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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嫡非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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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就是上回在宋宽处买到的吹发即断的短刀,郑晏当时兴奋过了头,连削两块桌角试刀,被郑叔茂喝住揍了一顿,刀也没收了。
  “你识不识货啊小哥,这可是金刀,金子!懂吗?”
  整柄刀沉得坠手,从刀柄到刀身再到刀鞘全是纯金打造,相当于把金子熔成刀的形状而已。
  阿团默默左右倒手颠了颠,估算了一下重量,沉痛道:“完了,大姐夫肯定抢银行了。你说咱家会不会被连坐啊?”
  郑晏愣愣的:“……银行是什么?”
  散席之后,郑月璧提出探望“病中”的母亲。郑伯荣有些尴尬:“璧儿,你母亲她……”
  “听说母亲有身子了。”郑月璧打断他,自顾自地说下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老天爷不忍,要给父亲送个嫡子来呢。”
  郑伯荣想起早夭的两个儿子,不到周岁就去了,连个齿序都没排上。灰心道:“什么嫡不嫡的,只要……”
  “呵。”郑月璧冷笑了一声,道:“是呢,我忘了,新姨娘肚子里也揣了个丢人现眼的种呢!”
  “混账!”郑伯荣最重面子名声,虽说此事究其根本是自己立身不正,此刻被女儿揭出来,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由骂道:“子不言父过,你就是这样为人子女的?”心里奇怪,郑月璧向来柔顺,怎么忽然变得这样尖刻。
  郑月璧从生下来至今,还从没像今日这般扬眉吐气过。钱氏的话,中听就接着,不中听便不搭理;几个弟妹,喜欢哪个就亲近哪个,就算给郑月明的只有一副成色极差的耳坠,也不必顾及什么。
  而这些,全是她自己挣来的!和承平侯府无关,更和郑伯荣这个无能的父亲无关!
  当下鄙夷地扫了郑伯荣一眼,便领着丫鬟们自行前往千禧阁。
  千禧阁里,锦绣早早伸长了脖子等在院门口。远远的见郑月璧从大道走来,立刻松了一口气,迎出七八丈远,挤开一个丫鬟,扶着她的手臂,道:“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您不知道,夫人这些日子……”泪意上涌,一时竟说不下去,咬着唇别过头去。
  郑月璧安抚般得拍拍她的手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呢喃道:“放心吧,有我呢,这回……这回一定不会出事的。”

  第二十四章·所谓身怀六甲

  日子滑到了五月份,诸如玉兰、晚樱等花期在早春的花都谢了,只留下些许干枯的浅褐色花托,反而是树叶越来越青翠,浓得像要顺着叶脉往下淌似的,难怪人言“滴翠”。
  端午节这天,食粽插艾饮雄黄,各衙的官员、学堂的学子们都得了一天假。唯独郑叔茂使人回府送信,道军营不比别处,他打算在营里多镇半天,午后再回,免得不得回乡的外地兵丁喝高了,闹出什么事端来。
  日悬中天,山月居正房里,还是云氏带着三个小的吃。
  灶上进了足足七八样馅料的粽子,甜的有蜜枣的、白糖的、八宝的,咸的有鲜肉的、蛋黄的、鸭脯丁的等等。都捏成拳头大的三角形,用黏韧狭长的碧绿粽叶裹了,再缠上细彩棉线。
  阿团原本不爱吃粽子,倒不是不爱吃这一味,而是怕麻烦,嫌粽叶粘手。
  侯府灶上的下人却想得巧,专门找了两个仆妇跟着提食盒的丫鬟们过来。摆盘时,把包得紧紧的粽子摆在正中央,待主子们赏够了,便上手解开彩线,剥开粽叶,片烤鸭似的,拿打磨光滑的竹片片成一片一片,推叠在椭圆形的瓜蔓纹小瓷碟上,碟边一小撮蘸着吃的白糖。
