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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医药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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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流淌了出来,染红了本就妖艳的绯红衣袍,看着越发地触目惊人起来。

    “你个笨蛋!你既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刚才不早说呢?还摆出那样白痴的姿势给谁看啊,耍帅至少也要看时辰啊,加上我又不是你的什么蓝颜知己,你也不用对着我摆出最美的姿态来,冬儿我可承受不起。”沈立冬恼怒谢朝云都受伤这么严重了,刚才进马车的时候还那样云淡风轻的,硬撑着不对她言明真实情况。

    马车外头的木兰跟李伯似听到了马车内的动静,只是他们此刻的耳朵像是聋了一般,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不敢去看见。

    那谢朝云听得沈立冬这么说着,嘴角倒是越发地扬上,角度越来越大,夺目耀眼的桃花笑容,就这样近距离地撞进了沈立冬的视线里。

    赫——

    沈立冬惊得差点扑倒在谢朝云身上,忙拍了拍心口,瞪着谢朝云。“你怎么回事啊?干嘛这么突然靠过来,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好歹我这会儿还要给你处理伤口呢,你就这么报答我这个救命恩人的啊。”沈立冬口气很不满,但出手给谢朝云处理伤口的速度极快,随身携带的金创药,药效本就一流,这一洒上去,很快那伤口处就止住了血。沈立冬闷闷地拿出干净的棉布条,给谢朝云小心翼翼地包扎好,完了,又给他递过去一个药瓶子。

    “喝了。”那药瓶子里装着的自然是沈立冬自个儿配制的清毒药水。

    那谢朝云接过沈立冬手中的药瓶子,也没有问是什么药水,直接就一口气灌了下去,沈立冬见了,惊道:“我让你喝了,你就喝了?这万一我给的是毒药呢,你也这么问也不问地喝了下去?”

    谢朝云微微一笑,定定地看着沈立冬的双眼。“如果冬儿妹妹想要毒死朝云哥哥的话,就不用那么费事给朝云哥哥处理伤口了。”

    “你倒是想得自然,要是我就喜欢先医治好一个人,然后再用毒药慢慢地折腾死一个人呢。那你该怎么办?”沈立冬眨眨眼睛,贼贼地笑了笑。

    “那朝云哥哥只好自认倒霉喽。谁叫朝云哥哥自认为看人的眼光不错的呢,如果看错了冬儿妹妹,那就算是被冬儿妹妹给毒死了,那朝云哥哥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谢朝云慵懒地靠在车避上,似靠得不太舒服,移到沈立冬的身边,靠在了沈立冬的肩膀上。

    沈立冬虽然听得谢朝云这么信任她,她感到很高兴,毕竟被一个人这么信任着,是个人都很高兴,不是吗?

    只是高兴归高兴,她也没有给人当靠枕的习惯啊。

    “朝云哥哥,可不可以将你高贵的头颅离我的肩膀远一些吗?”

    “现在恐怕不行。”

    “为什么?”

    “因为朝云哥哥受了重伤,现在真的很累很累,冬儿妹妹就当同情同情你朝云哥哥,借个肩膀给朝云哥哥靠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就好。”谢朝云似乎真的累了,在沈立冬的肩膀上闭上了双目。

    “可是这样不行啊。”沈立冬狠心地想要推开谢朝云,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要是万一被人看见了,她的一世英名可就全给毁了。

    可是谢朝云的头就这样紧紧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她怎么推都没有推出去。

    “冬儿妹妹,真的只靠一会儿就好,一会儿。”谢朝云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日里低沉了三分,沙哑得厉害。沈立冬侧目,看到肩膀上靠着的谢朝云,那张惨白的完美容颜,还有绯红衣袍上渐渐墨黑了的血迹,不知道为何,轻叹一声,竟是对着脆弱的谢朝云心软了。

    她暗道,靠着就靠着吧,反正谢朝云这厮是个断背山,就算被人看见了,别人也不会说些什么的。

    如此,马车就这样缓缓地向前行进着,不知道为何,平常半个多时辰就可以到府的,今个儿硬是比往常慢了好多,这车速有点跟蜗牛似的,马儿不像是在跑着前进,倒像是在剔踢踢挞挞地缓步行走着。

