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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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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怪人,怪到每次都要在漆黑中完成。
  听着身边男人鼻腔内传出轻微的鼾声,青烟再也控制不住这半个月来对他长相的好奇与想象,从枕头边悄悄摸索出一根蜡烛,点燃了火石。
  究竟长什么样子?
  就在光亮接触黑暗即将宣布答案的瞬间,还没有完全适应光亮的眼里神彩涣散,脖子软垂,跪坐着跌落在床上。
  “老李,还装睡?再躺着是也想尝尝我的掌力?”床边不知何时伫立着一位高大瘦削的男人,对着手掌吹了两口气,双手环胸交叉抱着目光对准床上。显然不是在看青烟窈窕的躯体。
  被唤作老李的男人骨碌一声爬起,灵活迅速地好像一只荡悠在热带雨林里的黑猩猩,直到以更快的动作穿好衣服跳下床蹬上黑色布鞋,挺直了后背,才发现竟是异常的魁梧,比已站在床边的男人高出整整一个头。
  整理了两下领口,沙哑着喉咙喘了两口粗气,声音透着些许的不满,“你就不能晚一点来吗?我正还想再尝尝她。”黑暗中的女人总给他一种春天夜晚还是少年时走在无人乡间小路边似曾相识的味道,是什么?
  “若是我晚来一步,恐怕被尝的人是你吧。别忘了,暴露了面容回到黑鹰帮,等待你的是什么。”瘦男人掀开长袍下摆,露出缀满银丝图案的长裤,手按住床前的八仙桌,重重地哼声坐了下来。
  “怎么?一句话就恼了?怕不是为了这事儿吧?年老大?”老李挨着桌边的油灯,点燃,照亮了年羹尧苍白的脸孔,“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高不高兴我会看不出来?”摸着长满硬胡须渣子的下巴,一张普通不过的脸靠近了光亮。
  摔下手中的酒杯,年羹尧眼角的恨意闪亮集中到了一点,脸颊扭曲的样子破坏了他原本看似清秀的容貌,浓黑竖眉下睁大微凸的眼睛暴露出他深藏不为人知的凶恶。“啪”地一拍桌子,手掌划过嘴角脸颊直至另一侧的额头,叹了口气,两脚笔直地由桌底伸展开,触碰到老李的瞬间,终于开口,“四川巡抚不是我。”
  “什么?”巨人般身材的老李屁股坐不住了,站起表情一瞬间地僵硬,“我们不是都打点好了么?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四爷那边……”
  摇摇头,年羹尧瞥了眼昏迷的青烟,握紧拳头,盯着被风挑拨地忽明忽暗灯罩下的火苗,阴暗下整张脸。“费尽周折预备了整整一年,却是没想到为他人作嫁衣裳。”眼前不断呈现出岳钟麒的身影。先是不请自来以芝麻绿豆小事为借口邀请自己泡温泉,接着借八爷九爷之手明里收买实则威胁地骗他喝下药酒,再后来就是冬雪事发后撕开所有面具露出真实的那一副嘴脸。我真傻,怎么直到现在才想到?之前八爷请我过府叙事,我就应该想到这茬儿。真是该死,千算万算,竟是被这等小人失了暗算,阵前倒打一把,仰仗着八爷他们作靠山,硬生生抹去了我巡抚的名额。
  看着他的脸,老李没有再追问究竟是谁从中作梗,官场上的纠葛本不在他掌控的范围。这也是原先与年老大约定好的。一个白道官场,一个黑道帮派,他们两人联袂上演了许久的剧目。只不过各自图谋的不同,他求的是财,而年老大图的却是权。却因为各自截然不同的冠冕堂皇和隐秘鬼魅的渠道而有力操控了许多单方面无法掌控的力量,结合到了一起。
  “那新疆和田的那批玉石怎么办?咱们可是提前支用了四川巡抚的关防印章。”比起巡抚是不是年老大,老李显然更关心实际的问题。挤占官窑玉石矿,就是最核心的实际问题。也是可以给他目前带来最大利润的问题。
  上古以来,中华人士均以佩玉为美。殷商周、春秋战国至秦汉、唐宋及到前朝明代,玉石一直是比黄金还要赚钱的生意。而在所有玉石中,又以我国西北新疆和田地区的玉石为最佳。历朝历代,往往以官方垄断了当地的玉石矿藏而大大丰富了朝廷的腰包。虽然商人唯利是图,每每为了钱财铤而走险,但是,并不是每个商人都能拥有贴近朝廷与黑道双刃剑般的资源。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黑鹰帮老李这般脑袋灵活,手腕高明。见识的卓越加上决策的果断,他已经借由年羹尧之手分取了朝廷在青海、新疆、甘肃等地的炼盐事务。光明正大地成为代表朝廷在当地横征暴敛,作威作福。
