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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也不去,不管是我找到了你还是你找到了我,我们在一起了,就再也不要分开。”小夕抹了一把眼泪,可是越擦越多,不断的浸湿她的衣襟。
他的心,在疼,可嘴巴却不依不饶的说着狠话。
“再暖的茶,也会凉,再美的花,也会落,时过境迁,分开很正常,你难道还想让我每天看到一个不喜欢的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吗?”
小夕感觉,一道惊雷闪电劈过眼前,将她的视线弄得氤氲而模糊。
“从前,我不过是心有不甘,为什么大哥三弟都对你倾心重情,但是似乎你并没有那么特别,还是一样急着投怀送抱。你是我玩腻了的女人,现在对我没有一点利用价值,还是回林家吧,就当做我送给大哥三弟的礼物。”他的笑容有些牵强,第一次觉得,微笑竟比修行还要艰难。
小夕笑着流泪,笑容惨淡,但他依旧静静的凝视着他,走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苦苦压抑的思念竟有那么重,那么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一样。
“说狠话吧,继续告诉我你只是利用我,你不爱我,你和我的过去都是装出来的,告诉我你的演技有多么好,告诉我我有多么傻,林棠华,告诉你,我看过的肥皂剧桥段比你高超的多,你以为你很聪明吗,我只不过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就回答我你必须在这里就好了,我不会多问的,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你不必轰我走,不必在心里想着为了我的安全不能留我在身边,我才不要这么伟大的放弃,我想要的就是一起度过难关,互相信任并且依赖。好,我走,我这就走,离开这里,回到林家,你让我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我会很听话。。。”小夕的两只手一下一下的抹着眼泪,然后留下最后一抹,像是雪山中夕阳下绽放的格桑花,鲜艳而又美丽,转身,踏出宫殿,在众人的眼光中,微笑着离开。
独孤彧似乎阐明白了这个局势关系,他知道应该看好小夕,所以跟在她身后离开,而大殿之中依旧悄无声息,像是没有任何人,只剩空荡荡的空气,氧气很稀薄。
林棠华的嘴角噙起一丝笑意,她偶尔愚笨,偶尔聪慧,偶尔任性张扬,偶尔心有灵犀。得妻如此,夫复如此,相濡以沫,不如终生相忘于江湖。
“回林家,我要回林家,即刻回林家。。。”小夕擦干眼泪,任咸咸的海风将她的脸蛋吹干,独孤彧两步一颠的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问,“你是不是要离开这里?”
小夕点点头。
独孤彧努努嘴,又问,“你还要回来找他的对吗?”
小夕坚定的再次点点头,说,“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了解他,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要和别人商量一下,必须要回林家。”
独孤彧笑着将手里把玩的玫瑰抛到船上,然后跑着上了船,对她挥手道,“我和你一起去,否则,你会找不到来圣女宫的路的!”他小声的用手做孤,两个人上了船,向着绵延无际的海上行去。蓬留山上,这已经是为流铱治疗的第三天。
司徒星儿情绪稳定了许多,并且,这次多亏有白元风同行。因为他们才知道,秋长堃自己住在这里竟然是不吃熟食的。
原来,摩衍和木木都是秋长堃饲养的獒犬,而这种在中原甚少的品种在蓬留山却像是普通鸟兽一样正常的存在着,每日,秋长堃自己酿酒,吃的都是獒犬和蝙蝠们采集来的野菜野果。前两日,他们还能够将就着吃些食不下咽的生菜,但第三天却已经忍受不住了,尤其是用惯了金樽馔玉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白元风,终于受不住饥肠辘辘味同嚼蜡,开始操起大勺做起了厨子。
这个厨子,天下间只有一个,就连当今皇上都没有荣幸吃到不夜城总掌柜亲手做的饭菜,可他却在紧迫的形势下,主动要求承担起做饭的工作,并且完成的色香味俱全。
傍晚时分,司徒星儿利用自己现学现卖的刀法在厨房里同白元风一起研究准备晚饭,秋长堃和林凤音在院子里的一棵桃树下闭目而憩。
“你知道,你娘曾经收养过很多孤儿吗?”秋长堃淡淡的问。
沉默了好一阵,林凤音感觉山间的清泉和清风都让他安逸的不想去想任何事,他只是“嗯”了一声作答。
“她曾经收养了二十几个孤儿,但是最后只留下三个,也就是圣女族的三个主事,独孤彧,玉环和秋无骨。”
“嗯。”
“当年,蝶妆和我离开林家,我并不知道,她已有身孕。”
林凤音的凤眸忽然张开,斜睨着秋长堃,等待下文。
秋长堃淡笑着扫他一眼,说,“那时候,她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只能走到哪算哪,她恨我,我也不便紧跟着,便只能暗中照顾着。眼见着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直到她在客栈生下一个男孩,我从房顶上看去,她竟然要将那个婴儿杀死。我只能将那个婴儿带走。”
“带到哪里去了?”
