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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司徒君璞点头。
“夫人她以前是回春堂的常客。”弄月顿了顿,“尤其是在小姐您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
司徒君璞来了精神。“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弄月给予肯定的答复。回春堂那见不得人的买卖虽然没有摆到明面上,可那帐却是做得清清楚楚的。
弄月曾奉慕容麟之命调查司徒君璞身世的时候,集中精力调查过苏云漓,发现她在司徒顺颂回京之后,便开始频繁出入回春堂,而后弄月又在回春堂的账本上查到了苏云漓的取药纪录,基本上都是情药,直到怀上司徒俊彦兄弟之后,苏云漓才减少了光顾的次数,不过偶尔还是会光顾一下。
“按你这么说,苏云漓拿的情药都是用在我爹身上了。”司徒君璞拧眉。
“应该如此。”苏云漓除了司徒顺颂也没别的男人了,这药用在谁身上是毫无疑问的。
“那药的效果你了解吗?”司徒君璞美眸冷凝。靠用情药来抓住男人,这苏云漓到底是有多没自信!
弄月点头。“我仔细分析过,那药最大的效果便是迷情,不过长期使用则有惑人心智的作用。”
“看来她为了上位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啊!”司徒君璞冷笑着勾起了嘴角。她原以为司徒顺颂果真是那种喜新厌旧的渣男,现在看来,司徒顺颂那时对苏云漓的迷恋却是另有隐情的。
司徒顺颂本来与苏云裳鹣鲽情深,又因为苏云裳怀上他们第一个孩子,二人感情理应更加深厚才对,偏偏司徒顺颂却在苏云裳大腹便便的时候,与苏云漓苟且上了,甚至为了苏云漓不惜顶撞老太太,连苏云裳难产而亡都没能让他有所悔悟,反而变本加厉,不惜一切代价将苏云漓扶上台。司徒顺颂那样反常的行为一直令老太太伤感无比也多年来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从弄月这里得知这个消息,司徒君璞这才豁然开朗了起来。苏云漓真可谓是处心积虑,不折手段啊!不对,应该说她可真是不作不死啊!眼下司徒顺颂已经对她起了厌恶之心,也能感觉出来他对当年的错事有了悔悟,若是被他知晓当年他犯下的错事都是苏云漓用药物迷惑所致……
老太太还担心她此刻收拾苏云漓会操之过急,其实根本是苏云漓自己着急作死!司徒君璞冷笑。“行,我知道了。你找个可靠的人去给苏云漓报个信,就说红菱向老爷招供说她回府报信的事儿了,只不过老爷没信,现在红菱已经被老爷关起来了,打算明日押到祠堂重新审问。”
弄月一愣。“小姐这么说了,怕是夫人会着急杀人灭口吧!”
“没事,你只要小心看好红菱,别让她出事就成。”司徒君璞咧了咧嘴,露出了白闪闪的牙齿。她要的就是苏云漓的杀人灭口,苏云漓越激进,她的死期就越近!
“是,小姐。”既然这是司徒君璞的意思,弄月自然会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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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的气氛看似融洽依旧,其实却都各怀心思。晚膳结束之后,众人并没有着急散去,而是坐在一起喝茶。
见萧璟泓久久没有起身的意思,苏云漓不由得给司徒昕玥递了个眼色,示意她抓紧时间将萧璟泓请回厢房去。
司徒昕玥接收到苏云漓的暗示,了然地扶住了萧璟泓的手臂。“殿下,时候不早了,不如臣妾伺候您就寝去吧!”
萧璟泓的眼眸一闪,他知道司徒昕玥话语中的意思,前几日在东宫的时候,她便多次暗示圆房一事,都被萧璟泓巧妙地回避了过去,可今晚他们要宿在司徒府,想要避开,想必并非易事。
“寻常这个时候,我还忙着帮父皇处理公务呢!再说午休得比较好,我也还不困。”萧璟泓不着痕迹地挣开了司徒昕玥的手,望向司徒顺颂。“司徒将军,我素来听闻将军喜欢博弈,今日我难得来府上叨扰,不如与将军博弈一场如何?”
下午的大好时光,萧璟泓跑去睡劳什子午觉,这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他却跑来说要下棋,明显就是故意拖延时间。司徒昕玥明白萧璟泓的心思,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黯然地低下了头。
司徒顺颂也察觉到了萧璟泓与司徒昕玥的不对劲,可既然是萧璟泓提出的要求,他也不好推辞,只能应下。“既然太子殿下有此雅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与太子殿下对弈一局了,太子殿下书房请吧!”
