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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应了一声,朝桌旁走去,只听萧凤
鸾若有所思的开口:“妹妹这丫头倒是贴心的很,这样一来,婉夫人也能安心了。”
萧清瑜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她的眼,却见她的眼中露出一抹笑意,淡淡的开口:“姐姐听说,前些日子婉夫人与父亲起了争执,如今身子可是有些不大好。”
看出萧清瑜眼中的震惊,犹嫌不足的加了一句:“如今最得意的,怕是那新来的姨娘了。只见新人笑,哪听旧人哭,这话说的可不仅仅是皇家”
说话间,琳琅端着茶走了过来,萧凤鸾的视线在她面上打量一下;意味深长的开口:“好在妹妹如今得皇上宠爱,婉夫人多少心里也有所安慰。”
说完这话,不等萧清瑜开口,她又装作无奈的说道:“也不知道婉夫人如何惹恼了父亲,这往后的日子,若没有父亲照拂,怕是难熬了。”
萧清瑜一愣,心里升起一抹冷意。她不知道萧凤鸾说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当下只不动声色的说道:“多谢姐姐告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想来父亲再怎么样也会顾及母亲的。”
萧凤鸾的眼睛瞥了过来,有几分不情愿的应道:“妹妹的话自然有理,如今妹妹得皇恩庇佑,想必婉夫人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她特意将后半句的声音压的重了几分,要笑不笑的瞧了眼面前的人。
萧清瑜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虽说婉夫人并不是她真正的母亲,可是多日的相处她早就将她视为亲人,听到这话,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因着婉夫人的事,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萧清瑜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压下了眼中的不安。
却听身旁的人轻轻的叹息一声:“姐姐听说了吗?楚贵人为了求见皇上,在殿外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可皇上偏偏一句话也没有说。有道是皇恩无常,想想当日皇上可是宠爱的紧呐,就连妹妹,也不是生受了她的气。”
萧清瑜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淡淡一笑:“姐姐有话可以直说。”
萧凤鸾的面色犹豫了一下,突然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萧清瑜的脚下,泫然欲泣的说道:“求妹妹怜惜姐姐。”
萧清瑜一时呆在那里,片刻才伸手欲将人扶起:“姐姐何必如此,妹妹可承担不起。”
“妹妹不答应,姐姐便长跪不起。”萧凤鸾固执的摇了摇头,眼中俱是坚定。
“昭仪还是起身吧,即便昭仪有什么事情,也
得说出来娘娘才能帮忙啊!”荣姑姑俯□来,小声的劝道。
萧凤鸾这才慢慢抬起头,眼中浸满了泪水,好半天才说道:“臣妾进宫这么久了,皇上都不曾临幸,如今只盼着能得皇上垂怜,能侍奉皇上一次,臣妾即便是死了也心安了”
她的话音一落,殿中俱是一片寂静,琳琅有些愤愤的瞧着地上的人,眼中掠过一抹讽刺。她以为她们都是傻子,能白白的将这宠爱分了去。
“这种事情,本宫又如何应承的了你。”萧清瑜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
不要说她说不上话,即便能说的上,她难道还真要把萧凤鸾送到尉迟封的床上?她不是娥皇,也做不来这样的事情。爱情本就是自私的,若能容的了旁人,那就不叫爱情。
萧清瑜的眼中露出一抹冷意,神色也凝重起来,苦笑一声:“若是姐姐今日为的是此事,只怕妹妹不能帮忙,还望姐姐体谅。”
“姐姐知道此事让妹妹为难,可妹妹可曾想过,这宫里头,谁又能常受皇恩?还不如妹妹顾及姐姐一次,往后你我姐妹二人,定可在后宫屹立不倒。”
萧清瑜莞尔一笑:“姐姐也说君恩无常,又哪里来的屹立不倒?”
“妹妹这话,便是不肯帮姐姐了?”
看到萧清瑜脸上毫无转旋的神色,萧凤鸾直起身来,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半晌,最后挤出一丝冷笑来:“姐姐不知妹妹竟然这般心狠,姐姐似乎忘了告诉妹妹,婉夫人的身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萧清瑜的身子猛地一颤,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萧凤鸾脸上跃出一抹浅笑,半晌才格外清晰的开口:“妹妹说什么便是什么,姐姐原本还想着让婉夫人多活几日呢,如今看来妹妹倒是不想了?”