秋长堃长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笑道,“过了几个月,我听说她接到了圣女宫的消息继任下一代宫主,我带着孩子去见她,她承诺不杀他,但我不敢相信,于是用了偷梁换柱的方法,在她领养的那些孩子里安插了我们的孩子。”
“他现在还活着,并且,是蝶妆的弟子之一?”林凤音笑了笑说,“秋无骨和你都姓秋,难不成就是他?不,也许不会,你警惕心这么严重,当初蝶妆要杀了那孩子,你为了护他周全,或许会狸猫换太子,难道,独孤彧是你的孩子?”
秋长堃哈哈一笑,说,“你果然更像蝶妆,但心思缜密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当年,我知道蝶妆必然会怀疑独孤彧是她的亲生骨肉,但其实,秋无骨才是真的血脉。所以,这些年来她重用行事稳重的秋无骨,却对性格乖张的独孤彧一忍再忍,毕竟血浓于水,她对自己的孩子还是有情分的。”
“呵,情分?秋无骨是她的真正血脉,不是应该有些什么母子感应吗,这难道也能认错?这么多年,她对自己的亲人不管不顾,只管生不管养,我未曾见她那个女人对谁有过情分。”林凤音语带深深的嘲讽,嗤笑说道。
“可,秋无骨死了。。。他毕竟是你们的亲弟弟。”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透过厨房敞开的窗子,冒出淡淡的炊烟,司徒星儿笑逐颜开的喊道,“吃饭啦!”
林凤音这才缓过神来,可身边的秋长堃早已挪步进屋,独剩他一个人黯然,原来,斗来斗去,都只是林家的四兄弟在自相残杀,蝶妆导演的,真是好戏一场,娘亲两个字对他来说,如此生疏。
83 完全依靠林城卓
小夕火速的赶回华州城,踏进城门关卡的那一刻,她忽然的很想狂奔,向着那个熟悉的宅子进发。
她果真狂奔了,穿越过人潮涌动的市集,穿越过熟悉的护城河和石桥杨柳,起到看见那个熟悉的大门,熟悉的牌匾,上书“林府”。
独孤彧一直紧紧地跟着她,在海上飘荡她也不老实,总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可是到了陆地上仍旧像是撒疯的兔子根本逮不到。直到她站在林府的门前,定定的看着门板发呆,却一步也不敢上前。
“进去啊,你不是很着急吗?”独孤彧喘着气问。
她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似乎是迟钝之后忽然绽放了会意的笑容,点点头说,“是呀,我回来了。”她伸出手去敲门,来开门的却是月惟,见到对方都是一惊。
“小夕姑娘,你。。。你怎么会回来。。。不,不是,你怎么会。。。哎,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月惟追问着,两个人面对面站在门槛边,月惟拉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松。
独孤彧上下打量着这个银发的“美女”,啧啧的暗叹跟小夕待在一起真是艳福不浅,他轻声咳了咳示意旁边还有人在,月惟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独孤彧,面容俊彦,但是笑容十足的加分,让人很有好感。
小夕瞥了瞥独孤彧,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外貌协会”的人,都会对月惟这一副独特的病人皮囊所倾折,但是,独孤彧似乎不太合适,虽然她内心还是很支持耽美的,可相比一个外人来她更喜欢银宿月惟的兄妹禁忌之恋。
小夕推搡着月惟进到林家,听月惟一路描述才知道,如今林家只剩下林城卓,林凤音带着中毒的流铱去蓬留山寻人,本来银宿月惟也是跟着的,但到了定州之后便听说蕲州司徒家允诺全权协助林家,林凤音怕林家近期会有动荡之事,留下两个身有异能的人作为辅助也好。
