无力回天了。”
  这宫中太医,自然是识得凤倾月的。凤倾月突然出现在此处,让他心里着实惶恐得很。
  药是自己亲手送上的,公主要是不顾缘由追究起来,那可了不得!
  无力回天?凤倾月顿感阵阵晕厥之感袭来,脑海里一派天旋地转。一阵失魂,险些晕倒了去。
  凤倾月紧捏着拳头,强制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了一口冷气,强压住了自己乱涌的情绪,冷然问到:“你再说一遍,皇上怎么了?”
  太医被凤倾月这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吓住,顿时跪拜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皇上已是驾崩了,请公主节哀。”
  凤倾月惊得心里猛然一缩,满满的不可置信。心里好像有什么全盘崩塌了似的,一派悲凉难受。
  无法抑制的心痛席卷而来,像要撕裂一般。揪得生疼,苦得发涩。眼里阵阵刺痛,却掉不下一滴眼泪来。
  “胡说!刚刚父皇还好好的跟我说话,怎可能说走就走!莫不是你医术不行,诓骗于我!”
  父皇什么病征都没有,就这么突然的去了,叫她如何能相信!不可能的,就算服用了那什么千日醉,发作时怎能没有一点预兆呢!不该没救的!不会的,不会的!
  凤倾月心乱如麻,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坚持,仅仅是心底的一丝希望,和自己的不愿相信。
  “臣惶恐!”太医大惊失色,急急的磕上一个响头。
  “千日醉这种毒药,须得服用的剂量大才能生效。皇上是安排妥善了,才安详的走的。”
  安排妥善?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你这是何意?”
  “老臣无能,也是不明就里。还得要秦丞相来了,才能给公主个说法。”
  他话刚落,秦丞相就随之而来。
  听着通传之人的话,他不由得擦了擦额上冷汗,松了口气。
  好在被急召而来之时就遣人去请丞相来,不然现下真是脱不了干系了!
  秦丞相入门而来,见众人如定在地,一股子沉重严肃的气氛,便明白出什么事了。
  见凤倾月也在屋里,他突是一愣,随即又恢复了镇定。虽不明白远嫁千里的公主为何会出现于此,可他首要关心的问题却不在于此。
  “臣叩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倾月现下哪还有心思注重这些个虚礼。
  “丞相不必多礼,有什么话便是直说了吧。”
  秦相先是对着昏迷不醒的凤央王行了一礼,再从袖内取了一上了漆封的锦盒,置于一旁的香木桌上。
  “皇上的遗诏就封存在这锦盒之中,现下趁着大将军和公主都在此处,便是启开这锦盒上听天意吧。”
  看来秦丞相也是知道父皇服毒一事了。明知国君服毒而不加以阻拦,这些人当的是什么官!什么臣!
  凤倾月一时间怒不可遏,却是无话可说苍白无力得很。努力平复着心境,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除了一道降书,再无其他。可能是没想到凤倾月会有回来凤央的一日,是以没有给凤倾月留话。
  凤倾月看完降书,一阵恍惚。既然看破了朝代更替之事,何以父皇还以身殉国?
  秦相也知道,不给个说法来,公主断然不会就此罢休的。只得娓娓道出皇上的意思。
  “自从西夜来犯,皇上就明白一山不可容二虎,此战再无可避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乃是自古不变的定理。皇上知道嘉州乃凤央最后一道防线。嘉州破,则大势已去,势不可转矣。”
  “此番来琯城,看中的就是这么一个琯字。皇上不愿安寝于皇陵,亦不能随遇而安,失了体面。便以琯代棺,寝于琯城。”
  只是一个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就轻易弃了自己的性命吗?
  “你们先退下吧,皇上的后事该怎么样就怎么准备着。”
  凤倾月打发走了众人,再次握住了凤央王已是冰冷的手掌。终是抑不住悲痛,伏在他的腿上,嘤嘤哭泣起来。
  父皇,你这又是何苦呢?即便不忍凤央水深火热,愧对于先祖失了凤央江山,也不必选这么个法子担待一番责任啊!
  此事的对或错,她评判不来。或许如太医,如秦相,都觉得父皇这么去了,才能尚余一分体面。毕竟是一国之君,怎可当个亡国之奴?
  可她这心里,除了不甘,便只得不愿了。但她又无能为力,纵然她万般不愿放开这双手,也已是无法挽回了。
  无力,挫败,荒凉,悲痛的感觉全部袭上心头。凤倾月才知道洛风退婚一事也不过尔尔。
  当自己哭得无力出声之时,她才晓得,自己这一生的眼泪不曾流尽。

