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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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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士兵见状,惊恐喊叫着要来救援,跨出一步后,身体突然往后弹射出去,倒地只剩呻吟不止。
    “你——”容萧脱口而出。
    狐狸微微侧头,极缓地回过身,冰冷的目光与容萧一触即离,随后落在殷乙身上,淡淡一句:“看好她。”话音落时,他迈步踏出房门,一晃眼消失不见。
    狐狸的身影才离开屋内,贺宣和吴校尉一齐长吐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脸色迅速恢复。好一会儿,两人大口喘息着,眼神和表情都是迷茫,似乎一时间还不能回到现实。
    “娘的!”吴校尉在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放下心来,啐了一口,“老子只当这条命又要丢了。”说着,瞪着旁边喘息更加厉害的贺宣,“大人不是要杀妖?”
    贺宣充耳不闻,在惊慌扑到身边的老仆扶助下,慢慢起身,抬手用衣袖擦去额头冷汗,开口时,语气仍旧桀骜:“个人生死,何足道哉?”
    吴校尉翻个白眼,嘴里嘀咕几句,摆手拒绝老仆的搀扶,仰天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
    ……
    不多时,大批的兵卫紧张拥到门前,刀剑相向,却被屋内情形惊住,一时搞不清状况,面面相觑。
    贺宣喘息平定,虽然脸色苍白,但威严重现,冷冷看着容萧等人,许久,朝门外众人摆摆手,道:“无事,散了。”很快,兵卫们带着受伤同伴散去。贺宣回身看着容萧:“本官并非恩怨不明、是非不分,但事关百姓,不能不慎。”顿了一顿,他又道,“我确是无力与你们抗衡,然而邪不胜正,若是多行不义,必遭天谴。届时,即便倾我一城之力,也要替天行道!”他退开一步,“本官暂且相信你们并无害人之心,但人妖殊途,不能不防。顺义城,你们不可留。”
    吴校尉猛然坐起身来,怒气冲冲要说话,老仆人在一旁连连朝他摇手,他憋了半天,终究什么都没说,垂头猛喘粗气。
    “大人,”子车旬起身走过去,朝贺宣和吴校尉行礼。吴校尉跳起来,急急回礼,嘴里连声道:“恩人请说。”
    “大人,”子车旬微微倾了上身,语气诚恳,“若是昨夜之前,要我们几人离开,那离开便是,但此时情势不同。昨夜一战,或许已惊动了许多异能灵怪,请大人容我们多留几日,一旦确认并无后患,我等再行离开不迟。”说完抬头,坦然迎向贺宣目光,任由对方探寻。
    容萧却怔住,曾经抑制了一段时间的、心底的隐隐忧虑和不安,又一次浮起,萦绕在心头,令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抱着小穆康的手臂一点点收紧了,直到小穆康抬头看着她,轻轻唤了她一声,才蓦然惊醒,松了手。她低头看着小穆康,微笑,轻轻说声对不起。小穆康睁着圆圆的大眼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歪头重又靠进了她怀里。心脏像是被什么软软撞了一下,一股暖意从那张小脸贴着的地方,很快扩散到全身,容萧唇边溢着笑,被那暖意缠绕得,无声叹息,垂头在小穆康额头上亲吻。
    屋内不知何时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外面的风拂动草叶,能听见空中飞鸟清鸣,能听见墙缝中,蝇虫振翅……等到容萧察觉了异样,抬起头来,看见屋内几人,谁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和怀抱中乖巧的孩子。她有些局促,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
    片刻之后,贺宣收回视线,折身,看一眼身旁老仆,皱眉闭眼,吐出一口气抬步往外走去:“五日内,离城。”话音落时,人也远走。
    贺宣离去之后,屋内陷入一时的沉寂,好一会儿,吴校尉拍着巴掌哈哈笑起来,大声嚷着要给恩人设宴去晦气,才将僵硬的气氛打破。在子车旬与吴校尉让来谢去的说话声里,容萧移开视线,越过门外兵卫的肩头,望向远方,心绪时轻时重,突然间,羼杂无序,不能梳理。
    ……
    走在回返福来客栈的路上,身后,郡府上空的灰尘已经散尽,地上,是来来去去的忙碌身影,忙着清理满地的狼藉。更远些的地方,围着许多的人,看着一夜之间不复存在的郡府大堂废墟,议论纷纷。这一天的顺义城,注定不能平静。
    渐行渐远,容萧望着前方街道尽头天空的澄澈湛蓝,脚步迈开的时候,总是像走在十倍重力的地面。
    “子车师傅,”她的声音夹在风里,虚软破碎,“怀璧其罪……昨晚,应该也是因我而起吧?”
