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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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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是有人来了。
  宋娴连忙停止手上的动作,将快要被割断的绳索藏好,而后奋力的挪到一旁。
  从外头的动静她辨认出来的是两个人,且是边说边往这里来的。
  她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说什么。
  但听得其中一个声音道:“这次只差一步,还是让他跑了,不过虽没擒得他,却意外得了个女人,听说是他的爱妾,在王府的时候就是他身边服侍的丫头,后来他出逃时连正妃都顾不上,却独把这个丫头给带走了,可见对其上心,咱们手上有这丫头,就不怕拿不着他,实在不行就用这丫头做人质,不怕他……”
  那人声音越来越近,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厅堂的门则同时被人自外启开。
  耀眼的阳光在一瞬间倾洒进来,正落在了宋娴的身上,刺得她下意识的别过头去躲。
  在她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照之后才缓缓回过头来,这时则看到了笼在阳光里的两个身影。
  


☆、重逢

  馥郁微阳之中,那两人的身形逐渐清晰起来。
  左边那个年长的男子一身文官朝服,正侧头对身边的人说话,态度甚是恭敬。
  另一位却只是听着,也不说话,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孤高和倨傲。
  然而当宋娴将目光移向右侧的那个身影时,却在顷刻间感到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那黑纱锦衣覆着的身子已不复少年时的纤柔,反而比常人高大威武,即便除去甲胄,也丝毫不减气势,而那副面容却不曾变,仍是宋娴无数次在梦境中见过的样子。
  未能见着的时候,她曾幻想过无数与他重逢的画面,却从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他再次相见。
  两个年头另附三个月有余,那或许只是不算长的一段时间,可是于宋娴来说却恍若隔世。
  原本想着若是还能见到他,便有无数的话要向他诉说,可如今人就在眼前,她却只是痴痴的望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李容锦亦是如此,久久立在阳光里,也不挪动步子,也不说话,只是凝视着她。
  微蹙的眉宇之间,似乎不带有什么情绪,又仿佛蕴含着诉不尽的言语。
  周遭的一切都在顷刻间消失不见,就连那个人仍在持续的说话声也隐去,宋娴觉的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人,又或者说她眼里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个他,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她沉浸于这现实与幻境的纠缠之中,久久不能自拔之时,所有的一切却被忽然自门口传来一声娇呼打破。
  “祺哥哥!”那声音软腻无比,还天然的打着转儿。
  宋娴寻声看去,瞧见一个花骨朵儿似的少女出现在门口。
  那少女不过刚及笄的年纪,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和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满脸都是可人劲儿的天真浪漫。
  她小鹿一般欢快的窜到李容褀的身边,亲昵的拉着他的袖摆,又唤了一声“祺哥哥”。
  不知道李容褀听到这让人心肝儿发颤的轻唤是个什么感觉,反正宋娴是心如刀绞,也着实不想再看到那两人亲近的样子,连忙蹙眉低头。
  李容祺生性孤傲,平日最不喜与人亲近,能够如此无所顾忌的与他靠近,又是这般娇滴滴的一个小姐,对于他来说必不会是普通人。
  这倒也是,虽然分别只有两年,可李容褀也早到了该娶亲的年纪。
  那李容锦也不过长他几岁,却早是成了两遭亲又有了妾室的人,如今他有了人家相许,也无可厚非。
  宋娴心里莫名的冒出这些想法,虽尽量的宽慰自己,眼前是早料到的局面,可胸口处的酸胀感却是越来越强烈,如何也无法消解。
  那个娇俏的少女自然不知道他们二人的纠缠,只一味的缠着李容褀道:“听说他们送了个战俘到府里来,还是那反贼的爱妾,听说是个难得的美人,可就是她?”