萧清瑜猛地站起身来,刚想发作,却见她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扬声叫道:“妹妹怎敢有如此念头,后妃无旨而用避孕药物,是灭族之罪!”
她的话毫无由头,殿中众人俱是一惊,荣姑姑沉声喝道:“昭仪可不能污蔑我家主子!”
“污蔑?”萧凤鸾莞尔一笑,从袖中拿出一张药方,挑眉笑道:“这东西可是出自妹妹之手?妹妹可知道,此物若是落在皇上手中,皇上可还会如今日这般厚待妹妹?”
只听得一声巨响,萧清瑜朝门口一看,便对上尉迟封一双强忍着暴怒的眼神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萧凤鸾是为何而来。只不过,怎会如此凑巧?
“皇上!”看着尉迟封阴狠的神色,荣姑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护在萧清瑜的身前。
“滚!”暴怒的尉迟封一脚将面前的人踹到一旁,眼中俱是冷意的说道:“可都是真的?”
“皇上!求您饶了妹妹,许是婉夫人病重困扰了妹妹,这才一时想差了。”萧凤鸾爬到尉迟封的脚下,哭泣着求道。
她刻意强调了“病重”二字,话中有话的沉沉压在萧清瑜的心上,萧清瑜淡淡一笑,又带着几分苦涩直直的看进了尉迟封满含冷意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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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朕!”尉迟封的怒火到了一触而发的地步;捏在萧清瑜肩上的手不由得重了几分。
萧清瑜平静的看着他暴怒的目光,片刻才满含苦涩的说道:“臣妾,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好个无话可说?尉迟封怒极反笑,猛地扼住了萧清瑜的脖子,眼中俱是狠戾的说道:“好!很好!”
说话间冷冽的眼眸中闪现出一道冷光,一阵强烈的痛意让萧清瑜的面色陡然间变得惨白。
萧清瑜强忍着痛意;看着尉迟封深邃冰冷的目光,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上;求您饶了娘娘!这样下去娘娘会没命的!”看着萧清瑜痛苦的脸色,荣姑姑与琳琅跌跌撞撞的爬了过来;不住的磕头。
“皇上!”薛公公上前一步,恭敬中带了几分深意。皇上的心思,他哪里不知道。只怕这次;是痛大于怒。不过即便是痛到极致,也断然不会伤及贤主子。
尉迟封的眼中掠过一抹异样,瞧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的将人推了出去,因在盛怒之中,萧清瑜被他强大的力道直直地挥倒在地上,方才的窒息让此刻的她不停的咳嗽着,面上俱是痛苦。
尉迟封的目光凌厉,直直的盯着倒在地上的人,掷地有声的开口:“给朕封了凝芷宫!”
片刻之后,一阵整肃的靴声传来,领兵的羽林军统领进入殿中,单膝跪下,沉声说道:“皇上!”
尉迟封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开口:“今日之事,都不许传出半个字去。若违朕旨意,即刻杖毙!”此言一出,殿中众人俱是惊骇莫名。就连羽林军的副统领,都生出一种少见的冷意。
这贤妃娘娘,还真是大胆,敢做出这种事情。不过,虽说如此,皇上到底也没有褫夺了她的封号。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些年,皇上的心思,他也能够揣测出几分。只是,这贤主子,好端端的怎么偏偏刺在了皇上的心口上?如今看来,这后宫,怕是要激起一番风浪了。
说完这话,尉迟封转过身来最后扫了萧清瑜一眼,便满含怒意的挥袖而去。
“主子!”众人离去之后,琳琅与荣姑姑急急的爬到萧清瑜的身旁,担心的说道。
萧清瑜沉静的盯着殿门口,半天才苦涩的笑了一声:“本宫没事儿,没事儿。。。。。。”
“娘娘这又是何苦?为何
不把真相告知皇上?”荣姑姑看着萧清瑜的目光有些复杂,哽咽着说道。
萧清瑜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他若不信,我又何苦解释?”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间传来的痛意让萧清瑜觉得分外的清晰。
这,便是君恩无常了。虽说,她顾及着萧凤鸾的话,可这一幕,她也觉得冷到了极致。若是日后,她得罪了他,便是如此下场吧。
喉咙间传来一阵痛痒,萧清瑜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着。
“琳琅,快去倒些水来!”荣姑姑一边吩咐,一边轻轻的拍了拍萧清瑜的后背。看着主子痛苦的神色,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这萧贵人,还真是狠的厉害,能使出这一招,让主子进退两难。
“小姐,你还好吧?”情急之下,琳琅竟是连往日的称呼都说了出来。
“没事,不用担心。”萧清瑜忍着不适,冲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
“小姐,奴婢去叫人传太医。”琳琅的眼圈一红,站起身来便要朝殿外走去,被萧清瑜伸手拉住了。
“傻丫头,这会儿哪还会有太医肯来。”萧清瑜淡淡一笑,朝她说道。
“那奴婢扶您到里边休息休息。”琳琅的面色一怔,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是了,皇上下令封了凝芷宫,又有哪个太医想自找晦气?
