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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奇观-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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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王秀归家去,老婆问道:“大哥,你恰才教人把金丝罐归来?”王秀道:“不曾。”老婆取来道:“在这里,却把了几件衣裳去。”王秀没猜道是谁,猛然想起今日宋四公的亲戚身上穿一套衣裳,好似我家的。心上委决不下,肚里又闷,提一角酒,索性和婆子吃个醉,解衣卸带了睡。王秀道:“婆婆,我两个多时不曾做一处。”婆子道:“你许多年纪了,兀自鬼乱!”王秀道:“婆婆,你岂不闻:‘后生犹自可,老的急似火’。”王秀早移过共头,在婆子头边,做一班半点儿事,兀自未了当。原来赵正见两个醉,掇开门,躲在床底下,听得两个鬼乱,把尿盆去房门上打一。王秀和婆子吃了一惊,鬼慌起来。看时,见个人从床底下钻将出来,手提一包儿。王秀就灯光下仔细认时,却是和宋四公、侯兴同吃酒的客长。王秀道:“你做甚么?”赵正道:“宋四公教还你包儿。”王公接了看时,却是许多衣裳。再问:“你是甚人?”赵正道:“小弟便是姑苏平江府赵正。”王秀道:“如此,久闻清名。”因此拜识,便留赵正睡了一夜。
次日,将着他闲走。王秀道:“你见白虎桥下大宅子,便是钱大王府,好一拳财。”赵正道:“我们晚些下手。”王秀道:
“也好。”到三鼓前后,赵正打个地洞,去钱大王土库偷了三万贯钱正赃,一条暗花盘龙羊脂白玉带。王秀在外接应,共他归去家里去躲。
明日,钱大王写封简子与滕大尹,大尹看了,大怒道:
“帝辇之下,有这般贼人!”即时差缉捕使臣马翰,限三日内要捉钱府做不是的贼人。
马观察马翰得了台旨,吩咐众做公的落宿,自归到大相国寺前,只见一个人背系带砖顶头巾,也着上一领紫衫,道:
“观察拜茶。”同入茶坊里,上灶点茶来。那着紫衫的人怀里取出一裹松子胡桃仁,倾在两盏茶里,观察问道:“尊官高姓?”
那个人道:“姓赵,名正,昨夜钱府做贼的便是小子。”马观察听得,脊背汗流。却待等众做公的过捉他,吃了盏茶,只见天在下,地在上,吃摆翻了。赵正道:“观察醉也。”扶住他,取出一件作怪动使剪子剪下观察一半衫,安在袖里。还了茶钱,吩咐茶博士道:“我去叫人来扶观察。”赵正自去。
两碗饭间,马观察肚里药过了,苏醒过来。看赵正不见了,马观察走归去。睡了一夜,明日天晓,随大尹朝殿。大尹骑着马,恰待入宣德门去,只见一个人裹顶弯角帽子,着上一领皂衫,拦着马前,唱个大喏,道:“钱大王有礼目上呈。”
滕大尹接了,那个人唱喏自去。大尹就马上看时,腰裹金鱼带不见挞尾。简上写道:“姑苏贼人赵正,拜禀大尹尚书:所有钱府失物,系是正偷了。若是大尹要来寻赵正家里,远则十万八千,近则只在目前。”大尹看了越焦躁,朝殿回衙,即时升厅,引放民户词状。词状人抛箱,大尹看到第十来纸状,有状子上面也不依式论诉甚么事,去那状上只写一只《西江月》曲儿,道是:
是水归于大海,闲汉总入京都。三都捉事马司徒,衫褙难为作主。盗了亲王玉带,剪除大尹金鱼。
要知闲汉姓名无?小月旁边匹土。
大尹看罢,道:“这个又是赵正?直恁地手高。”即唤马观察马翰来,问他捉贼消息。马翰道:“小人因不认得贼人赵正,昨日当面错过。这贼委的手高,小人访得他是郑州宋四公的师弟。若拿得宋四,便有了赵正。”滕大尹猛然想起,那宋四因盗了张富家的土库,现告失状未获。即唤王七殿直王遵,吩咐他协同马翰访贼人宋四、赵正。王殿直王遵禀道:
“这贼人踪迹难,求相公宽限时日,又须官给赏钱,出榜悬挂,那贪着赏钱的便来出首,这公事便容易了办。”滕大尹听了,立限一个月缉获,依他写下榜文:“如有缉知真赃来报者,官给赏钱一千贯。马翰和王遵领了榜文,径到钱大王府中,禀了钱大王,求他添上赏钱,钱大王也注一千贯。两个又到禁魂张员外家来,也要他同赏。张员外现在失了五万贯财物,那里肯出赏钱?众人道:“员外休得为小失大。捕得着时,好一注大赃追还你。府尹相公也替你出赏,钱大王也注了一千贯,你却不肯时,大尹知道,却不好看相。”张员外说不过了,另写个赏单,勉强写足了五百贯。马观察将去府前张挂,一面与王殿直约会,分路缉查。