    “公子,”子车旬温和的看着她的侧影,“那腐尸怪物以食人精气为生,无论怎样都是要害人的。昨晚若是不碰见我们,城中百姓死伤更多。”
    “……是吗?”容萧低头,又抬头,“我身上的,究竟是什么?”
    子车旬有些诧异,过了一会儿,才颔首:“这个,还是等九公子说罢。”
    容萧脚步一滞,侧头看一眼殷乙。殷乙低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还在老远,福来客栈紧紧闭合的大门已经极为刺眼。近了,门前地面容萧的背包为首,凄凉悲惨地,像是被抛弃的孤儿。
    容萧几人站在门前,各自心思。
    不经意间,客栈楼上窗户,似乎有人影闪过。殷乙冷哼一声,就要上前。容萧拉住她,将视线从楼上窗户收回,摇了摇头。
    “出城去罢。”殷乙又说。
    容萧皱眉,看一眼明媚阳光下平静的城市,想着子车旬之前同贺宣说的话:“……再等几天吧。”
    子车旬弯腰去拿行礼,起身时,呵呵一笑:“昨晚倒将徐老板忘在郡府后园了——也算他命大,倒的不是后院房屋。公子,我看,我们去找一处无人住的房屋恐怕好些。”
    容萧回头:“好。”




☆、第四十四章  遇刺 (2667字)

沿着青石铺就的街道越走越远,直到脚下已是寻常土路,直到周围渐渐只剩下田地或是矮树丛。子子车旬遥指远方:“那里。”他指的地方,有处白色的院墙,掩在树丛之后,慢慢走近才发现,居然是处挺大的宅院,只是看上去院墙内外枝叶横生,杂草疯长,应该是许久没有人居住。
    宅院不远处,就是穿城而过的那条河。河岸两边,垂柳婀娜,花香阵阵,伴着潺潺水声,别有滋味。站在没有关闭的,斑驳的院门前,再看着周围浑然天成的景致,生在水泥森林中的容萧不由暗自惊讶,这样的屋子,怎么会没人居住?
    “传说这宅子闹鬼,荒了许多年,早已无主。”子车旬将两扇院门,推得都贴着墙,让院子完全暴露在视线之中。
    “闹鬼?”容萧下意识就将在一旁蹲着看地上虫子的小穆康抱了起来。
    “是。”子车旬呵呵笑,笑容里却别有深意。
    容萧很快领悟,也跟着一笑:“那就好。”真的有鬼怪,身边这两人,又怎么会应付不了?何况,子车旬领着他们过来,恐怕早已“处理”过了。
    两人说话间,殷乙已经进门去,只听得数声摩擦声,再往院中看去时,院中疯长过膝的长草被齐齐修剪,露出白色鹅卵石铺垫的路,和勉强看得出原来模样的花圃地基。殷乙站在其间,仰头看着院中几棵枝叶已经伸出院外的大树,身形闪动间,院子上空遮蔽阳光的树枝纷纷落下,堆满一地。
    “这些由我来罢。”子车旬说着跨进门去。殷乙闻言转身又朝着正前方的屋子走去,背影刚消失在门口,器物碰撞摩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容萧领着小穆康,站在院门外,一边哼唱着“一只哈巴狗”,一边看风拂过河边垂柳,等着院中此起彼伏的声响和不时泛起的烟尘,在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慢慢平息。
    “公子,好了。”子车旬先行出门,将行李拎了进去。
    容萧带着小穆康随后走进,看着眼前一切,顿时有些张口结舌。
    不久之前还杂草丛生、蛛丝遍布、霉气熏人的院落房屋,此刻虽仍陈旧单调,但已经完全有了生气,霎时间诱人起来。青瓦白墙,鹅卵石的小路、沉积了雨水的鱼池、斑驳的门窗上还看得出朱红的稳重,屋前左右石阶上盘踞的小兽,檐下精巧的镂空木雕……所有在容萧眼中看来,都是美景。
    “只住几日,”子车旬在一旁说话,“这样应当行了。”
    “公子,”殷乙站在中间屋子的门前,“这间干净,公子住这里罢……”
    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家具,不知何时买来的被褥,隔了一层干草,直接铺在地上。不知道殷乙怎么弄的,屋中空气里,散发着清爽的、阳光照射的气息。
