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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奇观-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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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见,惊得哑口无言,脸上一回红,一回白,没做理会。暗想这战袄闻已解向边塞去矣,如何这笺、钗却落在他手?高力士见他沉吟不语,乃道:“夫人不消思索,此事边帅已奉知官家,特命我来唤你去亲问,请即便走动。”姚夫人听了此言,方明就里,又想道:“受衣那人好无情也!奴家赠你一股钗子,有甚不美?却教边帅奏闻天子,害我受苦!红颜命薄,一至于此。”心中苦楚,眼中泪珠乱下。正是:
自是桃花贪结子,错教人恨五更风。
姚夫人无可奈何,只得随着高力士前去。出了阁门,行过几重宫巷,遇见穿宫内使,力士问:“天子驾在何处?”答言“万岁爷同贵妃娘娘已临翠微阁游玩宴饮。”姚夫人听了这话,一发惊得魂飞,想道:“今日性命定然休矣!”你道为何?
他想想昨日梦中高力士石往翠微阁见驾,杨妃赐死。今番力士来唤,驾已在翠微阁,正与梦兆相符,必然凶多吉少。须臾已到阁中,玄宗方共杨妃宴乐。姚夫人俯伏阶前,不敢仰视。高力士近前奏道:“姚氏唤到。”玄宗闻言,勃然色变。杨妃问道:“陛下适来正当喜悦,因何闻到唤至姚氏,圣情顿尔不悦?”玄宗遂将纩衣诗句之事说出,杨妃道:“原来如此缘故,如今这诗句何在?”高力士即忙献上。杨妃看了这诗句,忽生个可怜之念,又见这字体写得妩媚,便有心周全他。乃问道:“陛下今将如何?”玄宗道:“这贱人无心向主,有意寻私,朕欲审问明白,赐之自尽。”杨妃道:“陛下息怒,待梓童问其详细,然后明正其罪,”遂唤姚夫人上前,问道:“你这婢子,身居宫禁,承受天家衣禄,如何不遵法度,做出恁般勾当?”姚夫人泣诉道:“贱妾一念痴迷,有犯王章,乞赐纸笔,少申一言,万死无辞。”杨妃令宫娥将文房四宝与之,姚夫人在阶前举笔,写下一张供状,呈上贵妃。贵妃看那供状写道:
孤念臣妾,幼处深宫,身居密禁。长门夜月独照愁人,幽阁春茶,每萦离梦。怨怀无托,闺思难禁。敕令裁制征衣,致妾顿生狂贪。岂期上渎天主,实乃自干朝典。哀哉旷女,甘膺斧钺之诛。敢冀明君,少息雷霆之怒。事今已矣,死亦何辞?
贵妃看了,愈觉可怜,令高力士送上玄宗。玄宗本是风流天子,看见情辞凄婉,不觉亦有骛怜之意,向贵妃问道:
“此事卿家还是如何处之?”杨妃道:“妾闻先朝曾有宫人韩氏题诗红叶,流出御沟,为文人于祐所得。后来事闻朝廷,即以韩氏赐祐为妻。陛下何不仿此故事,成就怨女旷夫,以作千秋佳话,使边庭将士知陛下轻色好贤。必为效力。”玄宗闻言,大喜道:“爱卿既肯曲成其美,朕自当广大其恩。”即传旨将鸾笺、钗子还了姚氏,仍赐香车一辆,遣其官赍诏领羽林军五十名,护送潼关,赐军士李光普,配为夫妇。宫中所有,赐作妆奁之资,后人不得援例。杨妃又赐花粉钱三千贯。
