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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陆无双奖励似的摸了摸红蟒的大脑袋,红蟒喜悦地吐了吐舌头,用它那腥红的信子舔了舔陆无双的脸。
看着这一人一蛇亲密的样子,北棠烨的脸色更黑了。
陆无双才不理会他,意念一动,先收起红蟒,然后将两颗果子捡起来,放到清凉的溪水里洗干净,将其中一颗递到北棠烨的面前,渡着银白月华,清丽如仙的面孔带着笑,说:“看来红蟒很喜欢你,连找果子都不忘记给你带一颗回来。”
北棠烨还在生着闷气,气陆无双不关心他,没有伸手接果子。
“要知道红蟒每次找回来的果子,可都是一些有钱都买不到的奇珍异果,可以令功力大增。既然你不想要就算了,我正好留着给别人。”陆无双璀亮而清澈的眸子闪烁着灵黠的光芒,勾唇笑道。
“这果子可是神龙专门找来给我吃的,凭什么不要。”在陆无双假装要收起清香扑鼻的异果的时候,北棠烨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果子,放入嘴中,香甜的汁液简直就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赶快坐下来,盘膝打坐,吸收果子里蕴含的能量。”看着北棠烨一脸享受美食的样子,陆无双连忙出声提醒。
闻言,北棠烨立刻盘膝坐在岩石上,双目闭起,静心打坐。
月色清幽,陆无双则走回还没有收起的寒玉床边,盘膝坐在寒玉床上,吞下红蟒找来的果子,继续打坐修炼。
。。
☆、125天生冤家(加更二千)
甘甜的汁液顺着咽喉滑入,在体内形成一股气流,汇入丹田。再由丹田处涌出,漫延至四肢百骸,闭目打坐的陆无双甚至能够看到自己体内的筋脉不断地扩张。
一个时辰后,月影西移,陆无双睁开了眼睛,溪边的北棠烨还在闭目打坐。
她走到溪边,内力一提,一道寒到极致的掌风打向小溪里,清凉的溪水,无端端多出一块浮冰,正冒着丝丝寒气,顺着溪水往下游漂去。
“太好了,玄冰神功提升到第六层,威力果然大了很多。”实力得到了提升,看着顺水漂走了浮冰,陆无双心中形容不出的激动,
还没有细细体味实力提升的喜悦,夜色中,一道火红的光芒照亮了四周。
只见北棠烨掌风带火,嘴中一声大喝,“火云掌。”
一道艳红的火焰打向溪面,瞬间融化的陆无双刚才用内力凝起的那块浮冰。与此同时,北棠烨打出的那团火也没有逃过化成烟的厄运。
火融化冰,冰化成水,水浇灭火,火化成烟,随风而散。
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看到这一幕,陆无双眉头皱了皱,但是,她耀了月色的眸子,眼底更多的是震惊。
以前,只见识过北棠烨的绝妙轻功,这一次,才算真正见识到北棠烨的武功——火云掌,正好克制她的玄冰神功。
“双丫头,看来我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我的火云掌能化解你的玄冰神功,而你的玄冰神功亦能克制我的火云掌。”北棠烨朝着陆无双走过去,他唇角微挑,邪魅的笑容在唇边悠悠绽放,好像暗夜下绽放的幽泉花,带着五分邪气,五分魅惑。
“我看是天生冤家吧。”
陆无双抬头,对上北棠烨漆黑如墨的眼瞳,他的眼瞳宛如苍茫的大海一般深邃,又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能够轻易地将人吸入其中,不可自拔。
这是一双无限魅惑的眼睛,能够让人的心迷失其中。
“不是冤家不聚头。通常一对冤家到最后都会成为甜蜜情侣,恩爱夫妻。”北棠烨邪魅地勾着唇,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说不过你,走吧。”抬头看天,墨蓝的天空只剩下残星几颗,天快要亮了。陆无双边说,边往寒玉床走去,意念一动,寒玉床消失不见。
晨风吹拂,清新的空气夹杂着草木清香。
一晚没睡的两人精神充沛,踏着杂草丛生的小路,享受着黎明前的宁静,慢慢地往茅草屋走去。
“王爷,陆姑娘,你们回来了。”
走到茅草屋,天已经亮了,晨曦初照,铁衣和四名隐卫也早早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几人正商量要不要去溪边寻找二人,想不到北棠烨和陆无双就回来了。
北棠烨朝着铁衣点点头,“去准备一下,我们现在立刻出发。”
铁衣轻应一声,去套马车,而其它四名隐卫则把栓在树上的马匹牵过来。
