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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嫡非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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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起来吧。”阿团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反而耐心解释道:“说实话,你姐夫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也不信他。尤其是这段时间府里不太平,连我都要谨言慎行。这次就算了,以后可不许再像今日这样自行其是。”
  红蕖壮起胆子看了一眼阿团的神色,见她虽然有些不满,但并没有如何愤怒,心中又是颓然又是庆幸,一脸感激道:“谢姑娘,奴婢记下了。”
  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阿团又高兴起来。郑叔茂终于要回来了,这意味着护身符、解禁令、小伙伴都要回来了哟。
  留红蕖收拾亭子里的杂物,阿团连蹦带跳地领上窦妈妈和银烛去寻云氏分享这个喜讯。
  午后,阿团抱着云薛送的泥人在里屋竹席上小睡,和风将窗下荷花的清香与冰山的寒气缓缓送进屋里。
  外面的地皮被烈日晒得发烫。窦妈妈将其他丫鬟仆妇远远撵开,手持戒尺,瞪着银烛沉声道:“跪下!”

  第三十一章·所谓归心似箭

  正午的太阳晒得人眼睛发花,几个门房分列侯府大门两旁,随时等着开门。
  门房管事半蹲下身子抹了一把门槛,扭头吩咐道:“扬尘了,来两个人,把门槛、门楣再擦一遍。”门房暗暗叫苦,却不敢抱怨,提上红漆木桶,拿上抹布认命地开始抹灰。
  侯府大门上九行五列四十五颗黄铜门钉和鎏金铺首被擦得发亮,门房管事犹不放心,指着门前抱鼓石道:“还有这儿,缝里也擦干净了,一点脏都不能有,知道吗?”
  不远处的树荫下,小福管事袖着手慢腾腾地踱到他爹身边,冲大门那儿努努嘴道:“从卯时就跟这大门耗上了,怎么着,由着他们折腾?”
  福管家不搭腔,小福管事自顾自地说下去:“老夫人做戏给谁看呢?二爷信上说今儿上午领兵进城,进了城先得去宫里谢恩领赏,回府怎么也得天擦黑了。合着她以为擦擦门、扫扫地,派几个下人迎接二爷,侯爷就觉得她贤良淑德了?”
  福管家终于听不下去了,抬手掐住他的耳朵狠狠拧了一圈,斥道:“嫌舌头长说一声,我替你割了去。年纪不大,胆子不小,老夫人是你能编排的吗?”
  “哎哎,爹,我错了!放手,放手!”小福管事连声讨饶,福管家丢开他的耳朵问:“不在侯爷身边伺候,怎么上这儿讨嫌来了?”
  小福管事揉着通红的耳朵往后躲了两步,嘿笑道:“这不是侯爷吩咐我去给姑娘送字帖嘛。”他没明说是哪位姑娘,福管家却清楚。小福管事举起手里的册子翻了翻,咂舌道:“呵,澄心堂纸,侯爷对姑娘可真是舍得。这是谁写的,瞧这铁划银钩、骨力遒劲的,让姑娘临是不是不太合适?”
  “啰嗦什么,还不快去!”福管家虚打了他一巴掌,叫他滚了。
  小福管事哼着歌往仪门的方向走。心里不屑地想,钱氏这么多年了还号不准侯爷的脉,就会玩这套面子工夫,就这样还当自个儿多聪明,多受宠呢?真是可笑。
  小福管事不跟着老侯爷是进不了内院的,侯爷吩咐的事也不敢随便托给守门的婆子,万一污了破了,他是要吃挂落的。
  原地等了一炷香时间,受托跑腿去叫人的婆子带了个长脸的丫鬟回来。那丫鬟看起来有点憨,小跑着过来,站定了,直眉瞪眼地冲小福管事伸出手:“我是山月居的人,东西给我就成。”
  小福管事逗她道:“你是谁啊?知道是什么东西,拿给谁吗?”
  “我叫赤霞。”她咽了口唾沫,望着带路的婆子迷茫道:“不是说有人叫山月居的人来领东西吗?”
  那婆子反倒比她清楚,对小福管事道:“这是四姑娘身边的小丫鬟,您有东西直管叫她替您递进去就好。”
  小福管事瞄了她一眼,心想团姐儿瞧着是个厉害的,怎么放了这么个糊涂丫鬟在身边。不再多话,将字帖递到赤霞手上,因瞧着赤霞不怎么可靠的样子,一字一句地叮嘱道:“这是老侯爷特意给姑娘的,一定要亲手交到姑娘手上,千万不能折了脏了,记下了吗?”
  “记下了。这是老侯爷特意给姑娘的,一定要交到姑娘手上,千万不能折了脏了。”赤霞一字不差地原样背了一遍,转身欲走,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小福管事行了一礼,高声道:“多谢这位哥哥!”
