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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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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先替我拦住了,我是她姐姐,我怕她出事儿!谁知司机大哥说啥也不肯收,说放心吧,我们帮你看着。我当时就觉得今晚这事儿要是有记者跟着拍成纪录片,都能上感动中国了。
  
  我正准备踩着高跟鞋往回走,忽的一辆出租百米冲刺般“吱”一声刹我跟前,车里男人一下车便抓住我的胳膊,拧眉沉声,“丝丝!”
  
  俊男靓女,深夜里四目相对欲语还休,画面感太强了,我用膝盖都能感觉到围观司机大哥们的G点再一次被深深戳中。若不是事情紧急,我几乎想当众学苏三掩面,哭喊一声沈恪我的夫啊啊啊啊啊……
  
  “我有急事,一会儿跟你说。”
  
  “怎么了?”他果然观察仔细嗅觉灵敏,立刻不计前嫌跟随我的步伐。
  
  那司机大哥在后面喊,“喂,你丫还没给钱呢!”
  
  当我告诉沈恪我打算把钱柜的每一间包房都搜一遍的时候,他那张平稳不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动容!
  
  “可以调录像。”他的建议。
  
  “来不及,等录像调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沈恪不予置评,我明白他的意思,显然他认为那姑娘绝不可能是朵黄花,所以菜凉不凉的又能怎么样!
  
  “要是找不到呢?”他问我。
  
  “尽人事,听天命,”我眯起眼,“今儿心情好,就当日行一善。”
  
  我朝着走廊尽头跑,准备发挥愚公移山的劲头来完成今夜的壮举。然而沈恪又一次拉住我,“你们刚才的包厢在哪一层?”我顿时眼前一亮。
  
  倘若阿蔡和小嫩模还在钱柜,那他们一定不会跋山涉水跑的太远。 
  
  我们一间间的包厢看过去——长期以来我都很痛恨KTV包房门上的玻璃小窗,时不时都有服务生探头探脑观察里头动静,害得那些鸳鸯们打个Kiss都很难做到心无旁骛。其实我觉得这挺多余的,真的要干什么的人能来量贩式KTV么?只有痴男怨女才会去唱歌,久旷的人们绝不会在这儿瞎耽误功夫。
  
  当然此时此刻我特别感激这些个小窗,否则要都跟酒店房门般关的死紧我非疯了不可。凡是有歌声的屋子我都直接忽略,我只看那些灯光黯淡悄无声息的,果然抓到不少对依偎在一处的男女、男男、女女。
  
  其实这会儿正经唱歌的人已经不多了,好些人都喝的歪歪倒倒的挂沙发沿上,远处传来一哥们儿的如泣如诉,“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破音了,从八千米高空直接摔下来,我含着恶意心道叫你丫没事学迪克牛仔。
  
  KTV的走廊永远设计的如同迷宫般曲径通幽,我们拐了一个岔道,灯光陡暗,这一部分的包厢已经停止营业了,黑灯瞎火的,从服务生到扫地大妈都鬼影子不见一个。我们步履匆匆的经过,高跟鞋在地上撞出“笃笃”的闷声,我像《摩登时代》里的卓别林那样机械的推开一扇扇的门。
  
  “再找十分钟,”我哑着嗓子,“找不到就算了。”
  
  他没说话,幽暗中握了握我的手,又松开。
  
  鬼使神差般的,我想起小时候夏天没有空调,我老喜欢对着打开的电扇唱歌,唱“我有一段情呀,说给谁来听……”,全是颤音,跟打摆子似的,或者就是“啊……”各种扭曲颤抖,总之到哪儿只要有开着的电扇我必定这么干,每次给于慧看到她都要笑话我,说你真够无聊的,然后我就对着电扇颤抖着说要是哪个男人肯陪我干无聊事,我一定会爱上他。
  
  或许是老天开眼,我们终于在盘丝洞里抓到了那对妖精。房间里满是男女重重的喘息,那抹白裙耷拉在皮沙发上,泛着刺眼的光。
  
  一切在我们闯入后戛然而止,变得寂静无声。 
  
  我说:“我在外面等你。”然后带上门出去。
  
  等很久都没人出来。
  
  沈恪说,走吧,他们不会出来的。我无语,乖乖跟在他后头。
  
  坐在出租车上时沈恪随手把领带扯松——我这才注意到他居然是一身正装,他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看上去像是操劳一天的样子。
  
  “喂。”我总是忍不住先开口,白羊座的人,永远都是这么苦逼。
  
  “嗯?”他还是闭着眼。
  
  “怎么不说话?”
  