姚夫人再拜谢恩,回宫收拾,择日就道。这事传遍了长安,无不称颂天子仁德。诗云:
痴情欲结未来缘,几度临风泪不干。
幸赖圣明怜槛凤,天风遥送配青鸾。
姚夫人登程去后,不想哥舒翰飞章奏捷,言吐蕃侵犯潼关,得健卒李光普冲锋破敌,馘斩奠首,蕃兵大败远遁,夺获牛畜、器械无算。玄宗大喜,即加哥舒翰司空职衔,超擢李光普为兵马司使,遣使臣赍官诰驰驿赐之成婚。那时,潼关已传闻天子送题诗纩衣的宫女与军士为妻,哥舒翰初时不信,以为讹传。那李光普认做军中戏谑,他一发道是乱话。看看诏使已至,哥舒翰出郭迎接,果然见簇拥着一辆车轮,连称奇异。迎入城中,请问内使,始知就里,李光普做梦也不想有这段奇缘。恰好赍官诰的使臣也到,一齐开读。李光普一时冠带加身,姚夫人凤冠霞帔,双双望阙谢恩,三军尽呼万岁。只有王好勇馋眼空热,气得个头昏眼暗,自恨到手姻缘白白送与他人,这才是: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当下哥舒翰将一公署与李光普,做个私宅。旌旗鼓乐送入,夫妻交拜成亲。
一个是天上神仙,远离宫阙降瑶阶。一个是下界凡夫,平步青云登碧汉。鸳鸯牒注就意外姻缘,氤氲使撮合无心夫妇。兰桥驿不用乞浆,天台路何须采药?只疑误入武陵溪,不道亲临巫峡梦。
花烛之后,姚夫人向李光普说道:“妾幼处深宫,自分永老长门,无望于飞。故因制征衣,感怀题句,欲冀后缘。何君独无情,致闻天子,使妾几有性命之尤。若非贵妃娘娘曲为干旋,安得与君为配?”光普遂将王好勇先领战袄,后来交换出首始末,细细陈说一遍。又道:“卑人少历戍行,荷戈边塞,本欲少立功名,然后徐图家室。不道朝廷恩赉纩衣,得获贵人佳什,情虽怀感,忱悃奚通。初意后缘尚属虚渺,不图今世即谐连理。虽或姻缘有在,亦由天子仁德。光普何能,值此异数?虽况尽犬马,未足以报圣恩。”姚夫人听了这些言语,方释了一段疑惑,乃取出鸾笺、钗子,递与光普道:“赖此为媒,得有今日,君善藏之。”光普用手接过看时,钗子已成一对,愈加欢喜。将来供在案上,与夫人同拜了四拜,珍藏箧中。次日拜谢主帅哥舒翰,又安排筵席款待天使,与哥舒翰各修表文谢恩。姚夫人也修笺申谢杨妃。自此光普感激朝廷,每有边警,奋身杀贼,屡立功勋。后来安禄山作乱,玄宗幸蜀,杨妃缢死马嵬,姚夫人念其恩义,招魂遥祭,又延高僧建见水陆道场荐度。光普夫妻谐好,偕老百年。生有二子,俱建节封侯。后人诗云:
九重轸念征夫苦,敕造征衣送军伍。
长门怨女擒情嵬,绝塞愁人怀莫吐。
君心怜悯赐成婚,凤阙遥辞下西土。
恰同连理共称奇,史册垂传耀千古。
………………………………………………

第十九卷 无情妇贪欢罹白刃

鱼肠剑,抟风利,华阴土栻光芒起。
匣中时吼蛟龙声,要与世间除不义。
媸彼薄情娘,不惜青琐香。
吠庞撼蜕不知耻,恩情忍把结发忘。
不平暗触双眉竖,数点娇红落如雨。
朱颜瞬息血模糊,断头聊雪胸中怒。
无辜叹息罹飞灾,三木囊头实可哀。
杀人竟令人代死,天理于今安在哉?