    这一走,竟是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朝议郎府邸。马车到的时候,沈立冬看着谢朝云还在安睡着,想着不忍心叫醒他,便任由他睡着了,只是轻轻地移了谢朝云的脑袋,缓缓地从她的肩膀上移下去,将他的头安置在她那个前几天才新做出来的菊花枕,给他盖上了她出门时带着的披风。

    悄声下马车时,沈立冬又担心他的伤势问题,给谢朝云留下了一瓶金疮药瓶,还有一瓶清毒药水,这才安心地在木兰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沈立冬就吩咐李伯。

    “劳烦李伯再跑一趟谢国公府,这马车里有本小姐奉送给谢三公子的礼物,你亲自给谢三公子送去。”

    “是,小姐,奴才这就去办。”李伯点头应下了,随后驾着马车从朝议郎府的大门口转道驾往谢国公府。

    沈立冬站在大门处站了一会儿,等到马车有些走远了,这才回头踏步进了府门,这会儿迎面沈文轩急着走了过来,他的眼神落在沈立冬的身上,停驻了一会儿。

    “冬儿,你的披风呢?怎么没有披着呢?早上你出门的时候,大哥明明记得你带着披风呢,怎么回来的时候就忘记了呢?”

    “哦,那披风啊,冬儿大概在马车上的时候系着不太舒服,就解下了。这会儿大概是落在马车上了,也懒得再回转身去拿了,等明儿个再说吧。”沈立冬笑得有些不太自然,沈文轩当然是看到了,只是他没有点破,解下了他身上的宝蓝色披风,盖到了沈立冬的身上,细心地给她系好飘带。

    “下次记得穿得厚实点,这个时候天气还是很冷的,还是要小心谨慎些的。”

    “知道了,大哥。冬儿就知道大哥最好了,现在,冬儿的肚子都快要饿扁了,大哥还是让冬儿赶紧去吃饭吧,其余的话,就留到饭桌上继续说吧。”沈立冬拉着沈文轩的手臂,二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一同去了正堂。

第一百七十三章

    到了正堂,沈立冬跟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用过了晚饭之后,回了自个儿的竹荷院,这会儿木槿来报,说李伯已经将沈立冬送给谢三公子的礼物安全地送到谢国公府了。

    沈立冬一听这话,便点了点头。

    “本小姐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是,小姐。不知道今晚小姐需不需要外头安排丫鬟给守着?”木槿虽然明明知道沈立冬不喜欢晚上安歇的时候,有丫鬟在她身边呆着或者是守在外头,但是她身为贴身丫鬟,该做的她还是要做的,该提醒的也是要提醒的。

    沈立冬听得木槿问了这个,跟平常一样摇摇头,笑了笑。

    “不用了。你让她们都回自个儿的屋子睡去,别明个儿干活的时候都起不来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下去吩咐她们。”木槿退下安排底下的丫鬟去了,木兰这会儿收拾好了桌子,给沈立冬摆上了文房四宝,铺好了空白的宣纸。

    沈立冬见了,无奈地笑道:“木兰,答应给画的画作昨个儿就全部完工了,今晚本小姐不用再画了。”

    木兰一听这个,倒是比沈立冬自个儿还要高兴三分。“那太好了,小姐忙了大半个月了,这白天得上学堂,晚上还得这么辛苦地作画,这段日子奴婢看着小姐都消瘦下去了,可得让木莲给小姐做几道补品,趁着空闲的日子赶紧补补身子骨,说不定过些日子等小姐忙碌起来了,那又没完没了了。”木兰念叨着,手脚麻利地给沈立冬收拾好了桌面上的文房四宝,将铺展好的宣纸卷了起来,妥当地安置好了。

    沈立冬看着木兰忙碌的背影,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映照着,看着看着,竟觉得心头暖和了起来,她见木兰忙活完了,便吩咐她退下去休息了。

    “今晚,你就好好地去睡一觉,这段日子本小姐晚上作画,木兰你也陪着本小姐一块儿,都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儿本小姐的所有作品已然完工了,可得好好地休养几日,你也跟着本小姐一块儿休养几日,可别再这么忙活了,要是累坏了你这么一个可心的丫鬟,本小姐可就不知道要到哪里再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丫鬟了,再说了,木兰这么辛苦,本小姐也会心疼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姐,奴婢听小姐的,今晚一定好好安歇,请小姐放心。”沈立冬既不用晚上作画了,木兰觉得也没有必要再陪着小姐了,因为小姐本就不太喜欢晚上的时候,有人在她眼前晃悠,尤其是在小姐要安歇的时候,因而木兰很识趣地退了下去,听从了沈立冬的吩咐,去了她自个儿的房间,好好地安歇下了。