  为什么是我?他当初也问过年老大这样的问题。论人才,他不算顶一流。论武功,他俩还在伯仲间,真比划,说不定姓年的还要让他一分。
  当时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可是经过这么多年,他自己已经琢磨明白了。是因为他特有的身份。朝廷官府够不到的地方,他们黑鹰帮可以触及到。他年羹尧做了就是违背大清律例的犯法的事儿,他老李去做。当然不是说他干那些事儿就不犯法,而是一种近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麻木境况迫然。递给沾满了鲜血宰杀牛羊的小刀手让他去杀一只鸡,他为什么不去干?杀一个人是死,多杀一个又何妨?正是出于这种理由,让更多的人聚集到了黑鹰帮的阴暗晦涩的旗帜下。相比于官方的侩子手,他们身后背负的不是上司的白眼与厚重的律例,而是来自民间的一种叫道义的东西。就像儒生秀才们拜的是孔子,官老爷拜的是上司,皇帝老儿拜的是祖庙,他们拜的是关二爷。桃园结义,单刀赴会,过五关斩六将的三国名将关羽。
  想到结义,老李不禁想到帮派里那些老老少少鲜活的面孔。帮派内的兄弟。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悲伤的故事。就像当初逃离家乡的关二爷一样,背井离乡,总有说不出的苦衷。富饶昌盛的是国家,白银黄金堆积越来越高的是皇帝的库房,差衙的钱袋,穷的却始终是老百姓。饥荒百姓苦,丰收百姓仍苦。大地主与县官勾结一年狠过一年的重税逼迫拆散了不知多少平凡家庭,压弯了不知多少瘦弱农民的肩头和臂膀。自己不也是其中的一例吗?昔日不堪的往事袭来,老李不想回顾。闭上眼,再睁开,他只看床上女人雪白的小腿。
  “你在为那批玉石担心?”年老大的话砍断了他的浮想,话题重归现实。
  “不错,西北正值回族叛乱,负责整个西北民务与军务的都是镇南大将军豪尔泰,他可是太子嫡系的门人,我们巴结不上,走的是他手下亲信英禄的路子。”
  “英禄?”十指紧握蹭在唇边,年羹尧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很自然想到了隆科多的女儿敏贞,那个像蛇一般的女人。
  点头沉默了片刻,老李盯着男人的眼睛,喉咙发干,“喂饱这只狼,我们可没白费功夫。”说着,拇指食指张开,比划了个“八”字。
  “八十万两?”不快的音调倾斜出男人的咽喉。
  “十分之一。”
  “八百万?你疯了?”瞪大的眼珠差点冲出男人的眼眶。手腕抖动着揪住老李衣襟的胸口,脸色雪白,“这可是我们一年的收入。”
  给了一个少见多怪的表情,顺势捏住他手腕,半闭上眼,转脸看着紧靠油灯边那块微弱光线撑满的空间,手指了指,“他就是这盏灯。你还不懂吗?”灯虽小,却掌握着整个房间的明暗。火光不大,却可以带给他们渴求更多空间的光明。显然,他们真正想要的不是光明,而是比八百万更多的东西。
  年羹尧不再说话,盯着老李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笑英禄的贪婪,笑老李的老谋深算,还是笑自己的哗然虚惊?不知道,连他自己都不能深切地探究这笑容背后的意义。自从他决定找到京城繁华至高点属于自己那个位置的时刻起,很多东西,已经不是灵魂脱壳的潜意识能够明白的了。可是,他仍然执着,坚持,并为此不懈地努力着。
  “虽说多了些,可是相对于那批古玉的连城价值,不过九牛一毛。这也是目前我们不必考虑安危处境的原因。英禄自然会竭力帮我们担待着。可是,四川巡抚毕竟是个紧要的位子。”
  “不错。极其紧要的位子。”机械重复着老李的话,男人挺直的眉毛舒展至末梢,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愤怒,发泄掉原始的情绪后,他完全进入了冷静分析的角色中,既然不属于自己,凭借自身暂时左右不了这一事件的任何细节,为何不能直面继续生存下去的既有空间呢?要做的事很多,要想的事更多,没有闲情再去生闷气。“这个位子涵盖的已不仅是四川的政权军权,还有对西北大军粮草的供给。想必英禄也是出于这个理由才应允的你。”