  粽子还热乎,外层软糯的江米本就容易变形,又有黏性,要片成片儿而不松散,也是有诀窍的。两人练了许久,这份手艺,每年就用得上一回,可这一回得的赏,少说也能顶半年的月银。
  粽子还烫口,在瓷碟里冒出氤氲的热气。切开后,里面咸香鲜甜的馅料香味更浓,其中又夹有青竹粽叶的清香。
  阿团大喜,筷子稳准狠,专挑中间带馅料的部分。窦妈妈抻量着她一会儿工夫吃了有小半个,连忙拦了,递上一盏温热解腻的普洱茶,劝她往旁边的凉拌莴苣丝等小凉菜上伸伸筷子,别光吃一肚子不好消化的江米。
  出了山月居左拐,有一条青石板铺的夹道直通后花园。吃过午食,云氏领着孩子们出来散步消食。
  郑昂走在最后,沉默地皱着眉,看天想到“天地之道,寒暑不时则疾,风雨不节则饥”,看花想到“焉得谖草,言树之背”。他已经开始学五经,一如既往地废寝忘食,也一如既往地差强人意。虽然家塾放了假,他的心思却仍在书本纸册上。
  郑晏打头走前面,年纪不大,却极其热衷于养生之道。郑叔茂多少次警示他君子行止端方,走路不许连蹦带跳,郑晏挨完打三天就忘,半点用处也没有。
  反倒是云氏提过一嘴,刚吃完饭就乱跑会导致胃下垂,腹痛恶心。倒叫他听进耳去,饭后每每孕妇似的珍惜地捧着自个儿的肚子,不时摸一把,一步一挪,又像个羞羞答答的小媳妇。
  才进园子,假孕妇碰上了真孕妇。
  阿团还在歪缠大耳的事情,云氏笑呵呵地听她变着花样地求,就是不肯松口,刚要说些什么,脸色忽然一正。
  阿团抬头望去,一树红绿夹杂的合欢树后转出一个梳妇人头的丽装女子,腕上的金玉镯子叮当作响,分明还未显怀,却已早早换上了软底缎鞋,一手扶在腰后,旁边两个高挑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不用说,这便是骨头轻得飘上了天的媚姨娘。
  在她身后另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小丫鬟捧着两块裁成方形的猩红驼绒毡毯,随着女子的步伐,不断地将后面的毡毯挪到女子脚前,顺着曲曲折折的鹅卵石小径摆成一条可移动的红毯路。
  这派头大得啊……嫌鹅卵石硌脚你别穿软底鞋啊,非要穿软底鞋你别走鹅卵石路啊。
  阿团从开始就看不惯媚姨娘,这要放现代不就是个小三吗?若说身为丫鬟,迫不得已也还罢了,不过是个后宅里的可怜人,但瞧媚姨娘如今这般做派,当初哪个先起的歪心思还不一定呢。
  她心中不忿,见那丫鬟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当初人牙子领来的丫鬟们中的一个,不知怎么被大房要去了。尚未入夏,她却热得整张脸通红,额上黄豆粒大的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掉。
  媚姨娘姿色平平,五官也不出奇,下巴上甚至还有一小块暗红色的胎记。但胜在身段窈窕,正面看腰宽几乎只有胸脯的一半。
  想来月黑风高,郑伯荣也看不分明,瞧着身材不错便拉到了床上,也不知天亮后后悔没有。
  旁边一个丫鬟低头对媚姨娘耳语了几句,媚姨娘趾高气扬地望过来,跳过阿团,在郑昂和郑晏身上来回扫了扫。腰也没弯一下,涂着大红丹蔻指甲的手抚在肚皮上,倨傲地朝云氏笑道:“奴家给二夫人问安了,还望二夫人见谅,奴家如今……呵呵,不便行礼。”
  云氏冷淡地点点头,不愿与她相交,两边意思意思打过招呼便分道扬镳,各逛各的。
  走出去没多远,顺风传来媚姨娘的声音,半点恭敬也无,娇笑着同身边的丫鬟碎嘴道:“……瞧着屁股不大,还是个好生养的呢……”
  阿团耳尖,停下步子,一转身就要回去骂人。却被云氏拦下了:“那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同她置什么闲气?”
  郑昂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此刻不免慢了一拍,问道:“怎么了?”
  阿团张口要告状,反被云氏打了一下:“别闹,任她说,又不少块肉的。她如今正金贵着,作甚么非要去惹这份骚?”
