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今古奇观-第8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倚门默默思重重,自叹双双一笑中。
情惹游丝牵嫩绿,恨随流水缩残红。
当时只道春回准,今日方知色是空。
回首凭栏情切处,闲愁万里怨东风。
余诗不载。其《长恨歌》略云:
《长恨歌》,为谁作?题起头来心便恶。
朝思暮想无了期,再把鸾笺诉情薄。
妾家原在临安路,麟阁功勋受恩露。
后因亲老失军机,降调南阳卫千户。
深闺养育娇鸾身,不曾举步离中庭。
岂知二九灾星到,忽随女伴妆台行。
秋千戏蹴方才罢,忽惊墙角生人话。
含羞归去香房中,仓忙寻觅香罗帕。
罗帕谁知入君手,空令梅香往来走。
得蒙君赠香罗诗,恼妾相思淹病久。
感君拜母结妹兄,来词去简饶恩情。
只恐恩情成苟合,两曾结发同山盟。
山盟海誓还不信,又托曹姨作媒证。
婚书写定烧苍穹,始结于飞在天命。
情交二载甜如蜜,才子思亲忽成疾。
妾心不忍君心愁,反劝才郎归故籍。
叮咛此去姑苏城,花街莫听阳春声。
一睹慈颜便回首,香闺可念人孤零。
嘱咐殷勤别才子,弃旧怜新任从尔。
那知一去意忘还,终日思君不如死!
有人来说君重婚,几番欲信仍难凭。
后因孙九去复返,方知伉俪谐文君。
此情恨杀薄情者,千里姻缘难割舍。
到手恩情都负之,得意风流在何也?
莫论妾愁长与短,无处箱囊诗不满。
题残锦札五千张,写秃毛锥三百管。
玉闺人瘦娇无力,佳期反作长相忆。
枉将八字推子平,空把三生卜《周易》。
从头一一思量起,往日交情不亏汝。
既然恩爱如浮云,何不当初莫相与!
莺莺燕燕皆成对,何独天生我无配?
娇凤妹子少二年,适添孩儿已三岁。
自惭轻弃千金躯,伊欢我独心孤悲。
先年誓愿今何在?举头三尺有神祇。
君往江南妾江北,千里关山远相隔。
若能两翅忽然生,飞向吴江近君侧。
初交你我天地知,今来无数人扬非。
虎门深锁千金色,天教一笑遭君机。
恨君短行归阴府,譬似皇天不生我。
从今书递故人收,不望回音到中所。
可怜铁甲将军家,玉闺养女娇如花。
只因颇识琴书味,风流不久归黄沙。
白罗丈二悬高粱,飘然眼底魂茫茫。
报道一声娇鸾缢,满城笑杀临安王。
妾身自愧非良女,擅把闺情贱轻许。
相思债满还九泉,九泉之下不饶汝。
当初宠妾非如今,我今怨汝如海深。
自知妾意皆仁意,谁想君心似兽心!
再将一幅罗鲛绡,殷勤远寄郎家遥。
自叹兴亡皆此物,杀人可恕情难饶。
反复叮咛只如此,往日闲愁今日止。
君今肯念旧风流,饱看娇鸾书一纸。
书已写就,欲再遣孙九。孙九咬牙怒目,决不肯去。正无其便,偶值父亲痰火病发,唤娇鸾替他检阅文书。妖鸾看文书里面有一宗乃勾本卫逃军者,其军乃吴江县人。鸾心生一计,乃取从前唱和之词,并今日《绝命诗》及《长恨歌》汇成一帙,合同婚书二纸置于帙内,总作一封,入于官文书内,封筒上填写“南阳卫掌印千户王投下直隶苏州府吴江县当堂开拆”,打发公差去了,王翁全然不知。是晚,娇鸾沐浴更衣,哄明霞出去烹茶,关了房门,用杌子填足,先将白练挂于梁上,取原日香罗帕向咽喉扣住,接连白练,打个死结。蹬开杌子,两脚悬空,煞时间三魂缥渺,七魄幽沉。刚年二十一岁。
始终一幅香罗帕,成也萧何败也何!