  老李一拍大腿,大叫一声,“我说呢,怎么事情这么容易。早知道能拿捏得住他们,我们也不必浪费那么多。”
  “你在他面前提到过我?”男人忽然生硬地问了一句。
  “你当我是毛头小伙?”老李腆着脸,责怪地瞥了一眼男人,余光又瞥向床上熟睡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不舍地回过头,咽了两口吐沫,“能说的我说了……”言下之意是不该说的一句没提。
  “那就好办。这事儿……”男人斟酌着略一停顿,眼前浮现出敏贞雪白的脖子和扭动的腰肢,闷闷地闭上眼挥开景象,终还是应允了,“这事儿我会给你个交待。”说完熄灭了火光,沉没在新一轮的黑暗中。
  什么样的交待?抵得过我八百万两雪花银的交待?老李自然没有这么问,他的确不是毛头小伙,而是年羹尧相知来往多年隐没在黑暗中靠着吞噬银两黄金生存的异形。
  嗅嗅鼻子,终于确定。是了,是隐秘在草丛中小浆果的味道。找到发出野草莓般香气的方向,老李朝床边走去,开始再一次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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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怎么眼睛又红了?”春香捏着针线坐在小蝶脚边的小凳子上停下刺绣的动作,仰脸看着少女手中刚刚收到的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起疑。是这封信令她难过的吗?
  “唉,他走了。”少女的叹息声从头顶上空传来。
  谁走了?她?是说冬雪吗?不可能。自打从琵琶湖温泉回来,这个名字就成了府上的禁忌。年少过多的折磨已经历练得小丫头褪去了一般女孩家的好奇与多嘴,不去探究别人的事情,已经成为春香小小内心世界的法条之一。虽然这和她本身就是被老九胤禟送来年府探究动向的目的完全的矛盾。或许这也和九阿哥那边至今没有动静有关。他应该已经完全忘了我,想到香轩阁那次碰面,她立即痛苦地闭上眼。
  捡起茶几托盘上的绢帕点了点眼角的湿润,年小蝶走到了桌边,提起笔,手腕转动,凝神落下“当时只道是平常”几个大字。喊过春香,问认不认识。
  摇摇头,小丫头低垂下脑袋,再抬起,对着提笔发呆的少女发出羡慕渴望的眼神,或许,多长些学问,多一些“知识”,才能多几分改变命运的希望。小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是么?
  “想学么?”少女清脆的声音仿佛颗颗晶莹的玉珠跌落在她耳边,柔和清晰地传来某种比她的美貌更震撼的力量。
  点点头,春香不再说话。
  拉过丫环的手,小蝶一笔一划地教起来。冷不防,心口酸痛随着这一句渐渐胀满。早逝的纳兰容若,好似一阵清风飘过,淡淡地,只留下哀愁幽怨的诗句,羁留在拐角旮旯处处藏污纳垢的红尘人世间,轻松地化为一股烟,远去了。和冬雪一样,逃离了这个沉闷的世界,去往各自的天堂和理想的国度,完成了他们轮回一世已经了结的世态故事。那自己呢?何时又是我的结局?小说家敏感的触觉不禁在再次接触到死亡幽灵的瞬间任由思绪蔓延开来,坠入审问自身的静寂空间。
  不同于上次直面的接触死亡,这次是间接的。通过静远书斋的老板方出淤的信件偶然得知的。不再是痛彻心扉的撕痛,只是心底一阵阵的痉挛和抽搐。不很疼,却牵引出上一次的感受,联合着来回徘徊在心扉脑海和身体的五脏六腑之间。
  低微卑贱如下人丫环,高贵荣华如世家公子,都逃不开命运最终的节点。他们的人生好比苍生之灵手中纂写的诗篇,或短或长,或贫或富,无论开头发展抑或□,矛盾的巅峰,他们都将重归到结尾的篇章,归纳到末句的标点。或许只是符号不同吧。平常如句号,神奇如感叹号,惊愕如问号。纳兰应该属于省略号,忧愁感伤得没有终点。那么冬雪呢,句号算不上,逗号不标准,只是一个事件当中的引子,一枚被拿捏在别人手里的棋子,渺小消逝被掌握在他人手中的生命呵,或许只能用一个细小的黑点来形容你。蘸上墨汁,笔尖落下一点。
  盯着那墨点,少女忽然在脑中冒出一个疑问:冬雪为什么要自杀?
