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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獒战翻了个白眼道,“我想他全家死!”
☆、第二百六十八章 事情败露
“哈哈!不用这么毒吧,狗狗?”
“我还没说更毒的呢!不提他了,让我安静一会儿,我想理理神庙的事儿。”
“还没头绪吗?”
“应该快了,让我再想想。”
“哦。”
獒战合眼养神了,贝螺则坐在旁边继续吃她的宵夜。她一边吃一边瞟着獒战的脸,看獒战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应该还没想到头绪吧?敢火烧在全寨人心目中无比神圣的神庙的人会是谁呢?谁会这么大胆去烧神庙?薄宁是唯一活着自己跑出来的,如果不是巧合,那肯定是有玄机的。
贝螺吃完宵夜后,就侧身在獒战身边躺下了。她想,不能让狗狗一个人费脑子,明天自己也要去信忠家走一趟。
第二天上午,贝螺备了些补药,领着阿越去看薄宁了。不过,她照旧没有见到薄宁,而且连婉好夫人都没见上,是信忠的一个小妾出来招呼她的。那小妾态度极为恭敬,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抱歉,说薄宁小姐受了惊吓不便出来见面,又说婉好夫人因为薄然小姐的死大受打击,伤心得病倒了。
都是些推脱之词,贝螺一听就明白了。先不说薄宁,那婉好夫人怎么会因为薄然的死伤心病倒?她一直以来是如何对待薄然的全寨人都看在眼里,她与薄然哪来的母女情深?越发是这样地推脱不见,贝螺心里就越发地起疑了。心里没鬼,你躲什么?
一边听信忠小妾唠叨客气话,贝螺一边四顾着厅内的摆设。她忽然瞄到墙上有一幅花好月圆的布绣,便指着问道:“那是谁做的?”
信忠小妾道:“是薄然小姐。”
“手可真巧呢!”
“是啊,谁不说她手巧呢?可惜了……夫人喜欢她这布绣?”
“喜欢,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
“这好说,我这就吩咐人去给夫人找几幅来。”
信忠小妾立马起身往后院去了,这么着急,大概是想早早打发了贝螺走。等她走后,贝螺起身迈出了厅门,在前院里四下打量了起来。一个使女路过,贝螺瞧着有点眼熟,便叫住她问道:“你好像是伺候婉好夫人的吧?”
那使女点头道:“是,奴婢是伺候夫人的。”
“听说你家夫人重病不起了,是真的?”
“呃……是真的……”那使女眉眼间有犹豫之色。
“都是因为薄然小姐的死?”贝螺继续问道。
“是吧……”那使女的口气竟透着一丝丝不自信。
“哦……”贝螺正打量着她时,信忠小妾又回来了,几步走上前笑道:“薄然小姐房里还两幅,我已经叫人拿出来了,贝螺夫人去瞧瞧看得上哪一幅吧!对了,你在这儿做什么?婉好夫人的药汤熬好了?”她说着转脸轻声地呵斥了那使女一句。
那使女低着头正想走开,却被贝螺叫住了:“既然有两幅,那我就不客气地两幅都要了,就让她帮着阿越一块儿给我拿回去吧!”
信忠小妾一愣,忙道:“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拿不动的,我还是派别人吧!”
“阿越都拿得动,她怎么会拿不动?怎么?不行?”
“哦……不是,行,当然行了,你,”信忠小妾斜瞟着那使女道,“好好替贝螺夫人送回去,不要胡乱说话,那可是大首领家,别失了礼数让族老丢脸了,知道吗?”
那使女道:“是……”
贝螺客气地道了声谢,领着那使女和阿越走了。东西送到她房里去后,那使女正打算告退离开,贝螺却叫住了她。她显得有些拘谨不安,小声问道:“不知夫人还有何吩咐?”
“你在信忠家几年了?”
“有四五年了。”
“打哪儿来的?”
“奴婢是打外族来的。”
“那是被掳来的是不是?”
那使女点了点头。贝螺看着她笑了笑道:“家里还有人吗?”
“还有……”
“那想回去吗?”
“想……”
“如果我现在给你个机会,送你回去跟你的家人团聚,你愿意不愿意?”