一路游山玩水,不急不徐,北棠烨和陆无双一行人赶到眺城的时候,一个半月的时间已经过去。如今已是隆冬季节,天空飘起了片片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仿佛搓棉扯絮一般轻盈地飘落在地上。
天地间一片银白。
在这一个半月里,为了方便红蟒觅食,北棠烨经常吩咐大家夜宿野外。
这一路上,北棠烨和陆无双收获颇丰,吃了红蟒寻找来的奇果,两人的实力都提升了不少,可就是苦了铁衣和四位隐卫,连着一个半月,连床都没有挨过。
“今天晚上终于能够沾到床了。”骑在马上的一名隐卫,遥望着前面雄伟壮观的眺城城墙,感慨道。
马车里,北棠烨靠着马车壁而坐,陆无双靠在他的怀里,双目似闭非闭,慵懒中透着妩媚。
“双丫头,如今香草也不再了,不如你就别回宰相府了,直接搬到我的齐王府去住。”北棠烨一下一下抚摸着陆无双柔软顺滑的青丝,嗓音轻柔似水。
沉默了很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久,陆无双才缓缓的开口,“我还是想回落栖院住,那里有着香草的影子。”
心底叹息一声,“那好吧,等一会儿进城,我让铁衣先送你回宰相府。这一次,马车应该不用再停在后门吧。”
想到每一次去找她或者去接她,搞得跟做贼似的,都是走的后门,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不用,就停在宰相府大门口。”
走的时候,悄悄的走。现在回来了,香草也不再了,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她的,她也不必再害怕什么,再偷偷摸摸的。
说话的片刻功夫,马车已经顺利地驶过眺城雄伟的城门。
“铁衣,先去宰相府。”得到陆无双应允后,北棠烨隔着布帘吩咐道。
“是。”铁衣答应一声,扬鞭赶着马车往宰相府的方向而去。
虽已是寒风凛冽的严冬,几月不见的眺城大街热闹依旧。
大街上,路人穿着厚厚的棉衣,围着围巾,冒着风雪匆匆而行。
马车畅通无阻地停在了宰相府的大门口。
“要我送你进去吗?”北棠烨恋恋不舍的目光在陆无双的脸上盘旋着,柔声道。这一路上,两人天天呆在一起,想到马上就要分开,哪怕是住在同一个城池里,北棠烨心中还是无限不舍。
陆无双摇摇头,“不必了。”表情淡淡,掀开帘子准备钻出马车,没有丝毫的不舍,令北棠烨一阵气闷。
“怎么办?我不想和你分开,要不我搬到你的落栖院去住算了。”北棠烨一把拽住陆无双的手,将她拉到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不想让她离去。
他柔软的唇瓣贴着她修长的颈项,亲吻着,磨蹭着,温热的呼吸不断地喷洒在她的颈项间,带起一阵酥痒。
“别闹了,你现在回到了眺城,是不是应该立刻进宫去看一看你的皇兄和母后?”陆无双推开北棠烨,提醒着他。这一路上,北棠烨不说,可是看到铁衣的脸色,还有北棠烨背着她偷偷烧掉的飞鸽书,想也知道,宫里边肯定是急着催促着他回去。
“那我晚上来看你。”捧起陆无双的脸上,在她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才不舍地放她出马车。
下了马车,披着一身火狐大氅的陆无双拾阶而上,往宰相府大门口走去。
马车里,北棠烨恋恋不舍的目光看着陆无双走向宰相府大门口的身影,人还在视线里,心里已经开始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难受得很。
“站住,宰相府岂容你随便乱闯。”
刚走到宰相府朱漆大门前,换了守门家丁的两名下人是新来的,并不认识陆无双,其中一人伸手拦住她。
“你可知道我是谁,就敢随便拦着我。”
陆无双厉眸一扫,透着三分的寒意的眸子比这冬日里的寒风还要冷,那名下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可是一想到这里是宰相府,又壮起胆来,挺胸说道:“管你是谁,夫人吩咐了,只要是陌生人,一律不准进入宰相府。”
“你口中的夫人是指二夫人,还是三夫人?”陆无双挑着眉,眼一眯,冷光隐藏在微眯的眼睛里。
“当然是二夫人,也是臣相府里唯一的夫人,三夫人柳含元早在一个月前就归西了。”
“你说什么,三夫人死了,为什么会死?”这个消息令陆无双震惊不已,她冷眸如冰,逼视着那名下人,冰冷的声音宛如冬日的寒风从耳际刮过。
“我,我是新来的,我也不知道。”被陆无双冰冷的眼神吓倒,那名下人胆怯地朝后退了一步,远离陆无双这个随时都会暴发的危险。
