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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福夫人知道这俩姐弟有话说,虽然有些犹豫,但这种事家家都有,也就不在意了。
正巧,舅母谢氏正好进来,见到桐哥儿微微一愣,就笑容满面的请全福夫人到旁边去坐坐。
桐哥儿将头靠在姐姐的膝盖上,郑重的道:“姐姐,桐哥儿会努力长大保护姐姐的。”
魏清莛觉得无比的窝心,“好,姐姐等着桐哥儿来保护姐姐。”
外面传来大家的说笑声,阿梨进来道:“姑娘,姑娘们来看您了。”
魏清莛拉起桐哥儿,让他站在身后。
魏清芍等人对桐哥儿总是跟在魏清莛身边已经见怪不怪了,说了一些吉祥话,魏清芝就好奇的问魏清莛,“三姐姐,我听说三姐夫是个将军,那他以后是不是还会出去打仗?”
“这就要问陛下了,不过现在国泰民安,打仗的机会应该很少吧。”
魏清芝得意的看了一眼魏清芷,“你看吧,我都说了,现在哪有仗可打,你偏不信。”
魏清芷有些委屈,嘀咕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嘛,关我什么事?”
这句话除了魏清莛,没人听得到。
魏清莛诧异的看了一眼魏清芷,不知是哪里又打仗了,不过应该关系不太大吧?
二太太和三太太进来,喊道:“新郎官进来了,赶紧准备好,吉时快到了。”
舅母也赶紧回到魏清莛的身边,桐哥儿被派到了前面,听说要去为难新郎官,魏青桐眼珠子一转,转身去了旁边自己的院子,拿了笔墨,跑到前面去。
不多久,外面就传来起哄声,魏清芝和魏清芷都伸长了脑袋想看,最后还是年纪最小的魏清芷受不住跳起来道:“娘,三姐姐,我到前面去看看,是不是哥哥们出的题目太难把三姐夫给挡住了。”
还不待区氏同意,就飞奔而去,区氏气恼的跺脚,“这死丫头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语气中却带着宠溺。
魏清莛嘴角微翘,说起来,家里就三房的孩子是过得最幸福的吧?
舅母谢氏见时辰都快到了,前面还是没人来叫,不免皱眉,“你表哥也太不懂事了,大喜的日子,略略为难也就是了,他不会弄得跟个科举似的吧?”
魏清莛笑道:“舅妈不用担心,别人不都说了吗?新郎官越是被刁难,以后我在夫家的日子才越是好过。”
“话是这样说,但也不能误了吉时呀。”
魏清芷兴奋地跑进来,“三姐姐,三姐姐,四哥哥好厉害,四哥哥把三姐夫给挡在门外面了,好多人都被四哥哥为难住了。”
魏清莛和谢氏对视一眼,好奇道:“是桐哥儿为难住的他们?”
魏清芷兴奋地点头,“是啊,是啊,三姐夫做不出画来,给了四哥哥好多钱,四哥哥全都收了,全不许三姐夫进来,说三姐夫要是答不出来,今天就不能娶三姐姐回去,要每天才能娶。”
魏清莛和谢氏顿时哭笑不得,“桐哥儿出了什么题目,这么难?不是可以请枪手吗?都没人做得出来吗?”
魏清芷骄傲的点头,“他们还在想呢,三姐姐,我再去看。”
“等等,你还没说四弟让三妹夫做什么画呢?”魏清芍看了魏清莛一眼,“要是那画太难,还得你三姐姐出面呢,看来以后三妹夫见到三妹妹都要矮一头了。”
魏清莛微微一笑,这几天她听到的打趣多了,脸皮也就厚了,而且这些打趣实在是不算是什么。
魏清芷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好像是根据一篇文章做一幅画。”
“哪篇文章?”