  少女说着,伸出手指了指宋娴。
  此时的宋娴被绳索捆着,满身衣裙也因为路上的奔波而显得风尘仆仆,听到她话里的“美人”,更觉每个字都是嘲讽,羞得无地自容。
  她实在不想让李容褀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怀着如此想法,她不自觉的朝后缩了缩,又愈发压低了头,指望避开李容褀的目光。
  然而此时的李容褀虽被少女拉着袖子摇晃动手臂,却始终未发一眼,只是凝视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又愈发蹙紧了眉宇。
  那少女却还不依不饶,看得一旁的年长男子额上冒汗。
  见气氛尴尬,年长的男子忙移步至李容褀的另一侧,将少女自李容褀的身边拉开道:“二殿下和为父在忙正事,你快别闹了,还有……都说过多少次了,要称呼二殿下,不许一口一个祺哥哥的叫,简直没大没小。”
  听这男子的话,以及说话时责备中仍不乏宠溺的语调,可见少女便是他的女儿了。
  少女的性子却十分倔强,立刻嗔道:“二殿下多生疏,哪有祺哥哥叫得顺口,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同辈,祺哥哥都没说不可这么叫,爹爹反倒数落我。”
  “你……”男子被女儿伶俐的嘴辩得直摇头。
  一不留神,少女则已挣脱了父亲,朝宋娴踱来。
  感觉到少女好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宋娴又下意识的缩了缩,唯恐她在李容褀面前又说出什么令人窘迫的话来。
  少女却对于宋娴的躲闪感到很不满,于是朝她伸出手,欲强行迫她抬起头。
  就在她尖尖的指甲快要触上宋娴的下颌时,李容褀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采清!”
  他唤的想必是那少女的闺名,而与此同时,宋娴亦觉到手腕上一阵剧痛传来,竟是被人擒住,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是那个年长的男子出手,而她腕子上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终于断了,挣扎间藏在腰带里的匕首也掉落出来。
  “小心!”年长的男子低喝一声,将宋娴的手反押到背后,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方才接着道:“好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早已将绳索割断,身上还藏着武器,果然不容小觑。”
  宋娴费力的抬头,看向李容褀,想要向他解释自己并非恶意,却发现他的目光只是停留在地上的躺着的匕首上,而他的手则还握着那少女的手腕。
  此时她才明白过来,方才李容褀是在保护那个少女,怕自己会用这匕首伤害她。
  原来他早已有了定论,那么再解释又有何用?
  宋娴的心早已沉至谷底,彻底绝了向他们解释的念头,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实在不想再待到这里,让李容褀看到这样的自己,也更不想看到他和那个少女亲密的样子。
  过去他对自己好的时候,她总是没有所觉,甚至还烦他过于纠缠,想尽法子躲避,如今看着他将保护和柔情都给了别人,她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意,只是一切都晚了。
  见宋娴顺从的不再挣扎,年长的男子仍不能放心,擒着她道:“这女子要如何处置?”
  这话显然是问李容褀的。
  受了刺激的宋娴已然有些自暴自弃,却意外听见李容褀道:“把这些绳索都去了,找一间厢房把她安置下来。”
  “这!”年长的男子似欲反驳,可见李容褀态度坚决,终究还是将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那少女则似乎还惊魂未定,只顺势躲在李容褀的身后满脸委屈状,难得没有发表意见。
  最后,年长的男子唤了人来替宋娴松绑,又将她领到一处厢房中,方才结束了这持续了许久的闹剧。
  后来的日子,果如李容褀所言,这里的人并没有亏待她,反而每日按时送来三餐,以宾客之礼相待。
  他们甚至撤去了看守,也不限制她的自由。
  只是李容褀自那日后再不曾露面,令她心下愈发不是滋味。
  看来在他的眼里是已然把自己视作敌人了吧,至少也是陌路,念着那几年的相处待她已算仁至义尽。
  抱着这样的想法,宋娴也索性不大出门,只待在屋里尽量不生事,后来偶然也有一时冲动欲去向李容褀道明一切的时候,却又每每在他门前徘徊而最终退缩。
  只要想起那日重逢之时,那个少女待他的种种亲昵,宋娴就觉得像是有一块巨石横在了他们两个人的中间。
  即便没有那个少女,经历了这许多的事,她也莫名其妙的成了李容锦的爱妾,她和李容褀终究是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
  心里压着这些沉重的思绪,又偏生不能逃离,宋娴实在憋闷不过,才出了厢房到附近走走。
  怎料才刚出门就遇见那日的娇俏少女正带着贴身丫头在逛园子。
  幸而她没有看到宋娴,宋娴便适时躲了回去,可念着少女和李容褀的关系,便又忍不住好奇透过窗户偷觑。
  怎料这一看却让她看了一场戏。
  少女正与贴身丫头一起走着,那丫头只顾着指旁边的花草逗自己的主子开心,全然没有看路,于是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一个小丫头。
  那小丫头虽是被撞的,却也连忙磕头告罪。
  少女的贴身丫头却不罢休,对小丫头又是扇巴掌又是责骂的作践了半天,而整个过程中少女却都只是漠然的看着,兀自在一旁不紧不慢摇着团扇,似乎对此类事件十分习以为常。
  初见时宋娴就觉到这少女必是娇惯很了的,却不想竟如此狠毒的对待一个小丫头。
  目睹了整件事的她险些就要忍不住冲出去为小丫头出头,可想起自己眼下也是自身难保,若闹开了不仅没有好处,指不定还愈发连累这个小丫头受责罚,便只得忍耐下来,等得少女和她的贴身丫头走了方才现身,安慰仍蹲在路边哭泣的小丫头。
  在宋娴的安抚下,小丫头才渐渐止住啜泣。
  见她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宋娴则忍不住顺口问了一句:“不知那个小姐是什么来历?怎么如此厉害?”
