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畏的威信。
他就是南北朝继第二任少年皇帝,先帝因打下南北朝江业,导致龙体打伤,在短短几年的帝王生涯后,便病逝于长安宫,传位于年仅十九岁的长子。
由于萧瑾城资历尚浅,先帝临终前,曾下旨命当朝两位丞相辅佐新帝建国,一位正是郝元宗,另一位是薛世仁包括执掌后宫大权的慕容皇后,也就是现今的慕容太后,此三人位辅佐新帝的重要人选。
其次一些文官武臣,虽然各个都是先帝精心挑选之人,但一代君王一代臣,事事都不可能,如想象中那般顺从人愿,所以又一代君臣战役,符合在后宫大战中拉开帷幕。
“儿臣给母后请安。”萧槿晟拱手,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低沉浑厚的嗓音,富有刚柔的磁性。
慕容太后缓缓的睁开眼眸,显得有些慵懒的她,轻轻缓缓的说道:“是皇儿来了。”在宫人的搀扶下,慕容太后起身坐在贵妃榻上,萧槿晟也主动的上去搀扶,随后便顺势在另一旁坐下。
带宫人上了杯茶盏退下,萧槿晟又扯着浑厚的嗓音说道:“母后近来可还安康?”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不行了。”慕容太后单手在太阳穴上,轻轻的揉了揉,一脸沧桑的倦容上,虽然被脂粉妆饰,但那调调细纹,却依然能攀爬出岁月的痕迹。
萧槿晟看着年迈的母亲,心里也别有一番滋味,他想给她一个安详的晚年,可是他却还不能离开她的羽翼,这是他对于一位母亲最大的愧疚,所以他握着慕容太后的手,并温和轻淡的说道:“母后快别这么说,现今这偌大的后宫,还需您来执掌大权,您若是就此隐退,可叫儿臣如何是好。”
“皇儿放心,母后虽然老了,但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在我萧氏江业暂不稳固之前,哀家绝不会轻易弃之不顾,所以皇儿大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切还有母后在。”慕容太后一脸沧桑的脸上,展现出一抹入春般的笑颜,那种纯碎是激励的信任,完全是对自己儿子的认可,想必只有一位慈爱的母亲,才能给予出这样的温馨的鼓励。
慕容太后自知萧槿晟这位少年帝,多少不受人看好,在他继位这两年中,他虽刻苦钻研朝政大事,也将国事处理至井井有条,但是如纸的资历,年少的资质,懵懂的情怀,都是别人眼中乳臭未干的孩子。
只是碍于他身份的不同,大多数人都只能在背后产生议论,重要的是,一个不被子民认可的帝王,又怎能拢获子民的心,所谓军心不定,战事准败。
唯一庆幸的是,慕容家室的势力强大,起码可以在关键时刻,起上较为有利的帮助,这就是慕容太后口中的有她支撑,但这样的支柱,她从不敢去设想还能维持多远。
第004章 少年帝
萧槿晟薄唇边,勾勒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虽然那抹笑意中,掺杂着黯淡的情绪,但丝毫不影响他迷人的笑颜,他舒缓了情绪,也颇为轻松悠然的说道:“儿臣斗胆请母后猜猜,如今朝政中,大臣们最关心的是何事?”
慕容太后笑了笑,她随手端起桌上的茶盏,神情中流露着不为人知的思绪,那是她独自的秘密,无人能猜测,甚至没有人能看懂,忽然的一瞬间,她想起那个与她相濡以沫的男人,尽管那个人已离她远去,可那些相亲相爱的时光,那些无需言语,便能各自看懂彼此的日子,仿佛清晰可见的出现在眼前,她又笑了,笑的很真实,只是真实中,却又显得那么空洞。
萧槿晟一脸严肃的看着这样的母亲,他知道,只要在思念先帝时,慕容太后才会流露出这种幸福的笑颜,所以他没有去惊扰她,这算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慕容太后并没有将自己沉浸在情绪中很久,因为仅仅只是回忆,而非思念,她知道眼下不是思念的时候,所以她将手中的茶盏又放下,同时也悠悠然然的说道:“皇儿所指的,可是封后一事?”
