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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方远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手术室的红灯也一直亮着,没有一点动静。
杨七走到手术室门口,无言的看了一眼林桂芝,对苏鸿火说:“情况怎么样了?”
“还没动静啊。。。阿远。。。”
“他很好,”杨七打断了苏鸿火想说的话,“只不过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公司的事再重要,能比这里的事还重要吗?”林桂芝突然开口说道,眼泪又有点忍不住。
这时几个护士急忙走了出来,说:“谁是病人家属?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谁是直系亲属?”
“我儿子还没来,”林桂芝拉住护士的手,“你们血库没有血了吗?”
“是这样的,病人血型特殊,我们的库存不足。”护士有点慌张。
方远这才慌忙到了手术室门口,后面还跟着两个警察打扮的人。
“阿远,你怎么才来啊!算了算了,不说,快,你爸失血过多,”林桂芝双手不停的揉搓着,神情也有些不对,“你。。。你。。。去验验血型。”
“我也去吧,”杨七接过话,“好坏多一份保障。”
“你别去!”林桂芝拉住了杨七的手,不停的颤抖,像是有什么秘密生怕被别人发现了。
“夫人,让他去吧,也多一丝机会。快点!你们跟我来!”护士急忙带着他们去到另一个房间。
林桂芝捂住了胸口,神色越来越不对,她眼睛一直盯着方远的背影,很是紧张。
“伯母,你怎么了?”苏鸿火扶住林桂芝。
林桂芝不说话,一直死死的拽着衣服的衣摆,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的稻草。
方远再回来的时候,脸色也阴沉了许多,身后没有跟着杨七。
林桂芝上前握住方远的手,颤抖的唤了一声:“阿远。。。。你。。。。”
“妈,不能在这里陪你们了,”方远张了张口,看向苏鸿火,“鸿火,帮我好好照顾爸妈,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你放心去吧,”苏鸿火扑进方远的怀里,“一定要快点回来。”
“放心吧。”说完他就跟着身后的两个警察走了。
是杨七给方文输得血,查过血型之后完全符合,这让苏鸿火有点费解,不过,好在方文平安渡过了这一劫,手术还算比较成功,就看接下来恢复得如何了。
杨七在病房外看着方文,皱紧了眉头。躺在那里的男人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液,好像真的可以融合在一起,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他从没有想过他还可以和方文以这样亲密的方式相处着,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方文的血型稀有,而杨七也正好这样。
他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欧辰恺正好直起了头,对他笑了笑。
“辰恺,最近一直在医院也没有来看看你,”杨七笑笑,“这些年过得还不错吧。”
“我?”欧辰恺赶紧把办公室的沙发上堆得东西收了收,“还不就是那样,凑合着过呗,倒是你,现在可是董事长啦?应该叫你杨董了?”
“别贫了,”杨七坐下来,看着他,“我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我还有能帮上你的地方?”欧辰恺放下了手里的笔,“说吧,如果能帮上,我一定帮。”
“帮我验一下我和我爸的DNA,”杨七低声说道,“不要被别人知道了。”
欧辰恺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理由,但是也没有多问,他这人就是这样,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分的很是清楚。
他蹙了蹙眉毛,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会尽快。”
“还有,阿远和爸的也帮我检验一下。”
方远坐在审讯室里,不急也不躁,只是心系着还在手术台上的方文。
“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在什么地方?”警察问道。
“在他的家里。”方远如实回答。
“这是你的东西吧?”警察指了指塑料袋装着的那支钢笔。
“是我的,”方远点点头,“不过几天前就找不到了。”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前段时间我们工地上意外死过一个工人,他是那个工人的朋友,”方远语气不紧不慢,“前几天我去找过他,但因为我私人一些事情耽误了,再去找他的时候就不见了。”
“你的钢笔出现在死者的身边,这你怎么解释?”
“我说过,钢笔几天前就不见了。”
律师推门进来,对着警察和方远点了点头,坐在了他的旁边。
“我是方总的律师,可以让我先和方总了解一下情况吗?”
