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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妻来袭请君接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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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步崖微微睁开眼睛,伸手将衣衫拉到领口,脸色铁青,沉默的可怕。

    他将目光落到苏灵芸的身上,步步逼近,温子然觉得气氛不对,将苏灵芸护在身后,挡住了沈步崖,声音清冷:“沈盟主,你的伤我已经包扎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沈步崖的视线在温子然和苏灵芸两者之间徘徊,末了,他苦笑一声,语气无奈:“对,她说的对。”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他转身离去,背影落寞至极,原先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才过了短短几日,他的背脊再也直不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步崖再也没有踏进过水怜衣的屋子,沈步崖总是派最好的婢女,送给她最好的补食,衣裳首饰,遇到好玩的玩意,他也总想着她,一一差人送到她的面前,只想博得她的一笑,可水怜衣总是躺在软榻上,目光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任何表情。

    沈步崖也曾想让温子然治好水怜衣脸上毒药留下的伤疤,可水怜衣却死活不让温子然医治。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日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两天,这一天,一婢女来到苏灵芸的住处,说是水怜衣要见她。

    苏灵芸便跟着婢女前去了,水怜衣住的院落名为岚裳院,里面有小桥流水,亭阁楼宇,花草遍地,看来这沈步崖为了补偿水怜衣也算是想了不少的办法。

    到了房间,婢女站在房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姑娘请进,夫人就在里面。”

    苏灵芸伸着脖子,左右望了望,这屋子倒是布置的雅致,但是一走进去,就感觉有阴风嗖嗖的。

    “水怜衣?”苏灵芸抱紧了衣袖,这里跟太平间的温度差不多,整个一冷宫。

    许久,并没有听见任何的回应,苏灵芸走了几步,终于在阳光落地的角落中,她看到了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水怜衣。

    苏灵芸蹑手蹑脚地走近,水怜衣这两日消瘦了不少,全身上下恐怕只剩下一骨头架子,软塌塌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像是睡了,又像是……死了?

    苏灵芸伸手正要探她的鼻息,却不想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尽是疲惫之色地望着苏灵芸:“你来了。”

    “嗯”苏灵芸赶紧收回手,尴尬一笑:“你把我叫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不会还是为了凰族秘术的事情吧?”

    水怜衣的眸子不动,一直看着窗户外,落在枝头上那两只小鸟。

    “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虽然是凰族灵女,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凰族秘术的布绢在哪里,上次我是骗你的,你可……”苏灵芸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坦白,却始终没有一个字落进水怜衣的耳中,蓦然她打断喋喋不休的苏灵芸: “灵芸姑娘,你看,外面的枝头上的花开的多好看啊。”

    “啊?!”苏灵芸一怔,顺着水怜衣的视线看去,这花满枝丫的,的确挺美的。

    “灵芸姑娘,可知,这是什么花吗?”

    这红红白白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平日里就知道坐在电脑面前打字挣钱的,哪里会有空研究花的品种?

    “这是合欢花。”水怜衣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合欢,合欢,沈步崖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从花的表面意思,苏灵芸能猜出个大概,这沈步崖为了水怜衣,也算是什么都做了。

    可看水怜衣的样子,跟囚禁没有什么两样,她还是没有原谅他吗?

    苏灵芸忽的觉得她也蛮可怜的:“水怜衣,我们做人要往前看,以前发生的不快乐的事,能忘的就都忘了吧。”


063 回光返照

    水怜衣的头歪在一边,眼睛依旧是痴痴地望着枝头的那两只鸟儿,脸色苍白如雪:“我找你来,不是谈论这个的。”

    “那,你……不会还想杀我吧?”苏灵芸向后一跳,生怕水怜衣会从哪里抽出一把剑,刺自己个满脸桃花开。

    水怜衣瞥了苏灵芸一眼,手却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方黄旧的布绢,苏灵芸视线下移,这不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凰族秘术吗?

    水怜衣胳膊上移,布绢在她瘦骨嶙峋的指间,好似下一刻就要掉落。

    她这是将凰族秘术的布绢交给自己吗?