“双丫头,怎么回事?”马车里的北棠烨看到陆无双站在大门下,一直不进去,反而冷着脸与大门口的下人说着话,察觉到不对劲,他也跳下马车,大步流星走过去,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这两个新来不认识我,不放我进去。”陆无双冷着脸说。
“狗奴才,她可是宰相府嫡出的三小姐,谁给你们的胆子,连主子都敢拦。”北棠烨脸一沉,眉一皱,嗓音冷沉,无端端就令人心生畏惧。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三小姐回府,还请三小姐恕罪。”那名下人立刻低头求饶道。
淡淡地瞥了那名下人一眼,陆无双没有理他,反而将目光掉向北棠烨,“你放心回去吧。我现在有事要立刻去见一见爹爹。”
点点头,北棠烨转身往马车走去,吩咐铁衣驾着马车直接往宫门口而去。
洁白的雪花飘然而落,漫天纷飞,如蝶飞舞,整个宰相府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看着北棠烨所坐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街的尽头,陆无双才将视线收回,跨过朱漆大门,直奔宰相陆修元的书房。
刚走了不到二三远米,迎面柳芙蓉和陆婉清母女二人有说有笑地走来。
柳芙蓉穿着一件杏色长裙,外罩只有正室才能够穿的正红色棉袄,洁白的雪一衬,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陆婉清浅绿长裙,外罩深绿色的棉袄,挽着发髻的青丝间斜插着一支碧玉钗,款款走来,倒给这这百花凋零,草木枯萎的严冬季节增添了一丝生机。
“清儿,是娘眼花吗?这不是宰相府失踪了好几个月的野丫头?”柳芙蓉走过来,看到陆无双出现在宰相府里面,片刻的震惊过后,眨眨眼,就开始冷嘲热讽。
“娘,你没有眼花,她就是那个留下一封书信,带着丫鬟跟人私奔的陆无双。”陆婉清说出的话更加的刻薄,她那双杏眸看到陆无双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火狐大氅,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嫉妒。
急着想去见陆修元,陆无双不想与这对令人恶心的母女做口舌之争,如避瘟神一般绕过柳芙蓉和陆婉清,欲往书房方向踏雪行去。可是,有人却偏偏不想放过她。
“站住,老爷将我扶了正,我现在可是宰相府名正言顺的大夫人,你一个晚辈,见到我为什么不行礼?”柳芙蓉长臂一伸,拦住陆无双的去路。
陆无双下巴微扬,眼带冷傲望着柳芙蓉,唇边逸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原来你以前一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见到长辈也不知道行礼,真是个有娘生没娘教,毫无教养的野丫头。”一旁的陆婉清,自从柳芙蓉被扶正之后,她的身份由庶出变成了嫡出,腰杆子直了,在宰相府更加的趾高气昂,目中无人。数次在陆无双的手里吃了大亏,此刻全忘记掉后脑勺去了。
“啪”的一声,陆无双手里神不知鬼不觉多出一条长鞭,狠狠地抽在陆婉清的嘴上,顿时鲜血直流。
“你是有娘生有娘教,却教出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今日我就当着你娘的面,好好教训教训你,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惹得起,有资格开口污辱的?”陆无双目光冷厉,嗓音冷得宛如空中刮过的刺骨寒风。
“陆无双,清儿现在的身份与你一样,都是宰相府嫡出的小姐,你好大的胆子,凭什么打她?”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漂亮的脸蛋血淋淋的,柳芙蓉心疼不已,杏眼布着滔天的恨意看着嚣张狂妄的陆无双,怒吼道。
“凭什么?”陆无双冷哼一声,“就凭她对我亡故的母亲不敬。你也是一样,以后看到我,最好给我绕道而行,否则的话……”
语气一顿,陆无双手里的长鞭一抖,抖起漫天飞雪,嗓音冰冷而无温,继续道:“我手里的鞭子可是不认人的。”
这根长鞭,柳芙蓉认得,正是前几月陆无双冲进玉清阁握在手里的长鞭。她也吃过那根长鞭的亏,看着那根长鞭,心里总是会产生一种畏惧感,遂不敢再多言,拉着嘴巴鲜血直流的陆婉清找大夫去了。
墨香弥漫的书房,炭火烧得很旺,感受不到丝毫的寒气,温暖如春。
踏着白雪,跨过门槛,走进书房,陆修元手握狼毫,埋头坐在书案前,不知道在写着什么,还是在画着什么?