  旁边的婆子都瞧稀罕似的瞧着她,小福管事的面色也有些古怪,他如今也算老侯爷身边的得意人了,整个承平侯府少有不认识他的。
  赤霞怕手上的油汗污了册子,将袖子放下来,小心翼翼地隔着袖子将字帖捧回了山月居。
  到了西厢却发现团姐儿不在,两个大丫鬟也不知去哪儿了。她这样的三等小丫鬟是不许进屋伺候的,一时傻住了,站在门外不知怎么办才好。
  朱砂恰好端了铜盆出来打水,看见红蕖正对着堂屋大门直直站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堂屋里摆着黄花梨木的八仙桌,两边各一把矮背玫瑰椅,墙上挂着一幅众鱼嬉水图,一眼能望到底,没什么特别的,奇怪道:“哎,你干嘛呢,在这儿站桩?”
  赤霞眨眨眼,老实道:“侯爷送了字帖来给姑娘。”
  朱砂放下铜盆,甩了甩手上沾的水珠子,朝赤霞伸出手,道:“给我吧。”
  却不料向来听话地赤霞头一回避开她的手,紧张地退后两步,道:“不成,我得亲手交给姑娘。”
  朱砂皱起眉头,低声道:“快别说笑话了,姑娘识得你是谁吗?赶紧给我!”赤霞不会反驳,只一径摇头。急得额头冒汗,怕朱砂上来抢,再扯坏了字帖,竟干脆撒腿跑了。
  朱砂都看愣了,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句:“真是傻丫头!”端起铜盆又回去抹桌子了。
  赤霞飞快地跑到正房门口,寻芳隔着竹帘的缝隙看到,马上想起那晚郑伯荣来拿人的事来,怕得惊叫起来:“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阿团正在云氏这边玩,听到声音立刻扔开手里的千字文,窦妈妈稳住她,寻芳出去领了赤霞进来。
  窦妈妈先沉下脸,在后院也敢放肆奔跑,赤霞这是规矩没学好,但这会儿也顾不上责骂,先问道:“你跑什么?”
  一屋子的人都神经紧绷地瞪着她,赤霞被这阵势唬得直缩脖子,从二门上的婆子来山月居唤人说起,一直讲到朱砂那句“赶紧给我”。
  闹了半天是虚惊一场,云氏掩唇笑道:“你这丫鬟……还挺有意思的。”
  赤霞跟着傻笑。
  阿团叹了口气,赤霞最大的特点就是听话,如果送字帖的人没叮嘱那一句“亲手交到姑娘手上”,朱砂要,她大概就给了,可因为有这一句,她才无论如何都要亲手给阿团才行。
  窦妈妈的脸却黑得如同锅底一般。
  银烛前些日子存了私心,才被她教训过一番,又来了个霸道的朱砂,看了她还是对底下的丫鬟太纵容了,从今天开始非要好好给她们立立规矩才行。
  阿团偏头一看窦妈妈的脸色,就猜到了七八分。上回窦妈妈跟她说起银烛的私心,她居然觉得挺正常的。
  老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银烛不愿意提点小丫鬟真是太寻常了。虽说一两年里,小丫鬟们还长不成,里外的事仍要仰仗她和画屏两个大的,但毕竟小丫鬟们和阿团年纪更接近,要是再投了她的脾性,很可能把银烛这个大丫鬟挤兑到一边去。
  她还特地拿这事问过云氏,云氏也道,不聋不哑,不做家翁。银烛做事周全仔细,忠心也够,顶多是好在小丫鬟面前耍耍威风,算不得大毛病。
  不过,这在窦妈妈看来就是滑头、耍手段。
  毕竟窦妈妈觉得自个儿年纪大了,未必能伺候到阿团出嫁,对底下的小丫鬟都是当接班人苗子看的。而银烛还年轻,便是嫁了人也能回来做个管事娘子,其他丫鬟们自然就都是竞争对手了。
  郑叔茂回府的时间比小福管事预计得要早。
  黄昏前,就有近卫骑马回来,勒马停在承平侯府大门,并未下马,直接道:“将军已经出了宫门,说话间就到了。”说完掉头又跑了回去。
  福管家敏锐地听出“将军”这一称呼,笑道:“二爷辛苦这一趟,看来是又升官了。”
  除了老侯爷在房中高坐,众人都出门迎接,钱氏还特意命人买了大红鞭炮来,高高吊起。
  承平侯府前面那条街上的摊贩行人早被卫队提前驱赶开来,远处仍有胆大的不肯散,挤在路旁对着远远驶来的队列指指点点。
  云氏数不清多少次听着马蹄声送郑叔茂远行,又多少次等候郑叔茂从各个不同的战场归来。眼底热热的,心里有点发堵。
  一队身披甲胄,手持长矛的护卫控马停在承平侯府门前,却不见郑叔茂。众人疑惑中,护卫迅速左右分开,让开一条小路,后面是一辆结实的平顶桐油大马车。
  阿团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莫不是郑叔茂受了伤,连马都骑不得了?
