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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应当。
忽然想逗逗这个小朋友,夏起戎一笑,道:“我会好好照顾挽溪的。”
“你。。。。。。”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那边的两个自来水管终于关掉了闸门,闻风而来。
“没什么,”夏起戎笑,“咱们该登机了。”
司挽溪点头,接过梁陌琳手中的行李,用她最不屑的一步三回头式与其进行最后的告别。
窗外是翻腾的云朵和湛蓝的天空,司挽溪记得,当初来这里的时候,窗外也是如此的景象,只不过那时她无心细看,飞机起飞后没几分钟她就睡了过去。
而现在,她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
有个词是不是叫做近乡情怯?
她现在的状况大抵就是如此。
当初她是逃出来的,她把问题一股脑的交给时间,任它随意冲刷,她都不管不理。
那么现在,那个问题它被洗涤成了什么样子呢?司挽溪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
她还记得离开之前最后一次去见Katrina,她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事情与Katrina全盘托出,或许,只是因为Katrina与整件事情无关,她才愿意把她的担心全部说出来。
若重新遇到凌然她该怎么办?
“傻姑娘,心想怎样你就怎样,你是年轻人,年轻人唯一的资本不就是可以犯错吗?照着自己的心做,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你都不会后悔。”
“可是,Katrina,我很害怕。”
“那么,戴一副面具吧。”Katrina牵她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现在的你是这般模样,若带上一个面具,你便不是你了。”
闭眼,睁眼。
镜子里那个女人熟悉又陌生。
依稀可以看得出自己的样子,但,也不再是纯粹的她。
“如果害怕的话就带着这幅面具去出征吧,好姑娘。”
司挽溪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包,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除却她的护照、手机和家门钥匙,唯剩Katrina送给她的礼物——用以伪装她脆弱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有种生物叫做学姐(一)
第七章:有种生物叫做学姐(一)
“他们回来了,他回来了。”
——莫晴
月亮,大约还是家乡的比较圆。
“姑娘,你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罗婉言推了司挽溪一把,同样抬头望天。
“望月。。。。。。”
“噗。。。。。。”
罗婉言没忍住,咽到喉咙眼的水以很诡异的方式被喷了出来。
“这孩子,出去一趟怎么神经了?你是想学嫦娥奔那月亮去么?”
司挽溪帮罗婉言擦嘴,语重心长道:“姐,你也是大三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别别别,我这还掉在大二的尾巴尖儿上呢,等到开学再说我是大三的也不迟,”罗婉言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学姐。”
没错,司挽溪出国那一年,她的小表姐光荣的考入了A大的经管学院,再一次不负重望的延续了从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的光荣传统——做自家妹妹的学妹。
罗婉言当初填志愿的时候一百个不愿意啊不愿意,可在她老妈的逼迫之下,不得不从良。
“我的命好苦啊!你说你怎么不晚一点儿回来呢?那时候你都毕业了,我就是学校里的老大,谁还敢当我学姐啊!”
看来又在无意间戳中了罗婉言的泪点,司挽溪颇为无奈,却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怕再刺激了这位由于自己的不小心给其带来终身阴影的小表姐。
正巧,电话响了,罗婉言幽怨的看了司挽溪一眼,撇着嘴跑去接电话。
然后,又跑回来。
嘴撇得更厉害了。
“啊,我命怎么这么苦,电话是找你的!我罗婉言这辈子是不是都得做自己妹妹的小丫鬟啊小丫鬟!”
其实,司挽溪很想流两滴汗表示自己的无奈的。
“喂,哪位?”
“你个死丫头,回来了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还问我是哪位!”
司挽溪一听这声音就乐了。
“晴晴。”
“晴什么晴,你这死丫头,想死我了。”
“恩,想死你了。”
“明天中午来我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司挽溪倒是有些惊奇,道:“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想你一次我就学做一道菜,想你一次我就学做一道菜,现在我已经能做满汉全席了!”
