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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穆烈喊道:“二木头,你怎么也来了?”
“哥,你可算回来了!”穆烈直起腰,转身笑道,“我还说你要再不回来我就带人去寻你了。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轻易地被虎威那个大块头抓了,比脑子,他不是你的对手。”
奇魂笑米米地走过来拍了穆烈肩头一下道:“这话哥打心眼里地喜欢!如何?虎娇来过了?”
穆烈指了指那新搭的小木屋二楼道:“在那上头呢,贝螺公主正审着她,要不换你去?使几个媚眼就让她招了!”
“不去了,让贝螺审着吧!过来我问你,”奇魂把穆烈拉到一旁问道,“谷里头怎么样?你都被獒战派这儿来了,指定是局势好转了是吧?”
穆烈笑道:“何止好转,应该不出五天,巴氏那些夹尾巴狗就得全部从谷口逃出来!族人们听说贝螺公主怀了小小王子,都精神大振,接连对巴氏那边发起了两次突袭,巴氏现在已经退败到青湖那边去了。只要我们再鼓鼓劲儿,他们就只有夹着尾巴从谷口逃了!”
“不错不错!獒獒没让我失望!对了,有个事儿得赶紧跟你哥说一下。”
“你是指虎威和虎娇找着暗道过了隘口崖的事儿吗?”
“对!我想他们既然已经找着过崖的暗道了,肯定会陆续派人过来的。虽然大部队过不来,但零零散散过来的这些人也能给我们添不少麻烦,说不定还会背后偷袭你哥他们。眼下情势发展到这儿,你哥那儿已经成了关键了。只要他能守到獒獒把巴氏灭了,那夷陵国的五千大军还有血鹰族的人就可以慢慢对付了。这样,你亲自去一趟,别人我不放心。”
“那公主这儿呢?獒战可是下了命令让我寸步不离的啊!”
“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呢?”
“哇,你刚才就不在好不好?没那些陷阱,公主他们这些人早被虎娇抓了。”
“那些陷阱都是我和贝螺设下的,你以为我真傻啊?丢下他们自己去找人,快去吧!”
穆烈这才放了心,带上自己的两个从人骑马去跟哥哥报信了。奇魂没上二楼打扰贝螺审虎娇,而是坐在木楼梯上,望着碧青的琥珀湖发神。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浮现出了刚才那紫衣女子耍柳叶刀的样子。动作是如此地流畅飘逸,刀影成线,英气逼人,令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多少年了,他竟又遇上了一个将柳叶刀耍得如此漂亮的姑娘,记得上一个,犹记得上一个,是獒沐吧?
獒沐随身一直佩着一把柳叶刀,那是大首领在她十岁生辰时送给她的防身礼物。她一直带着,且每日练习,竟练得一身潇洒飘逸的柳叶刀法,算得上是无师自通了。那时候,奇魂最大的兴趣就是看着她练柳叶刀,然后跟她比试,再故意输给她被她揍,揍完了之后缠着她请吃东西,如此这般,就能和她待上一整天了。
也是那时,巴天老是骂自己是个赖皮,可那又怎么样呢?奇魂哥不在乎啊!只要能和獒沐待在一块儿,爱怎么骂怎么骂去!事实证明,这样的赖皮还是非常有用的,至少獒沐没有依照大首领的意思嫁给巴天,而是投向了自己的怀抱。
想到獒沐,奇魂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灵魂好像飞出了本体,飘到天上去和獒沐相见了……殊不知,他此时拿着一朵小紫桔花坐在木楼梯上花痴般嗅着的样子,着实让人有种想吐又想凑他的冲动。
“奇魂哥……想念春天呢?”
贝螺那压抑着笑意的嗓音缓缓在他耳边响起,一把将他从云端彼处拉回了本体内。他睁开眼睛一看,贝螺那张娃娃脸就在他面前,咧嘴笑着,眉眼弯弯的,非常可爱,也非常清楚地提醒他,发花痴的时间到了!
“咳咳!”他扭过脸去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道,“那个……审完了?”
“刚才在想什么呢?”贝螺笑米米地追问道。
“说正经的吧!”他连忙岔开话题道,“虎娇说了什么没有?我告诉你,抓了莼儿和弥年的人正是他们血鹰族的人。你把她老窝问出来没?”