“太长了,我记不住,好像是今科状元写的,什么水利,什么民的。”
魏清莛垂下眼眸,她知道这篇文章,今科状元就是因为这篇文章被点为状元的,对方已经四十多岁,因为时常出去游学,又因家在黄河流域,对水患有深刻的认识,所以殿试的时候,他才会选择这个方向。
皇上正是看中他的务实,才将春闱只是二甲第六名的他点为状元。
桐哥儿对文字一类的东西很头疼,何况是这种枯燥的东西,所以在桐哥儿小的时候孔言措就时常让他根据诗句画画,后来更是挑出一些意境好的文章让他作画,这次孔言措给桐哥儿布置的作业就是这篇文章。
那时桐哥儿拿回来后她还吃了一惊呢,孔言措选题的范围越来越广,这文章的难度越越来越大了。
桐哥儿蹙眉想了好几天都没想出什么好主意,魏清莛为此还带着他到庄子上玩了一天,就是为了让他多些灵感。
任武昀在这方面比桐哥儿还不如呢,真可怜。
魏清莛淡定的坐在凳子上,拈起一块点心细细的吃了。
前面传来喧哗声,谢氏仔细地听了听,松了一口气,赶紧给魏清莛盖上红盖头。
魏清芷笑嘻嘻的跑进来,“三姐姐,三姐夫答不出来,答应了四哥哥好多条件,四哥哥才放三姐夫进来的。”
魏清莛点头,在众人帮忙下往客厅而去,和魏清芍出嫁时一样,一一拜别魏老太爷和吴氏,不过这次她却不用像魏清芍一样拜过小吴氏,父母那一位,她只拜了魏志扬。
本来魏志扬倒是想叫小吴氏出来受礼的,只是小吴氏打死也不肯,小吴氏知道,魏清莛根本就不承认她平妻的身份,她真要敢坐在上面,魏清莛说不定就敢当场闹出来,小吴氏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魏清莛。
桐哥儿已经练习过好几次了,所以这次背起魏清莛很是熟练。
那些上次来参加过魏清芍婚礼的魏家亲朋见了,眼睛微微一闪,这两姐妹出嫁,都是各自的亲兄弟背出去的,信息量不免不大啊。
有的人则是奇怪的看了魏青桐一眼,外面不是说魏青桐是个傻子吗?可是看他拦住任四公子的那一段根本就不像啊。难道是……几人用怪异的眼睛扫了一下魏家的人。
魏清莛的花轿走在前面,后面一溜儿是她的嫁妆,那些人看见一抬抬嫁妆从魏家往外抬,第一抬是太后赏赐的一对金凤和二十五颗东珠,众人眼睛微闪,这金凤可不是谁都能带的。
第二抬是皇上御赐的青汉玉笔筒一件、青玉执壶一件、汉玉仙山一件、汉玉臂一件。
第三抬是皇后所赐的片金二十匹、大卷闪缎二十匹、上用缎二十匹、宫纱二十匹。
前三抬重要的却不是它们本身的价值,而是荣耀了,可等到第四抬第五抬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是一片骚乱。
“整整一抬的田庄,堆成那样,不知有多少?”
“田庄倒还罢了,王家底蕴深厚,可看这第五抬竟是连家里值钱的铺子也拿出来了不少。”
“咦?那不是汉源大师的大作‘大鹏展翅’吗?竟然在魏家手中?王家倒也舍得。”
“你懂什么,这些可不是王家的了,听说是王氏当年留给一双儿女的,东西虽是从王家送来的,但早在王氏出嫁的时候就不属于王家了。”
“这倒也是。”
“任家共送来六十四抬聘礼,不知魏姑娘的嫁妆有多少?”
“总不会太多吧,不然夫家的面子也过不去。”
“这话却不然,当年王氏下嫁魏家,可是整整带了一百二十四抬嫁妆,就是公主出嫁都没那么多,王公还特地进宫让皇上整整赏赐了三抬嫁妆,太后和皇后又凑了三抬,那三抬可和现在的不一样,上面只有这么几件东西,箱子里面可真真切切的装得满满的。”
“皇上倒也舍得。”
旁边就有人冷哼一声,“不过是做了亏心事,想要补偿罢了。”
那几人打了个寒颤,抬头去看,却发现刚才说话的人已经不见了,摇摇头,继续看着陆续抬过来的嫁妆。
众人议论着,渐渐地,就有人发现了不对,“你瞧那箱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哪有什么不对,不过是比我们平常人家嫁娶用的好点。”
“不对,不对,那箱子怎么看起来这么重啊?你看那几个的脚步。”这位仁兄看来习武。
“这里头装了什么东西这么重?难道是直接装了金子?”
“做梦吧你,有那钱还不如换成银票带在身上呢。啊,这箱子好像比较大……”
群众顿时明了,看向魏清莛的眼神就是**裸的羡慕了,这得多少嫁妆啊,竟然还加宽了箱子,而对着前面傻笑的任武昀的时候只剩下庆幸了,这样有钱的老婆,这位仁兄不会被压得死死的吧?