慕容太后看似是在问话,可她心里早已有了确定性的答案,眼下并无战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唯独国母一事,迟迟未定,所以不用猜想,也知道是这件事。
况且,朝中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位置,可想而知,那些人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比起这位伟大的母亲,萧槿晟要思虑的远不只是眼前,如今他破裂没有册封国母,一直以来,都遭到朝臣们激烈的反对,可这样的情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他也知道,皇嗣的子嗣意味着国家的稳定,而国母也同样象征着江山繁荣。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朝无后,这是他登基两年以来,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尽管他一再的以各种理由搪塞,可还是逃不了封后的关卡。
慕容太后一猜即中的结果,并不出乎萧槿晟的意料,他也不过是借此,将这件事委婉的告知慕容太后,所以他浅笑着说道:“母后果然是英明。”
慕容太后抿了抿嘴角,看似是笑意的脸上,总是被一味所思若隐若现的侵占,其实萧槿晟迟迟不肯封后,她一直也是抱着不赞同的意见,只是碍于尊重他君王的意思,她也就没有提及,如今被朝臣们重点上奏,看来是不可再拖延的事。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慕容太后依旧是不以为然的口吻,但她清楚的将口中的皇儿,改称为皇上,也就意味着,此时她眼中的萧槿晟,他是一位帝王,而不是她慕容瑾的儿子。
萧槿晟很清楚母亲的说话风格,所以从中他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同时也将主权推给这位后宫之主来掌权,算是对她的尊重,但他却能从中得知慕容太后的想法,于是他谦和的说道:“儿臣愚昧,想请教母后的意见。”
慕容太后并不恼怒萧槿晟的没有主见,反倒为他的机智,暗自感到欣慰,起码他懂得去采取别人的意见,至少比那些鲁莽冲动,自以为是的人,要好过百倍,所以她还是淡淡的说道:“皇上可知,大臣们为何一再上奏封后之事?”
“儿臣不知。”萧槿晟早已意识到其中的重点,但他却将回答脱口而出,不是他不想去面对,而是他想要得到更加确切的答案,毕竟关乎着不仅是封后那么简单。
慕容太后温和一笑,萧槿晟的谦虚,未免过于的显得是一种胆怯,眼下那些大臣们,都盯着国母这个宝座,无非是想从中安插自己的人进宫,好为自己的实力,巩固起坚实的后盾,最具有幸的那个人,有可能拢获国母宝座之人选,所以谁不想萧槿晟早日封后。
众朝臣的用意,一事在明显不过的事,萧槿晟说他不知其中的利害,那只是他不想或不愿去将人心,想的过分现实,所以他需要一个和他站在一边的人,帮他一起看清其中的真相,然而他能亲信的人,唯独他这位敬重的母亲。
慕容太后对于自己的儿子,就想似他肚子中的蛔虫,她看得懂他的脆弱,更加懂得他的需要,于是她还是笑意满面的说道:“皇上怕不是不知,而是不愿去认知。”
萧槿晟面色立马暗沉了下去,他承认在自己母亲面前,他就像一个赤…裸…裸的婴儿,没有一丝隐瞒,也没有任何秘密,甚至丑陋到他自己都无法去面对自己,可唯有这位母亲,不离不弃的帮他把丑陋修补。
萧槿晟已经听出慕容太后话意中,还符合着其他意思,于是他又恢复一本正经的说道:“母后此话怎讲?”
慕容太后玉指颇为有序的点着手中的一串血珠,表情也变得严肃的说道:“此次启奏封后一事,可知是何人最先上表的奏折?”
萧槿晟一时不明慕容太后的问意,所以他将实情相告,“是文臣刘太傅。”
慕容太后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虽然不出乎意料,但也并不是她意料中的直接,看来这件事中,还是有人废了不少心思,才将事情演变至如今的情势。
“那皇上对这位刘太傅了解多少?”
萧槿晟稍稍回想了一下,又沉稳的说道:“据说是先帝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在此之前是一位普通官员。”
慕容太后一边慢悠悠的摇头,一边说道:“哀家问的不是他的来历,而是他归属哪一派?”
“母后的意思是。。。?”萧槿晟虽然满是疑惑的口吻,但他从中已经理会到慕容太后的话中之意。
“据哀家所知,这位刘太傅应该是薛丞相最早提拔出来的人选,后来以优异的功德,备受先帝欣赏,以致他如今的地位。”
萧槿晟也有想过,刘太傅有可能是薛丞相的人,但从他们平时的交际中,他又找不出相近的证据,所以他想试问慕容太后,毕竟那些年长的臣子,还是老一辈人最为知根知底,于是他先说出自己的想法,给慕容太后去分析。
第005章 帝王情殇
“那依母后之见,刘太傅很有可能是受他人指示,所以才会主动上表封后一事?”