  “你说。”
  
  “哦,我说……咱们这是去哪家酒店开房?”
  
  后视镜里,司机大哥双眼炯炯有神,金光四射!
  
  他蓦地睁开眼。 
  
  “……不去酒店!”
  
  “那去哪儿啊?你家?”
  
  “嗯。”
  
  “原来你是喜欢带女人回家的?”我兴致勃勃的问,“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酒店,因为你看上去是那种很注重自己空间的人,不许外人侵犯……对了你是什么星座的?”
  
  “……”他不理我,直接装死。
  
  司机大哥笑得如同一只中秋节刚上市的石榴,白牙颗颗爆在外头。
  
  我翻白眼,“看什么看!”
  
  到了沈恪的房子我依旧闲不住的东看西看,顶层公寓,平层大宅,设计上延续了他对银灰与米白两色的一贯喜爱,偶尔会看到一盏酒红色的灯略做点缀。主卧里一张黑铁雕花大床,黑色丝缎的床罩,绣着密布的暗色云纹,明明看起来低调而沉郁,可我还是能嗅出一丝藏都藏不住的骄奢淫逸。 
  
  闷骚的男人。我撇嘴。
  
  “在看什么?”他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我耸肩,“这床不错。”
  
  “……是挺不错,可以调节温度。”
  
  “是吗?”
  
  “嗯,还可以调节高度,床的上半部分能够抬起来。”
  
  我顺嘴溜火车,“下半部分不能么?”
  
  “下半部分抬起来?做什么呢?”
  
  “……”
  
  我脸上莫名其妙的发烧,跟练功似的,热流从左脚涌泉穴进入,打通任督二脉,运行大小周天……忍不住又侧头瞥他一眼,衬衣领口打开了一粒扣子,领带松松的挂着,比平时的他多了一丝……嗯,人味儿,男人味儿……好浓……
  
  克制!我对自己说,你丫要克制!!
  
  我淡淡的,“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他挑眉,“要不先洗个澡?”
  
  “行,”我点头,“你先洗。”
  
  他刚要转身。
  
  “喂!”我叫住他。
  
  “怎么?”
  
  “唔……”我沉吟不语装傻充愣,总之我脸皮还没厚到位。
  
  “那你的意思是……?”
  
  他的口吻既客气又绅士,只可惜和我距离太近,他的唇就在离我不远处,彼此呼吸交融,怎么都显得暧昧,更容易被心怀叵测的人理解成一种邀约。
  
  我垂着眼帘,却又好死不死的仰起头,“我没什么意思……”
  
  “哦,没意思?”
  
  我磨着牙,“我不知道,”斜斜的瞟他一眼,“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低低的笑起来,“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带,恰好对上他重重印下的唇,含糊不清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你……知道?”
  
  “嗯……”他一下一下轻咬我的唇瓣,“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好,”我勾着他的脖子,浑身软趴趴的,我想我今天没怎么喝酒呀,怎么就那么晕呢?“不知道最好了。”
  
  他开始吻我的耳垂,用舌尖,沿着耳廓轻轻的滑动。我那里最是敏感,拼命的往后躲,却又被他抱得动弹不得,“别跑!”
  
  “你别……咬我耳朵。”
  
  “我没有。”
  
  “……”这这这……我被他吻的连脚背都弓起来了,“你明明……”
  
  “这不是我。”他含着我的耳珠,气息拂过我的脸,比陈年的拉菲还淳。
  
  我话都说不清楚,“那……这是谁啊?”
  
  “我不知道呀。”
  
  “……”
  
  身子一轻,腾云驾雾般。
  
  我反手抓着床单,“你说……我们怎么就这样了呢?”
  
