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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音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度不大却恰到好处的让她寸步不能移,气的她直跺脚。
林凤音微微一福,又摆出那副迷人的微笑,轻声细语的说,“不知您二位与我家爷是旧识,怠慢了。”
林朝曦捂着嘴就要笑喷,林凤音一个凌厉的目光让她噤了声。银宿微微一躬,有些腼腆的说,“对,对不起,是我们打扰了二位才是。”
“好了好了,客套什么,你快给我讲讲,你俩咋都是男的呢?”林朝曦探究的看着月惟,这么看来,还真像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双胞胎。
银宿拢了拢月惟散落的头发,轻声说,“月惟,是我弟弟,不过大多数人都把他当做女子来看,这样也好……”
“好什么好?哪个男的愿意听别人说他像女的哦!”林朝曦脱口而出,然后尴尬的看看林凤音,但见他脸上无所谓的洒脱神情,这才恍然大悟,怪物果然有!
林凤音扫了一眼月惟说,“因为你们互相深爱,所以宁愿世人将他看做女子,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么?”
银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还有一丝伤痛,沉沉的点点头。
林朝曦几乎要大跳大叫,这就是古代的耽羙么?哇塞!
林凤音走过去,按住了月惟的脉,挑眉喃道,“往生蛊?”
银宿搂着虚弱的月惟,眼神中尽是深情和心疼,点头道,“是往生蛊。他每夜都会受梦魇缠身,昨夜月圆,受了很大的苦痛。”
“什么是往生蛊?”林朝曦揪了一根稻草,用毛毛的一边在林凤音鼻尖扫来扫去,纳闷他怎么还不打喷嚏。
林凤音走近她,看似娇媚的投进她怀里,实际上是将她揽在怀里,因为林凤音比她要高上一头。他解释说,“往生蛊,是圣女族的一种蛊毒,施蛊者用自己的鲜血作引将毒素植入受蛊者体内。受蛊者每夜都会被梦魇缠身,噩梦中经历刀山火海酷暑严寒,仿佛在轮回之处走了一道,尤其月圆之夜更是变本加厉,受蛊者往往疼痛难忍直到自残,此时只有,男子的龙阳之气可以令其暂时镇定心神。”
林朝曦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问,“昨天月圆啊,你俩在这里交合是不是,是不是呀?”
众人萎靡……为何这个女子就是如此口无遮拦,一点羞耻之心也无?
林朝曦不依不饶,围绕着月惟转了好几圈,赞叹着说,“真是美啊美,我见犹怜,不如让我倒插门娶了吧!要不把你俩都取了?”她脑海中闪现三P的香艳景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林凤音再次无奈的将她揪回来,问,“你们若是双胞胎,发色也应是一样的……”
银宿皱眉说,“他中蛊之后日夜难熬,头发便黑了。”
林朝曦又是不解,“不是应该愁白了头么,哪有愁黑了头的,哈哈!”
林凤音却忽然轻笑说,“果然是雾灵族人。”
银宿惊诧,被人识破了面具下的真面目显得十分慌张,林朝曦自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害怕和恐惧,直到后来林凤音才对她解释,雾灵族是一个百年前就绝灭的种族,他们的族人都拥有一种天赋的灵力,但是被灭族的原因,还要问当事人才能知道。
在林朝曦的盛情邀请下,她将曾经差点置她于死地的银宿及其胞弟带回了林家。林棠华看见故人的时候只是有点好笑和好奇,林城卓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是应承下来,只是兄弟二人看着林凤音的女装扮相都啧啧称奇。
“自从小夕姑娘出现,也随即带来了很多奇异之事呵。”林棠华沏好茶,递到银宿面前。一屋人围绕香炉盘腿席地而坐,共同欣赏林棠华的茶艺。
香烟袅袅,水声沸腾,茶香四溢,恬淡怡人。
“我林家日月凝精内功,确实可以缓解压制蛊毒,但无法根治,只能保命三年。”林城卓为月惟把脉,此刻他已经醒了,小鸟依人的偎在银宿怀中,闪躲的面对林朝曦的眼光。
林朝曦握着温暖的杯子,左边是林棠华,右边是林凤音,左前方是林城卓,但那都是看腻了的面孔,再俊俏也有过期的时候,月惟这张脸就不一样,阴柔之美清冷如冰,如此楚楚可怜令人生出护卫之感。她一直死死盯着月惟,看的人家发毛,直往哥哥的怀里钻。