☆、第八十二章 安葬

  凤倾月暗自哭泣了没多久,眼泪便是停了。一腔哀怨好似都哭尽了去,心里空落落的,找不出发泄的理由了。
  原来再深的悲痛,也终是哀有尽时。
  凤倾月留恋的看着凤央王,要把这份眷恋刻在心里去。
  凤央王此时的脸色已是苍白青紫,失了先前的红润。
  不能再耽搁父皇的好眠了。凤倾月心想着,以丝绢拭去脸上的泪痕,出了门来。
  夜色深深,大臣们都跪立在外,身着一身白衣,等着送别凤央王。还未到入秋的时候,院里却是一股子萧瑟哀怨的气息。
  洛风看着凤倾月眼角生红,想要关心几句,却又是不合时宜。只得默默的注视着她,暗自心疼。
  “敢问公主,皇上几时入土为安?”
  凤央王这次离宫,没带宫中任何一个妃嫔皇子。此时身份最高的便是凤倾月,众臣也只得征求她的意思。
  “秦丞相,此事就交由你来操办吧。”
  “是。”
  秦相叩头一拜,起了身。一番指示,让人抬了一副水晶棺入门,再是找了凤倾月一旁私语。
  本来皇帝寝陵都有个讲究,停灵的日头要足,得新帝来主事,陵墓也得要多年打造而成。
  而京都本有一座修建好了的皇陵,可凤央王不愿身葬皇陵,也只得将就于这一座空城了。
  凤央王走得急,明日西夜进军而来,自然等不到好的日头。再说国之将亡,也等不来新帝了。难道直接下葬了不成?
  没有陵墓,也没有珍贵的陪葬之物。如此仓促,实在过于简陋了,难免为世俗诟话。
  凤倾月默然的听秦相说完,仰头看了看夜色,正是皓月当空的时候。
  “无碍,趁着今日花好月圆,便让父皇入土为安吧。”
  秦相有些讶异,却又觉应该。毕竟事出突然,也只能勉强为之了。
  凤倾月倒不是秦相一般的想法,只是她突然明白了她的父皇。
  既然父皇做好了去的准备,自然想过这些问题。他无忧无虑,孑然一身的去了也好。一个人好好安睡在这,无人来扰,也是件好事。
  至于世俗流言,国都亡了,还管这些作甚。父皇注定了会被流言所扰,只要无愧于他自个儿的心,他泉下得以安稳便好。
  凤倾月换好秦相命人准备的白衣,再回了大堂。
  此时凤央王已是入棺,众大臣正叩拜上香。
  京都的文武百官同行而来的没有多少,这里的大多是武官。一群流血不流泪的军士,自然不会有哭声哀天的场面。
  若是一群人哭哭啼啼的,凤倾月怕也是要随着一阵悲泣神伤。因着众人的稳重,加之她先前哭了一阵,现下心里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父皇的众多儿臣里,在场的只有她这么一个倍受宠爱的。而她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不知那些人是否会暗道她没心没肺?
  若是换了别人来,说不得就是一番嚎啕大哭,孝德感天动地。她这般冷然,实在不应该。可让她惺惺作态一番,她这性子也勉强不来。
  罢了,自个儿心中的感念珍惜,也用不着表达给别人来评判。
  因没有陵墓,现下兴建也是来不及了。便是选了城中最大的一处冰窖安葬凤央王。
  一行人冷冷清清的走在清幽的大道上,夏夜的清风带着一丝暖意,却还是温暖不得人心。凤倾月伴着棺木走在前端,看着不足百人的送葬队伍,无故的漫出一丝苦闷。
  父皇的入葬仪式,怕是历代国君里最为简陋的了。不过他面目含笑,该是走得舒心的。
  凤倾月撇过头,见了慈眉面笑的凤央王,心里便是安然了许多。至少,父皇最后一刻释然了。
  没有哭天抢地,没有哀声怨天,只有心中的感慨缅怀,送离这位明君。
  至了冰窖处,打开窖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众人跟着搬棺的人入了里去,里头冰冷刺骨,好似能在面上结下一层冰霜。
  若不嫌简陋,冰窖倒是个保存尸身的好地方,怕是比那水晶宫还安逸几分。可惜世人都只看中个表相,而不注重内里实在。
  尸身安置于冰窖后,众人禁不住里头的寒气,依次退了出来。
  凤倾月取下腰间玉坠放在晶棺上,才依依不舍的退出了冰窖。
  这福字玉坠是凤倾月出生之时,凤央王亲自系在她颈脖上的。待凤倾月越发大了,玉坠有些勒脖,才取了来做成吊饰。都说玉通人性,就让它在这冷窖中陪伴父皇罢。
  出了冰窖,天色已是有些微亮。一行人上了城楼,禁卫军开始清城。
  士兵吹响了集结的号角,不一会儿城下就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军队。
  洛风在城楼上宣读完遗诏,又道出了凤央王长逝一事。一声高呼“跪!”,便听底下一阵声响,众人皆跪,一阵默哀。
  凤倾月现下才知道,洛风原来也有指点江山的气势。可惜,君已逝,他又该何去何从?

☆、第八十三章 回西夜

  禁卫军清空琯城后,便是封了四面城门,独留了一座空城。
  众人随着洛风到了军区大帐内,一时都陷入了迷茫之中。前路渺茫,皆是不知该何去何从,困惑而不得解。
  国破帝亡,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君不是君,臣又岂能是臣?
  凤倾月在营帐内,也是久久不得安歇。倒不是外面的士兵太过吵闹,而是她心里太过空虚。
  她想要填补些什么,却又找不到可以填补的东西。只能闭着眼,在一片黑暗中漫无目的的思考。
  众人迷茫了一日,总算是有人来替他们破这个局了。
  将近日落西山之时,夜墨澜如约而来。
  他果然日出发军,半点不讲情面。不过他怕是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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