那时府前看榜的人山人海,宋四公也看了榜,去寻赵正来商议,赵正道:“可奈王遵、马翰,日前无怨,定要加添赏钱,缉获我们。又可奈张员外悭吝,别的都出一千贯,偏你只出五百贯,把我们看得恁贱!我们如何去蒿恼他一番,才出得气。”宋四公也怪前番王七殿直领人来拿他,又怪马观察当官禀出赵正是他徒弟。当下两人你商我量,定下一条计策,齐声道:“妙哉!”赵正便将钱大王府中这条暗花盘龙羊脂白丽带递与宋四公,四公将禁魂张员外家金珠一包就中检出几件有名的宝物,递与赵正,两下分别各自去行事。
且说宋四公才转身,正遇着向日张员外门首捉笊篱的哥哥,一把扯出顺天新郑门,直到侯兴家里歇脚。便道:“我今日有用你之处。”那捉笊篱的便道:“恩人有何差使?并不敢违。”宋四公道:“作成你趁一千贯钱养家则个。”那捉笊篱的倒吃一惊,叫道:“罪过!小人没福消受。”宋四公道:“你只依我,自有好处。”取出暗花盘龙羊脂白玉带,教侯兴扮作内官模样,“把这条带去禁魂张员外解库里去解钱。这带是无价之宝,只要解他三百贯,却对能说:‘三日便来取赎,若不赎时,再加绝二百贯。你且放在铺内,慢些子收藏则个。’”侯兴依计去了。张员外是贪财之人,见了这带,有些利息,不问来由,当去三百贯足钱。侯兴取钱回复宋四公,宋四公却教捉笊篱的到钱大王门上揭榜出首。钱大王听说获得真赃,便唤捉笊篱的面审。捉笊篱的说道:“小的去解库中当钱,正遇那主管,将白玉带卖与北边一个客人,索价一千五百两。有人说是大王府里来的,故此小的出首。”钱大王差下百十名军校,教捉笊篱的做眼,飞也似跑到禁魂张员外家,不由分说,到解库中一搜,搜出了这条暗花盘龙羊脂玉带。张员外走出来分辩时,这些个众军校那里来管你三七二十一,一条索子扣头,和解库中两个主管,都拿来见钱大王。钱大王见了这条带,明是真赃,首人不虚,便写个钧帖,付与捉笊篱的,库上支一千贯赏钱。钱大王打轿,亲往开封府拜滕大尹,将玉带及张富一干人送去拷问。大尹自己缉获不着,倒是钱大送来,好生惭愧,便骂道:“你前日到本府告失状,开载许多金珠宝贝。我想你庶民之家,那得许多东西?”却原原放线做贼!
你实说这玉带甚人偷来的?”张富道:“小的祖遗物,并非做贼窝赃。这条带是昨日申牌时分,一个内官拿来,解了三百贯钱去的。”大尹道:“钱大王府里失了暗花盘龙羊脂白玉带,你岂不晓得?怎肯不审来历,当钱与他?如今这内官何在?明明是一派胡说!”喝教狱卒将张富和两个主管一齐用刑,都打得皮开肉绽,鲜身迸流。张富受苦不过,情愿责限三日,要出去挨获当带之人。三日获不着,甘心认罪。滕大尹心上也有引起疑虑,只将两个主管监候,却差狱卒押着张富,准他立限三日回话。
张富眼泪汪汪,出了府门,到一个酒店里坐下,且请狱卒吃三杯。方才举杯,只见外面踱个老儿入来,问道:“那一个是张员外?”张富低着头,不敢答应。狱卒便问:“阁下是谁?要寻张员外则甚?”那老儿道:“老汉有个喜信要报他,特到他解库前,闻说有官事在府前,老汉跟寻至此。”张富方才起身道:“在下便是张富,不审有何喜信见报?请就此坐讲。”
那老儿捱着张员外身边坐下,问道:“员外土库中失物,曾缉知下落否?”张员外道:“在下不知。”那老儿道:“老汉倒晓得三分,特来相报员外。若不信时,老汉愿指引同去起赃。见了真正赃物,老汉方敢领赏。”张员外大喜道:“若起得这五万贯赃物,便赔偿钱大王,也还有余。拼些上下使用,身上也得干净。”便问道:“老丈既然的确,且说何名姓?”那老儿向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张员外大惊道:“怕没此事。”老儿道:
“老汉情愿到府中出个首状,若起不出真脏,老汉自认罪。”张员外大喜道:“且屈老丈同在此吃三杯,等大尹晚堂,一同去禀。”当下四人饮酒半醉,恰好大尹升厅,张员外买张纸,教老儿写了首状,四人一齐进府出首。滕大尹看了王保状词,却是说马观察、王殿直做贼,偷了张富家财,心中想道:“他两个积年捕贼,那有此事?”便问王保道:“你莫非挟仇陷害么?