  郑晏还糊里糊涂的,郑昂已猜了个大概,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媚姨娘耳垂上的红玛瑙坠子反射出一缕金灿灿的阳光,一闪而逝,顺着小径转了个弯,主仆一行很快被郁郁葱葱的合欢树挡住,朵朵合欢花像一柄柄毛绒绒的粉红羽毛扇,纷杂交错在枝叶之间。
  晚间开席前,老侯爷突然宣布了一则喜事:四老爷郑重荫,要成亲了。
  议的是顺天府尹梁大人家的嫡长女,出身虽不算顶好,人品德行却都没得说,尤其是颜色好,据说如花似玉、闭月羞花。梁夫人未免女儿这般倾城色被人觊觎,凡有可能见外男的场合都不带她出席,只在闺中和相熟的姐妹们玩耍。就是这样,仍有梁氏女貌美的传言流出,其容貌之盛可见一般。
  说不定郑重荫就是这点上动了心,禀了老侯爷,亲自携重礼托姑母上梁家提亲。
  两边已经互换了庚贴,只等下月初八下定。老侯爷是许了的,只钱氏心里头不大痛快。
  前头三位老爷结的亲都不算顶好,吕氏小门小户,不必提了;永溪云氏清贵,云老太爷桃李满天下,但这些都是虚名。
  出身最好的当属冯氏,正经的侯府嫡幼女,可惜其父福薄,早早撒手去了,只留下三个姑娘。如今承爵的是个从旁支过继来的嗣子,面上对嫡母还算恭敬,私底下也是一团糟烂,不见得比承平侯府和睦多少。
  楚国共九个世袭罔替的爵位,花团锦簇之下几家不是烈火烹油。
  钱氏是想不到这许多的,只想着替唯一的亲生子寻个身份贵重的儿媳,真真正正的世家千金,压过前头这几个。
  又因娘家嫂嫂劝过,世家女架子都大,不好拿捏,便寻思着找个高门大户出身,脾气却软和的,这样面子上有光,私下里又能摆婆婆的款儿。
  可梁氏女恰恰相反,家里只能算新贵,性子如何尚不知晓,但还没进门先迷了亲儿的眼。
  钱氏急得嘴里起燎泡,偏她知晓老侯爷的脾气,一旦定下什么事,最忌旁人逆了他的意。不敢直撄其锋,只能徐徐图之。
  天气越来越热,阿团隐隐开始有些苦夏,饭吃得少,西瓜、葡萄等井水湃过的果子还能多进些。
  这天阿团又在荷塘边打发时间,懒洋洋地靠坐在亭子脚下,脚丫泡在水里,头上倒扣着一片宽大的碧绿荷叶,左手边一碟鱼食,右手边一碟西瓜。
  正吃着呢,银叉突然叉了个空,郑晏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从她身后将西瓜抢了去,两三口填进去一片,含着西瓜含含糊糊地道:“阿爹说了,西瓜寒凉,女孩子少吃。”
  “滚蛋,姑奶奶今儿才吃了三片!”阿团一把将头顶上的荷叶扯下来,光着脚丫子上岸去抢。长辈和教养嬷嬷都不在这儿,连骂人都没顾忌。
  郑晏身子一晃,灵活地避开阿团的胖爪子,一溜烟儿往外面跑。门上的婆子先还摇着蒲扇在树荫下纳凉,一瞧见郑晏和阿团你追我赶地跑过来,登时如临大敌,一个个老母鸡似的张开双手围上来。
  郑晏如今也学得狡猾了,抬手指着门外高喊:“二哥!二哥!”趁婆子们回头的当儿,一矮身从她们胳肢窝底下钻了出去。阿团大急。
  也是巧了,郑昂恰从前院回来,头疼不已:“又闹什么呢?”婆子们听见声音反身行礼,阿团趁机蹿出去,嘴里叫着:“好二哥,及时雨!”,脚底下绕了个半圆避着郑昂追郑晏去了。
  郑晏捧着西瓜碟一路狂奔,后面跟着阿团,再后面跟着郑昂,一串人稀里哗啦地撞进了后花园。
  跑到假山附近时,郑晏突然刹住脚,阿团收势不及,“咚”地一声撞到他背上,两个人叠罗汉似的趴到草皮上。
  “呸呸!”阿团吐掉嘴里的土,从郑晏身上翻下来:“你干嘛啊,怎么冷不丁就站住了?投降之前要举白旗示意的知不知道?”
  郑晏面无表情地爬起来,前襟上沾满了红艳艳的甜西瓜汁,瓷碟居然没碎,将草皮压出一块完完整整的圆窝。
  离两人足有一丈远的假山旁,媚姨娘捂着微微显怀的肚子慢慢往后倒,两个丫鬟大呼小叫:“来人啊!救命啊!四少爷把姨娘撞倒了!”
  阿团无奈地朝刚刚赶到的郑昂摊手:出门遇到碰瓷儿的,这事儿可不能让我俩背锅。

  第二十五章·所谓栽赃嫁祸

  福寿堂里拉开了审讯的架势。
  媚姨娘躺在里屋的榻上,捂着肚子直哼哼,榻前坐了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隔着薄纱帐给她扶脉,另一手掐着山羊胡子尖尖,神色莫名。
  钱氏看了半响,放下帘子回到堂屋,媚姨娘身边的两个丫鬟正在底下跪着,争先恐后地给钱氏磕头,哭嚎着求钱氏做主,咬死了媚姨娘是叫郑晏和阿团玩闹中撞倒在地的。
  阿团恨得牙根痒痒,大声争辩道:“不关我们的事!这根本就是栽赃!”钱氏神色平静地抿了口茶,淡淡道:“你自然是向着晏哥儿说话的。”阿团指着地上那两个丫鬟,紧接着驳道:“那媚姨娘的丫鬟自然也是向着媚姨娘的!”