    苏灵芸下意识的想着,却不自觉地接了下来,这传说中的凰族秘术的布绢,现在竟就躺在她的手心,不知怎么,这单薄的布绢却重了许多。

    “水怜衣,你这是什么意思?”前些日子,水怜衣不是还说要搜集齐全布绢,然后全部毁掉,以除大患吗?现在这个情景是要原物奉还吗?

    水怜衣这才将视线从窗外移开,落到满是错愕不解的苏灵芸身上:“你既然是凰族的灵女,就应该守护好你族的圣物,万不可再将这等物件落入奸恶之人的掌心。”

    “可,上次,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苏灵芸垂下眸子,喃喃道。

    “那是上次,我现在被囚禁在这里,如同断手断脚,再说,我也早就没有了力气,对这世间的一切意冷心灰了。”水怜衣轻叹着,语气皆是万般无奈。

    她这一路所经历的,若是换做常人,早就已经承受不住,先前,她还可以用对沈步崖的仇恨支撑着,可是现在,连仇恨也没有了,这唯一的支撑早就已经倒塌,说是行尸走肉,也不过如此。

    “怜衣姑娘,接下来,那你准备怎么办?”苏灵芸怕水怜衣真的会想不开。

    水怜衣深吸一口气,嘴角挤出一抹笑意:“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喊我,灵芸姑娘,这些日子的相处,我骗过你,利用过你,但是你倒是心胸宽广,好不记仇,可我想给你点忠告,你可否愿意听?”

    许久没有被人夸了,苏灵芸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憨憨一笑,连连点头:“怜衣姑娘,你尽管说就是了。”

    水怜衣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腕,初次接触,那么的寒冷彻骨,让苏灵芸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要想活命,就千万不要跟温子然走的太近。”她近乎一字一句咬着牙说出。

    温子然?!

    苏灵芸笑意敛起,眉头微微一蹙:“这跟温子然有什么关系?”

    水怜衣微亮的眸光又黯淡了下来,她蓦然撤回冰凉的手心,又躺回到了软榻上:“灵芸姑娘,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这话怎么可以说一半又不说了,这不是吊人的胃口吗?

    苏灵芸不甘心,执着道:“怜衣姑娘,你把话说明白啊,温子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要离他远一点才能活命啊?”

    水怜衣已经闭上了眼睛,好似懒得回答苏灵芸的问题。

    “怜衣姑娘,你说啊。”

    婢女已经匆匆赶来,站在苏灵芸的一旁,难为道:“灵芸姑娘,夫人要休息了,若是有事,还是下次再来吧。”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跟她打哑谜,她就像是被豢养在动物园的猴子,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糟糕透了。

    苏灵芸索性绕到水怜衣的软榻边,盯着她:“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就不走了。”

    “灵芸姑娘,我们夫人真的……”

    水怜衣抬手示意让婢女停口,而后她睫毛微颤,却没有睁开眼睛:“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已经陷进去了,我就算是说什么,你也不会当真。”

    “陷进去?”苏灵芸压低声音,默默重复着,她知道水怜衣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我所能提醒你的就是,温子然这个人绝对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是你所不能控制的。”

    苏灵芸心中一沉,脑海突然闪现出从初遇温子然到如今的场景,发生的种种,像是放电影一般闪过,他武功的高深莫测,他城府的深不见底,他杀人于无形当中,这些她都见过,可是,他会骗自己吗?

    苏灵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水怜衣房间的,当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白衣蕴藉的男子已经赫然站在她面前了。

    温子然在苏灵芸的眼前挥了挥手,感觉她有点失魂落魄的:“芸儿,你怎么了?”

    “啊,没……没怎么。”苏灵芸下意识地避开温子然的视线,看向别处。

    苏灵芸一向都是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现在她这个表情,明明就是有心事,难道水怜衣跟她说什么了?

    温子然一歪头,打量着苏灵芸紧绷的小脸,试探道:“是不是水怜衣跟你说我的坏话了?”

