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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贾敏不动声色给林如海教训一番道理自己还成了好人。
黛玉把自己脸都要埋在信纸里面了，林如海和贾敏真是绝配啊！林如海哼一声一边看着子瑜书信一边说：“夫人看清楚。你带着孩子出门不在家我一个人那里管着这些？你现在回来了等着过年之后家里不少人要放出去了，你看着安排就是了，还有玉儿和子瑜身边都要是添人，趁早安排了不要等着到时候忙乱起来。”林如海简直是披着鲜花伪装一条鳄鱼，看起来温和无害其实就等着不知深浅人尽情表演自己嘴脸，然后林如海会忽然发起进攻，等着大家醒悟过来时候水面上只剩下点点涟漪了，那个可怜跳梁小丑完全成了盘中餐了。
贾敏一笑转了话题，说京城事情，“皇上升了良妃分位，看来皇上还是很看重八阿哥。要不然今年年初刚升为嫔位，不到一年时间怎么又成了妃子了？良妃娘娘出身真是——不过八阿哥算是争气了。你也见过，八阿哥那个人待人接物都是好，在太后面前也是得意。”黛玉扔下手上东西站起来对着贾敏说：“娘亲说这些做什么？我回去了。”说着黛玉要离开了。
贾敏还想和黛玉说话，忽然林如海发话了：“玉儿先回去，我有事情和你母亲说。”林如海看完了子瑜信，正看着新送来邸报。一定是有事情两个人要商量，黛玉带着丫头们离开了。那些伺候人趁着这个机会也跟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林如海和贾敏两个人在说话了。看着林如海神情，贾敏感觉到奥有点不对头，赶紧问：“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可是京城有变动，还是子瑜在任上出事了！”
林如海面色一沉，低声说了京城工部事情，贾敏听着林如海话，心里开转圈子了。贾政也在工部当一个不上不下员外郎应该无事吧。贾敏叹息一声说：“我那个娘家二哥真是个念书念脑子生锈人，实在是迂腐可笑了。想着应该无事。你怎么这样担心难道真是他要出事了？”
林如海倒是不担心贾政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点事情出来，只是贾赦和贾珍两个实再叫人不放心。林如海慢慢说：“你回家看看时候可是见着薛家亲戚了。他们在金陵闹事情就是以前玉儿先生贾雨村看在贾家面子上抹平面子。听说这里面还是有那个王夫人手笔在里面。一个小小员外郎家眷竟然能摆平人命案子，那个贾雨村我以前就看出来这个人城府很深，谁知他胆子真太大了。薛家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就是天大事情。现在江南看着风平浪静，可是底下浪大着呢。太子门人在江南掌握着不少地方，那些盐商我现在才知道，竟然每年私下里向着太子那里交银子！我这个官位真越来越不好当了。你看看明珠现在到了，索额图一个人独大，谁能管得了？就是李光地怎么样呢？还不是被皇上训斥一顿回家了。我倒是想着回家种田，可是玉儿和子瑜我能怎么办呢？”林如海担心贾珍和贾赦两个跟着太子走太近了，康熙生气起来心疼自己儿子，对着这些跟着太子起哄也不会心慈手软了。
贾敏听着一阵冷汗冒出来，自己在京城这段时间看还少吗？东府里面贾珍肆意奢华也就算了，听着竟然还带着子弟们赌钱。贾敏只是看不上贾珍样子担心子瑜跟着学坏才不叫子瑜多亲近贾珍和东府人了。现在仔细想想，贾珍在家没事就叫来不少子弟练习骑射，那钱财东西给他们，说是自己是族长，帮助这些没进益族人。要是贾珍想要帮着谁招兵买马谁能知道呢？那天自己去东府赏花看戏时候，不是就看见太子身边耿额来了。一个兵部尚书和一个定着空头衔将军做什么呢？
贾敏一向越发紧张起来：“要是这样咱们怎么办？子瑜也就罢了，玉儿可是叫人担心。八阿哥出身不好，可是皇上对着八爷很看重，万一掺和进去这样事情，岂不是坑了咱们女儿了！”贾敏想着太子当了皇帝之后这些以前被康熙看重弟弟全要完蛋了。皇家事情谁能讲清楚呢？