听着电话那头明朗的声音,司挽溪轻笑,心里暖暖的。
次日,司挽溪起了大早,想着给莫晴一个惊喜。
果然,给她开门的莫晴着着睡衣,揉着眼睛,口齿不清的说:“挽溪,你不能这么饶人清梦。”
“晴晴,我想你了。”
莫晴咧嘴,抱住司挽溪,哈哈大笑:“美人,我也想你,不过我还没睡饱,你来陪我睡吧。”说着便拉着司挽溪进了她的房间。
司挽溪也没有反抗,在莫晴身边躺下。
两人从前也经常同睡在一条被子里,但久别重逢,更显亲密。
折腾了好半天,司挽溪方才拉扯着莫晴,说:“我想,如果你再不起床,我就只能吃你做的晚饭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莫晴磨蹭着爬去卫生间洗漱,司挽溪则在卧室帮她整理床铺。
叠好被子,她习惯性的拿起枕头预备将被子压住。
不巧,真的不巧。
她无意窥探别人的秘密,即便那个人是自己最要好的姐妹——莫晴的枕头下有一个未合上的本子,翻开的那页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个名字。
“挽溪,怎么还不出来,难道你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独占我的床?”
屋外,莫晴大声地喊着她,一如往昔的聒噪。
司挽溪应了一声,把枕头放回原位,拉开窗帘,走出房间。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吃晚饭,司挽溪又与莫晴闲聊一阵便告辞回家。
“过两天我再找你玩去。”莫晴笑得甜蜜。
司挽溪也微笑,点头说好。
看着司挽溪将门关上,莫晴的笑容渐渐淡去。
挽溪,你的演技真差。
两年的时间让你爱上了他么?
门外,司挽溪僵直的背终于得以放松。
原来,这个世界果真是团纠结的乱麻。
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他爱她。
谁比谁悲惨,谁又比谁幸运?
大家都曾是或正是缺爱的啊。
至此,司挽溪方才知晓,爱情有个小名儿,叫做正好。
一步步走下楼梯,司挽溪猛然又回想起刚才看到的三个字,居然生生冒出一阵冷汗。
方才她装的辛苦,也为提有关夏起戎的半件事,想来,莫晴该是不会误会她的吧?她多怕看到莫晴知道夏起戎与她不尴不尬的关系之后难过的表情。
看来这件事是该解决一下了。
暑假的尾巴,大家正疯狂的压榨着剩余时间的时候,司挽溪已经携着资料回了学校。
她必须向领导汇报这两年来自己的收获,以及重新熟悉这有些陌生的校园。
对,陌生。
在她还未对学校的一砖一瓦了如指掌的时候,她便被半强迫着匆匆离开;等她回来,校园中曾经熟悉的部分道路建筑也被整修。
修就修吧,以后可以慢慢熟悉。
但,系主任带着他万年不变的微笑嘴脸对她说:“挽溪,你代表我们学院对外进行了两年的交流,扬我国威,你是我们的骄傲。”
闻此,司挽溪觉得这番话尺度是不是有点大,连扬我国威都用上了,她深觉自己有些罪过。
好吧,扬我国威就扬我国威好了。
所以呢?
“你要做这届新生的班主任助理,为学弟学妹们树立榜样。”
于此,司挽溪在新生报到这日出现在飘满写有“欢迎新生”的热气球的广场内。她站在这顶红艳艳的帐篷下,终于有足够的时间与闲情仔细看看这迎新会场的布置。
三年前的这个时间,她也是站在这里,不过当时她站在桌外,现在,她站在桌内。
三年前她孤身一人,现在,还有一个祸害站在她身后,美其名曰——看漂亮的小学弟,没有妹。
“挽溪,有没有觉得我们变老了?”董媛无力的倚在司挽溪身上感叹道。
“恩,”随口答应着董媛,司挽溪递给前面一脸稚气的小姑娘一支笔,指着表格上的空格,微笑道,“填这儿。”
董媛望着两桌之隔的夏起戎,更加悲戚的感叹:“夏起戎走的时候就不认识我,回来的时候更没可能认识我了,不过,挽溪,这两年你们两个相依为命就没发展点儿什么?”此时,她已换上那副八卦的嘴脸。
司挽溪微笑着接过学妹填写的表格,将身后的董媛拉出来,说:“你的手续已经办好了,现在由这位学姐带你去你的宿舍。”
董媛怒:“为什么又是我!”
