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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梦西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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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统本来建议问他爹要赵家军来追,但是我爹说如果动用赵将军,陛下知道必定心生疑虑,即使不怪罪,也会心有不快。倒不如赵统进宫禀明实情,讨要虎贲军。我觉得我爹那个时候已经猜出我走的原因,不然军权在他手里,他想要动用很容易,他之所以让赵统去找刘禅,感觉上似乎有点在告诉刘禅“看你干的好事”的意味在里头。
  赵统听了我的分析,低头想了想,觉得好像的确是我说的那样,没想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我爹就能在细节方面进行这样的布置,不得不让人佩服心思细密。
  后来赵统要到虎贲军,城门那边也来了消息,说我是从北门走的。他立刻就想到了当时我们说要去九寨沟那件事。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四门都派了人,怕我出城门之后绕圈朝其他方向跑。
  一直到在北门外找到了我的踪迹,他们才撤回其他三路,专追我这一路。
  

  ☆、偷梁换柱

  
  回程比我晃荡着一路游览自然要快得多,第六天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就进了成都城。
  虎贲军先行入宫复命,赵统把我送到丞相府,看我进了门才放心地进宫交令。
  进城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报到丞相府说我回来了,我刚进门就看到我娘满脸怒意却泪眼汪汪地站在内堂,旁边是眼睛早红了的小兰。
  我娘其实也没怎么责备我,只是怪我太任性,另外看到我黑了一圈瘦了一圈也心疼,早让下人给我炖了补品。小兰更是在我到了自己房间后拉着我的衣角哭了半天,让我觉得怪对不起她的。
  不过,我娘没把我怎么着,并不代表我爹会轻易放过我。
  晚上我爹回府以后,把我单独叫去,毫无表情地责备了我一番,我站在他面前,就觉得背后冒冷汗,三军主帅的威势实在是难以消受。
  责备我之后,他又让我把自己十几天的经历完完整整地讲一遍。我这才开始慢慢放松下来,后来竟然还越说越起劲,大感自己有做说书先生的天赋。
  说完以后,我爹沉吟了一会儿,最后对我说:“爹知你此去乃是无奈之举,但也要罚。”
  我心想完了,该不会又要跪祖宗牌位吧。
  “罚你禁足半月,每日至议事堂后书记抄写,不得偷懒。”我爹平静地说。
  我高兴地差点跳起来,这能算罚吗,这算是赏吧。以前我要在有人的时候去议事堂,还只能偷偷去,现在虽然是在堂后做书记工作,但是名正言顺的,这个,对我太好了吧。我真想问我爹,半个月您看够吗,不够我再多罚一会儿也没事。
  我去议事堂的时候仍然是男装,也是在那段时间里面,我见到了蒋琬和董允。蒋琬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其实也不比我爹年轻多少,我爹对他非常欣赏,也非常尊重。董允相比之下刚正显露于外,听说刘禅看到他很有敬畏之心,的确,他有一股正气,那种不怒而威的浩然,是后天很难锻炼而成的。
  但很快我也发现了另一件事,就是我在出走前闯了一个祸,而且我当时没有任何意识,一直到有一次听到我爹和马谡的交谈,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马谡把当时我和他说的那些见解,加加减减,转告了我爹,我爹听了,更加器重他,觉得他才识卓绝,乃世之大才。
  难道我爹会那么相信他,最后派他镇守街亭,我在其中,也起到了推手作用?可是我完全没有办法和我爹说,那些是之前我和马谡说的,如果我那么做,我爹会不会觉得,是我和马谡妹妹之间的私怨而让我对马谡也有了偏见?
