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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流!阿流!”周凝跪下来,哭的楚楚可怜,“阿流,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放过她?卓安流捂着胸口后退,她居然这样说,当初是她说,无论再怎么困难都要跟他在一起的,现在他落魄了,她就要他放过她?
“阿流!我求你!”周凝用力的在地上磕着头,不一会儿地上就出现了红色的血迹。
“你……”卓安流想要去扶她,她却躲开了他的手,不停的继续磕头。他一向知道她是一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算了,算了!”他闭上眼睛,“你走吧!”
“谢谢你,谢谢你,阿流!”周凝破涕为笑,利索的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离去。
卓安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下子就好像被掏空了心。
他缓缓的转过头,看见了自己的原配夫人——温舒言,“你不走吗?”
温舒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走!”
“哈哈哈!”卓安流忍不住仰天大笑,“我错了错了,你才是对的!哈哈哈”,他疯狂的样子吓得周围那些抄家的士兵以为他疯了,急忙离他离得远远地。
温舒言趁机把头上脖子上的金银玉饰藏到暗兜里。
“你很好!”卓安流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的看着他,然后用谁也听不清的声音呢喃着,“他才是对的!”
温舒言懒得理他,她选择陪在卓安流身边不是有多爱他,而是因为她无处可去。
她本是文留侯府的三小姐,她的父亲是文留侯府的三老爷。文留老侯爷懦弱,整个侯府基本是老侯夫人温老太太的一言堂。温老太太一生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周凝的母亲。周母年少的时候天真不知事,执意嫁给一个书生,结果过的十分坎坷,只留下一个女儿就去世了。温老太太怜惜外孙女,把外孙女接到文留侯府里。
文留侯府的三个老爷全都是姨娘生的庶子。三个人全都想要得到文留侯府的爵位。温老太太开口,谁最孝顺她,她就把谁记在名下,暗示三个人谁最孝顺她,谁就能继承文留侯府。她父亲三老爷为了讨好嫡母,就把她嫁给了丹阳候。其实,她嫁给丹阳候是高攀,文留侯府已经没落,但是丹阳侯府却炙手可热。这看起来是一门好亲事,但是她却只是一个桥梁。丹阳候喜欢的是周凝,温老太太想嫁的也是周凝,只不过是周凝出身太低,才需要她,做一个桥梁。
她是温三老爷的独女,但是却是继室所出,而她的母亲在她年幼的时候就去世,她上面还有一个兄长是原配所出,她这样爹不疼娘不在的懦弱姑娘最容易被拿捏,这也是温老太太选择她的原因。
懦弱?温舒言低头看着地面,再怎么懦弱,在被那样的欺瞒以后估计都会有所改变的,所以她对原本懦弱怕事的自己变了一点都不惊讶!是你们负我,是你们害我,我再不强大,谁能来拯救我?没人能来救我!我只能自己救自己!
幸好,她发现自己似乎曾经被神仙点化,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部功法,她最近勤加练功,已经小有所成。她确信,这一定是神仙的功劳,否则她怎么那么快就练成,还练出不错的效果?
很快,那些士兵就抄完了家。出于男女有别的想法,他们看着温舒言面上没有什么首饰,就放过她了。
“阿言,阿言!”当温舒言步出侯府门口,突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她回头,发现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温劲风站在侯府门口,有些着急的看着她。
“我可以过去一下吗?”温舒言转头对着她身边的士兵问道。
士兵愣了一下,“我要问一下!”然后迅速的跑去询问长官。
丹阳候虽然已经被抄家,但是他毕竟曾经是大夏国的战神,无数次抵御过外敌的入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和他闹翻了,但是这不妨碍那些士兵对他的敬仰,所以那个长官很快就同意了温舒言的要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位夫人出身文留侯府,不是他们这些小官兵惹得起的。
温舒言大步踏向父兄,“有什么事儿吗??”
“阿言!”温三老爷拽住她的手,“跟我回家吧!”