贝螺直起腰,与他并排坐在木楼梯上道:“这一点我知道,刚才她也用这个威胁我呢!说我要不把她放了,她大哥就会把弥年两兄妹给杀了。至于老窝,她抵死都不说。我看,需得你这样的情圣浪子出马,才能从她嘴里掏几句真话出来了。奇魂哥,去吧,凭你的姿色,露出黑亮结实的右肩就行啦!”
“说什么呢?我奇魂是出卖姿色的人吗?”
“哎,上回被她抓的时候,你不还求着人家睡你一晚吗?不出卖姿色,哄我是小娃什么都不懂呢?”贝螺掩嘴笑道。
“对付虎娇,完全不用出卖姿色,用眼神就能把她迷晕过去,等着瞧吧!”
“加油哦,奇魂哥!等着你的好消息!”贝螺握起小拳头冲奇魂晃了晃,奇魂不由好笑,起身往楼上去了。
奇魂去审虎娇时,贝螺接棒坐在了木楼梯上看风景。托腮望了一会儿湖对面,阿越捧着鲜香的野菇鸡汤来了。她正好饿了,接过来就大喝了一口,不住地点头道:“真是香呢!”
阿越把筷子递过去道:“奴婢猜着您都饿了,赶紧把从火里抢出来的鸡和野菇炖上,也只有野菇配菜了,您就先将就着吃点吧!”
“这样已经很鲜了,不用再搁其他的东西了。”贝螺接过筷子大快朵颐道。
“公主,您说您怀个孩子还真不容易呢!差点没了不说,还得时时提防着有人来偷袭,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穆烈不说了吗?最多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所有事情都应该能有个定论了。巴氏那边支撑不了多久了,把巴氏一灭,剩下的就是跟夷陵国大军周旋了。”
“其实奴婢有点担心,獒蛮和夷陵这回撕破脸皮开战,文姬娘娘和安顺王会不会受到牵连呢?虽说有文家保护,但打仗的事儿谁能说得清楚?”阿越担心道。
“找个机会派人回去探探就知道了。”
两人正聊着,一个族人来报,说刚才在这附近抓住了一个瞎晃悠的探子。贝螺停下嘴道:“去,把他带来!应该是虎威派来的吧?刚刚来放完火,不歇会儿又想来捣乱了,我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带来!”
片刻后,两个族人押着一个穿紫红色紧身衣的男人过来了。押至贝螺木楼梯跟前时,贝螺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涂着湖泥看不清楚样貌,便吩咐道:“弄点水来给他洗干净了,装什么野战军呢!我问你,是虎威派你来的吗?”
“是公主吗?”那男人听见了贝螺的声音,猛地抬头往上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那男人居然眼眶微震,盈了一眼框的泪珠子,显得很激动的样子。贝螺见了有些惊讶,正想问他哭什么时,他的目光忽然又转向了旁边的阿越,带着哭腔道:“阿越,阿越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哥哥!”阿越惊了一跳,噌地一下起了身,三两步奔下楼梯,就着他的眼泪将他那脏脸擦干净了些,定睛一看,果真是自家哥哥!
☆、第二百三十章 反间计调虎离山计以及各种计
“哥!”阿越顿时激动了起来,眼泪滚落道,“你怎么……怎么跑这儿来了?还……还这副打扮?你是随夷陵国大军来的吗?”
那男人使劲点了两下头道:“是啊!我被征了兵,打发到了南边,这不夷陵国要打獒蛮族吗?我就跟着那五千大军一块儿来了。我就说会不会遇上阿越你,没想到还真遇上!”
“你被征了兵,那嫂嫂和小侄儿呢?”
“别提那贱女人了!”那男人甩头飞泪道,“那贱女人跟别人勾上了,花了钱买通了点兵司的官,把我硬抓到了兵营里,她倒跟那男人逍遥快活去了!至于你那小侄儿,压根儿就不是我亲生的!”
“什么?不是你亲生的?那是……那是谁的?”阿越错愕道。
“就是她在外头勾着的那野男人的!可怜我白养了两年,竟给别人养儿子了!”那男人越说越激动,越哭越厉害。
贝螺忙让族人替那男人松了绑,让他好生洗了把脸,然后再坐下来慢慢说。原来那男人叫阿金,是阿越相依为命的哥哥。因为遭了自家媳妇和野男人的道儿,被抓去了兵营,这才跟着大军来此的。
吃下了一碗野菇炖鸡后,阿金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他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道:“让公主和阿越你看笑话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贝螺道:“没有那回事,对了,是谁派你来的?”