长跪诉衷曲,延颈俟诛戮。
节侠终令圣主怜,声名奕奕犹堪录。
昔人沈亚之做《冯燕歌》,这冯燕是唐时渔阳人,他曾与一个渔阳牙将张婴妻私通。一日,两下正在那边苟合,适值张婴回家,冯燕慌忙走起,躲在床后,不觉把头上巾帻落在床中。不知这张婴是个酒徒,此时已吃得烂醉,扯着张椅儿鼾鼾睡去,不曾看见。冯燕却怕他醒时见了巾帻,有累妇人,不敢做声,只把手去指,叫妇人取巾帻。不期妇人差会了意,把床头一把佩刀递来。冯燕见了,怒从心起,道:“天下有这等恶妇?怎么一个结发夫妇,一毫情义也没?倒要我杀他。我且先开除这淫妇。”手起刀落,把妇人砍死。只见鲜血迸流,张婴尚自醉着,不知,冯燕自取了巾帻去了。
直到五鼓,张婴醉醒讨茶吃,再唤不应。到天明一看,一团血污,其妻已被人杀死。忙到街坊上叫道:“夜间不知谁人将我妻杀死!”只见这邻里道:“你家妻子你不知道,却向谁叫?”张婴道:“我昨夜醉了一夜,那里知得?”邻里道:“这也是好笑,难道同在一房,人都杀死了,还不醒的?分明是你杀了,却要赖人!”一齐将他缚了,解与范阳贾节度。
节度见是人命重情,况且凶犯模糊未的,转发节度推官审勘。一夹,一打,张婴只得招了。
冯燕知道,道:“有这等糊涂官!怎我杀了人,却叫张婴偿命?是那淫妇教我杀张婴,我前日不杀得他,今日又把他偿命,端的是我杀他了。”便自向贾节度处出首。贾节度道:
“好一个汉子,这等直气!”一面放了张婴,一面上一个本,道:
“冯燕秉义杀人,除无情之淫囊;挺身认死,救不白之张婴!
乞圣恩赦宥。”果然,唐王赦了。当时,沈亚之作歌咏他奇侠,后人都道范阳燕地,人性悻直,唐时去古未远,风俗朴直,常有这等人;不知在我朝也有。
话说永乐时,有一人姓耿名埴,宛平县人,年纪不多,二十余岁,父母双亡。生来性地聪明,意气刚直,又且风流倜傥。他父亲原充锦衣卫校尉,后边父亲死了,他接了役缉事,心儿灵,眼儿快,惯会拿贼。一日,在棋盘街见一个汉子打个小厮,下老实打。那小厮把个山西客人靴子紧紧捧定,叫“救命”。这客人也苦去劝他,正劝得开,汉子先去,这小厮也待走,耿埴道:“小子,且慢看!”一把扯住,叫:“客官,你靴桶里没了二十两银子!”耿埴道:“莫慌,只问这小厮要!”
一搜,却在小厮身边搜出来。这是那汉子见这客人买货时,把银子放在靴内,故设此局,不料被他看破送官。又一日,在玉河桥十王府前,见一伙人喊叫道:“抢去一顶胡帽!”在那两头张望。问他是甚人?道:“不见有人。”耿埴见远远一个人顶着一个大栲栳走,他便赶上去道:“你栲栳里甚物儿?那人道:“是米。”被耿埴夺下来,却是个四五岁小厮坐里边,胡帽藏在身下。还有一个光棍,装作书办模样,在顺城门象房边见一个花子,有五十多岁,且是吃得肥胖。那光棍见了,一把捧住哭道:“我的爷!我再寻你不着,怎在这里?”那花子不知何故,心里道:“且将错就错,也吃些快活茶饭,省得每日去伸手。”随到家里,家里都叫他是“老爷爷”,浑身都与换了衣服,好酒好食待他。过了五六日,光棍道:“今日工部大堂叫咱买三五百两尺头。”“老爷爷”便同他一起去。晦气!