“因为你是志愿者啊。”司挽溪指指董媛衣服上用很华丽的字体书写的三个字。
“哼,公报私仇。”转脸却又对学妹微笑着说,“来,我带你去宿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变脸变得比四川的大师都快。
司挽溪有些颓然的坐下,这些事儿,真乱。
可不可以再乱一点?
可以。
若凌然出现在新生中够不够乱?
可不可以更乱一点?
可以。
若凌然的班主任助理是夏起戎算不算更乱?
好,乱吧,乱吧,能有多乱就多乱,都乱成这幅德行了,她不介意再乱一点的,因为她这儿暂且没有学生报到,她可以低头,她可以尿遁,她可以想尽各种方法藏匿起来啊。
“挽溪!我来了!”
王璇静什么时候学了莫晴的没心没肺,这一嗓子喊出来,没几个人不往她这儿看。
好,太好了,你们都是商量好的吧?
司挽溪抬头,做好了凌然过来再叫她一声“溪姐”的准备,却不曾想,人家填完表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压根儿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
好嘛,越活越回去了,现在,都不认识了。
司挽溪,你又自作多情了吧?
她讪讪的站起身,王璇静仍旧是那副很傻很天真的表情,继续她的大嗓门。
“咦,挽溪,那个小孩儿不是凌然吗?他怎么不和你打招呼?”
只见已经走了两步的凌然停了下来,同时,夏起戎也朝她看了过来。
王璇静你真是好样的。
“璇静,你认错人了。”司挽溪温和的笑。
“我怎么可能认错,他是咱们班的女婿我怎么可能认错?”王璇静一脸肯定,转身便抓住了路过她身边的刘明洋,指着凌然的背影,道,“刘明洋,那是不是咱们班女婿凌然?”
刘明洋,你是凭空冒出来的么?
王璇静,你是在玩大变活人么?
刘明洋傻愣愣的看看司挽溪,而司挽溪也只是看着刘明洋继续笑。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刘明洋也是个不带脑子走遍天下的,大声吆喝:“嘿,凌然,怎么不和司挽溪打招呼?难道你们在避嫌?哎呦,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咱们学校又不是个八卦的学校,就算咱们学校是个八卦的学校,咱们计算机院儿也不是个八卦的院儿,来嘛来嘛,叙叙旧。”
如果计算机院不是个八卦的院,那你们这两个祸害是怎么养成的
司挽溪继续笑。
这样一来,凌然不过来打招呼倒显得自己忘恩负义了,他转身,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司挽溪觉得腿软,用尽力气抓住桌子。
他好像高了不少,脱去了他所剩不多的稚气,完全的男人模样。
司挽溪的心脏不争气的多跳了两下。
凌然笑着,微微鞠躬,抱歉的口吻:“刚才着急办理手续,没注意学长学姐也在。”
呵呵,学姐,呵呵。
司挽溪终于开口,颇为慈爱:“没关系,我们现在也忙,没办法招呼你,赶快去看宿舍吧。”
凌然又一鞠躬,答道:“好。”
这回,刘明洋和王璇静终于回过味儿来,没有辜负他们当年考上A大经过三年摧残之后所剩无几的智商。
“你们。。。。。。”
分手啦?
这句话被刘明洋用手塞回了王璇静嘴里,王璇静只是挣扎着发出了“唔唔唔”的声音。
“哎呀,你饿了吧?走走走,我请你吃饭。”
刘明洋拎着王璇静便匆匆离开,生怕触到司挽溪的伤心事。
司挽溪颓了,这回是真颓了。
没什么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唯剩叹气。
系主任看到她这副样子一定会后悔的。
眼睛干干的,有点涩。
不知过了多久,大家开始收摊子,司挽溪才如释重负般的起身动作。
“挽溪,别这样。”
司挽溪抬头,夏起戎站在她面前,逆光下,愁容更深。
“那么,你告诉我,我应该哪样?”