    有种……家的味道。
    就这样住下来。
    接下来几天,子车旬清晨就出门去,在城中四处巡察。殷乙陪着容萧留下,要么收拾一下屋子,要么去河边看小穆康玩耍。日子过得平淡,但是轻松。
    而这几天里,狐狸踪影全无,甚至让人觉得,他似乎就此消失了。
    第五天,郡守大人定下的期限日。清晨,数名衙役,手持兵刃,站在宅院百步之外,远远看过来,既不走近,也不离开,像是前来勘察,又像是监督。站那么远,说不定是郡守交代过,不能起冲突,为免吃亏。
    容萧出入时看见,只觉得无奈。
    简单收拾了行礼,抱着还在睡眼惺忪但顺从乖巧的小穆康,容萧跟着子车旬,身后是殷乙,一起跨出住了四天的宅子,在远处顺义府衙衙役们的注视之下,踏上离城之路。
    顺义城的街道,仍旧清净,可几天住下来,人却很快习惯了这种清净,因为不会有刺痛耳膜的噪音,不会有熏鼻的各种异味……虽然稍嫌缺乏生气,但平静无争。
    “我有点喜欢这地方。”容萧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无数屋宇楼阁映在不曾散尽的雾气中,烟气蒸腾若画境。
    “喜欢便住下。”殷乙丝毫停顿也无,语气中傲气十足。
    容萧回过头,笑笑:“走吧。”
    一路往城门而去,那些衙役也远远跟着,看来是打算一直等他们出城而去。
    “郡守大人行事,”子车旬叹,“还真是一丝不苟。”
    城门早已开启,出城入城的人,如同往日零零星星。偶尔入城的,都是周边的农户、猎户,还有行走四方的商人。容萧一行人,走在相对空旷的城门楼前空地,显得瞩目。不过,就当走在最前面的子车旬一只脚已经踏向城门中间时,一个飞速跑来的人影,将街上为数不多的人、城楼上的士兵,还有那些衙役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
    “等……等……诸位……请等……”来人跑得跌跌撞撞,喊声支离破碎,狼狈万分。跑到跟前,原来是福来客栈的徐老板。一身衣服奔跑牵扯,歪歪斜斜,头发散乱,神情惊惶,似乎遇见了什么恐怖之极的事情,来到容萧几人面前,扑通就跪下地去,“几位……几位仙家……仙家救命……”
    殷乙和子车旬一前一后,将容萧挡在中间,看着拜在脚下的徐老板,不动声色。
    徐老板不见回应,更是惶急,连连磕头,咚咚作响:“诸位、诸位仙家,小的龌龊,不该心生嫌隙,猜忌仙家,以求明哲保身,仙家恕罪!仙家赎罪!”
    殷乙鼻中冷冷一哼。徐老板全身一抖,头磕得更响。容萧有些不忍,想要上前劝说,脚下才动,身旁子车旬看见,随即上前:“徐老板说哪里话?我们也并非什么仙家。徐老板若是来送行,也不该如此大礼。”
    “该,该!”徐老板抬起头来,额上已经红了一片,“仙家如何责罚,小人都认,只求仙家救命!”
    “救命?救谁?”子车旬看看他,“你不是好好活着?”
    “非是小人,乃是郡守大人!”徐老板脸上已露哭相,“快快救救郡守大人性命!”
    “郡守?”
    “是!郡守大人今晨遇刺,此刻危在旦夕,”徐老板急道,“小人寻思,便只有几位仙家能救!求仙家大发慈悲……
    在不远处的衙役听到徐老板的话,惊疑不定。一人冲上前来,不顾容萧几人,揪住徐老板大声喝问,见徐老板言语神色不假,也慌了。衙役们再不理会容萧他们,回身往县衙方向跑去。
    “郡守责令我们今日出城,徐老莫非不知?何况,郡守大人恐怕不愿我们相救。”子车旬施力将还要磕头的徐老板拉了起来。
    “郡守大人此时危急,几位若是不施援手,恐怕……”徐老板说着又要下跪。
    子车旬回身看着容萧:“公子,救是不救?”
    容萧没有预料,愣了一愣,下意识点头。
    “那我先去。”子车旬躬身一礼,随后拉了徐老板手臂,迈步之间,身影已在百米之外。远远只听得徐老板惊喊声经久不停。
    容萧看向殷乙:“我们也去看看吧?”