  小福管事亲自上前,恭敬地打起马车帘子,郑叔茂不要人扶,冷脸跳下马车,动作矫健有力,面寒如霜,左手抱着插缨银盔,右手抱着一个小儿。
  阿团第一个反应过来,没规矩地猴到郑叔茂身上,抱着他的大腿:“阿爹!咦,这是小哥?小哥怎么了?”
  郑叔茂露出点笑意,道:“中午偷酒喝,现在还醉着呢。”他先仔细瞧过云氏,见不过短短一月,云氏已憔悴了七分,笑里都带着苦意,胸中怒火翻腾,强忍着没有立时发作。而后将银盔递给郑昂,屈膝半蹲,身上冰凉的锁子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对阿团轻声道:“给你带了个礼物。”
  郑晏闭着眼呼呼大睡,他胸前一团鼓包小小地颤了颤,忽然拱出一对毛茸茸的大耳朵。

  第三十二章·所谓秋后算账

  “大耳大耳大耳!”阿团欢天喜地地伸手把大耳抱出来,伸直手臂举起大耳围着郑叔茂转圈圈。
  大耳轻轻叫了一声,温驯地伸出一小截舌头舔她的手指。郑叔茂摸摸她的兴奋到涨红的小脸,微笑道:“我带了个专门驯这个的人回来,回头养在前院里。不过,要保密。”他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嘴前,阿团心领神会地学着他的动作,也嘘了一声,忙不迭地点头,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下去:“我懂,不告诉爷爷!”
  云氏上前接过郑晏,低头闻闻,果然一股淡淡的酒气,疑惑道:“爷,你不是进宫了吗?怎么又去云家了?还把晏哥儿带回来了。”
  郑叔茂解释道:“城东走水了,云家那边倒没什么损失,但烟熏火燎的,来来去去的人也吵。弟妹干脆带着三个孩子回薛家小住,薛家的哥儿也皮实,带着这小子去库里偷酒喝,一气全醉倒了。我与薛大人同路回来,恰路过薛府,正赶上小厮送大夫出来,那边人仰马翻的,我索性把这小子带回来了。”
  阿团听了好笑,摩挲着大耳光滑的淡黄色皮毛,嘲笑道:“多大点事,还请大夫,小哥酒量真差。”郑昂敲了她一个暴栗,无比担忧道:“你可不许学这个!”
  一家人旁若无人,说得高兴,钱氏张了好几回嘴,总算插话进去,道:“快别站在门口说话了,进来再聊,席面都备好了。”
  郑伯荣负着双手,一副含冤忍怒、受尽委屈的样子,哼道:“快进去用饭吧,吃完了,我还要和二弟算算总账!”
  郑济芾默不作声地往后撤了一步,装不存在,郑重荫直到现在仍摸不清头脑,郑叔茂沉下脸,冷冰冰的眼刀子将钱氏和郑伯荣捅了个对穿,寒声道:“不用了,就现在算吧。”
  郑叔茂甲胄未脱,兄弟四人并老侯爷、钱氏夫妇两个相对而坐,气氛剑拔弩张。
  “嘶,你压我头发了!”阿团刚开口就被捂住嘴,郑晏朝她挤眉弄眼,急道:“小声点!”
  两人正躲在窗外偷听,阿团揶揄道:“瞧你那点老鼠胆子,刚才居然还装睡!圆圆姐姐,羞不羞!”郑晏呲牙在她腮帮子上咬了一口,两手一摊,道:“不装睡屁股就开花了,这不叫胆小,叫明……什么包来着?”
  “明哲保身!”阿团拐了他一肘,抬手蹭掉脸上沾的口水,聚精会神地盯着屋里,低声道:“嘘,开始了。”
  “分家?”郑重荫声音突然拔高一个调,讶异道:“好好的,分什么家啊?”
  郑伯荣冷笑:“好好好,二弟,你总算说出口了!”他朝老侯爷的方向抱拳道:“既然父亲、母亲都在,索性趁此机会定了吧!这家到底怎么分,还请父亲示下!”
  郑叔茂决心快刀斩乱麻,不耐道:“祖产和爵位都留给你,家产均分,母亲的嫁妆均分。大哥以为如何?”
