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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张卖身契,你也不用在意。”
“我什么都能做的。”董烟绫急道。
姜婉白倒是也很理解董烟绫十分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想法,最后答应她,她可以帮田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她这才笑逐颜开。
就这样,田家的常住人口,算是又多了两个。
这两天,姜婉白一直在考虑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去曾家看望曾老夫人。礼尚往来,曾家既然拿他们家当亲家一样的走着,她自然也要回报一下。更何况,她也早就答应了这件事。
可是,第一次登门,这么空着手去肯定不行。但如果拿些什么鸡蛋、鱼肉等的俗物,姜婉白又觉的拿不出手。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之前得到的砗磲。曾家是¤╭⌒╮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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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喜欢这个的。不过,倒也不用取那个整个的砗磲,只把之前从瘦猴那里买来那一小块雕琢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有了这个想法,姜婉白开始让田老二去询问,这盐城哪里有好的玉雕师父。
这可难倒了田老二。盐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这雕玉的师父,还真没有几个,更别说雕的好的了。
一连找了好几天,也一无所获。
“砗磲是什么?”董烟绫望着田老二的背影,状似无意的问田承玉。
田承玉很自然的将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她。
“砗磲竟然有这么神奇。”董烟绫惊叹了一下,随即道,“要是有机会能见一下就好了。”
“这有什么难的。走,我带你去跟我奶奶说,她一定会同意的。”田承玉说着,竟然真要拉董烟绫出去。
这下,轮到董烟绫惊讶了。她没想到,砗磲这么珍贵的东西,在田承玉嘴里,或者说在田家,竟然这么容易就见到。
是他们太不珍视这砗磲了,还是太过相信自己了呢?想到后者,董烟绫的心一缩,脸上也带了无尽的哀愁。
最后,他们两个还是没有见到砗磲。因为,姜婉白突然听说聂大夫就是 一位玉雕高手,便带着那块砗磲,去拜访他了。
聂大夫并没有居住在曾府,而是独自住在离曾府不远的一个小院里。小院里晒满了各种草药,各种药香混合在一起,让人一进门,就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上次的事还没有来得及谢你,这次又来麻烦你了。”姜婉白很不好意思的道。
聂大夫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举手之劳而已。这次,是谁生病了吗?”
“不是生病,是这个。”说着,姜婉白从袖中拿出一方手绢,打开手绢,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来。
起初,聂大夫并没有在意,只是随便的扫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他却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这是,这是……”他又惊又喜,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确定起来。
姜婉白点点头,“这确实是一块砗磲。”
“真的是。”聂大夫倒吸了一口凉气,“早就听说你们家得了砗磲,却一直无缘相见,今天,我倒是得偿所愿了。
我能看看它吗?”
姜婉白将手中的砗磲递给聂大夫,“我这次来,就是听说聂大夫不但是杏林高手,还善于琢玉。这砗磲虽然比不得美玉,但也有其妙处。所以,我想请聂大夫,帮我把它打磨出来。
就是不知道……”
“好。”姜婉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聂大夫打断了。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礼,聂大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见到这砗磲,我就有些心痒难耐了。”
☆、第164章
宝剑之于英雄,脂粉之于佳人,姜婉白自然明白他的感觉,不但没觉的他不礼貌,反而觉的他异常真诚,对他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这块砗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知道你想雕成什么?”聂大夫把玩着那砗磲,啧啧称叹好一阵,这才想起了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过几天我想去看看曾老夫人,想用这砗磲给她雕一件礼物。你跟曾老夫人比较熟,你觉的,我应该雕成什么好?”
“曾老夫人啊?”聂大夫轻叹一声,“自从曾小公子有病起,她就吃斋念佛。这砗磲又本是佛家至宝,用它来雕一串手串,再好不过了。”
“手串。手串倒是好,就是不知道这砗磲大小够吗?”