萧璟泓一走,其他人也都各自散了。司徒君璞见司徒昕玥神色不郁,便热情地请了她到汀兰苑小坐以纾解郁闷。
“姐姐,太子殿下的态度你都看到了,我该如何是好啊!”司徒昕玥愁眉不展。
“妹妹不用着急,太子与爹爹对弈也不过是一时的事情,难道还能下一宿不成。爹爹是有分寸的人,你不用担心。”司徒君璞安慰了一句,“不过太子的回避之情如此明显,我倒反而更加相信他身患隐疾是确有其事了。”
闻言,司徒昕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倘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妹妹别急,就算是真的也不用怕,我下午的时候已经差了人去请名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司徒君璞轻声安慰。
“姐姐说的名医当真那么灵验吗?”司徒昕玥眼里燃起火花。
“那是当然,据说那名医最擅长就是男女病讳,并且还有专门助孕的宝药,除此之外,他还擅长美颜之术。上次我重金从他那里买了些许养颜丸,吃了几回,真是倍感神清气爽。妹妹你看看,我最近的气色是不是好得不得了呢!”司徒君璞说着凑近司徒昕玥。
司徒昕玥眨眨眼睛,仔细盯了司徒君璞一会儿。司徒君璞生来美丽,这点司徒昕玥向来知道。眼前的司徒君璞容貌依旧,只是与以前相比却更多了几分神采奕奕和容光焕发,看起来的确越发魅力四射了。
“姐姐确实明媚照人。”司徒昕玥心下十分疑惑,也十分妒忌,司徒君璞眼下丑闻缠身,就算她心态够好,没有到愁容满面的地步,那至少也不该如此明艳动人啊!这不科学!
难道司徒君璞这好脸色当真全赖那养颜丸吗?司徒昕玥不由得好奇了起来。“不知姐姐说的养颜丸是何模样,可否给妹妹看看?”
“看看倒是可以的。”司徒君璞也不扭捏,转头唤了清芷从宝箱里取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过来,推到司徒昕玥面前。“妹妹看看,这药丸子可神奇呢!”
司徒昕玥好奇地打开盒子,只见那药丸中间乌黑发亮,外面却被一层晶莹剔透的胶质包覆,那胶质层中还隐约可见散落的金箔,阵阵怡人的清香扑鼻而来,一看就是稀罕的稀奇药丸。
司徒昕玥看得眼睛都直了。“姐姐,这就是那养颜丸?可真是太神奇了!”司徒昕玥垂涎地伸手想要去碰,却被一旁清芷快手阻止了。
“太子妃娘娘,这养颜丸精贵得很,不能随便碰触的呢!”清芷一脸宝贝地将那木盒子抢回了怀里。
“姐姐,这是何意?”司徒昕玥有些不悦。
“清芷,不得对太子妃娘娘无礼!将木盒放下。”司徒君璞假装不悦地责备了一声。“养颜丸再精贵,能与太子妃相比吗?”
“大小姐……”清芷不情不愿地放下了盒子,小声嘀咕了一声。“这神丹认人,被人跟走了,可别后悔呢!”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清芷的声音很小,司徒君璞听不真切,不悦地质问一声。
“奴婢什么也没说,奴婢就是提醒小姐牢记神医的嘱咐,一药不可二用。”清芷气哼哼地回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司徒昕玥却是将清芷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好奇地问到。“姐姐,这一药不可二用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清芷说这药丸认人,跟人什么的。”
“也没什么,估计就是那神医为哄抬药价故弄玄虚吧!”司徒君璞一脸不以为然,“说是这药丸只能服用者一人可碰,若是沾了外人的气息,这药就失灵了。不过要我说,这就是粒药丸子而已,又不是什么活物,哪来这娇贵。妹妹不用介怀。”
司徒昕玥留恋地望了那药丸子一眼,收回了手。“姐姐,既然神医这么说的,总归有他的道理,姐姐还是小心收好吧,免得浪费了神丹。”
“妹妹说的是。”司徒君璞笑吟吟地收起了盒子。
司徒昕玥又围绕着养颜丸和神医问了许多问题,最终还是将话题绕回到了萧璟泓身上。“这许久了,也不只爹爹与殿下下完棋没有。”
司徒君璞站起身来,将司徒昕玥往外送。“妹妹如此惦记,不如先回东厢去吧,这万一太子回去了,没见你也不好。”
司徒昕玥也不推辞,二人慢悠悠往东厢走去。
到了东厢外头,司徒君璞站住了脚步。“妹妹,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叫红菱到汀兰苑找我。太子的隐疾事关皇家颜面,妹妹务必记得要低调处理呢!”