警察点点头,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
“方总,请把详细情况给我说一下,我也好尽快想对策。”
“死者叫阿祥,我前段时间见过他,后来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对了,”方远表情阴沉了一下,“我随身的钢笔前段时间丢了,但居然出现在阿祥的尸体旁边,明显是有人要栽赃嫁祸给我。”
“好的,方总,”律师点点头,“现在他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您杀了人,所以您尽可放宽心,三天之内如果再没有新的证据,他们会先放您出去,这几天委屈您了。”
“没事,不过要辛苦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我会尽量帮方总周全,那么我先回去了。”律师客客气气的说道。
扬芝集团已经尽力的压制着各家报社,不要把消息放出去,但还是有的报社钻了空子,抢先把头条爆了出去。扬芝的股票一路下跌,旗下的一些商场业绩也开始下滑。公司的高层本就不看好方远,现在甚至还牵扯上了命案,自然是更加的不满,说什么也要把方远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
方文醒来的这天早上阳光很是灿烂,与外界的阴霾形成了明显的反差。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关,跨过了年轮布下的大关,这样的劫后余生让他的眼神里更是多了一份柔情刻骨。
苏鸿火和林桂芝坐在床边看着他,心里都充满着感激。
“阿远呢?”方文开口的第一句竟是寻问方远。
林桂芝想着方远的处境心里又是一阵心酸,赶紧别过头去,苏鸿火接过话,忙说着:“他在公司呢,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桂芝,”方文唤着,“你过来。”
林桂芝赶紧坐在了他的床边,握紧了他的手。他的手心那样温热,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生过一场大病的人。
“桂芝,我都好。”
“好就好,”眼泪又止不住了,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背过身去抹了一把眼泪,“我去找医生问问你的情况。”
苏鸿火抬眼看着病房外面,有一个带帽子的女人徘徊很久了,她走出去,一看竟然是金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尽力了 … …
心好累
都没有什么人看。
☆、苏鸿哲
金月闪躲不及,直直的撞上了苏鸿火的目光,有些尴尬。
“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啊?”苏鸿火拉着她的手准备让她走进病房。
金月赶紧挣脱,反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走廊的另一端,取下了帽子,理了理头发,小声说:“我听说方伯父住院了,有点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不过看到他已经没事了,我就放心了,这就走了。”
“为什么不进去打声招呼呢?”
金月愣了神,神色里有些愧疚和不安,“当年走的时候也没来得及和伯父伯母说一声,以前他们对我很好,但我却不告而别,我没脸再见他们。”
“哎,”苏鸿火叹了口气,“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肯定不会怪你的。”
“还是不要让他们堵心了,”金月侧过头,“对了,我听说阿远的事了,他怎么会扯上这样的事情啊?”
“他没有做那些事情,”苏鸿火看着金月,“法律一定会还他清白。”
“那就好,我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我先走了,店里还有事情。”
“金月,”苏鸿火叫住她,有些犹豫,“你和鸿哲。。。你和鸿哲还好吗?”
“他从我店里辞职了,”金月的眼神有些忧伤,“我也有好些天没有见到他了。”
“为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啊?”苏鸿火着急的问,“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小子,什么都憋在心里不和我说,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不知道要被瞒到哪年哪月去。”
三个星期前,苏鸿哲看到了金月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才知道那天是她的生日。他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跟金月好好的表白,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下午他和金月请了半天的假,在家里精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在餐桌上摆上了五颜六色的蜡烛,他拿出了放了很多年的那瓶红酒,亲自倒满了酒杯。
金月接到苏鸿哲邀请的时候,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晚餐,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去到了他的家里,打开门的那一刻,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幅巨大的画卷挂在墙上,画上的人正是金月。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纺纱连衣裙,带着一个复古的黑色帽子,不经意回头的眼神里满是温柔。这是一幅油画,色彩只有黑白两种,却像是融入了天地间所有靓丽的颜色。
苏鸿哲站在金月的旁边,满意的看着金月合不拢的嘴巴,说:“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吗?”
“太喜欢了。”金月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画卷,她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穿过这样一套衣服,但苏鸿哲观察的也太过于仔细,仔细到自己眉心的那颗朱砂痣都没有忘记。
“那天你跑在我前面,我在后面喊‘金月’,你回头,那一刻,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苏鸿哲深情不渝的看着金月,“但你的眉宇间却有那么多的哀愁,我知道你之前的人生过得并不算很幸福,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能力让你觉得幸福,我只能用画笔把你的眉心抹平。”
“从来没有人画过我,还是这样大的一幅,你画了多久?”金月抑制不住心里的感动。
“两个多月,”苏鸿哲坦然,“总是画不好,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你,我怎么也画不出那样的感觉,不算特别满意,但你喜欢就好。一直在想什么时候送给你,没想到今天是你的生日。”
金月不说话,还是盯着这幅画。画上的自己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那么不经意,像是误入了凡尘的仙子,那样不食人间的烟火。她那么晶莹,那么完美,那么不谙世事,好像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影响到她,而现实的她却被折磨的破败不堪,像一朵即将要开败的花努力呼吸着最后一口氧气。
金月看着看着竟然萌生了一股恨意,她恨自己只能存于美好的画卷里。
“来吃饭吧,快,”苏鸿哲推着金月入座,“都是你爱吃的。”
金月迟迟没有下筷子,因为她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一个人专门为自己过过生日了。
“生日快乐,小月。”苏鸿哲举起红酒杯。
金月也拿起杯子,轻轻的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杯里的酒。
“你慢点喝,小月,”苏鸿哲赶紧递了一张纸巾过去,“你只能喝这一杯,本来胃就不好,红酒又寒,还是少喝点好。”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金月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是我的事,”苏鸿哲低头笑笑,“我被你拒绝过一次,我不怕被你拒绝第二次。金月,我以前谈过几段恋爱,都无疾而终,是因为我没有真正爱上她们。但是当我遇见你,我才知道,我想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知道,你只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但其实真正像小孩子的人是你。”
金月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的坚强都是伪装的,其实你最不成熟,你总是感性的去看待问题,在这个理性的社会里四处碰壁。我也不成熟,我也有好多的问题找不到答案。你说我们不合适,是因为你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下一个人,但是你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不行呢?”