林如海迷着眼睛想想说：“现在还愁不到那里，八阿哥为人处事越发老练和低调了。对着文武百官都是和和气气一点骄纵之气也没有，可是也不像四阿哥那样冷冰冰言语尖酸，喜欢了捧上天去，不喜欢横竖不顺眼。八阿哥这样出身没了娇贵之气，叫人觉得亲近，觉得亲近了，自然是要生出爱戴之心。而且我听着八阿哥处理几件事情都是公正廉明。门人们也是奉公守法不打着主子名声招摇，看着不起眼实际上可是得了不少人心。将来不管是怎么样八阿哥都没事。我还庆幸玉儿能有这门婚事呢。要是换了别人纨绔子弟骄纵之气，或是喜新厌旧或是骄奢淫逸或是心怀大志无缘伸展，拿才叫人揪心呢。”林如海现在对着朝政有自己见解而且消息是相当灵通。
听着丈夫分析，贾敏有了自己算计了，以后和太子一系列人马保持距离，就是自己娘家也要千万小心，不能在他们免罪露出来一丝口风出来尤其是王夫人事情能躲多远就要躲开多远。出嫁女儿不要掺和娘家事情太多了。
黛玉自然不知道朝政上事情，只是回了自己院子拿着一本书看，忽然林如海那边一个小丫头拿着一封信进来说：“这是老爷叫给姑娘。”说着那个小丫头转身走了。黛玉看着这封信很奇怪啊，信封上干干净净连个名字和落款都没有。但是信封一翻身，信封背面画着一枝桃花，桃花底下是一个香橼。黛玉隐隐约约猜着了这个写信人是谁，一阵没来由做贼心虚。黛玉对着白芷和紫苏说：“我离开家时候绣东西还没完呢，也不知放在什么地方了你们找找去。”说着打发走了白芷和紫苏，黛玉又找了借口把剩下嬷嬷丫头们打发出去。等着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候，黛玉好像是做贼一样赶紧打开那个信封，一边嘀咕着香橼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画着桃花是什么意思呢？
谁知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写着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又写着扬州观音院菩萨灵验，自己是个孝子想要为自己母亲求来一尊菩萨供奉。这封信没有开头更无落款，黛玉看着熟悉自己忽然想起自己在扬州观音院见过哪两个微服阿哥。这个应该是八阿哥给自己生母求东西，顺便叫自己给婆婆送个人情，搞好未来婆媳关系。难得这个身为皇子还能心思细腻如此。想到这里黛玉对着八阿哥印象好了些了。
黛玉看着这个东西一笑，心里想着自己可不是慧璓，看不上自己婆婆嫌弃她出身低微。黛玉转念一想，难道是八阿哥觉得自己也是那样势力人？还是自己举止言谈叫八阿哥有这样感觉？黛玉心思忽然变得百转千回，忐忑起来来了。对着八阿哥生母良妃，黛玉兴趣可是很大，自己还没见过面可是看着八阿哥样子，良妃应该是个美人了。黛玉很想见见这个叫康熙都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美人。晚上黛玉想着既然这封信是林如海叫人给自己，想必林如海和贾敏是知道这件事情。于是黛玉晚饭时候悄悄地提了信里面内容。
贾敏一笑说：“你这个孩子真是实心眼。这有什么难？咱们库房里还有一个白玉观音呢，等着你成亲之后孝敬给良妃娘娘就是了。不对，今年年底下时候就当成庆贺晋封礼物送去！反正都是你孝心。”林如海点点头，“要是以前后宫晋位和咱们没关系，可是良妃娘娘不一样。但是也不要忘了惠妃娘娘。那是八阿哥养母啊！”
林如海和贾敏商量着给太后，惠妃良妃礼物，结果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些礼物会成了别人心里一根刺了。
黛玉回了自己房里，雪雁秋雁上前伺候着黛玉梳洗了，白芷和紫苏早就是铺好床铺把汤婆子放在被窝里面温暖被褥，点起安息香放下帘栊白芷对着黛玉说：“姑娘，我看着还是把熏笼放在当地好了，都是上好银霜炭，早就放掉了烟气了。南边虽然比京城暖和些，可是潮湿很。要是冻着姑娘怎么办？”黛玉点点头，对着丫头们说：“累了一天了你们都歇着去吧！”黛玉躺在床上，想着八阿哥写那个诗，这个人真叫人看不穿。一路上费尽心思打点，又悄悄地写信来给自己指点。黛玉忽然恼恨起来自己，难道你真对着那个跳墙人动心了？黛玉胡乱想着渐渐睡去。
