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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遗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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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正挤在这无人的阳台喁喁私语,冷不防头顶的夜空竟接二连三绽开巨大的璀璨花朵,还不待一朵谢尽,另一朵已然开到极致——原来薛司令为了安抚讨好被冷落的五姨太,秘密安排了这一盛大的烟火晚会。
  “你爱我吗?”也许是被头顶那极尽华丽而转瞬即逝的烟花所惑,秦蔓芸鼓足勇气终于问出口。
  “我爱你,”光影明灭间,他低叹,“至少现在。”
  这就足够了,秦蔓芸安了心。她倚在他身边,共同仰头看漫天繁华转瞬湮灭无踪。
  他们所在的阳台比较隐秘,但想来依然躲不过众人窥探的眼睛。然而那又如何呢,她莫名处在这流言中这么久,总不能枉担了这虚名。
作者有话要说:  发个糖~

  ☆、第三十章

  “你这条裙子我没记错的话,又是新做的吧?打扮的这么漂亮,去上学?”秦蔓芸算准了薛沁出门的时间,早早等在灵爽苑门口,果然堵到了精心装扮后容光焕发的薛沁。
  “是秦姐姐啊,你吓到我了。”薛沁捂着胸口,有些支吾,“嗯有人约我放学后去书屋”
  “喔进步书屋约会啊。”秦蔓芸笑眯眯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看来舞会上进展挺大啊。某人对你怎么样?”
  “挺、挺好的。我、我要迟到了,秦姐姐再见!”薛沁雪白的脸颊上早已飞红,头一低就匆匆跑走了,像个羞怯可爱的小动物。
  秦蔓芸也没继续拦着,给薛沁让出路来。舞会过后,薛沁眼见的心情愉悦起来,这事儿显然与突兀出现在舞会上的孔繁嗣有关。只是头先薛沁还只敢偷偷摸摸出去,渐渐发觉秦蔓芸这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胆子才大了起来。偶尔不经意间还会在秦蔓芸面前提上几句孔繁嗣,只是秦蔓芸一旦好奇或不怀好意的追问下去,薛沁又会像这次一样,只肯说些挺好的一类搪塞,旁的不肯多吐露一字。别看她脸皮比纸薄,嘴紧却堪比蚌壳,被问急了也只会把头一低,脸颊飞红。这么闹了几次,秦蔓芸虽然有些遗憾没法深入了解详情,不过看薛沁的样子也知道他们俩应该是挺甜蜜的。也许孔繁嗣这次对薛沁也是上心的吧,近来关于他的一些花边新闻都销声匿迹了,浪子回头虽然稀少,也不是没有。
  想到新闻,秦蔓芸才意识到,最近北枝拿来的报纸少的出奇,家里也是自战乱后就再没信寄来。正好薛鸿霖的书房就在附近,秦蔓芸便想着过去问问,说不定信已经到了只是没人送来呢。
  显然她今天来的不是很凑巧,薛鸿霖一早就出去了,书房大门紧锁。留下值守的顾副官听见动静,忙从值班室出来,总是含笑的娃娃脸上一如既往热情,把秦蔓芸让进值班室坐下又亲自泡了茶端上来,安顿好后才转身去让人通知薛鸿霖。也许是怕秦蔓芸对着他不自在,顾副官办妥了一切事宜便借口有事出了值班室,只让轮班的士兵继续在门外守着。
  不得不说,顾副官走后,秦蔓芸确实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端午那夜被抛下的阴影其实还在,她虽然能体谅他们几分,对着薛鸿霖时也因为近日的交往而冲淡了怨气,但对着同样在那艘船上的顾副官和孔繁嗣,就没有那么容易说放下了。只是到底时过境迁,秦蔓芸也不喜欢一直揪着不放,便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值班室来。
  值班室不大,布置也很简单,只是胜在收拾的整齐干净。十平的小屋里不过一个方桌几把椅子,靠墙放了张小床,也许是给值班的人休息之用。秦蔓芸一个人等着怪无聊的,本来决意不动桌上摆着的书报,在她喝完第二杯茶后也忍不住了。这些书籍报纸好似都是被人随意翻阅过的,且不甚爱惜,书页被翻得皱皱巴巴,报纸也都是胡乱叠着。秦蔓芸看不过眼,顺手整理了起来。谁知才把报纸摊开,一行醒目的黑色标题便闯入眼帘。
  “声明:苏城秦翰章即日起与秦蔓芸断绝父女关系”
  秦蔓芸竭力镇静着,返回去看报纸名字,见是南城里比较有权威的《南城时报》前几日的一期报纸,算算时间,应该就是舞会过后没几天。那份声明底下还排布了好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秦蔓芸已是眼前发黑看不大分明了。
  正此时,值班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却是顾副官忽然折返。秦蔓芸闻声抬起头,从愣在原地的顾副官脸上看出了些端倪:“你们都知道了,就瞒我一个人,是不是?”
