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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红退下以后,牧澜辞继续刚才的话题,言语间更见果决,快速和几位长老商议解决完要处理的事情便离开了议事大堂。
书房里,离念本来正在看一本从书架上拿下来的地方志,知道牧澜辞来了,便放下书平静坐着等他进来。
牧澜辞走进房中,看见离念,不由挑了挑眉,语带调笑:“想我了?”
离念坦诚点点头,开口道:“我就要离开湘芸城了,有些舍不得你。”
“……你要离开了?接下来会去哪里?”
“祁连一带吧。后天就走。”
牧澜辞上前抱住离念,将头埋在她发间,微微闭着眼,声音有些含糊:“真狠心,这么快就要走。”
离念伸手环住牧澜辞,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趁着最后几天来陪陪我?”
“嗯。”离念顿了顿,问:“会不会打扰到你?”
“你觉得呢?”
离念认真说:“……那就委屈你被打扰一下吧。”
牧澜辞轻笑:“求之不得。”
ˇ临走前ˇ 最新更新:2013…08…20 20:49:42
虽然说离念已经声称要委屈牧澜辞被打扰了,但事实上她还真不好意思打扰牧澜辞。所以她就非常安静地坐在一边陪着而已。
牧澜辞在一边看东西处理事情,离念就挑本感兴趣的书看看。两人都不说话,但气氛却毫不尴尬反而非常温馨。
虽然离念不喜欢诗词歌赋,但并不是讨厌看书,一些人物传记和地方怪事记她还是看得挺有味道的。
牧澜辞事情处理得告一段落,看了几眼认真看书的离念,有点诧异:“我原本一直以为你是个坐不住的,以前就没见你认真看过书。”
离念知道牧澜辞说的是他做她夫子那段时间,笑笑说:“以前那些书实在是太主流太高深了,不是诗集词集经典就是《孝女诫》、《贤女百训》之类的,我比较非主流一点。”顿了顿,她疑惑,“这么大一屋子书你都看过?”
牧澜辞单手支着下巴看着离念:“嗯。后面还有一屋子。”
果然要做文化人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不过事实上她也看过很多书的,虽然那些书不能让她变成文化人,但好歹让她变成一个技术党,且是个挺厉害的技术党o(∩_∩)o……
虽然那些技术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唉……
这种情况就像是前世成绩优异正等着高考一跃的同学们,已经寒窗苦读十五年,结果高考被取消了,然后被告知所有人都要回家种田。
这么仔细想想,她发现她自己貌似还真是挺憋屈的……
“过来。”牧澜辞朝离念招招手,离念回过神来,乖乖走过去,然后被牧澜辞一把搂进怀里。
“祁连一带天气比较寒冷,别穿太单薄的衣服。”
离念点头,想着夏天快到来了,有点小惊喜:“避暑的呢。”
“如果有长的好看的男子来接近你,你要有警戒心。”
离念想了想,认真道:“暂时没见过长得比你好看的。”
牧澜辞一愣,耳朵有点泛红。
离念敛眸沉思,疑惑:“还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随即又否定自己的话,“也不是,我最开始看见你的时候也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西施是什么?牧澜辞耳朵继续红着:“……我以为我那句话的重点应该是在后半部分。”
“奥。”离念点头,“我会注意。”
“打架别太拼命,保全自己最重要。”
离念点头:“嗯。”
“过段时间,等阁中没那么忙了,我应该可以去看看你。”
离念继续点头:“嗯。”
牧澜辞满意摸了摸她的发:“坐了一下午,要不要吃点东西?昭影阁的厨子还不错。”
两人换了个地方,从书房转移到花园一棵花树下,树下有一张石制的小桌,几方石质小凳,都是乳白色的,带着盈盈的光泽,一些淡红花瓣落在上面,平添几抹色彩。