  小丫头并不曾见过宋娴,只当她是新来的丫头,便诧道:“你竟连主子也不认识!”
  说着又若有所思道:“也是,这里只是别苑,小姐不常来,也难怪你不认识。”
  接着从这个丫头的嘴里,宋娴慢慢套出了所有的情况。
  那个少女名唤薛采清,父亲也是位列公侯的,还是泰宁公嫡夫人的兄弟,故而算起来她可以说是李容褀的远方表亲。
  如今她所在的这座庭院乃是这位小姐家在此地购置的别苑,因李容褀率领的军队刚好在此地驻扎,故而邀他暂居于此。
  “我见小姐和那位二殿下很是亲近,不知……”宋娴又试探着问道。
  那丫头也老老实实的答来:“大家都在传,说老爷这次带小姐来别苑,就是给二殿下相看的,等定下来之后,二殿下就直接带了小姐回京,迎回去做正妻。”
  听得此言,宋娴只觉脑中嗡鸣,眼前也蓦地一黑,身子踉跄起来,若不是那小丫头扶住,险些就要跌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女配都是用来助攻的,某月是亲妈,某月是亲妈,某月是亲妈,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为难

  得知李容褀已经定亲,宋娴难免消沉,愈发把那些意欲诉说的话深藏起来,直待就这样烂在肚子里。
  她也愈发不肯出门,整日待在屋子里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难堪。
  可世事总是如此,并非你不招惹,事情就不会找上门来。
  也不知从何时起,那些流言蜚语就盛行起来,甚至都传进了宋娴的耳朵里。
  都说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到底算个什么,这样好生的招待着,俘虏不像俘虏,丫头不像丫头,实在不成体统。
  这些话刺耳得很,可对于经历过数遭生死的宋娴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提醒她这个地方再待下去已无益。
  她想去找李容褀,求他放自己离开,却又怕其他人视她作李容锦的家眷而不允,反而让他为难,于是踟蹰不已。
  就在此时,薛采清的贴身丫头却找上门来。
  那个丫头仍旧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也不说是何事,只是大喇喇往门口一站,指着宋娴道:“你随我来。”
  宋娴不想为这等小事和她们起冲突,于是耐着性子跟了她去,打算静观其变。
  等她到了薛小姐的闺阁时,才知那里的主人早已摆好了架势。
  薛采清一身俏丽衣裙,发梳双髻,手上端着茶盏坐于正位,一脸趾高气昂的看着踏入厅堂的宋娴。
  待宋娴欠身行了礼,她便索性撂下茶盏,前倾了身子,仔细打量起宋娴来。
  虽然同为女子,可那样毫不掩藏、充满探究的目光还是让宋娴感到不适,她于是略侧过头,下意思的回避。
  怎料那薛采清还觉不够,又自座上起身,踱至她近前打量。
  半晌之后,薛采清才作罢,却端着语调道:“那日匆忙,不曾看得清,今日细瞧了,果真是眉目含情、体态风流。”
  宋娴实在不知她一个闺阁女子是如何将眉目含情、体态风流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的,只是听得别扭得紧,不由得蹙起眉尖。
  薛采清倒未觉不妥,进一步来与宋娴问话:“听闻那李容锦府上有极受宠的爱妾,还差点儿为他诞下长子,后来却小产了,可就是你?可是你这身形怎么看也不像是怀过孩子的啊。……
  这外头的传言简直荒谬得紧,宋娴再听不下去,接过她的话应道:“小姐说的那位是阿清,并非民女,民女唤作阿宁,原是济川王府的丫头。”
  薛采清听了她的话却现出一脸的惊诧,慌道:“这么说他们抓错人了,你不是李容锦的爱妾!”
