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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樱子说,她和赋予决定今天订婚,这样就可以在今天行笄礼了,行完礼后就可以挑日子完婚了。刘光光仍然挂着懵逼的笑,她第一次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可惜是别人的爱情。
“赋启啊,吃桃子吗?”礼毕之后,刘光光走到赋启身边站着,掏出一个桃子。
“不要。”赋启嫌弃的说,王府上已经泛桃灾了,最近他天天都被迫收到一堆桃子,他现在看到桃子就恶心。
“不过话说你怎么来了?”刘光光一边啃桃子一边问。
“赋予叫来的,他突然跑来说他今天订婚,皇兄就准了我们半天假。”赋启说。
“皇上都不觉得他在胡闹?”刘光光问。
“他第一次胡闹,我们都觉得挺难得的。”赋启说,隐约还能看出他欣慰的表情,可惜这张脸大概是整的,给整僵掉了。
“唉。”刘光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先皇去世的早,赋予的母亲也在生下他之后烙下病根,不久就去世了,所以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差不多算是兄长带大的了,性格也比较内向,一直沉默寡言的,又很认生,只有在几位兄长面前稍微活泼点。这样的孩子能这么顺利就遇上一个自己在乎的人,确实还挺让人欣慰的。
“不过作为王室,订婚仪式这么简陋真的没关系吗?”刘光光又问道。
“以后会补办。”赋启说。
“哦。”刘光光答了一声。
“你想补办吗?”赋启突然又问到。
“什么?”刘光光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她。
“我们的,婚礼。”赋启说。
“。。。。。。”刘光光惊讶的看着他,心里顿时涌起了一阵感动,然而感动之后却又是满满的无奈,她想跟他说,“你呀,不要在角色扮演这个游戏上太认真了,我还是流光。”可是,又说不出口,毕竟说出这种话除了引起赋启的不悦,起不到任何作用。
“以后再说吧。”刘光光说。
“嗯,好。”赋启点头。
樱子的家人本来只准备了两桌菜肴,让几个年轻人自己玩,结果突然涌来了这么多皇室的宾客,弄得全府上下差点乱了手脚,好在樱子的母亲是个厉害的人物,没一会儿就将这团乱理了出来。刘光光看着这一桌菜肴还挺意外的,这么短的时间是怎么准备出来的?
刘光光跟着赋启坐在一块儿,按理说女眷本应单独安排,不过现场的氛围很轻松,大家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之中,也就没怎么讲究了,本身这里的礼制就不像古书里记载的那样严格,这个时代的上层阶级更多的是追求享受和自由,当然要随时端着他们高贵的身份依然是最重要的。
在座的王爷有三位,二王爷三王爷四王爷,老五和老六一个去了兵营,一个出门周游列国了。据说赋启年轻的时候也带过兵,上过战场。不过这是一个和平年代,除了边境上的局部纷争,各国之间还算和平共处。
二王爷在刘光光对面坐了下来,刘光光只是笑着看着他,也没有打招呼。二王爷脸皮也厚,完全不在意刘光光的眼光,还友好的跟她问好。刘光光本想回一句,比比谁脸皮厚,不过赋启没让刘光光跟他说话,而是让她坐到樱子那桌去了。
“三哥和三嫂的感情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看着赋启温柔的拉起刘光光的手,轻言细语的劝说她坐到樱子那儿去,初次登场的四王爷说了他生涯中第一句台词,也有可能是最后一句。
“难道是我的功劳?”二王爷不要脸的问了句。
可惜赋启看都不看他一眼,别说回他话了。
“不过弟妹失忆后,应该重新学学礼数了,谁家的王妃在大庭广众之下一直没完没了的啃桃子。”二王爷挑剔的说
“我家的。”赋启抬头看着他说,“而你家连王妃都没有。”
二王爷语塞了,赋启上次为了马子打他就算了,这次居然为了马子揭他伤疤讽刺他?
