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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奋斗在八零年代 作者:水晶翡翠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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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家的凶手。
    “你胡说什么?”闻亮冲上前。
    闻青一把拉过他,用身体挡住他,示意他不要冲动,拼打群架闻家一家肯定打不过王婶一家。
    闻青平平静静地说:“王婶,钱心重有错吗?我们赚钱干干净净,从不干平白讹人的勾当。你说是闻朋放火,证据呢?”言外之意就是王婶讹人。
    王婶羞恼,一骨碌爬起来,质问:“你不干讹人勾当?你讹人的勾当,比谁干的都高。你那个坐过牢的二叔,不是帮你讹了一个有钱男人吗?你不是天天扒着人不放吗?”
    闻青并没有生气,极力拦住闻亮。
    “王婶,你就事说事。”姚世玲听不下去别人这么说闻青,气的发抖:“闻青怎么讹人了?她是收了那边彩礼了,还是嫁了那边人?你从哪儿听说闻青要嫁有钱人的,王婶,说话要讲证据,我们家是穷,但也没有趴着人不放,我都不知道闻青要嫁给有钱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青看着姚世玲,她的妈妈永远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上辈子她总认为妈妈不爱自己,现在看到她这么维护自己,才体会她对自己的爱。
    姚世玲说的王婶哑口无言,确确实实,闻家从来没有哪个人公开承认闻青和纪彦均婚事的事儿,这消息是谁传的?
    大家都看向王婶。
    王婶语结,转而指着姚世玲说:“这火就是闻朋放的,除了他没旁人!”
    一旁的邻居谁也吭声,都知道王婶泼起来,一个抵三,在水湾村里也是横的很。现在她家麦秸被烧了,茅屋里的麦子也被烧了,谁说话她讹谁。
    这个年代看天吃饭,公粮又这么重,每年地里产下的粮食勒紧了裤腰带才够吃到下一茬收成的,谁赔得起王婶的麦子和麦秸。
    闻青冷着脸反问:“王婶,证据呢?”闻青看向一旁的人,问:“谁看到闻朋放火了,站出来,有理有据,该怎么来怎么来,没理没据,别想欺负人!”
    大家许久没见过这么霸道的闻青了,不由得有点怵,要知道以前闻青可是谁都不怕,她二叔可是因为差点打死人才坐牢的,闻青一直跟着他,性子也烈的很。
    如果说王婶是个横的,闻青就是个不怕死的。
    横的跟不怕死的,谁比谁厉害?
    一众的邻居没有一个开口,帮王婶?闻青一家又没错,肯定不能帮王婶,这是昧着良心的事儿。帮闻青?王婶可是个无赖,他们缠不过。
    王婶扫了一圈人,看到自己家男人没有骂自己,心里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又别人家都有男劳力,闻家只有闻亮,闻亮还小,就闻青大一点,到底是姑娘家,顶什么事儿,反正闻青二叔都死了,她不能让自己家的粮食白烧了,指着闻朋大声说:“不用证据,就是他!”
    闻朋委屈死了,他嘴唇抿着,看向一旁的大刀,然后小声说:“大刀,大刀,你给我做证,我没放火,咱们俩一直在一块,咱俩捡完知了壳回来就失火了,是不是?大刀,是不是?”
    “是……”大刀才刚一开口。
    大刀妈伸手把大刀的嘴捂住:“别乱说话,以后还想不想吃饭了?”不然王婶让两家一起赔,她家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
    大刀挣脱不了,闻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顿时暗淡,眼中是满满的失望。
    闻青没错过闻朋的眼神,她心疼伸手摸着他的小脑袋,说:“没事儿,有大姐在。”
    闻朋红着眼睛低头咕哝:“大姐,我没放火,不是我放的火。”
    闻亮双拳紧握,恨不得马上就打人。
    姚世玲低着头不说话。
    
    第25章
    
    “村长!”王婶突然喊道。
    闻青看向村长,村长是个大高个,驼着背,正在麦秸垛跟前专心指挥着救火,听见喊声才看向王婶:“王大家的,咋了?”
    “村长,找着放火的人了。”王婶急吼吼地向村长跟前凑。
    村长问:“谁?”
    王婶抹了一把眼泪,指着闻朋,精神抖擞地说:“就是闻家小儿子,闻朋!”