“奴婢自然愿意,只是……”那使女抬起眼皮,诧异地看着贝螺问道,“只是夫人为什么要放奴婢回去呢?”
“因为我想知道,前晚火烧神庙时,婉好夫人都在干些什么?”
“这……”
“你不必为难,也不必觉得害怕,有我在,信忠家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立刻就可以派人送你出谷回家,如何?”
那使女垂头斟酌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说道:“前晚,夫人一直跪在祖先牌位前祈福,跪到腿麻了才肯起来……”
“然后呢?”
“后来有人跑了进来报说神庙起火了,夫人就说赶紧派人去神庙里救人。”
“这听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啊,公主。”阿越有点失望道。
“其实……”那使女又道,“其实,当时进来报信的那个人还没说神庙起火了,夫人就问了。”
“问什么?”
“她问是不是起火了。”
贝螺和阿越一惊,对视了一眼后,继续追问道:“她真这么问?”
“嗯!”那使女点点头道,“后来她说派人去神庙救人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赶紧把二小姐救出来。”
“她只说了把二小姐救出来?”
“对,她是这么说的。”
贝螺嘴角勾起一丝蔑笑:“看来,她家果真是有可疑的。除了这些,你还知道吗?都说出来吧!”
那使女道:“平日里夫人对三小姐并不好,这回也压根儿就没病,只是不想出来见贝螺夫人您而已。”
“你家二小姐呢?”
“薄宁小姐自打回来之后就有些神叨叨的了。夫人说她是受了惊吓才会那样的。我昨夜起夜的时候,打她房门前经过,发现夫人居然没回房睡,一直陪着她呢!还听见她在嚷嚷:‘拿个厉害的法术镇一镇她,省得往后来找我的不痛快!’”
“薄宁说镇谁?”
那使女摇头道:“那奴婢就不清楚了。”
“你不清楚,我倒是猜得六七分了,”贝螺笑了笑,抬手道,“阿越姐姐,给她备些干粮和金银,让穆烈找个妥当的人将她送出谷去,务必要将她安全地送回家去。”
“多谢贝螺夫人!”那使女跪下向贝螺磕了个头,然后随阿越去了。
“好了,”贝螺得意地抿笑了笑,抬手打了个响指起身道,“接下来的事情就该交给狗狗去办了!火烧神庙的真相就快浮出水面了!真没想到信忠这个人胆儿这么大,爹算是收了一只歼诈的家狼呢!”
且说信忠听小妾说贝螺带走了一个使女,把那小妾也痛骂了一顿。在家左等右等都不见那使女回来,心里便有些焦急了。过了晌午,他见还是没踪影,正要打发小妾去贝螺那儿问问,却等来了獒战。
一见他们气势汹汹地来,信忠已经有些不淡定了。獒战也懒得跟他废话,大喝了一声道:“将信忠一家拿下,带回大首领院子听候发落!”
“等等!”信忠慌得声音都变了,“獒战,话说清楚了,为什么要抓我?我犯了什么事儿吗?”
獒战鄙夷道:“你还不清楚你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吗?要真不清楚,一会儿去了我爹跟前我慢慢跟你说个清楚!信忠叔,你是不是以为做了族老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还当真是没做过族老呢?你瞧瞧之前的巴山九泉,野心再大也一直隐忍着,谁像你似的这么招摇?刚当上族老就这么地不安分,也难怪你会有今天!”
信忠脸色大变,挣扎道:“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我要见大首领!”
“没说不让你见,这就带你见去!都听着,”獒战朝身后的人下令道,“信忠家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都带到大首领院子去!动手!”
獒战一声令下,穆烈安竹立刻带着人搜屋抓人。没过多久,信忠一家十二口全部被带到了大首领院子里。獒拔早已威严且冷肃地坐在二楼楼梯口候着他了。他见了獒拔,立马喊起了冤枉,翻婆婆帐似的把他对獒拔那些忠心不二细数了一遍。獒拔却没怎么动容,脸色依旧道:“先别顾着说这些,说说你前晚干的好事儿,也让族人们听听那神庙起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提那神庙,信忠整张脸都僵了。獒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说了?刚才不还口若悬河吗?这会儿哑巴了?好,你不说,我找个人来帮你说!战儿,把人带上来!”
