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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又谢了黛玉给自己的颜料和画具,黛玉笑着说:“没什么,你该谢谢我的没长性,不该谢我。那些都是我以前学画画的时候置办下来的,结果置办齐全了又懒惰了。虽然不能拿着画扇子,没有宝姐姐给你的好,一般用起来还是能看的过的。那个西洋的颜料却都是好的。却什么颜色你早些说,要到江南专门买呢。”一边的探春和迎春想起来宝钗那天的炫耀,许诺给惜春颜料和画笔,结果没了下文了。看来宝姐姐还真是功力的很。惜春能有什么好处在她面前?贾母更喜欢湘云,湘云呢也更能宣扬她的宽厚和大度了。
宝钗听着黛玉的话笑着说:“那些东西不知道放到那个箱子里了,从家里来的时候乱七八糟的现在还没整理清楚呢。等着慢慢的找出来给妹妹送去。”
“宝姐姐的东西多自然是慢慢的收拾的,我哪里有林姐姐给的尽够了。”惜春说着依旧拉着黛玉说自己的画。
戏台上演出的正是牡丹亭,戏台下宝钗忽然看着黛玉说:“前些天林妹妹的哥哥的大日子,我妈妈想着要全去帮忙的,谁知家里有事情没去成,今天我跟着妹妹说一声恭喜。只怕是妹妹的喜事也要到了,如今外面不少的风声,都说这次选秀要出来不少的皇子福晋,妹妹可要大喜啊!”
一听这话,宝玉先是着急了,跺脚唉声叹气的说:“什么王孙公子也配不上妹妹这样的人品。还是求了老太太把妹妹留在咱们家里好的多,姐姐妹妹们永远都是一出住着,作诗看花好不惬意。”
“我算什么人值得二哥哥费心思?你这些姐妹呢,都一辈子不嫁人哄着你玩耍不成?按着二表哥的话,天下岂不是没了人了?我有自己的家,就是在家住着不嫁人也犯不着来你这里讨嫌不是。还有二哥哥,有些话还是小心些。不是什么都能口没遮拦讲出来的。到时候二舅舅听见了也不好玩了。”黛玉瞪一眼宝玉越发的对着宝钗不满“我已经不抢你的宝玉了,你干什么还是这样?”想着正演出游园一折。
黛玉故意把声音放大一些,“宝姐姐我想起来了,那天老太太请客行酒令,我说的那一句是这里来的良辰美景奈何天,我当时说出来还疑惑来着。后来姐姐不是还黑着一张脸叫我跪下,说我看了什么杂书了。我倒是奇怪了,对着姐姐发脾气了。今天我想起来,是在戏台上看的,宝姐姐是怎么知道什么闲书的话呢。”黛玉说的具体什么贾母和贾敏没完全听清楚,但是跪下闲书都是听见了。宝钗一下子坐不住了,脸色涨得一阵红一阵白的,半晌才缓和过来依旧是温和端庄的对着黛玉笑着说:“你这个丫头没事嚼什么舌头?不过是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家没人管束。可见是我多事了。谁没听过几出戏呢。”
贾敏听见这话看一眼宝钗笑着说:“这个丫头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不过她父亲和哥哥也是知书识礼的,经常教训着她一些好歹还是知道规矩的,那些宫里的嬷嬷也都有是好的,教导的规矩也没有人能够说出一个不字来。可能是这些天玉儿淘气了,讲话不知深浅难免是冲撞了。你年纪比她大,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还是不要计较了。”说着贾敏拉着黛玉在自己身边说话一边有何黛玉说林如海和子瑜是如何惯着黛玉,在江南一家子高高兴兴的生活等等。宝钗听着黛玉有父兄疼爱保护,林如海自然不必说了,就是子瑜也是上进的认真读书的人,和自己的哥哥实在是没法比难免是伤心起来。薛姨妈心里心疼自己的女儿想起自己孤身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一时坐不住了,要带着宝钗回去。
贾母偏偏是殷勤的留了薛姨妈下来,还夸奖宝钗:“不是我倚老卖老我们家这些女孩子都是比不上宝钗丫头。”薛姨妈尴尬的笑一下只好坐下来接着看戏。等着席面摆上来宝钗和薛姨妈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一会便走了。
贾敏倒是和贾母说了好半天的话,下午的时候贾母兴致还好,正在屋里喝茶说话,宝玉困了,贾母叫人带着宝玉回去休息。这个时候秦可卿过来笑着说:“老祖宗只管把宝叔叔交给我。”贾母很喜欢可卿温柔标致,叫人好生的跟着伺候去了。黛玉心里一动看见袭人跟着宝玉和秦可卿去了暗自想着这下宝玉算是要被袭人给吃了。可惜啊!