慕容太后确实正是此意,不过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不想给萧槿晟不确定的答复,于是她婉言说道:“也不见得是受人指示,不过其中一定另有隐情,皇上不妨多走动走动益康宫,哀家相信定有收益。”
益康宫的主人,正是当今薛丞相之女‘薛子荣’也是萧槿晟后宫辈位最高妃嫔之首,侧一品‘荣妃’仅次于皇后和皇贵妃之下。
“儿臣倒是有去过荣妃那边,但荣妃对于此事,却是只字未提,所以儿臣认为。。。”萧槿晟犹豫在此,他确实有心去试探薛子荣,对有关封后一事的态度,要知道进入这皇宫中,万人之上的荣誉,人人都想得到,更何况薛子荣已经具备侧一品之位,只要没有合适的人员当选国母,她进封的机会,是别人的十倍有余。
“绝口不提不能代表她心意亦是如此,不过,皇儿对这位荣妃的表现,是否还算满意?”慕容太后自然在处处考虑周全的同时,也不能忽略萧槿晟的意向,毕竟从新选一名新人为后,确实不如一位熟知后宫的妃嫔要合适的多。
萧槿晟暗自深叹了一口,又认真严谨的说道:“荣妃天性刻薄,性情也极为蛮横,且不说她不适合国母风范,就依照薛丞相日渐增长的势力,虽然他衷心为国,但儿臣绝不会给自己增添无谓的后顾之忧。”
他们本就担心,此次封后的事情,虽然是刘太傅启奏说明,但不排除其中有人指使,况且薛丞相手握大军,势力不容小视,如果再让他女儿进封为后,那些攀高的官员,岂不是一并将视野投靠他而去,到那时,他即便是执掌大权,怕也会降他不住。
慕容太后为萧槿晟长远的思虑感到无比的欣慰,虽然他年仅二十出头,但他成熟的思维,以及被磨练出来的睿智,无疑都是一位帝王该具备的风范。
慕容太后握着萧槿晟的手,一脸慈爱的说道:“皇儿能看的长远,哀家真是倍感欣慰。”
萧槿晟牵强的抿了抿嘴角,貌似并不为自己的成长与进步感到开心,因为这些最基本的常识,对于他而言,只是必经的开始。
慕容太后又将思维回到主题上,她又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可有询问过郝丞相的意见?”
“郝丞相?”萧槿晟很是疑惑的口吻,因为人人都皆知郝元宗没有女儿,所以他有些不明,既然郝元宗没有女儿,对于国母候选人,想必也只能干看着。
“郝丞相尚无千金,想必对此事也只是置身其外,不过。。。。”慕容太后犹豫了一下,她若有所思的纠结了约一秒后,又淡定自如的说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如今宫中尚无合适进封的人选,倒是有几位朝臣之女,被推选送来,只是。。。。”萧槿晟叹息摇头,脸上也泛上一层伤感的情愫。
慕容太后最最担心的,就是怕萧槿晟逃不了被情所困,所以她严肃的说道:“皇上如今事一国之君,儿女情长虽动人,但皇上还是该以江山社稷为重,切莫要被一个‘情’字所牵累。”
没有人知道,萧槿晟年少时的那段悲伤绝恋,他还是皇子时,曾出征攻打南方一个小国,屡次战败后,他驻守在边防线上,在此期间结实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名唤‘贞岚’他们年龄相仿,彼此一见钟情。
在相许今生后,两人陷入爱河,最终却得知,对方是异国公主,也正是他攻打的那个国家,贞岚早已得知真相,因为她是她父亲故意安排在萧槿晟身边的卧底,但亲情最终还是敌不过爱情,她深深爱上萧槿晟,幸运的是,萧槿晟也视她如宝,所以最后她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从中设计相助萧槿晟歼灭自己的国家,替自己国家的子民,解脱了贫苦的日子。
国家灭亡后,贞岚跟随萧槿晟回南北朝,不幸的却被先帝得知她是王国公主,最终决定将她处死,由于萧槿晟的强烈阻拦,甚至不惜以性命威胁,只为保住贞岚一命。
先帝担心真相被传出去,又得知是贞岚从中相助,他们才可以顺利占领她的国土,先帝才决定不杀贞岚,但他担心萧槿晟取一个异国公主,而造成大错,他没有争取萧槿晟的意见,便对外宣告,册封贞岚为南北朝‘岚郡主’。