    沈立冬见木兰乖乖地去安睡了,她这会儿也觉得有些累了,便宽了外衣,拉下了帐子,上了榻,立即进钻进了被窝里头。

    躺在榻上的时候,沈立冬想着今个儿谢朝云受伤的情形,翻来覆去地猜想着缘由,竟是有些睡不着了。

    那谢朝云今个儿究竟去做什么事情了?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谢朝云呢?他们是什么来历呢?那事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难道是谢朝云发现了什么秘密或者是碍了别人的道这才遭遇被人追杀吗?

    沈立冬想着,想着,思绪越发扩展开来,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跳出来了。

    会不会情杀哦?

    谢朝云那厮该不会是看上了某个俊俏的小生,人家地位显赫,恼怒谢朝云想要跟他背背山,因而这才派出那么一队人马来追杀谢朝云?!

    或者反过来说,是那个好男风的家伙,有权有势,因为看上了谢朝云的美貌,而谢朝云没有看上对方,抗拒了对方因而惹得对方大怒,这会儿就派人来追杀他了?

    沈立冬想来想去,想到最后将谢朝云越来越朝歪的斜的方向发展了,若此刻躺在那黄花梨木雕纹榻上的谢朝云,知晓沈立冬这么猜想他今个儿受伤原因的话,估计得喷出一口鲜血来。

    你道谢朝云是为何被人追杀吗?那是因为谢朝云做了一件过分的事,一件让相爷府跟郑国公府出丑的丑事。

    当然,谢朝云在安排此事的时候,自然是步步算过的,绝无差错的,只是到最后事情结束了,他是因为逗留在现场的屋顶上偷看底下的状况,被相爷府的侍卫无意间给发现了。那曹相爷并不知道谢朝云的真实身份,他只是看到那么一个穿着绯红衣裳的男子看到了相爷府跟郑国公府两家的丑事,他自然是要想办法将人给灭口了的,要是事情传扬出去的话,那么相爷府跟郑国公府的脸面可就全丢尽了。

    再说了,相爷府前段日子曹可人的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在京城里头传得到处都是,好不容易动用底下的人手平息了这场风波,这会儿要是再传上这件丑闻来,那么日后曹家的女儿就不用想着在京城人家里头说亲了,人人都会避曹家女儿远远的,那是曹相爷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因而,谢朝元这得了受伤的状况,完全是他自个儿好奇心所致,想着亲自去看看这一场好戏的落幕如何,倒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差点了就从相爷府出不来了,这好在刚好逃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街道上沈立冬的马车,谢朝云这躲进了沈立冬的马车里头,才算是幸运地躲过了这一劫。

    想着今个儿的冒险举动,谢朝云都觉得他自个儿有点不像以往的他了,他不是一向行事都讲究小心谨慎的吗?怎么那会儿竟就是任性了呢?那他亲自去安排跟手底下的人去安排不是同样可以得到一样的结果吗?那么他当时怎么就脑袋发热,一旦确定了消息,就自个儿亲自去安排这件事情了呢。

    想着如此,谢朝云又想到今个儿他在沈立冬那里耍赖的模样,那样表现脆弱的人是他吗?那个如此相信他人的谢朝云还是他吗?他不是从来都不相信人的吗?就连生养他的母亲,他也会跟着一道儿算计,为何今儿个会对那个小姑娘全然放心了呢?

    谢朝云一想起他最近这段日子的言行举止,他的表情就变得怪异起来。抬头,一眼就看到那两幅画作。

    一副是初次到那小女娃家中的情景,沈立冬记得很清楚,六年前他那天的穿着,包括身后的夕阳,都记得一分不差,全然呈现在了这副画作之中,还有一副画作是一副看着很有趣很奇怪的画,看着画中的人物像是他,脑袋大大的,身子小小的,脸上笑起来的样子跟眯起眼睛的狐狸一模一样。

    就这样看着看着,谢朝云的嘴角就慢慢地弯了起来,桃花眼眸里也有了暖暖的笑容。

    翻转一个身,他闻着菊花枕头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被子上加盖着沈立冬的那件月牙白的披风,竟是舒适得很,闭了双目,这一睡过去,竟是直接一觉到了大天亮。

    若是沈立冬在这里的话,就会直接揪着谢朝云的衣领。

    “你这个家伙,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啊,人家刚做好的菊花枕,就这样不声不响被你拿走了,你好意思吗?你好意思吗?”

