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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进步又如何?依旧不足以治好你的伤!”玉鼎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额头,顺便转首狠狠剜了一眼某个害自家妹子受伤的罪魁祸首,没好气地接道:“若单靠你自己这伤势没个数百年的闭关却是好不了的,我还是送你去碧游宫找师叔救治罢。”
“原本便想要麻烦兄长送我去了。”石矶笑得眉眼一弯,随即稍稍沉吟了一下,转首向肃立一旁的少年道:“现在兄长要带我去碧游宫医治,你便等到一月之后再前去碧游宫寻我罢,若是师尊为此迁怒于你便不好了。”
路吟怔怔盯着面前的少女看了半晌,眸中神色复杂难明,过了半晌才恭谨地躬身道:“起先徒儿便说过要当师尊你的坐骑的,此刻师尊你行动不便,徒儿更当效劳才是。”不待石矶开口阻止已是在陡然亮起的白光笼罩之下现出了牡鹿的原身,甚至还体贴地略略弯下了四肢,“请师尊小心些。”
听着自牡鹿口中传出的与人形之时相比略显低沉却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花花一脸痛苦地扭开了头去,低低地嘟囔道:“……其实你小子根本就是想让我犯错误对吧?”虽然咱很理解乃的孝心,不过乃怎么能逼着咱这个黄花大闺女骑乃咧?实在是太邪恶了啊口胡!
你丫总是纠结这个烦不烦啊!听乃的意思莫非洪荒中骑着异性坐骑的就是乱搞男女关系骑着同性坐骑就是发展蔷薇百合恋情么混蛋!早就有些不耐烦的玉鼎终于华丽丽地爆发了,不顾少女的挣扎捞起面前小小的身子便扔到了牡鹿的背脊之上,扭曲着俊容冷声道:“少罗嗦,乖乖坐好!”在呆滞了一瞬之后,花花顿时为自己逝去的纯洁飚出了面条泪,刚准备继续负隅顽抗,鼻端却骤然涌入了一抹淡淡的幽香,只觉得头脑间一阵眩晕,还未来得及多说一句便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玉鼎怔怔地望着上一刻还精神奕奕而下一瞬间却不省人事的少女,面色骤地沉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横上了化为原形的少年的颀长的脖颈,神色凛然地冷声道:“……你做了什么?”
“这麝香是我的本命法宝,除了助人安眠外还有凝神静心、治疗伤势的功效,且没有丝毫副作用,师伯您尽可以放心——想来师伯您也不愿看着师尊她胡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罢?”路吟似笑非笑地斜睨了颈边精光熠熠的剑刃一眼,神色间丝毫不显慌乱。玉鼎定定注视了面前牡鹿形态的少年半晌,再确认了他并没有说谎之后才冷哼一声收回了手中长剑,却也不忘冷声警告道:“虽然你此时已拜了石矶为师,但我并未完全信你,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欺师灭祖、忘恩负义之事,否则……”他尚未说完,路吟便一脸讶然地问道:“师尊对我恩重如山,我自是不会做出此等之事——师伯你为何不愿信任与我?”
“……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和你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性格差了太多,至少你并不是我之前我所想象那般的头脑简单之人。”玉鼎稍稍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不咸不淡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这路吟打从一开始便顶着这副纯良的容颜将他和石矶尽数算计了进去,最终非但除去了自身的隐患,甚至还如愿以内门弟子的身份拜入了三清门下,他一开始到底是如何认定了这家伙是安全无害的?不过此刻他既已拜入了石矶的门下,想来也不会冒着修为终身无法进益的危险对她不利——他的这个妹妹平日行事虽然还算慎密,但偶尔也十分之不着调,或许有个这样的徒儿陪在她身边也不错?思及此处,玉鼎望向少年的目光不由得稍稍温和了些许,放缓了声音接道:“先随我将石矶送去金鳌岛——你此刻既已是吾妹之门下,我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你好自为之罢。”
路吟踏前的脚步略略一顿,面上露出了一抹类似微笑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缓缓道:“这世间以真颜示人者又有几人?我不过只是比他人多出了几幅面具而已,又何劳师伯为此耿耿于怀?”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凑够了榜单要求,从明天开始底下继续送字数……
拜托我不想再上活力了我快死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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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69、(十八)所谓压力 。。。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在石矶勉强找回了自己的意识的时候,只觉得眼皮仿佛有千斤之重,当下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将身体在下方温暖柔软的所在上蹭了几下并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而就在她打算继续放任自己陷入沉眠的时候,一道颇为熟悉的清朗男声却陡然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石矶,醒来了?”