明霞取茶来时,见房门闭紧,敲打不开,慌忙报与曹姨。
曹姨同周老夫人打开房门看了,这惊非小。王翁闻得也到。合家大哭,竟不知什么意故。少不得买棺殓葬。
此事搁过休提,再说吴江阙大尹接得南阳卫文书。拆开看时,深以为奇。此事旷古未闻。适然本府赵推官随察院樊公祉按临本县。阙大尹与赵推官是金榜同年,因将此事与赵推官言及。赵推官取而观之,遂以奇闻报知樊公。樊公将诗歌及婚书反复详味,深惜娇鸾之才,而恨周廷章之薄幸。乃命赵推官密访其人,次日擒拿解院。樊公亲自诘问。廷章初时抵赖,后见婚书有据,不敢开口。樊公喝教重责五十收监,行文到南阳卫查娇鸾曾否自缢。不一日,文书转来,说娇鸾已死,樊公乃于监中吊取周廷章到察院堂上,樊公骂道:“调戏职官家女子,一罪也;停妻再娶,二罪也;因奸致死,三罪也。婚书上说:‘男若负女,万箭亡身。’我今没有箭射你,用乱棒打死,以为薄幸男子之戒!”喝教合堂皂快齐举竹批乱打。下手时宫商齐响,着体处血肉交飞。顷刻之间,化为肉酱。满城人无不称快。周司教闻知,登时气死。魏女后来改嫁。向贪新娶之财色,而没恩背盟,果何益哉!有诗叹云:
一夜恩情百夜多,负心端的欲如何?
若云薄幸无冤报,请读当年《长恨歌》。
………………………………………………

第四十四卷 苏小小魂断西泠桥

诗云:“出其东门,有女如云。”又云:“出其口闉阇,有女如荼。”由此观之,则青楼狭邪,其来久矣。然如云如荼,不过形容其脂粉之妍,与夫绮罗之艳已耳,未有称其色占香奁,才高彤管,可垂千古之名者也。故衾绸色美,仅供片时之乐,而车马一稀,则早已入高人之室矣。此其常也,孰料有其常,而选山水之灵,则又未尝无其变,如南齐时钱塘之苏小小是也。
苏小小本生于妓家,父不知何人。及母死,门户冷落,风月中之滋味,已不识为何如。却喜得家住于西泠桥畔,日受西湖山水之滋味,早生得性慧心灵,姿容如画,远望如晓风杨柳,近对如初日芙蓉。到了十二三岁上,发渐渐齐,而乌云半挽,眉目如画,而翠黛双分,人见了,不觉惊惊喜喜,以为从来所未有。到了十四五岁时,不独色貌绝伦,更有一种妙处:又不曾从师受学,谁知天性聪明,信口吐辞,皆成佳句。
此时的西湖虽秀美天生,还未经人力点缀,而道路迂远,游览未免多劳。自西泠而东,至孤山,望断桥止矣,欲泛湖心,必须画舫。自西泠而西,一带松杉,逶逶迤迤,转至南山,沿湖不啻一二十里,步履殊劳。苏小小此时,年虽幼小,却识见不凡,因自想道:“男子往来,可以乘骑,我一个少年女儿,却蹙金莲于何处?”遂叫人去制造一驾小小的香车来乘坐,四围有幔幕垂垂,遂命名为油璧车。这油璧车怎生形状?
