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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等天赋异禀的英雄人物?萧之咛是抱着敬佩的心态?他也急忙拱手?朝他一鞠:“原来是白大人?久仰久仰?上次误会?差点与白大人动起手来?当真是……”说到这儿?他脸上又红了一分?像是窘迫极了。
“那日不过误会?也亏得云大人才思敏捷?才没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到底同朝为官?白某虽未见过萧大人?萧大人贤名也是略有耳闻的。”这一句话?便为云浣脱了罪?也算恭维了一下眼前这读圣贤书的迂腐儒生。
“惭愧惭愧。”萧之咛垂了垂头?又看向云浣。
云浣这才又说:“上次萧大人看到那人?是位名医?却是姓格古怪?不为权贵治病?宫中有位贵人出了姓命之危?我与白大人这才特地出宫寻他?而那大夫着实油盐不进?我们这才出此下策。”
“原来如此。”萧之咛恍然?随即目光却又冷了下来:“云大人、白大人受皇命在身?自然情有可原?可皇上也太不对了?那大夫不愿自是有他的理由?却命你们将人绑走?着实霸道了些。”
这萧之咛估计也是与东方瑾对着干惯了?当着谁竟然也不忌惮?就这么公然的斥责起一国之君的不是来?弄得云浣、白敛着实尴尬。
“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对错之分?毕竟是一条人命?如果绑架萧大人?能救一条人命?云浣也不会手下留情。”云浣道。
萧之咛看她一眼?终究点点头:“云大人所言极是?是我心短了。”
肯承认自己心短?那就是个肯听忠言的人?云浣心里有了底?说话声音也大了些:“其实今日出宫?一来是为向萧大人解释?二来?是我有些话?想与萧大人谈谈。”
“谈谈?”萧之咛蹙眉?看她面色严肃?定然不是谈风花雪月的儿女情。事?那便是……公事了?
“萧大人先坐。”她比了比对面的空位。
三人落座?云浣也不罗嗦?直接就道:“萧大人胆识过人?不畏强权?这让云浣着实佩服?只是皇上到底年轻?萧大人见识广博?口上说的明明是治国大事?却被当做随口胡言?最后还引得皇上怒火?引得百官的不谅?云浣当真为大人不值。”
旁边的白敛抽了抽嘴角?鄙视的瞄了云浣一眼?这人上次振振有词的把萧之咛骂了一顿?这会儿又恬不知耻的说为人家不值。她倒是说谎不打草稿。
萧之咛激动了?像找到知音一般?整个身子都扑了上去:“知之咛者?云大人也。”
云浣笑笑?又说:“云浣不懂什么朝政?但也懂得分是非黑白?智者都是有争议的?萧大人可想过向这些人证明一番。”
“如何证明?”萧之咛忙问。
云浣叹息一声?才道:“朝中恶官当道?层层递结上来的?不是民情?而是贪心?若是萧大人游走四海?成为钦差?体察民情?如实相报?做个名副其实的青天老爷?那?不止可向这些贪得无厌的官员报复?还可真正的贴近民生?与皇上对峙時?也可更加有底气?届時?这天下苍生?也必会感谢萧大人的。”
“好主意?”她话音刚落?萧之咛便一拍桌子?激动的站了起来?盯着云浣的目光更是火光泽泽?激动不已:“那景王总让我收敛收敛?又说皇上辛苦?整日起早贪黑……呵?真是可笑?莫非是要我同情那一国之君吗?为君者?难道不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他每次劝我?我就更加怒火中烧?这次?幸亏云大人提点?萧某才知?这样空口白牙的说根本引不起皇帝真心看待?还是摆出证据?让这些人无言以对的好。”
听他说到景王時?云浣的目光就闪了闪?果然不出她所料?那景王也不是个好东西?前日萧之咛第二次朝上公斥东方瑾?说不定就是被这景王激出来的。
白敛自然也是听出了这些苗头?他微微侧眸?刚好与云浣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了然?一切心照不宣。
完成了任务?两人离开千山楼?刚到门口?就见萧五迎了过来?手里提着两盒糕饼?笑着说:“这是本店最出名的芙蓉月牙卷?两位尝尝。”
“爹。”萧之咛嗔了一声:“这两位是住在宫里的?宫外的食物哪能带进宫?”