  我很想和赵统商量商量,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但是我现在被禁足,根本没法出丞相府,再加上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显然,他回去后把那坑害自家弟弟的计划实行了。虽然最后还成功了,但他爹知道是他搞的鬼,让他去练军,把他折磨得够呛。
  我是到半个月后,待我的禁足令结束,出府看到被打得满头包还未痊愈的赵广,才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
  当初在马家有意于赵家,求刘禅把女儿嫁过去的时候,赵统就向刘禅抗议过。可刘禅怎么会放过这个时机,顺水推舟,就想下旨赐婚。
  无奈之下,赵统和弟弟商量,想要来一出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
  就在这个时候,我连夜出走,赵统来找我,便把事情搁置了下来。
  等到把我寻回之后,赵统便让弟弟实行计划。
  他先是在成都城里面散播消息,说马家小姐要嫁的是赵广,而且这两人是情投意合,非君不娶非君不嫁。然后让自己弟弟乔装打扮,潜到马府过夜,并偷出马小姐贴身的一块玉佩作信物。
  可赵广这孩子太正直,实在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还是要潜到别人家小姐闺房里面去偷东西,结果被人发现,还好身手够好逃得快,所以就留下一头包,没有其他的损失。
  之后赵统带弟弟到刘禅处表示,不是他不肯取,因为那马小姐和弟弟赵广情投意合,他不想夺人所爱造成兄弟反目,并拿出玉佩,让刘禅不信自己去问。马家被召来后,也吃不准是不是自家女儿和别人私定终身,可信物在此,想赖也赖不掉,说是被偷了倒更像是抵赖之词。
  结果这样一来二去,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马家也是为了平息众口,不要再进一步损伤自家女儿的名声,干脆求刘禅赐婚赵广,刘禅一方面也给我这一出走弄得心有余悸,一方面也顺应马家请求,事情也就定了下来。
  赵广其实对结婚对象是谁并没有太大的想法,他不像赵统,自由意识强烈,他就是传统的遵循父母之命,在潜入过马小姐的闺房之后,倒是觉得应该负责,再说马小姐容貌姣好,因此他更没有异议。
  只不过赵统为此被他爹折磨得累得脱了一层皮。
  还有就是……禁宫之中还有小道消息,说皇帝刘禅之所以赐婚赵广,是因为发现赵统喜好男色,不成体统,故改赐婚其弟。
  我哥告诉我这个小道消息的时候,我笑得快趴地上了,我哥苦着脸对我说,“这下我也要和赵兄保持距离了,不然别人还以为……”
  我拍拍我哥的肩膀,“乔兄,没事没事,你已有家小,没人会怀疑你的。”
  事后赵统听到这个传言,也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怎么在意。而对于我问他马谡的事情我可以怎么补救,他捏了捏鼻根,摇摇头,“这样的事没法挽回,你怎么说怎么做都像是在针对马谡,反而会加深你爹对他的信任,还会对你有看法,所以唯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有些会发生的事,躲是躲不开的。”
  我权衡之下,也只能像赵统所说,把这件事暂时放下。
  转眼又是秋天,赵家张灯结彩,迎娶新娘过门。照理说,我这样未出阁的女子不应该出去抛头露面,但我想亲自给小广送一番祝福,所以还是装扮男装跟着我哥去了。
  赵广一身喜服,不仅神采飞扬,还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似乎成家立室的责任让他在短时间之内长大了。
  新人拜堂之后,赵统带我偷溜到后院,避开了人群的喧嚣,在月光之下搂着我的腰问:“我可能是没有办法给你这样的婚礼了,你会不会不愿意嫁给我?”
  “那样的话……让我考虑考虑。”看着他略显紧张的表情,我笑了出来,“那样的话,嫁给你也可以,不过我要你陪我环游天下一辈子来补偿我。”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准抵赖说不嫁。”他眉眼间都是笑意,“你知不知道,当初我送你那双鱼玉佩,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我抬头看着他,看他眼中印着月光,“是‘相濡以沫’。”
  月色皎皎,婚喜声近,天地清明,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只剩我们两个……
  初冬刚至,我发现我娘似乎变得有些慵懒嗜睡起来。
  她一向是个勤劳的人,早睡早起,生活规律。不像我,有时候半夜三更再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我那习惯是在二十一世纪养成的,做记者的半夜赶稿是家常便饭,到这里来也一直没有改过。
  但我娘不同。她的生活极有规律,就像瑞士钟表一般。
  我有点担心她的健康。她毕竟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不算小了。有几次我看她脸色苍白,似乎还有些晕眩,都提出要给她诊脉,但她都不愿意,还说只是有点累,睡睡就好了。
  一直到一个半月后,我才缠着她,说什么也要给她看一下到底身体何羕。
  本来我觉得,就算我的医术不怎么样,但是小毛小病还是能看看的,结果这个脉诊下来,我吓了一跳,这是我第一次诊到这样的脉,我在那里摸了半天,觉得应该是没错。
  再推算一下时间,也的确是时间了。
  那一脉,是喜脉。我娘竟然有喜了。
  其实我并不应该很惊讶的,我知道我弟弟诸葛瞻将在明年出生,但知道是一件事,等到真正经历了又是另一番心境了。我激动地不能自已,立刻令下人去采购补品,把被褥全部换掉,然后咬着笔在那里想要制定怎么样的食谱才能让胎儿聪明健康,让我娘少受罪。
  我爹那天一直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府。我娘早早地就给我打发去睡觉了,我则一直等着他,本来他那么晚回来,一般事宜我不会再打扰他,可今天这件事太大,我非要告诉他不可。不过我想我要是告诉他了,他会不会一晚上睡不着,但我相信,就是睡不着他也愿意。
  我爹也的确了解我,一看我这么晚还没睡,就眉头微皱,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嘿嘿一笑,站起来让他安坐,接着便往他身上一蹭。我很久没坐在他身上过了,今天则不客气,和小时候一样,赖上他的大腿,扯着他的胡子。他愣了一下,呵呵笑了,摇摇头说,“是不是又闯祸了?”