小夕最想看见的就是如今主事的林城卓,因为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林棠华离开司徒家之后去了北海圣女宫,而现在林棠华所代表的势力所代表的势力和武林中正道人士是异路殊途。
林城卓派出的隐士们到处搜不到小夕的踪迹,听到她忽然回来的消息,林城卓从房间里大步流星的迈到前厅,果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真的消瘦了,身上的衣襟不似从前的光鲜艳丽,脚下的靴子布满灰尘,裤腿还有些水渍,她的头发高高束起一个马尾,习惯性的双脚都踩到椅子上来,抱着膝盖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慢慢的走过去,然后站定,小夕抬起头来,正看见盛气凌人一身玄衣的男子,觅凤剑在腰间跨着,剑眉星目,眸光似夜晚最亮的星辰,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你回来了。”他只是淡淡的这样说着,依旧是他自信满满的声音,你是上一秒钟刚刚见到一般沉静稳重,将所有心绪都可以藏的掖的满满当当不易被人察觉。
“我回来了。”小夕程式性的回答着,见到林城卓的感觉真好,回到林家的感觉真好,她终于可以安心的笑,投奔到一个安全的港湾,不再害怕风暴雨雪。“棠棠现在在圣女宫,他被人抓去做了圣女族的少主,他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也不是背叛林家,我们一定要救他!”小夕一口气将所有故事讲完,然后咕咚咕咚喝着水,喝惯了圣女族挖的地下水再喝林家的山泉水,滋味真不是一般的甘甜清爽。
林城卓沉默了些许,坐在一边恩爱的银宿月惟也忧心忡忡,独孤彧却对这些拯救某个关键人物的活动不感兴趣,尤其那个人还是他决心要好好整一整的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小夕喜欢,就救出来以后再整好了。
“二弟知道他在做什么,依照你说的情况,圣女族人不会伤害他。”林城卓分析道。
独孤彧随意的接话,说,“当然,圣女宫好不容易迎来新少主,更何况是他那样一个人,当然会像天神一样供奉着。”
林城卓继续说,“现在处在关乎林家存亡的时刻,武林中将掀起一阵大浪,内部争斗还没完,圣女族的问题反倒是次要的。更何况,现今有二弟坐镇统领,倒是为中原武林谋得了一个好的时机,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绝不能发生,圣女族当年被驱逐出境已是结下梁子,他们必定想要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反攻,趁虚而入的计谋很容易得逞。”
小夕虽然很关键带走林棠华,但林家和整个武林的存亡盛衰也十分重要,听林城卓那么一分析觉得自己确实是眼光狭隘了。
独孤彧笑着听林城卓说话,这个人真的是很高瞻远瞩,林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族,生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出色的豪杰,这让独孤彧十分不爽,没想到这些人如此得天独厚。
林城卓说会去办的事就一定会去办,小夕很信任他,知道这件事也不能关键,先生火再煮饭,先纫针再绣花,这些事必须按照步骤来,一点也急不得。
脱下那身脏衣服,卸下一天的疲惫,她光着身子躺在浴桶里,房间还是她的房间,就连装潢布置都没有变,可是似乎又有些什么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容不得人去挽留。
像是温婉纤柔的莺莺,像是曾经被三个儿子耍的团团转的时候,那样没心没肺的吃喝玩乐做自己想做的事,但现在的自己似乎没有那么轻松了,脑袋里装了好多好多事。
“月惟姑娘,月惟姑娘,你等下我啊!”