司徒昕玥点点头。“我省得,姐姐放心。”
东厢之内,只有随行伺候的宫人,萧璟泓尚未回来,司徒昕玥扫视了一圈,却不见红菱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意外。“红菱呢?”
“回太子妃娘娘,奴婢从晌午开始就不曾见过红菱。”宫娥据实回答。
晌午?司徒昕玥微微皱眉,她似乎也是午膳之后便没看见过红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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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饥肠辘辘,神色憔悴的红菱依旧被堵着嘴巴,五花大绑地关在柴房之中。不远处有个黑影鬼祟地靠近柴房,然后趁人不备将一个点燃的火折子从窗口扔进了柴房。
红菱眼睁睁看着火苗串起,却因逃生无路,求救无门而绝望地哭泣起来。隐匿在暗处的弄月丢了颗小石子击晕了红菱之后,便动作迅速地将她转移了阵地。
柴房里堆放得都是易燃的干柴,火势蔓延得很快,滚滚浓烟很快便引起了注意。
“走水啦!后院走水啦!来人呐,快来救火啊!”发现着火的护院小厮们赶紧都围聚过来,取水灭火。
这动静很快便传到了司徒顺颂耳中,听了随从的禀告,司徒顺颂腾地站了起来。“殿下恕罪,后院不慎走水,我得赶紧去看看,就不能再陪殿下下棋了。”
说完这话,司徒顺颂吩咐了随从好生送萧璟泓去东厢,自己则匆忙赶去了柴房。柴房失火本就不寻常,偏偏红菱还被关在那里。司徒顺颂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本章完结…
☆、第236章 。不平静的夜
司徒顺颂赶到后院的时候,柴房的火已经被灭得差不多了。闻讯赶来的司徒君璞和司徒俊杰兄弟早已站在哪里。
“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的?”司徒顺颂扫视了一圈凌乱的现场,柴房被烧毁了大半,连屋顶都烧通了,到处一片狼藉,一眼望去,并没有看到红菱的身影,司徒顺颂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爹爹,失火原因有待调查,不过庆幸的是发现得及时,并没有酿成大祸。”司徒君璞轻声回到。这柴房虽是个独立的院落,可却是毗邻着库房的,若是火势没能及时得到控制,不慎蔓延开去,那损失可就难以计数了!
司徒顺颂的眼眸沉了沉。“可有人伤亡?”
“暂时没有发现伤亡,小厮和护院已经进去查探了,就是不知柴房里面的人有没有事。”司徒君璞意有所指。“爹爹,红菱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红菱毕竟是太子妃身边的人,爹爹不分青红皂白就私自关押,怕是有些不妥吧!”
司徒顺颂望了司徒君璞一眼。“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会处理。”自从司徒君璞得知苏云漓的真实身份之后,司徒顺颂就不得不对她有所防备。毕竟严格算来,苏云漓算是她的杀母仇人。
司徒君璞抿了抿唇,略带讥诮地转移了话题。“这场火也算是来得时宜。红菱若是被烧死了,这事儿倒也是不了了之了。”
司徒顺颂听出司徒君璞的讥讽之意,只寒着脸不做声。他虽有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倒是没有想过要取了红菱的命。
父女俩相对无言,两两沉默了一会儿,柴房那边有了动静。
“大小姐,少爷,红菱找到了。”两个护院架着蓬头垢面,昏迷不醒的红菱出来了。
“死了吗?”司徒俊杰凑近瞅了一眼又赶紧退开了。
“回少爷,还有气。”护院探了探红菱的鼻息。
“爹爹,要请大夫吗?”司徒君璞讥诮地发问。
司徒顺颂气瞪了司徒君璞一眼,“废话,赶紧去请府医过来。”
司徒君璞勾了勾唇。“是,爹爹。”
红菱并无大碍,不过是吸了些烟气晕过去而已,府医掐了掐她的人中,又给她扎了两针,红菱便醒了过来。
“红菱,你醒了。你可真是福大命大,这柴房走水,都烧成废墟了,你却毫发无损。”司徒君璞笑吟吟地望着红菱。
红菱望着一屋子的人,先是有些茫然,随后回想起柴房起火的那一幕顿时白了脸色,挣扎着滚下竹榻抱住司徒君璞的大腿。“大小姐救命,有人要杀奴婢。”
司徒君璞转头望了一眼寒着脸的司徒顺颂。“红菱,你不用害怕,有什么事情你好好说,老爷和我都会替你做主的。”
红菱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圈,没有发现苏云漓的身影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战战兢兢地开口。“大小姐,柴房走水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纵火要烧死奴婢。”
要杀她灭口的人是谁,红菱心中有数。她不傻,知道自己侥幸逃过一劫,绝非是她福大命大,而是有贵人暗中相助。至于这贵人是谁,红菱也心中清楚,想来想去便只有司徒君璞一人,她想要活命,便只有求得司徒君璞的庇佑才行了。
司徒君璞扬眉。“红菱,这话可不能乱说呢!”