  宋娴额上的青筋,不由的跳了跳,但仍奋力的按捺下来,低头沉默不语。
  薛采清则陷入沉吟,稍后又一惊一乍道:“不对,如果你不是李容锦心爱的女人,他怎么会连自己新婚不足一年的妻子都顾不上,却独带着你逃出京城。”
  说到此处,她更是露出一脸愤恨而又嫌恶的表情道:“你不过只是个丫头,就唆使得李容锦置正妻于不顾,可见是个狐媚有手段的女人。说!你是不是故意被他们抓回来?待在这里是不是为了勾引二殿下?”
  这真是越说越出格,宋娴彻底没了同她周旋的耐性。
  于是在薛采清咄咄逼人的追问下,宋娴挺起胸膛,正色应道:“小姐的问话,民女能答的已经照实回答,请恕民女还有事,没有功夫陪小姐玩这些游戏,便先告辞了。”
  说罢她转身就往外走,怎料那薛采清却是穷追不舍,一边让贴身丫头在门口堵住宋娴,一边自己上前来擒她的手臂。
  “小贱人往哪里逃,本小姐今日要亲自审你……哎哟!”
  此时的薛采清凌厉异常,哪里还有在李容褀身边的那股娇俏劲儿,实在是一点儿也不可爱。
  宋娴已是忍无可忍,也就不同她客气,在她刚碰上衣袖时反手来了一招擒拿,倒把她给制住了,可到底宋娴还是顾念着小姐的娇贵,只摆了虚势,未曾用力。
  薛采清见这架势,顿时就吓得愣在那里。
  宋娴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对她道:“想必即便要审问民女,也该是令尊和二殿下的事,万不敢劳动小姐的,还有像‘贱人’这一类的字眼小姐还是莫要常挂在嘴边,实在有损闺阁女儿的气度,传出去也坏了令府的名声。”
  说完这些,她便松了薛采清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厅堂。
  那薛采清的贴身丫头原本是拦在门口的,可见着宋娴会功夫也惧怕了,踟蹰的退到一边,到底还是让她出去。
  发生了这件事后,宋娴自知得罪了薛采清,只怕她会寻机报复,于是行事格外小心,也下定决心准备去向李容褀辞行,即便他们不肯放人,换个地方看押她也好。
  然而就在她收拾随身的东西时,薛采清的贴身丫头却又寻了来。
  这次她的气势倒是缓和了不少,也向宋娴道明原因:“我家小姐让你过去伺候茶水,顺便有话要问你。”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要把她先招到跟前再慢慢折辱。
  宋娴自然不能由她们摆布,于是不卑不亢的应道:“民女并非贵府上的丫头,恕民女不能伺候小姐,另外民女自知身在这里惹小姐不快,这就去求二殿下将民女移去别处。”
  那丫头却偏生要歪曲她的意思,磨尖了牙道:“好你个不识好歹的,我家小姐给你机会改过自新,你还敢去二殿下那里恶人先告状,我告诉你,今日你是说什么也得去!”
  说话间,她已掳起了袖子来同宋娴拉扯。
  宋娴下意识的挣扎,怎知稍一用力,那丫头就整个人跌了出去,撞到地上将额头磕出了血。
  这一下可不得了,那丫头坐在地上就大哭起来,扯着嗓子嚎道:“不得了了,杀人了!”
  宋娴唯恐她的哭声招来其他人,再解释不清,忙前去扶她,打算先把她劝住了再说。
  然而她还未及行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高喝,回头去看竟是薛采清领着几名侍卫冲了进来。
  好一招守株待兔,如此看来那贴身丫头受伤也是故意的,只等着在这里抓她个措手不及。
  宋娴再是会些武功也抵不过数名健壮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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