  “将军的意思,是为了体贴您…”顾副官满脸为难。
  秦蔓芸心里乱的很,只做未闻,抓着报纸直挺挺就走出了值班室,顾副官看她神色不对也不敢拦,只急得亲自出门去找薛鸿霖了。
  “秦…秦!”
  也不知胡乱走了多久,身后忽然有人大喊,秦蔓芸转身,原来是威廉。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威廉担忧的看着失魂落魄的秦蔓芸,他刚才正要去找薛鸿霖,谁知才走出客房就看到秦蔓芸走了出来,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手上抓的报纸更是让他心中一紧。
  “威廉,家里家里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他们不要我了吗?”秦蔓芸看着威廉关切的神情,终于哭出了声,她急切的揪住威廉的袖口,像揪住一根救命稻草。
  “看来你知道了,”威廉却不见几分着急,他踌躇了下,眼见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道,“静霆跟我商量过,如果我们错过了那一班轮船,肯定是事情有变,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会接手后面的事情。秦家其实还有最后一些资源没有动用,登报发声明是一个信号,好告诉我他已平安回国,最后的行动就要开始,其次也是为了迷惑秦家,好让他们不至于对付你。”
  “这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秦蔓芸半信半疑,旋即又意识到威廉话里的意思,“我哥不,我们秦家要准备对付薛家了?不,不对,我们家没那个能力的,那到底是什么行动啊?”秦蔓芸仰头看着威廉,捉住威廉深黑衣角的手指莹润洁白。
  “你就这么担心薛鸿霖吗?”威廉的话语里满是复杂的情绪,秦蔓芸此时却无暇分辨了,“静霆确实不是为了对付薛家,只是尽量保住秦家而已。秦,如果我说”
  “什么?”
  “如果我说”威廉认真的望着她,他本就眼眸深邃,此时的眼神简直像要将眼前的女孩儿溺毙在里面一样,秦蔓芸无端端的一阵悸动。 
  “蔓芸!原来你在这儿。”
  威廉和秦蔓芸俱是一惊,原来薛鸿霖听到顾副官的汇报后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赶过来了。他一来,秦蔓芸的神情便全然不同了,只是碍着威廉还在场,不好做出些亲密的举动。威廉看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苦笑一声,也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胡乱寻了个借口便先行离去了。
  “你的事情办完了么?来的这么急,顾副官告诉你的罢,我现在没事了。”与威廉谈过后,秦蔓芸安心多了。倒是薛鸿霖,来的时候也许是发了急,一向笔挺的军装上多出了许多褶子来,额上也渗出些许汗珠来,秦蔓芸看着有些心疼,上前掏出自己的手帕替他擦拭。
  “你知道我并不想你难过的,只是你爹也许听到了那些流言,一时气愤。”薛鸿霖握住她擦拭的手,军帽下黑沉沉的眼一瞬不瞬的盯住她,生怕看漏了她一丝的不快。
  “我知道的。你看看,都是你,害我无家可归了,你要怎么补偿我?”秦蔓芸笑着挣开他的手,不愿再多谈,转开了话题。秋风送爽,二人干脆沿着小径慢慢散起步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日定情的芦苇荡来,二人又悄悄坐进了遍地的芦苇里。
  “蔓芸,也许你要说我是自私的。这点我承认,可我也不是生来就这样的。我虽然为着舍不得你的私心强留你在我身边,可我又衷心希望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人——指不定我是个短命的,哪天我上了战场,一枪打死了我,你的故事还长着呢;一枪打死了你,我的故事就完了。”薛鸿霖却不答,也没看她的眼睛。从秦蔓芸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帽檐下漏出的几缕额发,勾的她总想伸手去摸。可是薛鸿霖的话却让她愣住了。他继续道:“真的,从小我就是个不耐烦说话的人,为这,大哥不知道教训了我多少次。一旦对着你,我却又有这么多奇怪的话。你看你的眼睛和你的手,娇嫩无邪,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大苦头的人。