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司挽溪,事到如今,你该怎么办?
夏起戎叹气,无奈道:“挽溪,你还是微笑的时候最好看。”
她也想微笑,而且,她一直都在微笑,不是吗?
可是,她可以对着任何人笑,但独独对着自己那颗过分诚实的心,她,笑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有种生物叫做学姐(二)
第七章:有种生物叫做学姐(二)
“从前,我也曾想现在这样在她身后,看着她唱歌。但,今天不太一样的是,给她拥抱的那个人不是我。。。。。。亲爱的你,请你告诉我,我该如何靠近你。”
——凌然
这是他们第几次擦肩而过了?偌大的学校,她竟然还是能遇到他,且不止一次。
司挽溪停在原地,回头看看已经走远的凌然。
如今大一正在军训,凌然身上的那身迷彩。。。。。。恩,很合身。
这人越发有勾搭小姑娘的潜质了,这样看来当年自己会栽在他的手上也算不得什么丢脸的大事儿了。
司挽溪如是想着,收回目光,拎着暖壶继续往宿舍走。
不一会儿,口袋中的手机开始拼命的震动,司挽溪只得放下水壶,停下接电话。
“喂?”
“。。。。。。”
“喂,请说话。”
“。。。。。。”
司挽溪看看手机,电话还通着,她皱眉:“喂?”
“我是凌然。”
原来他的电话号码换了。
看,人人都与时俱进着,只有你,傻不拉机的死活不愿意离开的停在原地。
你是有多怕他找不到你?
一厢情愿的糊涂蛋,他为什么要找你?
司挽溪还记得,很久以前,她有着过了晚上十一点便会关机的习惯,可因为他时常给她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上演“午夜凶铃”,为了配合他,她便不再关机。
就算她这么迁就他,他仍会常常给她使坏,有好多次她刚刚睡着他便一个电话打来说:“司挽溪,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你现在睡觉的姿势不对,起来重睡!”凌少爷是开心了,而她呢?则是再难入眠。
兴许是她欠虐,之后的一段时间,若凌然没有给她电话,她还会孩子气的赌气关机,可下一秒又赶快打开,生怕错过了他的电话。
喏,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司挽溪忽然想起她曾认为是童话故事的《多啦A梦》,本来,大家都认为那不过是个美好的梦,谁知结局如此恐怖残忍——大雄是个精神病患者,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原本充满童趣与爱的梦想瞬间变得扭曲了起来,让司挽溪的骨骼也因这一种结局而变得疼痛,吱吱作响。
原是她陷得太深,与人无尤,是她自己愿意,将那习惯生生保留到现在。
“喂,你在听吗?”
听着对方的呼吸,司挽溪觉得自己又陷进去了。
从前,他时常会说着说着便停下来,找寻下一个话题。
彼时,便会有长长地空白,唯剩两人的呼吸,却也不觉尴尬。
现在呢?
司挽溪只敢偷偷的想着那个人,却再无勇气面对他。
所以,他们再见面的这几次擦肩而过,是真的仅仅,微笑,擦肩,而过,连最起码的寒暄都显的那么多余。
“恩,在听。”
“我刚刚遇到赵颖颖,她原本想告诉你他们班七点钟在C楼402开班会,问你有没有时间也去参加一下,不过她忘了带手机。”
赵颖颖是她所带班级的组织委员,这也是他们班第一次自主的开班会,这个时间班主任是不可能去参加的,所以只能邀她这个班主任助理去压场子。
“恩,我知道了。”
对面又是半天无声。
司挽溪看看来来往往的人群,从前她都没注意,这个时间的水房附近这么热闹。
这么耗着是想干嘛?
终于,司挽溪开口,语气不善道:“没其他事情我先挂了。”
她并不是在征求凌然的意见,她从未用这样僵硬的口吻同别人说话,许是老天爷觉得她这么做不礼貌,所以给了她一点小小的惩罚——在她准备挂掉凌然电话的时候,她的暖壶被人踢倒,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嘭”的一声在她脚边炸裂。
热水浇到她脚上的那一霎她居然没有任何感觉,过了两秒,那股过分炙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