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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决,根本不理会那些。只说会上报族里,让她们尽快收拾了搬出去。
只是这些都不是佩佩在意的事儿了,她有更要忙的事儿,沈静好的婚事。
沈静好去年及笄,如今已经十六岁。依着皇后娘娘的意思原本是要留她到十八岁再嫁人也不晚的,只是沈静好倒有些不乐意,就去磨了几天沈攸宁,沈攸宁骂了她一通最后却还是答应了她。于是下个月中旬便是她的婚事。
前两日佩佩与她说话的时候还谈起齐秉文,问她,“那他现在对你是个什么样子啊?还和以前似得不太乐意理你?”
沈静好摇头,“哪儿能啊。”她哧哧的笑起来,脸上也慢慢的浮上两朵红云,“我每每碰到与他说话,他都温和的很,可是却有些闪躲不敢看我。哦对了,前几日我还遇见他了呢。你猜他与我说什么?”
佩佩想了想就笑起来,“还能和你说什么?不过就是叫你少见点他,说成亲后就见个够了?”
“诶诶?你怎么知道?”沈静好揉着自己的帕子,又好像想到什么了一样,倾到佩佩的面前,说话有些含糊,却到底是说清楚了,“佩佩,我与你说啊,我和他拉手了。”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眼睛里都好像是爱心似得,整一颗心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语气里又是娇羞,又是说不出的想和人分享的意味,“他牵我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呢,他也很小心,后来手心出汗了还和我道歉呢。”
佩佩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突然就想起来那天漫天的烟花和洋洋洒洒的雪花,还有似乎仍旧留在唇上的触感,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唇,有撇过头,应了一声,“哦。”
沈静好自然不乐意她这个反应,就又靠她近一些,“佩佩,佩佩?怎么你就这样啊。”
佩佩咳了一声,猛地站起来,“我先回了。”她觉得自己的脸热的厉害,竟然半刻也呆不下去了。急急的出了门,身后还有沈静好的声音,“哎呀,你原本不说留下来和我一起用晚膳吗?怎么突然又要走了?”
她才出了沈静好的宫殿不过两步就见到沈攸宁坐在前头,临着御花园的小花园外头的石凳上,他还拿着一本书,石桌上放了一壶茶和一些小点心。长庚很快就看到了她,低头说了什么。他就抬头朝这边看来,见到她了就抿唇笑了一下。
那一下,却有云破天开,雨过天晴之感。她本是整个人都燥热,羞恼,等情绪好像一瞬间就都没有了。也变得安静了下来,朝他走过去的步子也变得缓而稳了。
他把书放下站起来,也不急,就等她走到了跟前才开口,“怎么出来的这么早?原先不是说要和好好一起用了膳的?”
原由自然不能说,她眼神乱飘,又道,“那你怎么在这里?可是等我的?”
他应了一声,“等你呢。”
“你不是晓得我要和好好一起用晚膳,你来的这般早,就不难等啊?”
“等你嘛,有什么难等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刻意讨好的味道,更多的是理所应当的,“不过个把时辰罢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突然就皱在一起,问她,“好好那个丫头在宫里做什么呢?来求的我说想早些嫁过去,既如此就该好好学学规矩学学当家管事的才好,整日还在宫里玩闹算个什么?若是被父皇知道,又免不了要罚她。”
这话倒是有两分虚,就是当今圣上这宠女儿的态度,别说这样了,就是半点没规矩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说,“朕的女儿嘛,生来就是享福的。”这类的话,倒是皇后娘娘指不定要念叨两句。
佩佩想到这里却也记起赵氏和她说的话,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叫她学学规矩,宫里规矩可不比外头,行错一步都是要出事的。她又道,“虽咱们会让你带过去不少人,可是那些个事儿你还是自己都要会,什么管事理人,便是外头等闲的当家主母要做的事儿,你也是一件都不好落下的。”
她抬头看他,问的倒有两份直白,“那我是不是也要好好学学规矩啦。好好低嫁尚且如此,那我就更应该啦?”
他定定的看着她,看着看着就笑出来,还不是浅笑,是止不住的大笑,他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角,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道,“是谁告诉你的。”他弯着腰和她说话,“佩佩还要学什么规矩?你是再好也没有的了,再说了,你嫁进东宫来是来到我的身边,还怕什么?”