温舒言把手拽了出来,不说话,身体力行的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阿言,不要闹脾气,桂西那个地方山高水远,民风剽悍,你一个官小姐,怎么在那里生活?”温劲风劝说。
温舒言面色淡淡,“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你们不必再理会我!”
“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们?”温三老爷问,“阿言,你要知道只有我们当上侯爷,你才有好日子过!而且,卓安流也确实……“”
“不用说了!”温舒言打断温三老爷,“我欠你们的,我嫁人的时候已经还清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知道父兄对她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但是那些微薄的感情与他们的野心相比,不值一提。他们可以卖她一次,就可以卖她第二次、第三次,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止不住。但是她不想做他们手中的木偶,她欠父亲的、欠侯府的,在她同意作为桥梁嫁入丹阳侯府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现在,她不想听从谁的安排,她要做她自己,做一个活生生的温舒言。
“好了?”一直沉默着的卓安流转头问她。
温舒言点头,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在士兵的押解之下上路了。
一路之上,那些押解的士兵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的心理,对他们算得上礼遇有加。甚至亲自把他们送到了流放地点附近的村子。
临走之前,卓安流抱拳对着那个士兵长官说,“多谢!”
那个长官急忙摆手,“不敢不敢!我们就送将军到这里了!”
卓安流微微一笑。
长官则带着手下的士兵离去,回去的途中,一个士兵不解的问他,“丹阳候不是被皇上抄家了吗?您为什么还对他那么尊敬?”
长官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鼠目寸光!不提卓将军是当世英豪,多次抵挡外敌入侵,值得我等敬佩!单说,皇帝流放他,却只是把他流放到桂西的村庄,没有流放到役所,就说明无论如何,皇上还是念着他。现在蒙兀未平,说不好什么时候皇帝就会召回他呢!”长官没说的是,皇帝说不好是念着他,还是忌讳他。这位将军在大夏拥有极高的声望,再加上蒙兀虎视眈眈,皇帝抵不住的时候肯定会把他召回。
士兵恍然大悟,用佩服的眼光看着长官。
长官内心十分得意,他们这些小人物,就要八面玲珑,才能活的更好。
言归正传,温舒言和卓安流身无长物来到了这个小村庄。
周围的村民看着他们的样子,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村长听到村人汇报,急急忙忙赶了出来。他们这个村子,其实都是流放罪犯的后代。由于临近流放的固定地点,所以经常接收那些流放的人。要知道,一般的情况之下,士兵押送流放罪犯只是把他们押解到固定地点,像卓安流这样还特意送到村庄的,纯属个例。
“两位是?”村长看着气质斐然的两人,忍不住问道。
“在下卓安流,这位是在下的内子!”卓安流向前一步,对着村长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在想下一篇写什么,本来是想现代重生或是近代民国,但是最近突然想起某然之前的娱乐圈文,似乎有提过要写女主穿越小世界的经历,现在有了这样一个灵感,可能会写同人哦,大家怎么看?
☆、古代重生(二)
“那你们是打算在村子里落户吗?”村长又问。
“嗯!”卓安流点头。
“那你们跟着我来!”村子张看着两人容光焕发的样子,心里有些奇怪。流放的人,因为急着赶路,等到了这里的时候,俨然已经灰头土脸,哪像这两人一样神采奕奕。
村长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他人老成精,知道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干脆当做不知道,只是带着两人去办理手续。
在村长的帮助下,卓安流和温舒言很快就落户好户籍,村长告诉他们,等到回头他再去一趟镇子上的衙门,两个人的事儿就算是彻彻底底落实了下来。不过这里距离镇子十分远,可能要等下次赶集的时候他才会去镇上。两人表示无所谓。
要说,皇帝对于卓安流还算是手下留情,虽然流放了他,但是既没有让他配役,也没有让她刺面,基本只是将他驱逐到桂西一地而已。卓安流把户籍落在这个村庄以后,也还是算是良民。
村长带着两人来到了村庄挨近大山的地方,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前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站双村比较穷,没有谁离开过村子,所以村子没有什么空房子,只有这个房子是以前大旺家的,可惜他全家被野兽吃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这里住了!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们,不过村里人,谁也不富裕,只能先委屈你们了!”