牧澜辞将两盘已经切好的烤鸡往离念那边推了推,笑吟吟看离念吃东西,离念吃了一会儿,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抬起头来回望回去。
突然牧澜辞将脸凑近,眼角眉稍皆是笑意,半边唇角斜斜勾起,他堪堪停在离两瓣嫣红的唇前,看向眼前的人,那人眼中那些不知所措十分动人,然后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温柔的摩擦和吮吸,离念感到印在自己唇前的两瓣柔软有些微的发烫,连带将自己也熨贴得热了起来,她闭上眼,感到自己的腰肢被大手紧紧搂住,使两人紧密贴合,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
离念的下唇被不轻不重咬了一下,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带着冰蓝的眼瞳中似乎有满到溢出来的情谊。
“乖,张嘴……”声音含糊低哑,语调魅惑。
她受了蛊惑般乖乖松开了因为不知所措而紧闭的牙关,立即有滑滑的东西伸了进来,在口腔里面疯狂的扫荡,偶尔擦过比较敏感的几处,她会不自禁的颤一颤……
一吻毕,牧澜辞伸手按住离念的后脑勺,将两人的额头碰在一起,两人气息皆有些微喘,然后他将唇游移到离念眉心,轻轻印上去,珍惜的动作仿若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牧澜辞轻轻道:“情既已起,此生不负。”
离念的脑子还处于比较混沌的状态,意识有点跟不上步调的,后知后觉地开始脸红……脸红……脸红……红得要滴出血来……
牧澜辞放开离念,夹了一块烤鸡肉递到离念红润饱满的唇边,离念还是没有回神,动作很机械地咬住,嚼几下,吞下。
好一会儿,她终于平静下来,就见牧澜辞眼带揶揄看着自己,瞬间又脸红,低下头去默默吃烤鸡……事实上都没吃出来味道……
离念觉得活了这么久所有脸红的时间加起来,还没这一顿饭脸红的时间长……咳,其实她本来以为自己可能不懂怎么脸红的= =
牧澜辞给离念的碗里夹了一些其他的菜,神色陷入回忆之中,说道:“记得那一次去山洞找火种,你与机关人打斗,为了能关闭机关人,把自己的手卡住保持自己不被摔下去,那时候我在想,一个小姑娘要有多强大的承受痛苦的能力才能做到这种地步,明明手腕上已经血肉模糊,却没有一丝痛苦的神情。”
离念愣了愣,跟着回忆了一下,平静道:“其实还好,只要想到不这么做,就会被杀,就不会觉得痛苦。”
牧澜辞揉了揉离念柔软的头发,继续说:“所以我在想,如果我能保护你该多好。”
离念反映了一会儿,迟疑道:“嗯,谢谢关怀啊……”
牧澜辞看离念一眼,叹气,刮了刮离念的鼻子:“不解风情。”
离念:“……”
“后来知道你去世的消息,我以为我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能够去保护你。”
离念张了张嘴,想起之前听说的五天五夜枯坐,半响,郑重说道:“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
吃完饭,牧澜辞要去议事大堂和长老们商量一点事情,让离念乖乖待在书房里面。
离念看了一会儿书,烛火静静发出柔软的淡黄光芒。过了一会儿,谢秋月过来了,照常的眼睛里面含了一包泪,声音柔柔弱弱:“你和阿辞……在一起了。”
离念顿了顿,随即坦然点头:“嗯。”
烛火啪啦一声,墙上的光影明明灭灭,谢秋月低下头去,咬唇不说话。
离念觉得这姑娘大概是伤情,需要人安慰,不过她不太会安慰人,绞尽脑汁憋出一句:“一个萝卜一个坑,那个……谢姑娘没有必要一棵树吊死。”
谢秋月流着眼泪却一脸骄傲:“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安慰。”
离念:“……奥。”
谢秋月瞪了离念一眼,难得气势强了起来:“若你敢朝三暮四辜负阿辞,我谢秋月永生永世,就算只剩下一缕魂魄也会搅得你不安生!”