    “村长,我没有放火!”闻朋说。
    村长虽是村长,但并没有实权,就是收公粮、干旱、水灾等整个村子里有事儿,他在起指挥、调节作用,平时的时候,他也是和村里所有人一样苦哈哈穷兮兮的。
    如今王婶找上村长,不过是想让闻青家赔钱赔粮赔的名正言顺一些。
    “人家小孩说没有。”村长无奈地说。
    “他说你就信,我说你为啥不信!”王婶当即变脸,指着姚世玲说:“姚世玲,我告诉你,村长在这儿呢,你今天必须把这事儿给我说清楚,该赔多少,大家做个证,你就得给我赔!”
    “村长,凡事讲个公平,不能平白冤枉人。”闻青说。
    “谁冤枉你了,谁冤枉你了!”王婶喊。
    村长头疼地看向王大。
    王大不作声,他家损失最重,即便是一年的粮食没烧光,剩下来的被烤熟了,也吃不到年底,他也没办法。
    村长又看向姚世玲,姚世玲说:“村长,我家闻朋都说了,他和大刀晌午的时候都不在村子里……”
    “我们大刀什么都不知道。”大刀妈突然插话:“大刀中午一直和他爸在堂屋睡觉。”
    姚世玲听言一愣。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人大刀压根儿没和闻朋在一块,就知道闻朋是个撒谎精!”王婶得意地说。
    大刀妈低下头,慌里慌张地拉着大刀的手说:“大刀他爸,咱家猪还没喂呢,赶紧回家喂猪。走。”
    “哦好,村长,这儿没我们什么事儿了,我们先回去了。”
    夫妻俩说着,硬把大刀往家里拽。
    闻朋低着头。
    姚世玲不说话。
    王婶卖惨一般,将自己辛辛苦苦耕地一年,如何割麦子,如何拉麦子,如何扬场等等,一件件哭喊出来。条条框框直指闻朋害了她一家。
    闻亮气的脸通红。
    闻青任由她哭喊着,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塞给闻亮,闻亮问:“干什么?”
    闻青小声说:“去找二虎子。”
    闻亮一怔,抬眸看着闻青。
    闻青冲他点了点头。
    闻亮瞬间明白过来,接过钱,向四周瞅了一圈,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
    闻亮一溜出自家后院,便往大路走,到处张望没看到二虎子,接着他向荆条丛里跑,依然没人。
    最后闻亮在小河边看到了几个半大的小孩子,和闻朋差不多年纪,穿着破旧的短袖,半截裤子,裤子都打了好几个补丁,正赤着脚在河里抓虾摸鱼。
    闻亮看一眼,没有上前,而是跑向水湾村的小代销店。
    “张伯,我要辣椒糖、江米球、酸梅粉、唐僧肉,还有玻璃球。”闻亮喘息着说。
    张伯笑眯眯地说:“你捡的知了壳卖钱了?”
    “不是,是我姐给的。”
    “你姐?她会给你钱?”张伯不相信。
    “张伯,你快点,我急要。”闻亮催促。
    张伯这次问:“要多少?”
    “吃的一样要五袋,玻璃球要十个。”
    “好,我这就给你拿。”
    辣椒糖一个两分钱。
    江米球一个两分钱。
    酸梅粉一袋三分钱。
    唐僧肉一袋三分钱。
    玻璃球一个一分钱。
    总共花了六毛钱,闻亮接过找零毛钱,装进上衣口袋,好在他的衣裳口袋多,裤子上四个口袋,短袖上两个口袋,都装的满满的。
    他见自己买的太多了,唐僧肉和酸梅粉这么贵,朋朋都没吃过,他扣下来两袋,深埋到草丛里,等会儿带回去给闻朋吃。
    一切准备就绪,他原路返回,跑到河边,喊:“二虎子!”
    与此同时,王婶已经哭喊一遍了。
    闻青不让姚世玲说话,她也只说一句:“闻朋没有放火。”
    王婶几乎要指着闻青的额头,咬牙切齿的:“就是他放的,就是他放的!你们别想抵赖,我告诉你,我几百斤的麦子,还有玉米种,红薯种都没有下地呢,你们都得给我赔!”
    “凭什么?我们不赔,闻朋没有放火。”闻青不急不徐,不管王婶说什么,她就是不阴不阳的这么一句。
    气的王婶扑上来要打闻青。
    围观的邻居看不下去,一把抱住王婶,几个人合力,把王婶抱开。
    王婶嘴上开始不干净,又是骂又是踢打。
    闻青仍旧不松口,也不急躁。
    “闻青。”姚世玲担忧地喊一声。
    闻青一边搂着闻朋的肩膀,一边拉着姚世玲的胳膊,说:“妈,不是闻朋放的火,这账咱不认,我还要讨她烧了咱家麦秸垛呢!”