闭目休息的小夕忽然睁开眼睛,听到了窗外独孤彧那个色鬼的声音。
“月惟姑娘”?等着挨拳头吧!小夕窃笑,然后呼啦的从水桶中站起来,踩着一旁的凳子,却突然脚一滑,直接向地面栽去。
与此同时,林城卓正刚刚走到小夕的房门前,听见里面先是扑通一声然后便是她的惊声尖叫。
林城卓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嘭的一声踹开房门向着里间卧室冲去,浴室的门只是轻轻的挂着并没有锁,小夕早就听见轰隆的门板破裂的声音,知道一定是个力大无穷的男人,可自己赤身裸体的仰躺在地上,简直就像是被蹂躏过的狼狈女子,听见脚步声临近,她一把推倒身边的屏风,然后看着它倒下的方向移开,将上面挂着的衣服抄起来裹在身上。
嘭的一声,她的浴室的门也被暴力的踢开,林城卓眉心紧锁的跑进来,却轰然,脑袋如炸开一般,僵立着。
刚才,他明明一边跑进来一边呼喊着小夕的名字,可是无人应答,所以他以为她发生了危险。
小夕心急火燎的找衣服,哪里还顾得过来回应喊她名字的人,于是杯具的一幕发生了。
小夕的衣服只能盖住锁骨以下大腿以上,在开放的现代这算是抹胸装,但是在那个时候足以称之为“浪荡”和“暴露”了,就连行得正坐得端的林城卓,天崩地裂也面不改色的林城卓都红了脸,像是煮熟的大虾。
“你。。。”林城卓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小夕一手拽着衣服,一手磨蹭着地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门还大敞四开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不只是小夕,林城卓更是慌了手脚,趁独孤彧还没有钻进来,立刻关上门,咔嚓锁上。
房间里只剩下小夕和林城卓,两个人都尴尬的要命,但是小夕一直就是一个幸灾乐祸的人,首先,自己也没吃亏,第二,露了一点皮肤能看见林城卓如此窘态,可喜可贺。
林城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关上门,结果变成了二人独处的境地,可是他在害怕什么呢,害怕独孤彧的那张八卦大嘴会说出有损她名誉和清白的事,怕小夕会难为情会下不来台,所以,孤男寡女,共处浴室。
独孤彧已经在“咚咚咚”的敲门了,小夕与林城卓飞速的对视一眼,小夕敛了敛神色喊道,“我穿衣服呢,等会儿!”
独孤彧靠在门边上,痞痞的说,“要不要我给你穿呀?”
小夕喊了一嗓子,“想活命,趁早闭嘴!”
小夕指了指一旁的浴桶,无声的示意林城卓躲到桶后面去,自己要换衣服。
小夕当然相信林城卓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偷看,但是没想到林城卓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会偷看,竟然一猛子扎进水里闭气,眼看着他的头发飘在水面上,人已经没进了花瓣中。
小夕摇摇头无奈,没想到这个林城卓正直成这个样子,宁愿全身湿漉漉也不愿她有一点的别扭,可是也不能让他在水中闷死,所以飞速的穿好衣服,打开门让独孤彧见到了出浴的自己。
“芙蓉出水,嘿嘿。”独孤彧不经意的向里面望了望,问,“你的门板怎么被踹坏了?我还以为有流氓呢!”
小夕推搡着他,说,“是吗是吗,快跟我去看看,你不是木匠吗,修门才是你的专业啊!”
独孤彧无法拒绝的被小夕推着走,但是浴室内依旧寂静一片,林城卓并没有及时出现。
天知道这个独孤彧脑子里装的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竟然挣脱开小夕的束缚又一次跑回房间里扫视一周,看到依旧没什么异样才转身离开。
“你有病啊!”小夕嗔他。
“什么病!”独孤彧跟着小夕出了门,正准备去柴房找一些工具修门。
“多疑多心!”小夕怒瞪他,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独孤彧“哎呦”一声,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又跳又叫,喊道,“我这不是怕你被人糟蹋吗?”
“得了,我可怕你糟蹋别人,所以最好还是把你的眼睛挖掉,舌头剪掉,四条筋都挑断的好。”
渐行渐远,声音越来越小,林城卓从水中冒出头来,然后踩着木桶的边缘轻盈的落地。
终于摆脱了一件麻烦事,所谓人言可畏他可不想尝试一下效果。
可是,就像是唐僧会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林城卓踏出浴室门的第一步,便看见了同样讶异着的银宿月惟。
“大公子,你怎么会从这里出来。。。而且。。。”月惟指着他,又看看他全身湿漉,难不成是鸳鸯浴?银宿与月惟面面相觑,林城卓刚要解释,银宿率先说了一句,“忽然想起来我们还有事要做,先走了。”然后顿时,销声匿迹。
林城卓感觉自己像吃了哑巴亏,但是凭他现在这个样子,十足的会引人遐思。
“什么?!”独孤彧不可置信,眼光闪烁,似乎无法压抑自己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