你一定不知道,一直以来在你心里最崇拜最无所不能的人,甚至昨天还在跟你说回来如何如何的人,再回来的时候就剩一个残缺的尸体对着你,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还有我母亲,因为担心丈夫和她的几个孩子,把自己弄得半疯了。蔓芸,明天真是一个最不可琢磨最无法把握的词。十九岁之前,我每天的生活就是被押着看书、习武,有空就和朋友出去骑马乱跑。看到了你,我第一次想认识一个女孩,但我不认为会有什么困难。我以为世界就应该是这样的,困难和不可能都不在我的人生里。直到毫无预兆的一天来临,我大哥的尸体被人抬了回来,一个家立刻就没了一半。之后我才知道,快乐、平安、爱情、健康,这些都是不由人控制的,我们明明那么弱小,却拼命说,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要一辈子快乐,好像我们说了就能成真一样。”
  “你不愿意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也就算了,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秦蔓芸只觉得浑身发冷,嗓子发涩,强笑道。“我知道,别人眼里总是我配不上你的,我们两家又是那样的情形,大约也很难有个好结局。可是管他呢,我和你在一起,从来不是为了什么天长地久,我只知道,如果那一刻不答应你,我以后也许会遇见其他更好的人,但我也一定会抱憾终身的。”半晌后,她才学着他的样子,也不看他,自言自语似的说。
  后来他们再没说些什么,只是那一天的谈话,却总像烙印了一种不详的印记在她的心中。
  

  ☆、第三十一章

  惜音苑红砖小洋楼的琴房里,钢琴声已经断断续续的响了一个早上,守在门外的健壮仆妇和北枝都站得有些七倒八歪。那些仆妇们虽说是被五姨太派来的,不过她们都是机灵人,并不见如何卖力执行五姨太分派的任务,每日里也只是应个卯罢了,当然她们回去如何交代那又是另一套说辞了。天渐渐冷起来了,琴房里还好,笼起了火盆,又有窗外暖融融的阳光照着,走廊里站着的她们就不好受了,因此众人都盼着今日能早些下课,她们好去厨房里弄口热的暖暖冻僵的身体。
  忽然楼下的大门处传来了铁门被拉开的“吱呦”声,不多时木楼梯上便想起了来人沉稳节律的脚步声,众人早已打起了精神站直了身子——不管来人是谁,被看见那样懒散的样子总是不好的。黑漆漆的楼梯口处出现了一个穿着银灰色副官服的清俊年青人,他微笑着向想要开口打招呼的众仆妇做了个手势,制止了她们出声,以免打扰屋内上课的众人,一边迈着长腿走到了琴房的门外,隔着门上镶嵌的玻璃门洞向内张望。秦蔓芸和薛沁都端端正正的坐在钢琴前,威廉则规矩的站在薛沁身边,指导着薛沁的指法,秦蔓芸独自在一旁对着曲谱练习着。琴房里的三人教的教,学的学,都很认真,并没有注意到门外多了一人。
  “笃笃”清脆的敲门声让屋内的三人都抬起了头,来人推开门,温和有礼的开口,“桑切斯特先生,麻烦您随我去一趟书房,将军有些事想要请教您。”
  “现在吗?”威廉有些诧异的注视着青年。
  “是的。”青年虽然一直笑着,多余的话却一个字没有,正是薛鸿霖倚重的罗副官,“秦小姐,将军交代我转告您一声,这几日公务繁忙,您和薛小姐用餐就好,不必等将军。”秦蔓芸不意罗副官这趟过来还有自己的事,闻言有些惊诧,仍然含笑应了,顺便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和饮食之类的话让罗副官转述。
  室内的气氛看似随意轻松,威廉却注意到了罗副官的些许异样,然而本该也能察觉的秦蔓芸的神思却早已转到那个不在此地的人身上去了。威廉苦笑一声,他早该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的。
  “这样吧,我再弹首曲子给她们示范下就下课,时间不会很长,罗副官你看怎么样?”威廉询问的看向罗副官,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坐在了薛沁让出的位置上。
  这日的阳光一如他和秦蔓芸琴房初见那日,灿烂明媚,然而他对她怀揣的感情却注定没有见天日的一天。他之于她,永远是哥哥的朋友,是西洋来的绅士,是曾酒后错抱过她的人。
  卷起的衬衫袖子雪白,他十指灵活在琴键上飞跃,指下流泻出的正是那首初见时的曲子,热烈而悲哀,只因那本就是纪念一段无望的爱情故事。他冰蓝色眼睛里涌动着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像要将她直直的望进心里去。