他语气认真,表情认真,就是眼底有两分戏谑的神色,佩佩顿时恼了,挥开他的手便道,“我不要和你说了。”便气冲冲的走了,沈攸宁还在后头笑着,却也不去追她。
长庚在一边斜眼看他,啧了一声才道,“殿下,虽说您是会护着县主,可是东宫不比外头……”
沈攸宁收了声音,往回走,倒也给长庚解了惑,“佩佩能得罪什么人?这全天下,还有什么人是她得罪不起的?”他声音带了点笑意,“佩佩是我的人,不管她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做了什么,都有我护着,怕什么。”
佩佩遇见了纪止柔,自纪止柔从颜家搬出去之后,不管她们之间出过什么龌龊,佩佩也没能再见到她了。如今见她倒觉得她没什么憔悴,过的也挺滋润的样子,却不知当初为何一定要留在颜家。
她看到佩佩的时候似乎也愣了下,却也没打招呼,就站在原地看着佩佩。表情倒是浮现出似有若无的嘲讽意味。佩佩也懒得理她,原就想走了,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事一样朝她走了过去。纪止柔却好像是等待已久的样子,她就看着佩佩走近,她们周围都只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倒也不怕被旁人听见。
不等佩佩开口,她就主动说,“长宁县主是不是要来问我一句,遗音是我什么人?”她勾了勾唇,“那县主便不必问了,我不想告诉你。”
佩佩笑了一声,“我可不想问你这个。只是我看你过的倒是有两分凄苦,于是过来劝慰你两句,也不必活的那么累那么艰辛了,寻一个恰当的人家便罢了。不要整日想着找我的麻烦,怕是没什么效用。”
纪止柔哼了一声,语气更冷,“恰当的人家?怎么?如今长宁县主自己有了亲事就想来管我了?还是先管好你的赵家表姐吧,旁的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和人私奔如今还抱了孩子归家,这样的事,真是说出来都要震惊到人,也不知流着相似的血的长宁县主是不是也有两分这种种子呢?”
佩佩笑了声,“有没有可和你没关系。我只想告诉你一句,劝你把那些个把戏都藏好吧,弄到我跟前来恁的无趣,你以为我乐意陪你玩儿?”她突然停住,才道,“当年的事,虽是我年幼,行为处事的确有两分欠妥当……”
她还没说完纪止柔就好像被点了炮仗一样,“两分欠妥当?你长宁县主不过两句话,就毁了旁人!你觉得不是大事,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太子殿下如今不要你了,换人另娶了你是怎样的感觉?颜舜华,你以为你这样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我就会原谅你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我说这样的话原本就不是指着你原谅,我也不是来谢罪不是和你道歉的。我是阐述这个事实,当时我行事是不妥。可是如今你要如何便做吧,反正对我来说,你如何都对我没什么影响。哦,还有。”她眼神落在她的脸上,“那男人不过几年就换人另娶了,怕是原本对你就没几分情义,你便早日死心了吧。”
纪止柔几乎是尖叫,“你闭嘴,你闭嘴。颜舜华,一定会有法子毁了你,一定会有法子。遗音说会帮我想法子的,他说过的,一定会毁了你,一定。”
☆、第88章
佩佩回到家的时候还在想纪止柔的话,又问了句水蓼,“殿下可有传来什么消息?这次派人去问问纪止柔和遗音的关系。查明白了,要查仔细了。”
水蓼应了一声,又叫下头的小丫头端上来几个托盘,上头一个又一个精致的盒子此时正都紧紧的关着。水蓼上前去一个一个的打开,一边打开一边道,“姑娘原本说要送给公主殿下的,奴婢照着姑娘的吩咐准备了一些,姑娘看看。”
前面四五个盒子都是珠翠首饰之类的,佩佩一一的看过去,又挑出了两件放到边上来,把那放首饰的盒子都看过去之后就道,“我挑出来的都是不要的。剩下的都装起来。”剩下的便是一些另类的玩意儿,佩佩也把一些不当的挑出来,她看到格外仔细,这么一来一往就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才把这些东西才总算准备好了。
佩佩道,“公主大婚那日我要早些进宫去。”
“是,奴婢记下了。”