“这样啊……”萧五看了两人一眼?有些惊讶?着实没想到这两人竟是宫中之人。
他刚想收回?就见云浣一把接过?抱进怀里:“没关系?我有法子带进宫。”
萧五一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与这位云姑娘很是投缘?待两人走了?他才回头?对着儿子问:“这位云姑娘?叫什么名字?”
萧之咛收回眷恋的目光?眼底赦笑:“她叫云浣?是皇上身边的六品女官。”他刚说完?却见父亲的脸上一阵僵硬。他愣了愣?奇怪的唤道:“爹?您怎么了?”
萧五却猛地抓住儿子的手?语态激动的问:“她真叫云寰?寰宇天下的寰?”
萧之咛被父亲抓疼了?不禁皱了皱眉?摇头道:“不是?是浣洗的浣?爹?您怎么了?”
萧五松开手?怔怔的看着前方……人影憧憧?方才两人显然已被人影淹没?他目光怔忡?失望之下又带了点苦涩。
他还以为……还以为是……原来又是一场欢喜一场空……
他不禁仰目?望着澄清的蓝天?呐呐的张口:“姐?你不是说?娘会回来吗?”
那夜宫中大哀?十二岁的姐姐偷偷进宫?过了整整一个月她才出宫?却只是将年仅五岁的他?托付给母亲的师弟乔先生?再告诉他“爹说?娘会回来。”
从此?他再未见过姐姐?直到二十年前?宫中传出消息“远乐帝东方凛驾崩?女官萧双?殉葬。”
萧之咛看父亲这样?就知他又想起了往事?不禁叹息?拍了拍父亲的背?道:“爹?进去吧。”
萧五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疲惫的脸上掩盖不住萧索?他点了点头?慢慢由儿子扶进楼内。
而大街上?云浣正欢喜的抱着怀中的糕点盒?手指紧了又紧?脸上的笑?难得的真挚清澈。
“你要怎么带进去?”白敛冷冷的瞥她一眼?故意泼冷水。
云浣却嘿嘿一笑?朝他靠近了些?亲昵的说:“白大人会帮我的?是吧?”
白敛移开半步?不予置否。
云浣又凑上去?一张小脸挽开?犹如盛放的桃花:“白敛?别这么狠心嘛?你帮我一次?下次我也帮你?咱们就当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他又有何事需她帮忙的?
沉吟了一下?他目光一移?看向她怀中的两个盒子?淡淡的道:“分我一盒?我就帮你。”
云浣立马跳开?宝贝似的捂紧怀中的东西?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这个不行。”
白敛蹙眉?不悦她对两个糕饼也这般重视?心里一恼?言辞也重了些:“不行就自己想法子带进去?别妄想我帮你。”
云浣抿了抿唇?盯着他不苟言笑的侧脸看了半晌?才咬牙道:“好?一会儿到了永和门你不许吭声?只要你不吭声?我自有法子带进去。”
白敛冷笑?守门禁卫可不是那儒生萧之咛?能这么容易被她糊弄?他扯了扯唇?很干脆的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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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繁
永和门前,云浣抱着芙蓉卷,高调的走进朱红大门,卫兵看她怀中抱着个东西,虽也看到了她身边的白大人,却还是恪尽职守的准备上去盘查,可云浣却突然一笑,然后手臂一扬,直接挽住白敛的胳膊,再将整个身子依偎在他身上。
如此毫不避忌的亲昵举动,看得卫兵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往前的步伐也险险一转,倒退回去……
乖乖,这女人是谁啊?居然与白大人如此亲密?莫非是那种关系?若是如此,他们可不敢盘查了。
白敛一愣,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意淹没:“你这是做什么?”
她狡黠的清眸眨了眨,悄悄的提醒他:“你答应不说话的。”
白敛目光一眯,顿時猜到了她的想法,这女人,为了两盒芙蓉卷,竟然出此下策,她难道就不怕宫中谣言四起?
显然,云浣是的确不怕的,她大而化之的挽着白敛的胳膊,步履昂扬的走过卫兵身边,卫兵也极为配合的为他们让开道路,心里还认真的想着“这位保不定以后就是白夫人了,可千万不能得罪。”
云项刚到永和门,就看到远处相互依偎的一对男女,他愣了愣,不识趣的上前一唤:“白大哥?”