远在广州子瑜可是难睡着了，本来康熙给自己差事看着很简单，只要查查账目看看海关上运作，和现在广州市面还外贸蹬蹬情形等着自己回到京城向着皇帝汇报就成了。谁知自己离开京城之前八阿哥亲自叫了自己过去好好地对着自己讲了一番话。“以前广州海关一直都是魏东亭管着呢，那事皇阿玛从小长大伴读，是什么样子情分？现在虽然魏东亭不管这些了，可是现任人也是内务府出去。你第一次出去，这样差事看着体面容易，其实学问大很。你千万小心谨言慎行。”子瑜还暗笑八阿哥是自己妹夫怎么做起事情来比四阿哥还要婆婆妈妈。等和经过扬州时候林如海和自己说也是这样意思话，现在真正遇见事情了，子瑜越发感慨着八阿哥洞察世事老练和独到了。
子瑜决定下来，账目是有点问题，库里面银子和账面上数字存在着巨大诧异，但是这些官员并没有把银子全弄进自己口袋里面。自己冒冒失失闹起来，结怨是肯定，康熙也不愿意见到鸡飞狗跳海关啊。八阿哥对着自己说很有道理，事情都是讲情理法，既然呵护法度也不能赶尽杀绝，抓着一点错处叫人家跳海不是。
第二天子瑜在衙门里面笑嘻嘻对着那些忐忑不安官员们说：“你们千里做官来这个地方实在也是不容易。但是下官是奉命来，也不能辜负皇恩。率土之滨，咱们都是皇上大臣要对起皇上恩典。在座诸位有些是世世代代咋内务府办差，算是皇上身边奴才了。有些是十年寒窗一步一个脚印出来，也不能辜负皇上恩典不是。账目我要查清楚，库房里面银子进进出出也不能凭空不见了。诸位有什么难处只管说出来，情理法要兼顾。既不能辜负皇恩也不能叫大家没了活路。”子瑜一番软硬兼施，这些官员全是对着子瑜诉苦起来，子瑜差事虽然不像预想那样进行，可是也相对顺利很多了。等着子瑜推掉了那些人送上来银子和珍宝时候，这些官员又开始紧张起来了。子瑜看着这些玩变脸官员心里暗笑，只叫身边小厮拿了一些不值钱但是很精致小东西，并一些特有香料和药材。
半个月之后，子瑜回到扬州时候，林如海听着子瑜说着办差经过放下一口气，满意点点头。
第三十九章
银山压地可卿魂归幻境，热热闹闹如海为女添妆
康熙四十年春节热热闹闹，因为这一年刚刚结束了会试，京城街上显得很冷清，没了上一年进京应试举子，那些住在城里人全都忙着回家团聚过新年了。一些赶着卖到最后年货小贩在街边站着大声吆喝着。贩卖绒花蜜饯，糖豆，香烛纸张声音混杂在一起，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有些忙着置办年货，有些是急匆匆赶着回家。因为天上开始零星掉雪花了。
前门外街上热热闹闹，两个富家公子样子人也出来看热闹，走在人群里分外显眼他们身后跟几个小厮，手上拿着一些盒子之类东西。一个年级稍微年长一些看着身后小厮拿着一个盒子皱皱眉头：“你倒是有闲心给弟弟们买这些东西。不过做还精致些。”
那个年轻一点温和一笑，“四哥不知道弟弟第一次出宫时候眼睛都不够用了，还是大哥给我买了一个精巧笔筒，我看着那些兔爷不肯走，大哥叫人搬回去一整套兔爷谁知三下两下就被老九和老十给弄得不成样子。我记着那个时候十三眼巴巴看着，那个样子弟弟现在还记着呢。”八阿哥穿着一件深蓝袍子罩着一件哆曪尼狐狸皮马褂安步当车走着一边看着街边上一些有趣东西。
四阿哥要是一件蓝色袍子，外面是一件黑色马褂，出着黑貂风毛，更显着一张脸棱角分明，一身高傲气质叫人不敢近前。八阿哥一脸笑容，可是这样笑容一点也不温暖，反而是叫人看着心里莫名酸一下，好像自己欺负了眼前这个温和人，心里很不舒服样子。四阿哥忽然想起什么对着八阿哥低声说：“你最近越发奇怪起来，良妃娘娘现在也是一宫主位了，你还发愁什么呢？眼看着你也是要成家立业了，以前你一直求皇阿玛，说年纪还小不忙着成家，使劲拖延自己婚姻大事，叫皇阿玛不满。我还担心来着，谁知你见着那个林家小丫头竟然动心了！巴巴亲自求了做你福晋。我看着那个林家丫头也不错，只是那个身板叫人不敢恭维。跟她说话也不敢大声，唯恐是把她吹跑了。你是个什么打算？四哥告诉你一句嫡子和庶出儿子不一样呢。”看着四阿哥对着自己拿着过来人样子说教着，八阿哥看着马路对面一家铺子心里嘲讽笑一下，“四哥这是拿着过来人架子教训弟弟呢。我哪里不知道没了嫡子辛苦呢。子嗣还是要，这些事情弟弟自己会处理好。”八阿哥看着一对父子样子两个人那个男孩子手上拿着一个糖葫芦正眯着眼睛吃呢，八阿哥想起弘晖来，黯然一下。