左手被一个人扣住,右手被一个人扣住,两个儿子还像没事人一样装蒜。
银宿协同月惟跪拜在地,掷地有声的说,“银宿月惟二人承蒙林家大恩,定会以性命相托,从今以后生死相随。”
“咯咯咯”,林朝曦笑说,“怎么搞的像是订婚盟约似的。”
银宿这个大男孩又一次脸袖,月惟对这个小夕姑娘好感倍增,觉得她真是个大人大量的豪爽女子。
林棠华也有同感,想起她所受的苦,心下一酸,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
银宿月惟就这样被收买了,林城卓和林凤音日月凝精的阴阳刚柔,给了月惟新的生机,就在他们闭关修炼的第七天,满头银发的月惟从屋子里走出来,容颜焕发璀璨夺目,像是深海明珠,美得惊人。
而这七天,林棠华和林朝曦日夜相伴,外人在时就母子相称,二人世界时就搞笑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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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小夕老二七天乐
第一天。
经过一夜奋战,林朝曦终于再次以失败告终。
围棋,不会下,五子棋总会了吧?林朝曦抱着满满信心最后输的一败涂地,连第一盘都错手失足,简直是天怒人怨!一夜不眠不休,秉烛闲话家常,林朝曦的口头禅变成“我这步走错了!”林棠华总是淡笑拣起棋子说,“小夕姑娘承让了。”
一大清早,林朝曦顶着黑眼圈鸟窝头走出房门,懵懂的扫了一眼院子,左边走来莲步袅袅的莺莺,正规矩的端着铜盆来伺候她洗漱,抬眼间,二人皆是一惊!
莺莺顿足、侧头,仔细打量她和她身后的房间,林朝曦眨眼、低头,坏了!自己还没有易容!
慌张的转身钻进门洞,面对木椅上支着下颌闭目养神的林棠华手舞足蹈。
他展眉,凤目清亮温暖,淡笑问,“小夕姑娘可是见鬼了?”
林朝曦一手指着外面,一手指着自己憔悴的脸,比划着说,“莺莺……”
林棠华忽然明白了她所谓的着急是什么事,不是她见到了鬼,是别人见到了她这个鬼。
“我去易容,易容!”林朝曦连忙爬到床上去搜索自己藏在被辱下的面具,林棠华透过窗纸看到来人的身影竟是已经到了门外。
“主母,您,醒了么?”莺莺战战兢兢的问。
林朝曦花容失色,面色苦闷,跪在床上哭丧着脸,像一只皱巴巴的沙皮狗。林棠华走过去,戏谑的打量着她,然后拉开她的领子,撕碎她的裙摆,又将床上的被单被褥搅合了下说,“看来,要委屈我一下了。”
他招呼莺莺进门,莺莺愣了下,大概是没想到主母房里会有公子在,她向床上望去,没有看到主母,也没有产生错觉,是真的看到了那个女子!
她五官精致,只是带着整夜不休的憔悴,眼尾向下耷拉着,黯然无神,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帘,眨眼间却是娇态横生。莺莺想,如若稍稍打扮,她一定会艳压群芳。不过此时,人靠衣裳马靠鞍,她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地下还有衣裳的碎片,被辱凌乱,整个是一副颠龙倒凤巫山**飞的景象,莺莺垂首,悻悻的看着二公子。
林棠华面不改色道,“莺莺辛苦了,请带我侍候小夕姑娘可好?”
莺莺点头,咬唇问,“主母她?”
“娘亲顾及我有客要来,昨夜又太过担忧月惟姑娘的身子便去大哥房里照看了。”林棠华说起谎来依旧谪仙般的姿态。什么月惟姑娘,那明明是月惟小子!什么娘亲去了大哥房里,去那看他们脱光了练功?面对大骗子,林朝曦这个小骗子哑口无言,一山更有一山高啊!
莺莺不敢再问,再问就是逾矩。这小夕姑娘定是二公子的情人,而主母既然肯让出房间让俩人闹腾肯定也是同意了他们的事,主母一向豪爽开放,况且对儿子宠溺有加,做出这等允许来也无可厚非,只不过,没想到二公子和三公子一样也是如此……豁达……
想了想,还是大公子最好,作风正派做事专注。
想着想着,她不禁笑出声,林朝曦被她摆弄的头发也不小心拉扯了下。
“额……嘶……”林朝曦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抬头看着莺莺失神花痴的样子。
“对不起,小夕姑娘。”莺莺慌张松手,小心翼翼为她绾发。
林朝曦挑眉,咳了咳说,“莺莺是不是想念意中人呢?”