    “你个没羞没臊的闻青,你看看整个水湾村,哪个姑娘像你这样,一点脸皮都不要,跟我一个妇女一般见识,你要不要点脸皮!”王婶可劲儿的折腾。
    闻青听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邻居仍旧拦着王婶,王婶打不到闻青,突然“扑腾”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老天啊,村长啊,闻朋放火烧了我的家啊,我们一家五口以后吃啥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二虎子她妈,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就是啊,村长在这儿呢,肯定会给你做主。”
    “对对,别哭了。”
    “”
    邻居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劝着。
    “王大,王大,你也劝劝你女人。”邻居中有人发声。
    “劝劝吧,哪能这样哭。”
    王大低头不作声,他也认为是闻朋放的火,这年头,几百斤麦子不是说着玩儿的,这是一家子的命,闻家必须得赔!
    王大没有阻止王婶闹。
    王婶更来劲了,突然喊一声:“姚世玲,你必须赔我麦子!”还没有说完,声音一卡,整个人倏地一倒地。
    “二虎子妈晕了!”有人喊一声。
    几个邻居一蜂窝的上前,喊着:“王婶,王婶。”
    闻青、姚世玲、闻朋三人愣住。
    昏倒了?
    原本邻居们还相信闻朋没有放火,王婶伤心的一背过气去,同情弱者的心令大家态度有所反转,该不会真的是闻朋放的火吧,大家都在心里犯嘀咕,不然王婶怎么伤心成这样。
    村长也在这时向闻青一家走来,看向闻朋说:“闻朋,你跟村长说实话,这火是不是你放的?”
    村长这么一说,大家心里已有定数相信是闻朋放的。
    闻朋转头,想找大刀做证,转头一看,并没有大刀了。
    “是不是玩火的时候,不注意,把麦秸垛给点着了?然后又跑到树林子去玩了?”村长问。
    “村长,我真没有放火,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着火了。”闻朋回答。
    “那”
    “村长!”闻青不悦地打断村长,说:“我弟弟连火柴都没有,怎么放火?”
    闻青这么一说,大家都看向闻青。
    闻青说:“村长,你也知道我家穷,一针一线都是金贵的,更别说火柴了,平时多用一根火柴,我妈都心疼,用完了火柴,我妈就把火柴收到堂屋里,就怕亮亮和朋朋浪费火柴。”闻青看向闻朋,说:“村长,你看我弟弟的衣裳连个兜都没有,火柴装哪儿?”
    所有人又看向闻朋。
    闻朋今天穿的是旧衣裳,又是窟窿又是洞的,姚世玲为了省布,特意把闻朋裤子上的裤兜都拆了,用裤兜布补在窟窿洞上,所以,闻朋身上除补丁外,连个裤兜都没有。上哪儿装火柴?
    “虎子妈,虎子妈!”突然王大的声音传过来。
    一群人围着王婶又是喊,又是端温水,又是掐人中,王婶只哼唧两声,又昏过去,一副很严重的样子。
    “要不要送医院啊?”有邻居提醒王大。
    王大一下子火起来,搂着王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姚世玲:“姚世玲!我告诉你,虎子妈有个咋滴,我跟你们一家子没完!”
    “王叔,你别这么说,王婶昏倒我们可没有碰她一手指头。”闻青冷着脸厉声说。
    “闻青!你等着!”王大恶狠狠地说。
    “我就在这儿不走,我等着呢。”闻青就跟他杠上了。
    “闻青,你少说两句。”邻居劝说。
    “王婶都昏倒了。”
    “就是,你弟弟放了火”
    不待邻居说完,闻青厉声反问:“不要一句一个我弟弟放火,你们谁看到了?谁看到了!”