“没事儿!”卓安流惜字如金。
他扫了村长一眼,那锐利的眼神,让村长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大家都是流放罪犯或他们后代,谁也不比谁高贵,要说村长真心是想帮卓安流,那肯定是假的,他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自然不愿意为了外人多跑腿、甚至得罪村民。
村长在卓安流的目光之下,很快就落荒而逃了。
温舒言把这个村长看的透透的,明知道这里最容易被野兽吃,还把他们安排在这里,村长的诚意可想而知。
所以她根本没把村长放在眼里,趁着卓安流和村长说话的功夫,自顾自进了房子,开始收拾起来,这个房子真的很破旧了,甚至地板上还有一些陈年的血迹,看着就觉得可怕,幸好,自从她脑海中出现那篇功法以后,她就努力修炼,终于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相信,面对这个破破旧旧的屋子,即使没有卓安流,她也能收拾的妥妥当当。
但是,她的想法没有成真。卓安流显然也没有跟村长多寒暄的意思,不过一会儿,他就走了进来,看着在屋内收拾东西的温舒言,他默默的走了出来,拿着一块板子打算去修补一下屋子。
卓安流能成为大夏的战神,不是没有道理的。温舒言在屋内收拾的时候,就透过窗子看见卓安流不知道从哪里扛来了几块石头。然后开始修补屋子。说是修补都是温舒言客气了,这货分明就是拆屋子,他一脸嫌弃的拆了屋子,然后徒手把石头弄好形状,安了上去。
“侯爷,你这样弄,要弄到什么时候呢?”温舒言无语问道。
卓安流看了她一眼,“我已经不是侯爷了!”然后继续拆房子。
“卓安流!”温舒言忍不住扶额,“你到底要干什么!”
卓安流停下手里的动作,“我叫丹梧!我的名字叫做丹梧!”
从来没听说过卓安流有其他名字的温舒言,愣了一下,随后毫不在意的说道,“哦!”其实心里很恍惚,她从来不知道卓安流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卓安流,哦不,是卓丹梧,也没有解释原因,两人就这样默默的整理屋子。
等到好不容易从恍惚中回过神的温舒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卓丹梧已经把原本摇摇欲坠的草房子变成石房子了,他拍了拍的手,有些不满意的说道,“这次工具不全,只能先这样了!等到回头我去镇子上买点瓦片、漆啊,什么的,把房子弄得更好看!”
温舒言无语凝噎,心想:我从来不知道卓安流这么的……颜控?
“我去山上打点猎物,然后我们就准备开火吧!”卓丹梧吩咐道。
温舒言不得不打破他的美梦,“我们连碗筷都没有!即使做了饭,也没东西盛啊?”
卓丹梧面色严肃起来。
温舒言叹了一口气,从暗兜里拿出一张银票,“我觉得我们不如先去镇子上住两日,顺便买些东西!”
卓丹梧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她,“你居然藏了银票?”
温舒言冷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吗?”