阿金道:“是权英将军。”
“权英?谁啊?”
“公主您连权英将军都不记得了?”
“权英,夷陵国老将权尚的儿子,”奇魂缓步从木楼梯上走下来说道,“权尚,是贝螺你爹的忠心旧部,一个做事喜欢稳打稳扎,立过无数战功,被你老爹封为权国公的人。这回真够热闹啊!权家的人也来了。我问你小子,权英派你来干什么的?”
阿金看了一眼奇魂道:“权英将军派我和另外三个小兵前来这儿探探情况。”
奇魂在桌边坐下道:“他有什么打算啊?”
“不知道,那种事他也不会告诉小的。”
“那这趟你们从隘口崖那边拢共过来了多少人?”
“差不多五十来个,分贝由血鹰族的虎威王和虎娇公主以及权英少主带过来的。”
“你们是怎么找到暗道的?”
“权英将军找了一个当地人,给指了一条十分险要的小道。那小道处于悬崖峭壁至上,十分凶险,所以权英将军命人花了几天的功夫,生生是凿出了一条一人宽的道儿出来,我们这些人这才过来的。”
“厉害啊!都会自己凿道儿了!我再问你,你们的虎娇公主被我们抓了,那虎威王一点都不着急?不打算营救?”
“还别说,为这事儿,昨晚权英将军和虎威王还吵了一架。”
“他们吵什么?”贝螺问道。
“权英将军怪虎威王打草惊蛇了,不该来偷袭你们这儿,应该先往獒青谷谷口与巴氏汇合。虎威王却不以为然,说权英将军畏首畏尾,没点做大事的样子,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
奇魂蔑笑道:“虎威跟权英,这两人怎么可能相处融洽?虎威好大喜功,做事全凭自己喜欢,权英呢,继承了他老爹的稳定稳扎,凡事求的就是一个稳,这两人凑一起不打起来就怪了!”
“照这样看,虎威和权英的联盟也不是很稳靠,”贝螺扭头对奇魂道,“奇魂哥,不如我们设个计,彻底地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挑拨了,一举拿下!我们也不能光坐这儿欣赏风景,我们也得为谷内奋战的族人做点事儿呀!”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不过,得要他帮忙才行。”奇魂指着阿金道。
“我?”阿金连忙摆手道,“我不行的!我可不敢再回去了!既然都找着阿越和公主了,我就不打算走了,我以后就跟着公主了!”
“你说跟就跟,凭什么呢?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奇魂问道。
“你们难道还怀疑我是细作不成?阿越是我的亲妹妹,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会害她吗?再说公主了,公主一直对我和我们阿越都很好,我怎么会那么没良心害公主呢?况且……况且我胆小啊!我不敢回去!”
“是啊,奇魂尊上,”阿越忙替阿金说话道,“我哥这人胆儿挺小的,您让他回去跟权英将军撒谎,他肯定一说话就哆嗦!您就相信他吧,他是我哥哥,他不会害我和公主的!”
“阿越,眼下是非常时期,我不得不提高警惕,就算他是你哥哥,我也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害了贝螺,怎么跟獒战交待?这样吧,小子,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回去照着我的话跟权英说,事成之后,你就是獒蛮族人了!”
阿金一脸为难,看了看阿越又看了看奇魂,颇有些无奈地点点头道:“好吧……可我不敢说权英将军一定会信我的话……”
“这你不用管,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好吧……”
夜幕降临后,营地的星火全被扑灭了,整个琥珀湖又安静了下来。不多时,奇魂带着一行人披着夜色从营地离开往西去了。一直在这附近监视的权英的探子立刻飞身下树去向权英禀报了。
权英其实就在这附近,领了他的二十个人静静地候着探子的回报。探子禀报了奇魂的动向后,权英脸上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道:“很好,没让我失望啊!听着,你现在去向虎威禀报,就说奇魂离营西去,我已经带人追上去了,让他也赶快。”
“是,少将军!”
探子走后,权英转过身来,对站在身后的阿金笑道:“看来这个奇魂并没有江湖上传言的那么聪明啊!一小小的苦肉计外加反间计就把他弄得晕头转向了,不过如此!”