佩佩总觉得还有什么事,可是却一时想不起了,也就揭过不提了。
很快就到了沈静好大婚那日,佩佩自己就很早醒了,她妆扮妥帖了就急急出了门往宫门去。本前一日沈静好就提过叫她住在宫里,可是到底还是回来了,也是因为出嫁前一日,还是和自己的娘亲一起睡比较好。
佩佩到的时候皇后娘娘正亲自给沈静好梳头,她也不会盘发髻,只是顺着头发一梳梳到底的,梳了又梳。佩佩见到皇后娘娘的眼眶泛红,捏着梳子的手指节也用力的泛白。好一会儿才听到皇后娘娘说话,她道,“好好,我和你父皇就你一个宝贝女儿,你和你哥哥不一样。是我和你父皇放在手心千宠万宠的长大的。我从小就希望自己以后长大了可以有一个女儿,然后把她打扮的和公主一样,却想不到竟然我的女儿真的是公主……”说到这里她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扑哧了一下。
又接着说,“我和你父皇不一样,我对你没有那么多的期望,我就希望我的宝贝女儿可以平安顺遂的长大,万事无忧,你想要什么,希望什么,就都可以得到。我尽了自己的努力去给你最好,看着你从不会讲话就会流口水到现在亭亭玉立,长得这般好看。”她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下来,手也颤的厉害,“我真的有些舍不得你。我的好好,我的好好啊。”
沈静好本来还有些感动,听到这里就满头的黑线,“母后,我又不是不回来,这都在京城,要回来就分钟的事儿,你还能不见我不成啊。”
莫嫣然正酝酿情绪呢,听沈静好这样拆她台,抬手就是用梳子敲了她一下,又道,“你这孩子,你是自己现在还没有当娘亲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知道我怎么把你拉扯大的,这才稍微懂点事就要嫁给别人了。我这心啊……”
“打住打住吧,母后你昨儿还说我太不懂事了,恨不得早早把我嫁出去呢。”
“……”莫嫣然一噎,又拍了拍沈静好的头,“你还想不想嫁了?”
“母后我错了……”
佩佩在一边看的有些好笑,莫嫣然就转过来看到了她,顿时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还好我还生了个儿子,虽然嫁出去个女儿,可是还能嫁进来个媳妇儿。”她又看了看沈静好,哼了一声,“这媳妇儿可比我女儿长得好看,嫁嫁嫁,赶紧嫁出去。没规矩的丫头,就这么急赶在自己哥哥前头。”
沈静好突然就转过来抱住莫嫣然的腰,声音绵软,带了点撒娇的味道,“母后,我从来都没和你说过,谢谢你。我真的特别感谢你,母后爱我和哥哥,把最好的给我,也从不要求我说什么规矩之类的,连我喜欢谁,想嫁谁,虽然是我去求的哥哥,可是我知道父皇那里肯定都是母后劝下的。母后,我很开心的,真的,如你所说,我想要的都得到了。我一定会很幸福的。”
莫嫣然拍拍她的头,“行了啊。别在我这儿撒娇了,还不赶紧梳妆,等一会儿要来不及了。”她声音略略哑下来,“好好,我做的所有都是希望你们兄妹俩能开心。你现在这样,我真的,也算是做对了。”
赵氏也和佩佩说过一样的话,“哪个做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真的,不管自己的孩子在旁人眼里是怎样的任性调皮不讨喜欢,在母亲眼里都是最好的。只要为了自己孩子,什么都能付出,都无所畏惧。佩佩,在你小的时候我就想过,若是你以后不喜欢太子殿下,就是抗旨,娘亲也会护着你。一定不会让你去做任何你不乐意做的事。”
母爱之伟大,是在于无私和奉献。
沈静好被盖上盖头送出去的时候,莫嫣然突然就爆发了一样,一直叫,“好好,好好。好好好好。”皇帝陛下也进了来,他在一边搂住皇后娘娘,低声安慰她,也不知说了什么她的情绪更不稳定了,“都是你都是你。我以前就和你说过的,我的女儿要十八岁我才许她嫁人的。好好才这么小,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呀,好好。”她们眼看着好好被送上了轿子,抬轿的人一步一步稳稳的朝外走去。
佩佩听见沈初寒安慰莫嫣然的话,“咱们的女儿呢,谁能欺负她去?你别看好好平日里傻傻的样子,其实自己心里可精明着呢。放心吧,又不是远嫁,咱们都能护住她的。”
佩佩跟着后头的人一起去了齐府,一进门就被丫鬟带着去了赵氏的身边,赵氏见她精神不太好便有些担心,“怎么了?可是起的早了身子不舒服了?”