黛玉和三春说话,却发现惜春虽然是贾珍亲妹子可是对着尤氏和秦可卿一点也不亲热,看起来似乎是故意的远着尤氏她们。等着饭后借口着身体不舒服先回了荣府里去了。黛玉和迎春探春加上湘云说话。刚才看戏的时候,黛玉的话三春和黛玉宝钗坐着,那些话全都听见了,湘云一直是对着宝钗赞不绝口的,还说要是宝钗是自己的亲姐姐,就算自己父母全不在了也是好的。可是听着刚才黛玉的话,开始还是不相信的看着黛玉,但是这一会渐渐地不出声,只是怔怔的看着远处想心事的样子。迎春和探春看看湘云也不出声,只叫湘云自己想去,自己和黛玉说话。
探春说着这一年下来,荣国府那一边花费不少,感慨着银子花的太多了。迎春不敢出声只是捡着女红针黹的话来讲。
这个时候一个婆子进来说:“姑奶奶家的管事在外面候着呢,说是宫里的消息,叫姑奶奶明天进宫谢恩呢。”
“这话奇怪了,好好地谢什么恩?你问仔细了没有?”贾敏一肚子的狐疑,皇帝有什么赏赐下来吗?那个婆子说:“林管事讲的也不清楚,只是说要内务府传出来的消息,叫姑奶奶并姑娘明天进宫给皇上太后和贵妃娘娘谢恩。”
贾母恍然大悟看着黛玉笑着说:“可是玉儿的好消息了。你还是先回去准备吧。”尤氏 凤姐闻言都是站起来对着贾敏和黛玉贺喜。一边的邢夫人也笑着说:“你们快些回去,告诉老爷这个消息。”一边祝贺贾敏和黛玉。王夫人面色难看刚才宝钗和黛玉拌嘴的事情叫王夫人一阵生气。忍不住说:“大姑娘要进宫,可要管着点自己的性子,省的冲撞了宫里的贵人!”
贾母生气的说:“人家好好的孩子,那里要你教训。我的宝玉都叫你们管得缩手缩脚的,你们还不足还想摆布的我的黛玉。接下来你们就想着摆布我了!”这话一出来王夫人和邢夫人全坐不住了,直直的站着低着头不敢言语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丝丝扛了一星期了,终于还是低头了。明天要入V了,亲们不要抛弃我啊!星星眼的求保养,打滚的求收藏!
很可耻的溜掉接着写文了。
老太太和王夫人的婆媳矛盾啊,曹公你写的太隐晦的,我看了几年才看出来。例如原著里面贾母借着鸳鸯的事情发威,借着贾政打宝玉的事情,闹着要回南京,那些话说给谁听呢?
第三十五章
贾母发威警夫人,黛玉宁寿见八爷
这话太诛心了,一件贾母好端端忽然发怒,王夫人和邢夫人全站在哪里不敢吭声,凤姐不吭声只装着胆小害怕,李纨带着迎□离开。探春想要劝贾母不要生气,但是贾敏,老姑奶奶面前小姑奶奶只好让在一边。因此探春也不好出来帮着王夫人讲话。贾敏看着王夫人样子心里称愿,以前王夫人只是小心眼一些,后来离开远了,也就放下这些事情了。谁知自从元春晋位之后,王夫人忽然变个人似地,也不再装着与世无争样子,每天念经吃斋了,反而是拿着娘娘亲娘派头,暗地里搓火着别人在老太太跟前买好。贾母最然偏心贾政但是对着王夫人心情很复杂,王夫人出身不错和贾家正是门当会对,府里能支撑起来得用人也只是凤姐一个,但是凤姐又是王夫人内侄女,眼看着贾家一半全掌握在王家人手里。又添上一个薛姨妈,宝钗挂在脖子上金锁叫贾母看着眼睛花。
今天宝钗和黛玉冲突贾母没闹清楚怎么回事,但是黛玉明显是握着宝钗短处。其实在贾母看来女孩子之间事情脾气来快,去也快这有什么呢?但是那个宝钗心思深沉每每拿准主意也不出声,还处处要显出来自己比自己家那三个丫头强样子。迎春和探春眼看着也不小了,自己家女孩子是你薛家女孩子陪衬不成?三春是自己养在身边,要是传出去贾家小姐比不上薛家姑娘自己老脸那里放?
别打量着王夫人和薛姨妈两姐妹心思自己这个老婆子不知道,将来宝玉媳妇一定是自己人。老太太对着这戏而可是清清楚楚一丝不敢放开。家里钱随着你用去,宝玉是我老婆子命根子,你休想拐带了走!