“带人!”獒战喝道。
片刻后,信忠的一个心腹被押了上来。信忠一看他,心里暗暗道了声糟糕,这下真是阴沟里翻船,没得救了!他肯定已经被獒战逼供了,要不然獒战怎么敢大张旗鼓地把自己一家抓来了呢?坏了!真真坏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是七莲出的主意
信忠脸色全无,不等那心腹开口,他便噗通一声跪在了獒拔跟前,面色惶恐道:“大首领……大首领恕罪……”
“你胆儿不小啊!”獒拔冷哼了一声道,“连神庙都敢烧,你是不是还想哪天偷偷跑来烧我的屋子?”
“不是这样的,大首领!其实,其实都怪我那二女儿,要不是她失手误杀了薄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啊!”
“天哪,薄然是被薄宁杀了的!”
“太可恶了!一样是女儿,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那薄宁就是个扫把星,嫁夫克夫,现在连家里人都克上了!”
族人们立刻议论纷纷了起来,指着信忠薄宁大小声地数落着。那薄宁羞红了耳根子,死死地趴在地上,全身发着抖。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惊呼声,她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亲娘气晕了过去。
獒拔没理那晕过去的婉好夫人,面无表情道:“原来当中还有这么个缘故,看来贝螺猜得果然没错,肯定是同在神庙的薄然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你们家何至于烧神庙?你们烧神庙也就罢了,还将七莲等人都打晕过去,企图一并烧死,简直是十恶不赦天理难容!枉我信你,让你做了族老,没想到你是这么地上不得台面!”
“大首领!是我一时糊涂,我往后不会再犯了,恳求您饶恕我这次,往后我一家大小必定对您死心塌地!”
“这么说来,你之前对我并非是死心塌地的?”
“不是……”
“够了!”獒拔喝道,“辩驳之词就不必再多说了!你烧的不是间破房子,你烧的是神庙,獒神和祖先的安居之处,我若不严惩,如何向族人们交待?往后是不是谁都可以去放一把火烧神庙玩了?听着,念你信忠一家在平定巴氏之乱时略有战功,本首领不赶尽杀绝,现今逐你一家出獒青谷,永世不得返谷!穆当,立刻逐出谷去!”
“大首领!大首领……”
不等信忠嚎完,獒拔便起身回房去了。獒战缓步走到他身边,微微弯腰道:“请吧,信忠族老!现在知道烧神庙不好玩了吧?你说我爹都不敢烧神庙,你倒有那个胆子,不简单啊你!像你这样的人才我爹还怎么敢继续留在身边呢?你啊,出了谷肯定有更好去处的!走吧!”
“獒战!獒战!”信忠向獒战哀求道,“别逐我出谷!留我一条命为你们父子效劳,我肯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罢了,我爹都不敢留你,我还怎么敢留你呢?穆当哥,”獒战直起腰身道,“交给你了!”
“别别!”信忠一把抓住了獒战的衣裳,慌忙道,“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糊涂啊,獒战!对了,对了,其实火烧神庙这主意并非我出的,是祭司七莲出的!那女人,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心眼不正,哄我烧神庙肯定是有什么图谋的!”
“啊!”族人们顿时一片低低的惊呼声。
刚走到房门口的獒拔也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一眼信忠,又缓步走回来坐下道:“你刚才说主意是七莲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还是让我来说吧!”七莲的声音从围观的族人中冒起。只见她一脸冷静地走了出来,走到信忠身边时,原本还很惶恐的薄宁也激动了起来,指着她嚷道:“是她!是她!就是她给出的主意!是她说放一把火烧了神庙,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所有过错都推给薄然了!大首领,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我们的啊!她肯定是有居心的,您要把她抓起来好好拷问才是!”
穆当看了一眼七莲,獒战斜瞟了一眼穆当,这俩男人都没说话。这时,獒拔问道:“七莲,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情?”
七莲答道:“我早先就知晓薄然小姐被薄宁小姐误杀,这事儿是真的。”
族人们又不淡定了,嗡嗡地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么说来,主意真是你出的?”獒拔皱眉道。
七莲摇头道:“不,我没出过这样的主意。”
“她胡说!”薄宁往前跪了几步,仰头辩道,“主意分明就是她出的!是她跟我娘说,想要隐瞒薄然的死就得一把将神庙烧了!大首领恕罪,我当时是太害怕了,所以才会信了她,如今想来,我肯定是被她给利用了!就像我爹说的那样,她哄我们家放火烧神庙肯定是有图谋的!大首领您一定要明察啊!”