“你根本不了解我,”金月摇摇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金月说完站起身来,准备拿起包离开。
“金月!”苏鸿哲因为快速的站起来,身后的椅子也倒在了地上,“你不要再逃避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你是喜欢我的,你也是爱我的?你在怕什么?怕你的过去,我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一个人的过去!怕你比我大?这只是借口而已!那你究竟在逃避什么?”
“我不喜欢你,这就是理由。”一个一个字掷地有声,刀刀都插在苏鸿哲的心腔上。
“我不信。”苏鸿哲抽搐了一下嘴角,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小孩子,你未免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吧?”金月看着他,“从一开始你到我的店里来,我从来没有对你动过任何的心思。是你一厢情愿的对我好,我是个女人,我当然享受这样的好,但是我接受你对我的好,并不代表我就要喜欢你。”
金月并非不喜欢苏鸿哲,她心里清楚地知道。但是她还是要拒绝他,她不敢真的靠近他。身体上和心灵上都要闪得远远地,她已经弄得很多人不幸福了,不能再加上这个单纯善良的男生。所以,那悄然萌芽的感觉被她狠心的按死在摇篮里。
“你不是这样的女人,”苏鸿哲还是不信,“我了解你,你不喜欢一个人,绝不会和他走得这样近。”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金月声音有些沙哑,“顾明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不喜欢一个人我也可以接受他的好。而且不要和我谈真心,我已经三十岁了,什么真心,在我的面前利益对我才是最重要的。我要的是一个人可以娶我,可以给我未来,现在的我根本不需要感情,不需要这种小孩才会谈的浪漫!”
金月大手一挥,蜡烛的红光消灭了,底座支撑不住倒在了桌上。
“我可以娶你,我可以给你未来。”苏鸿哲明显慌了神。
“娶我?”金月挑挑眉,“拿什么娶?这个租来的房子,还是从我这里得来的工资?我是个女人,不是你以前骗的那些小姑娘,我不信那些用来诓骗未来的谎话,我要的就是真真实实能够握在手上的东西。”
“你不是这样的人,”苏鸿哲跑到那幅画的面前,指着画上金月的脸,“你刚刚看这幅画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认真的人,你说你喜欢!”
金月背在后面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眼神里满是不舍,甚至还噙满了点点泪珠,但因为房间里没有开灯,苏鸿哲看不见。
金月放开拳头,慢慢的走过去,抬起手,拉着画的一边,轻轻的撕开了一条口子,“在我的眼里,这种东西看过了就是过了,”她顺着那条口子,将画撕成了两半,发出的声音着实刺耳,“这样的金月也只能存在画里,存在你的臆想里。”
苏鸿哲愣愣的看着她,地上的半张画卷飘到金月的脚下,她毫不犹豫的踩在了上面,“金月,是我看错了你。”
“是的,”金月踩着画卷走到了门边,换好了鞋子,“现在认清我,还来得及。”
金月关上了那扇门,将微弱的光线也一并关在了里面,留给自己的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眼泪也是在这一刻决堤的。
欧辰恺把检查结果递到杨七手上的时候,杨七有些愣神,神情也恍惚了一些。欧辰恺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我没看过啊,虽然不知道你查这个的原因,但还是祝你好运。”
杨七这才回过神来,接过了他手上的这份文件,说:“谢谢。”
欧辰恺走了之后,他打开文件夹,把里面的两张纸轻轻的抽出来些,方远的名字先映入眼帘,他慢慢的把纸拉得再出来些,心情竟不自觉的紧张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几天没有更新… …
现在我来了… …
哎 …… 主要是没动力啊~没人看… …
☆、身世真相
父系可能性:1。111%。
他怀疑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但是他看得很清楚,方远的名字,方文的名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杨七颤抖着双手看着另一张纸。
父系可能性:99。999%。
天旋地转就是这种感觉,这不是梦境,纸摩擦在手上的微凉触感他体会的真真的,这绝不是梦境。
生活总是开着这样的玩笑,有些人在嘲弄和卑微中走完了一生,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走这一遭。这是怎样的阴差阳错,才会酿成了此刻的笑话。
心里一直敬着却怨恨着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耿耿于怀的自己不是方家的血脉居然只是一个玩笑?杨七蹲在地上,疯狂的笑了起来,这一定是他人生中最失态的一次。
林桂芝不停地打着电话,疏通着各种关系,来帮方远。杨七擦干了眼角残留的眼泪,无声的走了过去。
林桂芝放下电话,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说:“有事吗?”
“你到底隐瞒了多少的秘密?”□□裸质问的语气。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去看看阿文。”林桂芝转身准备离开。
“林夫人!”杨七的下嘴唇因为太用力而有些颤抖,“你早就知道方远不是爸的亲生儿子了吧!”
林桂芝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眼神中的那滩湖水像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