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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便过问，聂先生如此优秀，你可得好好把握哦。”
“放心啦，是他主动追求我的。”无心娇柔的声音带着骄傲。
“我们家忧忧就是厉害，从小到大都有男孩子围着转，呵呵”
声音渐渐远去，我这才吁了口气，重新闭上双眼，开始数着羊，一只，两只…
**
闹钟声把我吵醒，我睁开酸涩的眼，努力从床上爬起，穿衣，梳洗，然后对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开始进行涂涂抹抹，直到一个面孔暗黄，脸颊上还长满了青春豆的平凡女子出现在镜中时，才满意地笑了笑。
镜中平凡的面颊上，只要一笑，就要两个深深的酒窝，我皱眉，拍拍脸颊，酒窝不见了，我这才满意地走出浴室，拿起书包，下了楼。
早上六点四十分，还早，佣人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父母也还未起床，姐姐应该也还未起床吧。
下了楼，意外见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我心里做着天人并战，不知该不该上前去打招呼。
他坐在沙发上，穿着休闲服，没有昨晚西装笔挺的凌厉之气，却多了份闲适，但那森锐的眸子，依然令人胆寒。他双手环胸，冷冷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唇角微挑，又转向别处。
我想，还是不打招呼吧，或许人家也不愿见到我。我发誓，他微挑的唇角，应该是对我的不屑。
甩上书包，朝门边走去，身后响来一个淡漠嘲讽的声音：“怎么，见了未来姐夫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这是楚二小姐的带客之道？”
我驻足，转身，看向他，语气微嘲：“我想，我姐姐应该能让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我不理会他上扬的眉毛，转身离去。
“怪不得伯父伯母说你性格孤傲，不合群，依我看，是没礼貌没教养。”
我转身，语气不客气：“坐在别人的地盘上，对别人说出没礼貌的话才是没教养。”
他神色愠怒，仿佛第一次被人指责，有些意外，也有些恼怒。
“伶牙俐齿的，与你姐姐温柔大方差远了。”
“过奖。”我不再理会他，大步朝外边走去，他还说了什么，我装着没听到，来到停车库，司机李叔已在原地等我了，看到我后，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小姐”
“怎么了？李叔叔？”我察言观色，李叔叔面有难色，该不会是…
果然，李叔叔说的下一句话已让我心底一沉：“大小姐昨晚就向我打过招呼，说今天要去公司”
我打断他的话：“姐姐要用车，对吧？”
“是的，”李叔叔把头低得更得，似不好意思，“对不起，二小姐，大小姐她”
“你不必说了，我知道，公事为重嘛。”我神色微嘲，抬头看了看二楼姐姐的房间，她只刻还在睡觉，吃过早饭，再去公司，早已是九点钟了。而我，去学校娄回也只需要半个钟头而已。
看看时间，还早，我把书名背在背上，骑上自行车，去了学校。
早上的阳光早早升上天空，开始涂毒原本骑车就已骑得大汗淋漓的我。
从家里到学校，每天骑车需要大半个钟头，看着熟悉的路状，最多还有十来分种就能到校了。
一辆豪华轿边停在我面前，我侧头，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英俊出色的脸，他看着我，有些惊异：“你居然骑自行车上学？”
我抹抹额上的汗，没有回答。
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唉，无心，家里那么多车子，你怎么不让司机载去你呢？”
是姐姐恨忧的声音，我神色淡然，双眼看着前方：“姐姐要用车嘛。”
“可是，还有其他车啊。”恨忧娇柔的声音又道，“无心，别骑了，上车吧，我载你去学校。”
“不了，马上就要到学校了。”说着，我加速骑驶，不再理会他们。身后传来一句冷哼的男音“你这个妹妹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高级轿车从我身旁呼潇而过，我眨眨眼，莫名感到眼睛一阵酸楚。
第四章节 风头