  那一日,他说,“我的名字是,威廉桑切斯特。”威廉的含义,是忠诚坚定的友人。
  **
  薛鸿霖的书房大门紧锁,罗副官请威廉进去后,便挥手让站岗的卫兵去值班室吃饭休息,自己守在了门口。
  “你认识秦静霆。”薛鸿霖开口,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是的。”威廉没有辩解。
  书房内又陷入了紧绷的平静中。威廉曾经设想过这种情形,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到底对薛鸿霖怀了些愧疚。薛鸿霖对他,一直是以朋友身份真诚相待的。现在走到了这种地步,秦蔓芸已经是不可能跟他走了,他知道自己也该尽早脱身离去,却因为一直放心不下秦蔓芸而一直滞留在薛家。如今薛鸿霖自己一口道破了,威廉蓦然有种解脱的放松感。毕竟依薛家的财力和势力,查出秦静霆在国外的行踪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该庆幸的是,也许无人察觉他对秦蔓芸的情意,她的情路本就太过艰难。
  “我以为你我是朋友。”薛鸿霖望着坐在他对面的金发青年,语气里有他自己才能察觉的失望。
  “润之,我真的很抱歉,来之前我并不了解你。也许你不愿意原谅我,但是除了静霆这件事,我确实也把你当成了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你知道的,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那么,你知道还有句古话叫做,”薛鸿霖直视着威廉,一字一顿的道,“‘朋友妻,不可欺’吗?”当他听到罗副官有些迟疑的报告说,威廉与秦蔓芸有些太过亲密了,当他看到罗副官送上来的调查信息显示,威廉曾经匿名托人购买了两张开往美国的头等舱船票,而日期就是他离家上战场的日子时,他的心因为想到秦蔓芸可能有的对威廉的感情而痛苦不已。直到他得到关于秦家长子行踪的最新报告,发现威廉可能是受秦静霆所托而来救秦蔓芸时,他一直煎熬不已的内心才稍微平静些。他知道自己太过矛盾,明明在此之前一直对秦蔓芸冷淡的是他,在一起之后对她说希望能有一个更好的人出现的也是他,甚至威廉确实比他更好,同样的年轻,家境富裕,而且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障碍。虽然秦蔓芸最后选择留在他的身边,可是他仍忍不住的嫉妒起他的好友来。
  迎着薛鸿霖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威廉的心不由狂跳着,他的表情却一直是沉静淡然的:“静霆是我的好友,我一直把秦当成妹妹,你不应该怀疑她对你的感情。而且,我早已经对神许了誓,将我的一生全都奉献给耶稣基督。为了这个誓言,我愿意终身不娶。”威廉知道自己撒了谎,还用了自己最不愿意亵渎的耶稣之名撒谎。可是他想到那个茉莉一样清净洁白的女孩儿,心轻轻抽痛着,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对自己说。
  “你走吧。”半晌后,薛鸿霖对威廉道。威廉知道,薛鸿霖相信了。“离开南城,不要回来。再见面,我们不再是朋友。”
  **
  威廉当天就由罗副官亲自送往了火车站,薛沁听说后很是惊讶,但薛鸿霖说威廉有急事在身,来不及一一道别就走了,薛沁虽然有些遗憾和不舍,也只能接受了。秦蔓芸隐约察觉了什么,薛鸿霖对她的态度却一如从前,她也就掩耳盗铃般的不去提。
  只是上了一半的钢琴课终究是难以为继了。钢琴这种西洋乐器在这个年代绝对属于小众奢侈品,会的人本就不多,更别提还能教别人了,虽然薛鸿霖答应了她们再去寻一个钢琴老师来,但短时间内肯定是寻不来了。秦蔓芸和薛沁只好自己有空时便练习下之前威廉教过的东西,那时候,她们总会想起那个绅士有礼的英俊青年。
  夜深人静的时候,秦蔓芸会想的更多,她想起那个异域青年初见时的笑,想起他安慰她读的那些句子,想起他带着酒气的拥抱。她不是没想过薛鸿霖因为发现了威廉来带她走的事实,才将威廉赶出了府,可是她总是会拒绝设想薛鸿霖会不会对威廉不利。因为每到这时,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就倒向了薛鸿霖那一边,拼命为他辩解了起来。虽然她知道自己理应追根刨底的打探威廉的下落,并确认威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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