有《临江仙》词一首为证:
毡裹绿云四璧,幔垂白月当门。雕兰凿桂以为轮,舟行非浆力,马走没蹄痕。望影花娇柳媚,闻声玉软香温。不须窥见已消魂。朝朝松下路,夜夜水边村。
自有此车,叫一人推着,傍山沿湖去游嬉,自由自在,全不畏人。有人看见,尽以为异,纷纷议论道:“此女若说是大人家的闺秀,岂无仆从相随,怎肯教他出头露面,独坐车中,任人饱看?若说是小人家儿女,毕竟有些羞缩处,那里有此神仙这般的模样?”大家疑疑惑惑,只管跟着车儿猜度。苏小小见了这些光景,也不回他长短,但信口朗吟道:
燕引莺招柳夹途,章台直接到西湖。
春花秋月如相访,家住西泠妾姓苏。
众人听了,也还有不知其详。但一时轰传开去,已有细心,看破他的行径,便慕者慕,想者想,而不知涎垂几许矣。
但见他年尚莺雏,时还燕乳,不敢便作蜂蝶之猖狂。然早有豪华公子、科甲乡绅,或欲谋为歌姬,或欲取为侍妾,情愿出千金,不惜纷纷来说。苏小小尽皆辞去。有一贾姨娘来劝他道:“姑娘不要错了主意。一个妓家女子,嫁到富贵人家去,虽说做姬做妾,也还强似在门户中,朝迎夕送,勉强为欢。况以姑娘的才貌,怕不贮之金屋?”苏小小道:“姨娘之意,爱惜甥女,可谓至矣。但甥女却有一癖处,最爱的是西湖山水。
若一入樊笼,止可坐井观天,不能遨游于两峰三竺矣。况且富贵贫贱,皆系于命,若命中果有金屋之福,便决不生于娼妓之家。今既生于娼妓之家,则非金屋之命可知矣。倘入侯门,河东狮子,虽不逞威;三五小星,也须生妒。况豪华非耐久之物,富贵无一定之情,入身易,出头难,倒不如移金谷之名花,置之日中之市。嗅于鼻,谁不怜香?触之目,谁不爱色?千金一笑,花柳定自来争;十斛片时,风月何曾肯让。况香奁标美,有如钓饵甜甜,彤管飞声,不啻溪桃片片。
朝双双,暮对对,野鸳鸯不殊睢鸟;春红红,秋紫紫,假连理何异桃夭。设誓怜新,何碍有如皎日?忘新弃旧,不妨视作浮云。今日欢,明日歇,无非露水;暂时有,霎时空,所谓烟花。情之所钟,人尽缠绵,笑私奔之多事;意之所眷,不妨容悦,喜坐怀之无伤。虽倚门献笑,为名教所非宜,而惜族怜鳏,亦圣王所不废。青楼红粉,既有此狎邪之生涯;绿鬓朱颜,便不可无温柔之奇货。由此想来,以甥女之才,一笔一墨,定当开楚馆之玉堂;以甥女之貌,一笑一颦,誓必起秦楼之金屋。纳币纳财,不绝于室,秣驹秣马,终日填门。
弄艳冶之心,遂风流之愿。若能在妓馆中,做一个出类拔萃的佳人,岂不胜似在侯门内,抱憨痴之衾,拥迷瞒之被,做一个随行逐队之妓妾?甥女之志向若此,不识姨娘以为如何?”
贾姨听说,不觉笑将起来道:“别人以青楼为业地,原来姑娘倒看得人情世故这等透彻,反以青楼为净土。既是主意定了,不消再说,待老身那里去寻一个有才有貌的郎君,来与姑娘破瓜就是了。”苏小小听了,也只付之一笑。正是:
十分颜色十分才,岂肯风沉与雨埋?