少女迷迷登登地眨了眨眼,仅仅只盯着上方的金色流苏恍惚了一秒便一个激灵翻身爬了起来,狠狠晃了晃犹自不申清醒的脑袋,悄悄抬首瞥了一眼身旁盘膝静坐的青年,尴尬地挑起了嘴角,方自轻呼了一声师尊,便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赫然置身与一架车身处篆刻着九条金龙的华丽辇车之上,不由得生生地吓了一跳,当下更是连语声也结巴了起来:“……师尊,你、你怎地将弟子放在了此处?”
通天抬眸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开口解释道:“这辇车可汲取天地间灵气,助你恢复。”
石矶惊讶地睁大了眼,垂首扫了一眼身下的辇车,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丝淡淡的暖意——这九龙沉香辇乃是道祖给自己入室弟子赐下的圣人座驾,这天下除了通天之外便只有老子、原始和女娲拥有,原本以她的身份即便是与通天再如何亲近也是无权乘坐的,若是此事被其他圣人知晓恐怕他们少不得会觉得自己失了面皮。可如今通天居然冒着与其他圣人互生龃龉的危险待她这般?暗暗检视了一番体内情况,发现先前所受暗伤均已痊愈,虽然修为未有进益,但法力却是再升了一个层次,心中不禁更是感动,略略抿了抿唇,轻声开口道:“抱歉,师尊,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还知道你给为师添了麻烦?我这九大入室弟子、数千记名弟子中就属你最会惹事!”虽然青年的话语中带着责备,但单论语气的话与其说像是责备倒不如说是无奈,而当其抬首对上自家徒儿可怜兮兮的目光的时候,面上隐约的恼怒神情也不由得渐渐软了下来,稍稍顿了一下,转开了话题恨恨接道:“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天仙实力的邪修还可说是你战斗经验不足,但不过只是救个人而已居然也能令你伤到根本?看来为师对你的要求还是太过宽松了!”
伦家一向很喜欢和平……受伤也是没办法的吧?花花一脸无辜地回视了过去,在通天灼灼的视线逼视之下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是严肃地举手保证道:“师尊,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会小心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方好。”通天静静盯着自家这位最令人头疼的徒儿看了半晌,虽然目光中依旧带了些半信半疑的神情,却还是略略点了点头,随即凭空从虚空中取出了一块丝绢状物事向对面抛了过去,“我已帮你重新炼过,下次想来不会那么轻易便损坏了。”
花花笑嘻嘻地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本命法宝,丝毫没有在意地随口恭维道:“这么几天便修复好了么?师尊您的炼器本领真是愈发高强了……”
通天斜睨了她一眼,语声中怎么听怎么像是带了些嘲讽的意味:“几天?你昏迷可是已有近百年了。”
近、近百年?难道她竟然就在这样不知不觉的情况下COS了一把睡美人么?花花登时大囧,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开口道:“我还以为自己只需要服些灵药便能痊愈了,为何竟然……”
“你以为你这次伤的很轻么?如给你服些灵丹倒是可以加速伤势愈可,但恐怕你将来修为会再无寸进——还是你觉得就算这样也无所谓?”青年对自家徒儿的天真嗤之以鼻,随即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淡淡接道:“百年前是玉鼎那小子和你新收的徒儿一同送你前来的,你的那弟子资质倒是颇为不错,区区百年时光便从地仙境界修炼至了玄仙顶峰,倘若你再不努力些他的修为可是早晚会超过你的;至于那玉鼎……哼,身为兄长连幼妹都无法保护,实在是无用之极!我已打发他先行离开了,你将来还是少和他来往为妙!”