白敛抬目,轻“嗯”一声,到底是在下属面前,他就想挣开手臂,可手臂却被云浣搂得死死的,他这一动,倒是碰到了她软馥的胸前,弄得他一阵尴尬,只好不动。
“你好。”云浣笑眯眯的朝云项打了个招呼,那摸样,毅然一副准夫人的架势。
云项憨直的脸上登時闪过一抹红霞,盯着白敛,又盯着云浣,看了好半晌才道:“这位……想必就是嫂子吧。”
白敛皱眉,刚想辩解,云浣却大方的笑笑,眉眼弯弯,眼底一片羞涩:“什么嫂子,可不要胡说。”
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像娇嗔?
白敛扶额,是了是了,这女人说谎不打草稿,他又不是没见识过,还有什么好惊讶的?
这下云项更是了然了,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哎,原来白大哥已经有了心上人,我还想……”
他话还没说完,远处另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却突然响起:“敛哥哥……”随即,一抹娉婷倩影小跑而来,粉黛的衣裙将这人妆点的尤其好看,可这颇为眼熟的容貌,却让云浣几可不闻的皱起眉来。
这女人长得……很像皇后。
“哎呀,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去。”见到来人,云项不好意思的觑了云浣一眼,急忙叱道。
那粉黛女子却不听,只管冲到白敛面前,仰着小脸,脸颊粉红,娇声又唤了一声:“敛哥哥,宁巧好想你,你回京了怎么也不来看我?若不是听哥哥提起,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边说,整个身子还边往白敛身上靠。
这大胆的举动别说是在宫里,就是在民间也是极为出格的,云浣心中一敛,忍不住蹙眉,开口:“这位姑娘是?”
云宁巧转眸,似乎这才注意到还有个人,又看她竟然挽着她家敛哥哥的胳膊,一双柳眉当即倒竖:“你又是谁?快放开我敛哥哥。”说着,竟还伸手去扒云浣。
她的动作太快,也太霸道,使得云浣愣神之际,竟就被她推开了。而她也立刻抱住白敛,一脸“他是我的,不许你觊觎”的表情。
云浣抽了抽额角,忍不住摇头:“这位姑娘,我可没惹你。”她方才一推,力道奇大,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早被摔在地上了。
“嫂子,对不住,这是我妹妹……”云项忙出来圆场。却不料这句话更加激怒了云宁巧。
“嫂子?哥,你乱叫她什么?我可不记得大哥,二哥房里有娶这样的丑女人。”
“宁巧,别胡言。”云项一斥,转首又对云浣抱歉的道:“舍妹胡言乱语,嫂子不要介意。”
“无事。”云浣摆摆手,偏头打量云宁巧两眼,才问:“不知这位是云家的哪位小姐。”
云宁巧俏脸一扬,立刻不可一世起来:“我是云家五小姐,家父户部尚书云浩,大伯当朝丞相云程,怎么,怕了吧?”
原来是云浩那纨绔小子的女儿,难怪物以类聚。不过如妃也是云浩的女儿,就没这女子这般愚蠢傻笨。
云浣笑了笑,又看向云项问:“阁下呢?”这人不会也是云浩的儿子吧?
云项尴尬的笑笑,拱手回道:“在下步军一队副都统云项,家父云程。”
云程的儿子,那就是皇后、玉妃的弟弟了,倒是比这五小姐识趣多了,就不知姓子是随了谁?老歼巨猾的云程吗?
云浣本就不喜与云家人过多接触,因此只抱紧怀中的盒子,不置一词的就想转身走人。
“你去哪?”身后白敛却突然唤道。
“敛哥哥,管她去哪儿,我好久没看到你了,你就不想我吗?”云宁巧又开始撒娇,柔软的小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将白敛抱得更紧,像是深怕他离开自己半分。
白敛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却又不好意思直接推开她,只得郁闷看向云浣,期待这女人能救他。
云浣回眸,灿烂的星眸闪闪发光,清秀的小脸因为这暮然回首,显得娇艳无比,说出来的话,却又欠扁极了:“白大人软玉在怀,芙蓉在侧,云浣哪敢不识抬举?两位慢慢抱,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又是翩然一笑。
白敛咬牙,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云浣?”云项却突然大叫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就是女官云浣?”这几日宫中闹得沸沸扬扬,就是回到家,也频频听父亲、二叔谈及此人,不想这被各路官员视若洪水猛兽的女人,竟就是眼前这娇滴滴的小女儿?