“七莲,”獒拔肃色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出实情,否则有你好受的!”
“回大首领的话,当日当时,在薄然小姐死的那间屋子里,只有我,婉好夫人还有薄宁小姐。薄宁小姐若非要这么污蔑于我,我也是有口难辨的。当时我发现薄然小姐被误杀后,很明确地告诉过婉好夫人必须向大首领您禀报,但是婉好夫人却说,如果被您知道了,她家薄宁就没有机会再嫁给大首领您了……”
“您胡说!”薄宁冲七莲怒吼道。
七莲瞥了她一眼,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象牙镯子道:“薄宁小姐,这东西你该认得吧?这是当时婉好夫人贿赂我送的象牙镯子,还说这镯子全寨人都认得出是她的,她以此作保。”
“没错!”薄宁指着那镯子嚷道,“那的确是我娘送你的!你说一定会帮我们,因为你们百刀族想与我们信忠家联盟,以后得我们信忠家庇护。”
七莲轻笑了两声,偏过头去对她说道:“与你们信忠家结盟?我眼力劲儿有那么不好吗?”
“你……”
“如果真要结盟,我是不是该找斗魁族老,或者穆智人这样稳妥又有能耐的人呢?薄宁小姐,我看出来了,你是自己死不足惜,还得拉上我做垫背的是不是?大首领,”七莲仰起头,大声地对獒拔道,“其实当日之事是这样的,薄然小姐死后,婉好夫人威胁利诱于我,说只要我答应替她隐瞒此事,事后必定会好好报答我们百刀族;如若我不肯,我也只能去陪薄然小姐了。我心里自然是不肯的,又迫于她的威胁只好暂时答应她不往外透露。随后,她留下了两个使女看着我,不让我有机会走出神庙去报信。那晚,我原本是打算趁夜深时偷偷溜出来向您报信的,谁知道信忠竟心狠手辣,要将我神庙中一干人等全部烧死,简直是歹毒至极!”
“简直一派胡言!”信忠大声呵斥道,“分明是你跟薄宁的娘出的主意,如今反倒推脱得一干二净了,你这个女人真是狡诈!大首领,这样的女人信不得,没准她就是有图谋,想离间您与手下的关系,让您把您手底下的人一个一个都逐出獒青谷去!”
“一个一个?”穆当语气轻讽道,“你以为这寨子里的人都像你似的蠢,被人稍微一哄就去烧神庙?”
“穆当你……”
“就算她真的跟你们出主意让你们烧神庙以掩盖薄然被杀的事实,你们还就真烧了,到底有点脑子没有?那是神庙,不是你家后院,你把獒神和祖先的地方当你家后院狗窝了,想烧就烧?你如此藐视獒神和祖先们,藐视大首领,你眼里还有整个獒蛮族吗?你说七莲祭司有居心,我倒真有点怀疑你的居心了。”
“我?我会有什么居心?”
“烧神庙,污蔑祭司,这是想动我獒蛮族人心呢?挑拨与百刀族的关系,这是打算离间与附属部落的关系呢?这手法倒让我想到了巴山那群败类,你莫不是暗中与巴氏那边有勾结吧?”
信忠一听,脸色更白了,朝獒拔直呼道:“大首领明鉴!我怎么可能与巴山那帮人联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行了!”獒战冷冷道,“你有没有跟巴氏勾结我不想再过问,等你出了獒青谷,你愿意跟谁勾结跟谁勾结去!不需多说,穆当,逐了他一家出谷去!”
“大首领!大首领!”
穆当抓着信忠一边肩头,用力地提了起来,目光阴冷道:“你还是别乱嚷嚷了,大首领是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的。像你这样狠心之人,连无辜之人都想杀,逐你出獒青谷已经算大首领仁慈了,还是乖乖地滚吧!来人,统统赶出谷去!”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薄宁忽然发疯似的扑向了七莲,“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一家?你才是巴山家的细作,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