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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江怀月见这话题带过;悄悄松了一口气。这和尚倒是弄巧成拙了;今晚墨家不会有人来;倒是撇清了绝尘公子与墨家的关系!
堂中忽地明亮起来;那主座旁边的烛火散发的晕黄光晕;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就照亮了所有角落;众人的目光被齐齐的拉了过去;瞬加就是一静。
江怀月看见一个穿着深紫色锦袍;手腕脖颈之间挂着金饰的年轻男子慢悠悠地走到座位上走了下来。传言这黄重黄楼主是爱金之人;如今看他金玉满身;看来江湖上散播的;也不全是谣言。
黄重在座位上坐了之后;就手支着额头闭目养神;神情淡然悠闲;仿佛那个被夺了朝凤令;楼主之位岌岌可危的人不是他一样。
江怀月一双眼胶在他身上;解药就在他的手里!
他左右两边那一男一女分别是金木两堂主;这时候金堂主就站出来;低沉的声音被身后的内力传遍每个角落:“今日楼主请各位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
若是原先还有人疑惑;此话一出;所有人心中就已经是笃定自己的想法了。
坐在堂中一位中年人就开口:“金堂主既然这样说;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赵某就想问一句;这朝凤令被夺一事;到底是不是真?若是真;月影楼又该立何人为主?”
他这话算是半点不留情面;江怀月来江南几日;也对江南的人也有了些了解;这赵思存也是江南大户;他的拂曙山庄虽不及水谢墨三大家族;在江湖中地位却更大;名望也已经是佼佼者了。
他此话一出;正座上的黄重就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霎时间像一道寒刃一般;他勾唇冷笑一声:“赵庄主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他手腕上的金环折射出冷冽的光;如同他的声音一般华丽幽寒。
旁边又有一蓝衣女子道:“这江湖中谁不是按规矩办事?月影楼之前就有言;朝凤令在谁人手中;月影楼就奉谁人为主。若是朝凤令不再黄楼主手中;那黄楼主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应和。
江怀月一看;那女子一身蓝色轻纱;美眸如水;婉约温和;却神色冷淡;说出的话也透着股凉意。江怀月倒是想不起这人是谁;就听身边人有人叫“水庄主”。
原来这就是那水榭山庄的水庄主!自己来江南这几日;倒是将这一茬给忘了!
也不知那谢继有什么要紧是要告诉她;自己可别耽误了才好!
木堂主就先沉不住气了;站出来冷喝:“即便如此;这也是我月影楼的事;与你等又有何干?你何必来管这个闲事?”
江怀月虽是在堂外;却高喊起来;声音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如何没有关系?若是在以往也就罢了;偏偏今年武林大会又是有你月影楼来主持。如今武林大会又是迫在眉睫;各路英雄都等着呢!你月影楼又出了这档子事;如何还能主持的好?”
那木堂主目光扫视一圈;才在那个角落里找到一身邋遢的江怀月;立即显露出不屑的神色:“哼;你又算得上哪路英雄江湖之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凭什么就轮不到我来管”江怀月谋色寒凉的回望向她;“江湖之事本就应有江湖之人来管;我初入江湖;难道就不是江湖人了吗?既然我算江湖之人;又凭什么不能管江湖之事?”
木堂主哑口失言;看向黄重;黄重手指一勾;江怀月就感觉腰上一紧;她下意识地要运功抵抗;顿时又想着不能暴露;真气一泻;身子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拉住;紧接着腾空而起;迅速向台上飞去。
众人看着那急速向高台上摔去的人;都暗吸一口凉气;传言黄重一手金华丝冠绝江湖;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已死,要期末考试的作者君已被高数大物复变概率论虐死,生无可恋,肉身已埋,幽魂回来码字了,哈哈哈哈哈……天使们啊,收藏评论救我一命啊~~
☆、月影楼(二)
江怀月只觉得腰间被细丝箍的生疼;却只能生生的忍着;眼看巨大的冲力将她向台子上摔去;江怀月心中有将墨宁熙骂了千遍百遍;让她做什么不好偏偏让她做这么一个苦差事;她体内还有毒呢;这么一吓;不会毒发身亡吧?