阿金讨好地笑了笑道:“那都是少将军您英明!一切都在少将军您的掌控之中,奇魂在您跟前也不过是个小棋子罢了。他以为已经利用了我,但事实上是少将军利用了他,顺道再摆了虎威一道,少将军此计果真绝妙!”
“就让他和虎威去撕杀好了,本将军只用在这儿坐等金贝螺离开,一举将金贝螺拿下,看獒战到时候怎么办!”
“少将军实在是高明至极!”
又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另一行人忽然从营地出来往南去了。权英手一招,带人悄悄地跟了上去。往南去了一里地,来到了一个种满桃树的三岔路口时,权英打量了一眼前面行色匆匆的四个人后,下令道:“就在此拦截住他们,不许灭口,只许留活的!”
手下人听令后,加快步伐,趁那四个人还没来得及踏上往右的分岔路之前拦下了他们。权英心中大喜,疾步走上前去吩咐道:“摘下他们的披风帽,将金贝螺揪出来!”
“找贝螺公主吗?可惜了,贝螺公主不在这儿。”被拦下的其中一人抹下了披风,露出了一张权英并不熟悉的脸,竟是木棉!
“什么?统统给我取下披风帽!”权英一怔,指着他们四个怒喝道。
四人的披风一取,哪儿有贝螺的影子?除了一个獒蛮族人之外,另外两个分别是木棉獒昆,而最后一个便是阿越了。当阿越缓缓取下披风,转过眼来用失望且愤怒的眼神看着阿金时,阿金整张脸都红了,窘得真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阿越,这下你总算信了吧?”木棉瞥着阿金冷冷道。
“真没想到……你果真是细作!”阿越忿然道,“奇魂尊上说得没错,是我眼瞎看错了!我还以为你真是想来投奔我呢!你怎么能出卖我和公主呢?”
阿金扭过身去,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权英上前一把抓住了阿越的胳膊,着急地问道:“阿越,你家公主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是不是早跟奇魂走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阿越甩开了权英的手,厉声道,“你要杀便杀,何必那么多废话?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公主去了哪儿的!”
“阿越,我是来帮你和金贝螺的!”权英劝道。
“帮我们?想把我们掳走去威胁獒战王子殿下,这也算帮?你们别痴心妄想了!公主早已经离开,就算你们现在去追,恐怕也是追不上了的!”
“坏了!中了奇魂的圈套了!”权英气得跺了一下脚道,“他肯定是早带着金贝螺跑了!”
话音刚落,木棉三人同时拔出佩刀挥砍向权英的手下。他们一边打一边往旁边林子里退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下。权英并没有深追,而是叫回了手下往自己营地奔去!他隐约感觉到中了奇魂的调虎离山之计,奇魂的目的恐怕是营救被抓的那两个孩子吧!好在事先跟虎威打过招呼,虎威至少能拖延一阵子。
往回跑了没多远,另一群人迎面匆匆地跑来了。权英手下立刻吆喝了一声:“谁?”对方回话道:“我!虎威!”
权英脑子一轰,迎着虎威跑去厉声道:“你跟踪我干什么?我不是让探子去告诉你奇魂离营往西去了吗?你没有带人去围堵吗?”
☆、第二百三十一章 都城流言
虎威冷沉着脸反问道:“奇魂既然是往西去了,那你为何往南来追人?想故意引我去西边,再一个人跑这儿来抓金贝螺,你以为我傻子啊!”
权英气得快砸了!现在自己两人可不就是傻子吗?活活地被奇魂耍了的傻子!他气得跺脚道:“你跟来干什么?这儿根本没有金贝螺的影子,我们都上当了!”
“没有?”虎威不信,“真没有,那你追个穷劲儿干什么?别跟我说你把金贝螺藏起来了!”
“我藏什么藏?我们都中计了!这会儿奇魂肯定是在我们营地撒泼救人呢!赶紧回去吧!”
权英这么一提醒,虎威这才随他一块儿奔往了自己的营地。可还没跑拢,就看见营地那边火光冲天,似乎已经被偷袭了!等他们跑拢时,营地早烧成一片火海了,留守营地的人也死伤大半,虎威随便找了个还能喘气儿的问道:“那两小孩子呢?”
那人道:“已经给奇魂救走了!”
“真是奇魂带人来偷袭的营地?”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