君主的头衔,就意味着和萧槿晟是堂兄妹的关系,所以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步入,结发相守的那一天,当他们听到这样的消息后,萧槿晟彻夜跪在先帝宫殿门口,整整七天七夜。
贞岚得知消息后,也几乎奔溃,在伤心欲绝后,她实在不忍萧槿晟为己遭受折磨,甚至严重到影响他储君的地位,所以她留下一封书信,便隐退在皇宫最西北边的一座寺院中静修,并对外不见任何人,而其他人,只知道,萧槿晟曾有段悲伤欲绝的恋情。
慕容太后见萧槿晟低垂着眼眸,一脸严肃中,流露着那段感情中的悲伤,她不忍,却不得不狠心去逼迫他,要知道,成大事者,就必须具备不惜一切,做到冷血无情,也许这是他的怨,但也是他的命。
萧槿晟压制了许久,可还是不能将埋伏在心底的那段感情洗刷,所以他决定一试,哪怕是他给自己的心理安慰,至少他一直到努力争取。
“母后,贞岚她。。。”
萧槿晟刚提及这个名字,慕容太后便直接打断他说道:“岚郡主静修已有三年之余,可惜她还是拒见任何人,看来她真的已经放下了。”
“不会的;”萧槿晟坚定地说道:“贞岚她不会忘记我,我。。。”萧槿晟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但在收到慕容太后犀利的目光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
萧槿晟压制了心底那被触动的情殇,尽管依旧那么很痛,但他还是低垂着眼眸,没有再去放肆的说下去。
第006章 被逼封后
“别忘了,她是先帝亲口御赐的郡主,皇上若是非要执迷不悟下去,最终害的只会是那个无辜之人,孰轻孰重,皇上可以自己拿捏。”慕容太后一脸冷意中,完全没有方才的慈祥和蔼,反倒是带有警告的语气,令人有些发指。
萧槿晟始终不能接受他和贞岚已经不可能的事实,所以他鼓起勇气说道:“但是先帝已逝,再没有人知道贞岚的真实身份,母后为什么不能开恩成全儿臣唯一的心愿?”
“放肆;”慕容太后一声怒嚇,面情也极为愤怒,特别是她那双细长的凤眼中,透着火焰般的怒气,萧槿晟理会到自己的冲动,他紧忙起身跪下说道:“儿臣知错,请母后赎罪。”
“难道在皇上眼中,先帝就是阻碍你们相许的罪人吗?难道母后留她在寺院静修,就是拆散你们的大恶人吗?”慕容太后满颜怒色的说道:“你也不想想,就凭她贞岚一个有名无实的郡主之名,就可以安然在寺院静修多年嘛?”
慕容太后长吁短叹了一声,却还是怒气冲冲的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对她一片痴情的份上,她一个出卖国家的王国公主,哀家早已让她酷刑惨死数遍,如今也不至于让你为其冲撞先帝亡灵。”
萧槿晟几乎忘记了,慕容太后上一次大怒是在什么时候,从中他也认识到自己的冲动,不仅激怒了母亲,还触犯到先帝的亡灵,也许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只错在他们相遇的不是时候,看着年迈的母亲,为己动怒,他很是歉疚的颔首说道:“母后息怒,儿臣知错了。”
慕容太后实在是不能接受,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却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子,不仅不能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且连先帝也敢冲撞,实在是让她心寒,同时她也担心,这样感性的帝王,是否真的能理会到国家的重要。
慕容太后暗自感叹了一声,为了彻底断去萧槿晟对贞岚的情意,她又冷言说道:“哀家不妨告诉你,先帝在驾崩前,唯一留下的遗命,便是除掉贞岚,你可明白?”
萧槿晟很是惊讶的看了慕容太后一眼,像似想从她的表情中,寻找一丝欺骗和谎言,但慕容太后给他的回视,除了坚定与警示,再无其它,所以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