自是桃花生命里,故教红杏出墙来。
一日,苏小小乘着那油壁香车,沿着湖堤一带,观玩那些山光水影,以遣闲情。不期遇着一个少年郎君,骑着一匹青鬃马,金鞍玉镫,从断桥湾里出来,忽然看见了苏小小,坐在香车中,琼姿玉貌,就如仙子一般,暗暗吃了一惊,想来:
“难道尘世间,能生出这等风流标致的女子来?”因勒住马,或左或右的再三瞻视。
原来苏小小看见那郎君少年俊雅,也自动心,便不避忌,任他顾盼。马在车左,苏小小也便左顾;马在车右,苏小小也便右顾。但彼此不便交言,苏小小只得口吟四句道:
妾乘油壁车,郎乘青鬃马。
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苏小小吟罢,竟叫人驱车而去。那少年郎君听了,又惊又喜,早已魄散魂消。你道这少年是谁?他姓阮,名郁,表字文生,是阮道之子。因奉父命,到浙东公干,闻西湖之美,故乘马来游,不期恰遇着苏小小的香车,四目相视,未免留情。临去又朗吟出结同心之句,那欲火生烟,那里还按捺得住?“但不知是何等人家?”再三访问,方有人对他说道:“此妓家苏小小也,年才十五,大有声名。在城的贵公子,谁不想他慕他,但他出处风流,性情执拗,一时恐未许人攀折。”
阮郁听了,暗想道:“既系妓家,便不妨往而求见。纵不能攀折,对此名花,留连半晌,亦人生之乐事也。”到了次日,将珠玉锦绣,备了百金之礼,叫人捧着,自仍骑了青鬃马,绕看西北湖堤,望着松柏郁葱处,直至西泠桥畔,下了马。步到门前,见花遮柳护,甚是清幽。又恐唐突美人,不敢轻易扣门,只在门前低徊,恰好贾姨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了,因问道:“官人何事到此?莫非不识桃源,要问路么?”阮郁见贾姨问他,便忙上前深深一揖,笑说道:“若不识桃源,为何到此?”贾姨答礼道:“既识桃源,却是寻谁?”阮郁道:“昨偶在湖堤,如天之幸,遇见一美人,蒙垂青不弃,临行赠诗一首,指出西泠之路。故痴魂恋恋,特备一芹,妄想拜求一见。”贾姨道:“官人既要见舍甥女,为何不扣门,而闲立于此?”阮郁道:“这等说,是美人姨母了?”又作一揖道:“不是晚辈不叩门,因初到于此,无人先致殷勤,倘遂突然剥啄,只道少年狂妄,岂不触令甥女之怒?故尔鹄立,以俟机缘。今幸遇姨母,万望转达,定当图报。”贾姨道:“转达容易,但舍甥还是闺女,豆蔻尚尔含苞,未必肯容人采。官人莫要错费了心情。”阮郁道:“但求他一见,为荣多矣,谁敢妄想巫山之梦。姨母请但放心。”贾姨笑道:“好一个怜香惜玉的情种,待我去通知。”说罢即回身入去。去不多时,出来道:
“舍甥女闻得骑青鬃马的官人来访,就叫老身,请官人里面坐。
但舍甥女睡尚未起,不能倒曳金莲,望勿见罪。”阮郁道:
“蒙许登堂,则仙姿有望,便花阶影转,谁敢嫌迟。求姨母再报,绣衾不妨压而睡足。”说罢,方才斜穿竹径,曲远松廊,转入一层堂内。那堂虽非雕画,却正对湖山,十分幽爽。
贾姨送阮郁到堂安坐了,他便去了。阮郁坐在堂上,明知窗外湖山秀美,他却竟如未曾看见的,一心只想在美人身上,忽想到:“美人此时,定然起身梳洗了?”又半晌,忽想道:“美人此时,定然妆罢簪花了?”正想不了,忽见两个侍儿,一个携着茶壶,一个捧着果盒,摆在临湖的一张长条桌上,请阮郁吃茶。侍儿道:“姑娘此时妆束将完,我们去请来相会。”阮郁道:“难为你二位了,可对姑娘说,慢慢不妨,我自品茶相候。”只觉那茶一口口,也有美人的色香在内,吃下去甚是心悦神怡。又坐了一个时辰,方看见前边的那个侍儿,又捧出茶来道:“小姑娘出来了。”阮郁听见出来,忙起身侧立以待。早一阵香风,苏小小从绣帘中,袅袅婷婷走出。但见:
碎剪名花为貌,细揉嫩柳成腰。红香白艳别生娇,恰又莺雏燕小。云髯乌莲云髻,眉尖青到眉梢。漫言姿态美难描,便是影儿亦好。
阮郁见苏小小今日妆束,比昨日湖堤相遇的模样,更自不同,早喜得神魂无主。候苏小小走下堂来,忙叫人将礼物摆在堂上,方躬身施礼道:“昨幸有缘,无心中得遇姑娘仙驾,又蒙垂青,高吟同心之句,归时喜而不寐。故今日敢不避唐突之嫌,聊备寸丝为敬,欲拜识仙姿,以为终身之奇遇。还恐明河在望,不易相亲,又何幸一入桃源,即蒙邀迎如故,真阮郁之大幸也!姑娘请上,容阮郁拜见。”苏小小见他谦谦有礼,又币帛交陈,十分属意,因笑说道:“贱妾,青楼弱女也,何足重轻,乃蒙郎君一见钟情,故贱妾有感于心,而微吟示意。又何幸郎君不弃,果殷殷过访。过访已自叨荣,奈何复金玉辉煌,郑重如此?可谓视葑菲如琼枝矣,敢不趋迎。但恨妆镜少疏,出迟为罪,郎君请上,容小小一拜。”
二人交拜毕,方东西就坐。茶罢,苏小小道:“男女悦慕,从来不免,何况我辈?但恨春未及时,花还有待,徒辱郎君之青目,却将奈何?”阮郁道:“姑娘怎么如此说!天姿国色,以一见为荣。幸今既蒙不拒,又辱款接如斯,则荣幸已出于望外。玉尚璞含,珠犹内蕴,谁敢不知进退,更作偷窃之想耶?姑娘但请放心,小子领一茶,即告退矣。”苏小小听了,大喜道:“郎君若如此相谅,便晨夕相对,无伤也,何必去之太促?”阮郁道:“姑娘不见督责,小子敢大胆再留连半晌,得饱餐秀色而归,使魂梦少安,便感恩非浅。”苏小小道:“妾留郎君者,盖蒙郎君垂顾,欲以一樽,少伸地主之谊耳。若云餐秀,贱妾浦柳之姿,何秀之有?闻言未免增愧。”阮郁道:
“白玉不自知洁,幽兰不自知香,惟弟之饿心饶眼,一望而明。
若再坐久,只恐姑娘黛色容光,皆被我窃去矣。”
苏小小微笑道:“妾不自知,而郎君知之,可谓妾真知己矣。且请到松杉轩旁,妾卧楼之前,镜阁之上,望望湖光山色,聊尽款曲,何如?”阮郁道:“本不当入室取扰,既姑娘有此盛意,我阮郁留一刻,也享一刻之福,何敢复以套辞?但些须薄物,望笑而挥入,无令陈此遣羞。”苏小小道:“初蒙垂顾,怎好便受厚礼?若苦辞,又恐自外,却将奈何?”阮郁道:“寸丝半币,大辱章台,若再宣言,则愧死矣。”苏小小道:“郎君既留隋赵,为妾作声价,妾敢不拜嘉,以铭厚爱。”
遂命侍婢收入,即邀阮郁到镜客上去坐。阮郁到了阁上,只见造得十分幽雅,正当湖面开一大圆窗,将冰纱糊好,就如一轮明月。中贴一对联道:
闭阁藏新月,开窗放野云。
窗外檐端悬一匾,题镜阁二字。阁下桃花、杨柳、丹桂、芙蓉,四围点缀得花花簇簇。在窗内流览,湖中景色,明明白白,无所不收。若湖上游人画舫过到镜阁之前,要向内一望,却帘幔沉沉,隐约不能窥。故游人到此,往往留有余不尽之想。阁中琴棋书画,无所不具。
阮郁见了,更觉神飞,因赞道:“西湖已称名胜,不意姑娘此阁,又西湖之仙宫也。弟何幸得蒙引入,真侥幸也!”苏小小道:“草草一椽,纸无雕饰,不过借山水为色泽耳。郎君直谓之仙,亦有说乎?”阮郁道:“弟之意中实见如此,若主何说,则无辞以对。”苏小小因笑道:“对亦何难?无非过于爱妾,故并此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