  “唔,我也很想知道,”他眯着眼看我,眼神幽暗,“我们研究……一下?”
  
  “嘶……”我倒吸一口气,“你……!”
  
  “嗯?”
  
  我发狠了,尖尖的指甲掐着他的肩,“一下……怎么行?”
  
  ……
  
  “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好……”
  
  我这个人,时时刻刻喜欢自我反省。
  
  “怎么不好了?”
  
  “嗯……这样不好嘛……”
  
  其实我想说罪恶感和道德观互相撞击神马的,感觉最爽了……
  
  “啊……”
  
  “这样好了?”
  
  我眼前一黑。
  
  ……
  
  “喂,”我攀着他的肩,感觉到他的汗水,“我们……不是……不是应该先洗澡的么……”
  
  “嗯,你想去洗澡?”
  
  “不想……”我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哦。”
  
  “可是……”其实我只是想随便说点什么,“床单都湿了……”
  
  “哦。”
  
  “还有你的头发也……”
  
  砰!
  
  ……
  
  我感受着身下光滑坚硬的柚木地板,哆哆嗦嗦咬牙切齿,“你你你……嗷!”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一起去死吧死了就好了就一了百了了。
  
  我在地板上滑来滑去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呢,你们看到这一章的时候,我人在重庆(我不容易吧不容易吧不容易吧啊?)
目的是去安慰一个为情所困的妹子(好吧我们互相安慰)。
写这章时脑子里各种YY,在这种“人在沙漠走,脚也莫名湿”(脚汗)的年代,写H绝对是一个技术活呀喂,要努力写到“既可言传又可意会”那绝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高度……犹记李后主那阙《菩萨蛮》,花明月黯笼轻雾, 今霄好向郎边去! 衩袜步香阶, 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 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 教君恣意怜……哎哎哎人家写的多好呀,每个字都那么和谐,凑在一块儿却是说不出的风骚……咳咳!我认为我跟前辈之间还有许多差距,要迎头赶上(你话怎么那么多火锅吃多了么?)
好了,总之我有很努力啦,大家打分留评神马的也要有点样子呀,彼此留颜面来日好相见……咳我这又是在说什么啊……你们都是我的亲,三件包邮哦亲,打折产品不退不换哦亲,自己看清楚哦亲……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姻缘》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客官不可以~》蓝白色《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瞬间倾城《房客别这样~》蓝白色《养我一辈子?!》香朵儿《金龟记》阮棹  
                  
 感情是需要打扰的(我不是更新我是来说两句话的) 
   尘埃落定的时候,我开始神游天外。
  
  人果然是奇特的生物,比如明明有那样宽度两米二的床可以躺,却偏偏要在床与墙壁间一米不到的缝隙里挤成一堆。地板坚硬绝不舒服,可男女之间用身体互相抚慰,便可甘之如饴。
  
  突然想到,床之所以设计的那样大,是因为我们不想打扰到床上的另一个人、或者,不想被另一个人打扰。可是感情是需要打扰的,连指尖都触不到,睡在同一张床、跟睡在隔壁房间,又有什么区别?
  
  我把头埋在沈恪的肩窝里,他的手流连在我的发间,时不时的,抚弄一下。
  
  感觉挺好的。
  
  我问沈恪怎么找到我的,过程很简单,他给于慧打电话,于慧便立刻打电话找小苏——这孙子办完了模特才发觉把我给忘了,被于慧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我没想到的是,沈恪会这样急着来找我,假设当时他正和唐思甜在一起,那么软玉温香,说来也不是那么舍得撒手的不是吗?
  