  郑伯荣傻了,疑心郑叔茂使了一招以退为进,皱眉确认道:“祖产和爵位给我?我……”
  郑老侯爷拍着桌子吼道:“都闭嘴!老子还没死呢!轮得到你们商量谁承爵?”
  郑重荫大松了一口气,摊在椅子里,笑道:“我就说嘛,分什么家……”
  “不,分家。”老侯爷眯起眼睛,深深看了郑叔茂一眼,道:“待小四成了亲,你们都给老子滚出去单过!”
  郑伯荣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惊道:“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侯爷头疼地看着他,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
  郑伯荣红着眼睛瞪着郑叔茂,后者面无表情道:“无论大哥信与不信,我对爵位无意,也从没生过害人之心。”他原以为郑伯荣同他一母同胞,纵然观念不合,总还是彼此信重的。岂料两个儿子险些折在他手里。如今真是寒了心,半点不愿多话。
  “那我的两个儿子,我的旷哥儿……”郑叔茂紧紧皱起眉头,正要解释,老侯爷抢先道:“小孩子是弱,窗户漏点缝,被子蹬个角,一场风寒都能要了命去。你自个儿没看顾好,还敢嚷出来怨这个怪那个的?快闭嘴吧,我都替你臊得慌!”说完警示般扫了郑叔茂一眼。
  “那、那母亲怎么说……”郑伯荣愣怔地望着钱氏的脸,整个人像扔进冰窟里过了一遍冷水,又架在火堆上烤似的。
  钱氏其实也没想到老侯爷还愿意护着她,望着老侯爷的侧脸微微笑了一下,端起茶,面不改色地对郑伯荣道:“唉,我是感慨我和侯爷年纪都大了,待侯爷百年之后,这爵位顺着往下传,就该是你的、老二的、小四的……老大,你想哪儿去了?”
  “我……”郑伯荣尴尬地头都抬不起来,想道歉又拉不下脸。要不是钱氏这番话,他也不会误以为郑叔茂为夺爵位,对他的子嗣下黑手。
  郑伯荣将折扇反复打开又闭合,眼风扫了其他兄弟无数次,还是小心翼翼地对老侯爷道:“即便分家,也不能都出去啊,父亲母亲身边总要留个人使唤的。”
  “是这个理。”钱氏跟着敲边鼓,不过她想留下的可不是郑伯荣一家子:“小四还小,不懂事,且需要长辈在身边提点着呢,何况那梁家的姑娘……”
  郑老侯爷不说话,一脚踢翻了脚边的绣墩,钱氏晓得他这是烦了,吓得抖了一下,立即噤声。
  屋内一时寂寂,老侯爷喝空了两壶茶水,将茶盏往桌上一搁,道:“就这样吧,树大分杈,子大分家,别一个个地哭丧着脸。待小四成了家,就把族里的耆老请来。趁这段时间,都出去找房舍吧,等我和你母亲老得动弹不得了,再叫你们回来侍疾,眼下都滚吧。”
  “好,我等到四弟成亲之后。”郑叔茂冷脸应下。
  “这……唉!”郑伯荣垂头丧气地拍着膝盖,不知说什么才好。老侯爷问郑济芾,他只谦和地笑:“我没意见。”
  郑重荫微拧着眉,挠了挠后脑勺,叹道:“好吧,分就分。小璐一嫁过来就能当家做奶奶,也挺好的。”钱氏听了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没上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碍于老侯爷在场,没有教训他。
  分家之事便这样粗略议定。
  老侯爷回到前院书房里,点上长杆的翡翠嘴紫竹烟杆,凑到嘴边吸了一口,透过缭绕的烟雾望着眼前的人影,问道:“应了你分家,还不足?还想要什么,一气儿说了吧。”
  郑叔茂自发拖过一张太师椅坐定,先不急着问罪,反而问道:“大哥并非子嗣艰难,而是叫老夫人害了。父亲若一早知道,为何没有阻止?”
  老侯爷歪在软榻上吞云吐雾,不在意地说到:“我年轻那会儿比你们如今还艰难,八个兄弟,一人一条心,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保下你们兄弟两个吗?没本事、没能耐的怂货,连自个儿的种都护不住,还想要偌大一个侯府?也不怕砸下来压死他!”
  老侯爷其实还记得没了的那两个孩子,尤其是前头那个还是他的嫡长孙,想起来也唏嘘不已,叹道:“怪只怪他们不会投胎吧。咱们这样的人家,哪一天不是踩在刀尖上过,我还能活几年?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倒不如从开始就不伸手。原想着两个哥儿没了,老大总能从风花雪月的温柔乡里醒过来了吧?结果呢,哼,烂泥糊不上墙,还不如璧姐儿争气。”
  老侯爷的心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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