有甚么证据?”王保老儿道:“小的在郑州经纪,见两个人把许多金珠在彼兑换,。他说家里还藏得有,要换时再取来。小的认得他是本府差来缉事的,他如何有许多宝物?心下疑惑。
今见张富失单,所开宝物相象,小的情愿跟同张富到彼搜寻。
如若没有,甘当认罪。”滕大尹似信不信,便差李观察李顺,领着眼明手快的公人,一同王保、张富前去。
此时马观察马翰与王七殿直王遵,俱在各县挨缉两宗盗案未归。众人先到王殿直家,发声喊,径奔入来。王七殿直的老婆,抱着三岁的孩子,正在窗前吃枣糕,引着耍子。见众人罗唣,吃了一惊,正不知甚么缘故。恐怕吓坏了孩子,把袖帽子掩了耳朵,把着时房。众人随着脚跟儿走,围住婆娘问道:“张员外家赃物,藏在那里?”婆娘只光着眼,不知那里说起。众人见婆娘不言不语,一齐掀箱倾笼,搜寻了一回。
虽有几件银钗饰和些衣服,并没赃证。李观察却待埋怨王保,只见王保低着头,向床底下钻去,在贴壁床脚下解下一个包儿,笑嘻嘻的捧将出来。众人打开看时,却是八宝嵌花金杯一对,金镶玳瑁杯十只,北珠念珠一串。张员外认得是土库中东西,还痛起来,放声大哭。连婆娘也不知这物事那里来的,慌做一堆,开了口合不得,垂下手抬不起。众人不同分说,将一条索子扣了婆娘的颈。婆娘哭哭啼啼,将孩子寄在邻家,只得随着众人走路。众人再到马观察家,混乱一场。又是王保点点搠搠,在屋檐瓦棂内搜出珍珠一包,嵌宝金钏等物,张员外也都认得。两家妻小都带到府前。滕大尹兀自坐在厅上,专等回话。见众人蜂拥进来,阶下列着许多赃物,说是床脚上、瓦棂内搜出,现有张富识认是真。滕大尹大惊道:
“常闻得捉贼的就做贼,不想王遵、马翰真个做下这般勾当!”
喝教将两家妻小监候,立限速拿正贼,所获赃物暂寄库。首人在外听候,待赃物明白,照额领赏。张富磕头禀道:“小人是有碗饭吃的人家,钱大王府中玉带跟由,小人委实不知。今小的家中被盗赃物,既有的据,小人认了诲气,情愿将来赔偿钱府。望相公方便,释放小人和那两个主管,万代阴德。”
滕大尹情知张富冤枉,许他召保在外。王保跟张员外到家,要了他五百贯赏钱去了。原来王保就是王秀,浑名“病猫儿”,他走得楼阁没赛。宋四公定下计策,故意将禁魂张中外土库中赃物,预教王秀潜地埋藏两家床头屋檐等处,却教他改名王保,出首起赃,官府那里知道?
却说王遵、马翰正在各府缉获公事,闻得妻小吃了官司,急忙回来见滕大尹。滕大尹不由分说,用起刑法,打得稀烂,要他招承张富赃物,二人那肯招认?大尹教监中放出两家的老婆来,都面面相觑,没处分辩,连大尹也委决不下,都发监候。次日又拘张富到官,劝他且将己财赔了钱大王府中失物,待从容退赃还你。张富被官府逼勒不过,只得承认了。归家思想,又恼又闷,又不舍得家财,在土库中自缢而死。可惜有名的禁魂张员外,只为“悭吝”二字,惹出大祸,连性命都丧了。那王七殿直王遵、马观察马翰,后来俱死于狱中。
这一班贼盗,公然在东京做歹事,饮美酒,宿名娼,没有奈何得他。那时节东京扰乱,家家户户不得太平。直待包龙图相公做了府尹,这一班贼盗,方才惧怕,各散去讫,地方始得宁静。有诗为证,诗云:
只因贪吝惹非殃,引到东京盗贼狂。
亏杀龙图包大尹,始知官好自民安。
………………………………………………

第六十四卷 勘皮靴单证二郎神

柳色初浓,余寒似水,纤雨如尘。一阵东风,彀纹微皱,碧波粼粼。仙娥花月精神,奏凤管鸾箫斗新。万岁声中,九霞杯内,长醉芳春。
这首词调寄《柳梢青》,乃故宋时一个学士所作。单表北宋太祖开基,传至第八代天子,庙号徽宗,便是神霄玉府虚净宣和羽士道君皇帝。这朝天子,乃是江南李氏后主转生。父皇神宗天子一日在内殿看玩历代帝王图像,见李后主风神体态有蝉蜕秽浊、神游八极之表,再三赏叹。后来便梦见李后主投身入宫,遂诞生道君皇帝。少时封为端王,从小风流俊雅,无所不能。后因哥哥哲宗天子上仙,群臣扶立端王为天子。即位之后,海内又安,朝廷无事。道君皇帝颇留意苑囿。