  


☆、CHAP 27 近乎虚无的等待后面是什么

  真正的冬天来了,冷峭的寒气上上下下包裹住庄严朴素的四阿哥府邸。整齐严密的房屋静静地笼罩在晨曦的一缕清光中。早上才刚刚开始。些许颤微的露水沾湿了书房门口一块黄绿参半的草皮,点缀着被冻僵了身躯的山茶花,瑟瑟摇晃着松动鲜红的花瓣,被风吹落到书房刚打开的一扇窗户下。
  推窗干燥的手指轻轻抚摸湿漉漉的棱框,盯着落地的红花,想到了家里新来的女人。古人早拿花来比作女子,之前总认为轻佻浮浪少了些读书人的端庄自重,可是此刻经历其间,方才体会到蚀骨销魂的滋味。田文镜想的自然是红杏,细腰长腿的女人。
  “天亮了么?”身后传来男人淡淡的疑问,张开嘴,作了个打呵欠的模样,深锁了整晚的眉头依旧维持原样。
  “四爷,想必乏了吧。”田文镜转身朝男人笑了笑,走到男人斜靠的椅边,冲开了滚烫的热水,泡匀了新一壶的龙井,小心斟了一杯抵到他面前。
  微点头,接过热茶,胤禛小抿了一口,正面对上秀才黑瘦倔强的面孔和疲惫的眼神,被压抑了整晚的不快好像一座以黄沙泥浆聚集的堤坝,很快就被控制不住如巨涛般潮水的情绪给冲毁。“下了一晚上的棋,真是乏了。”比累更气人的是,居然没有赢过你一盘。这句话男人当然没有直接说出口,可是看着他的脸,小孩儿也知道是生气了。
  可偏偏田文镜不会察言观色,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克制着空空腹中的饥饿,点点头表示赞同男人说话表面的意思。内心深处其实更想陪着家里的红杏度过漫漫凄冷的夜晚。嗅嗅鼻子,空气中若有若无地似乎已经飘过来女人身体里熟悉的气息。努力再次顶了顶打战的眼皮,咬了两下舌根,继续陪着小心。
  你为什么从不肯让我一个子?这是四阿哥心底的疑问,但却是贵为皇子的骄傲绝对不允许说出的话。跷起腿,把脖子仰至椅背顶,从黑白棋子的厮杀中回过神,呼了口气,借由下棋总算打发走近日来心中的不舒坦,心下畅快了许多,虽然没有赢,可是投身在拼杀围攻博弈的忘我时刻,胤禛觉得又重新活了过来。人,或许必须在不同的世界里转换,才能找到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十三弟需要我,我又怎么能在他被人陷害算计的危难关头自灭志气?唉,谈不上什么自灭,什么志气,一切都等得太久太久了。久得我几乎就要被周围冷冰冰没有温度的一切给销毁。
  某种意义上来说,四阿哥是个百分百悲观主义者。只是这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悲观他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十三。男人,是天。皇子,更是天外的天。伤感?失意?眼泪?那些都不是他们这个范围内定义的东西。可事实往往就是这样矛盾,越是想否认却越是清晰的存在着。胤禛身体里就深深藏匿着这些细小敏感的东西,专属一个人舔舐心灵伤口的东西。
  “红杏好么?”盯着秀才眉梢处上扬的弧线,他觉得这是句废话。不再邋遢的衣襟袖口,不再凌乱的鬓角发辫,不再脏污拖沓的布鞋,已经宣告出答案。
  听话者虽然迂腐却不笨。很快听出另外一层意思:你觉得我四爷待你好么?把那么惹人怜爱的丫头送给你的前提下。
  田文镜急忙跪倒在地,对着胤禛作了个揖,以汉人的方式。“多谢四爷厚爱,小人感激不尽。”激动得声音抖动在寂静的空气中,仿佛火炉里似乎燃尽却又发光的火星,双手交叠不安地先是摆放在膝盖上,接着分开扣在了身侧两边,最后又是紧紧握住。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刺激是他生平从未领教过的温柔。那个女人,他喜欢。
  “喜欢就好,也没白费了我这番心思。”点点头,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男人忽然站起,快步又烦躁地踱步在窗前,扭头看看外边的景色,又回过头看了看田文镜,目光的焦距却压根不像是在看他,重新坐下时,长长叹了一口气,“在你看来,我大清朝目前是什么气候?”
  所谓的气候当然不是说京城惯常的天气变化。田文镜眯起眼睛,盯住男人看了好一会儿,对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茫然,又有些欣喜。几乎是受宠若惊的。他需要我的看法。被人需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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