  不过我没问,我压根就没提唐思甜这茬。
  
  通常情况下,事后抽一根烟可以、劈劈情操可以、讲讲黄色笑话也可以,唯独不适合提起任何异性、男女都不行,此危险程度仅次于事后谈钱。
  
  我搭早班机回的上海,沈恪没跟我一起,他说还要在北京留一天。我依旧什么也没问的独自一人飞了俩小时,温良恭俭让到连我自己都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于慧和刘小卫两口子来机场接的我。于慧一看到我就跟狼似的扑上来掐我脖子,说你这个臭没良心的死北京去了都不告诉我,我嘿嘿傻笑着说困死了,姑奶奶您让我先睡会儿吧。于慧冷哼一声说你就装吧你。
  
  上了车我立刻一头栽在后排挺尸,就听到刘小卫在前头小声说看来是真累了,眼珠子都是红的。于慧说能不累嘛,也不知被谁下了药跑到北京去,倒腾了一晚上再大清早的跑回来,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谁呢……心里要是难受,跑哪儿都没用!
  
  最后一句明显是冲我来的,我假装没听见,愣是一动不动的从虹桥机场一路装死到我家楼下,我估计于慧这丫头快气疯了,带上门出去的时候那动静,跟地震似的。
  
  这一睡便是天昏地暗,于慧的电话打来时,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照了满满一床,我眯着眼看灰尘在光线中手舞足蹈,莫名的有种脱胎换骨、伐毛洗髓的感觉。
  
  我乖乖招供,把我良心大发挽救失足少女而未遂的事迹向于慧同学汇报了一遍,可显然她对那小嫩模的故事相当不屑一顾,却对我和沈公子的那点破事儿投入了极大的热情。
  
  “沈公子还是很在意你的。”于慧的结论。
  
  我懒洋洋的,“别忘了他当时正和唐思甜在一起。”
  
  “你没证据。”
  
  “我不需要证据。”
  
  “就算是在一起又怎样,你不是早说过太纯粹的感情反而不会长久?沈公子能这么对你已经很不错。”
  
  “所以我应该心生感激?”
  
  “哈,”于慧在那头奸笑一声,“我怎么觉得有人在吃醋?”
  
  “哼!”
  
  “动心了?”
  
  我没好气的,“换话题谢谢。”
  
  “哦……那沈公子好不好?”
  
  作为多年来无话不谈的闺蜜,我充分理解于慧这句话中的意味深长,“很好。”
  
  “好到什么地步?”
  
  “好到……”我琢磨了下措辞,“好到情不自禁的地步。”我自觉用词精准,每次见到他我的肾上腺素都处于沸腾翻滚的状态。我想他对我应该也是如此。
  
  “啧啧,难怪他听到你在北京就立刻抛下唐思甜。”
  
  “麻烦你不要三句话离不开那个女人可不可以!”
  
  “不过沈公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听起来真的很焦急,嗯……感觉是真的在担心你。”
  
  “我决定将这种担心理解成婚姻中应有的道义和责任。”
  
  “婚姻中应有的道义和责任?”于慧顿了一顿,忽然换了种语气,“丝丝,你说我们是不是只能这样?一直这样?”
  
  我直觉不喜欢这问题带着的忧伤感,“那你想怎样?”
  
  “昨天送你到家后,我和刘小卫吵架了。”
  
  “哦?为什么?我记得他对你向来千依百顺。”
  
  “不知道……是我找的茬,反正就是想吵架,想骂人。”
  
  “没事,他一转头就会买Tiffany来哄你啊。”
  
  “呵呵,”于慧低笑了下,“他有打电话来,我没接。”
  
  我叹气,“女人啊女人,请继续拿乔!”
  
  “就是不想接,没劲!”
  
  “你想怎么有劲法?”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厨房烧开水,“要认命!”
  
  “你认命了?”
  
  “嗯,认命是我人生观中最主要的一条。”
  
  “最近不知怎么了,我突然不想认命。”
  
  “哈哈,思春了吗?”我大笑,“计算机才子就那么难上手?”
  
  于慧干笑一声,“IT男嘛……你懂的。”
  
  我懂啥呀,我又没泡过IT男,“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冲凉,一会儿去学校上课。”
  
  “上什么课呀!”于慧嗤之以鼻,“都要期末考试了,谁还上课啊!”
  
  我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这才意识到,又到了期末考试的日子了。
  
  每学期的这个时候我都特别用功,跟别的同学一样没课就提个保温杯去自修教室看书。我比较喜欢自修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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