大家都不约而同想到了魏清莛射杀刺客的事情,看向任武昀的目光更是怜悯。
小黑正骑马走在魏青桐的身边,劝道:“你真的要搬去平南王府住?这样不好吧,莛姐姐毕竟才嫁过去。”魏青桐板着脸道:“任武昀太笨了,连一幅画都做不出来,表哥说平南王府里的人都很厉害,我要去保护姐姐,谁要是敢欺负姐姐,哼,我可是学了挺长时间的剑法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嫁娶(下)
小黑满脸黑线,却不知道,在另一边的街道上他老爹正瞪大了眼睛看他……
平南王府的高堂上只坐了一个老太妃,魏清莛盖着盖头不知道,在大厅的人却已经习以为常。
现在魏清莛和任武昀却要给皇帝行礼,皇上没等他们跪下就挥手道:“朕是证婚人,今天可不论这些身份,还是先拜堂吧。”
老太妃恭让之后才坐在高堂上,含笑看着底下的一对新人,“既如此,就开始吧。”
皇帝却看向外面,老王爷还没来,看看任家的几人都没有等他的意思,皇帝难得的抽抽嘴角,他的岳父真是……二呀。
底下观礼的人中有几人对视一眼,都从中看到了疑惑,其中赤那王子更甚,他才去了魏家亲自送礼,一赶过来这边就只见老太妃单独坐在上面,他前几天还在皇宫里见过任武昀的爹,怎么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不出现?
任武昀看到皇上的动作眼神一黯,等到司仪喊拜堂,他才收敛情绪,拉拉红绸,和魏清莛一起跪下叩拜……
任武昀的婚礼可说是本朝开国来最隆重的婚礼了,倒不是说他奢华,而是它的阵容。
连皇帝都跑过来当证婚人了,底下的皇子自然一个不落的过来了,下面的群臣更不必说,收到请柬的,没收到请柬的,都跑来凑一把热闹。
即使平南王妃和二夫人陆氏已经做了不少准备也免不了有些慌乱,最后还是平南王妃和陆氏悄悄叫来娘家几个相好的嫂子姐妹帮忙,这才不至于出乱子,即使如此,等送走几位重量级的客人之后,她们也累瘫下了。
俩人相对一眼,“糟了,还没去看过弟妹呢。”
平南王妃苦笑一声,“当年给几个孩子成亲的时候也没觉得又多困难啊,以后金哥儿成亲还是你自己弄吧,我再不办婚礼了。”
陆氏笑道:“我们金哥儿还早着呢。走,我们看看弟媳妇去。”俩人和任武昀的年纪相差都挺大,陆氏还罢,平南王妃几乎是把任武昀当儿子养的,所以他比陆氏更急着见见魏清莛。
“我听说这位魏姑娘武艺很好?”平南王妃有些担忧,“昀哥儿那孩子平时就有些胡闹了,要是没个劝诫的人……”
“大嫂就放心吧,我见过莛姐儿,她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
魏清莛此时正坐在喜床上一动不敢动,低着头听屋子里的人打趣。
“新娘子长得真漂亮,任四公子现在倒是有福了。”
“何止是有福,任四公子爱武,他们成亲后岂不是琴瑟和鸣?”
没人会这么没眼色的在这时候得罪她,笑话,皇帝可是为了奖励她才出来证婚的,虽然她能感受到几道不善的目光,但对方也没有做什么不是?
“哎呀,平南王妃和二夫人来了,你们可要小心点,瞧你们把新娘子打趣的连头都不敢抬了。”
“谁在编排我们?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平南王妃进来,指着其中一个穿蜜合色遍地金褙子的夫人道:“一定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打趣我。”
那位夫人就笑起来,“谁做新娘子的时候没被打趣过?就你疼你家弟媳妇,连说一声就不行了,新娘子,你可得记着你大嫂,以后说要跟你说新房的打趣的话,你就找她算账去,你看谁都能说上一两句,就是因为你大嫂拦着,你才一句都不会的。”
魏清莛抬起眼亮晶晶的看了平南王妃一眼,眼里带着些好奇。
平南王妃只觉得魏清莛的眼睛明亮有神,一时对她有了些好感,安抚性的对她笑了笑。
陆氏却和几人说笑了几句,将人送出去。平南王妃这才上前拉起魏清莛,“你不用这样拘束,现在屋里都是自家人了,那几人也不过是说些新房的打趣话,每个新娘子都要经历的。来,坐下,忙了一整天也累了吧?”