    睡梦中,谢朝云似感觉被沈立冬愤怒的双目给盯上了,竟是腾地一下子从榻上翻坐了起来,这会儿外头天色已然是亮堂堂了。

    “少爷,你醒了?”谢朝云的贴身小厮阿水端着洗漱用具,轻声地推门进来,见到谢朝云清醒了,赶紧上前去搀扶着谢朝云坐了起来。

    只见他的眼睛一扫,就看到了沈立冬那件月牙白的披风,还有一个新出来的枕头。

    “少爷,这披风——”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他在哪儿见过的呢?阿水挠着脑瓜子拼命地想着,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

    “少爷,奴才知道了,这披风是——”阿水刚要说是沈立冬沈小姐的披风,那谢朝云一记含笑的眼神过去,阿水立即抖了抖身子骨。

    “还有事吗?”谢朝云懒洋洋地问着,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阿水的身上。

    “没事,少爷洗漱吧,奴才在外面候着去,少爷若是好了,便叫奴才一声。”阿水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出了房间,虚掩上房门的时候,他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差点吓死他了,他最近这段日子是疏忽了,竟然差点忘记了少爷本来的性子。他差点就犯了少爷的忌讳,这不该看的竟然看了,不该打听的竟然打听了,也不知道少爷等会要怎么处罚他呢?

    阿水忐忑不安着,他祈祷着谢朝云今个儿心情能够好一些,那样他的处罚就会轻一些。

    好在阿水的运气确实不错,那谢朝云今个儿起来的心情确实不错,因而没有杖责阿水二十棍子,只是让阿水自个儿跪在门口,反省二个时辰。

    这算是最轻的处罚了,阿水暗自庆幸着,连连给谢朝云磕头谢恩着,自觉地去门口跪着去了。

    谢朝云处罚了多嘴的阿水后,打包好了沈立冬的那件月牙白的披风,本来打算将那个簇新的菊花枕头给还给沈立冬的,只是想要这个枕头用着真的很舒适,也就不打算还给沈立冬了。他去了沈立冬从府邸去女学的必经之路,等候着沈立冬的马车经过,好将沈立冬的披风还给沈立冬,并且谢谢她昨个儿的相助之恩。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只是这一回,沈立冬的马车本该准时出现在这条街道的时候,沈立冬的马车却压根没有经过此路,谢朝云站在风中等了二个多时辰,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包裹里放着的正是沈立冬的那件月牙白披风。

    他站的姿势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从冬天温和的暖暖阳光变成了夏日炎炎的烈阳当照,他的眼睛也是,水一般温柔得光泽,此刻潭水之上却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冰色,寒光熠熠。

    走过路过的行人,哪怕看到他明明笑得很灿烂,可是却不敢亲近这个人半步,因为一旦靠近,被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眸这么淡淡一扫,你便能感觉到当空被人刺了一剑的感觉,很冷,很冷的感觉,这种滋味很不好受,所以再怎么好奇的行人,都不会在谢朝云身边停留半步,除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从街角处缓缓而来,一身柔白月华长袍,青丝飞舞,发上一支碧玉簪子,相得益彰,衬得公子容颜,越发俊逸出尘。

    他面上微微带笑着,唇角轻轻扬起,像是春天踏青的少年,迈着轻快的步子,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谢朝云的面前,然后就并立在他的身边,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到了谢朝云手上的包裹。

    “谢兄,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好好地坐下来谈一谈某件事情呢?”说话的少年温润如玉,相貌出众,正是沈文轩。“就去对面的玉香楼吧,那里最近来了一个很会烧鱼的好厨子,什么糖醋鲤鱼,干乾鲈鱼还有香茅青柠烤柳叶鱼,味道都不错,我们不妨去那里品尝品尝,毕竟机会难得。谢兄,觉得意下如何?”

    那谢朝云听得沈文轩打量着他手中的包裹,面上春风一起,桃花隐隐。“也好,沈兄既然有意,谢某人自然奉陪。只是谢某人也知道这天下任何厨子烧出来的鱼都比不过沈兄家做的鱼,沈兄,你说对吗?”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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