凝芷宫的事情,一会儿的功夫便传遍了后宫,众人好奇之余都不免生出几分幸灾乐祸。萧清瑜在后宫独宠这么长时间,早就有人心生不满。如今,一朝触怒龙颜,往后便再也挡不到她们的路了。
这其中,最高兴的,还数永淑宫的淑妃。
永淑宫内,淑妃听着宫女的禀报,眼中闪出一抹异色,缓缓问道:“禁足?尽然只是禁足,看来还是本宫小瞧了她。”
回话的宫女红菱小心翼翼的劝道:“娘娘不必忧心,如今皇上震怒,这贤妃,怕是没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了。”
靠在椅子上的人眼中掠过一抹冷意,若有所思的开口:“若是换了旁人,本宫现下也该放心了。可偏偏是这贤妃,本宫瞧得出来,皇上只怕还顾及着她。”
“怎么会?”红菱惊疑的看了眼主子,有些吃惊的问道,犯了如此大罪,能留得一条性命就算是好了。
“怎么不会?别忘了,这几个月,皇上是如何待她的,本宫瞧着,当日的德妃也不过如此。
”淑妃的语气中露出一种不甘。
进宫这么些时日了,皇上竟然一次都没有翻过她的牌子,让她在后宫成了旁人眼中的笑话,就连那些位份低贱之人都敢在背地里乱嚼舌根。她倒要看看,这后宫,得宠的难道便能笑到最后?先是德妃,如今又有贤妃,比起她们,她的处境也不算是坏到极致。
“那东西,是你亲自给的萧贵人吗?”淑妃像是想到些什么,朝面前的宫女看了一眼。
“娘娘放心吧,奴婢办的妥妥的,即便是皇上查下来,也连累不到咱永淑宫。”说完这话,又带着几分轻笑说道:“还是娘娘高明,皇上竟然一下子就叫人封了凝芷宫。”
她的话音刚落,却听冷冷一声:“只是痛在深处罢了,这后宫的妃子,贤妃承的雨露最多,可偏偏未曾有喜,皇上不过先入为主的定了她的罪。再说,她即便是怀疑萧贵人的话,那个时候,又哪里敢拿生生母亲的性命来赌?既是她亲口承认,当下的皇上又岂会再多问?”