魏清莛看了一眼年纪和舅母差不多的平南王府,叫了一声“大嫂”,这才答道:“不太累。”
声音清脆,还带着些柔和,和平南王妃想的豪爽完全不一样,平南王妃这才仔细地打量一番魏清莛,见她眉眼温柔,心中暗想,“难道传言竟是假的?这样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射杀刺客?”
“那一定饿了,来,先吃点东西。”平南王妃让她坐下,桌子上都是些点心,她也不知道魏清莛喜欢吃什么,就拿了几块不太甜的糕点给她。
魏清莛道谢一声,就细细地吃起来。
“掀盖头的时候我和你二嫂在外面,竟不能进来观礼,刚才见过昀哥儿了吧?”
魏清莛想到刚才任武昀的傻眼,眼里带着些笑意,点了点头,“见过了。”
平南王妃就笑道:“昀哥儿这孩子调皮,从小就不安生,但他心地好又能听得进人言,以后啊,你心里想什么就告诉他,不要窝在心里。过日子难免有磕磕碰碰的,你也不用特意让着他,有什么就跟他说,他要是不听就来和我说,我让他大哥教训他。”
“昀哥儿跳脱,你这样稳重,正好配他。家里你也不用担心,母亲常年呆在松龄院里,只每月的初一十五去请安就行了。你的几个侄子侄媳妇都在南边,家里除了他大哥二哥就是还有一个金哥儿了,你要是嫌闷也可以叫几个朋友时常来陪陪你,我们家和那些世家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魏清莛知道,没有经历过两朝以上的都不好意思叫世家,四王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时候才建立起来的,在这之前他们可都是草莽,谁知道这四家是哪家?所以,四王虽然有权势,但论底蕴和规矩却还是那些所谓的世家强一些。
平南王妃又和魏清莛说了一些任武昀的爱好习惯,看得出她是真心疼爱任武昀。
魏清莛松了一口气,任武昀和家中的兄嫂关系好,以后她在任家应该也会过得不错吧?
以后的事实证明,和兄嫂关系好比和父母关系好有用多了。
任武昀喝了酒,眼睛越发明亮,看着挡在身前的魏青桐也就是头疼了那么一下,任武昀眼珠子微转,就拉了魏青桐道:“不去就不去,不过你得陪我去喝酒,不然我现在就走。”
魏青桐犹豫了那么一下,“姐姐说过不能喝酒的。”
任武昀挥手道:“男子汉大丈夫都是要喝酒的,你不是谁你长大了吗?”
魏青桐立马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走。”
桐哥儿身后的小黑张了张嘴,任武昀就瞪了他一眼。小黑在心里撇撇嘴,要不是他知道桐哥儿挡住他不对,他才不会同意呢,瞪我也没用。
只是让小黑和任武昀没想到的是,桐哥儿竟然是一杯倒。
任武昀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酒杯,又看了看倒在桌子上的魏青桐,诧异的扬眉,“这么快?”
小黑费力的抱起桐哥儿,板着脸点头,“那我带他回去了。”
任武昀傻了才会让个陌生人把小舅子带走呢。“不用,现在天还有些凉,他又喝了酒,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还是在这里歇下吧。”
小黑就有些犹豫,“只是这样好吗?”魏青桐毕竟是任武昀的小舅子,他要是在这里住下,不知道对莛姐姐有没有影响。
“肯定没问题,你们就住到我的书房去吧。”
任武昀的书房里有一张大床,里面舒适无比,小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书房里的不是塌,而是那么一张大床。
小黑当然不知道,任武昀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书房,小的时候为了能让他进书房,平南王和任武晛想了不少的办法,但就是把书房门关起来,他也能把窗户给撬了爬出来,为了让他多沾染一些书香气,任武晛就做主在书房里安置了一张大床,任武昀终于肯在书房里多呆一会儿了。
这个方法还是有些用处的,因为有了大床做缓冲,任武昀被关起来的时候总算是不把所有的精力用在出去上了,而是在睡足之后会无聊的翻一下书,任武昀就在平南王和任武晛的各种诱惑之中走到了十二岁。
将小舅子安排妥当,任武昀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