“足够了,应该还有很多剩余的。”聂大夫哈哈一笑。
姜婉白也笑了,“那就麻烦你了。”
“我还巴不得你来麻烦我呢。”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姜婉白从头到尾都没提过报酬的事,而聂大夫也根本没问,好似两人都没关心过这件事一般。
至于是不是真的不关心呢?于聂大夫来说,无论救人还是雕琢砗磲,都是他兴趣所在,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要什么报酬。
对姜婉白来说,她了解聂大夫的为人,自然不会拿银子来疏远两人的关系,她准备在拿到砗磲的时候,再一起酬谢聂大夫。
一转眼,七八天过去了。这天,田家人吃完晚饭,坐在院中纳凉,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说起董烟绫正在跟田承玉学读书的事。
田承玉赞叹道:“烟绫真是好聪明,学什么东西一点就通,我都觉的自己快没什么可教她的了。”
田承玉自己就聪明绝顶,他这么夸董烟绫,就说明,董烟绫确实对读书很有天分。
“是啊,烟绫真是聪明。昨天我算账的时候,有一个地方怎么算都算不明白,结果她一看,就知道哪里出问题了。”田老二也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王氏白了田老二一眼。
“怎么不好意思说。我当初读书的时候,就不是很灵光,学了几年,也只认得些字而已。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早被忘的差不多了。”田老二有些苦恼的道。
说到这里,他又好似想起什么一样道:“娘,你不是说要请个账房,到底什么时候请啊?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好,账本也越堆越高,我真有点应付不过来。”
“我早就想请了,可是哪是是那么好请的。”对这件事,姜婉白也有些苦恼。一般有经验的账房,全都有主家了,没有经验的,请回来估计跟田老二也差不多,倒不如不请。
“最近事情多,慢慢再看吧。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别啊,娘。慢慢再看,这么一看,又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了。”田老二有些急了。
“那怎么办?你让我立刻去找人,我也找不到啊。”姜婉白有些无奈的道。
“我能不能帮忙?”董烟绫突然插嘴道。
众人都看向她,她有些羞怯的垂下了头,低声道:“我只不过是想帮一下忙。”
“我看这个主意好。”田老二拍手道,他对能让他脱离苦海的办法,都同意。
董烟绫的小脸更红了,抬头看向姜婉白。
姜婉白有些意外,仔细考虑了一下,便否决了这种可能。“烟绫现在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让她累到。老二,账房的事我会解决的,你再坚持几天。”
这是姜婉白说出来的解释,也是她拒绝让董烟绫当账房的众多原因中的一个。
“娘……”田老二有些不情愿的喊了一句。
“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之后,姜婉白多方打听,哪里有合适的账房。可是来的那些人,不是她看不上他们,就是他们看不上她,一直也没遇到合适的,倒成了一个老大难问题。
田老二每天对着账本发愁,偶尔,董烟绫会凑过来帮他。他发现,别看董烟绫人小,可是在他看来很难的事,她却很轻松的处理好了,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慢慢的,他就开始将一些账目交给她,自己去忙自己的事,倒也乐得清闲。
又过了七八天,到了跟聂大夫约定的日子。一大早,姜婉白就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去了聂大夫的小院。
“聂大夫早啊!”姜婉白道。
今天天气好,聂大夫此时正在院中晾晒草药,见到姜婉白,他也很高兴,“你也很早。”
“这不是惦记着你雕的砗磲吗!”姜婉白开玩笑道。
聂大夫哈哈一笑,请姜婉白到屋里坐,然后进去拿出了两个锦盒。一个锦盒大些,打开一看,正是一串晶莹剔透的手串。
手串共有七七四十九颗珠子,每颗珠子黄豆大小,莹白圆润。众多珠子串在一起,有如众星团聚,闪耀着一股特殊的光泽。不耀眼,却异常的吸引人。