  “别把女儿想得那么不堪嘛。”我故作慢条斯理地说:“爹,我告诉您一件事,您可坐稳了。”
  “什么事?需如此迂回?”
  “我娘有喜了。”
  

  ☆、驻军汉中

  
  我从来没见过我爹这么兴奋的样子。
  在我的印象当中,他一直都是飘然若仙,淡然若茶的人,除了那种让人摸不透的微笑之外,我甚至没在他脸上看见过太多的表情。喜怒不形于色说的基本就是他那样的人。
  所以当他露出那种抑制不住的欣喜与兴奋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
  “真的?你不匡哄为父?”他竟然说了像孩子一样的话。
  “女儿要匡哄爹也不会拿此事来开玩笑。”我盯着他看,觉得此刻实在是太难得了。
  他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把坐在他身上的我摔了一跤,又立刻来扶我,我说没事没事,爹你这么急要干什么。他想了想,还是重新坐下。
  我觉得他是要去找我娘,但看看时间太晚所以忍住了。
  第二天早上,我难得地在饭桌上看到了我爹,平时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出门了,或者在书房或议事堂办公,今日果然不同。
  我看着爹娘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我爹小声地和我娘说话,然后我娘就笑得眼角飞扬,娇媚顿生。我心里叹了一声,爱情啊,总是能让女人保持青春活力。
  我娘的怀孕当然是府里的头等大事,别说这可能是丞相的独子,就是我娘这个年纪怀孕,也够让人担心。所以府中一切事宜基本都是围绕我娘转的。
  相反的,在经历了初期的兴奋之后,我爹倒是豁达了很多,我曾经问他说,爹觉得是我是能多添一个弟弟还是妹妹呢?我爹回答说,其实都无所谓,反正也已经有了乔儿传宗接嗣,只要母子平安就好。
  我笑着对我爹说,一定是个男孩。
  可是,即使是这个孩子,都没有阻止我爹北伐的脚步。
  就在我娘怀孕的那个冬天,我爹得到曹魏国内消息。虽然曹魏朝廷内部并不安稳,但其国内民生却开始逐步趋向繁荣,兵力也逐步强大。曹魏拥有天下土地之广,虽然如今蜀国局势安稳,人民安居乐业,但一旦曹魏朝廷内部得到稳定,以其雄厚实力,将永远失去与之抗衡的机会。我爹得到消息之后在窗前站了很久,身形萧索,眼神迷离。
  第二天,我爹上表向汉中地区驻兵,积粮屯田,并调集了1200人前去守护都安堰,保证水利灌溉和农业生产。同时,他把董允调到汉中,辅佐驻军练兵事宜。
  建兴五年的春天,刚过了正月,我爹就离开相府千万汉中练兵。我娘一路送了出去,四个月的身孕裹在厚重的狐裘当中,并不怎么显露得出,只是身形稍有些浮肿,脸色也有些不济。
  我知道她心里是难过的,任何一个女人,在怀有身孕的时候,都希望丈夫能多多陪伴在身边,但她是丞相夫人,她是诸葛亮的妻子,那对她来说,是一种奢侈。
  我爹要登上四轮车之前,又把我和我嫂子叮嘱了一番,我哥这次也要跟随进驻汉中,我爹任命他负责粮草押运。这事虽然看起来非常劳累粗重,但一来可以明确战略形势,熟悉战事基础,二来可以深入将士人心,与士卒同甘共苦,对他以后的仕途更有说服性。这对于他特殊的出生有相当的好处。
  我哥深知这一点,所以毫无怨言。
  我爹启程之后,我娘站在相府门口,看着我爹的车骑远去,久久都不愿离去。
  “这一去……”她没有说下去,只是轻叹了一口气。那种不舍与依恋,无奈与心酸,在我这做女儿的看来,如此让人难过。
  赵统也要前往汉中,他临行前找我出来,问我以后有什么计划。