    一群邻居鸦雀无声。
    “我告诉你们,我闻家是没有顶事的男人,不是没有人!我闻青在一天,你们就别想欺负到我家头上!赔钱?行!拿出我弟弟放火的证据来!没有的话,谁敢让我家赔钱赔粮食?到我家一个我捅死一个,到我家两个我捅死一对,不信咱们试试!”闻青顺手将麦秸垛上的镰刀拿起来,握在手上。
    若是旁人拿镰刀,邻居们会以为是吓唬人。但是闻青不一样,她二叔差点打死过人,她从小就是睚眦必报,邻居们可是见识过这丫头的不要命,曾经有个小偷,半夜偷她家,被她发现,大半夜她拿着菜刀,硬是追小偷追了三里地,追的小偷自动进派出所。
    要不是她和她二叔两个人这么强,就凭姚世玲这么弱又是个寡妇,闻亮闻朋小,闻家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他们毫不怀疑闻青敢捅死人。
    一时间,闻家院后寂静无声。
    村长惊愕。
    王大被闻青吓住。
    其他人都是看着闻青。
    姚世玲眼眶红了,她的女儿一直都是这么好的。
    闻朋则直接摸眼泪,脏兮兮的小手,紧攥着闻青的衣角。
    正在这时,几个孩子跑回来。
    “咋了这是?”一个小瘦孩说:“二虎子,你妈躺地上了。”
    二虎子是这群孩子中最胖的,平日里最调皮捣蛋,偷着拿王婶的钱买玻璃珠、炮仗不说,经常跟着他家的两只母鸡,母鸡一下蛋,他立刻捡了去县城卖,一个鸡蛋六分钱,够他玩炮仗了。
    “爸,妈咋了?”二虎子问。
    王大正生气:“闻朋把咱家麦秸垛点了,你妈气昏过去了。”
    “王叔,不是闻朋点的,闻朋一直在捡知了壳,是二虎子点的!”小瘦孩说:“是二虎子把炮仗扔麦秸垛上,说烧了麦秸垛,他妈以后就不会让他拽麦秸引火做饭了。”
    小瘦孩此话一出,犹如一颗炸弹,“轰隆”一声炸懵所有的人之后,大家忍不住惊讶出声。
    “居然是二虎子点的火。”
    “不是闻朋!”
    “他把自己家的点了,把闻朋家都烧了。”
    “我们的麦秸垛也没有了。”
    “”
    姚世玲也是惊讶。
    闻朋懵了。
    闻青转头,闻亮又回到了原位,说:“姐,还剩四毛钱,还给你。”
    闻青这还是第一次听闻亮叫自己姐,上辈子他都是喊闻青,或者不喊,闻青心里顿时柔软:“不要了,你留着花吧。”
    “我不要。”闻亮顺手把四张毛票塞到闻青衣裳兜里。
    闻青只好收着,转过头来看时,王大满脸震惊地看着二虎子:“真是你放的火?”
    二虎子看着一圈人,也被吓到了,就是因为吓着了,才说了实话:“我没放火,我就是放了个炮在我们家的麦秸垛,我没放火烧他们的!”
    不待王大反应,一直昏倒的王婶一个骨碌爬起来,把总邻居吓了一跳。
    “你个砍头的!”一个狠狠的巴掌,啪的一声甩到二虎子脸上。
    二虎子一个趔趄,兜里的火柴盒和碎炮仗都掉在了地上,这可是铁证,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王婶一愣,又甩了一个巴掌过去,二虎子顿时捂着脸嚎啕大哭。
    王婶咬着牙劈头盖脸地打:“我让你哭,我让你哭!”
    “王婶,别打别打,二虎子还是个孩子。”邻居们赶紧上前劝。
    王婶只可劲儿的打。
    闻青、姚世玲、闻亮、闻朋就在一边看。
    村长见此情景忍不住羞愧,刚才他冤枉了闻青一家,此刻看向王大说:“劝劝你媳妇,别打了,算一算,这几家的麦秸垛,你们能赔点损失就赔点儿吧,大家都指望着麦秸玉米杆修房子呢。”
    王大脸臊的通红。
    王婶一听赔损失,两眼一翻白,“嘭”的一声摔地上,这次是真昏了,额头将将好磕在一根树枝上,立刻鲜血直往外涌。
    “虎子妈,虎子妈!”王大立刻扑上去查看。
    王婶之前昏一次,大家当真,没想到她是装的。这又昏一次,大家半信半疑。
    直到王大把她翻过身来,她额头冒血,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大家才相信这次她是真的昏倒了。
    众人纷纷上前,喊魂的喊魂,掐人中的掐人中,直至把王婶掐醒。
    王婶躺在地上呻吟:“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快,快把她送到村里先生那儿瞧一瞧,可别真出事了。”村长说。
    王大连忙把王婶背起来,直奔村里。
    村长怕出人命,跟着去。
    二虎子哭着追上去。
    刚才乱哄哄的院后,又重新静下来,邻居们满脸愁容地望着烧坏的麦秸垛。
    “这可咋办?王大一家会赔损失吗?”
    “你等着赔吧,她不讹你就好了。”
    “不一定吧,看这次村长态度挺强硬的,要是不赔,以后国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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