“这砗磲到了晚上,在月光下才好看呢。”聂大夫啧啧称赞道。
砗磲本就是贝壳啸月而成,比珍珠吸收的月华还要多。又在海底埋了成百上千年,吸收了很多海气,可以称得上是海中至宝。在月亮下,自然别有一番景象。这,姜婉白是知道的。
笑着点了点头,姜婉白去开第二个锦盒。第二个锦盒里的东西就小的多,是一枚雕成竹节的吊坠。竹节栩栩如生,形态逼真,可以看出雕琢之人的手艺非同一般。
“这个是?”姜婉白一见就喜欢上了这吊坠,所以又惊又喜。
“剩下的砗磲我雕了这个吊坠。砗磲对女人以及虚火旺盛的人大有好处,雕成吊坠,贴身佩戴,更是受益无穷。”聂大夫是大夫,所以总忍不住从治病的角度考虑问题。
“聂大夫费心了。”姜婉白握着那吊坠,只觉的触手温凉。炎炎夏日里,倒好似一湾清泉流过手心一样,让人神清气爽,原本燥热的心也不知不觉的冷静下来了。
还真是好东西,姜婉白恋恋不舍的将坠子放回锦盒,这才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了聂大夫,“总麻烦你,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小小东西,不成敬意。”
姜婉白的礼物也放在一个锦盒里。
聂大夫看了那锦盒,并没有接,而是有些愠恼的道:“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别说你们是曾家的亲家,就是不相识的路人,我也会帮忙的。
之前还以为你与其他人不一样,还想跟你结交一下,现在看来,不过都一样罢了。
算了,我也累了……”
“聂大夫不看看这锦盒里是什么东西吗?”姜婉白不急不火的道。
什么东西?无非就是金银玉石之类的,聂大夫当御医这么多年,收的最多的,就是这些。不过,姜婉白这么说,他心思一转,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赶紧打开锦盒,果然见到里面躺着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砗磲,聂大夫呆立当场,“这,这是给我的?”
“当然。”姜婉白笑着点了点头。瘦猴第二次弄上来那个砗磲足足有锅盖大小,从上面取下来一块砗磲,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况且,砗磲虽然价值不菲,但也分部位。比如那圈红色的血砗磲就千金不换,但别的地方,却没那么珍贵。就像姜婉白给聂大夫的这块,就是贝壳边缘切下来的一块,品质中等而已,甚至,还不如姜婉白手里拿的那块。
不过这对于聂大夫来说,已经很珍贵了。满脸笑容的将那块砗磲放在手里摩挲着,他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魂游天外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没人回答,姜婉白便自顾自的回了家。她已经等不及要将那坠子用个红绳穿起来戴在脖子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大夫才回过神来,往边上一看,哪里还有姜婉白的影子。甚至连那碗给她倒的茶水,都已经凉透了不知道多久了。
有些尴尬,但很快又被手中的砗磲吸引了心神,聂大夫迈步进了里屋,忙碌起来。
田家人都知道姜婉白今天去拿砗磲了,所以早就在家等着了。一见姜婉白进门,都围了上来,争着看那手串跟坠子。
“哎呀,竟然这么好看。之前我看那块砗磲灰突突的,跟个石头没什么两样,顶多也就是透点,亮点,还以为娘骗我呢。”赵氏笑道。
“娘什么时候骗过人,说它是宝贝,它就是宝贝。”田老二想到家里剩下的那一大块砗磲,只觉的面红耳热,这可都是钱啊,数不清的钱。
“你还说我,我就不信,你当时看出什么来了。”赵氏一撇嘴,调侃道。
“我……”田老二想接话,但却觉的有点不好意思接。确实,他也没看出这砗磲打磨出来竟然如此好看。所以他话锋一转,高声道,“我看没看出来你不用管,我只知道,我相信娘的话。”
“哈哈……”众人都被他逗乐了。
“玉不琢不成器。”田承玉拿到那玉坠子,很是喜爱的摸了两下,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将玉坠子递给了董烟绫,“你不是一直想看砗磲,这就是了。给你。”
董烟绫似乎十分激动,嘴唇微颤,眼神晃动,就连声音也都低哑了不少,透着那么一股波动,“这就是砗磲啊。”