看自家师父此时的架势……想来也没在玉鼎送她前来金鳌岛之时给其什么好脸色罢?抱歉啊兄长大人,居然让乃遭受了无妄之灾……花花为自家明显是被迁怒了的可怜兄长默默地哀悼了一秒,却也不敢违背通天的话语,当下只是诺诺地点了点头,仿佛看出了自家徒儿面上隐隐透出的不甘不愿,通天微微皱了皱眉,突然毫无预兆地挥手在两人周围布下了数层禁制,神色严肃地缓缓开口道:“石矶,此话我只问一遍——你是否知晓封神之事?”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难道他竟然从哪里得知了自己的来历不成?石矶只觉得心中嗵地一跳,犹豫着抬首对上了青年深邃难明的双眸,狠了狠心方自低声开口承认道:“……徒儿知道。”说完此句重若千斤的话语之后便连看也不敢多看面前的男人一眼地迅速垂下了头去,神色间却隐隐透出了羞愧之色——在她心中通天除了是她的师父之外,更是如父如兄、像亲人一般的存在,若是当初没有鸿钧警告她一事,她恐怕早已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向通天和盘托出了,但虽然她的隐瞒是不得已的,但对通天而言她所做的一切却依然无异于对他的欺骗和背叛!
留意到少女面上仿佛等待审判一般的神情,通天虽然面色依然平静,目中却隐隐闪过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略略垂下了眸,状似无意地问道:“那么对那命定的封神之人……你可有头绪?”见面前的少女神色迟疑,目中笑意不禁更浓,温言安慰道:“在我所设禁制之下即便是圣人也无法窥探,你尽可以直言。”
虽然圣人无法窥探,但是上头还有天道在看啊!师尊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石矶怔怔地盯着面前容若止水的青年看了半晌,只觉得口中一阵苦涩,她自然知道即便自己闭口不言通天也不会对她做些什么,可若是她什么都不说,堂堂截教是否会像封神原著中那般一朝之间灰飞湮灭,尽化尘土?虽然她对自己身处的师门的确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但若当真有那一天……他该多么的颓然失落?在她心中面前的这男子永远都该像当初擎着青萍剑替她挡下万伏劫雷时的那般自信洒脱!虽然通天对她一向宠溺,可若是以她一人之命能使截教避过此劫,想来她的这位师尊一定也是愿意的罢?罢了,既然是他想要知道……即便因此被天道抹杀……也是她的命罢。想到此处,石矶抿了抿唇,骤地抬起了头来直视着面前的青年,一字字地缓缓道:“那封神之人是……”
“不必与我说——你自去寻他收为弟子并将其带来碧游宫便可。”通天微微挑了挑眉,却在少女道出那关键词之前骤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石矶当时便被对方不按常理的话语堵了个张口结舌,过了好半晌才缓过了神来,蔫蔫地开口应道:“……是,师尊,我尽量罢。”让姜子牙做咱的徒弟?就算乃已收够了九大弟子,但乃也可以将他收为记名弟子或者外门弟子呀!而且乃门下的多宝啊赵公明啊哪一个不比咱厉害,干嘛非要让咱收他为徒?而且人家姜尚在原著里可是元始天尊的徒弟,到乃这里居然硬生生地矮了一辈?这像话么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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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尽量,是一定——石矶,我截教荣辱便系于你一人之身,你可万万不要令我失望。”
听着对方意味深长的话语,石矶嘴角抽了抽,虽然最终还是恭谨地应了下来。心中却是在腹诽不停——上次不过就是帮乃早了几天成圣道祖就将咱扔到异界去了,现在居然要拉着封神的关键人士跳槽……道祖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咱直接一巴掌拍到月球?而且乃说的那个什么“荣辱系于一身”的究竟是什么呀什么呀!乃这样说咱压力会很大说不定会精神衰弱的呀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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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十九)所谓寻人 。。。
虽说若干年前石矶也曾看过封神原著,但她对于姜子牙加入阐教前的生活却实在没有什么太深的了解,至多不过只是知道历史上他大略的出生时间和出生地罢了……可倘若只是单凭一个姓名,想要找到此人岂非等同于大海捞针?思及此处,石矶不由感到头痛不已,她自知此事极是难为,但既然自家师父已然开口,身为弟子的她自是不能推脱,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以通天之能自是不会未曾注意到对方面上隐隐透出的为难之意,但却始终只是故作不知,随口叮嘱了几句便挥手命她自行退下。
方一醒来便被自家的腹黑师父狠狠地阴了一把,石矶虽是未曾心生不满,但却也觉得一口气憋在胸中不上不下,好生难受,直到看到了等在殿外的那位随手捡来的便宜徒儿后才觉得心中舒服了些许,当下不由面上笑意一展,背着手径自走上了前去。许是自他人口中听过了自家师父不喜他人向自己施跪礼的习惯,路吟当下也不施大礼,只是略略向其躬身一揖便微笑着开口道:“师尊身体可是已完全痊愈?”