  “我娘这里我现在走不开,等到弟弟出生以后,我会想办法过来的。”我看着他,“帮我看顾一下我哥,他……”
  “我明白。”他根本不用我多说。
  “还有……”我笑道,“出去不准看上其他人,不然我要你好看。”
  “诶哟,姑奶奶,”他一副“饶了我”的样子,“军营里面都是男人,你真以为我有特殊癖好啊?倒是你……”他嘿嘿一笑,“要是刘禅拿了十八克拉的大钻戒向你求婚,你也不准嫁,知道没有?”
  “那我要考虑考虑。”我故作沉吟状。
  “你要嫁了,我就战死疆场算了。”他也故作懊恼状。
  “呸呸呸,要出去了,瞎说什么啊。”我至今还在为我当初在他南征之时对他说了句“去死”,结果他回来就差点没命那件事儿耿耿于怀,如今我很忌讳这样的话。
  他抓住我的手,包在自己手里,“好了,说正经的,好好照顾自己听到了没?”
  我很认真地点头,“你也是。”
  我爹走后,生活变得愈发平静起来。我觉得我即将出世的弟弟一定是个懂事的孩子,在我娘肚子里就比较安分。我母亲的壬辰反应并不是很激烈,除了有时候早上起床时候会恶心想吐,还有在孩子长头发的时候受了几天罪之外,其他时间还算吃得下睡得着。
  我爹走后的第二个月,后花园里的梨花开了。
  “梨花廖落雪缤纷,边塞离人何相问。”我不禁感慨道。
  “呵呵,好个梨花胜雪。”背后传来脚步声。
  “陛下。”我屈膝一礼,“陛下日理万机,怎会有空来此呢?”
  “还是相府的梨花比较美。”他仰头道,“所以每年此时总是要观赏一二……当然,也是来看看夫人。”
  “家母在后堂,待臣女去请。”我转身想走。
  “灵兮,”他伸手拉住我,“朕已经看过夫人了。其实朕是来……”他放开了我,“你……能不能……陪朕聊聊?”
  对皇帝直说“不行”好像说不太过去,我还在想该怎么回绝他,他就自顾自地开口了。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他轻声叹道。
  我没理他,他似乎不在意,说了下去,“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是在梨花树下。”
  我心里一沉,他说的五年是我们认识了五年,他要干什么,翻老账不成。说真的,他不说我还真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他转头看看我,笑了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在梨花树下跳舞,梨花簌簌落下,翩若惊鸿。那个时候朕就想,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灵动的女子。”
  我低着头,依旧没插话,心里却在腹诽,我承认以汉朝人的眼光来千多年后的舞蹈,肯定会觉得比较繁复优美,可我记得我那时候摔了一下,还灵动个什么啊,长眼睛不。
  “后来相父有时候会在朕面前提到你,说你之才识让他这做父亲的都惊讶,当时朕就想向相父讨要你了,可惜父皇在外打仗,朕本来是想等到父皇得胜归来后,风光地接你入宫,没想到……”他又叹了一口气。
  “陛下,皆是陈年旧事了,何必细细追溯,自寻烦恼呢。”我忍不住回了一句,意思是你别想当年了,可以闭嘴了。
  “看来你真的不待见朕。”他嘴角噙上一丝苦笑。
  我心道,没看见你掉头就走已经算给你面子了,要你不是皇帝,我早下逐客令了。但嘴上还是要客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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