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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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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曾经优秀的大学生,面对爱情、亲情、婚姻、家庭、事业,在坎坷中苦苦挣扎。家庭出身的卑微,经济地位的低下,让他的信心与尊严到处受挫。不幸频繁降临在他的头上,怎样死去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怎样活着。在金钱与心态的驱使下,他一步步地滑向罪恶的深渊。
   面对情感与生活,面对社会的种种现象,弱势群体该怎样去演绎自己的人生?
   何谓成功?何谓优秀?何谓幸福?值得我们去思考……
……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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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思念
        第一章思念

       一缕光透过305寝室的玻璃窗洒进来,显得犹犹豫豫,似乎不能带来一点温暖。高建良停下手中的笔抬头凝望窗外的天空,雨后的天空如泪洗过的双眸,凝滞中略带潮润,一块块浮云似少妇脸上的鳞癣,顽固地滋生着,贪婪地侵蚀着那愈渐成熟的美丽。十月份的天似孤独焦躁的孩子,时而明媚,时而悲沉,影响着高建良的心情,而真正让他郁郁寡欢的还是那个在几百里之外的人。

       高建良已经连续寄出三封信给祝兰婷,却未见一封回信,每一次思念溢出他的眼眶时,他都会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受,他习惯性地从皮箱里翻出那把花伞,回想起四年前祝兰婷在火车站为他送行时的一幕……

       上高中时高建良应该算是一个比较优秀的学生,高二下学期时,他与既是班花,又是校花的祝兰婷彼此有了好感。不知道是不是情窦初开影响到了学习,高建良的成绩开始忽上忽下,而祝兰婷的成绩一直都比较稳定。班主任察出了端倪,开始有策略地阻挠,曾经专门找过高建良谈话,但是没有效果。

       祝兰婷不仅人长得出众,学习也好,多才多艺,并且她爸爸还是国企的一把手,她是家中的独苗,家庭条件自然就不用说。学校文艺汇演时祝兰婷上台弹奏了一曲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台下有好几位帅哥险些昏过去,之后当夜再有多少人失眠没有考证。

       高建良的家境不算好,父亲是铁路退休工人,他在家里最小,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哥二哥都不是国营单位的职工,也都没有经商的头脑。大哥叫高建伟,和大嫂都在附近的一个灯具厂上班,效益并不是很好,有一个男孩今年刚上初中,叫小宇,家里生活捉襟见肘。二哥叫高建国,身体不好,曾经胃穿孔手术切掉了2/3的胃,现在铁路的一个胶垫厂上班,每个月工资不到四百块钱,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生活上全靠娘家帮忙。二嫂是市级医院的护士,收入要相对稳定一些,有一个女儿上小学二年级,叫洋洋,是高建良父母心中的宝贝。三哥叫高建忠至今未婚,却有一个一周岁大的儿子,小名叫毛毛。

       七年前铁路有个政策,病退者其子女可以接班,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有接班的政策了,高建良的父亲就借此机会弄了个假病历退了。经过再三掂量,考虑到老大老二都成家了,老四刚上初中,最后决定还是让老三接了这个班。当时高建忠在家待业,初中毕业后父母有意让他去当兵,他死活不去。高建良至今还记得当时家里的紧张气氛,那时他意识不到接这个班的重要性,最后一次家庭会议时他没参加,爸爸把桌子掀翻,妈妈躲在厨房掉眼泪,他在小屋写作业,不敢出来。

       高建忠接了爸爸的班,但是并没有延续爸爸的工作精神,而是经常不上班,每日和比他大的社会朋友混在一起,外号“三祸害”。好景不长,一次有预谋的斗殴致一人死亡,主犯被判死缓,家里拼尽财力使得高建忠获刑四年。在里边呆了三年多,刑满出来后工作丢了,人也不回家,连高建良都不知道他三哥现在究竟是以何为生,只知道在学校识得他三哥的同学都不敢欺负他。每当别人向他父母问起他三哥时,答:“死了!”