她在丹阳候府一直过得战战兢兢没有安全感,所以她会习惯性的在衣服里缝暗兜,同时在暗兜里藏几张银票。在丹阳候府出事的时候,她还趁乱藏了好几个首饰,都是金银玉制的,卖出去也能得一些钱。
“好!我们就去镇子上去住两天!”卓丹梧拍板。
于是,两人在站双村还没有呆够一天,就立马急急忙忙去了镇子,站双针离最近一个镇子确实相当远,幸好卓丹梧和温舒言都有武术傍身,两个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赶到了镇子。
匆匆离去的两人不知道第二天当村长看到一个崭新的空屋子的时候,脸上那种复杂的表情。
随后,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新来那对流放夫妻不见了的消息。
到了第三天,温舒言和卓丹梧才带着一车子的东西和一个木匠回来了。
木匠是温舒言高价从镇子上请来的,专门给人家盖房子的。之所以要高价请过来,是因为站双村在附近几个村镇中的评价真的不怎么样,因为这里的人很多都是流犯的后代,而这些流犯当中又有相当一部分是以前的高官贵族,导致这个镇子成分混乱,村民性格奇葩。他们一方面为自己高贵的祖辈出身沾沾自喜,看不起这里的其他村民,一方面又奇懒无比,不愿意踏踏实实的干活儿,总是想着走旁道,再加上这里靠近大山,温舒言和卓丹梧废了老大劲才把这位木匠请了过来。
那位木匠似乎不想在这里多呆,一下车就开始立马开始工作,卓丹梧就去帮忙,温舒言则负责把车子上的东西拿到屋子里。
这时,一个胖胖的妇女走了过来,贼眉鼠眼的问道,“妹子,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我们去了镇上!”温舒言冷淡的回答。
“阿呦,干嘛去镇上呢!你这些东西,我们村子里都有!就是木匠咱们村子也是有的!”胖妇人一拍大腿,肉痛的说道,彷佛花的是她的钱似的。
温舒言不语。
镇上热情的大妈告诉她,站双村的木匠建房子都喜欢偷斤少两,她回来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村子里的房子,发现果然是豆腐渣工程,心里特别庆幸自己在镇子上请了木匠过来。
胖妇人见温舒言不搭理她,也不退缩,她很自然从车子上拿起一个瓷碗,“诶呦呦,妹子啊,你们怎么用这么好的碗啊!”说着,就要把碗往袖子里塞。
温舒言凌厉的看了她一眼,把碗夺了回来,“这碗再怎么好,也是我家的!”
镇子上的物价低的出乎她的想象,再加上卓丹梧在一旁撺掇着,她就干脆把买了一堆东西,还买了一辆牛车,方面去镇子上,她本来想要换个村庄的,但是卓丹梧似乎另有打算,她只好放弃。
胖妇人被温舒言刺的有些讪讪的,她一边不甘的离开,一边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破碗嘛!等老娘有钱,老娘也去买!”
胖妇人自以为小声,却不知道温舒言听得一清二楚,她也懒得搭理胖妇人,干脆利落的开始收拾屋子。
胖妇人离开以后,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人家的房子是石头的,她的就是茅草的;凭什么人家有瓷碗,她就只有泥碗。她眼珠子一转,转过身就去找村子里几个长舌妇说话。
这边,温舒言还不知道胖妇人正在算计自己。她和卓丹梧、木匠三人忙了大半天,终于把房子拾掇好了。木匠自己都很惊讶,他看了两眼卓丹梧,忍不住开口点拨,“你们啊,住在这里小心,最好弄个篱笆,或是什么防盗的工具!”
温舒言立马意会,邀请木匠留下来吃饭。
木匠摇了摇头,“不了!你们还是赶紧送我回镇子上吧!”看起来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卓丹梧就赶着牛车带着木匠回镇上,这是他们早就谈好的条件。
温舒言看着过去的丹阳候淡定的坐在牛车上赶车的情景,嘴角就忍不住勾起来。
她觉得她“不离不弃”的跟着卓丹梧算是值了,能看到大名鼎鼎的丹阳候赶牛车,她心里那口恶气也算是舒缓了一些。
卓丹梧走了以后,温舒言就关门上山了。
等到她扛着一头野猪回家的时候,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她家门口偷偷摸摸的张望着。
作者有话要说: 某然在考虑新文开同人了,到时候可能会先放简介出来看看大家的反映n(*≧▽≦*)n
☆、古代重生(三)
“大婶,你有事儿吗?”温舒言“碰”的一声把野猪扔到了地上。
“啊!”那个胖胖的身影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吓死去了!”她一边说还一边瞪了温舒言一眼。
“大婶,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温舒言有些莫名,本来就是对方私自闯进她家的地界,对方怎么看起来比她还有理。
“什么大婶,我和你差不多大!”那个妇人不满的说道。
温舒言惊讶打量她一番,她今年二十五,可是这个大婶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四十出头。
“我是你们隔壁王二文的妻子杨攀娣!”杨攀娣翻了一个白眼。
温舒言逡巡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