    苏灵芸一怔,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就那样的僵持着。

    温子然从她这个态度就猜出了十之**,他声音沉了下来:“芸儿既然什么都不说,那我就亲自去问个明白。”

    “别去。”苏灵芸一把拉住了温子然的手心,抬眸明晃晃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如玉的男子,微微摇头:“她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替她感到伤感而已。”

    “就这样?”

    “对,就这样。”苏灵芸挤出一个笑容,直视着温子然,他的掌心有说不出的温热,他小时候又经历过那样的艰难,就算是变得心机颇深了一点,在这个乱世,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毕竟人都要自保。

    她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辜负了她的深情。

    纤细的十指微蜷,紧紧地握紧了他的手,这是无条件的信任。

    “温子然,我们明天就回若水山庄,好不好?”

    温子然眉头一松,昨天还嚷嚷着要留下来帮助水怜衣,现在怎么就俨然换了一个想法。

    “可你不是……”

    苏灵芸垂眸莞尔一笑,上前挽住了温子然的胳膊:“我觉得你说的对,这是他们夫妻之间自己的事情,我们外人是插不进手的,所以,我们回去救病哥哥吧。”

    这是她头一次这么主动,跟他贴的这么亲密,这么近。

    温子然一阵错愕地盯着苏灵芸,胳膊上传来切实的温度,很烫,烫的连他一度以为坚硬如石的心也快要融化了。

    这表示,她接受他了吗?

    还没等温子然从中醒过来,苏灵芸就拉着他,笑嘻嘻缩着脖子道:“外面的风刮得好冷啊,我们快点进屋吧。”

    温子然欣长的身子被矮一头的苏灵芸生拉硬拽地拽进了屋中。

    屋外开始变得微凉,太阳也快要落山了,枝头的那两只鸟儿叽叽喳喳乱叫,本来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水怜衣,蓦然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嘴边却喃喃着:“太阳也落山了。”

    她的手缓缓从衣衫中拿出了一颗药丸,塞进了口中,咽了下去。

    眼角含着的泪珠滚落下来,滴入了锦绣的袖口中,晕染了一片。

    “来人啊。”她轻声唤着。

    婢女听到水怜衣的声音,急忙跑来,恭敬地站在她身侧,语气轻柔:“夫人,怎么了?”

    “今天的晚饭吃的是什么啊?”

    婢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自从水怜衣搬进了这岚裳院,常常是闭口不言,眼睛只看着窗外的合欢枝头,一发呆就要一天的时间。

    婢女不敢怠慢,忙回道:“厨房做了……”

    “今晚我想请沈盟主到这里吃饭,我亲自下厨,你跟厨房说一声吧。”水怜衣的声音平静如水,可听进婢女的耳中,就像是惊天霹雳头一遭一般。

    夫人不是和沈盟主的关系势同水火吗?怎么如今却……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水怜衣微睁眼睛,声音略有怒意。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办。”婢女颔首退下了。

    水怜衣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活动了一下筋骨,未穿鞋子,赤脚走出了屋子。

    许久未开口的七煞盟夫人竟然下厨为盟主做饭了,这可是七煞盟里炸弹一般的消息。

    沈步崖起初听到婢女的邀请,一阵惊诧,他手中的书卷落下,两步走到婢女的身前,声音既是激动又是不敢置信: “你……你刚才说,夫人要请我去岚裳院一起共食?”

    “是,夫人已经亲自下厨做好了饭菜,还请盟主跟我去。”婢女脸上有挂不住的欣喜,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沈步崖蓦然一笑,如今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也来不及整装,急匆匆地就往岚裳院而去。

    再次迈进岚裳院的大门,已经是两日之后的事情了,沈步崖瞥了一眼水怜衣房间前的那颗开的正好的合欢花,她可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所以郁结的心思有了松解?

    水怜衣将饭菜置于庭院当中,皓月当空,何等的诗情雅意?