忽然看见正经过那镶金梁柱;她伸手猛的一拉;顿时冲力缓了缓;还来不及高兴;就看见台上那人忽然松了手;金丝立时失了控制;江怀月身体随着惯性狠狠地向台上跌去。她紧紧闭上双眼;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唔……”小声的一阵闷哼;没有传来预料中的疼痛;这地方好像软软的……江怀月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却见眼前一片白色;什么情况?
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身子就被粗鲁的推到地上;“唉呦!”那人用的力气还真是不小;江怀月刚刚没有摔倒;这回却结结实实摔到了!
她抬起头一看;却见那木堂主正站在那里气的双唇发颤;指着自己说不出话;一袭白色衣裙让自己身上的几块泥巴沾染了;那挽好的头发也是散乱。
“你……你这……你这贼子!”好不容易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江怀月满不在乎地站起身拍拍衣袖;大难不死大难不死啊!
那木堂主嘴唇都白了;看起来刚刚那一下自己没摔着;倒是将她摔了个够呛。
对于给自己当垫背的人;江怀月向来是心存怜悯并有些愧疚的;连连点头:“对不住;对不住。”
木堂主依旧怒目而视;那眼神是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了。
黄重冷哼一声;对江怀月说道:“小姑娘;你胆子倒是不小啊!”
江怀月回过头;也不躲避他那冰冻三尺的目光;打着哈哈;“是啊;初生牛犊不怕虎嘛。我出入江湖;阅历浅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胆子大写也是正常的!”
黄重气得冷笑;“你难道不知道;这江湖偏偏是这样的人;死得最快!”话落;就闪过一丝杀意。
江怀月却还是嬉笑;“黄楼主啊;我不是已经说过我阅历浅了吗?您说的这些我自然是不知道;不过多谢黄楼主指点了。”说着像模像样的深鞠一礼。
“你!”那木堂主又忍不住冷喝!
江怀月回身看着她一笑;貌似谦逊有礼道:“木堂主;我虽是初入江湖;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但以往在家中之时;倒是让娘亲教了不少礼节。身为女子;最大的失态莫过于在众人面前衣冠不整;您……”
木堂主闻言就是一阵羞恼;她如今的样子远远称不上衣冠不整顶多也就是有些脏污而已;偏偏她又是个极注重仪态的;让江怀月这样一说;脸色就涨红起来;略显慌乱的看向黄重。
黄重见她的样子也皱了眉;冷声道:“木堂主还是回去整理一下吧!”
木堂主一听;原本涨红的脸色“刷”的变得惨白;嘴唇蠕动;只道了声“是”;便转身离开了。
江怀月看着她萧瑟的背影摇了摇头;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木堂主是倾慕黄重的;偏偏黄重还是个冷情的。
“小姑娘;你倒是挺伶牙俐齿的啊。”黄重的声音幽幽在身后响起。
江怀月又回头;连连摆手;“不敢不敢;黄楼主谬赞了!”
黄重好歹也是一代大侠;自然不会让她耍几下嘴皮子就惹恼了;又是轻哼一声;问:“那小姑娘;你自以为;是对武林颇有见地了”
江怀月刚刚那番话;也不过就是为了引起黄重的注意;说白了今天她不过就是个托;先替墨宁熙造起势来;自然是越张扬越好;听黄重这样问;当下也不再假谦虚;;“不敢;只是我以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诸位都是久经江湖风浪的人;入局已久;怕是有的时候;倒真不如我这么一个小喽罗看得清楚明白了!”
那金堂主此时也忍不住开口:“姑娘;你若是想借今日之事壮自己的名声;趁早死了这个心!我月影楼;可是从来不会为其他人做垫脚石!别到时候把小命……”
话未说完;就被黄重一个手势打断:“听她说下去。”
金堂主心中愤愤难平;重重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她。想他月影楼自建立以来几十年;哪里受过别人这般挑衅?
黄重问;“那小姑娘;你认为这朝凤令被夺一事;应该如何处理?”
江怀月抱拳;正色道:“我以为;既然月影楼早有规矩说明;朝凤令在何人手中;就奉何人为主;那如今月影楼;自然是该尊手握朝凤令的人为主!”
黄重神色又冷一份;堂下早就已经噤若寒蝉;那金堂主回头想说些什么;却又让黄重一个手势制止。
黄重又问道:“那姑娘此言;便是说我如今该退下楼主之位;让与那夺了朝凤令的人?”