今天不过是借着王夫人和贾敏矛盾老太太发威罢了。贾母冷着脸说:“你们平日都是虚情假意还当着我老婆子不知道?既然你们看着我不顺眼,我带着宝玉回南边去。现在就叫人备车!”王夫人和邢夫人全跪下来磕头,连声称不敢。
贾敏看着时候到了,上前给贾母抚胸顺气一边劝着说:“老太太歇歇气,今天事情二嫂子也是好心好意。以前我在家时候二嫂子也不是现在木讷样子,嘴上爽利和凤姐不差什么呢。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我刚回来时候还不敢相信呢。可见是平日都是费尽心思想着孝敬老太太闹没精神了。二嫂子话也是好意,皇宫里面不是别地方错了一星半点都是了不得大事情。还是二嫂子想着周全些,只是说话越发不会说了。我刚才还是纳闷呢,怎么以前那个嫂子变样了?难道是念经太多了糊涂了?”
贾母一笑,对着探春说:“你去对着太太说,老太太年纪大了糊涂了,叫太太多担待些。”探春和迎春过啦刚要跪下磕头,邢夫人和王夫人连忙着扶住:“老太太这是万万使不得了,我们毕竟还是不如老太太见识市面多,遇见一点小事情难免是着急忙慌,叫人看着笑话。老太太教导对!”
贾母缓和了神气,一边不敢出声尤氏和凤姐忙着出来打圆场,大家被凤姐逗得一笑,刚才那些激烈冲突好像没发生一样消失了。王夫人拉着黛玉坐下,亲切问:“以前我事情多,没好好地问问你。玉儿看着单薄些,我哪里上好人参给玉儿一些配药养身体也好。“
黛玉道了谢,“多谢二舅妈,以前身子不好,这些年了渐渐地好起来了,只是每天吃饭不是很多,身体看着单薄其实都好了。多谢二舅妈惦记着。人参还是留着给老太太和舅妈用吧。医生叫不要多用这些补药,只要每天饮食上注意些慢慢调养就好了。”
王夫人听着说“这个也好办,我哪里还有进上香露,本想着给宝玉一些,又怕他糟践了,今天想起来了,哪一些给玉儿。”贾敏笑着说:“嫂子留给宝玉就是了,听着说宝玉也是经常肯生病。也要注意些呢,扬州哪里观音院最是灵验,嫂子叫人供奉香火看看怎么样?”王夫人心思动了,准备着叫人供奉去。
没一会彩霞亲自拿来两个二寸高小玻璃瓶子,上面是拧着银子螺丝盖,贴着鹅黄笺子上面写着玫瑰清露,木樨清露。贾敏对着黛玉说:“哎呦呦,好金贵东西。玉儿赶紧谢谢你舅母。”邢夫人也有东西给黛玉。看时候原来是个好有意思小玩意。黛玉也接过来谢了邢夫人。
大家和和气气,等着晚上贾母也不留贾敏,嘱咐一些明天见皇帝和太后话,叫人送了贾敏和黛玉回家。还不住嘱咐说有什么事情赶紧送信来不要叫自己担心。贾敏带着黛玉回家不提了。
第二天,贾敏带着黛玉认真装扮了,进宫见太后请安谢恩。果然宁寿宫里面康熙身边太监当着太后面宣旨,黛玉真指给了八阿哥做福晋。黛玉听着太监尖尖细细声音,就好像是钉子在玻璃上使劲摩擦发出来尖利声响一样,叫人心里发毛难受。可是听着自己被指婚给了八阿哥当福晋时候,黛玉心情忽然放松下来,随即黛玉忽然想起历史似乎小小转一个弯子,和自己知道不一样了。随即不知怎么,慧璓说话有冒出来:“那个八阿哥现在刚分府出宫就迫不及待叫人往江南采买美人去了!”