       高建良的家除他三哥外,其余就比较“团结”。家里住的是十五六平米的平房,板夹泥的老房子,一大一小屋。院子里盖了两间砖瓦房,居住的分别是高建伟和高建国,高建伟和父母同用一个厨房,走一个外门。高建国自己走一个门,但都是在一个院子里。晚上父母在大屋休息,有一个17英寸的黑白电视机,高建良和侄子在不足六平米的小屋学习。小屋除了一个火炕外,地下站两个人都转不开身,地下有两个木头箱子摞在一起,通常都是侄子在那上面写作业,他趴在炕上学习,侄子也经常和他住在一起。上高中后高建良放学的时间晚了,多数情况回家时侄子都睡了。

       高中毕业后,喜欢学医的祝兰婷考上了本市的医科大学,高建良去了伊春读大学,并不如他所愿。

       在高建良临行的那天,有几个曾经要好的同学来为他送行,其中包括祝兰婷。那一天成为高建良生命中永难忘怀的一天,一直影响着高建良,至今,以后。正是因为那一天的烟雨蒙蒙,祝兰婷把她上学时经常用的极有特色的那把花伞送给了高建良,而之后经历过无数风雨,高建良却从来都没有用过这把伞。在之后的三年多时间里,高建良始终活在思念的煎熬中,哪怕是假期两三天就可以见一次面,也难以稀释他对祝兰婷的想念,他渴望分分秒秒都能和祝兰婷在一起。但是高建良知道,祝兰婷的家人反对祝兰婷和他在一起,祝兰婷的心里也是时时都在巨大的压力下,不断斗争,他们每一次的约会都是短暂的,如同两个地下党。但是高建良并没有过多的奢求,只要能见到祝兰婷的笑脸,哪怕仅一眼,他都满足。

       从高建良上大学的那天起,他就保持着两三天给祝兰婷写一封信,祝兰婷也同样。期待祝兰婷的来信,是高建良大学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一部分。但是有一天,高建良接到祝兰婷的一封信,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一天终于来了,高建良心里很清楚,不应该是祝兰婷忘把写完的信装到信封里,他有心理准备,只是这一天来得早了一些。之后高建良给祝兰婷写了三封信,没有回信。

       咣当一声,305寝室的门被人踹开,一个篮球蹦了进来,随后跟进来的是“大嘴儿”,屋里的宁静顿时被这二物打破。“大嘴儿”和高建良学的不是一个专业,他的名字叫金刚,为人大大咧咧,做事不拘小节,这外号是他从高中时带过来的。金刚和高建良是高中时的同学,他俩最要好,他也出身工人家庭,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家境不好。住在老四合院,一个木制楼梯,上去进门后是一个长走廊,白天比晚上黑。走廊里一个个炉子就是各家的厨灶,走到走廊的尽头就是他家,室内面积不足十二平米,父母住下铺,他和妹妹住上铺。金刚能上大学完全是他舅舅的功劳,初中毕业父母就想让他上纺织技校,因为他妈妈当时是纺织厂挡车工,也是因为他在校时学习并不好,加之家里的经济状况和父母的文化程度所限,综合因素使得父母认为他和大学是黄河两岸握手相距太远。但是当时他舅舅狂阻拦,“大学必须得考,能不能考上再说,不能就这样放弃孩子的前途。”要说他也真对得起他舅舅,大大小小的考试,就属这关键一考分数最高,搭边就上来了,虽然读这几年大学也是踉踉跄跄,没少给教务科长送礼,但是总比当时上技校要强,起点肯定不一样。

       “干啥呢老四?躲在这儿给你家祝兰婷写信呢?摸没摸着边呢?哈哈哈哈!”金刚这一笑险些把嘴角到耳朵的部位挤没了,他趋步到高建良的跟前,伸手来夺桌子上的日记本。

       高建良赶紧把日记本捏在左手里,然后用右肩挡住金刚,紧皱起眉头说:“你咋那么烦人呢?哪个雷把你劈出来了?”

       金刚扑通一下躺在床上,哈哈大笑,“你现在的嗑挺有劲啊!都不用上大粪!”随后从运动服的裤兜里掏出小半包香烟,一边在烟盒里抠火柴,一边对高建良说:“老四,这两天我看你有点魂不附体,是不是祝兰婷把你踹了?”