到了学校，死党小乔已在那里等我，见到我后，欢天喜地大叫一声：“无心，你终于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我停好自行车，道：“我家大小姐回来了。”
小乔沉默了会，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下午我就听到老师四处找你。”
“有事么？”我们边走边聊。
“周老师说，听说咱们市里来了两位大人物，听说是国外有名的大财阀。政府正想招商引资，要好好讨好他们，那样，他们就可以投资咱们这个市。”
我挑挑眉，国外闭阀？聂氏集团出算是个有名的财阀吧。
“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还是学生，能帮上什么忙。”
“唉，你不知道，这次政府想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市里学生的素质和学识，好让他们知道，咱们X市要有人才，就有人才。以后在这里建立公司也不缺人才。所以，安排了文艺，舞蹈，还有各种诗歌大赛。好多人都报名参加了，咱们班却还没有动静，周老师那个急啊，所以就想让你打头阵。”
我有些无聊，翻翻白眼：“有奖金吗？如果没有奖金，免谈。”
小乔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死爱钱。放心吧，诗歌，文艺，舞蹈，围棋，像棋，等都设有奖项，头等奖有五万块的奖金哦。”
我的心一动，五万？五万可以付一套两室一厅的首期了。
“好，走，我们去找周老师。”为了钱，我什么都做。
***
我在班上还是比较用功的，成绩不算太坏，我一去报名，周老师脸都笑烂了。直拍着我的肩，要我不要让学校失望。
学校里的公告已出来了，果然，这两大外国公司就有聂氏，另外是龙氏。聂氏，我昨天才听说过，只是，龙氏？
算了，不去想了，看了看报名表上的各项名单，诗歌，舞蹈，文艺，音乐，包含有各种乐器，身旁小乔已迫不及待地道：“唉呀，你样样都行，还选什么呢，都报吧。”
我抢过她的笔，咬牙，在围棋那一栏填上自己的大名。
“其他的呢？你不去参加？”小乔大惊失色。
我道：“留给其他人得那些奖金吧。”
“哟，好大的口气。”一个不屑的冷哼想起。我抬头，面前一位瘦高男同学正看着我。
“刘文轩，你不服气么？我家无心就是样样厉害。你嫉妒吗？”小乔已跳到我面前，昂着脖子宣战了。
刘文轩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我，“丑不拉叽的丑丫头，再厉害又怎样？难道你没看到公告栏上明明写有，面容娇好四个字吗？太过丑的人，人家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我皱眉，仔细看了看公告栏，果然，上边赫然写着“欢迎在校大学生踊跃参与这次大赛，因主招一批文职人员，面容娇好的女大学生有优先权。”
小乔也看了看，不示弱地叫道：“那又怎样，我才不信，那么大的公司，也像市井小民一样，也是以貌取胜。”
“这就是现实嘛，谁叫楚无心叫得那么平凡，人家面试主管肯定看也不会多看一眼。”
“胡说八道，我们无心也长得不差嘛，只是面色黄了点，豆豆多了点”
“这还不是丑吗？”
“不算，又不是见不得人，只要长得连见不得人才有叫丑，你以貌取人，刘文轩，我鄙视你。”
我拉着激动的小乔道：“好了，小乔，算了，不与他们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小乔还边走边骂，我死命拖着她，拖到一旁角落里，好笑地看着她激动得双颊通红的她，道：“好了啦，何必与那种人一番见识。如果真不让我比赛就算了。我并不想去淌那躺浑水。”
“我知道你能自己养活自己，但那五万元的奖金…”
“放心，我自有办法得到的。”我沉着一笑。
***
下午第二节课，教室里已没有几个人。因已是大四了，大家都清楚一毕业就失业的残酷形态，全都到了下午都跑去找工作去了。这回龙氏聂氏两大外国集团在X市建分公司，大家都怀着激动的心情前往面试，希望能得个一官半职的。
小乔却没有去，我问她原因，她四处看了看，拍拍我的肩，小声道：“那个，其实，你长得也不差的，只要你稍微打扮一下，一定很好看的。”
我摸摸自己的脸颊，“真的很丑么？”
“也不是丑啦，但，但你也知道的，这个社会啊，就是那么不公平，美丽的花瓶都要，长相普通就算满腹才华却看也不看一眼。我想，你如果稍稍打扮一下，一定比现在好看得多。”
我翻翻白眼，收拾书本：“丑就丑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说丑了。走了，我要回家了。”