“嗯?”莺莺愣住,瞬间脸袖了,林朝曦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问,“林家人?”
莺莺忸怩咬唇,林朝曦看她尴尬的样子便不再问了,跟她相处那么久,八卦素养那么高,怎么会看不出来莺莺的意中人就是曾经几招制服恶霸的林城卓呢?
为了不引起更多人的疑惑,第二天,林棠华决定带她外出。
第一站,北城,今日是重阳节。
之所以来到北城,是因为这里有最大的赶集市场和寺庙揽天寺,每逢节日这里也是最大的游玩乐地。
虽然是白天,但是灯笼已经挂满了屋檐树枝各个角落,五彩缤纷形态各异,林朝曦揪着一只兔子灯笼发呆,憋着嘴忽然想起韩剧里的某个布偶。
林棠华走过来,林朝曦回头笑问,“林二公子博学多才学富五车,可见过一种叫做猪兔子的动物?”
林棠华扫了一眼兔子灯笼,笑道,“可是兔子长了猪鼻子或者猪长了兔耳朵?”
林朝曦讶然,林棠华的思维果真是……可比现代人呀!
林朝曦仍旧水蛭一样缠着他,至死不休的追问,“你知道猫老虎吗?你知道大狼狗吗?你知道长颈象吗?你知道狐狸狮吗?你知道蜘蛛侠吗?”
林棠华一言不发,风流文雅的走着,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飘逸出尘如诗如画的风景。
林朝曦正盯着小摊贩的一套编织手环看,颇有点民族复古风,她跳楼式的杀价让小贩头冒冷汗。林棠华递过去一粒碎银子,竟然以原价买下了那套手环。
“喂,你知不知道勤俭持家啊!”林朝曦嘴上怨责,实际笑开了花。
“那是女子应有的美德,男子无妨。”林棠华笑说,然后回身,手指轻捻着一株茱萸花,嫩黄色的细蕊随风轻摆小巧灵动,他将它别在林朝曦发间,点头说,“任何翡翠珠宝,也不如世间花草。”
金风飘菊蕊,玉露泣萸枝。
林朝曦揪着林棠华的白衣袖子,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傍着这个无限取款的信用卡,一下午采购了所有行当行头,傍晚,落霞与孤鹜齐飞,林朝曦终于落座一家面馆,看着林棠华的意态悠然,再看看自己的风尘仆仆,暗叹练家子和小老百姓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
林朝曦饮茶大碗大碗十分爽朗,林棠华亲自盯着小二将一个杯子洗了N遍才用。林朝曦咬着面条大肆吞吐,林棠华几乎是一根一根的吃,细致如大家闺秀。所以两个人浑浑噩噩,竟然为了一碗面耗了两个时辰,终于天色渐晚,所有的灯笼都被点燃,街上的孩童们多了起来,善男信女们持着香火纷纷涌入揽天寺。
二人将置办的闲杂都寄存在面馆,林朝曦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去凑热闹,很快就混进了孩子们的团队里,手拉着手和他们一起转圈圈起舞,林棠华在一旁看着,那一圈海拔一米之中忽然多了个鹤立鸡群的“庞然大物”,并且还笑得那么张扬。林棠华第一次觉得,重阳节的夜晚竟是如此温暖,看着那女子的明眸善睐笑语嫣然,多少次午夜梦回,潜伏在他心底最柔软的部位。
“他们为什么都去寺庙呀!”林朝曦举着半支糖葫芦问。
“每逢重阳,揽天寺主持智悟大师会亲自挑选有佛缘之人为其解疑,这是一年才有一次的机会,而每次大师只选一人。”林棠华遥望着不远处的揽天寺,钟声恢弘悠远,在喧嚣闹市中自有一番别致的宁静。
林朝曦喔了一声,将糖葫芦递到林棠华唇边说,“尝尝,山楂真酸呐!”
林棠华,因为洁疾,从不碰他人使用过的东西,可林朝曦清亮的眸子和希冀的眼神让他鬼使神差的破戒了,轻轻咬了一口,林朝曦又将他吃过的半颗山楂吞了下去,挤眉弄眼的说,“酸呐酸!真酸!”林棠华却觉得,很甜,比蜂蜜还要甜。
失神间,林朝曦已经挽住他的胳膊,拉扯着加入善男信女的洪流,向揽天寺中涌进。
“我们也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让大师赐教一下!”
“呵,我与智悟大师早就相识。”
“那他给你透露什么天机了吗?”
“没有,那年娘亲带着我们三兄弟来,大师留下了大哥。”
“啊?说了什么?!”