四王爷看着赋启一身火药味,自觉地不再管闲事儿,真是可惜了,以后大概再也没有他的台词了。
☆、第二十三章 一个窝窝头引发的血案
到了一年中最热的一个月了,武馆也要休息了,大部分的学员也都要回家帮忙收稻谷,阿亮也是,他说他家已经收了两天的稻谷了,今天上完最后一天课,他就回去帮忙。
阿亮就是刘光光的练习对手,那个十三岁的小少年,由于念之的阻碍,两人一直没能如愿分出个胜负。而等下次开馆,刘光光大概就不在武馆里了,因为武馆魔鬼般的训练对于她来说还是很吃力,这段在武馆的时光是她过得最努力的一段日子,也很充实,但刘光光的目标只是能达到在一个普通男性面前不受到压倒性的欺压就足够了,所以一个小学期的训练也足够了,她也觉得自己已经够强壮了。
最后一个上午的练习结束之后,刘光光和阿亮约好下午来进行一场比试,因为以后大概也没有机会再一决高下了。阿亮想刘光光大约是某个小商人家的儿子,两人注定是要走不一样的路的,就算两者之间的阶级只差了一层,想要有所交集也是很艰难的。然而刘光光和阿亮的阶级差的却不只是一层而已,所以刘光光早就知道,她只会在武馆见到阿亮,一出武馆后,便是去了两个世界。所以她会赞赏阿亮,但不会和他产生友谊这种东西,王妃和小农的友谊要在这个时代存在,未免有点太过于麻烦,这个世界上能让刘光光不嫌麻烦去做的,只有那些能给她足够多回馈的事情。
为了吃一顿赋启的午饭,刘光光顶着炎炎烈日一身臭汗回到王府,这次饭桌上就只有赋启和她,赋启今天休假,便在昨日就跟她说好午饭一起吃。她还挺享受赋启的积极,毕竟被一个好看的男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确实很不错。
可惜刘光光下午和阿亮还有约,赋启计划得好好的温馨的家庭聚餐被刘光光一身臭汗和豪爽扒饭的气势给破坏殆尽,赋启有点头疼的问她这么赶要干什么去?
“跟一小孩儿决斗。”刘光光抬起头一边嚼饭一边说。
“可是那位一起训练的少年?”赋启问。
“对。”刘光光说。
“不许去,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打得过他?”赋启皱起了眉头,想去上一次她一脸的鼻青脸肿,就担心起来。
“你不要管我啦,这是我最后一次去武馆了,还有我不喜欢你老是强调我是姑娘家。”刘光光扒完饭就站起身来,“你放心,我会适可而止的,只要他一求饶我就回来。”
刘光光自信的说完就走了出去,赋启坐在饭桌前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他不能老是去干涉她的行为,她是自由的,他姑且就相信她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吧。
然而,刘光光说好的只要对方一求饶她就回来的,赋启在府上等到太阳都下山了,她还没有回来,先前对刘光光的信任也在时间的消磨下变成了担心。在小花园来回踱步了一阵后,赋启决定还是去武馆找找她。
赋启刚走出王府,就看到念之背着刘光光回来了,他看到刘光光趴在念之的肩上闭着眼睛,快步迎了上去,刚要开口,念之就对他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赋启明白过来,这是睡着了。他看着刘光光被打得鼻青脸肿还睡得这么安详的模样,明明很心疼又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她嘴角还沾着不知名的食物屑,而念之手上正好拿着一个被啃过的窝窝头。
“这个给我。”赋启示意了一下念之手上的窝窝头,轻声命令道。
念之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窝窝头递给了他,两人便一路沉默的走回了刘光光的园子。
“到家了,去床上睡。”到卧室之后,念之将刘光光放下来,小声跟她说。
刘光光半眯着眼睛爬上床,一倒头又睡熟了过去,赋启将薄被轻轻的搭在她的肚子上,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是真的很困啊。
将刘光光安置好了之后,赋启拿着一个窝窝头走出房间,念之还站在前院儿,他吩咐她等会儿去给王妃上点药,念之恭恭敬敬的答了是。
就在赋启要走出园子大门的时候,念之突然又问了一句,“您为什么要拿走奴婢吃过的窝窝头?”