  钱氏似早有所料,勾唇笑了笑,道:“那要不要把花园子里旁的婆子叫来问问?”
  云氏来不及制止,阿团便双手抱胸,噘着嘴哼道:“问就问!”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守花园入口的婆子听到传唤,心底啐了一口,不情不愿地跟着福寿堂的大丫鬟进屋,跪伏在地上,含糊道:“奴婢确实看到四少爷和四姑娘打打闹闹地进了园子……”
  钱氏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放松地靠回椅背上。
  阿团奇道:“那又怎样?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和小哥撞的啊!”钱氏便问:“不是你们,是哪个撞的?”
  “是……”阿团意识到自己被绕进去了,怒道:“没人撞!她自己坐地上的!”
  云氏进门十年不曾管过家,钱氏攥权攥得紧,她往常也乐得清闲,今日却头一回生出后悔来。
  但凡她对山月居以外上下经营过,也能叫下人们有些敬畏之心,不至于一股脑地倒向钱氏。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云氏将阿团召到身边,冷眼瞧钱氏这回是什么目的。
  云氏一直是个闷葫芦性子,钱氏料她不敢吭声,搁下茶盏开始演戏:“老大这个岁数了,巴望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有了点希望,若是出了什么事,叫我可怎么向他交代……”
  冯氏突然嗤笑一声:“这不是没出事吗?”
  钱氏被她噎住,狠狠瞪了她一眼。冯氏身后一个粗手大脚的仆妇立刻上前两步,挡住钱氏的视线。
  阿团一径生气,这会儿才顾得上打量冯氏。她从进了福寿堂就一口茶没喝,一口点心没动,身后站着两个丫鬟和一个仆妇,呈半包围状将她团团护在中间。
  钱氏今日意不在冯氏,深深看了一眼冯氏微凸的小腹,转而对上二房。“你们二房主意大,我是不敢管了。媚姨娘肚子里头好歹是你们的弟弟,旁的不论,赔个不是总可以的吧?”
  钱氏少有这样好说话的时候,云氏心中疑虑,一时没有开口。
  这时,屋内的老大夫跟在福寿堂的大丫鬟身后出来了,再后面还跟着一个提药箱的小僮。对着钱氏等人拱手行礼后,笑道:“老夫人不必太过忧心,姨太太身子健壮,虽然受了惊,胎儿却没什么要紧。若老夫人不放心,老朽开个安胎的方子,吃两剂定定神也好。”
  钱氏竟亲自站起来,感激而恳切道:“那就全托给周大夫了!”
  那老大夫不敢受礼,忙侧身避过,领着小僮下去开方子。
  钱氏双手合十,手握念珠喃喃道:“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冯氏嘴巴动了动,脸上奇异地泛出一点似鄙夷似怨毒的神情,转瞬归于平静。云氏也看不懂钱氏玩得什么花样,更猜不透媚姨娘今日这一手是否出于钱氏的授意。
  思来想去,左右媚姨娘无事,低个头也没什么,便对阿团和郑晏温言道:“虽不是你俩撞的,可到底吓到了媚姨娘,听话,进去赔个不是吧。”
  “不!”阿团爱憎分明,爆碳般的脾气,一点就着,甩开云氏的手,怒道:“媚姨娘是什么东西?偷男人!没教养!磋磨小丫鬟!我死也不会冲这种贱人低头!”
  “闭嘴!”云氏一把抱住她,死死地按住她的嘴,急道:“这也是你能说的话吗?”
  钱氏还记得她砸郑月明时那股子狠劲儿,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瞧云氏压实了她才哼笑道:“听听,都听听,哪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会把‘偷男人’挂在嘴边?外人听了,只怕还要质疑侯府的教养呢!”
  云氏银牙暗咬,阿团在她怀里不住地扑腾。
  钱氏早想寻个错处整治一番阿团了,这会儿见她自己撞上来,高兴还来不及呢。自以为拿住了二房,成竹在胸地拨了拨腕上的檀木数珠,道:“说来也是我这个作祖母的不称职,早该插手将团姐儿的性子掰过来。好在如今也不算晚,便罚她……”
  “母亲且慢。”云氏顾不得是否会得罪大房了,与钱氏争辩道:“团姐儿小孩子家家,哪里懂什么好坏,总是咱们做长辈的治家不严,才叫孩子们上行下效,学了这些个混话去,最要紧的还是……”
  钱氏冷笑一声,打断她道:“什么要紧不要紧,大伯房里的事也敢多舌,我瞧团姐儿不仅嘴皮子该打,心性也该好生磨一磨了!”
  话音未落,屋角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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