宣和元年,遂即京城东北隅,大兴工役,凿池筑囿,号寿山银岳。命宦官梁师成董其事。又命朱勔取三吴二浙三川两广珍异花木、瑰奇竹石以进,号曰“花石纲”。竭府库之积聚,萃天下之伎巧,凡数载而始成。又号为万岁山。奇花美木,珍禽异兽,充满其中。飞楼杰阁,雄伟壮丽,不可胜言。内有玉华殿、保和殿、瑶林殿、大宁阁、天真阁、妙有阁、层峦阁、琳霄亭、骞凤垂云亭,说不尽许多景致。时许侍臣蔡京、王黼、高俅、童贯、杨戬、梁师成纵步游赏,时号“宣和六贼”。有诗为证:
琼瑶错落密成林,竹桧交加尔有阴。
恩许尘凡时纵步,不知身在五云深。
单说保和殿西南有一座玉真轩,乃是官家第一个宠幸安妃娘娘妆阁,极是造得华丽。金铺屈曲,玉槛玲珑,映彻辉煌,心目俱夺。时侍臣蔡京等赐宴至此,留题殿壁。有诗为证:
保和颜殿丽秋辉,诏许尘凡到绮闱。
雅宴酒酣添逸兴,玉真轩内看安妃。
不说安妃娘娘宠冠六宫,单说内中有一位夫人,姓韩名玉翘。妙选入宫,年方及笄。玉佩敲磬,罗裙曳云,体欺皓雪之容光,脸夺芙蓉之娇艳。只因安妃娘娘三千宠爱偏在一身,韩夫人不沾雨露之恩。时值春光明媚,景色撩人,未免恨起红茵,寒生翠被。月到瑶阶,愁莫听其凤管;虫吟粉壁,怨不寐于鸳衾。既厌晓妆,渐融春思,长吁短叹,看看惹下一场病来,有词为证:
任东风老去,吹不断泪盈盈。记春浅春深,春寒春暖,春雨春晴,都来助诗人兴。落花无定挽春心。芳草犹迷舞蝶,绿杨空语流莺。玄霜着意捣初成,回首失云英。但如醉如痴,如狂如舞,如梦如惊。香魁至今迷恋,问真仙消息最分明。几夜相逢何处,清风明月莲瀛。
渐渐香消玉减,柳嚬花困,太医院诊脉,吃下药去,如水浇石一般。忽一日,道君皇帝在于便殿,敕唤殿前太尉杨戬前来,天语传宣道:“此位内家原是卿所进奉。今着卿领去,到府中将息病体。待得痊安,再许进宫未迟。仍着光禄寺每日送膳,太医院伺候用药。略有起色,即便奏来。”当下杨戬叩头领命,即着官身私身搬运韩夫人宫中箱笼装奁,一应动用什物器皿。用暖舆抬了韩夫人,随身带得养娘二人,侍儿二人。一行人簇拥着,都到杨太尉府中。太尉先去对自己夫人说知,出厅迎接,便将一宅分为两院,收拾西园与韩夫人居住,门上用锁封着,只许太医及内家人役往来。太尉夫妻夫人,日往候安一次。闲时就封闭了门。门旁留一转桶,传递饮食、消息。正是: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将及两月,渐觉容颜如旧,饮食稍加,太尉夫妻好生欢喜。办下酒席,一当起病,一当送行。当日酒至五巡,食供两套,太尉夫妇开言道:“且喜得夫人意下如何?”韩夫人叉手告太尉、夫人道:“氏儿不幸,惹下一天愁绪,卧病两月,才得小可。再要于此宽住几时。伏乞太尉、夫人方便,且未要奏知官里。只是在此打搅,深为不便。氏儿别有重报,不敢有忘。”太尉、夫人只得应允。过了两月,却是韩夫人设酒还席。叫下一名说评话的先生,说了几回书。节次说及唐朝宣宗宫内,也是一个韩夫人,为因不沾雨露之恩,思量无计奈何,偶向红叶上题诗一首,流出御沟。诗曰:
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
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却得外面一个应试的人,名唤于佑,拾了红叶,就和诗一首,也从御沟中流将进去。后来那官人一举成名。天子体知此事,却把韩夫人嫁与于佑,夫妻百年偕老而终。这里韩夫人听到此处,蓦上心来,忽地叹一口气。口中不语,心下寻思:“若得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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