“说他五年后有一桩大劫。”
“五年后?那是什么时候?”
“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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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神神叨叨老和尚
“你说的那个什么大师在哪啊?”林朝曦拉着林棠华拼命地往里挤。
“是智悟大师,应该在大殿里吧。”林棠华不缓不慢的说。
“他娘的,怎么比高峰点挤公车还要命!”林朝曦嘟囔着,回头正看见林棠华满脸疑问的表情,然后侧头便看见身侧几个妙龄少女一副花痴的样子,她灵机一动,可怜巴巴的问,“小二,你说,有时候做事投机取巧也是时务所需是吧?”
林棠华笑容僵硬了点,每次看到这个女人用如此大义凛然的表情就一定是在研究怎么折磨别人!
林棠华没有及时捂住她的嘴,她便开始像个推销的婆娘一样喊道,“看看这位公子呀,那叫一个风流倜傥超凡脱俗羞花闭月沉鱼落雁!这可是我表哥,尚未娶亲的表哥啊!”她大声嚷嚷,招来一堆女子的青睐,他们纷纷把眼光移到林棠华身上,恨不得一口吞掉,眼珠子都变成了袖色桃心状。
林棠华对林朝曦万分无奈,但是猝不及防的已经被人群挤散,他的手一松,林朝曦就顺着一边溜了出去。
于是乎,林棠华被团团包围,向大殿拥挤的人潮一下子就一分二位,彻底的为林朝曦腾出一条康庄大道。她还不忘用吃光的糖葫芦木棒冲他挥了挥喊,“表哥,你好好相亲哦!爹娘等着你带个媳妇回去呢!”
一向温文尔雅的林棠华也有想笑笑不出来的时候,他暗自咬咬牙,笑容僵在脸上,眼光瞥着那只活蹦乱跳的猪兔子,冷的能够杀死人。
“哎呀呀,这就是大殿了啊!”林朝曦咬着木头棒棒四处溜达,看人们都跪在蒲团上虔诚的祈祷。香炉、阏伽器、木鱼、云板,物件倒是全和的很,那些金镶玉贴的佛尊菩萨们面容慈祥,好像正在低头看着她。
她也正式了点,将棒棒顺着门边扔了出去,然后合十手简单的鞠躬,嘴上嘟囔着,“各路大罗神仙菩萨佛祖,点化点化我吧,我前世的记忆都没了,但是我可不想那么浑浑噩噩的活着,最好给我来点什么顿悟的佛光啥的……”
“阿弥陀佛,佛光普照,普度众生,难道女施主没有感受到吗?”
林朝曦回过头去,见一个白髯白眉的老和尚走了进来,光秃秃的头圆滚滚的恨不得上去拍一拍,他的袈裟有点破旧褪色,脚下的一双破鞋也磨破了底子耷拉着几根细线。
“智悟大师智悟大师!”身后是滚滚而来的呼唤,林朝曦惊讶的打量着他,这个举世闻名的寺庙竟然这么虐待主持大师?
而这个主持竟然如此节俭,左手还举着她扔出去的糖葫芦木棒,右手的念珠滚呀滚的,老和尚窄小的眼睛闪烁着慈祥的光芒,正微笑着打量着她。
老和尚向内堂点点头温和说道,“今天老衲的有缘人就是这位女施主了,各位善人请回吧。”
无厘头的够鸿一瞥,然后被一个糟老头带入了所谓的主持房。除了檀香袅袅,别无其他可观之处。林朝曦随意的坐在凳子上,惊讶的发现桌子上竟然放着酒肉佳肴!她木讷的指了指眼前的盘子问,“这个是你的?”
老和尚点了点头,坐到她对面说,“施主真是聪慧,果真是与佛有缘之人,不如一起用膳吧。”
林朝曦想说自己刚吃饱,可是刚才毫无油水的阳春面哪里是填饱肚子的东西嘛!于是她拍掌说,“好!”顺便倒了两杯酒。
“闹半天是伪和尚啊!”林朝曦夹了一块子牛肉咀嚼,味道不错。
智悟大师笑了下说,“施主也是佯装他人弄虚作假的吧。”
那一筷子牛肉差点吐出来,林朝曦咳了咳正色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哦。”
智悟大师自斟自饮,抿着小酒说,“施主无需如此忧心忡忡,时机到,缘机自然到。”
林朝曦总感觉这个老和尚说的煞有其事似的,难不成真是知晓天机的神僧?她立刻换上了奉承讨好的嘴脸说,“大师大师,您真是个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