“大小姐,奴婢没有胡说,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红菱着急地解释。“大小姐,奴婢是亲眼看到有人从窗口扔了火折子进来。”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大小姐,奴婢不敢撒谎。”红菱满脸是泪。“大小姐,柴房重地,严禁烟火,我们府上人人皆知。柴房远离厨房,寻常里一点火星都不见,哪里会有意外走水的情况发生。”
“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司徒君璞转头望着司徒顺颂。“爹爹,这事儿您怎么看?”
司徒顺颂原本就觉得这火来得蹊跷,听红菱这么一说,他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测,却不愿相信。“你一个下人,犯得有人对付你吗?”
红菱转头望着司徒顺颂,豁出去了。“老爷,别人或许不会,夫人却会。奴婢前几天回府报信,夫人却隐瞒了下来,这其中的原因,老爷不会不清楚。奴婢贱命一条,本是死不足惜,可这样喊冤枉死,奴婢死不瞑目,恳请老爷做主。”红菱说着砰砰朝着司徒顺颂磕起头来。
话说到白了,司徒顺颂也不能再含糊。“你说的或许都是实话,不过却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没有真凭实据便是诬陷。不管怎样,你受了惊吓,先好好休息一晚再说。失火的事情,我自会调查清楚。”
“都散了吧!太子与太子妃今日在府上留宿,若是有谁敢故意闹事,惊扰了贵客,我决不轻饶!”司徒顺颂这话是说给司徒君璞听的。
司徒君璞耸耸肩,拍了拍红菱的手。“放心睡吧,你不会有事的。”
红菱感激地望着司徒君璞。“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
司徒君璞也不否认,只微微勾唇,赞扬一句。“你是聪明人。”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司徒顺颂以为她会闹事吗?错了,闹事的是别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会不会惊扰贵客,这个就不好说了。司徒君璞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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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这厢柴房失火的风波尚未平息,那厢萧璟泓和司徒昕玥居住的东厢却出了大事了。
“姐姐!姐姐开门啊!姐姐救命啊!”司徒君璞刚回到汀兰苑没多久,惊惶失措的司徒昕玥便拍响了她的房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司徒君璞披衣开门。
“殿下他……殿下他……他不行了……”司徒昕玥急得不行,小声在司徒君璞耳边说了两句话,着急地拉着她便要往东厢去。
司徒君璞反手拉住她。“妹妹糊涂,殿下是男人,我怎么能去?妹妹还是赶紧去请爹爹吧,让他请了府医过去看看吧!”
“对,姐姐说得对,我……该去找爹爹……”六神无主的司徒昕玥茫然地点点头,火烧屁股地朝司徒顺颂屋里奔去。
听说萧璟泓出事了,惊甫未定的司徒顺颂二话不说便赶往了东厢,看到昏迷的萧璟泓衣衫不整,红肿不退的模样,司徒顺颂一身冷汗都下来了。
赶来就诊的府医眉头紧锁,面色凝重。“老爷,太子殿下这是药物所驱,内火阻滞造成的。”
司徒顺颂惊愕不已。“太子殿下正是生龙活虎之年,身边又有太子妃作伴,怎么会出现的情况?”
府医面有难色。“老爷,依老朽拙见,怕是太子患有暗疾,欲纾解而不得啊!再加上这药物猛烈,一时负荷不住,这才会晕厥的。”
“暗疾?”司徒顺颂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