才出得门,恰撞了耿埴。耿埴眼清,道这一个花子怎这样打扮?毕竟有些怪。远远随他,望前面几个人向一个大缎铺内走进去,耿埴也做去扯两尽零缎,只道这件不好,那件不好,歪缠。冷眼瞧那人,一单开了二三百尺头。两个小厮,一个驮着挂箱,一个钳了拜匣,先在拜匣里拿出一封十两雪白锭银作样,把店家帐略略更改了些,道:“银子留在这边,咱老爷爷瞧着,尺头每样拿几件去瞧一瞧,中意了便好兑银。”两个小厮便将拜匣、挂箱放在柜上,各人捧了二三十匹尺头待走。耿埴向前,“咄!”的一声道:“花子!你那里来钱,也与咱瞧一瞧!”一个小厮早捧了缎去了,这“书办”也待要走时,那花子急了,道:“儿,这是工部大堂着买缎子的官银,便与他瞧!”那“书办”道:“这直到工部大堂上才开,谁人敢动一动儿?叫他有胆力拿去!”正争时,这小厮脸都失色,急急也要跑。耿埴道:“去不得!你待把花子作当,赚他缎子去么?”
店主人听了这话,也便瞧头,留住不放。耿埴道:“有众人在此,我便开看不妨。”打开匣子,里边二十封,封封都是石块。
大家哄了一声,道:“真神道!”那花子才知道认爷都是假的,倒被那光棍先拿去二十多匹尺头,其余都不曾赚得去。人见他了得,起了他个绰号,都叫他做“三尺眼耿埴”。这都是耿埴伶俐处。不知伶俐人也便有伶俐事做出来。不提。
且说崇文门城墙下,玄宁观前,有一个董秃子,名叫董文,是个户部长班。他生得秃颈黄须,声哑身小,做人极好,不诈人钱,只是好酒。每晚定要在外边噇几碗酒,归家糊糊涂涂,一觉直睡到天亮。娶得一个妻子邓氏,生得苗条身材,瓜子面宠,柳叶眉,樱桃口,光溜溜一双眼睛,直条条一个鼻子,手如玉笋乍茁新芽,脚是金莲飞来窄瓣,说不得似飞燕轻盈、玉环丰腻,却也有八九分人物。那董文待他极其奉承:日间遇着在家,搬汤送水、做茶煮饭;晚间便去铺床叠被、扇枕捶腰。若道一声要甚吃,便没钱典当也要买与他吃;
若道一声那厢去,便脚瘤死挣也要前去,只求他一个欢喜脸儿。只是年纪大了妇人十多岁,三十余了,“酒”字紧了些,“酒字下”便懈了些。尝时邓氏去撩拨他,他道:“罢,嫂子,今日我跟官辛苦哩!”邓氏道:“咱便不跟官。”或是道:“明日要起早哩!怕失了晓。”邓氏道:“天光亮咱叫你。”没奈何应卯的时节多,推辞躲闪也不少,邓氏好不气苦。
一日回家,姐妹们会着,邓氏告诉,董文只噇酒,一觉只是睡到天亮。大姐道:“这等苦了妹儿,岂不蹉跎了少年快活?”二姐道:“下死实捶他两拳,怕他不醒?”邓氏道:“捶醒他,不撒懒,不肯业。”大姐道:“只要向他讨,咱们做甚来?咱们送他下乡去罢。”二姐道:“他捶不起,咱们捶得起来?要送老子下乡他也不肯去。条直招个帮得罢!”邓氏道:
“他好不装膀儿,要做汉子哩!怎肯做这事?”大姐道:“他要做汉子,怎不夜间也做一做?他不肯明招你却暗招罢了。”邓氏道:“怎么招得来?姐,没奈何,你替妹妹招一个。”二姐笑道:“姐招姐自要,有的让你?老实说,教与你题目,你自去做罢。”