那个八阿哥能做出来跳墙举动,买美人也不算是很奇怪很离谱事情吧。想到这里黛玉忽然一阵不舒服。这下差点出丑,幸亏是眼前金砖叫黛玉醒过来,这是在皇宫里面呢。黛玉打点起精神听着圣旨念完,贾敏和黛玉磕头谢恩。等着宣纸完毕,太后笑着说:“赐座。小太监搬着紫檀雕花墩来,贾敏和黛玉谢了座,也不敢全坐着,只是坐着一半样子腰背挺得笔直听着太后说话。
太后似乎以前就认识贾敏,先是问了贾母事情又说了子瑜婚事,和贾敏说一些闲话,都是些儿女婚事之类话。接着太后对着黛玉感兴趣起来叫了黛玉来自己身边,握着黛玉手仔仔细细看一遍。
太后是个蒙古人,可是在京城生活了几十年,脸上也不见了草原风霜和阳光,反而是保养得很好,说话爽快声音底气十足,看起来这个老太太心情开朗完事不放在心上,身体健康很喜欢热闹。
太后问了黛玉年纪喜欢什么念过书没有。黛玉按着嬷嬷教规矩恭恭敬敬一一说了。太后听着黛玉说话,满意笑着说:“林夫人,哀家就是喜欢听你们家格格讲话。声音不轻不重,软软糯糯,也不是扭扭捏捏蚊子哼哼一样,也不是笑叫人耳朵震得疼。带着一点吴侬软语好像是一直软软小手,叫你心里舒舒服服。难怪老八那个孩子眼光好求着惠妃娘娘帮着说情呢。哀家开始还想着你家格格年纪小,能和老八合得来?今天哀家放心了,你这个格格和老八性子大事仿佛,人品也是一对。”太后眼神有点花了,听见黛玉说念过书,就说这样正好,我身边原来那个丫头出宫去了,哀家总不能耽误她终身给她找一门好亲事出去了。可是眼前一本书倒是没人念了。林夫人要是不心疼自己宝贝叫你家格格给哀家念念这个故事好了。”贾敏个黛玉连称不敢。
太后很高兴有人给自己念书,其实太后文化程度不是很高,喜欢那些话本小说之类东西。黛玉从一个嬷嬷手上接过来一本书时候那个嬷嬷忽然在黛玉耳边悄悄说:“不要照着念,太后喜欢听白话。”黛玉感激点点头,低声谢了那个嬷嬷,谁知一抬头黛玉觉得那个嬷嬷有点眼熟。
黛玉按着那个嬷嬷提示把上面文言念成了白话。太后喜得说:“很好,那些人一个个咬文嚼字,还是黛玉聪明懂事。”这个故事只剩下了结局了,没有一会就念完了。太后满意点点头对着底下人吩咐说:“你虽然要成了哀家孙媳妇了,可是现在还不是,不能白使唤你去。哀家要赏赐点什么好呢?”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小太监通报说四妃来请安了。帘子一掀开惠妃打头荣妃、宜妃和德妃全进来了,贾敏和黛玉忙着站起来四妃先向着太后请安,接着贾敏和黛玉给四妃请安。
等着大家莺声燕语请安见礼之后,惠妃看着黛玉全是满意笑容:“我就说,林家格格和老八倒是天生一对,太后和皇上眼光自然是没得说。最近老八那个孩子越发沉默起来,我倒是喜欢黛玉性子,讨人喜欢,活泼些。以后和老八在一起也能叫老八不要整天唉声叹气。只怕是跟着四阿哥在一起也变得阴沉起来了。”宜妃听着惠妃话一笑,看着德妃说:“我就是奇怪很,怎么老十四和老四是一个额娘生,性子天差地别。惠妃姐姐,我看着老八性子你先不要着急,等着内务府把婚期定下来了,老八就整天笑嘻嘻了。哎呦,刚才我还想着惠妃姐姐这个簪子朕好看,这是大阿哥孝敬?”
惠妃得意洋洋摸一下自己头上簪子,得意说:“这是南海沉香做镶金簪子还有一个手串呢。老大什么时候能那样细心了?这都是老八孝敬上来,说是底下一个门人孝敬上来。”宜妃看着啧啧称赞一下,太后听着有趣惠妃很乖巧把那个手串奉献给了太后。
黛玉和贾敏不出声看着这些妃子精彩表演,德妃在宜妃提起来四阿哥坏脾气时候眼睛里明显闪烁一丝丝不自在。按着刚才宜妃话来看,四阿哥和自己生母关系不好这是世人皆知秘密了。只是德妃,这个德称号应该不是白给,怎能容许自己戴上队孩子不好名声?或者是这一对别扭母子,成了现在样子四阿哥和德妃都是有责任。
太后明显喜欢泼辣明艳宜妃,而德妃和荣妃老老实实呆在一边永远都是温和笑着,在适当时机说那么几句。太后好像很喜欢黛玉,又对着贾敏说一些就要成为一家人话。贾敏和黛玉连称不敢。惠妃宜妃在一边帮着说好话,太后一高兴拿着身边炕桌上一个香橼赏赐给黛玉。
接过来时候,黛玉才惊讶发现这个东西根本不是真果子,而是拿着上好蜜蜡雕刻出来。远远看着就好像是真佛手一样,似乎都能闻见它散发出来淡淡香气。太太后笑着说:“这个东西是外邦进攻上来,就只有两个,皇帝孝敬哀家一个,另一个赏赐给太子了。这个刚开时候看着很好玩,时间长了也是就那个样子了。咱们宫里那里找不来这个来?今天黛玉念书也是功劳,赏给黛玉拿着玩去吧。惠妃手串很好,不过那是老八孝心,老婆子就不赏赐东西给惠妃,也不领你情,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