江怀月却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那;又是为何”
江怀月勾唇一笑;一时间粗布短衣;满脸污垢也掩不住她的神采;“江湖之人自有江湖之人的作为;绝尘公子夺了朝凤令;却不是月影楼之人;若是奉他为主;怕是难以服众;这是其一。江湖之人光明磊落;心胸宽广;自有一副侠义心肠;那绝尘公子名不见经传;却一出手就夺了月影楼的朝凤令;此举已是不妥;即便是按规矩;月影楼该奉他为主;江湖中怕是也难免会有说道;这是其二。”
说着;江怀月又顿了顿;“这其三嘛……”
黄重此时看她的眼神多了一抹玩味;“其三为何?”
江怀月又笑一下;道:“这其三;这月影楼谁人为主;朝凤令该在谁的手里;向来是自凭本事;可谁知这绝尘公子夺了朝凤令;是一己所为;还是凭借别的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说;如今倒不如不管朝凤令在他手里这件事;黄楼主与那绝尘公子比试一番;谁能赢;谁就是月影楼楼主!”
那金堂主终于忍不住说道:“小姑娘;我看你就是那绝尘公子的人吧!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让我们楼主和那绝尘公子比试吧!”
江怀月在心里叫了一声聪明;原本墨宁熙就是这么个打算!嘴上却说道:“金堂主何出此言?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我若是绝尘公子的人;又岂会再让黄楼主与他比试是比试就有输有赢;难道金堂主以为;黄楼主斗不过绝尘公子吗?”
她一出此言;黄重就向金堂主看去;微眯了眼。
那金堂主脸上一阵慌乱;连忙跪下:“楼主;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又怒视江怀月;“你……你分明是妖言惑众!”
江怀月在心里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脸上却又挂上愤慨;道:“妖言惑众我如何是妖言惑众你若是不服;大可问问在座的诸位;我说的到底在不在理!”
堂上堂下的人都纷纷赞同应和;心生敬意;此刻不管何人;都忘记了那台上的;只是一个不仅满身脏污;甚至是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小人物。
黄重一笑;对金堂主道:“罢了;起来吧!”
那金堂主站起身。
黄重又笑着看江怀月;“你那一番话;只是假设朝凤令已被绝尘公子夺取而已。若是……朝凤令依旧在我手上呢?”
闻言;众人皆是又变了脸色;刚刚江怀月一席话;不知不觉已经让大家认定了朝凤令已经被夺;可黄重此话一出;众人未免又惊又疑。
江怀月却仿佛是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说;回头直视着他笑道:“我也不过是做了个假设而已;若是那绝尘公子放出的是假消息;那自然便是他的不是;他对月影楼造成的困扰;即便是月影楼心胸宽广不予深究;不管其他人如何;我就先替你月影楼抱不平!”
作者有话要说: 边考试边码字实在太痛苦了……亲爱的,这几天字数会少一些哦,不过还是能保证每天2000+的,别放弃我~~~
☆、三丈浮光
她顿了顿;又说道:“只是……只是这朝凤令江湖中从未有人见到;那绝尘公子也是不见首尾……黄楼主一己之言;怕是……”
不用明说;大家也都知道她的意思;不管这朝凤令不管是不是被绝尘公子夺去;朝凤令如今的下落;都是月影楼的一面之辞;如何能让人信服?
堂下又有人说道:“那不是简单的?若朝凤令真的还在黄楼主手中;将它拿出来;大家伙儿一看便知!有什么为难?”
此话一落;黄重目光蓦然像鹰爪一样锐利的向那人刺去;那人脊背一凉;金堂主又开口道:“朝凤令是月影楼圣物;即便是月影楼众弟子都不能见;又怎么能拿出来示人?”
江怀月在一旁呵呵笑了两声。
黄重微蹙了眉;问:“姑娘为何发笑?”
江怀月回头又笑两声;道:“这便是我未入江湖之时最大的不解之处;明明是这么重要的物什;为何不能拿出来见人见过的人越多;才有越多的人能辨别它的真假。万一有朝一日;真有人随便拿了块木牌子说;这就是月影楼的朝凤令。江湖上除了黄楼主与各位堂主;又无人知晓朝凤令的真面目;那岂不个麻烦?”
金堂主冷哼一声;“这诺大的江湖;怕是还没有人敢做这样的事!”
江怀月又“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那照金堂主所言;这绝尘公子若是拿得出朝凤令;就必定是真的了?”