离念点头:“嗯。”
谢秋月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探知网范围内,牧澜辞那个下属曙红正面无表情站在书房外,虽然从表情不太好判断这人在想什么,但离念觉得曙红应该是在等谢秋月。然后,他果然是在等她。
等谢秋月离开这间房间了,门外曙红见谢秋月出来了,默默走上前给谢秋月递了一块手帕,谢秋月显然心情不太好,没有理他,径直管自己走,曙红仍旧不声不响面无表情,亦步亦趋跟在谢秋月后面离开了……
迟钝星人福至心灵,恩,一个萝卜一个坑。
另一头,牧澜辞与长老们商讨完正事,有一个长老突然出声拦住准备离开的牧澜辞:“阁主请稍等。”
牧澜辞淡淡回头,示意他快说。
长老严肃看着他:“我听说阁主有一位娇客,与阁主似乎举动颇为亲密?”
牧澜辞挑眉也看向他,似笑非笑道:“宋长老想要说什么?”
“阁主可还记得牧家后人与谢家后人要结亲一事?”宋长老道,“秋月姑娘在阁主身边多年,阁主可是要亏待于她?”
“我说过,秋月是我的妹妹,昭影阁绝不会亏待她。但是感情一事,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人来左右,更不会去遵从一个毫不尊重我心意的约定。”牧澜辞神色变得漠然,冷冷看着宋长老,“宋长老可是明白了?”
宋长老被牧澜辞不带一丝感情的神色震了一震,想到这个年轻后辈果决的处事风格,知道没可能说服,而等他从思绪中反应过来,牧澜辞已经离开议事大堂。
牧澜辞回到书房,离念正好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有点雾蒙蒙的,她见他进来了,道:“天有点晚了,我明天再过来陪你一天?”
窗外夜幕上,一轮满月散发饱满的柔和光芒,四周群星璀璨,有淡淡薄云偶尔飘过,敛不去灿烂。
牧澜辞顿了顿,调笑道:“不如在这儿留下?”
离念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明天不用来回跑了,沧佑轩和昭影阁还是有些距离的,于是坦荡荡点头:“好的呀,反正你这儿看起来房间很多。”
调戏失败的牧澜辞:“……嗯。”
两人在一起待了两天,几乎除了睡觉都在一块儿。在沧佑轩孤零零的白潇笙深感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不过徒弟都有对象了师傅还是单身真是好悲哀啊……
ˇ【番外】情既已起ˇ 最新更新:2013…08…20 20:51:52
小番外、
曙红是与牧澜辞一道儿长大的,除了昭影阁动乱那段时间,基本上都作为牧澜辞的护卫待在牧澜辞身边。虽然,以牧澜辞自己的武功来说,曙红实在算不上个合格的护卫。
曙红在暠城找到忍辱负重一年多的牧澜辞,那时候他已经中寒魁禁咒许久,几乎可以说毫无自保能力,只能隐姓埋名偷生于他人的护佑之下。
曙红有些难以想象牧澜辞这样心气的人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找到牧澜辞以后,曙红在牧澜辞的吩咐下,渐渐收复一部分势力,曙红知道,他已经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只等着给敌人致命一击。
得到炼火玉的消息后,牧澜辞暗暗冰寒的目光中带了几分不舍。当时曙红并不太明白那份不舍。
在炼火玉帮助下,寒魁禁咒终于被打破,牧澜辞回到昭影阁,联合几位长老,寻到最好的机会,毫不留情杀了自己的哥哥和叔叔,手段果断而狠辣,很干净地将敌对势力完全拔除。
整个过程,他就如同毫无感情一般,完全冷冻的眼神,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有些懒洋洋的样子,下手却又快又狠。
这么长的时间,他终于夺回他该得的东西。
之后,曙红领了命令代替脱不开身的牧澜辞前去国都暠城的林府,将炼火玉送给林家二小姐,然而却得知林府因为贪污以及意图篡权被下旨抄斩。而那位他要找的二小姐,因为妄图逃狱被直接杀掉。
曙红将消息汇报给牧澜辞,本以为他会发怒,结果他却平静得有些不像话,走出牧澜辞的房间,曙红猛地感到一阵强烈的内力激荡,他感觉不太对,重新回到牧澜辞的房间,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很多家具都碎成了齑粉。