赋启差点一个踉跄,他站在原地,停住了,却没有如念之所愿会转过身来带着一脸嫌弃的模样将窝窝头还给她,而是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继续朝前走了。
刘光光这一觉从下午六点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可能是打架打得太累了,也可能是一个多月的训练终于结束了,就像有些学生在高考结束后,能一觉睡一整天一样。前一天她和阿亮比赛,两人纠缠了一下午,谁也不肯求饶,最后刘光光实在坚持不住了,主动认输结束了这场比赛。小少年实在太过于倔强了,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但所幸的是他们还是注意到了分寸,避开了要害,也就只有一些轻伤。昨晚念之帮她涂了药,早上起来的时候脸上也没有肿的好厉害,就是淤青处开始有痛感了,全身的骨头都很酸痛。
刘光光睡饱了觉,一大早就在园子里散步,稍微活动一下这身僵硬的骨头。而赋启却为一个窝窝头纠结了一晚上,早上天刚亮,他又要去上朝。出门的时候,手上还拽着那个窝窝头。
马夫已经备好马车在门外等,赋启一出去就看到站在马车旁边东瞅瞅西看看的刘光光,他心想,来的正好,于是便拿着窝窝头走了上去。
“这个窝窝头是你啃过的吗?”他拿起窝窝头问刘光光。
刘光光莫名奇妙的看着赋启,一大早就问这样奇怪的问题是要做什么?她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天下窝窝头都长一样,我怎么认得出哪个是不是我啃的。”
“你昨天吃了窝窝头对吧。”赋启又问。
“额,是的,昨天的晚饭就吃的这个。”刘光光不明所以的回答。
“念之也吃的窝窝头?”赋启继续问道。
“念之不喜欢吃窝窝头,她没吃。”刘光光说。
“嗯,那好。”赋启如负释重,他安心的走上了马车。
刘光光还一脸莫名奇妙的站在原地,赋启刚才问她这个问题干什么?她干嘛拿她吃过的窝窝头,他拿这个来做什么啊?难道要拿她吃过的窝窝头去做□□害谁?不对啊,谁吃她吃过的窝窝头啊?不行,得去问清楚,就这样让他拿走自己吃过的窝窝头,实在是太奇怪了。
等刘光光反应过来,赋启的马车已经出发了,她又赶紧跑去追。
“唉唉,等等,停车!”刘光光在后面喊道。
车夫听到她的声音,便赶紧停了下来。刘光□□喘吁吁的跑上去,走到马车前,一把掀开帘子,想问清楚,却看到赋启正一脸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她,嘴里还包着一口窝窝头。
刘光光顿时目瞪口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要是想要吃窝窝头,我让刘大叔给你做,吃所谓穷人的食物其实没什么好丢人的。”
赋启的一天就在这样的尴尬里开始了,打发走了刘光光之后,他坐在马车里羞愧难当。
起初看到那个窝窝头的时候,他真不是想要吃它,他就是想,既然是她的东西,那让他来拿着,便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拿着拿着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玩意儿了,这毕竟不是其他什么物件,而是吃的啊,还是吃剩的啊,他都不知道一个王妃干什么还吃这玩意儿,吃不完还要留着,可惜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将这个窝窝头接过来了。
想着接过来就接过来吧,待会儿放她园子里,结果拿着拿着就给拿忘了,直到他走出园子的时候,念之突然喊了一句,他才反应过来,他手上还拿着这个窝窝头。这时候要还回去吗?真是念之吃的?可是明明刘光光的嘴边还有啃过这个留下的碎屑,那念之为什么要说是她吃的,她难道是想要留下这个窝窝头才一直拿着没有扔?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真是越看念之越不爽了,这女人老给他一种要抢他女人的感觉,明知道这样想很荒唐,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防备她。于是,赋启便头也不回的将窝窝头拿走了,想拿回去可没那么容易,就算是一个窝窝头,那也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拿回去之后,赋启又开始纠结了,万一念之刚才说的是真的呢?万一这真是她吃剩的?只是恰好她的嘴角没有留下碎屑而刘光光是吃完了才留下的碎屑,那他要拿这个窝窝头怎么办?就这样扔掉吗?如果是刘光光的呢?虽然只是一个窝窝头,可是如果是刘光光的,他竟然也会有点不想扔。。。。。。
赋启觉得自己被一个窝窝头给折腾魔怔了,他陷在这个窝窝头的悬案中无法自拔,总算在第二天早上见到了当事人,他迫切的前去问出了真相,纠结了一晚上的问题终于解开了,赋启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他拿着窝窝头走上马车,准备安心的迎接这忙碌的一天,却又想起自己刚才忘记把窝窝头还给她了。难道还要麻烦一趟,走回去还给她,就为了一个窝窝头?