“还回什么家啊，你不是说你家大小姐回来了吗？”
“那又怎样，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吗？”我冷然一笑。小乔脖子一缩，呐呐道：“无心，你笑一个嘛，你不笑时，好威风哦。”
我敲她的头一下，起身，“走吧，该回去了。”
***
刚走出校门，迎面就走来一群男女，他们嘻嘻哈哈地相互推镶着，有个脚不小心踩到我，小乔正想插腰开骂，没想到，对方却自动找茬来了。
“走路不长眼啊。”
我蹙眉，这还有天理了。正想回一句，但一看清这位骂人的同学时，所有的话全都吞了回去。拉着小乔赶紧走人。
“嘿，这就就走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给我回来。”他拉住我的手，我冷声道：“放手。”
“我偏不放，你又能怎样？咦是你？”原本的叫嚣的声音在见了我的面容后，转为惊讶。
我面无表情，拉着小乔就走。他赶紧上前阻止我，指着我大叫：“是你，楚无心？楚家二小姐。”
小乔怪叫一声：“二小姐？”
我哀叹，“你认错人了。走吧，小乔。”
“等等，”那人又阻止我，看着我，惊叫：“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未说话，小乔已开口了：“你以为这个学校是你的啊？无心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奇了，听你姐姐说，你不是在二专读书吗？”
我面无表情：“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不会吧，你从二专出来，居然还能考上我们这所学校？”他不信，上下打量着我，惊讶转为不屑：“楚家在X市也算有头有脸了，该不会是走后门吧？”
我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语。一旁的小乔却怒了，跳出来大吼：“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无心走后门了，告诉你，我们无心可是天才少女，十五岁就已考上大学。才十七岁已连跳两级，现在已经是大四了，不像某些人，仗着家里有些臭钱就目中无人，连走路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难看死了。”
我失笑，小乔骂人的功夫越来越长进了，不知是与谁学的。
那名路人甲的声音开始结巴，与他一起的同学赶紧道：“原本她就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天才少女楚无心啊。”
“听说已发表了好多文章了，稿费都不知收了多少了。好厉害啊。”
小乔可得意了，插着腰，鼻也朝天：“无心可是咱们学校的骄傲，哼，有本事，就拿成绩出来拼，别动不动就把家世拿来现，幼稚。”
我见小乔越说越不像样，赶紧拉着她朝门外推去。但又被那但男同学拉住，“等等，楚无心，你不认识我了？”
我看也不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很抱歉，我不认识你。”
“你怎么不认识我呢？昨晚你家举行宴会，我也参加的。”
我这才用正眼看他，“哦，人太多了，我记不住，抱歉。”
拉着小乔大步离去，身后那道高线却依然紧盯着我不放，我背心一凉，苦笑，看来隐瞒多年的形像要毁于一旦了。
***
第五章 冰冷的目光
拿出上一次收到稿费的三分之一，一千二百六十八元，狠狠地砸进小乔的嘴巴，用一碗“五福楼”里的招牌菜五福太河蟹才把她的嘴巴给堵住。
吃得嘴里巴歪的小乔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盘后还打包了一份，这才心满意足地提着五福太河蟹与我在路边闲聊。
“没想到啊没想到，无心，你居然是楚氏企业的千金，嘿嘿…”
我扬起手，狠狠敲向那张双眼冒金光的关，淡道：“得了吧，我虽然姓楚，但我可从来没有把自己算进楚家一份子。”
小乔嘿嘿搓着手：“再怎么说，你也是楚家的女儿，就算你那姐姐再怎么表里不一，但该你应得的财产也不会少你的。”
我撇嘴：“你太小看我姐了。”也太小看我母亲了。
“唉，我不管啦，以后我万一找不到工作，就去你们楚氏好了。我就不信，你这个楚家二小姐，连这个主都作得。”
我望着天空，灰蒙蒙的，X市是重工业城市，污染特别严重，原本明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不再澄澈。变得灰暗灰暗的。