金堂主脸色又是一阵青一阵白;站在那里说不出话。黄重随意的倚在椅背上;右手“哒、哒、哒”的敲着椅子扶手;一时间堂内又是一阵冷寂。
良久;黄重冷笑一声;“小姑娘;你倒是能言善辩啊!”
江怀月回头笑的狭促;“能言善辩;也要说的在理才是!”
黄重“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金堂主!”
“楼主!”金堂主立即跪下应道。
“金堂主;将朝凤令呈上来吧!”这句话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眼神却更加幽冷。
“楼主!”金堂主抬头;满脸错愕。
江怀月眸光变换一瞬;嘴角划过一抹一闪而逝的笑。
“呈上来!”黄重语气不容置喙。
金堂主低下头咬牙;慢慢站起身抱拳;“是!”说罢有欲言又止的看了黄重一眼;便离开了。
“如此;可是如了姑娘的愿?”江怀月见那金堂主去取朝凤令;正心中得意;岂料黄重忽然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难道他是看出了自己的意图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黄楼主何出此言?我只是……”
一句话未说完;黄重忽地站起身;一步便闪到江怀月面前;低声在她耳边道:“姑娘的意图;本楼主早已知晓!即便是我拿出了朝凤令;那绝尘公子就能斗得过我?”
江怀月紧握了拳;手心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强笑道:“黄楼主怕是误会什么了吧?”
这黄重不愧是天下第一杀手;江怀月觉得他站在自己身边;就如同被那金华丝缚住手脚;缠上咽喉一般。
黄重又冷笑一声:“误会若是误会;也是那堂下众人误会了姑娘;还真以为姑娘有铮铮傲骨呢!”
江怀月自知已是骗不了他;便索性也不装下去;“怎么;我是绝尘公子的人又如何难道黄楼主是怕了吗?”
黄重在江湖中虽是传言手段狠辣强硬;却也是个刚愎自用的人;一听;就扯起嘴角;“我会怕了他?那绝尘公子是个什么人?连听都没听说过!我会怕了他?”
江怀月点点头;“黄楼主一世英武自是不怕;可我家公子也从未怕了黄楼主!如若不然;又怎么敢让我公然挑衅?”
黄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那绝尘公子手中有你这样的人物;想来还真不是泛泛之辈了!”
江怀月勾唇冷笑;“不敢!”江怀月心里有将墨宁熙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他是哪门子的公子自己又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手下他明明就是占自己的便宜!
黄重又哼笑一声;道:“既然姑娘对你家公子如此信任;那就等过一会儿看着他是怎么输给本楼主的吧!”说罢忽然十指如飞;瞬间就封上了江怀月的穴道;却忽然脸色一变;“你中了凤尾翎?”
江怀月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让他封了穴道;心中一寒;又忽然听他说这么一句话;又是一愣;他怎么知道?
黄重短暂的惊讶过后;又带了几分玩味看着她;“你的凤尾翎中了怕是快要一月了吧?竟然还能活着!”
黄重也并不问她是怎么中的凤尾翎;月影楼每天都会接到暗杀的单子;错伤一个两个倒也是正常。脑中忽然想到那个今年唯一一个暗杀失败的任务;又看看江怀月的样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难道中了凤尾翎的人;就只能等死了?”江怀月想他对这毒可真是熟悉;只是点了自己的穴道;就能看出来;“解药就在黄楼主的手里不是吗?黄楼主要不要大发慈悲;救我一救啊?”
“我倒是想发个慈悲。”黄重手指真的搭上她的脉门;又是一笑;“这人本事倒是高;肯这么为你费心思;怕是这回来月影楼;也是为了你的毒吧!”还未等江怀月反应;便又说道;“只是可惜啊可惜;我手里并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江怀月深吸一口气;暗暗对自己说他只是在骗自己罢了。
黄重说罢;便又回到位子上坐了下来。
他们说话声音压得很低;躺下除了几个耳力极好的;都没听到他们说的是什么;可一个个都感受到那涌动的暗潮;大气不敢出。
金堂主此时将一个用层层金色绸缎包裹着的物什呈上来;交道黄重手里;不发一言。
江怀月也向他手中的东西看去;只见黄重“刷”的一下将绸缎打开;一闪着碧绿色光芒的物什飞出;黄重离开座位一跃;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