邓氏也便留心。只是邻近不多几家,有几个后生都是担葱卖菜不成人的;家里一个挑水的老白,年纪有四十来岁,不堪作养。正在那厢寻人,巧巧儿锦衣卫差耿埴去崇文税课司讨关往城下过,因在城上女墙里解手,正值邓氏在门前闲看,忽见女墙上一影,却是一个人跳过去。仔细一看,生得雪团白一个面皮,眉清目朗,鬓影没半根,又标致,又青年,已是中意了。不知京里风俗,只爱新,不惜钱。比如冬天做就一身崭新绸绫衣服,到夏天典了,又去做纱罗的。到冬不去取赎,又做新的。故此常是一身新。只见他身着白绫袄、白绫裤,华华丽丽,甚是可爱。妇人看了,不觉笑了一声,忙将手上两个戒指,把袖中红绸汗巾裹了,向耿埴头上“扑”地打去,把耿埴绒帽打了一个凹。耿埴道:“瞎了眼!甚黄黄打在人头上?”抬起头一看,却是个标致妇人,还着口在门边笑,耿埴一见,气都没了,忙起身拴了裤带,拾了汗巾,打开,却是两个戒指。耿埴道:“噫!这妇人看上咱哩!”复看那妇人,还闪在那边张望耿埴。耿埴看看四下无人,就将袖里一个银挑牙,连着筒儿把白绸汗巾包了,也打到妇人身边。那妇人也笑吟吟收了。你看我,我看你,看了一会儿。正如肚饿人看着别人吃酒饭,看得清,一时到不得口。
这边耿埴官差不能久滞,只索身去心留。这边邓氏也便以目送之,把一个伶俐的耿埴,摄得他魂不附体。一路便去打听,却是个良家妇人,丈夫做长班的。他道:“既是良家,不可造次进去。”因想了一夜,道:“我且明白做送戒指去,看他怎生?”
那边邓氏见他丢挑牙来,知是有意,但不知是那里人,姓甚名谁,晚间只得心里想着耿埴,身子搂着董文云雨一场,略解渴想。早间送了董文出去,绝早梳头,就倚着门前张望。只见远远一个人来,好似昨日少年。正在那厢望他,只见这人径闯进来,邓氏忙缩在布帘内道:“是谁?”帘中影出半个身子来,果是打扮得齐整:
眼溜半江秋水,眉舒一点巫峰。蝉鬟微露影蒙蒙,已觉香风飞送。帘映五枝寒玉,鞋呈一簇新红。
何须全体见芽容,早把人心牵动。
他轻开檀口道:“你老人家有甚见教?”耿埴便戏了脸捱近帘边道:“昨日承奶奶赐咱表记,今日特来谢奶奶。”脚儿趄趄便往里边跨来。邓氏道:“哥不要罗唣!怕外厢有人瞧见。”
这明明递“春”与耿埴道,内里没人。耿埴道:“这等,咱替奶奶拴了门来。”邓氏道:“哥不要歪缠。”耿埴已为他将门掩上,复近帘边,邓氏将身一闪,耿埴狠抢进来,一把抱住,亲过嘴去。邓氏道:“定要咱叫唤起来?”口里是这样讲,又早被耿埴把舌尖塞住嘴了。正伸手扯他小衣,忽听得推门响,耿埴急寻后路,邓氏道:“哥莫慌,是老白挑水来,你且到房里去。”便把耿埴领进房中。
却也好个房!上边顶格,侧边泥壁,都用绵纸糊得雪白的。内中一张凉床,一张桌儿,摆列些茶壶、茶杯。送了他进房,却去放老白,老白道:“整整等了半日,压得肩上生疼。”
邓氏道:“起得早些,又睡一睡,便睡熟了。”又道:“老白,今日水够了,你明日挑罢。”打发了,依旧栓了门进来,道:
“哥恁点胆儿要来偷婆娘?”耿埴道:“怕一时间藏不去带累奶奶。”便一把抱住,替他解衣服。邓氏任他解,口里道:“咱那烂驴蹄早间去,直待晚才回;亲戚们咱也不大往来;便邻舍们都隔远,不管闲事。哥哥来只管来。就是他来,这灶前有一个空米桶,房里床下尽宽。这酒糊涂不疑心着我。”一边说时,两个都已宽衣解带,双双到炕儿上恣意欢娱。两个你贪我爱,整整顽够两个时辰。邓氏道:“哥,不知你有这等长久气力,当日嫁得哥,也早有几年快活。咱家忘八道着力奉承咱,可有哥一毫光景么?哥不嫌妹子丑,可常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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