“爹爹。”一进门,陆无双嗓音平淡地喊道。
“双丫头,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抬起头,看到失踪几月的女儿突然站在自己的面前,激动不已的陆修元老泪纵横,放下手里的狼毫,快步走到陆无双的面前,打量着她,看看她瘦了没有。
“爹爹,我离开的时候,三姨娘的身体不是挺好的,为什么我一回来,就听到她不幸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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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另有所爱
陆无双嗓音平淡,无波无澜,并没有久别重逢,亲人相见的喜悦。
“是哪个多嘴的奴才跟你说的?”陆修元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丝愠怒。
“听看门的下人说的,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无双继续追问。
“那个贱人,死有余辜,竟然敢背着我偷汉。”被戴了绿帽子的陆修元说到柳含元,咬牙切齿。
“不会吧,三姨娘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听到这个答案,陆无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震惊无比。
“人不可貌相。那个贱人,我不过在芙蓉的屋里呆了一阵子,她就耐不住寂寞给我戴绿帽子,死了也活该。”陆修元气愤地说。
“爹,你还爱娘吗?”瞧着陆修元愤怒不已的样子,陆无双话锋一转,转移的话题。柳含元的事情她决定私下去调查一番。
沉吟了半响,陆修元才点点头,柳含元的背叛牵扯出他隐藏心底多年的痛。望着那张酷似贞儿的面容,陆修元眼底浮现出一抹伤痛,道出一个深埋心底多年的秘密,“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只有你娘,可惜你娘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她心中另有所爱。就算我纳妾,她也不曾出言反对过。当年,你娘哪怕是摇个头,或者说个不字,我都会顺着她的意决不纳妾的。可是你娘不但不反对,反而还帮着张罗,这令我很伤心。”
陆修元眼底的痛楚越来越浓烈,“只是没有想到,你娘红颜薄命,才活到二十几岁就早早去了。我一直接受不了你娘离开的事情,每次看到你就会想起你娘,才会在这么年里对你不闻不问,让你从小就受了很多的苦。无双,对不起,”
又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陆无双从来不知道,原来陆修元的心里是这么的苦。心里明明知道自己的妻子爱的是别人,可是他的心却从来没有变过,还一如既往的付出,这样的男人生活得有多悲惨。
精神的背叛与身体的背叛相比较,更伤人,更让人痛苦。
“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也别自责了。”
本来转移话题想质问陆修元,为什么要将柳芙蓉扶正,现在知道了她娘原来从头到尾就没有爱过悲惨的陆修元,陆无双也不好意思出口质问了,反而出口安慰着面色痛楚的陆修元。
“爹,那你知道我娘她……”
其实想问她娘爱的人到底是谁?可是话到嘴边,陆无双又觉得不妥,遂立刻改口道:“爹,女儿刚回来,有些累,就先退下了。”
“去吧。”陆修元挥挥手,并没的多作挽留,他需要时间去平复心底的伤痛。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放不下,忘不掉贞儿。
踏着厚厚的白雪,一路悠闲地赏着红梅慢慢走回落栖院,身后留下一长窜的脚印。
大概是得了陆修元吩咐的管家陆忠正带着几名下人在院子里忙乎着。
“三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老爷嘴上不说,心里其实特别的担心你,吃不好睡不香,暗地里派人打听你的下落,人都瘦了一圈。”看到陆无双悠然走进落栖院的身影,管家陆忠迎上前,替陆修元说着好话。
“我知道。”淡淡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陆无双双目紧盯着陆忠,正色道:“忠叔,你跟在我爹身边有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