“嗯,已然痊愈了——这近百年来你过的可还好?”石矶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不等其开口回答便笑眯眯地摆出了师父的架势开口赞道:“修为却是进益了不少……看来这些年间你倒是未曾荒废光阴!”
“师尊夸赞徒儿愧不敢当,多亏几位师伯师叔照拂徒儿方才有此进步。”看着面前少女那副故作成熟的模样,少年的眸中不由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稍稍顿了一下,转了话题接道:“那骷髅山之上的道场我已为师尊布置妥当,师尊可是打算现在回去么?”
对上少年清澈的目光,石矶难得地生出了一丝小小的愧疚,想起自己这百年来没有尽到半点身为人师的责任,心内微觉尴尬,口中也不自觉地用上了商量的语气:“我有些事要办,这个……你先回去等我如何?”
“如果这是师尊您的命令,徒儿自当遵循,可若您是在征询徒儿的想法的话徒儿自然还是希望跟在您身旁、受您教导的。而且出门在外难免总是会有些杂事……难道些许小事还要劳动师尊您亲自动手不成?”路吟微微一笑,神色说不出的乖巧无辜,注意到少女面上因为听了自己所说之言而隐隐闪过的即似犹豫又似为难的神情,心中不由暗觉好笑——果然是吃软不吃硬么?虽然说洪荒一向是达者为先,可他的这个师父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啊……想起对方为救自己所受之苦,面上神色不禁愈加柔和,微弯了眉眼轻声接道:“徒儿会尽量帮助师尊,不给师尊您添麻烦的。”
耳中听着美人的轻侬软语,完全被美色俘虏的某只萝莉眼中登时冒出了亮晶晶的小星星,飞身一个猛扑抱着自家弟子狠狠地蹭了蹭,笑眯眯地道:“既然小花生乃都这么诚心诚意地要求了,我怎么能不答应呢?咱可是一向怜香惜玉的哟~”
看来自己的这幅皮囊还是很好用的……不过虽然他的这位师父平日里颇喜欢占美男的便宜,不过最多也只是抱抱蹭蹭而已……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有色心没色胆”?路吟随手为怀中的少女顺了顺毛,唇角的弧度再次加深了些许,状似无意地开口发问道:“师尊,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这个嘛……”花花从自家美人弟子怀中抬起了头来,稍稍迟疑了一下,“阿吟,你可知道如今人世间处于何朝何代、哪位君王在位?”
“前些日子我方才去过朝歌一趟,此事我却是知晓——如今大商正值烈王武乙在位,不知师尊你打听此事作甚?”
听到这个陌生无比的名讳,花花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在心中默默地内牛满面了——烈王武乙是毛线?她真的不是研究中国古代史的呀!而且姜子牙的出生地她也已经记得不太清了,这究竟该怎么找呀口胡!就在花花郁闷得打算摆出失意体前屈姿态的时候,却骤地灵机一动——虽然她并不太清楚姜子牙的出生地,不过封神原著里似乎曾提到过姜子牙在前去阐教拜师修道之前有个义兄……是叫做宋异人的吧?貌似是住在朝歌的宋家庄?既然知道了这一点,那么她守株待兔总是可以了罢?想到此处,花花登时眼睛一亮,伸手重重拍了一下银发少年的肩膀:“阿吟,带路!我们去朝歌!”
路吟抚了抚隐隐作痛的肩膀,虽然心中颇感无奈,但在瞥见少女与前时大异的振奋表情的时候依旧忍不住轻笑出声,眸中调谑神色一闪而过:“是——师尊,您可需要徒儿化为原身载您前去?”
“……阿吟,乃又引诱我。”
对上少女带着控诉的目光,银发的少年无辜地歪了歪头:“弟子不敢——不过师尊您方才不是才调·戏了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