牧澜辞脸色苍白,嘴角渗出殷弘鲜血,眼睛眯着,冰蓝的眼眸暗暗涌动着疯狂。荒芜得如同被冰封。
他淡淡看了曙红一眼,曙红蓦然感觉一种彻骨的严寒和……绝望,他对曙红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之后,牧澜辞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曙红明白他是去了暠城,明明已经知道,却仍旧不愿意相信。
牧澜辞回来后,神色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处理完堆积的事务,然后他将自己关入房中,五天五夜没有走出来过一步,下人们送进去的饭菜也一点不动地又被端出来。
在第三天的时候,一个忧心的长老终于忍不住破门而入,只看见满墙满地的画像,所有的画像都是同一个女子。那名女子娇俏的鹅蛋脸,柳眉,眼角微微上挑,身量虽然消瘦却曼妙,生的十分勾人。
画像上的女子或是在发呆,或是在小憩,更多的是活力十足的练武。
随后跟着进去的曙红知道,这就是那位二小姐。
那满室的纸白,唯有画中女子拥有不一样的鲜活色彩。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灰暗单调的,她却让一切不同。
牧澜辞脸色极为难看,毫无生气,却仍旧执笔在新的白纸上画下又一个相同的人,纵使那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那位长老和曙红进去过一次就被关了出去,之后再也没有人进得去,凡是想进去进行阻拦的,都被牧澜辞用内力震了开去。
所有人都在担心他会一直继续癫狂下去,他却没有,他将花了五天五夜画的画像通通抱到院中,然后一把火烧掉。火光冲天中,他最后终于支持不住倒下了。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在火焰照耀下,显得十分妖异。
大夫手忙脚乱治了很久,总算保下了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牧澜辞。
几天后,当牧澜辞从昏迷中醒过来,周围的人都在担心他会不会又开始魔疯了,他却没有,他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地开始处理阁务。
接下来的时间,他再也没有提过那位林二小姐,曙红却知道,他一直将已经对他没用的炼火玉带在身上,或许是将它当成一份寄托,东西还没有送出去,那么,就可以当被送的人还活着……
在牧澜辞疯狂的扩张中,昭影阁的势力扩展得越来越大,势力的触角几乎覆盖了半个灏景武林,而牧澜辞的行事也愈发无情。
长老们好几次提到将谢小姐娶过门以及纳妾的事情,每一次都被牧澜辞寻到各种理由推脱掉,到后来,甚至连理由都懒得想,不娶便是不娶,没有人敢奈他何。他清心寡欲的好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以前的他,对“情”这一字,却颇为不屑。
老阁主共有三个儿子,牧澜辞是最小的那个,在三人中亦是最聪明的。他的天分很高,根骨好,练武比常人容易得多,记忆力也很卓越,读书几乎过目不忘。
故而他一向来心气很高。
优秀又长得好看的男子总是很受姑娘们欢迎。更何况这又是一个颇为风流的男子。那时候东成郡的年轻女子,没有不肖想牧澜辞的。
曙红记得最清楚的是很多年前的一次,那时候牧澜辞还刚成年不久,有一次,几个同样出身高贵的公子在一块儿饮酒作乐,说起东成郡一位美娇娘,随后关于谁能追到那位美娇娘,打了个赌。
结果牧澜辞不过是对那位美人笑了笑,几句甜言蜜语,便将那美人迷住。而他并没有什么留恋,转身便将美人忘于脑后。
没有人会相信他会有深情的一天。
他肯定也不曾想过,曾经说着“情如天边之云,无用且轻浮。”的自己,有一天竟会在情的泥淖中陷得那样深。
曙红回过神来,冬天将近,湘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