佩佩摇头,也不说什么话。
回到府里时辰已经不早了,佩佩也是累极,原本是要换了衣服就要睡了,却见到水蓼在一旁等着,便揉了揉脑袋,“说吧。”
水蓼应了一声道,“姑娘,纪姑娘和遗音的关系已经查出来了。”
佩佩顿时就消了睡意,坐正了身子,“你说。”
水蓼整理了一下思路便道,“姑娘可记得纪姑娘的父母的事儿?”她见佩佩不答,便接着道,“说是回京的时候在途中被盗匪所截,抵抗不得失了性命。查到的却说,那盗匪不是为财而是寻仇。寻得自然不会是纪家的仇,是纪家在外的时候曾经救过一户商贾人家,可是那户人家不是普通的商人,却是江湖中人,阴差阳错间纪家救了那家人。那盗匪就是来劫杀那户人家的。结果想不到来者太多,纪家的府兵护卫根本不能够抵抗,竟然连纪家也都杀了。”
她停了一停,便道,“那户人家却还是逃了一个护卫出去,而遗音,便是那户人家在外学武的儿子。太子殿下查的十分详尽,遗音和纪姑娘的关系,就是,遗音父亲的遗命,叫他要照顾纪姑娘,纪家因他们家而死,要知道报恩。”
佩佩皱眉,“你的意思就是说,遗音为纪止柔所用,是因为他要报恩?他们家是亏欠了纪家的?”她有些不太理解,“只是纪止柔知道了他是来报恩的,所求之事竟然就只是要想毁了我的法子?”她忍不住笑了下,“不是振兴纪家,不是旁的?只是想着来找我麻烦?这纪止柔是什么脑子?”
水蓼咳了一声,“许是她没想那么多,也有可能是她并不觉得遗音有那么大的效用?只要为她做成这样的事儿也就罢了?只是没成想,想来对付咱们姑娘可是比振兴纪家可难多了。”她又道,“太子殿下问,既然是知道了这些,是不是要对她们下手了?虽不能对姑娘实质上造成什么,可是左右也是个麻烦。”
佩佩挥了挥袖子,“不必了,任他们吧。翻不出什么浪来的。若是那遗音我对他还有几分未知的,不知他会使出什么招数来,那纪止柔怕就是个累赘了。这样吧,你替我去办件事儿,叫这个纪姑娘能早点嫁出去,也算是谢了她当日往我屋子里扔□□的事儿吧。”
“是。姑娘吩咐。”
十月初五,大楚出使大齐,着使官朝见大齐陛下,意在向大齐求娶公主,结秦晋之好安两国之邦。
沈攸宁为了忙外国来使的事儿已经折腾了许久了。若是有机会与佩佩碰见,也总是不能说两句话就搁置了,又急急的去处理事务。而自从沈静好出嫁之后,佩佩进宫的频率就大大缩减了,基本就没什么旁的缘故会进宫去。只是偶尔皇后娘娘会召见她说话。
这次要和大楚和亲的事也是皇后娘娘与她说的,佩佩皱了眉,“只是咱们又没有什么适龄的公主了,难不成大楚不晓得吗?”
大楚当然知道,大楚位于大齐的西面,不擅战,每年都会有使臣着进贡来朝见大齐帝王,此番说要和亲不过是想着可以和大齐的关系更近一步,莫嫣然当然是知道这些的,她点点头,“他们可不会在意这是不是真的公主,再说了,他们也早就该料到了,咱们怎么会把真的公主给嫁到那种地方去。”
佩佩这就懂了,“那娘娘的意思是,就是提拔一个宗亲的贵女,提为公主嫁过去?”她摇头,“那怕是何人会愿意,虽说嫁过去是皇子妃,只是如此远嫁,怕是身份尊贵些的贵女都没几个肯的。而这种事,若是勉强,反而不美了。”
莫嫣然笑了下,点头,“佩佩你说的这点倒是没错,只是嘛,有些事即便是不美也不要紧,这样的事,总是要有人去的。”
佩佩抬眼看了看她,“那娘娘心里可是已经有人选了?”
“有了。”她敲了敲桌子,“这事儿陛下一与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