伸手接过玉坠子,她用食指肚细细的摩挲着,动作轻柔而爱怜,好似在摸这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
☆、第165章
“奶奶说,这坠子长期佩戴,不但能美容颜颜,还能治病呢。”田承玉并没有想到其它,只以为董烟绫单纯喜欢这坠子,所以也有些感叹的说了这么一句。
董烟绫却一下子抓紧了手里的坠子,有种想要立刻逃跑的冲动。但很快的,她就放开了手,将坠子还给了了田承玉,眼观鼻、鼻观口的站在了一边。
田承玉一直也没弄明白董烟绫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看她,好似兰花一样静雅,有时候,却如芍药一般娇艳,但更多时候,则如镜中花、水中月一样,让人忍不住想睁大眼睛看,却怎么也看不清。
“老三媳妇,你的手比较巧。这坠子先放在你这里,你给我编一个红绳,我好戴着。”众人都看完了,姜婉白将坠子递给了张氏。
张氏自然点头答应了,说编这种东西,必须要粗一些的丝线才行,等她出去买点合适的丝线,立刻就给姜婉白编。
“这倒是不着急。现在这礼物也准备好了,我们去曾家拜访一下曾老夫人吧。”
姜婉白一声令下,田家立刻忙碌起来。
田家这么多人,当然不能全去曾家。姜婉白肯定是要去的,而田老三跟张氏是田柳的爹娘,自然也要去。
剩下的就是田承玉。让他跟着一起,姜婉白是存了小心思的。曾家是¤╭⌒╮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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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太傅又教过三个太子,如果田承玉能得到他的指点,那岂不是他的造化。
四个人,一辆马车,轱辘辘,不一时就到了曾家。
这不是姜婉白第一次来曾家,但上次因为是参加田柳跟曾城的冥婚,到处都挂着白幔帐,她心情又不好,所以并没有看清曾家的宅院,这次倒是看了个真切。
这曾府不算大,也不算小,但跟曾老太傅的身份比起来,明显是称不上的。这宅子应该修了有些年头了,屋顶、墙角满是岁月的痕迹。而有些地方看起来比较新,应该是后来修缮过的。
谁能想到,三朝元老、三位太子的太傅,竟然会住在一个这样斑驳的地方,甚至,连田家在京城那处宅子都比它好上那么一些。毕竟,那可是皇上赏给田家的。
姜婉白摇了摇头,不知道曾家到底是生活真的清苦至此,还是他们不追求这些,只喜欢这素雅的情调。但很大可能,是前者。
陶渊明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为五斗米折腰”,可是他曾经也想过要出仕,只是一直不顺而已。要是能过的好一点,姜婉白猜想谁都愿意自己过的好一点,只不过要看条件允许不允许。
当然,也不排除曾家就喜欢这样。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抛开,她让田老三去敲门。
来开门的人一听是曾家的亲家来了,赶紧进去禀告。不一时,就回来领着姜婉白等人去后堂,说是去见曾老夫人。
曾老夫人见到姜婉白等人进来,竟然高兴的站了起来,“上次你说要来看我,我就一直等着,没想到,这一等等了这么久。你们终于来了。”
她这么热情,姜婉白自然也满脸笑意,“家里的事情多,一直也不能成行,所以拖到现在才来看你。真是抱歉。”
曾老夫人自然不会怪罪,两个人说了一阵客气话,话题就落到了田承玉的身上。
“这孩子,长的真俊。多大了,读书没有。”曾老夫人爱怜的拉着田承玉的手问道。
田承玉一点也不羞怯,如实的回答了,更惹的曾老夫人欢喜不已,立刻让人进去,拿了一块刻着松柏的玉佩给他。
那块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田承玉自然不敢要。
“戴着。这玉佩,就你这种年纪戴着才好看。”说到这里,曾老夫人看着田承玉,有些黯然神伤。
不用说,她又想到了她的孙儿曾城。
姜婉白也想到了田柳,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却突然去世,真是世事无常。不想沉浸在这种悲伤里,她赶紧将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看我,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