    她一袭素白的衣裳,三千发丝未曾盘起垂落在腰间,只单单一根素银簪子装饰,简单大方。

    沈步崖匆匆而来,初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熟悉的身影,银光撒下,她的周身泛起一层光芒,沈步崖轻叹一声,心底却升起一抹可望而不可即的渺茫。


064 最后一天的相处

    沈步崖轻叹一声,信步走上了亭子,转而看上的是一张记忆中最深刻的脸庞。

    眉如柳,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轻轻地抿着。

    这……

    沈步崖看的有点失神,水怜衣却已起身,微微颔首:“盟主,请坐。”

    沈步崖鬼使神差地缓缓坐到石凳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水怜衣,看她为他倒酒,看她为他布菜……

    她的容貌已毁,现在怎么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一丝一毫都不差?

    “怜衣,你的脸?”沈步崖伸出手想要触碰,想看看这到底是真的,还是每日思念太深而出现的幻觉,可手指未触到半寸,水怜衣的身子蓦然后倾,悄然躲过了。

    “盟主,您大概是忘记了,我是七毒会的人,做一张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面皮具,对于我来说,不是难事。”她嘴角翘起一抹笑意,谦逊却带有冰冷的距离。

    沈步崖眸光黯淡,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苦笑地回道:“是啊,我怎么会忘了这世间还有面皮具这等好东西”他停顿了片刻,抬眸再次望着她,喃喃道:“这样也好,能让我看到以前的你。”

    水怜衣嘴角的笑意始终挂着,她夹起一抹翠绿,放到了沈步崖的盘中:“可是,就算是容貌恢复到以前,人也不会是以前的人了。”

    他垂眸看着盘中的那抹翠绿,多年前,这是她最拿手的菜,也是他最爱吃的菜。

    他满脸苦涩,拿起筷子竟有点费力,夹了许久才将这菜放入到嘴中,牙齿轻轻咀嚼,满腔都是如同黄连一般的苦味,难以下咽。

    “不知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若是做的跟以前出入太大,盟主尽可说出来,或是不吃便可了。”水怜衣嘴上虽然恭敬有礼,可脸上却冷若冰霜。

    沈步崖眉头微蹙,将菜咽了下去,随即点头称赞道:“不错,怜衣的菜还跟当初一样,一样好吃。”

    水怜衣没有想到沈步崖竟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鼻子蓦然一酸,视线竟开始模糊了起来。

    曾经的他是翩翩少年,意气风发,可是如今坐在面前的这男子,身体发胖,头发半参银丝,胡须微乱,哪里还有半点当初少年郎的意思?

    无论是他对不住她,还是她恨极了他,他们都输了,输给了岁月,输给了心底还残留的感情。

    水怜衣视线移开,看向别处,她怕自己会一不忍心,泪珠就会落下。

    “盟主,明日我想买点东西,你陪我去逛逛街市吧。”

    沈步崖有点惊诧,水怜衣这小小的邀请,前些日子还将自己赐予她的衣裳首饰全都扔了出来,怎么如今又要自己陪同她去?

    许久未等到答复,水怜衣冷笑道:“盟主,可是怕我再给你下毒,所以不愿意了?”

    “没有。”沈步崖立刻否决,紧张的样子如同做错事的孩子:“我没有那么想,我明日正好没事,陪夫人去逛街市,是丈夫的分内之事,我自然要去。”

    “好……那就好”水怜衣连连喃喃道,她端起酒杯,眸光潋滟:“那我们明日辰时,在七煞盟的府门外见。”

    是错觉吗?心里总感觉这好像是诀别一般。

    沈步崖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水怜衣的眼角似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过,只是一瞬间,她举杯一饮而尽,那抹泪痕很好的掩盖了过去,她又恢复到了常态。

    沈步崖举杯,嘴唇还未碰到杯沿,水怜衣就已然起身,未曾告别,回到了房间内。

    庭院内,只剩下沈步崖一人坐在那里,手指微蜷,温好的酒已凉,佳人不在,他却依旧仰头将这杯苦心的酒灌了下去。

    他经营七煞盟那么久,什么话外之音没有听过,明日,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日出了。

    沈步崖末了苦苦一笑,最终还是自己对不住她,她对自己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夜色微凉,他独酌苦酒,就这样一直坐到了第二天的天亮。

    沈步崖望了一眼东边微亮的天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径直往七煞盟的府门口走去。

    未等上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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