唉,算了吧,不如我自己吃掉好了。
之后就。。。。。。发生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第二十四章 目击者的创伤
刘光光的设计稿终于画好了,因为雇主可是皇后,所以她格外的用心。
刘光光其实见过一次皇帝和皇后,是在太后组织的家宴上,那大概是刘光光来这里之后出席过的最高等级的宴会了。太后有两个儿子,皇帝和六王爷,六王爷就是那个还在兵营里历练的小青年。赋启和五王爷是秦贵妃所出,五王爷则是那个从小就周游列国大概连家在哪儿都忘了的青年儿。而二王爷和四王爷以及老七赋予各是一位贵妃所出。太后也是也个不甘寂寞的老人,常常邀请自己的儿孙前去陪伴她,时不时还会来一桌全家宴,从她那一辈的老贵妃到赋启这一辈再到下一辈的小皇子小公主,能坐满一个超级大长桌呢。那种场合刘光光是绝对不敢再耍宝的,她整场都安安分分很沉默的坐在赋启身边,那时候赋启还当她是流光,不喜欢和她说话,而皇室的各种诡异气氛各种端庄礼仪压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即使是秦贵妃有意来和她说话,她也装得很内向。
而皇后在刘光光的印象中,就是一位仪态端庄,吃个饭都不用张口的,不论是气质还是谈吐都无时不让人想起母仪天下几个字的女人。因此刘光光对于皇后所委托的工作,除了格外上心之外,还有一种小民心态的自豪感。
所以她完稿的第一时间不是去云裳轩交稿,而是要拿去给赋启看,这是一个无时无刻不想被人夸奖的女人,在很多时候她都显得有点过于幼稚和天真,但也托这幼稚和天真的福,不管怎样枯燥的生活都会有让她觉得很好玩儿的地方。
“赋启赋启!”刘光光抱着自己十分满意的作品,蹦蹦哒哒的闯进了赋启的书房,可是一闯进去,正屋却没有人。
“王爷!您怎么了?”女人充满□□的声音从紧关着房门的侧屋传了出来,她声音不大,但现在书房很安静。
刘光光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了那边,她的脚不听使唤的朝侧门走去,越走越近,透过贴着白色窗纸的房门渐渐能看到躺在床上的两个重叠的人影。
这几秒实在□□静了,安静得她能听出女人疲累的喘息,安静得能听出男人刻意屏住的呼吸在某一瞬间漏了馅儿,安静得能听出她布鞋底踩着地面轻微的声响,甚至还能听到一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某个玻璃容器一瞬间破碎的声音,洒了一地的水。
那一瞬间,刘光光的脑袋里只有恐惧,没有什么伤心和难过,只有恐惧。她几乎跌倒般的急转身朝外跑去,疯狂的跑,一直跑,一直跑,没有跑回园子,而是径直跑出了王府。
直到王府被她丢在身后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回头再也看不到它的一砖一瓦,她才停止了奔跑。
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的吧,活着这件事儿。就算是拥有了一个很尊贵的身份,但是却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容身之所,没有一个可以真正依靠的人,还处在一个和自己格格不入的社会中,即使是一个求生欲很强烈的人,也会偶尔抱怨一下生活吧。
即使她每天都努力去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也确实收获了很多喜悦,但生活要走上正轨还是很艰难,尽管她总是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但不代表那些让人迷茫和无助的问题就没有困扰过她。
亲眼看到赋启和周夫人之间的事儿,比上一次意识到赋启是一个有老婆孩子的男人还让她震惊。她知道这一切都会发生的,她也努力不让自己去在意那些,不让自己对赋启产生任何纠缠的情絮,但即使这一切都做到了,也不能让她将王府那样的一个环境当成是自己的归宿,她在那里没有一个可以合理存在的位置。她可以和赋启以夫妻的关系和睦相处,但她会永远介意自己和其他两个女人拥有一个男人的事实,以及她身上背负着赋启刻意遗忘掉的那份仇恨和她暂未想起来的自责。
而当她不顾一切跑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至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