不禁想起那两个外商，中国那么多城市，他们怎么就选中这块污染严重的X市呢？
“小乔，别打我的主意了，我毕业后是不会留在X市的。也不会进楚氏的。我早就说过，楚氏与我无关。”
***
到了家里，家人早已开饭了。
父亲看到我后，淡淡地说了声：“今天怎么这么晚？”
“肯定与那些男生玩疯了。”母亲接过话。
聂如风抬头扫了我一眼，没说话，又继续吃着饭。
恨忧抬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无心，快来吃饭吧。”与聂如风你浓我浓地吃着饭。
我放下书名，洗了手，无言地坐到饭桌上。看着长方型饭桌半晌，我默默地坐到母亲身边。
长方型饭桌，父亲母亲坐在左边，恨忧与聂如风坐左边，菜就放在他们中间的桌上，而我，仿佛是多余的人，如果不把筷子伸得老长，根本够不到桌上的菜。
他们仿佛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闲话，我就默默地趴着碗里的饭，夹着离我最近的菜，酸菜豆腐汤。
“忧忧啊，你也是双料硕士，进公司，可不能委屈你了，叫你爸爸在公司里给你安个总经理的位子。怎样？”母亲开了口。
恨忧抬头，看了我一眼：“爸，妈，我准备从基层做起，慢慢地来。”
“这怎行？堂堂楚家大小姐，怎能屈就基层呢？”母亲立刻皱眉反驳。
聂如风这时抬头，冷峻的面容看着恨忧，目光柔和：“也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似有似无地扫我一眼。
我装着没看到，继续趴饭。
楚家大金主兼乘龙快婿都已开口了，没有人敢出声反对，全都嘿嘿笑了几声，又继续埋头吃饭。
恨忧这时又道：“对了，如风，听说新加坡龙氏集团也来X市凑一脚，是真的吗？”
“嗯。”
“龙氏？”父亲停下筷子，若有所思：“这个龙氏也是厉害的角色，听说龙氏总载是个神龙不见首尾的人物。不知这次他会不会来X市。”
恨忧轻笑，语气不无得意：“爸，你已经见过他了。”
“哦，什么时候？”
恨忧放下筷子，抽出面纸拭了下嘴角，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道：“昨天晚上陪我跳过一支舞的那个，不就是龙氏的总裁吗？”
“什么？”吃惊的话从父亲和母亲口中发出。
我也一愣，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是他？
那个有着痦子味，又邪气脸皮又厚的家伙？居然是龙氏的掌门人？
不意外，那种脸皮超厚的人，如果没有超厚的身家在背后撑着，相信给他十个胆他也不会有那么厚的脸皮。
“小忧，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那个龙先生那么年轻。居然，居然是龙氏的总裁？”父亲的声音颤抖着。
“龙应扬确实年轻，但年轻的总裁的多的是，不足为奇吧，如风也很年轻啊。”恨忧轻笑，朝一旁面无表情的聂如风身上靠去。
聂如风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她，只是沉声问她：“龙应扬昨晚也来了？”
恨忧仰头，看着他，目光闪了闪，唇角微勾，好似得意，又似示探：“是啊，你去休息后，我下来，就与他跳了一支舞。”
聂如风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干什么，只是他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恼怒。
恨忧也看到了，赶紧解释说：“如风，我与他没什么的，只是跳舞而已。”
他撇撇嘴，神情讥嘲，“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追到这里来了。”
我心中一动，该不会是那厚脸皮的家伙对恨忧也有意思吧？
恨忧仿佛松了口气，又娇声一声：“是啊，我也没想到呢。看到他时，还吓我一大跳呢。”
母亲却不那么想了，语气惊颤惊喜：“小忧，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那个龙氏的总裁也对你有…”
“小忧。”父亲断喝一声，打断了母亲的话。
我的脚被人踢了下，低头看了看，是父亲的脚在碰触母亲，母亲随即闭嘴不语。
“小忧啊，如风刚来这里，对X市还不熟悉，再加上又要在X市建厂，又要招大批员工，你是本地人，要好生帮抚一下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