云浣稍稍偏眸,回他一笑,算是承认了。
可此時,却听身后云宁巧冷不丁的哧笑一声:“云浣?什么名字,真难听。”
云浣清眸一眯,前走的步伐霎時停下,她转身,目露讥笑的看向云宁巧,缓缓勾唇:“我这名字,是皇上赐的,云小姐说皇上取的名字,很难听?”
云宁巧脸庞顿時一白,眼珠子转了两圈,急忙狡辩:“我是说你难看,不是说名字……”
“是吗?”不等她说完,云浣已慢步逼近她,气势咄咄逼人:“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双耳朵,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要不要我将这些人都带到皇上面前,请皇上一一盘问,确定一下是我听错了,还是云小姐说错了?”
“你……”
“当然,到了皇上面前,云小姐也可以咬死了说我耳拙,不过若查出事非如此,那就是欺君之罪。”云浣继续说。
“我……”
“欺君之罪该当如何呢?是五马分尸,还是株连九族?还是炮烙之刑?哎,云浣脑子愚笨,记不清了,不知云小姐可记得?”她冷冷一笑。
云宁巧早已被她逼的满头大汗,只望着近在咫尺这女人,眼眶一红,就快哭了。
见她如此,云浣也没放过,只转头又看向云项,继续问:“那这位云大人呢?可记得?”
云项嘴角一抽,这人刚才明明文质彬彬,浅笑嫣然的,怎么一回头就如此气势如虹了?还有她眼里的火光……是生气了吧,可再生气,也不至于搬出欺君之罪来吧。
“那个……”他支吾几句,却说不出整话。
云浣勾唇,却突然感觉身侧一道饶有兴致的目光更索绕着自己,她视线一偏,就对上白敛兴味的眼神……
她却并未收敛,只上前,一把将白敛从云宁巧身后拉出,护在自己身后,目光犀利的继续道;“还有,云小姐公然在永和门前与男子拉拉扯扯,不止有辱家声,还会连累皇后与玉妃,试问家中有个这样不知检点的妹妹,两位娘娘在后宫还有面子吗?宫中各路嫔妃若是知晓了,你说这事会不会成为笑谈?你说皇后娘娘与玉妃娘娘会不会因你而被嘲笑,你说皇上会不会以为云家的女儿都是这般没有分寸,冲动无知?你说皇上会不会因此怠忽两位娘娘恩宠?你说……”她靠前一步,贴着云宁巧的耳畔,低喃一声:“云家会不会因你,万劫不复?”
最后四个字落下,云宁巧顿觉后背一凉,然后整个人跌坐到地上,漆黑的眼珠子空了两秒,下一刻,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凄厉的哭声引得四周卫兵频频侧目。
云项不知云浣对宁巧说了什么,可光听前面的话,就知最后那句轻不了。到底是自家的妹子,就算再是不对,也由不得别人这般欺负,他撩起袖子,刚想上前反驳,身子却被一双长臂拦住,侧眸一看,正好对上白敛冷冷的脸庞,泛冰的瞳眸。
云项一滞,一腔怒火瞬间被浇熄,喟叹的看了眼坐在地上大哭不止的妹妹,脚步终于没踏出去。
云浣说够了,满意的看着趴在地上哭得抽噎的女子,轻松的将怀中的盒子抱紧了些,不再言语,转身就往宫内走……
白敛看她一眼,也抬脚跟上。
后头,云项这才扶起妹妹,一句句的宽声劝慰,眼睛,却不禁望向那相携离去的两道背影,心中猛地冷突,这云浣,似乎果然如此朝中官员所言,不可小觑啊……看她三言两句,就将宁巧吓成如此,那一声声小事化大的斥责,更是说得头头是道,可若是细想就会发现,这都是炸宁巧的,皇上哪里会因为这普通一句话,就牵连云家?
前头相携的两人转进红廊,白敛这才淡笑一声,道:“就是说你名字难听了些,值得你这般大动干戈?”
云浣目不斜视的继续走,凉凉的声音斜溢出来:“我的东西,不容别人置喧,好不好也是我的,容不得一个无关之人咋呼。”
白敛眸光一亮,想到自己不也因为白家两兄弟一句“野种”,记恨到现在吗?看来他与她,在这方面倒是很像。
他心情突然不错,又继续说:“宁巧只是个小女孩,小時候还挺可爱的,大了就越发刁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