“多亏了相爷派人传过信来,娘娘再对萧贵人稍加提点,只是奴婢没有想到,她这么快便出手了。”红菱俯身在淑妃的耳旁调侃道。
淑妃点了点头,轻笑一声:“依着萧凤鸾的性子,又岂会一直让个庶女压在自己的头上?不必本宫多说,她的心中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即便是日后皇上查出些什么,损的也只是右相府的女儿。”
“娘娘高明!”红菱轻笑一声,眼中俱是藏不住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着今日有小包子的,快到十二点了,先发上去,明日写小包子。
☆、
几日过去了;凝芷宫的宫门依旧紧闭着,羽林军层层包围在殿外,哪怕是一只蚂蚁都进不去。看着这样的情景,众人也不得不信这贤妃是真真切切的失宠了。只是,不知道,对于凝芷宫来说;这是不是最后的结果。
毕竟,皇上的手段宫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也许,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她们不由得想到了当日的德妃;那般的宠爱都被打入了冷宫,不知道,这贤妃;到底是个什么命数?好在,不管皇上如何决断,她凝芷宫都成不了气候了。
此时的萧清瑜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也许是心境不同了,盛夏的庭院竟显得格外的冷清,甚至多了几分无形的压抑和沉闷。想来,这便是属于帝王的威严吧,她逃不掉,也挣不开,他给她的,她只能接着。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在这深宫之中,一切都变得无力起来。
一阵清脆的鸟叫声传到了耳中,萧清瑜的视线落到了笼中的翠鸟身上,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当日的欢笑和默契还历历在目,如今想来却觉得格外的遥远。都说君恩无常,没想到,在她想要靠近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的收回了他的心。
想到那日的事情,萧清瑜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不怪他的怒气和手段,换做任何一个人想必都做不到无动于衷。更何况,他还贵为九五之尊,这样高高在上的身份,难免狠戾一些。
可是,她依旧在意了,在意自己似乎永远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她在他面前,太过无力,太过卑微。即便想要忽视,他们之间也会永远都隔着一条跨越不过去的鸿沟。那是权力,是威严,也是身份。认真说起来,她唯一能够仰仗的,不过是他对她的爱,一旦失去这些,顷刻间便会陷入万劫不复。这样的感情,原本就是不平等的。
就如现在,他可以轻轻一句话便将她软禁在这里,她不知道,若他再狠一些,她会不会真的死在他的手上。这般的爱情她倒是想要,可她要的起吗?
萧清瑜摸着脖间的纱布,感到心间那种隐隐的痛意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几乎让她有窒息,或许,这便是命运,他们之间,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
“姑姑,真是太气人了。。。。。。”
听着背后小声的嘀咕声,萧清瑜疑惑的转过身去,轻声问道:“说什么呢?”
“没!没有!”琳琅错过了她的视线,急急的说道,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
br》 萧清轻笑一声,将目光落在荣姑姑的身上:“说吧!”
荣姑姑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这几日送进来的膳食,奴婢们倒也无碍,只是委屈了主子。”
听到此处,萧清瑜愣了半晌,这才抬起头来,冲面前的人笑笑:“没事儿,不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吗?本宫也不是那么娇贵,再说平日里好东西都吃腻了,换换口味也觉得新鲜。”
在后宫之中,皇上的宠爱便是地位和尊贵,她一朝触怒龙颜,也难怪旁人怠慢她。好在,她原本就不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对于这些也不至于过分的讲究,左右不过那样罢了。
萧清瑜上前一步,任由荣姑姑扶着坐到了榻上:“主子,您休息会儿吧,奴婢瞧着,您这几日愈发的爱犯困了。”
荣姑姑的话让萧清瑜心中猛地一惊,很快便掩了下去,待两人退下去后,这才有些不安的按在了腹部。仔细想想,这些日子的确是格外的嗜睡,她的目光一怔,呼吸都紧了几分,眼中掠过一抹惶恐。
明光宫内,坐在龙案后的尉迟封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殿中侍候的众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得皇上不痛快。自从那日从凝芷宫回来,皇上就一直是这副表情,谁都瞧得出来皇上是怒到了极点。
薛公公小心翼翼的抬起眼来,看到尉迟封眼中毫不掩藏的冷意时,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口气。真不知道皇上是苦了贤主子,还是苦了自个儿?这几日,谁都不敢在皇上的面前提起贤妃二字,可不提,不代表皇上不去想。这人呐,任凭你什么身份,在意了,便无论如何都放不开。
手下的小太监从殿外进来,弯着腰将放牌子的托盘举到皇上面前,薛公公犹豫着问道:“皇上,今日是否要翻牌子?”
一连几日,皇上都没有叫人侍寝,薛公公满以为这次也会如前几日那般,却见上座的人扬起的手微微一滞,目光朝托盘中淡淡的扫过,目光微动,蓦地抬起手来将一个牌子翻了过去。
薛公公近身瞧着,竟是被尉迟封的动作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看的真真的,皇上翻的可是萧昭仪的牌子。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萧昭仪,从进宫以来便不得皇上待见,虽说是长公主的女儿,可早些年长公主做的那些事儿足以让皇上和太后心生嫌隙。所以,连带着这位萧家的嫡女,也未曾入得了皇上的眼。怎知今日,皇上却偏偏要去她那里?《
br》
尉迟封冷眼一瞧,薛公公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