可能是刚才心情阴沉了，八阿哥指着那个铺子说：“看着还不错，四哥咱们进去逛逛。既然出来了就要与民同乐，板着一张脸做什么呢？”说着八阿哥一抬脚先走了。四阿哥有点看不穿自己这个弟弟了，以前八阿哥是出身低微，有时候被一些人小看是有。但是老八一点也不生气，可是明眼人谁都知道，八阿哥那事韬光养晦放低身段呢。可是现在八弟好像真不在意这些了，虽然行事风格没变，可是冷不防总是有一种看破红尘沧桑感。
想着刚才八阿哥那个样子，自己这个弟弟还是没长大呢。四阿哥不紧不慢跟着八阿哥进了那个铺子。里面都是一些没处放古董玉器等等东西，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女人家使唤玩意。八阿哥正拿着一个鎏金银香囊把玩着，掌柜看着进来两个人衣着举止好像是天上下来人一样，干净纤尘不染。殷勤叫伙计擦桌子沏茶，嘴上不住大爷二爷叫个不住。好像是一只苍蝇一般围着两个人说这个讲那个。
四阿哥向来不喜欢这样蝎蝎螫螫虚情假意，只是摆摆手表示要自己看看，那个掌柜一转眼就看见八阿哥似乎对着那个香囊很感兴趣，忙着过来推销自己东西：“爷真是好眼光，这个可是唐朝旧物了。您看看这个花样，里面放上香料可是不会撒洒出来。还有这个成色，胞浆。”那个掌柜滔滔不绝说着，八阿哥看着那个香囊上崭新痕迹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微笑。
最后那个掌柜发现自己店里这两个人年纪不大可是眼光毒辣，只好期期艾艾承认这个是新仿制出来。八阿哥还是买下来这个小东西，四阿哥看着这个店里面虽然有些真东西可都是瞧不上眼，放下把玩一个小盒子对着八阿哥说：“八弟时候不早了，还是回去吧！”八阿哥叫人把这个小东西装进盒子里，笑着说：“也好，只是我一个人，不想四哥有家有室。年底下忙得很。弟弟看见那个簪子不错，四哥不想着给四嫂一个礼物么？”
四阿哥对着身后小厮一个眼色过去，掌柜很机灵拿着簪子过来。四阿哥就着掌柜手看看点点头。那个小厮忙着掏银子付账。两个人正要出门忽然听见街上不少人议论纷纷说着。
“明天也是有个大热闹呢，你看不看去？”一个人正在和自己伙伴商量着什么。
“上次庙会是你告假看去，怎么这回是还是你？不行师傅只准叫一个人出去。这次是我看热闹去！”一个小伙计很不服气说着。
“贾家热闹，比庙会热闹多了，等着灯节我不出去，你好好地逛一天好不好，不就是出殡吗，好兄弟让我看看吧。咱们这一辈子也就是看看热闹了。”另一个央求着自己同伴。
四阿哥难以置信说：“出殡有什么好看年底下，这样闹腾岂不是晦气！”那个掌柜上前说：“那个贾家不是别人家，可是宁府贾家啊！他们长孙媳妇没了，丧事可是惊天动地。我一个兄弟是专门做香烛纸扎，前些天跟给那个府里送东西，看见了准备一副好板子。真真是千年不腐，味若檀麝啊。听说还是以前那个王爷准备东西，后来坏事了，就留下来了。啧啧真是富贵啊！”四阿哥和八阿哥听着掌柜话交换一下眼神便走了。
等着出了门，四阿哥忽然想起什么对着八阿哥说：“莫非是顺治朝英亲王阿济格，因为谋乱之后剩下东西。这样话贾家真是太糊涂了。八弟你怎么看？”
八阿哥看着远处天边渐渐 翻起来暮色，很淡漠说：“这也是天理循环。一切都有结束时候。皇阿玛哪能不知道这个事情，咱们只是看戏就是了。”四阿哥忽然生出一种很无奈感觉，好像是自己是一只小猫正在说服一只乌龟和自己一起奔跑一样。
宁府秦可卿丧事算是给康熙三十九年增加了最后一个新闻，新一年来了，整个大清朝全沉浸在新年喜庆里面。
扬州盐政衙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