       高建良不回答,金刚接着说:“你这人不会‘转弯’啊!祝兰婷他爸是大官儿,你看没看到咱老师是怎么对祝兰婷的?她家有都是,追祝兰婷的人成车拉,比你帅的小伙儿不有都是啊?再者说你什么出身你心里不清楚啊?祝兰婷他爸妈眼里能容下你吗?你现在要搞懂祝兰婷对你究竟是什么感觉,你那次‘英雄救美’耍斧子砍了来闹校的痞子之后,祝兰婷一直很感谢你,你知道不?那次要不是你三哥铲的硬实,你就贪大事儿了。再加上你这小伙儿长得还算精神,手脚又干净,哈哈!人家是不是和你玩儿浪漫啊?你不能总是跟她玩儿‘文’的,趁现在你俩说不清道不明的这阵子迅速把她‘拿下’,只要‘拿下’她,就什么都好说了。你能少奋斗二十年,也不用像现在你这样死去活来的了,人家知不知道你的相思苦啊?”金刚一边把烟放到嘴上,一边划火柴。

       “够卑鄙!哼哼我喜欢!呵呵!”高建良显然是听懂了金刚所说的话,并且表现得开朗起来。紧接着又对金刚厉声道:“别在这儿抽烟,跟你说多少回了,没记性啊?”

       金刚恂恂而起,瞪着高建良说:“高班长,我知道你这是无烟寝室,但是今天是周日,老师都放假回家了,你就别在这装大鹅了,行不?”

       高建良上前抢下金刚叼在嘴上的烟,表情不屑一顾。

       “好好好!你厉害。”金刚瞟了高建良一眼连声说。趁高建良不备,金刚顺手抢过了高建良手里的日记本,起身一跃,躺到了另一张床上。打开日记本,看到高建良写的一首诗。

       别看金刚学习不好,挺爱文学的,偶尔也写首诗词啥的,高建良写诗其实都是受金刚的影响,但是高建良从来不写金刚擅长的那种“荤诗”。金刚一边看一边读,《遮我风雨的小花伞》:

       多想再看你一眼

       可又怕泪水挂满腮边

       多想再说一句告别的话

       可话到嘴边却又哑口无言

       依然是那样的风雨天

       依然是那把小花伞

       飘动的花领带将心头的思绪擦干

       远方的列车在向我呼唤

       无数双眼睛在为我期盼

       为了光辉的明天

       我在亿万人群中寻找成功的答案

       汗水滋润着理想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掌声把鲜花送到了我的面前

       思恋流着泪水再一次寻找你的身影

       可你在哪里遮我风雨的小花伞

       金刚读完后,把日记本还给了高建良,“挺能捅词儿啊?”之后搓了搓自己的手背说:“今天外边还挺冷啊!”

       “你傻啊?这天儿出去打球,刚下完雨,篮球场地还没干呢,你是不是刚才让雨浇着了?脑子进水了?”高建良一边说,一边把日记本塞到了上铺的枕头底下。

       “我这不是寂寞吗?肚子里的墨水儿没你的多,兜里又没子儿!我也愿意出去玩儿,打个台球啊!喝个酒儿啊!泡个妞啊啥的,那不得需要钱吗?”金刚撇着嘴说。

       “你说当初是谁给你起的‘大嘴儿’这个外号?咋这么有才呢?名副其实。”高建良说完笑了。



第二章、即将结束的大学生活
        第二章即将结束的大学生活

       305寝室住着七个人,当天晚上都归宿了。大家按照年龄排行,平时都习惯叫排行不叫名字。高建良排行老四,正好和在家里的排行一样,但是寝友们还是都习惯叫他班长。

       寝室里还有一个人排行老五,大家也都不叫他老五,都叫他胖子。胖子的性格虽然比较孤僻,但是还算随和,大家都以涮他为乐趣。每个人都有一个皮箱,是入学时学校强行卖给学生的,用来装换洗的衣物。胖子经常能从皮箱里掏出“新鲜玩意”,比如包子油炸糕沙琪玛,偶尔还有红肠小肚猪手之类的,但是每一次都要在屋里没人的情况下,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哄抢而光。后来胖子改路子了,等就寝熄灯后躲在被窝里吃包子,吃完之后再下地喝水,不过一掀被窝,屋里还是一股包子味儿,每每这时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取笑胖子。