    殷乙微微倾身:“好。”




☆、第四十五章医生 (2926字)

隔着郡府老远,平静无常的周围人事,半点看不出有变故发生,直到进了府衙后园,才觉得气氛不对。士兵和衙役们围在一间屋前,沉默无声,神情黯然,有人甚至哑声哭泣,见到容萧和殷乙一路走来,也不去阻拦,甚至在看到二人时,露出希翼的眼光。
    屋门口,如丧考妣的吴校尉蹲在门槛边,两眼通红,牙骨紧咬,两手握拳交叉在膝盖边,手背上青筋毕露。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过后,也跟那几个衙役一样,表情有些松动,侧身让开了进门的路。
    屋子里,两三个人守在床榻边,其中就有哭跪在一旁的徐老板。床上躺着一个人,满胸口的血迹,双目紧闭,面如白纸,正是郡守贺宣。
    那个强硬刚直的郡守大人仿佛还站在眼前,隔了数日之后再次见面,却是这个模样,的确触目惊心。容萧看着周围众人焦虑悲伤,心底暗自疑惑:如果是个好官,为什么还有人来行刺?
    站在床边的子车旬侧过头来,道:“伤得太重——”话音未落,周围立刻又是几声压抑哭声传来。容萧将目光从贺宣身上移开,看着子车旬,一时间也有些惘然。能不能救,这样的问题,有了殷乙那次的经历,她不敢再问,可是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慢慢消失,还是不好受,于是抱紧了小穆康转身跨出门来,却听见子车旬在身后对着谁说话。
    “或者有人能救他。”一句话,引得听见的人眼中都泛起希望,齐齐看着子车旬。子车旬不急不忙,又说,“不过那人脾气古怪,能不能请动,得看运气。”
    “无论如何,恳请一试!”众人齐声相求。
    “我这就便去试试。我返回之前,”子车旬朝着容萧和殷乙一指,“我家公子还需在城中住下。”
    “那是当然!”吴校尉跳起来,折腰一拜,“恩人只管去试,公子他们自然有我照顾。”
    子车旬应了,回身和容萧抱抱拳,身形一晃,越过高高墙头不见。
    ……
    ……
    子车旬离开的时间,按容萧的习惯计算,大概是三个小时,而这段时间里,每隔半个小时,郡府老仆人林伯按照医生的嘱咐,在贺宣的舌下放一片老参,替他吊命。
    在与吴校尉和林伯的交谈里,容萧才了解,郡府外围的平静,原来是郡守大人失去意识之前的命令。也就是,贺宣遇刺之后,并非要求大肆追捕凶手,而是让属下将郡守遇刺的消息压制在了郡府范围之内,不能外泄。
    这样做的考虑,或许是担心因此而生的混乱,但容萧始终觉得,郡守另有它意。同时,吴校尉和林伯无论神情、言谈,给人感觉似乎也在故意隐瞒贺宣遇刺的详情。于是,整件事情,变得好像是一个装着极多秘密的盒子,盒盖开了一点点口,却偏偏把最关键的部分遮住了。
    半遮半掩的状况,最易令人心生好奇,不过,即使如何好奇,容萧并没有探索下去的欲望。人人都需要有承载私密的空间,而这个空间,对自己是绝对的重要,也许对于别人却并非是值得探寻的目标。于是,三个小时里,虽然一直留在郡府,但容萧始终陪着小穆康,要么在花厅逗留,要么去马厩看马,或者是去瞧瞧贺宣的情况,或者,就去可以用简单这个词形容的郡府厨房,替少食多餐的幼龄儿童准备些甜得发腻的点心,看他吃得欢天喜地……
    三个小时之后,子车旬返回,身边跟着一个儒生模样的年轻男子。这位被子车旬称作“涂先生”的男子,眉目俊秀,温文尔雅,虽然风尘仆仆,却难掩其卓尔气度。
    ——“风尘仆仆”四个字,大概勾起了福来客栈徐老板的什么回忆,他始终望向那位涂先生的目光,都是带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有戚戚,尤其是将目光从子车旬身上移去的时候。
    涂先生看年纪,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岁,身上带着好闻的药草清香,就那样施施然站立在郡守贺宣的床前,却不动手,也不问话,比旁人更像是不谙医术。而当容萧领着小穆康进门时,他抬眼看了一看,眼底闪过的光芒,令人突生警惕之心。
    “公子,”子车旬走到容萧身旁,小声地开口,“那位涂先生,一身医术出神入化,以贺大人的伤情,若他疗治,当能无碍,只是,涂先生提了条件。”
    容萧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那位书生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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