       老三名字叫刘玉龙,他也能从皮箱里掏出与众不同的东西,如没洗过的衬衣袜子还有擦脚布之类的。其实老三的擦脚布基本不用,因为他基本不洗脚,他认为自己不是汗脚。衬衣脏了可以翻过来再穿,而穿过的袜子就要比较一下了,只要放到地上站不住的,老三认为都可以揉搓揉搓再穿,虽然寝友们对他的这一行为“呼声”很高,但是他认为这与“环保”无关。

       高建良以前是住在310寝室的,因为305寝室过于脏乱,所以他带着辅导员的寄托搬到了305寝室,兼寝室长。之后的305寝室在高建良的带领下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并被评为无烟寝室,高建良能被评为省三好学生,与这一点不无关系。

       马上就要就寝了,田野只穿着内衣内裤从306跑过来,对305寝室里的同学说:“胖子今天弄回来一件艺术品,你们看了吗?”

       大家都七嘴八舌说没看到,并且说胖子这人最抠门儿。田野又对胖子说:“胖子,把你买的那玩意拿出来给哥们儿们开开眼界。”

       胖子吱吱呜呜地不愿往外拿,大家伙都你一言我一语地攻击胖子,在众人的刻意挖苦下,胖子终于打开皮箱拿出来一张扑克牌大小的卡片,并且堆了一脸狡猾的笑,上铺的同学都探出身子观看。

       “啪”,田野点燃了手里的打火机,向胖子手中的卡片移过去,火苗在卡片下面晃了几下,顷刻,卡片上那搔首弄姿的美女便“脱”去了泳装,田野关上了打火机,美女又重新穿上了泳装。这一过程大约持续了十余秒钟,下铺的同学已经凑了过来,上铺的同学还没有看清楚。“啪”,打火机又点燃了,十秒钟以后大家都看清楚了,上铺的同学都跳了下来,包括高建良,并且门外还有冲挤进来的同学。顿时305开了锅,喊声笑声震动了整个楼层,陆续还有人闯进305寝室,这时已经分不清有多少只手来抓那卡片了,几个打火机先后点燃。

       让胖子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由于人群过于激动,卡片被点燃,刚才抓卡片的那些手顿时都不见了,与此同时传来一个声音:“老袁来了!”

       顿时,一群衣装不整者夺门而逃,上铺的同学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上了床,几秒种后就剩下那半张还在焦烧的卡片和胖子的眼泪。

       老袁是辅导员老师,一个四十岁出头的高个子男人,离婚多年,至今一个人生活,家就住在学校院里。老袁管理学生严厉,脸上从见不到笑容,学生们都怕他。但是老袁很关心学生,责任心强,经常到宿舍查看学生的生活情况。

       “这么晚老袁怎么来了?”高建良赶紧将卡片上的余火踩灭,一边关灯一边将烧剩下的卡片踢到了桌子底下,然后飞身上了床。

       咣当,寝室的门开了,灯也被点着了,弥漫满寝室的都是烧焦的塑料与烧纸的混合味儿。老袁环视了一圈,厉声道:“305怎么回事?你们要暴动啊?”没有人敢回答,“高建良怎么回事?什么玩意烧着了?你们喊什么?”

       高建良从上铺缓缓下来,心里怦怦地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身的功夫又向桌子底下扫了一眼。

       “你哑巴了?”老袁身上带着酒气,显得有点不耐烦。

       “拔拔罐子来着。”高建良吞吞吐吐地说。

       “放屁!罐子呢?拔罐子拔出燎猪毛味儿来了?你给我下来。”

       老袁把高建良带走了,睡在下铺的老七顺手递给高建良一件外衣,高建良边披衣服边跟着老袁下楼了。寝室里剩下的人赶紧跳起来收拾,擦干了地上的碎屑与胖子的眼泪,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高建良哭丧着脸回来了。

       老七问:“怎么样班长?”

       高建良把衣服扔给老七,哆哆嗦嗦地爬上了上铺,只说了一句话:“冲动是魔鬼!”

       过了一会儿老二说:“刚才就我张罗的厉害,明天我去找老袁解释,给老袁买一条烟,早自习之前我给他送去。这钱我自己出,也当是我赔给胖子的卡片钱吧,把这事儿平了。”

       老三和老六一起说:“老袁这人你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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